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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著作权案例评析中国版权保护中心新闻出版总署人事教育司本书编写组(以姓氏笔画为序)主 编 齐相潼 李敉力副主编 汤兆志 孙文科编写人 方新定 刘华 孙洁 来斌 张辉 梁飞上海辞书出版社（全书共有45个案例及其评点解析）案例一 专有出版权与作品完整权已故名人A的后裔D，根据自己掌握的资料创作了A的儿女们。T出版社于1999年1月出版了该书，在社会上产生很大影响，成为研究A生平及其家庭必不可少的重要资料。2001年5月，某大学教师F找到K出版社，称自己创作了一部分析研究A的家庭教育思想和方式的书稿，名为A教子有方，拟委托K出版社出版。K出版社分析了A的儿女们出版后的社会反映，认为该类图书仍有较大的市

2、场空间，在进行三级审稿后同意接受出版。F在出版合同中承诺，如果有侵犯他人著作权的情况，由其承担全部责任。2002年4月K出版社出收发行A教子有方。但是，经读者反映和专家检查对比，证实A教子有方全书有十分之一的篇幅约两万多字抄自A的儿女们，且前者所采用的大32开开本和排印正文的15级宋体字，均与后者相同。请你回答1有人认为，K出版社已经要求F保证不侵犯他人著作权，故在本案中不必对D承担责任。这种说法对吗?2K出版社是否侵犯T出版社的专有出版权和版式设计权?3K出版社对于A教子有方一书应该如何处理?4F在本案中是否侵犯D的保护作品完整权?评点解析(一)K出版社应该承担责任我们知道，合同中的各种约定

3、仅对订立该合同的当事人有效，不能调节当事人与其他人的法律关系。虽然K出版社在出版合同中已经要求F保证不侵犯他人的著作权，但是合同的约定却不能影响K出版社与D之间的法律关系。因此，判断K出版社是否应该对D承担责任，要以法律规定为准。我国著作权法第五十二条规定：“复制品的出版者、制作者不能证明其出版、制作有合法授权的商当承担法律责任。”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十条第一款规定：“出版物侵犯他人著作权的，出版者应当根据其过错、侵权程度及损害后果等承担民事赔偿责任。”F抄袭A的儿女们两万多字，是将D享有著作权的作品的一部分窃为己有，侵犯了D的著作权。K出版社以出版

4、方式使用这部分本该由D享有著作权的作品，并没有征得D的授权，因此同样侵犯了D的著作权。从另一角度来看，A教子有方本身是一部侵犯了D的著作权的侵权作品K出版社出版这部书，实际上是在帮助F扩大侵权的规模，故要负连带责任，即须负随同F一起侵犯D的著作权的责任。虽然F在合同中承诺由其承担侵犯他人著作权的全部责任，但这并不能免除K出版社按照法律规定而应该承担的责任。当然，K出版社虽然不能根据该合同免除应向D承担的责任，却可以按照合同中的约定要求F赔偿出版社所遭受的损失。K出版社在出版A教子有方之前，已经知道T出版社出版了A的儿女们，而且也知道两书都涉及A的子女。因此，如果K出版社在审稿时能将这两书对比一

5、下，就不难发现F的抄袭行为。但是K出版社却没有做这项应该要做的工作，导致侵权作品在社会上扩散，这就未尽到合理注意义务。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十条第二款的规定，“出版者对其所编辑出版物的内容等未尽到合理注意义务的”，按我国著作权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承担赔偿责任，即“侵权人应当按照权利人的实际损失给予赔偿；实际损失难以计算的，可以按照侵权人的违法所得给予赔偿”。(二)K出版社与T出版社的关系K出版社出版的A教子有方，不仅书名与A的儿女们不同，而且其中内容也有十分之九不同。显然，前者与后者并不是同一部作品，K出版社并没有重复出版T出版社所出版的书。所以，K

