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

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中图分类号密级UDC本校编号10652政法干警招录培养体制改革试点班法律硕士专业学位论文论文题目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研究生姓名陈琳学号TJ201003010055校内指导教师姓名李昌林职称教授校外指导教师姓名夏阳职务职称检察长/教授申请学位等级硕士专业法律硕士研究方向刑事诉讼法论文提交日期2012年3月18日论文答辩日期2012年月日西南政法大学政法院校招录培养体制改革试点班硕士学位论文评阅提示一、西南政法大学政法院校招录培养体制改革试点班硕士学位论文类型为调研报告、案例分析报告。二、论文的正文篇幅要求为不低于15万字。三、硕士学位论文必须要有案例材料作为支撑,案例材料计算在正文篇幅的字数内。提示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是调查报告论文2政法院校招录培养体制改革试点班硕士学位论文评阅参考标准政法院校招录培养体制改革试点班硕士学位论文调研报告、案例分析报告评阅参考标准一、论题是否具有现实意义与司法实践价值二、所选案例及调研数据是否紧扣论题三、论述及论证方法是否反映了对基础理论和专门知识的掌握与运用四、是否针对特定的问题做出了独立思考,或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方法五、不拘泥于理论性研究论文格式,具有与论文类型相适应的写作规范与逻辑六、论文的不足论文所反映的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优良中差论文写作水平优良中差该论文是否达到硕士学位论文水平是否同意该硕士生参加论文答辩3独创性声明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之处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获得西南政法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签字日期年月日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西南政法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特授权西南政法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并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以供查阅和借阅。同意学校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文档。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说明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导师签名签字日期年月日签字日期年月日法律硕士专业学位论文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RESEARCHREPORTONTHEPARTICIPATIONOFATTORNEYSDURINGTHEPROSECUTIONPHRASEFOCUSINGONACOUNTYPEOPLESPROCURATORATEOFCHONGQING作者姓名陈琳指导教师李昌林、夏阳西南政法大学SOUTHWESTUNIVERSITYOFPOLITICALSCIENCEANDLAW内容摘要审查起诉阶段,律师的介入情况关系到刑事诉讼当事人合法权益是否得到有效保护以及获得保护的程度,最终影响到司法公正与司法效率的实现。笔者对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2008年至2010年三年审查起诉阶段律师的介入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通过对律师介入的总体状况、律师各项权利的保障与各种职责的履行状况,以及律师行使权利、履行职责时与检察机关之间的关系进行总结,发现律师在介入审查起诉程序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分析其原因,最后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基础上提出完善建议。本文除引言和结语外,正文共分为四个部分,约15000字。第一部分介绍律师介入的基本情况。调研发现刑事诉讼审查起诉阶段有律师介入的案件占案件总数的比例不高,且绝大多数以委托方式介入,而介入的律师当中约有30是在侦查环节首次介入程序。有律师介入的案件类型广泛,律师介入比例较高的案件类型是破坏社会管理秩序类案件和贪污、贿赂、渎职侵权类案件其他类型案件也有律师介入情况,但比例相对较小。