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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辟蹊径 豪迈不羁论傅山及其书画、篆刻艺术 傅山生于明万历三十五年丁未闰六月十九日，即公元1607年8月11日。卒于康熙二十三年甲子(1684年)六月十二日。享年七十八岁。山西省阳曲县西村人。他是我国明末清初最有民族气节的一位社会活动家与杰出的思想家，又是一位博学多艺的学者、诗人、书画家和医学家。傅山初名鼎臣，后改名山。字青竹，后改为青主。其字号颇多，计有仁仲、公他、公它、真山、朱衣道人、朱衣道士、五峰道人、龙池道人、石道人、侨黄真山、侨黄老人、松侨老人、青羊庵主、丹崖翁、丹崖子、啬庐、观化翁等达七十多种，这些“字号”无不体现了他的经历、思想和个性。傅山的祖籍原在山西大同府。六世祖傅天锡，以春秋明经任临泉王府教授，始徙居忻州。曾祖傅朝宣是宁化王府仪宾、承务郎，并在明正德十五年(1520年)移居太原阳曲县。祖父傅霖，字应期，嘉靖壬戌科(1562年)进士，官至山东辽海参议，朝议大夫，曾点批汉书，刊印淮南子，著有慕随堂集。父亲傅之谟，字檀孟，万历岁贡，自号离垢先生，博学能文，以教书为业。其母是忻州诸生陈勔之女，尊称为贞髦君。生三子，傅山为次子;长兄傅庚，字子由，为诸生;弟傅止，字行可，太学生。傅山一生博通经史、诸子、释老之学，善诗文、书、画、印及佛、道及音韵训诂学，并精医学等，对老子、淮南子等先秦诸子文集均有广泛深入的研究，成为清以后研究诸子的开山鼻祖。傅山的学术论著甚多，著有霜红龛集、西汉书姓名韵、荀子评注、淮南子评注等。傅山先生光明峻洁的人格，忠贞不渝的志节，博大精深的学养，自由解放的思想，独特的美学观点等等，是完全可以同历史上任何一位卓有成就的大学者相媲美的。郭尚先在芳坚馆题跋中说：“傅山学问志节为清初第一流人物。”当代著名学者蔡尚思先生在傅山在中国学术史上的重要地位一文中说：“傅山在明清间的大师中思想的解放既为黄宗羲、顾炎武、王船山等所不及，而在大河以北的大学者中，也为孙奇逢、颜习斋等所难比。” “不仅为明清间各大学者如黄宗羲、顾炎武、王船山等所不及，也为古来学者如苏东坡等所难比。” 可知傅山先生在中国思想史、学术史及艺术史上均占有崇高的地位。傅山先生生活在明末清初社会急剧变革、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十分尖锐的时代。他的故乡，在太原城西北约四十里的西村，少年时在虹巢读书，后又住在土堂村等处。傅山自幼颖悟，崇尚气节，禀性刚直不阿，颇得时人称誉。二十岁时成为贡生。但他认为举子业不足习，遂读十三经，读诸子、诸史，至宋史止，至于奇书异志，则无所不窥。三十岁时进山西最高学府三立书院学习，受到提学佥事袁继咸的赏识。袁继咸对傅山的思想、气质有“山林气”的评价。傅山的思想富有强烈的正义感，对宦党温体仁授意张孙振诬陷袁继咸，并被捕送京师问罪时，他气愤万分，挺身而出，与同学薛宗周等发动诸生百余人赴京为山西提学袁氏讼冤，勇挫权奸，后因袁氏得昭雪而声震朝野。崇祯十七年(1644年)，甲申之变，傅山在李自成攻太原之前就避平定。十月，清军攻占太原，下剃发令，先生在寿阳五峰山著朱色衣，居土穴，拜还阳真人郭静中为道士。久之，稍稍出与世人相接。顺治六年(1649年)，在太原晋祠堡发生了一场反清义军夺太原城的大战，薛宗周、王如金参与了这一战役，壮烈牺牲。傅山在汾二子传中评述战斗经过。顺治十一年(1654年)他因河南宋谦案所累，被逮入狱，遭酷刑。他抗词不屈，绝食九日几死，后得门人相救，得免。康熙年间，傅山实现 “医王救济本旨”。他精医理，有求之者，应手辄验。他流寓山西晋中各地以及太原大宁堂、三和堂、晋祠等地行医生活。康熙二年(1663年)至康熙十三年(1674年)间，傅山与孙奇逢、顾炎武、申涵光、阎尔梅、李天生、阎若璩、戴廷栻等人，多次会见，唱和诗文，研究古学，志同道合，相处甚得。他曾隐居松庄、晋祠“云陶洞”等处治学，并会见不少学者，同时游览许多名山胜地。