论《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体验式教学法及培育人文品格-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再思考

论《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体验式教学法论《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体验式教学法课堂教学学生体验创新活动《古代文学作品选》这门课程主要讲述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优秀作品，对提高当今大学生的文学素养、人文素质具有重要意义。由于作品本身的古代性特点所产生的时代隔阂感，让那些喜爱时尚，追求实用、有趣的大学生觉得它们距离自己当今的生活十分遥远、陌生，缺少实用性和吸引力。尤其《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传统教学多采用教师台上讲、学生台下听的单向式讲授教学法，这往往容易导致课堂气氛沉闷、教学效果不佳，出现学生上课打瞌睡、玩手机，甚至逃课、旷课等现象，这不能不引起相关教师的关注和重视。为改变这种不良现状，《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教学方法必须与时俱进，进行相应的改革创新。笔者认为，开展《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体验式教学不失为一种简便易行、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所谓体验式教学法，是一种充分调动学生积极性，让他们参与到教师的课堂教学活动中的教学方法。它通过让学生体验作品中描写的情景、画面、人物感情和矛盾冲突，甚至体验自己当老师讲课的方式来活跃课堂气氛，增强学生的学习兴趣，让学生更好地理解作品的深刻思想内涵和艺术独创性以及它们对自己的启示意义，从而提高课堂的教学效果。《古代文学作品选》涉及神话、寓言、诗词、散文、散曲、戏曲、小说、议论文等多种文体，它们的篇幅长短、思想内容、艺术特点各不相同，因而这门课程的体验式教学，应根据作品本身的特点而灵活展开。具体而言，我们可以把《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体验式教学分为以下几种类型展开。一、朗读体验式教学其主要针对诗词、散曲作品而言，这是因为它们属于韵文，讲究押韵、对仗，读起来朗朗上口，篇幅相对比较短小，更适合进行朗读体验式教学。以往也有一些教师让学生朗读诗词、散曲，但其目的通常是通过学生的朗读去发现其是否遇到生僻字和是否存在读音错误现象，学生朗读时并未真正沉浸到作品的意境中去，可谓“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而朗读体验式教学的目的，是让学生把自己当成作者和抒情主人公，体会融会在作品中的感情、心情以及作品的韵味。教师在讲授诗词、散曲作品时，可让一个或几个学生根据诗词、散曲所描写的意境、场景和感情基调进行朗读。在声调上做到抑扬顿挫对应，在节奏上做到轻重缓急对应，感情上做到悲喜哀乐对应，与作品中的抒情主人公感情相通，感同身受。如果有条件的话，教师还可以播放一些相对应的伴奏音乐，以便让学生更好更快地沉浸在作品所描写的意境和氛围中，更好地感知作品的艺术魅力。如在请学生朗读唐代诗人王维的诗歌《山居秋暝》时，要求他读诗的节奏轻快一些，教师同时可以播放与该诗相关的电视画面和音乐，以便让学生体验到作者在秋夜山居时轻松愉快的心情。而在让学生朗读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后期词《声声慢》以及元代散曲家马致远的小令《天净沙·秋思》时，则要求他朗读的节奏缓慢一些，以便让学生体验到作品中抒情主人公凄凉惆怅的心情。教师还可以亲自进行相关作品的示范性朗读或播放电视和网络上的朗读视频、音频，让学生对比、点评，帮学生找出自己的差距和不足，从而增强他们对作品意境、韵味和感情基调的理解，同时也有利于提高他们的朗读水平，这对于播音主持专业的学生来说尤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二、表演体验式教学其主要针对戏曲、小说、神话、寓言等作品而言，这是因为它们的故事性、情节性比较强，矛盾冲突比较激烈，更适合学生分角色表演。当今不少大学生可谓是“追星族”和“扮演族”，他们不但喜欢观看影视表演节目，更喜欢自己扮演角色，亲身体验当演员的感觉。让学生根据作品中的情节来亲自扮演相关角色，不但有利于他们理解作品，还可以使课堂气氛活跃起来，增强他们的学习兴趣。如教师在讲授元杂剧《窦娥冤》时，可让几位学生分别扮演窦娥、蔡婆、刽子手、监斩官等角色，通过对话、表情、动作等方式来再现窦娥在刑场上与蔡婆临刑告别时的情景，让他们体验窦娥善良体贴、勇于反抗斗争的美好品德，婆媳二人即将生死分离的悲惨情景，以及剧本的悲剧意蕴和本色派特点。在教师讲授明代拟话本《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时，可让学生分别扮演杜十娘和老鸨，表演她们争执的情景，让学生体验杜十娘的勇敢机智、老鸨的唯利是图，以及作品逼真传神的描写艺术。