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自闭症诊疗中的叙事共情：建立治疗联盟的关键策略

202XLOGO儿童自闭症诊疗中的叙事共情：建立治疗联盟的关键策略演讲人2025-12-0901儿童自闭症诊疗中的叙事共情：建立治疗联盟的关键策略02引言：自闭症诊疗的“叙事困境”与“共情突围”03叙事共情的理论基础：理解自闭症儿童的“叙事世界”04叙事共情在自闭症诊疗中的核心应用策略05基于叙事共情的治疗联盟构建路径06实践挑战与叙事共情的深化路径07结论：叙事共情——让治疗联盟成为“成长的故事”目录01儿童自闭症诊疗中的叙事共情：建立治疗联盟的关键策略02引言：自闭症诊疗的“叙事困境”与“共情突围”儿童自闭症诊疗的复杂性与挑战儿童自闭症谱系障碍（ASD）的诊疗，本质上是一场“解码人类独特沟通方式”的艰难探索。其核心障碍——社交沟通互动缺陷、受限重复行为模式、兴趣狭隘——不仅让儿童陷入“表达-理解”的双重困境，更在诊疗系统中构建起无形的“沟通壁垒”：标准化评估工具难以捕捉儿童内在体验，家长因“无法被看见”的焦虑与专业建议产生隔阂，治疗师在“行为目标”与“情感需求”间左右摇摆。我曾接诊过一个5岁的男孩，他只会重复天气预报的片段，却被贴上“无意义语言”的标签；直到他母亲偶然发现，每次下雨前他重复“明天有雨”时，会悄悄把雨鞋放在门口——原来，刻板语言是他试图掌控“不确定性”的叙事尝试。这个案例让我深刻意识到：自闭症诊疗的困境，本质上是“叙事权”的错位——我们用成人的“标准叙事”解读儿童，却忽视了他们用独特方式书写的“生命故事”。叙事共情：破解诊疗困境的核心路径叙事医学创始人丽塔查伦提出：“疾病是故事，痛苦是叙事，治疗是重新书写故事的过程。”在自闭症诊疗中，叙事共情（NarrativeEmpathy）超越了传统“共情”的情感共鸣，强调通过“倾听-解读-回应”的叙事循环，进入儿童的“意义世界”，再将其翻译为诊疗系统的“共同语言”。它不是简单的“我理解你”，而是“我如何理解你的理解方式”。治疗联盟（TherapeuticAlliance）的建立，正是基于这种叙事层面的深度联结——当家长、治疗师、儿童能在同一个“故事框架”下对话，干预目标便从“消除问题行为”转向“共同书写成长故事”。本文的探索框架本文将从叙事共情的理论基础出发，深入剖析自闭症儿童的叙事特征，提出三大核心应用策略（倾听、重构、互动），进而构建基于叙事共情的治疗联盟路径，最后探讨实践挑战与深化方向。我们始终秉持一个核心信念：每个自闭症儿童都是“故事的作者”，而诊疗者的使命，是成为他们最忠实的读者与最默契的写作伙伴。03叙事共情的理论基础：理解自闭症儿童的“叙事世界”叙事医学与共情的交叉理论框架叙事医学将“故事”视为临床实践的核心要素，认为疾病不仅是生物学事件，更是被“叙事化”的生命体验。共情（Empathy）则包含认知共情（理解他人视角）与情感共情（感受他人情绪）的双重维度，而叙事共情的独特性在于：它通过“故事”将二者整合——认知上理解“儿童如何构建故事”，情感上感受“故事背后的情绪体验”。例如，当儿童反复排列积木时，认知共情是“他在追求秩序”，情感共情是“他可能因混乱感到焦虑”，叙事共情则是“他将积木排列成‘家’的故事，以此获得安全感”。这种整合性，使叙事共情能穿透自闭症儿童的“行为屏障”，直抵其内在意义系统。自闭症儿童的叙事特征：解码“非典型表达”自闭症儿童的叙事表达与典型儿童存在显著差异，这些差异并非“叙事缺陷”，而是“叙事风格”的独特性：1.刻板语言与重复叙事：作为“安全脚本”的沟通尝试自闭症儿童的刻板语言（如重复广告词、影视片段）常被视为“无意义”，但叙事视角下，这些“重复”是他们对“确定性”的叙事建构。