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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论古诗十九首中的生命哲理美内容提要古诗十九首(以下简称十九首)最早著录于萧统的文选,这是十九篇无主名的抒情短诗,自它出现后,就一直受到诗论家崇高的评价。动荡的时代,尖锐的矛盾,愁苦的生活,悲欢离合的社会现象,造就了概括而凝为人生的咏叹五言诗十九首。它围绕着一个共同的主题,即对生命哲理美的深切感悟意识,正是这种意识使十九首既充满哲理的感悟又有着审美的境界。可以说,他们将诗意的审美设定,生命的超越思考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如果这种诗意的丰富性没有融合着深刻的人类生命的哲学冥想,便会失却生命意识的深度,反过来说,如果对生命的哲学思考没有诗意的丰富性,便会失却其审美品性。因此,永恒与有限的矛盾,忧郁与欢乐的矛盾及来去亲疏的矛盾无不在哲理的深刻性和审美的丰富性上展开。关键词生命意识哲理化审美意识本然生命回顾中国历史,魏晋无疑是最具动人魅力的时期,魏晋风度曾使无数士人仰慕不已。现代学者认为,魏晋风度诞生于人生最痛苦,但思想最解放,个性最张扬和生活最艺术的氛围之中,它与春秋战国之诸子争鸣、晚清之文人狂狷一样,是文人精神存在的绽放。据此,有人便提出了有汉一代,诗坛十分沉寂的观点。我认为,这种观点虽不是完全错误,但其片面性不言而喻。与唐诗相比,十九首在数量上只不过是“大海之一滴”而已,诗坛确实有点沉寂,但如果没有十九首中对于人生价值、意义和归宿的深刻反思,没有一种对群体与个体、理性与感性之间的热忱体味,没有令后人仰慕的痛苦而能解脱、平和冲淡的绚烂诗意,那么,魏晋风度岂不是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因此,有汉一代,是由人的自觉向文学自觉过渡的萌芽期,响彻于诗坛的是嘹亮的生命号角。十九首中企图毁灭一种陈旧的生存方式而涤荡出一种全新的生存方式,它企图将人生诗化,而诗化的人生,是精神家园的复归,是思、情和诗的至境。这种诗化体现在诗人们对那种感性形象的歌咏中。“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从自然的角度看,人生是有限的,宇宙是永恒的,便有如何以有限去把握、超越无限,如何消释生命短促的悲伤问题。“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的哀叹尽管及其消沉。但不失为对当下生活的一种及时把握。“去者日已疏,来者日以亲”指向了人事代谢的流动性,从而针对这一“来”一“去”进行洞察这生命的无常。他们用全部的生命追求着,体验着,将人的生命美发扬到震撼人心的高度,于平平淡淡之中将本然生命与意义价值结合起来,其实这正是哲学本体论的诗化。在有限与永恒、忧郁与欢乐,来去亲疏的对立中追求哲理与审美的统一,这是十九首中辩证的生命审美方式。下面我就从这三线二面上进行论述。(一)有限与永恒是与人类相伴而行的,自哲学诞生以来,超越有限,拥抱永恒就历来在形而上的领域对生命意义进行诗化的阐发。在中国文学史上,十九首则对生命的有限与永恒的丰富性和哲理性进行了集中的论述。人生有限的感慨自古有之,不同之处在于十九首把人生短暂写得特别充分突出,给人一种转瞬即逝之感。如青青陵上柏: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两宫遥想望,双阙百馀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开头四句,诗人接连运用有形、有色、有声、有动作的事物作反衬、作比喻,把生命短促这样一个相当抽象的意思讲得很明白。诗人独立苍茫之中,俯仰兴怀,生于悬崖峭壁之上的是青青的古柏,它四季不凋,而山涧磊磊的丘石,则千秋不灭。它们无不显示出其永恒的生命力,而生于天地之间的人呢,却像出远门的旅人那样,匆匆忙忙,那么,短促的生命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诗人在对照中写出了生命的短暂与有限。接下几句则因感生命短暂而及时行乐,游戏宛与洛中,所见到的则是权贵豪门的那样一种富贵繁华的奢侈生活。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主人公本来是因生命短促而自寻“娱乐”,又因自寻“娱乐”,而“游戏”洛中的,但主人公内心未尝不“戚戚”,从“斗酒”、“驽马”句,特别是从写洛中所见诸句看,与其说行乐,不如说是借行乐以消忧,而忧的原因,则是由于生命的有限与短促,因此,诗中从开始提出的“生命无常,生命有限”写起,以下所写都是由这一命题而出。