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梨华】专利双证律师向左走向右走

专利双证律师向左走向右走 作者：王梨华 专利代理人 【摘要】北京知产法院判赔 5000 万中 100 万的律师费刷爆朋友圈，似乎知识产 权春风吹满面。新生双证专利律师力量要走什么样道路的困惑也伴随而来，有 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也许只有合脚的鞋才是最舒适的 专利双证律师向左走向右走 最近北京知识产权法院判赔 5000 万案子中 100 万的计时律师费获得支持的 消息刷爆朋友圈，似乎知识产权的春风吹满面了，又重新燃起知识产权律师那 快要熄灭的火焰。11 月、12 月司法考试和专利代理人考试陆续揭榜，祖国大地 又出现了具有专利代理人证和律师证的新生双证专利律师力量，这些专利双证 律师要走什么样道路的困惑也伴随而来，最近我被拷问的最多的也是这个命题， 真要给一个标准答案似乎真没有（Ps：这个可以有，但是真没有），但可以结 合自己的经历谈谈自己的一些看法，也许只有合脚的鞋才是最舒适的。 Question One: 去律所 VS 专利代理公司 双证专利律师大多都是奔着看起来高大上又金光闪闪的专利律师而来的， 好不容易两个本本到手（Ps：律师证是红本本，专利代理人证是蓝本本，一直 很好奇，为什么专利代理人证不弄一个大红的），总要派上用武之地，且慢， 上场之前还需要思考这几个问题： 1、挂证问题 目前纯专利代理公司不能挂律师证（Ps：当然现在有一些插边球的专利 代理人证挂在专利代理公司，律师证挂在律所的这个现象也是特定历史时期产 物，老人老办法，新代理人就要慢慢被规范了），而如果在律师事务所执业， 专利代理人证同样不能挂靠在专利代理公司。各位第一个选择就摆在面前，根 据最高院的司法精神来吧，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那么有没有具有 专利代理资质的律师事务所呢，有，每个省数量不多，且都比较年轻，未形成 大的气候（Ps：这样的机构任重道远）。 2、优劣势大 PK 专利代理公司的优劣势在于熟悉专利申请到专利无效的全流程，接触的专 利种类齐全，国内国外均有，熟悉权利取得过程；专利代理公司具有大量的客 户源（Ps：这就是互联网思维说的入口，流量入口，入口之后对面是否有风景， 那是后面的问题），以中小企业为主，且大约一半比例的专利代理机构的 Boss 具备专利诉讼经验，现在经过中华全国专利代理人协会推荐的专利代理人也可 以从事专利行政与民事诉讼，只是不能叫律师（Ps：感觉味道还是差那么一点， 听说专利代理人名字要改成专利代理师，五个字的职业名称好像比较难叫，还 有每次比较难叫的就是法院的书记员，直接叫“某法官”好像不准确，姓加名 一起叫好像不尊重，不叫姓直接叫名感觉没到那个亲密程度，叫“某书记员” 又特别扭，看来一个好的职业首先从名字开始，不好意思又可能得罪不少书记 员了），这些 Boss 或核心的骨干合伙人也会培养诉讼助理，如果有这样的机会 进入，各位还是可以考虑选择，但也有一些以前做过侵权纠纷的 Boss 后来又开 始厌倦了专利诉讼，一是专利代理是单方向专利局申请专利的行为，没有对方 对手的“搅和”，代理压力较少，而侵权诉讼对抗性比较强，需要承受的比较 大压力，而有固定客户的 Boss 随便接几个发明专利，代理费也有好几万，这也 是一半比例的 Boss 后来能长期坚持做诉讼的可能又不到一半，当然现阶段的 Boss 们都是理工科出身，脸皮薄，爱情面也是原因之一。在代理公司做诉讼氛 围较差，且相比律所收费会普遍偏低。 