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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林学类论文-唐代官营畜牧业中的监牧制度内容提要:监牧制度是唐王朝在官营畜牧业中建立的生产经营管理制度,针对唐代不同时期有关监牧的不同记载,作者论证了唐代监牧的四个阶段及其发展变化,并运用敦煌出土文献,对唐后期及五代藩镇自设地方监牧制度也作了研究。关键词:唐代畜牧业监牧制度监牧制始于唐朝,新唐书兵志载:“马者,兵之用也;监牧所以蕃马也,其制起于近世。唐之初起,得突厥马二千匹,又得隋马三千于赤岸泽,徙之陇右,监牧之制始于此”。因此前贤与当今学者均将其列于唐代马政系统之中,详加论述。实则监牧是隶于太仆寺的基层畜牧业经营机构。志又载:其属有牧监、副监;监有丞,有主簿、直司、团官、牧尉、排马、牧长、群头,有正,有副;凡群置长一人,十五长置尉一人,岁课功,进排马。又有掌闲,调马习上。此处所引,仅说明了监牧的隶属关系,以及内部组织结构。现就其等级分类、分布地域、监牧的管理制度等,分述如下:一、监牧的等级区分与管理系统监牧制度确立后,按其设置地区山川形势、草场状况、气候条件优劣等综合因素,规定其发展规模,区分为上、中、下三等。据新唐书百官三:诸牧监:上牧监:监各一人,从五品下;副监二人,正六品下;丞各二人,正八品上;主簿各一人,正九品下。中牧监:监,正六品下;副监,从六品下;丞,从八品上;主簿,从九品上。下牧监:监,从六品下;副监,正七品下;丞,正九品上;主簿,从九品下。中牧监副监、丞、减上牧监一员。牧监分为上、中、下三等的标准,均以所牧马数量多少为定:凡马五千为上监,三千为中监,余为下监。大唐六典太仆寺又载:“凡马有左右监以别其粗良,以数纪为名,而著其簿籍,细马之监称左,粗马之监称右,其杂畜牧皆同下监,仍以土地为其监名。”由此知,监牧之分左、右,又是以所牧马的细、粗来区分的。所谓“杂畜牧”,当是指牛、羊、驴、骡、驼之类,均归入下监。作这样的区分,也是为了便于管理、放牧和上贡。_参阅马俊民,王世平著唐代马政,西北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宋常廉:唐代马政(上、下),台湾大陆杂志史学从书第2辑第2册,第185196页。对唐代牧监的机构及其管理系统,诸书记载不尽一致,在张说撰写的大唐开元十三年陇右监牧颂德碑中说:始命太仆张万岁葺其政焉,而弃世载德,纂修其绪,肇自贞观,成于麟德,四十年间,马至七十万六千匹。置八使以董之,设四十八监以掌之,跨陇西、金城、平凉、天水四郡之地,幅员千里,犹为隘狭,更析八监,布于河曲丰旷之野,乃能容之。於斯之时,天下以一缣易一马,秦汉之盛,未始闻也。张万岁主国家马政,始于贞观十五年(641),唐会要卷66群牧使条载:“贞观十五年尚乘奉御张万岁除太仆少卿,勾当群牧,不入官衔,至麟德元年十二月免官。”此时张的任务就是管理群牧,不另设官职。下设四十八监,设八使来加以统领。对此初置监牧事,元和郡县图志卷3“原州”条下又作了不同的记载:监牧,贞观中自京师赤岸泽移马牧於秦、渭二州之北,会州之南,兰州狄道之西,置监牧使以掌其事。仍以原州刺史为都监牧使,以管四使。南使在原州西南一百八十里,西使在临洮军西二百二十里,北使寄理原州城内,东宫使寄理原州城内。天宝中,诸使共有五十监:南使管十八监;西使管十六监;北使管七监;东宫使管九监。原州,即平凉郡。这里说的是东、西、南、北四使,而不是八使,并将四使理所地点,一一交待清楚。监有五十,而不是四十八监。另外,还有岐、邠、宁、泾诸州的八马坊,唐人郗昂撰岐、邠、宁、泾四州八马坊颂碑说:先是国家以岐山近甸,邪土晚寒,宁州壤甘,泾水流恶,泽茂丰草,地平鲜原,当古公走马之郊,接非子犬邱之野,度其四境,分署八坊,其五在岐,其余在三郡。