我曾遇到一个8岁的女孩，每次情绪崩溃时都会说“小兔子不哭”，这是她最喜欢的绘本中的一句话。通过叙事访谈发现，父母在她确诊后常因焦虑说“你别这样”，而“小兔子不哭”是她从绘本中提取的“情绪安抚脚本”——用熟悉的叙事片段应对陌生的情绪风暴。自闭症儿童的叙事特征：解码“非典型表达”2.非语言叙事的丰富性：感官体验的行为化表达自闭症儿童的语言叙事能力可能受限，但他们的身体、物品、环境都在“讲述故事”。例如，一个儿童反复旋转陀螺，可能是将“视觉旋转”转化为“叙事节奏”（陀螺的旋转轨迹是他能掌控的“有序故事”）；另一个儿童拒绝触摸毛绒玩具，可能是“触觉过敏”的叙事化表达（“毛绒的触感像被网住，这让我害怕”）。这些非语言叙事，是儿童感官体验的“直接翻译”，需要诊疗者具备“叙事解码”的能力。自闭症儿童的叙事特征：解码“非典型表达”沉默的叙事：被忽视的“身体故事”与环境互动沉默并非“无叙事”，而是儿童在“等待合适的叙事伙伴”。我曾在诊室遇到一个完全无语言的儿童，他拒绝所有玩具，却反复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圆。起初我试图引导他用沟通板表达，但后来发现，当我模仿他画圆时，他第一次主动看了我一眼——原来，“画圆”是他的“邀请叙事”：他在测试“你是否能理解我的语言”。这种沉默叙事，考验诊疗者的“叙事耐心”。叙事共情区别于传统共情的独特性传统共情在自闭症诊疗中常陷入“共情焦虑”——因无法理解儿童行为而产生挫败感，或过度沉浸于儿童情绪而失去专业边界。叙事共情则通过“叙事距离”实现“共情的有效性”：叙事共情区别于传统共情的独特性从“共情焦虑”到“叙事容纳”传统共情要求“完全理解”，而叙事共情承认“理解的不可能性”，但选择“容纳不理解的部分”。例如，面对儿童的刻板行为，叙事共情者会说：“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愿意陪你一起找原因。”这种“容纳”创造了安全的叙事空间，让儿童不必因“不被理解”而退缩。叙事共情区别于传统共情的独特性从“单向解读”到“双向建构”传统共情是“成人解读儿童”，叙事共情是“儿童与治疗师共同建构叙事”。例如，当儿童用积木搭“塔”时，治疗师不直接说“你在搭塔”，而是问“你的塔想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将儿童的“行为叙事”转化为“可对话的叙事”，让儿童成为叙事的“主动建构者”。叙事共情区别于传统共情的独特性从“问题聚焦”到“意义探索”传统诊疗聚焦“问题行为”（如“如何停止自伤”），叙事共情聚焦“行为背后的意义”（如“自伤是否是你表达‘我需要休息’的方式？”）。这种转向，让干预从“消除症状”变为“拓展叙事可能性”——当儿童学会用更恰当的方式“讲述”需求，问题行为自然失去叙事功能。04叙事共情在自闭症诊疗中的核心应用策略倾听：解码非典型叙事信号倾听是叙事共情的起点，但自闭症儿童的“倾听”不是简单的“用耳朵听”，而是“用全部感官解码他们的叙事信号”。倾听：解码非典型叙事信号刻板语言的“意义挖掘”：超越字面的“潜在叙事”刻板语言是自闭症儿童最常被误解的“叙事工具”。挖掘其意义，需要结合“情境-功能-情感”三维度：-情境：儿童在什么情境下重复这句话？（如独处时、社交压力时）-功能：这句话对他有什么用？（如自我安抚、发起互动、表达拒绝）-情感：重复时他的情绪状态如何？（如平静、焦虑、兴奋）以“公交车”的案例为例：小安在下雨前重复“公交车来了”，情境是“等待康复中心的车来”，功能是“缓解对‘迟到’的焦虑”，情感是“紧张但期待”。当我们挖掘出这个“潜在叙事”，干预策略便不再是“阻止重复”，而是“帮他建立‘公交车可能晚来，但我们有计划B’的新叙事”（如“如果公交车晚来，我们可以先读一本关于公交车的书”）。