6、出版社没有侵犯T出版社的专有出版权。K出版社出版的A教子有方虽然采用了与A的儿女们相同的开本形式和正文字体、字级，但是版式设计所包括的范围远远不止正文字体、字级的选用，还涉及版心规格、版心位置、版面字数、行距、字距、标题排式、引文排式、书眉排式、页码排式等许许多多内容。再说，从我国出版工作的实践来看，本案中涉及的开本形式和正文用字规格实际上是出版界常用的图书设计元素，并不专属于某人或某单位。因此，K出版社没有侵犯T出版社的版式设计权。(三)K出版社应立即停止销售A教子有方侵权人首先应该承担的法律责任之一，就是停止侵害。K出版社如果继续销售已经印制的A教子有方，实际上就是在继续进行侵害，是为法律

7、所不允许的。该出版社必须立即停止销售A教子有方，这才是真正停止侵害的举措。(四)F的侵权性质及其应承担的责任案情介绍中指出一，A教子有方“全书有十分之一的篇幅约两万字抄自A的儿女们”。这里用的是“抄”这个词，显然就表明F并非是为了介绍、评论该作品或说明某个问题而适当引用A的儿女们中的内容，不属于合理使用。F在交付出版的作品中大量抄袭其他人的作品内容，这并不是对其他人作品的“使用”，而是擅自将他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并且还要借此给自己谋取利益。可见，F的侵权行为属于“剽窃他人作品”，但不是歪曲或篡改他人作品，因为F在抄袭过程中并没有随意修改所抄部分的思想内容和观点等以致损害原作的原意。所以，F没

8、有侵犯D的保护作品完整权。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第四十六条的规定，剽窃他人作品属于应该承担民事责任的侵权行为。所以，F不必承担行政责任和刑事责任，而需要承担的民事责任则包括四项：停止侵害；消除影响；向D赔礼道歉；向D赔偿损失。案例二 剽窃与赔偿2002年7月，J与他人合作编写了纳税知识大全一书。同年9月，该书由B出版社出版发行。同年11月，A出版社出版发行了纳税全程指南一书，全书共三卷；其版权页上的相关数据是：印数2000套，定价为每套880元，总字数为200万字。不久，J在书店看到纳税全程指南，翻阅后发觉其中有许多内容与“纳税知识大全相同，便立即购买一套进行查核。经过仔细核对，J发现“纳税全程指南

9、一书中共有73万字抄自纳税知识大全中自己所编写的那部分章节。于是，J在2003年7月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指控A出版社出版的纳税全程指南一书大量抄袭纳税知识大全中J的作品，共73万字，性质严重；认为A出版社的行为侵犯了J依法享有的署名权、复制权和发行权。为此，J请求法院判令A出版社停止侵权，公开致歉，并赔偿J的经济损失人民币365880元。关于赔偿额的计算，J提出的主张是：其中880元为本案诉讼的合理开支，即为取主而购买一套纳税全程指南所付费用；365000元为J的实际损失。系按500元千字的稿酬标准乘以抄袭字数73万而计算得出。A出版社经过核对，对于纳税全程指南一书抄袭纳税知识大全73万字的事

10、实无异议。同时，A出版社又提出：纳税全程指南的稿件是由案外人M组织L、Y等共同提供，对方曾推举M作全磬代表与A出版社签有出版合同，合同中已明确约定因侵权产生的责任由M承担，因此，A出版社已经尽到了出版者的合理注意义务。现在发生了侵权事实，应该对此负责的是M、L、Y等人，f不应只起诉A出版社，而应将M、L、Y等一并列为共同被告，否则不利查清本案事实。为此，A出版社申请法院追加M、L、Y等作为本案的共同被告，但是J不同意追加。关于经济赔偿的数额，A出版社辩称：第一，纳税全程指南标的定价是虚价，其中含有须给经销商的销售折扣等不确定成分，实际销售价格低于该书版权页所示定价。另外，版权页所示印数也是不真

11、实的，是为了营销需要而故意夸大的，该书的实际印数只有500册。为此，A出版社向法院提交了委托印刷加工合同、覆膜厂关于承揽加工500套纳税全程指南封面的证明以及载有纳税全程指南每套书实际售价仅为95140元不等的图书出库单等证据。第二，即便A出版社被认定须承担侵权责任，J也无权以出版社的市场获利作为索赔标准。该部分权利应由B出版社主张，J无权主张。第三，J已从B出版社获得了基本稿酬，其因出版该部分作品而可获得报酬的权利已经用尽；J即使有损失，也仅限于印数稿酬部分。现J主张赔偿经济损失365万元，是没有依据的。请你回答1A出版社作为图书的出版者，并非直接的剽窃者，为何要承担法律责任?2A出版社追加