保乐第一,苏忠主之;甘露第二,刘义尸之;南普润第三,田敬董之;北普润第四,邵业监之;岐阳第五,李行守之;太平第六,马庆尹之;宜禄第七,曾睿领之;安定第八,李仙正之。又命朝散大夫都苑总监韦绩总以统之。这个记载与前两者又不一样,说的是在关中的岐、邠、宁、泾四州设置八马坊的情况。究竟如何看待这三个内容不同的唐人记载?新唐书兵志将其作了综合后,记载说:初,用太仆少卿张万岁领群牧。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置八坊岐、邪、泾、宁间,地广千里,一日保乐,八日安定。八坊之田,千二百三十顷,募民耕之,以给刍秣。八坊之马为四十八监,而马多地狭不能容,又析八监列布河西丰旷之野。对于这一综合性记载,唐长孺先生在唐书兵志笺正中已指出是错的,并分析说:通典、元和郡县志“并言贞观移马牧在渭、兰、原、秦四州,与张说监牧颂同,”而“郗文岐、邠、宁、泾四州八马坊牧,盖开元间置,”二者不得混而为一。因此,新唐书兵志关于这一问题的记述,不能作为认识唐监牧发展的依据,主要依据还应是唐人自已的记载。_全唐文卷226第3册,中华书局影印版,第2282页。元和郡县图志卷3“原州条”上册,中华书局1983年点校本,第59页。全唐文卷361第4册,中华书局影印版,第3671页。新唐书卷50兵志第5册,中华书局点校本,第1337页。唐长孺:唐书兵志笺正,科学出版社1957年版,第112113页。根据上列三个唐人记载分析,唐代前期监牧的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贞观十五年以前的原州时期,以原州为基地,以原州刺史为都监牧使,下管东、西、南、北四使,每使下设若干监。第二阶段是贞观十五年以后至麟德元年十二月陇右监牧时期,以太仆少卿张万岁领群牧,下管八使,统四十八监。第三阶段是麟德以后,“更析八监”时期,即增设盐州八监、岚州三监(新唐书百官三作“监二”)。第四阶段是开元初在岐、邠、宁、泾四州又新增八监、即八马坊时期。牧监的长官称“监”,监之上的长官为坊使,或监牧使。前列的八坊长官苏忠等人应即是这类监牧使。监以下的机构,据大唐六典载:“凡马、牛之群以百二十;驼、骡、驴之群以七十;羊之群以六百二十。群有牧长、牧尉”。依据尚存的厩牧令文、唐律疏议及新唐书兵志等综合分析得知:每一牧监的监官管五名牧尉,每一牧尉管十五名牧长,牧长即是群头,群头直接管理畜群,其下还有牧子。这样,此监牧系统应为:马、牛以120头匹为一群,这应是一个标准数,在当时的实际生活中,也有大于此数者,如吐鲁番出土的唐张从牒为计开元十年(722)蒲昌群长行马事中,西州蒲昌群的长行马就曾有“壹伯肆拾陆匹”之多。群,应该就是官府畜牧业生产的最基层单位。关于“陇右诸牧监使”,初唐时并无此职,唐初的四十年,只是令张万岁“勾当群牧,不入官衔”,到了仪凤三年(678)十月,才令“太仆少卿李思文检校陇右诸牧监使,自兹始有使号。”上引的朝散大夫都苑总监韦绩,大概即属此职,但唐会要未列其名,却列有“韦衢”,查两唐书人名中,不见“韦绩”一名,而在新唐书卷74上宰相世系四上中,有“韦衢”名,其职为“殿中监闲厩使”,正属畜牧业系统的官员。八马坊颂碑的录文,有可能将实为“韦衢”的名字,误录成“韦绩”了。二、唐代监牧的扩展与地域分布大唐六典驾部郎中条记唐有监牧六十五,其下注云:“南使十五监、西使十六监、北使七监、东使九监、盐州使八监、岚州使三监。”从各使下辖监数计算,实为五十八监,尚阙七监。这也是学术界感兴趣的一个小问题,究其原因,有可能是将八马坊未作注记的结果。不过,如将八马坊也计入其中,其总数就应该是六十六监,又多出一监,或因当时牧监、时有增损,不足为奇。关于贞观初年牧监在原州及其四周的分布,前揭元和郡县图志已有具体叙述,南使设在原州西南180里,应抵秦州界。西使在临洮军西220里,新唐书地理志临州狄道郡条下载:“临洮军,久视元年置,宝应元年没吐蕃。”