倾听：解码非典型叙事信号刻板语言的“意义挖掘”：超越字面的“潜在叙事”2.非语言叙事的“感官解读”：身体动作、眼神、物品的象征意义自闭症儿童的非语言叙事是“感官体验的密码”，需要诊疗者成为“感官翻译者”：-身体动作：旋转、摇晃、拍打等动作，可能是“节奏叙事”（通过重复动作获得秩序感）或“情绪叙事”（用身体释放无法言说的焦虑）。例如，一个儿童在社交场合频繁拍手，可能是“拍手=‘我想离开’”的叙事信号，而非“多动”。-眼神：回避眼神接触不代表“不关注”，可能是“眼神让我信息过载”的叙事表达；而长时间的凝视，可能是“我在努力理解你的故事”的尝试。-物品：对特定物品的执着（如只玩一个玩具），可能是“物品是我的‘叙事安全岛’”（在混乱世界中，物品提供了可预测的叙事结构）。理解这一点，干预便不是“强迫换玩具”，而是“在安全岛上拓展新叙事”（如“这个小熊今天想和我们一起搭积木吗？”）。倾听：解码非典型叙事信号沉默叙事的“耐心等待”：在静默中捕捉“微叙事”沉默是儿童在“测试叙事伙伴”的过程。我曾遇到一个完全无语言的儿童，前三次诊室都拒绝互动，第四次突然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纸，指了指窗外的太阳，对他笑了笑。他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后来我才知道，那张纸是他“邀请我进入他叙事世界”的信号。沉默叙事的倾听，需要“不急于行动”的耐心——当儿童感受到“你愿意等我说”，他们便会用自己的方式“开口”。重构：搭建双向叙事桥梁倾听解码了叙事意义，重构则是将“儿童的叙事”与“诊疗系统的叙事”连接起来，搭建双向沟通的桥梁。重构：搭建双向叙事桥梁治疗师的叙事引导：从“问题清单”到“故事脚本”传统干预计划常以“减少问题行为、增加适应行为”为清单，而叙事引导是将干预目标嵌入“故事脚本”，让儿童在“故事情境”中自然学习技能。例如，针对社交障碍，治疗师可以创建“小勇士交朋友”的故事脚本：“小勇士每天去公园，今天他想对玩滑梯的小朋友说‘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社交技能），如果小朋友说‘好’，小勇士就笑一笑（情绪回应）；如果小朋友说‘不’，小勇士可以说‘那下次再玩’（挫折应对）。”通过角色扮演、绘本创作等方式，让儿童在“安全的故事空间”中练习叙事技能。重构：搭建双向叙事桥梁家长的叙事赋能：从“抱怨者”到“故事作者”家长是儿童最熟悉的“叙事伙伴”，但常因“问题聚焦”陷入“抱怨叙事”（如“我的孩子怎么这么难带”）。叙事赋能的核心，是帮助家长从“抱怨者”转变为“故事作者”，学会“积极叙事”：-叙事转换练习：将“问题行为”重构为“成长故事”。例如，孩子拒绝穿衣，家长可以说：“今天的小勇士在尝试自己选衣服，虽然他还没找到合适的，但他在学习‘做决定’。”-家庭叙事访谈：治疗师引导家长分享“孩子的小进步”（如“今天他主动把玩具分给我了”），并将这些进步串联成“成长故事线”，让家长看到“孩子在叙事中进步”。案例：家长李女士最初总说“我的孩子永远不会说话”，治疗师通过每周一次的“叙事访谈”，帮助她记录“孩子用手指认物品”“模仿动物叫声”等“微叙事”。三个月后，李女士在家长会上说：“我才发现，我的孩子一直在用他的方式‘说话’，我只是需要学会听。”重构：搭建双向叙事桥梁儿童的叙事自主权：从“被治疗者”到“叙事主角”叙事重构的最高境界，是让儿童成为自己故事的“主角”和“作者”。这需要尊重儿童的“叙事选择权”：-允许“不完美叙事”：儿童的故事可能是“非线性”“不逻辑”的，但这正是他们的真实表达。