而在律师事务所从事专利诉讼，律所的办公产所通常会更高端大气上档次 3 （Ps：为了更好提高收费标准），进入律所有不一样的感觉，但现阶段在律所 里专业从事专利诉讼的律师数量不多（Ps：而专利代理公司的 Boss 由于身份等 限制只从事专利类诉讼，不会从事其他法律领域案件诉讼），如果一个律所只 有一个从事专利诉讼的律师，那么专业化氛围不会那么浓厚，需要自学或摸索， 当然也可能进入律所之后可能就什么类型的案件都接，或者有可能抛弃专利转 专业方向了。但律所的收费总体偏高，个体户性质比较强，比较自由（Ps：在 代理公司一般实行公司化管理，自由度相对会低一些），在律所，法律思维的 培养会更加迅速，看问题的角度除了技术逻辑还有法律逻辑（Ps：专利代理人 身份诉讼更关注的是技术本身），在律所的独立能力会更容易形成（Ps：当然 都是被逼的，看来除了爱情能激发一个人的无限潜能，还有生活的苟且也能起 到想到的疗效）。 3、从性格和星座分析 在专利代理公司的人员一般性格比较中性或内向，处理事情比较温和，案 子来源是以被动驱动型为主，从专利申请代理业务开始会衍生到长尾效应的专 利诉讼水到渠成，也通常会帮核心合伙人处理案件，总的属于薪金制（Ps：就 是有老板发工资，需要看 Boss 的脸色），当然到后期可以发展成为独立专利代 理人则慢慢独立成长。而在律所，需要去开发专利诉讼业务（Ps：现阶段绝大 部分律所的专利律师的案源是不饱和的），所以外向型的性格人更适合在律所。 在星座中双子、射手、白羊、狮子座的人由于话多、幽默、爱玩爱交朋友就更 适合在律所里里混；而摩羯、处女、金牛座的人话不是太多、性格稳重，内心 细腻、内敛保守就更适合在代理公司了。 4、薪金收入 代理公司的很多采用薪金制，起薪不会太低，至少能比较好地过好日子 （Ps：特别是刚入职或刚转行的更是如此）；而律所起薪相对比较低，很多时 候律师助理长时间保持一年就 3 到 4 万的收入；在代理公司具有法律背景的人 比较少，在公司是一个香馍馍，总体收入不会太低，经历 2-3 年收入一般都能 在 10 万以上；而在律所做律师，差异性很大，高低相差几倍几十倍都 有。 五、社会认同感 律师对外从法律概念上称为完整律师，同时社会对律师的认知度高，神秘 感强，一般都想当然地认为律师都很神奇、很厉害。而代理公司代理人，从对 外法律规定角度来说，不能被称为律师（即使取得律师资格证或者曾经是律师） ，与传统意义上的律师存在相比，从形式上来看会慢慢弱化专利代理人的律师 角色的社会认同感。 6、圈子文化 专利代理人有专利代理人的圈子（Ps：很多地方都存在专利代理人协会）， 与专利代理人交流的比较多还是专利申请程序事宜，专利的授权情况，各地科 技局的专利补助。而律师圈子主要是律师同行（Ps：各地律协一般都知识产权 专业委员会），讨论的更多的是法律问题，通常会参加法律诉讼类研讨培训沙 龙，谈的多的是专利保护范围与侵权认定。 Question Two: 综合所 Vs 专业所 综合所的优势有时候很明显，在初始阶段可以与其他律师合作（Ps：综合 所中会做专利的还真不多，最近发现杭州有好几个比较有潜力有能力的知识产 权中坚力量力量没有选择专业的知识产权律所，也是去了综合性中大所，一部 分原因是用自己的技术换被人的客户），当然综合所的准入门槛相对比较多， 而很多理工科专利律师都非出身名校，学历阶段也以本科为主，对于一些大所 动不动就 985/211 硕士起步的要求还有一段差距。专业所呢，现在尚未形成大 的气候（Ps：北上广还存在几个，其他城市就相对较少，杭州的也不多），但 专业所现在可以基本覆盖专利商标版权的三大业务领域，知识产权环境氛围比 较好，知识产权法律的系统性较强，进入后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不少，找个师傅 5 问问带带也相对容易，对于那些自身条件还不是拔尖的可以考虑去专业所锻炼。 