临洮军在临州,而临州又是“天宝三载析金城郡之狄道县置,”如此临洮军实在兰州金城郡,故图志说牧监在“兰州狄道县之西”。如按“在临洮军西二百二十里”的方位,则已到了河州,与实情不符。故杨际平师指出:“秦、渭、会、原诸州皆在兰州狄道之东,故知此西字当为东字之误,”此论至确。狄道以东220里,当在渭州境内。北使、东使均寄理原州城内。这片监牧地以原州平凉郡为中心,“东西约六百里,南北约四百里。”原州平凉郡,隶关内道,约当今甘肃省平凉、静宁、崇信、隆德及宁夏固原等县市,这是监牧设置初始阶段的状况。_陈国灿:斯坦因所获吐鲁番文书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1997年修订本,第210页。唐会要卷66“群牧使”条。新唐书卷74上宰相世系四上第10册,中华书局点校本,第3080页。新唐书卷40地理志第4册,中华书局点校本,第1042页。杨际平:唐代官营牧畜业的发展规模,见中国经济通史,第465页。到了第二阶段,监牧地在原州平凉郡的基础上又有扩大,如监牧颂德碑所云:“跨陇西、金城、平凉、天水四郡之地,幅员千里。”此四郡,除平凉郡如前述以外;陇西郡即渭州,属陇右道,约当今甘肃省陇西,漳县、武山、渭源、通渭、定西等县;金城郡即兰州,亦属陇右道,约当今甘肃兰州、榆中、临洮、皋兰、永登等县市;天水郡即秦州,属陇右道,约当今甘肃省天水、甘谷、清水、秦安、庄浪,张家川回族自治县等县市;这片地域,除兰州金城郡有部分属黄河以西外,余均在黄河以东的陇山东西一带,幅员已广至千里。第三阶段,监牧即使扩大到陇右,牧地还是狭窄,於是就出现了“更析八监,布于河曲丰旷之野,乃能容之。”河曲丰旷之野,乃是指今陕、甘、宁、内蒙相交的这片黄河大河套地区,唐代的盐、夏、银、绥诸州即在于此。新更析的八监,就是指以盐州为首的八监,其中可能还包括夏、银、绥诸州部分地段在内。盐州隶关内道,其地当今陕西定边、盐池等县。“河曲丰旷之野”,新唐书兵志写作“河西丰旷之野”,这是抄写张说陇右监牧颂德牌时出现的错误。“河曲”与“河西”,虽然是一字之差,其地域所涉,却是完全不同的。盐、夏、银、绥诸州正处于史称的“河曲地带”,均属于关内道,都不在河西。这期间,还在岚州建置三监,新唐书兵志云:“盐州使八,统白马等坊;岚州使三,统楼烦、玄池、天池之监。”岚州属河东道,其地约当今晋北岚县、兴县、静乐等县,其东南与唐太原府比邻,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将楼烦,玄池,天池等监定在岚州南部的汾水两侧,当是有所依据的。可见当时官府牧地逐渐扩展到了今陕北、晋北地区。此后,吐蕃、突厥等族的不断侵扰,使得战事频仍、马匹损失严重,永隆(680681)年间,仅夏州一地即死失牧马18496万。第四阶段是开元初在关内道的岐、邠、宁、泾四州又新增八监、即八马坊。对此地域,郗昂岐、邠、宁、泾四州八马坊颂碑列有八坊名称,其中有五坊在岐,其余三郡是每郡一坊。岐州,又名扶风郡,在今陕西西部,辖境包括今陕西省西部宝鸡、凤翔、岐山、眉县等市县;邻州,又名新平郡,约今陕西彬县、旬邑、长武等县;泾州,又名保定郡,约当今甘肃镇原、泾州、灵台等县;宁州,又名彭原郡,约当今甘肃正宁、宁县、合水等县。可以说,这四州均在今陕、甘交界地区,属唐关内道所辖,在京畿道的西北边。占“地广千里”,其中还有牧田“千二百三十顷”。就八马坊所置地考察,岐阳、普润在岐州;宜禄在邠州;安定在泾州和宁州,保乐、甘露、太平三坊,具体地域不明,据“其五在岐”看,也应在岐州。从上看到,从唐初贞观到中唐天宝年间,唐代牧监的地域在逐步扩大,而且都偏重在西北地区。欧阳修在论监牧一文中,曾对这种地域分布描述说:唐世牧地,皆马性所宜。西起陇右、金城、平凉、天水,外暨河曲之野,内则岐、邠、宁、泾,东接银、夏,又东至於楼烦,皆唐养马之地也。