痛苦的哀号,热烈的向往,对现世生命意义的执意追求,使诗人在龌龊的世界中企图守护生命的意义。诗人感到了身在其中的世界是“长衢罗夹巷,王候多第宅”的罪恶渊薮,感到自身的存在和自己的能力限度,经历过人世的沧桑和自己失意落泊的困境之后,面对“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的永恒,诗人开始思索自己的生命,原来生命就象尘土一样随时可能被时间吹走,而生存则在永恒的宇宙面前显得支离破碎。而人的生存是自然和社会的双重产物,在人所具有的自然性命当中,恰恰无常、短暂、终不免一死是人生存的本来的面目,本然生命的真实,是短暂而有限的。然而,如果在有限的“不满百”的“生年”里能够实现凌云壮志,就不枉一生,但现实是残酷的,并不肯定人的价值意愿。在生命受到厄运、灾难的剥蚀后,只有诗可以救助破碎的人生,只有诗才有一种别样的生命价值真实,而别样的真实,无异说审美是生命意义真实的最高形式。“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诗人如果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就不会来到“宛与洛”,因此,当人们循着封建主义的价值观去追求政治功利性和道德完善时,总要牺牲作为人的弥足珍贵的富有个性的情感,从而避免不了深衷难抑的伤感、悲哀。“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是显赫的功名也难以抵消对生命消蚀,年华逝去的悲叹。为实现生命的价值,既使“长路漫浩浩”(涉江采芙蓉)也要“上下而求索”,他们于追求中体验,于体验中追求,以求把握生命的律动;在创造中追求“永恒”,以确认生命的本质力量。因此,走过过程,拓展有限,走向永恒,这是一个可能很遥远的期待。在普遍的生命进程的长河中,人不过是一短暂的节庆。“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今日良宴会)诗人用暴风和被暴风卷起的形象来形容人生短暂而对生死无常的感慨。如驱车上东门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迭,圣贤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诗中主人公驱车出了上东门,遥望城北,看见邙山墓地的树林,不禁悲从中来,便用了“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两句来写这种凄凉的景象。诗人一出门就遥望郭北墓,便可见他早就思考生命的归宿问题。因而当他望见白杨与松柏,首先是移情入景,接着又触景生情。于萧萧景象中反复诉说:人死去就像堕入漫漫长夜,沉睡于黄泉之下,千年万年,再也无法醒来。春夏秋冬,流转无穷;而人的一生,却像早晨的露水,太阳一晒就消失了。人的寿命并不像金子那样坚固,经不起风吹雨打。岁去年来,往复不已;即便是圣人贤人,也无法长生不老。主人公对生命的短促如此怨怅,对死亡的降临如此恐惧。正如弗洛格姆指出人“最基本的存在的二重性是生和死。我们必然要死亡,这一事实对人来说是不可更改的。人意识到这一事实,这种意识极为深刻地影响了人的生存。”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情感的大颠簸,他们对于社会、自然、人生的认识和体验才更为深刻。这类感叹和体验还有:“人生非金石,焉得不速老”(回车驾言迈)“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生年不满百)“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今日良宴会)生存的意义,只是刹那的现在,除此而外,一切都不为人所拥有。”他还说,只有人,才是为了无限而造就的生命。人是一个有限的时空存在物,可是他却力求超越自己的局限而达于无限!人正是面对无限时感到自己的有限,自己的渺小。“人生非金石,岂能常寿考”诗人将有限的生命与无限的金石比较,更增加了面对宇宙永恒时生命有限的悲哀。他们追寻永恒的生命价值而抛弃意义的真实,应该说意义的真实抛弃了诗人。世界上没有孤立存在的事物,有限与永恒也即如此,他们二者是相伴相生的,希腊人的有限的观念只意味着有限定,而限定则是永恒和完满的开始,而非对欠缺或对有限的终极性限定。从本质上讲,有限的人生之有限,是在人的永恒和人与人的关系局限之中出现的有限,而非人独自所有的有限。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局限,人身无所谓有限与否。