史家记载说，傅山足迹遍半个中国。在省内不少地区，有他的墨迹，可以说足迹遍全省。他的学识渊博与其周游各地是有密切联系的。康熙十七年(1678年)清廷下诏开博学鸿词科，傅山被荐，时七十二岁，地方官逼其进京应试，他称病不从，官吏竟命人舁其床而行。至京，见午门，傅山抵死不应试。清廷免试，特封“中书舍人” 放还，他既不谢恩，亦不肯受，出京返太原后，地方官奉命悬挂“凤阁蒲轮”四字匾额，遭傅山谢绝。傅山此举表现了他的爱国主义精神与崇高的民族气节。正是这种风骨、气度，奠定了他独特的书法艺术风格。就其书法而论，傅山先生是一位既有艺术实践又有独特书法美学理论贡献的书法大师。傅山先生出身于书法世家，在八九岁时即临钟繇(元常)字入门，继而学王羲之、王献之、颜真卿。二十岁左右，已“于先世所传晋唐楷书无所不临”。 他喜以篆隶笔法作字，真草宗颜真卿，参以钟、王意趣，倡正拙，贬巧媚，对赵字别有见地。他曾摹赵子昂、董其昌诗墨，爱其“圆转流丽，稍临之，遂乱真矣，既乃愧之”。他一反当时专以婉媚取胜的董、赵书体之遗风，摆脱了明末清初盛行一时的馆阁体的影响。傅山对我国历代书法理论与书法各体之间关系的研究与探索，均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发展了老子学说，在书法理论上提出了“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这一著名的书法艺术创作原则。他主张以立品和务本为书学正宗，很重视艺术家的品德修养。特别强调“字如其人，书为心画”;“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 他的书法真、草、篆、隶、行诸体，无一不能，无所不精。他喜爱颜真卿雍容大方的书体，更敬重他大义凛然的气节。傅山的楷书宗法魏晋，尤以颜体笔意为主。其有性定身闲与竹雨茶烟大字巨幅楷书联(晋祠博物馆藏)与楷书文昌帝君阴骘文(山西博物院藏)及心经等册页、手卷，从这些作品中可以看出有鲁公之告身帖、麻姑仙坛记等的许多笔法。其楷书大字对联，行笔、起笔、收笔，锋势备全。在宽博庄严的体势中，错落开合，虚实互补。在其转折的笔划中有近鲁公处，胎息于颜体，更难得是大而可观。其运笔重拙，藏头护尾，涩笔而行，故而线条粗壮雄浑，结体自然，严密厚实，点划丰满清腴。并朴茂端庄、开张豪放，笔酣墨饱，一气呵成。作品刚劲峻拔，气势宏阔。更多地表现出傅山独特的艺术风格，可谓傅山楷书大字作品中的代表作。傅山隶书，始从汉隶，熔铸篆籀。浸淫于诸多的汉碑之中，深得汉隶之精髓。既有古源宗法，又有灵犀独慧。傅山书张说恩制赐食隶书轴(晋祠博物馆藏)，其书古朴浑穆，笔力雄健，构成了傅山隶书的基本风貌。傅山篆书，上溯甲骨文、金文、籀文、汉篆、唐篆等，他时写大篆(草篆)，时写铁线小篆。他那具有独特风格的大篆(草篆)，如夜谭三首之一草篆轴(山西博物院藏)，其用笔迅捷，表现出了一般篆书中不易见到的飞白，有很高的创造性。此作品看似漫不经心，纯真烂漫，细品则有一种从容大度、庄重奇妙的感觉。行气间疏朗空阔，字的结构极富有象形古文字的意趣。由于傅山先生能领悟大篆金文的那种拙朴凝重、自然高古的金石气息，并掌握了它的内在规律，同时用行草的笔法、古籀的结体精心创作出既流畅圆润又凝重的佳品，体现了他作为一位书法大家娴熟的驾驭古文字与大胆变态造型的气度与魄力。他的小篆，如书杜审言蓬莱三殿侍宴奉敕咏终南山应制小篆书轴(晋祠博物馆藏)，其行笔中锋，铁线银钩，笔力苍劲，变化精妙自然。更为奇特的是他在此幅作品中，将大篆融入到小篆的书法作品中，如第一行中的“云”字，第二行的“树”字，第三行“峰”字，第四行的最后一字“天”字。其为傅山自己大胆的书法创新，真可谓罕见。傅山行书，在继承中国书法艺术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创造崭新的时代风格。顾亭林称颂他：“萧然物外，自得天机。”这既是傅山为人的写照，也是他书法艺术的写照。