在课堂上进行这种表演体验式教学时，往往由于课时有限而只能选择作品中的一段精彩情节展开。为了让学生更好地感受整个作品的思想内涵和艺术魅力，教师可以在课余时间组织学生深入展开对一个作品的体验式表演。如果相关条件允许，还可以让学生穿上作品中人物角色对应的服装，在精心布置好的情景场面中进行表演，效果会更好。三、创作体验式教学它主要可分为绘画性创作和文学性创作展开。这有利于吸引学生深入钻研作品，拓展其创新思维。就绘画性创作而言，主要针对广告设计专业学生和其他有绘画基础能力的学生来进行。教师在讲授那些画面感极强的诗词、小说、戏曲、散曲作品时，可让学生在课堂上或课后用画笔亲手描绘出作品中反映出的人物、山水、情节画面，化以文字为载体的文学作品为以线条、油彩为载体的绘画作品，给人以更加直观鲜活的审美感受。如教师在讲授王维的田园诗《渭川田家》时，可让学生在课堂上或课后描绘出诗中所反映出的宁静闲逸的乡村晚归图，让学生切身体验感受王维“诗中有画”的艺术魅力，从而更好地理解作品的思想主题和艺术特点。又如教师在讲授马致远的杂剧《汉宫秋》时，可让学生在课堂上或课后描绘出作品中汉元帝因为思念远嫁匈奴的王昭君而在秋夜的深宫大院中望着昏黄月亮，独自伤心流泪的情景，以便让学生更好地理解作品的悲剧意境。就文学性创作而言，主要针对中文专业学生和那些喜欢文学创作的学生进行。教师在讲授篇幅比较短小的诗词、散曲作品时，可布置学生进行学以致用的模仿式写作，并对其完成的习作进行点评，从而让学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诗词、散曲的写作技巧。还有，教师在讲授那些情节性比较强的作品如小说、戏曲、传记、寓言时，可以鼓励学生大胆改编作品的体裁和情节设计。如可以让学生将刘义庆的志人小说《周处》改编成电影剧本，将王实甫的杂剧《西厢记》由喜剧改编为悲剧，将柳宗元的寓言小品《黔之驴》改编成哑剧，进行舞台表演。四、辩论体验式教学其主要针对散文、议论文而言，这是因为这些体裁的作品重在阐述观点看法、抒发作者感情，它们的主题比较适合开展辩论体验式教学，且有利于学生激发出思想的火花。如教师在讲授历史散文《宫之奇谏假道》时，可让学生分成正方和反方两组，辩论分析虞国借道给晋国的利与弊以及它对当今社会的启示意义，教师最后进行总结点评。又如教师在讲授苏轼的史论文《留侯论》时，可以让学生分成正方和反方两组，辩论分析“忍”与“不忍”的利弊和前提条件，以及它们对当代人们尤其大学生的启示意义。这样做有助于提高学生的发散性创新思维能力和辩论分析能力，做到古为今用、学以致用，达到事半功倍的良好教学效果。五、师生互换体验式教学即教师在适当时候与学生互相交换角色来开展教学活动。以往《古代文学作品选》的课堂教学始终都是教师站在台上讲课，学生在台下听课，双方难以真正理解对方，尤其学生始终处于被动接受地位，难以真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作品的分析研究中。为改变这种不利局面，提高学生主动学习的积极性，提升教学效果，教师可以挑选一些优秀学生或让他们自己主动报名参加，组成备课、授课小组，让他们精心准备，推选其中实力最强的同学上台讲课。坐在台下的教师和其他学生课后对其讲课情况进行点评，这不但可以让备课、讲课的学生主动钻研作品、认真备课、撰写和修改教案，从而得到多方面的锻炼，还可以让师生双方互相体验对方的感受、心情，促进彼此的了解和沟通。当然，《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体验式教学并非只有以上几种类型，限于时间和篇幅，此不赘叙。但需要提醒的是，上述几种方法并非只能单独运用且只能针对相对应的文学作品。其实，在实际的课堂教学中，教师应该根据课文的具体特点灵活地选择其中一种或同时运用多种方法来开展活动，如在讲授北宋词人晏殊的小令词《浣溪沙》时，教师可以让学生在讲台上朗读时，根据词中句子所描写的内容和场景，模仿词人饮酒、听曲、看天气、赏亭台、叹夕阳和落花、喜看归燕、独自徘徊的动作，再现作者因为看见夕阳和落花而摇头叹息的样子，以及看见春燕归来时倍感欣慰的神情。又如在教师讲授小说《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时，可以让学生辩论分析杜十娘带着百宝箱怒沉江底是否为最佳选择，或者让学生描画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画面。此外，教师在让学生开展朗读、表演、创作、辩论和讲课活动时，应该尽量避免只有少数几名优秀学生参与的现象，应尽可能地让班上学生都有机会得到体验和锻炼，同时要提前给学生布置任务，给与其一定的时间来准备，事后及时对其进行点评分析，将学生的表现及成绩记录在册，作为其平时成绩之一。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调动学生的参与热情和学习积极性，让《古代文学作品选》课程的体验式教学取得最大的收益和成效。培育人文品格: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再思考培育人文品格: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再思考