欧阳修的这一概括,基本上勾画出了唐代监牧的地域分布,这一带水草丰盛,田土肥腴,气候高爽,特别适宜于畜群孳生繁衍,故秦汉以来就是丰茂的畜牧场地,到了唐代,也很自然地成为了官府畜牧业勃兴的优良载体。_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第5册(隋唐五代时期)4647图,中国地图出版社1992年版。唐会要卷72“马条”。欧阳修著:欧阳文粹集(陈亮编)卷9论临牧,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武后时,朝廷为增强军事力量,欲扩监牧地,曾考虑置监登、莱,诏市河南、河北牛羊,以广军资。登、莱二州,约当今山东半岛东部地区,也是唐东部的边防要地,张廷珪以“高原耕地夺为牧所,两州无复丁田,牛羊践暴,举境何赖?”为由加以阻止。至于河西凉州一带,武后时也有一些地方官营畜牧业,至唐玄宗开元年间,命高丽人王毛仲领内外闲厩,毛仲“于牧事尤力,娩息不訾。初监马二十四万,后乃至四十三万,牛羊皆数倍。莳茼麦、苜蓿千九百顷以御冬。”“其后突厥款塞,玄宗厚抚之,岁许朔方军西受降城为互市,以金帛市马,于河东、朔方、陇右牧之”。至天宝“十三载,陇右群牧都使奏,马牛驼羊总六十万五千六百,而马三十二万五千七百。”即是说自高宗仪凤以来,至玄宗开元、天宝年问,唐官府畜牧业在一度低迷之后,又走向兴盛。安史之乱后,吐番军队趁虚侵占陇右河西,苑牧畜马皆没,加之境内藩镇纷争、战事频仍,使得原监牧使与坊尽废。然而,藩镇战争对马匹的需要,迫使朝廷又不得不谋求建立新的牧监。宪宗元和十三年(818)曾在蔡州(今河南省漯河、上蔡等市县)置龙陂监,十四年(819)又于襄州(今湖北襄樊市)置临汉监,到文宗大和七年(833)又于银州(约今陕北米脂、佳县、榆林等县)置银州监,至开成二年(837)牧地扩至绥州(治今绥德)境。此外,在南方农业区还出现过一些时间不长的牧监,如贞元二十年(804)在泉州置过万安监,次年即废。元和十四年(819)在淮南海陵又置临海监,至文宗太和二年(828)也废止,就是襄州的临汉监,也于太和七年(833)停废,停废的原因都是由于监牧广占农田,侵农扰民所致。唐后期,由于周边各族的不断侵扰,境内方镇的争斗,使中央官府畜牧业惨遭破坏,虽曾一度将监牧地向东南面移徙,多因农牧矛盾太尖锐而未果,故终唐之世,中央官府的畜牧业生产,始终未得兴复。而一些地方藩镇的畜牧业经济,反倒相应地活跃起来了。除一般监牧外,唐代还有一沙苑监,置在同州(治今陕西大荔),各史均未将其列入唐初监牧总数,大唐六典载:“沙苑监,掌牧养陇右诸牧牛羊,以供其宴会祭祀及尚食所用。”或以为是一特殊的牧场,“应为输送入京牛羊的贮运场,以供宫廷、政府随时取用的。”因其地在唐东西两京之间,地位适中,颇受唐历代帝王重视。唐代帝王常事游猎,行迹几遍于京畿、河南等地,李肇唐国史补载:卢杞除虢州刺史。奏言:“臣闻虢州有官猪数千,颇为患。”上日:“为卿移于沙苑,何如?”对日:“同州岂非陛下百姓?为患一也。臣谓无用之物,与人食之为便。”德宗叹曰:“卿理虢州,而忧同州百姓。宰相材也”。这说明同州的沙苑监,确是一处牲畜的贮存场。宋王谠唐语林亦载:“德宗暮秋猎于苑中。”此“苑中”疑即沙苑。由此看,早期的沙苑监,既是入京牛羊的贮备场,也是供帝王游猎的猎苑。中唐以后,陇右、河曲诸监没废,沙苑监也就更多地担起了监牧的重任,太和三年(829)三月,唐文宗“以沙苑、楼烦马共五百匹赐幽州行营将士”一事,说明沙苑监内已饲养着大批的马匹,担起了牧马监的任务。_新唐书卷118张廷挂传第14册,中华书局点校本,第42614262页。新唐书卷122(郭元振传)第14册,中华书局点校本,第4362页。新唐书卷121王毛仲传第14册,中华书局点校本。新唐书卷50兵志第5册,中华书局点校本,第1338页。册府元龟卷621卿监部监牧第8册,中华书局影印版,第7480页。马俊民、王世平著:唐代马政,西北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38页。