例如，一个儿童创作的绘本中，主角“猫”会飞，治疗师不纠正“猫不会飞”，而是问：“这只猫为什么要飞？它想去哪里？”——将“不完美”转化为“叙事探索”的机会。-提供“叙事工具箱”：为儿童提供多样化的叙事工具（如沟通板、绘画、黏土、音乐），让他们选择“最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例如，一个无语言儿童通过黏土捏出了“我想吃苹果”的故事，治疗师便将“捏苹果”纳入他的日常沟通脚本。互动：以叙事为媒介的协同调节叙事共情的最终目标是“协同调节”——通过叙事互动，帮助儿童学习“用故事调节情绪、适应环境”，同时让家长和治疗师形成“叙事支持网络”。互动：以叙事为媒介的协同调节共同叙事的创造：治疗师-儿童-家长的“故事共创”共同叙事是三方联结的“情感纽带”。方法包括：-故事接龙：治疗师开头“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喜欢看云”，儿童接“云变成了兔子”，家长接“兔子邀请他一起去冒险”，共同完成一个“每个人的故事都重要”的叙事。-生活故事书：将儿童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事件”（如第一次去动物园、学会自己吃饭）制作成绘本，让儿童用贴画、绘画补充“故事细节”，家长写下“我的感受”，治疗师写下“他的进步”，三方共同书写“我们的成长故事”。互动：以叙事为媒介的协同调节情绪叙事的调节：通过故事命名与重构情绪自闭症儿童常因“无法命名情绪”而出现行为问题。叙事调节的核心，是帮助儿童“给情绪讲故事”：-情绪词汇的叙事化植入：用“故事化”的语言帮助儿童识别情绪。例如，“你现在攥紧拳头、眉头皱起来，是‘小怪兽’生气了（命名情绪），我们一起听听‘小怪兽’为什么生气好吗？”（探索情绪）。-情绪故事的改写：当儿童因“挫折”出现攻击行为时，帮助他改写“失败叙事”。例如：“你刚才搭的塔倒了，你很生气（共情），但‘小建筑师’不怕失败，他可以说‘我再试一次’（重构），这次我们一起搭一个更稳的塔（支持）。”互动：以叙事为媒介的协同调节行为叙事的转化：将问题行为重构为“适应性叙事”问题行为是儿童“叙事资源不足”的表现，叙事转化的目标，是帮助儿童找到“更合适的叙事方式”表达需求。例如：-自伤行为：若儿童因“无法表达疼痛”而自伤，可以重构“疼痛叙事”——“疼痛是一个‘小信使’，它在告诉你‘这里不舒服’，我们可以用‘疼痛卡片’告诉医生‘我的肚子疼’（替代行为）。”-刻板行为：若儿童因“环境变化”而出现刻板行为，可以重构“变化叙事”——“今天我们要去新地方，就像故事里的小兔子第一次去森林，有点紧张，但我们可以带上‘熟悉的玩具’（安全物），它就像‘故事护身符’，保护我们。”05基于叙事共情的治疗联盟构建路径基于叙事共情的治疗联盟构建路径治疗联盟是自闭症诊疗的“生命线”，而叙事共情是构建联盟的“粘合剂”。联盟的参与者（家长、治疗师、多学科团队、学校）需要通过“叙事联结”，形成“目标一致、信任共享、协同行动”的共同体。家长-治疗师叙事共情同盟：从“信息传递”到“意义共享”家长是儿童最核心的“叙事伙伴”，家长-治疗师同盟的质量直接影响干预效果。叙事共情同盟的构建，关键是从“单向信息传递”（治疗师告知家长“该做什么”）转向“双向意义共享”（双方共同解读“儿童的故事”）。家长-治疗师叙事共情同盟：从“信息传递”到“意义共享”家长叙事的深度倾听：理解养育故事的“情感脉络”家长的“抱怨”背后，往往是未被看见的“养育叙事创伤”（如“确诊时的绝望”“被误解的愤怒”“对孩子未来的恐惧”）。治疗师需要倾听这些“隐性叙事”，才能建立真正的信任。例如，一位母亲反复说“我的孩子故意不配合治疗”，通过深度倾听发现，她因孩子确诊后辞去工作，内心充满“牺牲感”与“不被理解的孤独感”——她的“抱怨”其实是“我需要被看见我的付出”。