第二部分介绍辩护律师介入审查起诉程序后行使权利和履行职责的基本情况。调研发现,律师在行使阅卷权、会见权的时候,基本情况良好,但也存在检察机关配合义务重、律师工作有风险等问题律师较少行使通信权律师行使调查取证权困难重重,容易遭受拒绝且风险性大律师行使提出意见权,会因案件的个体差异性而获得不同的重视程度,检察机关听取律师意见具有随意性。第三部分分析律师介入存在的问题以及原因。分析研究发现,律师介入审查起诉程序主要存在律师介入案件的比例小,以法律援助方式介入难,检察官与律师之间的交流存在隔阂,部分律师素质不高,或者有违法、违规行为等问题。导致这些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有地区经济水平、现行法律制度、权利义务分配、社会公众评价、个人职业素质等。第四部分提出完善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制度的建议。针对调研中发现的问题,从提高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率,保障律师权利、规范律师行为,完善检检察官和律师之间的沟通机制、保证司法效率几个方面入手,分别提出相应的完善建议。这些建议主要涉及加强执司法环境建设、提高社会法律意识,完善审查起诉阶段法律援助制度,确立1律师权利约束力,落实检察机关、看守所配合义务,构建诉前证据开示制度,建立律师意见答复制度,完善告知、反馈制度等内容。关键词审查起诉律师介入律师权利检察机关法律援助2ABSTRACTINTHESTAGEOFREVIEWANDPROSECUTIONATTORNEYSPARTICIPATIONISIMPORTANTTOTHEPROTECTIONOFTHELAWFULRIGHTANDINTERESTOFTHEACCUSED,ANDFINALLYISCRUCIALTOTHEREALIZATIONOFJUSTICEINTHISPAPER,AUTHORCONDUCTSARESEARCHONTHEPARTICIPATIONOFATTORNEYSINTHESTAGEOFREVIEWANDPROSECUTIONINAGRASSROOTLEVELPROCURATORATEINCHONGQINGFROM2008TO2010,EXAMINESTHEOVERVIEWOFTHEATTORNEYSPARTICIPATION,THEPROTECTIONOFTHEVARIOUSRIGHTSOFATTORNEYS,ANDTHEPERFORMANCEOFATTORNEYS,ANDTHERELATIONSHIPBETWEENATTORNEYSANDTHEPROCURATORATE,ANDAFTERTHATDISCUSSESTHEEXISTINGPROBLEMSANDCAUSES,FINALLYOFFERSHERADVICEONHOWTOPERFECTTHESYSTEMTHISPAPER,ABOUT15,000WORDS,FALLSINTOTHREEPARTSTHEINTRODUCTION,MAINBODYANDCONCLUSIONTHEMAINBODYISDIVIDEDINTOFOURCHAPTERSCHAPTERIINTRODUCESTHEOVERVIEWOFATTORNEYSPARTICIPATIONWEFINDTHAT,THEPROPORTIONOFATTORNEYSPARTICIPATIONINTHESTAGEOFREVIEWANDPROSECUTIONISNOTSATISFACTORYANDMANYATTORNEYSAREMANDATEDTHROUGHTHEARRANGEMENTOFCONTRACT,ANDONLY30ATTORNEYSINTERVENEINCRIMINALCASESINTHEINVESTIGATIONSTAGEFORTHEFIRSTTIMEMOSTOFTHECASESATTORNEYSINTERVENEINARETHECASESINVIOLATIONOFSOCIALORDERS,EMBEZZLEMENT,BRIBERYANDMISFEASANCESOMEATTORNEYSALSOINTERVENEINOTHERKINDSOFCASESHOWEVER,THEPROPORTIONISMUCHSMALLERCHAPTERIIDISCUSSESTHEBASICSITUATIONOFTHEEXERCISINGOFTHEIRLAWFULRIGHTSANDPERFORMANCEOFDUTIESAFTERTHEIRPARTICIPATIONINTHESTAGEOFREVIEWANDPROSECUTIONTHROUGHTHISRESEARCH,WEFINDTHAT,ACCESSTOTHEDOCUMENTSANDACCESSTOTHEACCUSEDAREBASICALLYPROTECTEDHOWEVER,WEALSOFINDTHATTHEDUTIESONATTORNEYSARERELATIVELYHEAVYANDLEGALRISKSARESOMEWHATHIGHTHEFREEDOMOFCORRESPONDENCEANDTHERIGHTOFINVESTIGATIONAREHARDTOREALIZEANDTHEOPINIONSOFATTORNEYSAREHARDTOBEACCEPTEDBYTHEPROCURATORATECHAPTERIIIELABORATESTHEEXISTINGPROBLEMSANDCAUSESWEFINDTHATMANYPROBLEMSEXISTTHEPROPORTIONOFATTORNEYSPARTICIPATIONISNOTSOHIGHANDTHELEGALAIDISNOTSOACCESSIBLEFORTHEACCUSEDTHECOMMUNICATIONBETWEENATTORNEYSANDPROSECUTORSISNOTSOSMOOTHANDTHEQUALITYOFATTORNEYSNEEDSTOBEIMPROVEDANDINEXTREMECASES,SOMEATTORNEYSEVENVIOLATELAWSTHECAUSESCANBETRACEDTOTHEFOLLOWINGTHELEVELOFECONOMICDEVELOPMENT,THEPRESENTLEGALSYSTEM,THESETTINGOFRIGHTSANDRESPONSIBILITIES,PUBLICAPPRAISALANDPERSONALQUALITYANDETC1CHAPTERIVOFFERSTHEADVICEONTHEPERFECTIONOFATTORNEYSPARTICIPATIONINTHESTAGEOFREVIEWANDPROSECUTIONTOSOLVETHEPRESENTPROBLEMS,AUTHORPUTFORWARDTHEFOLLOWINGADVICEALLOWMOREATTORNEYSPARTICIPATION,SAFEGUARDATTORNEYSLAWFULRIGHTS,PERFECTTHECOMMUNICATIONSYSTEMBETWEENATTORNEYSANDPROSECUTORSANDETCTHESEADVICEINVOLVETHEPERFECTIONOFLEGALENVIRONMENT,IMPROVEMENTOFTHEPUBLICSLEGALAWARENESS,PERFECTIONOFLEGALAIDSYSTEM,THEPERFORMANCEOFTHEPROSECUTORSDUTIESANDCREATIONOFTHEEVIDENCEDISCOVERYSYSTEMANDETCKEYWORDSREVIEWANDPROSECUTIOATTORNEYSPARTICIPATIONATTORNEYSRIGHTSPROCURATORATELEGALAID2目录引言1一、律师介入的基本情况2一律师介入的总数2二律师介入的身份2三律师介入的阶段3四律师介入的案件类型及比重3二、辩护律师介入后行使权利和履行职责的情况4一阅卷情况4二会见情况6三通信情况7四调查取证情况8五提出意见情况9三、律师介入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11一律师介入案件的比例小11二以法律援助的方式介入难11三检察官与律师交流中的隔阂12四部分律师素质不高或有违法、违规行为13四、完善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的建议14一提高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率14二保障律师权利,规范律师行为17三完善检察官与律师的沟通机制19结语22参考文献23致谢2512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引言刑事诉讼因为其与生俱来的关乎人生命、自由等基本权利的特性,向来被冠以更加严格的正义要求。而刑事诉讼正义的实现,必要将“正义”具化到刑事程序的各个环节之中,通过对每一项权利与义务的实现来使之彰显,有人称之“看得见的正义”。在刑事诉讼对抗模式中,辩护律师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利益维护者,对于平衡刑事诉讼构架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作为自诉案件或附民案件的代理人、受害人的代理人的律师,亦在通过对自己当事人合法权益的维护来追求诉讼正义。但一直以来,理论界和实务界对于律师在刑事审前程序中阅卷难、会见难、调查取证难、提出意见难、行使权利风险高等状况抱怨之声不止,又对律师介入诉讼的时间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并大力呼吁应该在立法和司法中扩大律师的权利、加强对律师权利的保护。2007年,律师法就在这样的呼声中得到修订,法律对律师在刑事诉讼中的多项权利进行了确立和强化,使律师阅卷权范围由诉讼文书扩大到与案件有关的全部材料,禁止了对行使会见权的律师限制谈话、派员在场的行为,取消了律师自行调查取证需得到法院、检察院批准的规定等。该项立法无疑获得大多数学者和律师的认可,也在司法实践中为律师权利的行使扫清了一部分障碍。但与此同时,理论界与实务界仍有声音对律师权利加强的力度提出了质疑,认为律师权利的保护范围和力度完全有必要再加大,才足以使其与代表国家公权力的侦、检机关对抗。