唐国史补卷2,古典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25页。唐语林卷2,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4849页。册府元龟卷621卿监部监牧第8册,中华书局影印版,第7480页。三、监牧的经营管理制度初唐以来,何以能在40年的时间里,将马5000余匹发展到706万?这里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从对一些游牧民族的斗争中,唐获得了大量的牲畜,如贞观四年(630)对突厥颉利的追击战中,“获杂畜数十万”;贞观九年(635)在青海追击吐谷浑伏允的战役中,又“获杂畜二十余万”;贞观十五年(641)在反击薛延陀的战役中,“获马万五千匹”;旋又在破突厥思结的战斗中,“获羊马称是”;到了贞观十七年(643),薛延陀又“献马五万匹、牛驼一万、羊十万以请婚”。战争中和纳贡中获得的这巨大数量的杂畜,自然都会充实到监牧中去。由此可见,40年间,马增至706万的数额中,有相当部分是来自民族地区的战利品。但唐代官牧孳息的马匹,数量也很大。当然,这只是牲畜数量的增加,更重要的还在于质量的保证,这涉及到自唐初以来,就逐步建立起来的一整套严密的监牧管理制度,如健全完善的层层管理机构;对畜牧从业人员严格的奖惩制度;牲畜的藉帐档案制度和对牲畜草料因时制宜地供给制度等。这些方面,杨际平先生已作较系统的分析和论述,除此以外,还有几个方面可以再作点补充:首先是对牲畜品种的引进与改良,武德年间,康居国献马4000匹。唐会要载:康国马,康居国也,是大宛马种,形容极大。武德中,康国献四千匹,今时官马,犹是其种。大宛马属优良品种,体形大,用之改造唐马,效果显著。贞观初年与突厥的交战中,曾获得大量的突厥马,突厥马是蒙古高原上的优良马种,唐会要载:突厥马,技艺绝伦,筋骨合度,其能致远,田猎之用无比。可见突厥马既机动灵活,又能远行,很适合战争的需要。此外,还有一些域外良种马的引进,如“贞观二十一年八月十七日,骨利于遣使朝贡,献良马百匹,其中十匹尤骏,太宗奇之,各为制名”。这些域外良种马的引进,给唐代国营的牧马业不断地注入了新的血液,保证了牲畜品种的优势,也带来了牧马业的兴旺。其次是在牲畜的日常牧饲管理上,有一套符合实际,又行之有效的办法。张说大唐开元十三年陇右监牧颂德碑,曾对监牧的日常操作有精辟的归纳:一是“日中而出,日中而人”。这是说牧放与饲养的分界线,“日中”是指昼夜平分之意,即每一年的春分、秋分时节。前一“日中”乃是指的春分,牲畜就应放出到草场上牧放;后一“日中”乃指秋分,牲畜就应收牧,即入舍饲养。二是“禁原燎牧,除蓐衅厩”。当原野新草萌发时,要注意保护草场,禁止践踏火烧,这就是“禁原”;“燎牧”是当草场冬天枯萎时,就应烧野,让来年牧草旺盛。“除蓐”,也是缘于古制,周礼夏官圉师中即有“春除蓐”的说法。蓐者,指马在厩中睡卧的垫草,到了春天,就要将陈蓐除去;马厩也要清理干净。_资治通鉴卷193。资治通鉴卷194。旧唐书卷3太宗本纪。旧唐书卷3太宗本纪。郑学檬等著:中国经济通史第4卷第九章。唐会要卷72诸蕃马印。唐会要卷72诸蕃马印。唐会要卷72马。全唐文卷226。三是“洁泉美荐,庌凉栈温”。给马匹饮以清洁的泉水;饲以精美的草料。庌,乃指廊庑,后一句是说,夏天要给马搭盖凉棚;栈温,指冬天要保持马厩的温暖。四是“翘足而陆,交颈相靡”。前句说的是让马跳跃追逐奔跑;后句是说让马之间相互亲昵惬意,就是让马在经常的运动中、在自由自在的环境中成长,只有这样,才能“宜其性也”。以上都是对官营监牧的一些规范性的操作所作的总结,这些具体的操作程序,再加上有效的政策法令,还有层层机构的监督检查,使得唐初以来,各监牧的牧马数量,在短短的40年间,除了随时的抽调、耗用外,还能保持在70万匹的水平,这应该是历史上一个了不起的发展速度。