Question Three: 好师傅 Vs 好机构 当然，好师傅和好机构两者都重要，只是有时候两者不能兼得，这个问题 的选择需要看时间阶段，在初始阶段，好师傅的重要程度突显，由于专利诉讼 的专业性非常强，如果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师傅愿意带你，你就赶紧从了吧，现 在做的出色的又有足够案源的专利诉讼律师不是非常多，即使有招人的数量也 有限，这个师傅不管是代理公司还是律所的，都可以考虑。如果起步都要靠自 己摸索，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辛苦的不是体力，而是面临专利案件的不确定 因素带来的心理不安全感。当然如果自己有一定的诉讼经验，可以考虑到大型 的事务所好的机构去发展。 Question Four: 还没入行的怎么办 还有一部分完全游离在代理公司和律所门口之外又想从事专利领域的人， 在左比较右分析，有时候在门外偷窥一小时，还不如进门看见一分钟。对于这 拨人，最好最快的办法抓紧跨进行业的大门，可以先就业后择业，可以在实际 岗位中检验自己的匹配度，选工作毕竟没有选老婆那么慎重（Ps：此处不要过 度解读），可以直接进入律所找一个专利律师带，或者先找代理机构锻炼均可。 Question Five: 非一线发达城市怎么办 专利侵权诉讼要成为某个律师的专业方向，首先得有足够的粮食支撑，否 则靠精神支柱，早晚会饿死。现在能靠专利诉讼养活或活的还不错的省市有北 上广深，还有一些发达省份，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以省会城市居多，一 些内陆省份以专利诉讼为主业的律师估计都不足 5 个人，所以目前的市场体量 还没有想想的那么大，特别是如果所在地中级人民法院都没有专利案件管辖权， 那还是不要以专利诉讼为主业了。 对于非一线城市，专利诉讼业务还只能作为零食吃吃，或者可以到大的律 师事务所分的其他律师做不了的案子的一杯羹。 Question Six: 双证专利律师的前（钱）途 根据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原理，价格始终围绕价值波动，但本质由价值决定， 专利律师由于具有复合型的知识结构，在处理专利类纠纷中具有特有的价值 （Ps：审理专利案件的法官相对还是喜欢理工科专利代理人参加诉讼，分工明 确，专利代理人负责技术，法官负责法律），代理专利诉讼的门槛只会提高不 会降低，客户的认可度也逐步会改善，会回到专业吃饭的时代。只是现阶段， 科技创新水平不高，专利价值未得到提升，围绕专利技术的产业链上的人员未 享受到专利本身或专利制度的红利，但这个现象会慢慢被改变（Ps：快的话在 未来的 5-10 年就有大的改变，那么那个时候先到风口的人将享受第一次起飞， 不好意思，在干 10 年都快要奔五了，真是岁月是把杀猪刀，专利是把猪饲料啊， 还是刘永好的“新希望”牌子）。 Question Seven: 不具有理工科的律师可以做专利诉讼吗 7 律师证不分等级，律师证上没有分科。这个问题，有一类专利案件，如外 观设计，基本上用不到理工科的专业知识，而对于技术比较简单的，一般的律 师也能看懂，对于技术比较复杂的，那么对于理工科的依赖程度就较高，那么 是否有办法可以解决呢，如果团队中有一个具有理工科的专利律师，那么可以 互相学习或交流，也可以请教技术专家，或者专家辅助人，但在大量的案件前 期接触过程中，如果对基本的技术原理不太了解，对于每一个环节都要技术人 员协助，会带来很多的不便，对于一些在本领域技术人员眼里的公知常识，委 托人都需要花很长时间给你讲解会增加很大工作量。很多专利纠纷案件争议焦 点问题都涉及专利技术本身，从这个角度来说，具有理工科背景的律师与客户 之间更有共同技术语言，更能拉近与客户的距离，增加与客户的信任感。还有 在很多小的专利纠纷案件，客户往往希望出一份钱能同时请到既懂技术又懂法 律的律师，这样物超所值。 当然，也不能因为具有理工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