在新律师法的实施过程中,也有学者提出,盲目扩大律师权利只能为刑事案件的侦查、取证、司法制造障碍,更罗列出大量因律师滥用权利或者违法、违规操作而导致的翻供、翻证、证据毁灭等实例。新律师法生效至今三年有余,在新法对律师权利、职责进行修订之后,律师在刑事诉讼中的地位和作用是否有所变化本文以审查起诉阶段律师的介入情况为选题,利用笔者在重庆市某基层检察院公诉科实习的契机,对其2008年2010年的律师介入情况做详细调研。通过了解基层地区审查起诉环节中律师介入案件的总体情况,以及律师介入案件后各种权利行使、职责履行的状况,来检讨和探索现行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制度的合理与不合理之处,在总结经验、分析原因的基础上,针对问题对症下药,提出具有实际意义的完善建议。1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一、律师介入的基本情况2008年至2010年,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的基本情况如下一律师介入的总数2008年至2010年,该检察院受理刑事审查起诉案件总数分别为231件、287件和409件涉案犯罪嫌疑人总人数分别为287人、374人和536人有委托辩护人的犯罪嫌疑人人数分别为60人、76人和125人没有委托诉讼代理人介入案件的情况这三年有律师介入的案件数量占受理审查起诉案件数量的比例分别为21、20和23。见表一表一律师介入总体情况表年度案件总数件犯罪嫌疑人总数人获得律师帮助人数获得律师帮助比例2008231287602120092873747620201040953612523二律师介入的身份2008年至2010年,该检察院受理的刑事审查起诉案件中律师介入的总数分别为66人、78人和128人。其中,以委托方式介入案件的律师数为65人、76人和126人,分别占当年律师介入总数的比例为98、97和98以法律援助方式介入案件的律师数为1人、2人和2人,分别占当年律师介入总数的比例为2、3和2。见表二1表二律师介入身份情况委托援助年度律师介入总数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08666598122009787697232010128126982212008年,有6名犯罪嫌疑人委托了2位辩护律师2009年,有2名犯罪嫌疑人委托了2位辩护律师2010年,有3名犯罪嫌疑人委托了2位辩护律师。2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三律师介入的阶段2008年至2010年,该检察院受理的刑事审查起诉案件中律师介入的总数分别为66人、78人和128人。其中,在侦查阶段首次介入案件的律师数为15人、23人和49人,分别占当年律师介入总数的比例23、30和39在审查阶段首次介入案件的律师数为51人、55人和79人,分别占当年律师介入总数的比例为77、70和61。见表三2表三律师介入的阶段侦查起诉年度律师介入总数人数比例人数比例2008661523517720097823305570201012849397961四律师介入的案件类型及比重2008年至2010年,该检察院审查起诉阶段受理的危害公共安全类案件分别为50件、63件和89件,涉案犯罪嫌疑人分别为53人、63人和89人,获得律师帮助的人数分别为7人、3人和12人,分别占总人数的13、5和13受理的破坏市场经济秩序案件分别为1件、2件和4件,涉案犯罪嫌疑人分别为2人、6人和7人,获得律师法律帮助的人数分别为1人、5人和6人,分别占总人数的50、83和86受理的侵犯人身、民主权利案件分别为51件、66件和76件,涉案犯罪嫌疑人分别为92人、115人和164人,获得律师帮助的人数分别为22人、23人和42人,分别占总人数的24、20和26受理的侵犯财产犯罪分别为67件、87件和91件,涉案犯罪嫌疑人分别为118人、134人和157人,获得律师帮助的人数分别为26人、30人和49人,分别占总人数的22,30和31受理的破坏社会管理秩序案件分别为58件、61件和137件,涉案犯罪嫌疑人分别为68人、108人和145人,获得律师帮助的人数分别为9人、10人和20人,分别占总数的13、10和14受理的贪污、贿赂、渎职侵权案件分别为4件、8件和12件,涉案犯罪嫌疑人分别为7人、11人和17人,获得律师帮助的人数分别为7人、8人和15人,分别占总数的100、72和88。见表四2该表数据仅参考该基层检察院和其所在地公安局的单位记录,不包括律师实际接受委托却未与公、检机关联系的情况。3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3表四律师介入的案件类型200820092010年度嫌疑获得律获得律师嫌疑获得律获得律师嫌疑获得律获得律案人人师帮助帮助比例人人师帮助帮助比例人人师帮助师帮助件数人数数人数数人数比例类型危害公537136335891213共安全破坏市场经济215065837686秩序侵犯人身、民92222411523201644226主权利4侵犯财118262213430221574931产破坏社会管理6891310811101452014秩序贪污、贿赂、7710011872171588渎职侵权二、辩护律师介入后行使权利和履行职责的情况刑事诉讼法和律师法等规定了审查起诉阶段辩护律师享有的权利和承担的职责。