无怪乎张说会发出“秦汉之盛,未始闻也”的赞叹。第三是建立了庞大的饲料生产基地,保证了不同牲畜的各类饲料供给。新唐书兵志载:“八坊之田,千二百三十顷,募民耕之,以给刍秣”。这是在八坊的地域内,划出1230顷作为田地,募民耕种,以其收获物专供作饲料用。陇右监牧颂德碑载:时在陇右牧区,“莳茼麦、苜蓿一千九百顷,以茭蓄御冬”。苜蓿是汉代从中亚引进到中国的一种优良牧草,唐代已经相当普及,至于茼麦,不知为何种植物,疑“茼”字有误,显然也应是一种牲畜喜食的饲料。将这些饲料晒干、凉于称之为茭。“以茭蓄御冬”,是说将干饲料蓄存起来,以备冬天牲畜的需要。这些既切合实际需要、又符合牲畜养殖规律的措施和办法,当然都会促进监牧畜牧业的大发展。四、唐后期及五代藩镇自设的监牧安史乱起之后,“吐蕃乘隙陷陇右,苑牧畜马皆没”,中央官府的畜牧业由此走向衰落,加之藩镇拥兵自重,为了争雄图存,都很重视畜牧业,纷纷自设监牧。“王候、将相、外戚牛驼羊马之牧布诸道,百倍于县官,皆以封邑号名为印自别;将校亦备私马。”畜牧业在地方藩镇中,很快便发展起来。敦煌出土文献中有大批沙州归义军政权的畜牧业文献,能充分反映出唐后期至五代,地方藩镇政权发展畜牧业的实态。这里将以此为核心,作些探讨。沙州归义军政权,是在推翻吐蕃统治后,于唐宣宗大中二年(848)建立的。为了图存自保,十分重视畜牧业。该政权在紫亭专门设立牧监,委以监使,统一管理大牲畜马、驼的牧放;又设羊司,主持羊牧事务。(一)紫亭监牧归义军的监牧,其署治在紫亭镇。敦煌文书P4640号是一件已未年辛酉年(899901年)归义军衙内破用纸布历,其第260行载有:(辛酉年三月)“十四日,高加兴传处分:支与紫亭监使、副使二人各细纸壹贴。”此“紫亭监使”,即归义军时期主管马、驼、牛、驴等大牲畜牧养管理机构监牧的长官。唐代前期,监牧遍及河曲、陇右,但不见有紫亭监牧。敦煌文书P2005号沙州都督府图经残卷,据研究是唐开元年间编撰的图经,其中载有“子亭镇”,在其第366行“监牧”等栏下,注有“右当县并无前件色”,可见唐前期沙州尚无监牧的设置。_新唐书卷50兵志。全唐文卷226。新唐书卷50兵志第5册,中华书局点校本,第1338页。唐耕耦、陆宏基编: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3辑,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第268页。又荣新江编英国图书馆藏敦煌汉文非佛教文献残卷目录(S698113624)S8448号文献A、B两面均有“紫亭羊数名目”,所列主人也有“监使”署名,当即此处所引文书中之“紫亭监使”。紫亭设监牧应在归义军政权建立以后,为归义军所开创设置的畜牧业管理机构,故敦煌文书中颇多记载。如文书P2484号戊辰年(968)十月十八日归义军算会群牧驼马牛羊现行籍是一件钤有“归义军节度使新铸印”的官方文书,共存119行,其中登录了各牧群的牲畜数,如:知马官索怀定群马120匹,知马官张全子群马205匹,知驼官张憨儿群总计骆驼40头,知驼官汜丑儿群总计骆驼33头,牧牛人陈顺德群计大小牛40头,牧牛人沙庆住群计大小牛62头,牧牛人杨郯律丹群计大小牛76头。仅以此文书计,紫亭监牧所辖至少有7个群,共有马325匹、驼73头、牛178头,总计为576头(匹),而这仅仅是紫亭监牧所辖马、驼、牛的一个部分。又P3131号曹氏归义军(十世纪后期)群牧驼马羊欠历稿,其中共牧有马6群,驼2群。唐制:“马、牛之群以百二十”。以此算之,紫亭监牧至少也有马720匹,其拖欠未交者共36匹,约为总数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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