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交流对科技发展的促进功能及影响

1 学术交流对科技发展的促进功能及影响 袁兆亿 摘要：学术交流是促进科学技术健康发展的重要机制，对科技进步具有明显推动作用，为科技创新提供了重要思想源泉。在现代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的情况下，学术交流对于推动科技变革发挥着积极的催化剂作用，它为科学技术的跨学科融合构建了重要平台。随着科技发展的日益复杂化，以及交叉学科领域的快速发展，综合性科技项目不断出现，以科学技术思想方法论及跨领域思想碰撞为主要任务的非专业性学术交流，在推动大科学项目发展中起着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极大地弥补了学科领域低融合状态下科学技术发展的不足 。学术交流机制本质上表现为一种文化现象，对于创新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具有重要影响，而且在强化创新的示范效应和影响度方面作用日益突出。 关键词： 学术交流 科技发展 功能及影响 学术交流在科学技术发展中占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尤其是在知识爆炸的信息社会和以创新为灵魂的高科技时代，学术交流更是人类活动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高度重视学术交流活动，着力提升学术交流的质量和实效，充分发挥学术交流在激励创新和培养人才方面的作用，对于实现科教兴国战略宏伟目标具有积极意义。 一、学术交流：科学技术发展的支撑平台 知识经济时 代，科学前沿的推进极为迅速，新领域、新思想、新方向不断出现，在新形势下，科学技术发展面临着一系列严峻挑战，人们的思维方式必须不断变革才能跟上形势的发展，学术交流对于推动这种变革具有重要作用。学术交流不但是科技变革的催化剂，而且对学科建设的促进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随着人类掌握的知识日益丰富，科学技术发展也越来越深入，但是面对客观世界的复杂性和现实社会的系统性，许多科技问题的解决，仅靠一门科学或一种技术的运用其能力总是有限的，需要借助多学科知识的综合运用，依靠多领域的协作研究，才能不断取得新的进展。 现代科学技 术的发展，加速了大量新兴学科、边缘学科和交叉学科的不断出现，科学技术在各分支学科不断深入和分化的同时，还朝着综合性方向发展，学科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相互依赖性越来越强，学科交叉领域不但极富生命力，也是对客观世界进行整体性认识的重要途径，推动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越来越成为一个多层次、综合性的有机统一体。在这一过程中，学术交流活动作为一种重要平台，不但推动了不同学科的交叉、渗透和融合，而且在促进科学技术的一体化发展中发挥着不容忽视的桥梁和基础 2 性作用，成为科学技术向更高层次发展的推动力量。 哲学家培根曾经指出，知 识的力量不仅取决于它自身价值的大小，更取决于它是否被传播以及被传播的广度与深度。现代社会，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使知识急剧膨胀，知识的综合集成度越来越高，知识的快速转化与广泛应用，使得知识的传播越来越迅速，学术交流作为科学技术发展链条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越来越显出其的重要作用。知识不同于普通商品之处在于其具有溢出效应，知识在流动中实现扩散和传播，学术交流所实现的知识溢出不仅不会使知识的使用价值和质量降低，反而会使其价值得到有效提升，如果知识得不到及时交流将会贬值。 人类知识具有显隐特征， 显性知识 可以转变为语言、书籍、文字、数据库等编码方式，易于传播和学习；而 隐性知识 则与个体长期实践获得的体验和积累的经验紧密相关，不易传播和学习。显性知识的扩散可以通过多种 媒介形式实现，而隐性知识的扩散不但范围有限而且具有随距离衰减的函数特征，尤其是处于探索阶段的科学技术理论及方法具有很高的隐性成分，这类知识的溢出空间多限于团队内部，知识溢出的影响面有限，团队之外的人往往不易接受到隐性知识的辐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通过一定的学术交流途径进行面对面的沟通互动，将有助于推动隐性知识的扩散，提升知识的共享范围和水平，从而更好地发挥科技知识的进步作用。 