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上博简《容成氏》小记

1、读上博简容成氏小记读上博简容成氏小记上博简（ 二 ） 中的容成氏，经过李零先生的整理和陈剑 1 先生的补充，现已可基 本读通。容成氏的最大价值，首先应是给我们提供了战国时代人们对古史的一种认 识，另外对于战国学术的研究，也有裨益。笔者粗读容成氏，略有所得，写出 来以就教于读者。（ 一）会在天地之间，而包在四海之内 （简 9） 本段话语与墨子 ?辞过语句相 似，诸论者并未指出。辞过曰 : 容成氏，经过李零先生的整理和陈剑 1 先生 的补充，现已可基本读通。容成氏的最大价值，首先应是给我们提供了战国时代人 们对古史的一种认识，另外对于战国学术的研究，也有裨益。笔者粗读容成 氏，略有所得，写出来以就

2、教于读者。（ 一 ） 会在天地之间，而包在四海之内 （ 简 9） 本段话语与墨子 ? 辞过语句相 似，诸论者并未指出。辞过曰此处的“回”字，当与“会”通。其中“天 壤”一词又见于管子、列子、庄子等先秦古籍。墨子篇章，大多 成于战国时代的墨家后学之手。简文与墨子言语相似，可证容成氏的成 书，就在战国时代。类似话语不见于其它古籍，只见于墨子与简文，因此，对于辨别二者的关 系是一条较为重要的材料。我们知道，战国文献之间，不乏言语相似的情况，个人 以为原因大致可分两种 : 管子、列子、庄子等先秦古籍。墨子篇 章，大多成于战国时代的墨家后学之手。简文与墨子言语相似，可证容成 氏的成书，就在战国时代。类似

3、话语不见于其它古籍，只见于墨子与简文，因此，对于辨别二者的 关系是一条较为重要的材料。我们知道，战国文献之间，不乏言语相似的情况，个 人以为原因大致可分两种相似，其中原因值得注意。由于这相似的语句并不见于 其他战国文献，所以笔者宁愿相信这个情况并不属于第一种类型。（二）戎遂（简39） 按简 39-41说:“（汤）陞自戎述 （遂），内（入）自北门，立于中 ?，杰（桀）乃逃之鬲 （历）山是 （ 氏） 。汤或从而攻之，降自鸣攸 （条）之述（ 遂） ，以伐高神之门，杰 （ 桀） 乃逃之南巢 是（氏） 。汤又从而攻之，述 （遂）逃去，之桑 （苍）梧之野。” 本节内容比文献记载 的同样之事都要详细。李零先

4、生释“戎遂”之戎为武，“戎遂“为地名，乃汤攻桀 所经之地 ; 或戎即汤誓中陑。许全胜认为“戎遂”之戎与文献中的陑、仍、娀 相通，遂当虚、丘。由简文“陞自戎遂”、“降自鸣条之遂”，可知“戎遂”、 “鸣条之遂”亦为高地无疑。这样的理解似有偏差，笔者认为“戎遂”大意当为攻城之道。在文献中，术 （ 简文述通 ） 、遂、队意近，都是道路的意思。如墨子 ?备城门 : 汤誓中陑。许 全胜认为“戎遂”之戎与文献中的陑、仍、娀相通，遂当虚、丘。由简文“陞自戎 遂”、“降自鸣条之遂”，可知“戎遂”、“鸣条之遂”亦为高地无疑。这样的理解似有偏差，笔者认为“戎遂”大意当为攻城之道。在文献中，术 （ 简文述通 ） 、遂

5、、队意近，都是道路的意思。如墨子 ?备城门简 777-779 作 “遂”，都是攻城之道。古代攻城，先要堙城外壕池，地域也有所分工，所以有攻 城之道。人员也按道划分，也称“队”。简 39-41 叙述的汤罚桀的故事，都是通过 “戎遂”、“遂”以攻城，简文中在通过“遂”后，下接的是对“北门”、“高神 之门”之“内 （ 入） ”、“伐”可证。此与墨子记载的的情况正相类，说的也是 攻城之事。综上，笔者以为把“戎遂”简洁地释为攻城之道是可以的（ 二 ） 关于容成氏的学派性质 实际在先秦时代，并不讲什么“家数”。蒋 伯潜先生说 : 墨子记载的的情况正相类，说的也是攻城之事。综上，笔者以为把 “戎遂”简洁地释