理解这一点，治疗师便能回应：“您为孩子做了这么多，一定很辛苦，我们一起看看怎么让孩子更愿意配合，好吗？”家长-治疗师叙事共情同盟：从“信息传递”到“意义共享”治疗师的叙事回应：从“专业建议”到“意义共鸣”家长需要的不是“标准答案”，而是“被理解”的感觉。治疗师的叙事回应应包含三个层次：-反射式倾听：重复家长叙事中的关键词句，如“您说孩子最近拒绝穿新衣服，是因为他觉得‘标签扎得不舒服’，是吗？”-共情性总结：提炼家长叙事中的情感，如“我能感受到，您既希望孩子适应新环境，又不想强迫他，这种平衡很难把握。”-意义探索：邀请家长共同解读，如“您觉得孩子拒绝穿新衣服，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我需要更多时间准备’？”家长-治疗师叙事共情同盟：从“信息传递”到“意义共享”共同目标的叙事锚定：制定“有故事的干预计划”传统干预计划常以“量化目标”（如“两周内学会10个新词”）为核心，而叙事锚定是将目标嵌入“儿童的生活故事”，让家长和治疗师成为“故事的共同作者”。例如，针对儿童的“进食问题”，传统计划可能是“增加食物种类”，叙事锚定则是：“我们希望小明能在‘周末家庭聚餐’的故事里，和爸爸妈妈一起吃‘胡萝卜炒蛋’（具体目标），这样他就能成为‘故事里的小帮厨’（角色赋能），‘吃饭’就变成了‘和家人一起创造故事’（意义重构）。”多学科团队的叙事整合：打破专业壁垒的“共同语言”自闭症诊疗常需多学科团队（医生、治疗师、教师、心理学家）协作，但各专业“语言不同”（如医生关注“生理指标”，治疗师关注“功能行为”），易导致“叙事碎片化”。叙事共情的整合，是建立“以儿童为中心的叙事共同语言”。多学科团队的叙事整合：打破专业壁垒的“共同语言”各学科的叙事视角：明确“叙事分工”每个专业都有独特的“叙事视角”，需要明确分工，避免重复或冲突：-医生：解读“身体叙事”（如“孩子的睡眠问题可能与胃肠不适有关”），将生理症状转化为“可理解的叙事”。-治疗师：构建“功能叙事”（如“孩子的刻板行为是自我调节的方式”），将行为功能转化为“可干预的叙事”。-教师：融入“学校叙事”（如“孩子在课堂上的‘不参与’可能是对‘噪音’的敏感”），将学校表现转化为“可支持的叙事”。-心理学家：探索“情感叙事”（如“孩子的焦虑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将内在情绪转化为“可疏导的叙事”。多学科团队的叙事整合：打破专业壁垒的“共同语言”叙事会议的实践：跨专业的“故事拼图”多学科叙事会议不是“汇报工作”，而是“共同拼图”——每个成员分享儿童的一个“叙事片段”，整合为“完整故事”。例如：-医生：“孩子最近频繁腹痛，可能是乳糖不耐受（身体叙事）。”-治疗师：“腹痛时他会出现撞头行为，这是他的‘疼痛表达叙事’（功能叙事）。”-教师：“撞头后他会拒绝进教室，说‘教室太吵’（学校叙事）。”-心理学家：“‘太吵’可能让他联想到‘医院’的创伤经历（情感叙事）。”整合后：“孩子的撞头行为是‘腹痛+噪音敏感+创伤记忆’的复合叙事，干预需要从‘调整饮食（医生）、提供触觉安抚（治疗师）、降低教室噪音（教师）、进行脱敏训练（心理学家）’四方面入手。”多学科团队的叙事整合：打破专业壁垒的“共同语言”共同干预的叙事一致性：避免“叙事冲突”多学科干预需保持“叙事一致性”，避免儿童接收到“矛盾故事”。例如，治疗师用“小勇士克服恐惧”的叙事鼓励儿童参与社交，而家长说“别怕，别人不会笑你”，这种“矛盾叙事”（“你是小勇士”vs“你是弱者”）会让儿童困惑。解决方法是建立“共同叙事脚本”：治疗师与家长共同制定“叙事指南”，明确在不同情境下使用“一致的故事语言”。