二、学术交流是科技创新的重要源泉 信息社会学术交流的形式和内容日益丰富，借此人们可以充分分享代表当下最新成果的智力和学术思想资源，从 而为人类的创新活动大开了方便之门，这正是学术交流带来的极大好处。大文豪萧伯纳曾经说过：“倘若你有一个苹果，我也有一个苹果，交换以后，还是一人一个苹果。但是，倘若你有一个思想，我有一个思想，交换以后，我们每人都有两个思想”，这正是学术交流能够引发创新思维的基本道理。学术交流激发彼此间的充分互动有利于动员和发展科学家们的创造性思维，并在不断深化认识的过程中激发出新思想，为人们更好地吸收消化新知识，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和内在创造力提供了极大的空间和可能。 自主创新离不开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吸收消化再创新三种主要形式， 无论对于哪种形式的创新，学术交流都具有良好的适用性。学术交流的思想碰撞，产生火花，激发灵感，成为原始创新的源泉；学术交流将不同的思想加以集合，形成新思维，成为集成创新的重要基础；学术交流提供沟通和学习机会，促进吸收消化他人成果进行再创新，为消化创新提供了有利条件。在科技日趋全球化的今天，大量的学术交流为科学家们吸纳新思想、利用新知识创造了充分条件，它使前沿科技思想和成果内化为科学家的新思 3 维和新知识，进而激发创新行为的产生，使潜在创新力转化为现实的创新力。 影响科技创新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但起决定作用的是科技人 员的自身条件，各种外因条件的作用只能建立在内因基础之上，而学术交流正是启发人的内因的重要过程。学术交流的外在功能表现为知识的溢出，内在功能则表现为激发灵感和诱发创新。学术交流是一种外部性极强的群体活动，这一过程的创新思维和创新活动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学术交流过程的知识外溢加速了思想碰撞和相互激发，形成强烈的 共鸣 ，形成有利于创新思 想产生的群体优势，也成为学术交流得以深入推进的动力。学术交流过程中各种文化的不断交织、融合，形成了特有的创新理念，促使科学家的思想趋于活跃、眼光愈发敏锐，不少创意为日后的创新行为奠定了基础，学术交流越来越成为促进科技创新的重要条件和动力之一。 科技研发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总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限制而难以不断深入或面面俱到，故此，充分利用知识溢出的外部性来弥补自身研发的不足是必要的。学术交流特别是跨学科交流极富创造性，它能够带来更多创新的灵感，并逐步接近科学真理。尤其是当一些学科的发展面临困境时，学科的交叉互动很 可能带来新的转折点，寻找到新的出路，促使新的研究方向或新的科学假说产生，获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效果。调查发现，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创造性思维的 50以上得益于学术交流，特别是无拘束的学术交流和自由争鸣。学术交流引发的思想碰撞，形成相互启发和创新思维的上位迁移，使科学家们受到激励和启发，从而产生新的联想及灵感，最终形成 1+12 的共振效应。 三、现代科学环境下的非专业性学术交流 学术交流一般分为专业性较强的特定领域的专业性交流，以及专业性不太强和领域相对宽泛的非专业性交流。前者侧重于解决专业性的理论或技术问题，后者侧重于科学技术思想方法论及跨领域的思维碰撞，非专业性学术交流在现代大科学项目发展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虽然在交流领域界定和解决问题的目标方面，前后者各有异同，但是从推动科学技术发展的角度而言，两者的大方向是一致的。 以往人们较为关注专业性的学术交流，而对非专业性的学术交流关注不够。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更具开放性的跨学科的非专业性学术交流活动正日益受到重视。现代大科学 项目往往聚集了各行业的大量优秀人才，不同学科领域、不同工作经历、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年龄的科学家，非专业性的跨领域学术交流经常发生，通过跨学科的多元化学术思想和文化融合，达到相互启发、激励新思路，转变思维方式，扩展学科视野的潜移默化效果，以致产生明显的集体知识溢出效应，同时也降低了科技合作中的知识不对称，从而使科技创新更具效率。非专业性学术交流所产生的科学思想火花，有利于 4 从更宽泛的角度推进科学技术的发展，促进学科整合和整体性研究，激励科学家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也更易于消除传统模式下知识过于狭窄的影响，突破学科壁 垒，克服学科孤立研究的制约，形成综合性的整体成果。 