中国古代文学教学健康人格审美心胸一、唯“物”主义和娱乐至上：古代文学教学面临的困境

中国古代文学课程是中国高校中文系的核心课程，它承担着传承传统文化精神和培育学生人文情怀、提高学生人文素养的双重使命，其地位和作用无论是文科的文学教育，还是理工科的人文素质，都是不容忽视且理应更受重视的。但现实的困境是，作为中国传统文化重要载体和人文精神培育媒介的古代文学，在当代“唯物”主义的洪流中已经失去了传统社会里构筑起来的尊贵身份，而屈尊为当代知识文化领域的普通成员。不仅如此，在当代中国高等教育日益工具化、功利化的大趋势下，古代文学正在被加速边缘化。在视功名利禄的最大获得为成功的商品社会价值判断的众声喧哗中，人们已失去了阅读的耐心并少能从中获得快感，更不用说从中找寻心灵的安放和精神家园的归依。快节奏的生活压力下对实利的注视或追逐让人在理想和现实间产生猝不及防的心理落差，缺少了丰厚的人文滋养，导致社会性的普遍焦虑，而消解的方式不是去开拓心灵的空间，却是在娱乐中消遣或宣泄。当下社会所谓的“土豪”盛行，透露出赤裸裸的社会分层的残酷现实，以及面对“土豪”，世俗社会在自我嘲弄和相互戏谑中体现出羡慕嫉妒恨的复杂心理。[1]世事喧嚣，缺乏内在精神的现代人鲜能心怀淡定。而电子时代的便利，使人少求心灵的深层沟通而更注重“巧言令色”的投合，忽略身边人的现实存在而对着虚拟世界嘘寒问暖暗送秋波，“屏奴”一族追求娱乐以及娱乐时代身处其中无法抗拒诱惑的人生选择，正深刻影响着校园的莘莘学子。这对文学特别是古代文学，需要在积累、理解、沉静、审美中才能涵养的课程来说，无疑遭受深刻的挑战。面对现实的困境，古代文学如何自我省视和重新定位，是新时期每一位古代文学教师都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

二、培育人文品格：古代文学教学的根本目标和文学使命

古代文学课程的最终目的在哪里，如前文所言，归根到底毋庸置疑是传承传统文化精神，无论是“文”的传统还是“道”的传统，都需要继承，在继承中变革。但现实的问题是，很多学习中文的学生最终并不一定从事以中文为主或相关的职业，毕业后在漫长的职业生涯和生活中，很少再和古代文学交接。这就造成古代文学教学的美好愿望和残酷现实的吊诡，特别是在人文教育不断弱化、实用主义功利主义冲击、文学寂寞的今天尤是如此。作为一个古代文学的教育者，笔者从教学实践和实际生活中深刻认识到，古代文学学习的最终目的，其实更多具体的表现为作用人生：树立一种态度、涵养一种情怀、培育一种品格，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拥有健康完善的人格。培育人文品格，是古代文学教学的根本目标和文学使命。

（一）树立健康人格

文学即人学。成复旺先生在《中国古代的人学与美学》一书中指出，中国古代文化的核心即是人学。在文化与人的相互关联里，是人创造了文化，同时，因为有了文化，人又以文化的方式生存，人在“自在的世界上开辟了一个自为的新世界”，而“人是目的”[2]。文学就是为人生的学问，其创作主体是人，以人为表现对象，服务对象最终也是人。一部浩浩荡荡色彩斑斓的《中国文学史》，实际上是一部人心灵的发展史和情感的倾吐史，蕴含着不同时期、不同地位、不同身份、不同情怀的文人人生际遇、人格情怀和人生境界，虽跨越千年而不改。千年后的我们，即便时过境迁，重新品读这些用心灵写就的作品时，理所当然地应该从中汲取养料，使我们的心胸富厚。知而行之，学而用之，这是学成一时而影响终身的修为。从“功利”的观念看，与死记硬背一两首作品、熟悉了解几个作家诗人相比，远没有从作品、前人身上吸取精神，养成一己人格意义深远。记忆或被遗忘，态度却相伴一生。因此，在古代文学的具体教学实践中，笔者总是有意无意的根据教学内容，“因材”启发学生开拓心胸，树立一种更高远的“脚踏实地，仰望星空”的人格情怀，力图让学生勾连人我、贯通古今，从而养成以古为鉴、古为今用、人为我用的涵养态度，构筑“人的现实生存”的文化立场。