儿童-治疗师的叙事信任关系：联盟的情感基石儿童与治疗师的信任关系是治疗联盟的“情感核心”，而叙事共情是建立信任的“唯一路径”。这种信任不是“依赖”，而是“相信你会理解我的叙事”。儿童-治疗师的叙事信任关系：联盟的情感基石信任的叙事建立：从“第一次故事”开始儿童与治疗师的初次接触，是“叙事信任”的测试期。治疗师需要放弃“干预目标”，专注于“进入儿童的叙事世界”：A-跟随儿童的叙事节奏：如果儿童只玩一个玩具，治疗师不强迫换玩具，而是参与“他的故事”（如“这个小熊今天想和我一起搭积木吗？”）。B-接纳“不参与”的叙事：如果儿童拒绝互动，治疗师可以说：“我就在这里，如果你想让我加入你的故事，随时告诉我。”——这种“不侵入的陪伴”，让儿童感受到“尊重我的叙事节奏”。C儿童-治疗师的叙事信任关系：联盟的情感基石叙事安全的营造：无评判的“故事空间”1信任需要“安全”的叙事环境，治疗室应成为“无评判的故事空间”：2-物理环境：设置“叙事角”，提供儿童喜欢的物品（如绘本、黏土、音乐），让他们自由选择“叙事工具”。3-语言环境：避免“你应该...”“你必须...”的指令性语言，使用“你想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我可以听听你的想法吗？”的邀请性语言。4-情绪环境：当儿童出现“问题行为”时，不评判“好坏”，而是说“你的故事好像遇到了困难，我们一起看看怎么解决好吗？”儿童-治疗师的叙事信任关系：联盟的情感基石叙事共鸣的深化：从“理解”到“被理解”信任的深化，是儿童感受到“治疗师理解我的叙事，并愿意被我理解”。例如，一个儿童用积木搭了一个“封闭的塔”，治疗师没有说“你应该打开它”，而是问：“这个塔是不是不想被人打扰？我可以在旁边搭一个自己的塔，和你做邻居吗？”儿童点头后，治疗师又说：“我的塔也想和你分享故事，你愿意让它靠近一点吗？”——这种“尊重+探索”的叙事互动，让儿童感受到“我的叙事被尊重，我也愿意理解你的叙事”。06实践挑战与叙事共情的深化路径挑战1：标准化评估与个体化叙事的张力自闭症诊疗依赖标准化评估工具（如ADOS-2、ABC），但这些工具对“叙事特征”的捕捉有限，常导致“评估结果”与“儿童实际叙事能力”脱节。例如，一个儿童在评估中因“不配合”被判定为“语言障碍”，但家庭叙事显示他能用复杂方式表达“对雨天的喜爱”。应对策略：-开发叙事化评估工具：在标准化评估中增加“叙事模块”，如“儿童叙事访谈”（通过自由玩耍、绘本讲述等方式观察叙事表达）、“家长叙事问卷”（收集儿童在家中的叙事特征）。-保留叙事弹性：评估结果作为“参考”，而非“标签”，治疗师需结合“临床叙事观察”（儿童的互动叙事、情绪叙事）调整干预方案。挑战2：跨文化背景下的叙事差异自闭症儿童的叙事表达受文化背景影响，例如，在集体主义文化中，儿童可能更关注“家庭叙事”，而在个人主义文化中，更关注“个体叙事”。若诊疗者忽视文化差异，易导致“叙事误读”。例如，一位中国母亲说“孩子很听话”，可能隐含“他不敢表达需求”的叙事，而诊疗者若解读为“依恋良好”，会错失干预机会。应对策略：-文化敏感的叙事适配：在诊疗前了解家庭文化背景（如“您认为‘好孩子’的标准是什么？”“家里如何表达情绪？”），将文化价值观融入叙事解读。-邀请文化中介者参与：对于非主流文化家庭，邀请熟悉文化的社区工作者、翻译参与叙事访谈，确保“叙事翻译”的准确性。挑战3：治疗师叙事能力的持续培养叙事共情是一种“实践性智慧”，需要长期培养，但现有专业培训多聚焦“技术干预”，忽视“叙事能力”训练，导致治疗师“有技术，无叙事”。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