经济社会的发展对科学技术的要求，需要科技部门加强与地方政府和其它社会机构的合作，以便进一步密切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高技术产业的关系，促进产学研的结合。为了提高学术交流的成效，经常性地举办各种跨行业宽领域的学术交流活动，不但有利于组织和动员社会力量，发挥群体科学思想库的作用，而且也是提高学术交流质量的有效途径。客观上，科学技术往往最先被少数人所掌握，但科技的发展直至产业化离不开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故此要求科学技术必须从少数人手中迅速转变为多数人的掌握和运用，而 要实现这一转变，以学术交流为重要途径的科技传播过程是必不可少的，它使人们对学科前沿有更深入的了解，更好地推动创新思想向创新成果转化，加速创新成果尽快转化为现实生产力。面向产学研各界的非专业性学术交流，无论是在多元化的思想碰撞和自由争辩，或是在沟通情况和取长补短方面，都十分有利于促进思维和认识的新发展，从而达到更好地推动科学技术为经济社会发展服务的目的。事实上，正是学术交流过程所产生的许多新思维、新创意最终演化成了高新技术的萌芽，开创了一系列新产业的起点。 四、学术交流机制对创新文化的影响 学术交流作为科技活 动的一种模式，其机制的设计科学与否，直接影响着创新文化的培育成效。就此意义而言，学术交流背后蕴涵着的往往是某种文化现象，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学术交流的生命力。自由、理性和宽容等元素应该成为现代学术交流的主要特征，也是培育创新文化必不可少的，它要求学术交流发挥好起科技创新的催化剂和助推器作用。只有减少行政色彩，在宽松和自由的环境下开展学术交流，才有利于冲破传统文化和思维的束缚，促使创新思想在团体理性共识的基础上渐进渐行地发展起来，并达到新的更高层次。 科学技术发展史表明，当科学技术领域缺乏自由氛围和缺乏交流时 ，往往也是科学技术进展最慢的时期，它导致思想僵化和保守，使创新文化的发展处于弱势，因而表现为科学技术发展的迟缓或停滞。当科学技术领域宽松自由和充分交流时，也是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时期，思想活跃，创新不断。现代社会，由于科学技术的交融性发展往往超出本学科范围，如果缺乏交流，人们对各个学科领域相互关联的认识将大大落后，从而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要求。学术交流机制为科技思想和知识的流动提供了一种可靠的互惠性社会网络，这种稳定的交流网络不但增强了社会的科技 创新活力 ，而且在降低 创新成 5 本 和风险方面也是大有裨益的。 创新文化提倡发挥团体的智慧，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往往会因为创新思路上的一时困难而使研究难以为继，如果缺乏学术交流机制，一些优秀的思想“种子”很 可能因此而夭折。学术交流所产生的接力效应，使得创新思想的“种子”能够在众人的“浇灌”更好地成长。历史上，某个科学家的思想被另一个科学家吸收后发扬光大的例子并不少见，学术交流机制在其中充分显示了科技创新文化延续的踪迹，对于保护人类的创新思想资源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创新文化是不断延伸的链条，它通过各种机制的保障而得以延续，学术交流机制成为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现代社会，学术交流机制在强化创新的示范效应和影响度方面的作用越来越明显，通过一系列有形或无形的学术交流，各种科技信息迅速汇聚，对交流者的创新思维产生互动性 启发，形成独特的激励创新的文化模式，其作用不仅表现在科技知识的共享上，更重要的还在于它完善了创新机制，营造了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 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一个动态过程，如果这一过程停止或中断，相关的科学技术就可能被遗忘或遭到遗弃。学术交流机制的构建在一定程度上确保了科学技术的持续发展，尤其是对于那些处于“萌芽”状态的科学技术“种子”，起到了较好的保护和发掘作用，从而确保了人类文化在科学技术领域的延续。学术交流机制不但在本质上遵循科学技术发展规律，而且更适应创新文化的发展要求。近年来我国学术交流机制日渐完善，形式多 样的学术交流日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