在基层司法实践中,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程序后在其行使权利和履行职责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一阅卷情况刑事诉讼法第36条规定“辩护律师自人民检察院对案件审查起诉之日,可以查阅、摘抄、复制本案的诉讼文书、技术性鉴定材料。”2007年12月28日第十届全国3在侵犯人身、民主权利类案件、侵犯财产类案件和破换社会管理秩序类案件中,多犯罪嫌疑人共同犯罪,一犯罪嫌疑人犯数罪,或者多犯罪嫌疑人共同犯数罪的情况比较常见。而这些案情相对复杂的案件中的犯罪嫌疑人,其聘请律师的比例更大于其他类型的案件。表四中的数据,对共同犯罪、一人数罪的情况采重复计算的方法进行统计。4该类案件不包括渎职侵权案件。4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次会议修订的律师法以下称作“新律师法”对此做了修改,规定“受委托的律师自案件审查起诉之日起,有权查阅、摘抄和复制案件有关的诉讼文书及案卷材料。”自2008年6月1日新律师法正式开始实施起,赋予了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的阅卷权。全国各级人民检察机关都积极配合律师阅卷权的行使,但是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还是存在一定的问题。1律师阅卷总体情况以2009年为例,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的统计数据显示,审查起诉阶段共有76名犯罪嫌疑人委托了辩护律师,其中2名犯罪嫌疑人委托了2名辩护人。因此,全年共有78名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介入了案件。但2009年前来检察院查阅、摘抄、复制的辩护律师共只有40人次,只占辩护律师总人数的513,比例明显偏低。在该检察院,其受理审查起诉案件的全案卷宗在移送法院之前均由该案件的承办检察官保管。辩护律师在前来检察院行使阅卷权之前,通常会与承办检察官电话预约,在得到同意之后再到承办检察官办公室阅卷。辩护律师在对案卷进行了大致的翻阅之后,一般会要求对案卷中重要的部分加以复制。通常,只要辩护律师到公诉科内勤处交纳了卷宗复印工本费之后,检察官便会指派书记员陪同该律师到检察院的指定文印室复制卷宗,阅卷范围严格按照新律师法的规定执行,包括了查阅、摘抄和复制案件有关的诉讼文书及案卷材料全部内容。同行的书记员主要负责卷宗的安全,保证其不被拆开、污损、调换或者外泄。2对检察官工作效率的负面影响在辩护律师阅卷权的行使过程中,仍旧存在一些问题和矛盾。首先,因为新律师法赋予了辩护律师阅卷权,辩护律师有权要求阅卷,但是法律并没有具体规定辩护律师阅卷的时间和次数。在实践中,存在辩护律师长时间滞留检察官办公室翻阅卷宗的情况,作为接待方的检察官势必会分散精力,影响到手头工作的正常进行。而且,当遇到检察官需要接待其他案件当事人时,行使阅卷权的辩护律师则被要求回避,不能够继续停留在检察官的办公室,便出现了律师阅卷地点不明的情况。第二,在辩护律师提出复制卷宗的请求时,检察官一般会安排书记员陪同他们一同前往指定文印室复制卷宗。刑事案卷厚薄不一,若遇案情复杂的案件,卷宗少则数百页,多则上千页,不能拆线、5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撕损,只能逐页复制,为一个案件的辩护律师复制卷宗通常要耗时一个到数个小时不等,极大地增加了书记员的工作量。更有甚,被调研检察院的公诉科共有两名书记员,当书记员全数出庭时,只有办案检察官亲自为辩护律师复制卷宗。这无疑加重了检察官的工作负担,降低了其办案效率,对其他案件的办理进度也造成了负面影响。如何在保障律师充分行使阅卷权的同时,又保证检察官的正常工作不受影响,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二会见情况刑事诉讼法第36条规定“辩护律师自人民检察院对案件审查起诉之日起”,“可以同在押的犯罪嫌疑人会见”。新律师法第33条则进一步明确律师的会见权,规定“犯罪嫌疑人被侦查机关第一次讯问或者采取强制措施之日起,受委托的律师凭律师执业证书、律师事务所证明和委托书或者法律援助函,有权会见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并了解有关案件情况。律师会见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不被监听。”经过对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所在地看守所的调查访问,证实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的会见权行使情况相对较好,但个别律师行使会见权后会导致犯罪嫌疑人“翻供”的情况发生。