12、M、L、Y为本案共同被告的请求，能否获得法院支持?3著作权侵权纠纷中的经济赔偿数额应如何计算确定?4A出版社关于赔偿额的抗辩理由是否成立?评点解析(一)A出版社须承担法律责任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第四十六、四十七条的规定，剽窃他人作品是侵权行为，行为人应当根据情况承担停止侵害、消除影响、赔礼道歉、赔偿损失等民事责任；未经著作权人许可而复制、发行其作品，也是侵权行为，并且行为人除了须承担上述民事责任外，根据具体情况还可能要承担行政责任，如果构成犯罪的，还要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本案中，剽窃J作品的行为实施者确实不是A出版社，而是M、L、Y等人；A出版社甚至连剽窃的主观故意都没有，所以并不须对剽窃行为负责

13、。但是，M等人实施剽窃的后果之一，是A出版社在并设有得到真正的著作权人J授权的情况下，以复制、发行方式使用了J的作品，同样造成对著作权人的损害。可见，A出版社与M等人各实施了不同的侵权行为。那么，A出版社在自己的侵权是由M等人的侵权所导致的情况下，是否要对自己的这项行为负责呢?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十条规定：“出版物侵犯他人著作权的，出版者应当根据其过错、侵权程度及损害后果等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出版者对其出版行为的授权、稿件来源和署名、所编辑出版物的内容等未尽到合理注意义务的，依据著作权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承担赔偿责任。出版者尽了合理注意义务，著作权

14、人也无证据证明出版者应当知道其出版涉及侵权的，依据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七条第一款的规定，出版者承担停止侵权、返还其侵权所得利润的民事责任。出版者所尽合理注意义务情况，由出版者承担举证责任。”我们根据这项规定可以明白，一旦出版物发生侵犯他人著作权的情况，出版者无论是否有过错，都必须与作者连带承担作为法律责任之一种的民事责任，只不过有过错者与无过错者应该承担的责任在具体内容上有所不同。本案中，纳税全程指南发生了侵权情况，作为其出版者的A出版社当然应该连带承担民事责任。那么，A出版社是否在出版过程中尽到了合理注意义务呢?A出版社自己辩称已经尽到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尽到，因为A出版社在这方面所做的事，仅仅

15、是在与M等人签订的出版合同中加上了一条侵权归责(即约定侵权责任由谁承担)的条款。其他应该履行的义务，如了解作品的形成过程、核实作者所使用的主要参考文献、比较该作品与同类型其他作品的异同之处等，A出版社都没能举证说明自己已经履行。所以，A出版社必须依照我国著作权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承担赔偿责任。总之，虽然A出版社没有直接剽窃J的作品，甚至没有剽窃的主观故意，但是A出版社没有尽到应尽的审查义务，导致侵权作品得以出版发行，应当依法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A出版社的教训告诉我们，出版社应尽的合理注意义务，并不仅仅体现为在出版合同中与作者约定侵权归责条款。出版社应该履行的合理注意义务是多方面的，在审稿过程中也

16、有体现。如果出版社在审稿过程中重视将稿件内容与同类型其他作品进行比较分析，往往会发现作品创作过程中的许多关涉著作权的问题。这样，一旦发觉稿件存在侵权问题，就可中止出版，出版社就可避免陷入侵权事件。另外，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九条规定，出版者应当对其出版有合法授权承担举证责任。这一规定提醒我们，出版社在与作者签订出版合同时，不但应要求作者在合同中保证其对拟出版作品合法享有著作权，还应当要求作者提供有关著作权的证明，如著作权登记证、写作委托书、创作说明等，特别是对一些部头较大、合作作者较多、作品创作过程和当事人相互关系都较为复杂的作品，要求作者提供相关

17、证明书更是十分必要。当然，由于种种复杂因素的存在，出版社虽尽到了合理注意义务，也不一定就能完全保证出版物不会侵犯他人著作权，但这样做至少可以减轻出版社应承担的责任。此外，在出版合同中约定侵权归责条款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一条款虽然并不能免除出版社应向合同双方以外的第三人承担的侵权责任，但是在出版社向第三人承担法律责任后，可以依据该条款向合同对方追究违约责任。(二)A出版社追加共同被告的请求不能获得法院支持A出版社请求法院追加M、L、Y为共同被告，理由是这样才有利于查清本案事实。这个请求不能获得法院支持。首先，由于J和A出版社对于剽窃事实的认定并无异议，本案事实可以说已经查明。M、L、Y是否参加本案