对希腊人来说,有限是完满的开始,有限是永恒的起点,对永恒的追求,结果是确定了一个有限的世界。“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曹植短歌行)“悲晨曦之易兮,感人生之常勤,同一尽于百年,何寡欢而愁殷”(陶渊明)以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李白)这种对人生生命存在之短暂和困境的感叹来自于人的生命意识的深刻性,其中体现出来的那种伤感和怅惘虽不是壮烈和崇高的,但是这种生命存在的自我意识所表达的对生命存在的忧伤同时更是热爱,又怎能说这不是美呢?又怎能说这不是对生命自由和真实的热情呼唤呢?生命的实质在于自由,在于真实,“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今日良宴会)这是真性情与伪礼法专制社会搏斗的悲剧,是人类争取生命真实的人生殉道者的呐喊,在一个全新的审美生命境界中,诗人获得了沉痛而悲壮的永久的生命。“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是处于动乱时代里人生共同的悲哀,“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是封建社会知识分子的共同愿望。问题在于客观现实无法避免这一共同的悲剧,也无法实现这一共同的愿望。悲哀使人感到生命的有限,而愿望的无法企达则是永恒的泯灭。永恒的自动成为时间性的,时间性的自然变成永恒的,延续时间,穷尽生命,除了凭本然生命证明人性外,没有意义可言;因而在时光的曲线之外,没有永恒。(二)在十九首中我们所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一种简易单一的感情性质,而是生命本身的活动过程,希望和失望,欢乐和忧郁在这种对立的两极中持续不断地摆动。“今日良宴会,欢乐难俱陈”的热闹场面中,参与宴会的人却是一群“坎坷长苦辛”的失意之士;就在“乐酒今夕,君子维宴”时,因人生乐景无常目而终归于尽。生存本身对人类来说就是一场悲剧,欢乐只是暂时和相对的,然而人正是有了对生命价值的珍重,在有限的人生中认真生活,有所追求时才会转乐为悲,乐而悲生都给古代文人的文化心态以不断的冲击沉淀,使之具有时时无限生悲,不尽想想之可能。既然生命本来无常,王道和礼法都无法掩盖和勾销人的这一本然景况,人的性命的唯一意义就在于尽情享用性命本然的有限性和现世今生性,人应该追求的只能,也只应该是生命本然,以穷尽今生的生命欢乐。这样,诗人便由对生命无常的忧惧、醒悟到对性命本然的强烈依恋,“放弃了祈求生命的长度,便不能不要求增加生命的密度”,2一切都聚向于享受本然生命,穷极性命之乐。如生年不满百: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纵然你能活上百年,也只能为子孙怀忧百年,何况你还活不了百岁,偏偏想忧及“千岁”,岂非“愚者”?于是诗人便提出一个解脱的办法,劝人把夜晚的卧息时间,也都用来行乐。在诗中诗人所否定的是那种把人生有限的享乐,推延到遥远未来的哲学观,享乐就得“及时”,那能总等待来年,既然“生年不满百”那么”常怀千岁忧”又岂不是“爱惜费”的“愚者”?“为乐当及时”是诗人企图在绝望的整体的世界意义的期待中重构生命,如果不是在绝望的同时力图消除绝望感,在痛苦的同时祈求抹去痛苦的创痕,生命就没有出路。“今朝有酒今朝醉”从积极的人生态度来看,这无疑是一种消极的人生观,但在表现这种消极的人生态度时,同时也以一种艺术和审美的方式隐喻地再现了诗人达观的人生态度。如驱车上东门(见前)主人公对生命的短促如此怨怅,对死亡的降临如此恐惧,那么将得出什么结论呢?结论简单,也很现实:神仙是不死的,然而服药求仙,又常常被药毒死,还不如喝点好酒,穿些好衣服,只图眼前快活吧!他们的经济生活是困顿而艰苦的,可是他们却说出了“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驱车上东门)“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东城高且长)这类快意当前的豪语。“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来申”与其说是游子未将心中之苦倾诉出来,不如说因压抑的悲哀而“难俱陈”,诗人在这里告诉我们,所谓“欢乐”只是“贫贱”的人们在“长苦辛”的生活中寻找暂时的乐趣而已,谁料“借酒浇愁愁更愁”、“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在酒中愈加纯粹。