他的行书，受晋代以“二王”父子为代表的流美之风的深刻影响，尤其是傅山的品格、气质、情操、忠孝节义，更近乎王羲之。王羲之的“放浪形骸”与傅山的“萧然物外”在个性及人生态度上更为接近。他的行书作品丹枫阁记是一篇情文并茂、书法绝佳的杰作。他所书湖上新正、农务村村急(晋祠博物馆藏)与书韦应物诗滁州西涧行书轴、历代名臣画像赞王羲之册页(山西博物院藏)等时参以草意，并用以草写行的方法，来体现他那高超的艺术造诣和刚直不阿性格。其字势雄浑，行笔直率、宽舒，故能万毫齐力，有很强的立体感。其手卷、册页等行书作品笔墨纵横，力透纸背，可以窥知作者功力之高超。傅山的行书作品在笔墨中能表现出颜的沉厚奔放和“二王”的清润圆劲，同时，也体现出了他的艺术主张和哲学、美学思想。在傅山的所有书法作品中，草书数量多，艺术价值也最高，在书法史上占有极高的地位。诸如晋祠博物馆珍藏的草书精品轴东海倒座崖和寿阳县的五峰山草书碑，可说是草书艺术的典范。其作品婉转遒劲，团栾气贯，在笔画书写时，缭绕错落形成反复重叠的圈状线条，连绵不断，犹如古树盘藤，龙蛇飞动，一笔而成，不但未感到繁缛，反觉得舒适轻快，自然流畅。如晋祠博物馆藏有傅山晚年精品之作晋公千古一快草书四条屏，书末署“七十八岁翁傅真山书”，为傅山临终那一年的作品。此四条屏，每幅章法安排有新意，各有不同，字与字之间的疏密大小参差有致，行与行之间的错综开合，从变化中求统一，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其书法点画圆润，沉重稳健，大气凛然。用笔圆劲，多用中锋，粗画有骨，细画有筋，墨浓笔重，笔笔如有千斤之力。结构紧凑而简练，内敛外张，气势磅礴。1961年春，郭沫若在观傅氏七十八岁墨迹时，曾赞叹其书“豪迈不羁，脱略蹊径，晚岁作此，真可谓志在千里”。这是对傅山老人艺术生涯的中肯评语。在跋中，郭沫若先生用“豪迈不羁，脱略蹊径”八个字，一语道出了傅山草书的精神实质。在四条屏的书作中，他以豪迈的气概，挣脱了传统的羁绊和束缚，自辟蹊径。同时也反映出他的书法美学思想和无所畏惧的精神。这四条屏，很可能是傅山绝笔。另有傅山临王羲之伏想清和帖草书轴(晋祠博物馆藏)与傅山临王献之极热帖草书精品轴(山西省聚真精舍古艺术研究院藏)及读宋南渡后诸史传草书轴(山西博物院藏)等手卷、册页。其作品笔势缠绵，坚苍浑穆，潇洒奇逸，气象岩岩，真可谓出神入化。将明末之连绵狂草推向一个高峰。著名书法理论家陈振濂先生则评价说：“傅山的狂草重真性，强调气势，与明代大草书家如徐渭、王铎等相接近，但在磅礴大气上更胜之。盘龙舞虺的线条缠绕给我们的印象是强有力的壮美格调;精心计算的空间被一泻千里的洪流所冲决。”“他最后却成为书法史上最重要的历史人物”。著名书法家谢启源在傅山书法艺术研究中谈到：“同时代善草的国手如黄道周、倪元璐、张瑞图、王铎、徐文长、祝允明等，均无力与傅山抗手。”傅山先生在中国书法史上，是可以与王羲之、颜真卿、张旭、怀素这些人物并驾齐驱的书法大师。傅山善作章草，晚年自为得意，他曾声称：“吾家现今三世习书，真、行外，吾之急就，眉小篆，皆成绝艺。”傅山章草的册页、手卷等，多作于晚年。他认为作品笔意明显，线条圆劲，篆、隶意味浓郁。由此，我们能感受到傅山在章草上如此用功特勤的匠心所在。傅山先生的绘画艺术在中国画坛上，其成就是相当卓越的。他宏观有道，微观求真，以精湛而丰富的技巧，高雅而独特的格调，浓郁而隽永的意趣，真挚而激烈的感情，鲜明的爱憎，磊落的襟怀，深厚的修养，来向我们展开他的画卷。傅山先生的绘画，初事工笔，后作写意。作画始继古法传统，后变则创新，摆脱古法，无法可法，笔致纵姿情超，以骨力及意境取胜。这与他的生活、性格和思想是分不开的。他的画多以诗境取，是以诗人眼光去寻求画意，反映诗人的气质。他把绘画当成一种表达内心活动的方式，而不是单纯的消遣或满足于某种美的享受。他的绘画没有甜媚之味，没有柔弱之感;而有苦涩、荒寒、悲苍之意;更多的则是豪迈、荡逸、超拔、沉凝、坚毅之概。他既重功力，也就是技巧和表现能力的手段，更重视绘画的审美情趣，也就是绘画的审美价值。他的政治态度与艺术观点的一致性，始终牵发着他的艺术创作的进程。