1律师会见总体情况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所在地看守所的数据现实2008年至2010年,辩护律师会见犯罪嫌疑人的次数分别为137人次,186人次和351人次。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会见犯罪嫌疑人只需要凭三证即可办理会见手续,不需要检察机关出具的任何公文信函。辩护律师可以根据案件处理的需要,对自己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进行多次会见,看守所一般都会放行。该看守所数据显示,同一辩护律师基于同一案件会见同一犯罪嫌疑人,最多的次数为10次。看守所在大厅两侧分别设立了“提讯区”和“会见区”,提供专门的场所供警、检干警提讯,以及律师会见。一般案件,律师会见自己在押犯罪嫌疑人时,不受设备监听,也没有警、检人员在场,只有会见室安装的监控摄像头,对突发的激烈行为或者违法、违规的捎带行为进行监控。2律师行为不规范及风险经过对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的公诉人进行调查访问,了解到犯罪嫌疑人在与律师会见之后出现“翻供”的情况比较多。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律师在会见犯罪6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嫌疑人时为他提供了法律咨询,让犯罪嫌疑人对自己的行为有了重新的认识另一方面也有个别律师在会见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存在一些违法、违规的教唆行为,唆使犯罪嫌疑人拒不认罪,推脱抵赖。因此,在保障律师会见权的同时,如何规范好律师的行为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另外,律师的会见行为也存在风险。以2009年为例,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的统计数据显示,审查起诉阶段共有76名犯罪嫌疑人委托了辩护律师,其中仅有2名犯罪嫌疑人委托了2名辩护人。基层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大多数情况下只会聘请一位辩护律师,而这一位辩护律师出于办案成本考虑,在行使会见权的时候通常也不会带上其他人陪同。因此,在会见区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没有监听、没有其他人,只有律师和他的犯罪嫌疑人二人相对,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这样的律师会见,由于无第三人能够证实律师行为的规范性,存在辩护律师被犯罪嫌疑人在某个时候反咬一口的风险。三通信情况刑事诉讼法第36条规定“辩护律师自人民检察院对案件审查起诉之日起”,“可以同在押的犯罪嫌疑人”“通信”。这项权利是辩护律师在侦查阶段没有的,在审查起诉阶段也是以“可以通信”的形式存在,没有“阅卷权”和“会见权”的确定性。案件由侦查阶段进入审查起诉阶段后,检察院应在与公安机关办理完换押手续之后,及时向看守所送达一张“换押证”,通知看守所变更该案犯罪嫌疑人的看押措施,而变更看押措施后的犯罪嫌疑人可以与他的辩护律师通信。1律师通信总体情况该检察院所在地看守所数据显示,审查起诉阶段在押犯罪嫌疑人同辩护律师通信的次数非常少。以2009年为例,仅有3名犯罪嫌疑人同辩护律师有过通信,而犯罪嫌疑人与家属通信的则有273人之多。究其原因,一方面辩护律师行使会见权限制少,很容易实现,犯罪嫌疑人与辩护律师没有通过书信交流的必要另一方面,该地区审查起诉阶段仅20犯罪嫌疑人有委托辩护律师,而在押犯罪嫌疑人有委托辩护人的比例更小,没有委托辩护人的犯罪嫌疑人更无从与辩护律师通信。7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通信权实现的障碍除去犯罪嫌疑人及其辩护人放弃通信权行使的情况,辩护律师在试图行使通信权时也会遇到障碍。当部分案件进入审查起诉阶段之后,犯罪嫌疑人却能未被及时解除侦查阶段的看押措施,导致通信权利无法及时实现该看守所曾出现过由于某种原因,致使犯罪嫌疑人与辩护律师之间的信件被看守所扣押,不予传递的情况而信件由于被合理5怀疑而遭强拆后再予以传递的情况也存在。再者,法律并没有规定检察院有对律师进行案件进程告知的义务,当案件由侦查阶段进入到审查起诉阶段后,律师并不能第一时间获悉其已经具备了同在押犯罪嫌疑人通信的权利。四调查取证情况刑事诉讼法第37条和新律师法第35条对辩护律师的调查取证权进行了规定,审查起诉阶段辩护律师有权向检察机关申请调查取证,也可以自行向有关单位和个人调查取证。但实践证明,律师行使调查取证权的积极性明显偏低,并未真正实现控辩双方的实质对抗。1律师调查取证总体情况律师自行调查取证的比例非常小,以该检察院2009年统计数据为例,只占获得律师帮助案件总数的354。