品文章，知风仪。人生要有所树立，生活在高处。读论孟，就应该在儒家“克己复礼”的人格要求和“用行舍藏”的人生选择里，体会那种“情在经济”的家国情怀、“理义悦心”的乐生智慧、“不淫不伤”的中和态度、“志在成德”的人生追求，同时涵养“至大至刚”的浩然气。如果大学是一种理想（也理应成为社会的理想和时代的方向），社会是一个江湖的话，古代文学的教学就是要用传统的精粹引导学生构筑人生的高度。人生需要树立，生活总要独立面对，而理想总要高于现实，它让我们在面对现实的艰难和困境时有向前的勇气和坚持的耐力。更重要的是，世俗的社会从根底里需要一种鹤立鸡群的挺立，标度这个时代的内里精神。在屈原那里，我们可以体会到那种壮志烟高的济世美政理想、深厚执着的爱国勤民热情和“九死不悔”的坚毅品格；韩非冷峻的深刻、曹子建“戮力上国，流惠下民”的雄心和“揄扬大义，彰显来世”的志向、稼轩“光复故国、一腔忠愤”的壮阔，无不让年轻的学子热血沸腾。而老杜“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赋予“社会良心”的大爱，更给予我们心底最深沉的撼动。传统知识分子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坚毅品格、厚生爱民炽热情感、历史使命感和家国责任感，正是我们青年学子在学习中应该树立和葆有的“骨气”与人格精神。

人生不仅要有高度，更要有情怀，生活在别处。品老庄，更应该在道家的通透洒脱里开拓心胸，学会诗意栖居，即使否定也深刻，纵然批判也深情。面对现实，或者纷扰或者和气，总可以用诗意的态度面对。老子旨归，“上善若水”“柔弱胜刚强”，这该是经历了多少人生的千回百转后涵泳的智慧，而在庄子，能“寄沉痛于悠闲”，这又该是怎样洒脱的人生和人生之境！道家的高度在于，突破自我的局限，以宇宙的巨视审视人生，无论你面对的人生是悲是喜、是通途还是坎坷，你都可以诗意的面对，你的人生便是诗化的人生，生活也就是艺术化的生活。立足此生，不祈求来世的轮回，敢于直面现实人生而又能在俗世中超拔，这不正是喧嚣的当下焦虑的我们所应葆有的通透情怀吗？又有太白的逍遥，那种源于内心强烈自信呈露出的强大内驱力：“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狂傲、“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自负，诗意的高度更是由深厚的内力锻造的。一生“不合时宜”的苏子瞻，即使在人生最晦暗的岁月里，也能行吟出“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旷达，更有不论天涯与海角，“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恬然。不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的陶潜先生，“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能身处闹市又仿如深山，只因有“心远”的淡泊与澄明。凡斯种种，可见诗人情怀，心更宽广。古代文学的教学，就是要引导学生培育俗世里的诗心，培养“心更宽广”的豁达情怀。只有这样，在现实的面对中才有力量，更有伸张舒展的自如，也更会在生活中随处散发魅力，彰显风采。

（二）培养审美心胸

古代文学教学更重要的作用和意义，在于培养学生一种“畅适”的审美心胸，善于以“和乐”的态度在生活中获得愉悦的审美体验。一个文明时代的人所具有的人格是包括单纯的“生理之心”在内的“文化之心”，这种人格既是理性的头脑更是感性的心灵。[3]培养审美的心胸，即是用自己的人文素养，把自己的思想信仰、人生观念融入生命情感，而后用此种生命情感去审视生活。我们很容易发现，拥有审美心灵的人总是更易获得快乐和原动力，因为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是赏悦的。在文学艺术中，汤显祖的“临文感慨”也好，宗炳的“应目会心”也罢，都是某种形式的心物冥合的人生趣味。这就是我们读王维《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感受到静美、读陶潜《饮酒》（“结庐在人境”）感受到恬淡、读杨万里《小池》（“泉眼无声惜细流”）感受到鲜活、读王建《别自栽小树》（“去年今日栽”）感受生趣的“愉悦”。沈德潜在《说诗晬语》中说，“有第一等襟抱…斯有第一等真诗”，我们也可以这样认为：有什么样的情怀，便有什么样的审美，有什么样的审美，就有什么样高度的生活。这也是处于相同生活环境、有相似生活经历的人，却有着迥异生活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