而中国文人的饮酒情结则无不具有其双重性,醒者为醒而遮蔽醉者为醉而敞亮。因为他要以常醉不醉的方式向混浊的现实社会表示兀傲的态度,在醉中忘却人世间的所有烦恼,在醉中建立一个属于自我的世界,在醉中幻筑一种想像的真实存在的时空,亦在醉中思索人生的况味。况且失志,君子意志就会走向非政治性的情案思慕,耕读之乐,相逢契阔,闺情欢娱,补偿了君子意志的政治创伤,在黑暗的社会中,饮酒、诗歌反而成为诗人的养料,供他们吟咏自慰。现实没有出路,他们企图在生命中超越生命,因而审美的人归依了本然生物性的原生命,也就审美地超越了生命。十九首中关于客中及时行乐的生活的叙写,往往在深微的叹息中发散出一种强烈的生命真实的美学意用蕴;当我们读到“思还故闾里,欲归道无因”(去者日已疏)。“客中虽云乐,不如早旋归”(明月何皎皎)这类句子的时候,感觉又是怎样的呢?很明显,乡土的眷恋怀思已经冲淡了富贵功名的思想;真实生活的向往,同样也赫赫地唱出了明朗而深沉的人生调子,因“遥望郭北墓”而感到死亡的威胁,就会更热爱有限的生年。生命不能延长,现实的见闻,打破“服食求仙”的妄想;所以他们追求本然的生命,而生命的本然则意味着生命意义的复归。把生命的意义转换成生命的本然,以生命的本然取代生命的意义,审美精神就产生了。审美自救论的前提是:“只要我们的生命活过就有意义,不论以哪种方式,而世界作为整体的意义则又无关紧要,因为世界作为整体本来就没有意义。”3现实没有出路,只得陶醉于及时行乐的心情,这正是一切失意的而又愿意生活下去的人们无可奈何的心理状态,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斗酒本来是很“薄”的,但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只有聊以为“厚”,不以为“薄”,借酒浇愁,乐以忘忧。因为“生活是一种永恒的充满痛苦的运动和激情,是不幸的、痛苦的、支离破碎的,是令人颤栗而毫无意义的。”4(三)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古墓犁为田,松柏催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思归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去者日已疏,来者日以亲”诗人以极为概括的语言写出了来去亲疏的关系,感发人心,带动了全篇。朱筠说:“茫茫宇宙,来去二字括之;攘攘人群,亲疏二字括之。去者自来,来者自去;今之来者,得与未去者相亲;后之来者,又与今之来者相亲;昔之去者,已与未去者相疏,今之去者,又与将来者相疏;日复一日,真如逝波。”(古诗十九首说)这种人生的感慨,多么沉痛而深刻。互为错综的两句,既是由因而果,也是相辅相成。人生,犹如匆匆过客,本来就很短促,更何况又是对于那一个深重灾难的年代呢?死去的人岁月长了,印象不免由模糊而转为空虚、幻灭,新生下来的一代,原来自己已不熟悉他们。 按照这首诗的时间逻辑顺序来看,作者应该是先走出郭门,看到遍野古墓,然后再引起诗人对死亡之痛的描写,然而作者偏偏不这样写,而是在一开头就以雷霆万钧之笔,写下了这跨越古今,隐含着人世间无限悲欢离合之情的两句。作者将笔触指向了人事代谢的流动性,从而针对这一“来”一“去”进行关照反思。作者出了郭门之后,其所见所想,几乎无一不与一“去”一“来”,一生一死有关。埋葬死人的“古墓”也被平成了耕地,墓边的松柏也被摧毁而化为禾薪。人生,连同他们的坟墓,与时而俱逝,面对着这世积乱离的凄凉景象,不由引起了诗人更深的体会。既然看到和听到白杨为劲风所吹,他又如何不能深感白杨之“悲”而自伤身世?历来形容悲风,不是都突出其“萧萧”声么?为此,诗人沉浸到一种悲剧美的审美心态积淀之中深有感发,终于发出了惊呼之声“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可以说,墓前墓后的东西很多,而只归结到“白杨”,但写白杨也只是突出了“萧萧”,死人离开世界,是“去者日以疏”了,然而他们的悲哀却还响彻在诗人的耳际,这难道不是“来者日以亲”吗?一“疏”一“亲”对比,更具体地化为了白杨的萧萧声。而作为此时的游子又怎能承受得住这“杀人”的“愁”呢?于是他将希望寄托于返回故乡,以期在乱离中享受团员之乐,然而,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又与自己不熟悉,这引起的创痛是欲归不得。这位凝神谛视丘坟,思索人生的诗人,其前途渺茫是可以想见的。 不仅如此,节序的迁移,时间的迅迈,对失意的倦客来说,是特别敏感的,表现在十九首里的,如: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生年不满百)是就一天的昼夜来说的。 