律师实际自行调查取证的范围很窄,通常局限收集犯罪嫌疑人身份信息,例如出生年月证明、到案经过证明、家庭情况说明等能从犯罪嫌疑人一方获得的证据材料。这些证据材料多数情况对量刑情节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很少与犯罪事实有关。辩护律师几乎不会向被害人一方搜集任何证据。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自行调查取证获得的证据,通常不会事先向检察机关透露,而是等到开庭时直接向法庭递交。根据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232条规定,辩护律师有向人民检察院申请调查取证的权利。但是,辩护律师向人民检察院递交调查取证申请书的数量畸少,每年不超过10份。且人民检察院在接到律师申请之后,会根据案情的需要进行综合考虑,认为确有必要的才会去调查取证。因此,辩护律师真正通过申请调查取证而获得的证据数量十分有限。5该部分内容是笔者参与讯问犯罪嫌疑人时,若干犯罪嫌疑人向办案检察官反应的情况。8审查起诉阶段律师介入情况的调查报告以重庆市某基层人民检察院为例2调查取证难新律师法规定,辩护律师自行调查取证的,并不需要事先经人民检察院或者人民法院许可。虽然该规定为辩护律师扩了权,但并未赋予律师调查取证权任何强制约束力。实务中,辩护律师在试图向有关单位、个人收集证据时,通常会遭到冷遇,被害人及其近亲属由于与案件的利害关系,有巨大理由拒绝作证许多单位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也不会同意让律师取证更多人碍于情面或者怕惹麻烦,都没有向律师作证的积极性。而遇到单位、个人拒绝作证的情况时,律师别无救济措施,只能宣告取证失败。而6再者,律师调查取证权的行使,将加剧犯罪嫌疑人或者法律援助机构的经济负担,在这一点上,若得不到犯罪嫌疑人或者法律援助机构的支持,调查取证也难以展开。因此,基层律师自行调查取证权的行使举步维艰。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向检察机关申请调查取证,检察机关会结合全案进行综合判断,决定是否应当同意在检察机关同意调查取证之后,还会受到司法资源不足、客观取证不能等情况限制,以至于律师申请调查取证的实际取证率偏低。3调查取证高风险辩护律师基于对刑法第306条之规定的忌惮,不愿冒着巨大的职业风险去调查取证,一旦操作不当就有可能会因涉嫌“伪证罪”而遭受逮捕或者判刑。“在中国辩护制度所遇到的所有困境中,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正在从事辩护的律师,因为执业与警察、检察官发生了冲突,而直接遭受刑事指控的现象。根据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的统计,从19967年以来,律师作为辩护人、诉讼代理人遭受各种刑事指控的已达100余人。”因为司法实践中存在着相当数量的律师因涉嫌“伪证罪”而身陷困境的先例,所以律师调查取证的积极性受到极大的压抑。五提出意见情况刑事诉讼法第139条规定“人民检察院审查案件,应当讯问犯罪嫌疑人,听取被害人和犯罪嫌疑人、被害人委托的人的意见。”该条规定赋予了辩护律师提出意见6李丰“律师调查取证权研究”,经济研究导刊,2010年第12期,第9395页。7陈瑞华看得见的正义,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年,第276页。9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的权利。1律师提出意见总体情况在接受调研的县城,法院与检察院两个单位物理距离不超过200米,而全县所有的律师事务所均坐落于法院和检察院两个单位附近。县城内大部分刑事案件被本地律师包揽,而本地律师与法院、检察院的工作人员见面、接触的机会相当多,几乎形成了熟人社会。在具体办理案件的过程中,个别律师与检察机关沟通频繁,特别热衷于对案件提出辩护意见,但多数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并不会向检察机关发表实质性的辩护意见。律师向检察院提出辩护意见主要通过以下两种方式一是在办理审查起诉案件的检察官递交书面的“法律意见书”,针对案件的有罪证据是否存在疑点、有罪证据之间是否矛盾、有罪证据是否能够得出其他结论等问题发表意见,以这种方式提意见的每年不超过10份二是在检察院对案件提起公诉之前,律师会通过电话或者直接到检察院与案件的承办检察官面对面地针对案件进行沟通,发表自己对案件的看法和辩护意见,但检察官并不记入笔录,也不作任何答复,且以这种方式居多。2律师意见效果存在个案差异辩护律师向检察机关提出辩护意见的,案件的承办检察官都会听取,但是在是否采纳其意见及采纳的程度上,不同个案具有极大的差异性。总体上看,辩护律师对审查起89诉阶段案件的程序性辩护要多于实体性辩护。听取律师的程序性辩护意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