6、为攻城之道是可以的。（ 二 ） 关于容成氏的学派性质 实际在先秦时代，并不讲什么“家数”。蒋 伯潜先生说之评诸子，唯举人以为据，而无所谓 ,家数?。荀子 ?非十二子亦 然。史记？自序所引司马谈论六家要旨之言，则举六家之名而评其短 长，不复以人为代表矣。 汉志？诸子略录一家之书毕，各系以小序，分论 十家短长。”虽然从司马谈才开始明确区分我们现在常说的诸“家”，但是先秦时 代学派差别的存在，也是客观事实，这使我们可以讨论容成氏的学派归属。关于容成子的性质，诸家都承认应与汉志所记载的阴阳家容成 子十四篇以及属于房中的容成阴道二十六卷无关。黄人二先生认为，容可列 汉书卷三十艺文志之春秋家中 10 。有

7、人分析篇中的思想倾向，认为 其中的尧舜禅让与汤武革命，乃是早期儒家的两个基本思想，因此，容成氏应 属儒同意这种说法，持此说的乃是家作品。持此说者如姜广辉先生 11 。另有学者 则不赵平安先生 12 。他认为，篇中的思想倾向，明显具有墨家色彩，如简 1-2 说: 荀子？非十二子亦然。史记？自序所引司马谈论六家要旨之言，则举 六家之名而评其短长，不复以人为代表矣。 汉志 ？诸子略录一家之书毕， 各系以小序，分论十家短长。”虽然从司马谈才开始明确区分我们现在常说的诸 “家”，但是先秦时代学派差别的存在，也是客观事实，这使我们可以讨论容成 氏的学派归属。关于容成子的性质，诸家都承认应与汉志所记载的阴阳

8、家容成 子十四篇以及属于房中的容成阴道二十六卷无关。黄人二先生认为，容可列 汉书卷三十艺文志之春秋家中 10 。有人分析篇中的思想倾向，认为 其中的尧舜禅让与汤武革命，乃是早期儒家的两个基本思想，因此，容成氏应 属儒家作品。持此说者如姜广辉先生 11 。另有学者则不同意这种说法，持此说的 乃是赵平安先生 12 。他认为，篇中的思想倾向，明显具有墨家色彩，如简 1-2 说常常引用的反面例子。他指出 :“容成氏虽然反映乐墨家思想，但是它和墨子各篇的风格还是有所 不同。墨子各篇有比较集中的主题，论说色彩很浓，举例简明扼要。容成 氏则以顺序叙述古代帝王的传说来阐述自己的理念。形式更为古朴，素材更为详

9、备”。因此，他指出，容成氏的性质，“如果不是早期墨家的作品，就应该是 墨家讲学时讲义一类的东西。” 笔者认为，按照赵平安先生的缕述，在容成 氏中有强烈的墨家思想倾向，大约是不可否认的。在墨家作品中出现与儒家相同的 故事，如汤武革命与禅让，也是正常的。因为儒墨在战国时代，虽学派对立，但并 非是水火不容的，二者还是有明显的联系，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 容成氏虽然反 映乐墨家思想，但是它和墨子各篇的风格还是有所不同。墨子各篇有比较 集中的主题，论说色彩很浓，举例简明扼要。容成氏则以顺序叙述古代帝王的 传说来阐述自己的理念。形式更为古朴，素材更为详备”。因此，他指出，容成 氏的性质，“如果不是早期墨家

10、的作品，就应该是墨家讲学时讲义一类的东 西。” 笔者认为，按照赵平安先生的缕述，在容成氏中有强烈的墨家思想倾 向，大约是不可否认的。在墨家作品中出现与儒家相同的故事，如汤武革命与禅 让，也是正常的。因为儒墨在战国时代，虽学派对立，但并非是水火不容的，二者 还是有明显的联系，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书等，也常为墨家称引 16 。如 果象黄人二先生那样，列容成氏于汉志的“六艺”中的春秋类，虽也 道出了容成氏阐述古帝王故事的事实，但却忽略了容成氏有明显墨家倾向 的这一情况，这又与汉志所罗列的春秋类着作不似。因此，容成氏应 是借古“圣王”故事阐明思想主张的诸子着作，笔者还是同意赵平安先生的观点， 容成氏就是借古喻事的墨家着作。墨子本人熟悉古代典籍，在他的论述中也常常称引，今本墨子中就不厌 其烦地引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