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庭中有奇树) 白鹭沾野草,时节忽复易。(明月皎夜光) 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冉冉孤生竹)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东城高且长)是就一年四季来说的。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行行重行行)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去者日以疏)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回车驾言迈)是就人的一生来说的。 这些关于时间的具体感受,汇集起来,自然回形成一个生命短暂,生死无常的完整概念。同时,十九首中描绘的景物,在持续着的繁茂状态中则永恒着持续的枯萎状态,季节本身的推移,沧海桑田的更替本身象征着人类变化之中,正是因为那一瞬间的短暂的时间便过渡性地形成变化推移的感觉,时间意识得到进一步的扩展和升华。在古诗十九首 中,季节感物化变迁时间意识抒情感觉的极为明晰地显示出来。如回车驾言迈: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是春天的景象。东风是和暧的,在东风吹拂下的百草,正是春天活力的象征,这是多么富于欣欣向荣的诗意!可是诗人并没有这样的感觉,相反地他却因此而想起了已经逝去的秋冬。他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着眼,触动着新旧推排,“四顾何茫茫”的人生悲哀。于是就在“东风”和“百草”之间着一“摇”字,这样一来,春天的繁荣就变成秋冬的萧索了。吴淇日:“宋玉悲秋,秋固悲也。此诗一反艳阳天气,衰飒如秋,其力真堪与造物争衡,焉得不移人之情?四顾何茫茫正是描写天故物光景,天故物正从东风句逼出。盖草经春来,便是新物;彼去年者,尽为故物矣。草为东风所摇,新者日新,则故者日故,时光如此,人焉得不老!老焉得不速!”(选诗定论)这首诗从客观景物的更新,联系到人生寿命的短暂,因而发出了“立身苦不早”的沉沦失意的慨叹。诗人将其内心深处的感受,不自觉地灌注到一切客观景物,因而给景物涂上了一层暗淡凄凉的气氛,这类句子还有:白杨何萧萧萧萧,松柏夹广路(驱车上东门)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去者日已疏)回风动地起,秋草萎已绿 (东城高且长)不过这些都以秋冬景物为背景。因此,与这些是相类似的是,都从写景到抒情,用及为质朴的语言概括出人生最深切的体验:人生非金石四季的循环往复,季节的经常推移,这种客观的事实,同时也是人类生命的本然状态。可见十九首的时间意识与其说是循环性的,还不如说是经过性的,享有盛名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刘庭之代悲白头翁)“恐怕就是那种最纯粹化,原理化的表现。”5一般说来,“时间”的存在的确是人类永远无法解决的难题,因此,无疑也成为历来各种情感与观念的契机。中国古典诗歌所表现的时间意识,正是由于其显著的经过性与一次性中,进而得以成为持续抒情的源泉。在宇宙、社会和人的具体生命存在之间,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历史性时间结构之中,从人的生命存在自身的自觉意识来确定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与从人的生命存在的社会价值的实现来确定生命的价值和意义都是人对生命存在的深刻认识。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是脆弱的,若能使这种短暂和脆弱的生命变得完整,若能使匆匆的生命获得永恒,同样也就实现了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实际上,他们正是在这种矛盾关系的张力中来认识人的生命存在和确定人的生命的价值的。他们从人的时间性结构中去理解和领悟人的生命存在的意义,但在这种直接性理解和领悟又以审美化的方式在超越中再现了具体生命的存在。(四)综上所述,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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