傅山绘画风格，浑朴、凝练、雄奇、简括、含蓄，他的画借景抒情，神韵苍古，异趣横生。傅山先生绘画挣脱了宋元以来代表皇家思想之院体画的传统羁绊之后，又继承了宋元以来文人写意画的传统。文人写意画与宫廷院体画的最大区别在于，前者重点已不在刻意描绘客观事物风貌本身，而在于以自然景物为借喻，并以书法用笔为创作手段，来抒发作者思想感情，来表达内心的精神寄托。所谓“聊以写胸中逸气耳”(倪云林语)。傅山绘画则更多表达的是先生抑郁悲愤，壮志难伸的情绪，豪放激越、大刀阔斧的襟怀，高亢磊落、宁丑毋媚的品格。他的山水画突破了一般写实的局限，通过自己的感受进行提炼和升华。所谓先得其性，后得其形，以少胜多，以简代繁，高度的抽象，高度的概括，以最少的笔墨表现最多的东西，皴、擦、勾、点，以黑色助势精神;渲、染、烘、托，借笔力以助其色泽丰润，创作了大量笔境兼夺的佳品。傅山绘画创作的选题，多取材于嶙峋怪石、急流险滩、荒冷山林、昏黑月夜、傲岸松柏，或飞泉挂壁，或幽鸟绕木，还有花鸭、扁舟、孤亭、高士、隐者等。他的画有山水、人物、花鸟。山水皴擦不多，而丘壑磊落;间写松柏、竹石，卓然尘表，不落俗套。如东海乔松、天泉舞柏图、幽兰图轴、高士隐逸图、树石双雀等作品。他的大幅山水图东海乔松是一幅雄深苍秀、很有意境的画，为傅山绘画作品中的杰作之一。作者在数米长的缣帛上，画出了汪洋浩翰的东海，波涛起伏。前面一株苍劲挺拔的乔松，无所畏惧，屹然独立。画中古松那曲屈盘旋的虬枝，郁郁苍苍的雄姿，如巨龙腾空而起。正像著名书画大师黄宾虹所说：“画中有龙蛇”。它使我们感到傅山先生奔放的激情与豪迈的气概，令我们油然而生敬意。当我们欣赏这株古松的时候，感觉到傅山以老树屈曲的形态来表现自己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痛苦，虽经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但他仍不为一切压迫所屈服。他仍是一位民族英雄且依然傲然屹立、百折不挠，为我们树立了不畏雨雪风霜的大无畏形象。傅山有诗道：“攸忽来风雨，经纶不可寻。云霞每尺度，海岳信高深。”他的画幅突出了茁壮的树干、繁茂的根系及葱翠的松针，苍老不禿，雄矗不疏，树大根深，源远流长。他在画中的古松真正刻划了自己经历沧桑，暑往寒来的一生。苍松宛如苍龙。正如他的好友顾炎武所云：“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著花。”傅山先生的小幅册页和扇面画作品，小中寓大，以其创新精神与独特的笔墨技法而自成风格。同样是诗、书、画、印四绝的典型中国文人画，在傅山先生的手里，对四者的结合在形式上做到了文人画中很难得的有机统一和完美，从而使传统绘画这种特有的美，得到最好的表现。如小幅山水册画瓮泉难老、林壑泉声、阳泉夏荷、西夏夜色与扇面画水色朝光、路转峰廻等刊于傅山画集中。每幅作品在构图的布局安排上，很注意主与客，疏与密，虚与实，远与近的处理。他的大幅作品是如此，而小幅作品更表现得充分。通过意境和自然的景观，画出了感情、诗情，给人以启发、深思和勇气。傅山年轻时也善刻印，是以刀代笔，挥刀游刃，变化如龙。傅山篆刻水平很高，但由于人们过去只重视他的书法、医学、哲学思想等，忽视了他的篆刻艺术成就。早在一些古文献资料中，对傅山先生的篆刻就有记载。清人李果在霜红龛集序中就提到他“篆刻金石文字皆能之”;阎百诗在潜邱札记中盛称先生金石遗文之学;桐阴论画称其“工诗文，兼长分隶书，尤精篆刻，收藏金石最富，辨别真赝百不失一，称当代巨眼”。傅山的篆刻颇得周秦古玺之意，上宗秦汉，继承传统，变则创新。他的篆刻也和他在书法方面一样，下过极大的功夫，经过千锤百炼，而后突破古人的圈子，达到了宽可行车，密不通风的境界，刀法老练，冲开了时尚的习气，创出了他自己雄强浑朴的风格。傅山有存世白文印，其用笔圆润，柔中见刚，舒卷自如，别开生面，是把书法和篆刻糅在一起，着重强调了笔墨意味，他能充分运用笔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