18、诉讼，其实并无多少影响。其次，由于A出版社和M、L、Y实施的是不同的侵权行为，A出版社和M、L、Y在本案中并非必要的共同被告，故法院无法依职权单方决定追加M、L、Y为被告。再次，虽然A出版社和M、L、Y共同侵犯了J的著作权，但是依照民事诉讼的原告请求原则，J有权选择起诉的对象。现J选择A出版社为本案被告，且不同意追加M、L、Y为被告，此诉讼法律关系已经成立。所以，法院会裁定驳回A出版社的申请。当然，A出版社追加M、L、Y为共同被告的意图，可能是希望藉此由M等人共同承担经济赔偿责任。实际上，A出版社确实有权依据出版合同中的侵权归责条款，要求M等人补偿A出版社的损失。但这与J对A出版社的起诉是两个

19、不同的法律关系，应由A出版社另案提起诉讼。(三)著作权侵权纠纷中经济赔偿数额的确定我国著作权法第四十八条规定：“侵犯著作权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的，侵权人应当按照权利人的实际损失给予赔偿；实际损失难以计算的，可以按照侵权人的违法所得给予赔偿。赔偿数额还应当包括权利人为制止侵权行为所支付的合理开支。权利人的实际损失或侵权人的违法所得不能确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据侵权行为的情节，判决给予五十万元以下的赔偿。”该条规定确定了著作权侵权纠纷中计算经济赔偿额的方法与选择顺序，即：首先考虑权利人的实际损失，其次考虑侵权人的违法所得，最后再考虑法定赔偿。这条规定的依据，是民事侵权赔偿中的“填平”原则。就是说，权

20、利人获得的赔偿应足以补偿其因被侵权而遭受的损失。另外，国家版权局在对(关于如何确定摄影等美术作品侵权赔偿额的请求答复的函中提出，可以按著作权人合理预期收入的25倍计算赔偿额，如图书可按国家颁布的稿酬标准的25倍计算赔偿额。根据国家版权局1999年4月发布的出版文字作品报酬规定，原创文字作品的基本稿酬为30100元千字。由此可见，J主张赔偿额时采用的稿酬标准500元千字，就是以法定稿酬标准的上限再乘5倍推算出的。虽然J本人可以将按该标准计算出的稿酬数额视为自己的实际损失，从而作为索赔的依据，但这个索赔数额不一定能够得到法院支持。因为在计算赔偿额时，法院要充分考虑到侵权人的过错程度、侵权时间、侵权

21、范围等多种因素后，才在60500元千字的范围内确定一个合理的赔偿标准而不会全部都按上限或下限来计算。-如果J能够通过有效的证据证明，任何出版社出版其作品的稿酬标准一直就是100元千字，法院才会以100元千字为基础，再乘以适当倍数来确定赔偿标准。(四)A出版社关于赔偿额的抗辩理由不成立A出版社承认纳税全程指南版权页著录了虚假数据，这种做法是违反出版行政管理法规的。A出版社应当为自己的违法行为承担不利后果。况且，这些数据与J对赔偿数额的计算毫无关系，因为J是按纳税全程指南中侵权内容的字数计算的，即采用的是基本稿酬计算方法，而不是版税计算方法，所以并不涉及图书的定价、印数是多少的问题。可见，A出版社

22、的抗辩理由之一不成立。J将自己作品的专有出版权授予了B出版社，但是该作品的著作权仍归J享有。A出版社侵犯了J享有的著作权，J当然有权依法保护自己的权利并要求A出版社予以经济赔偿。A出版社认为J无权索赔的说法于法无据。此外，如上所述，J对赔偿数额的计算是以自己可以获得的基本稿酬为依据的，根本没有涉及A出版社的市场获利情况。因此，A出版社的抗辩理由之二也不成立。著作权人的获酬权是多次性权利。就是说，只要作品还在著作权保护期内，无论其被使用多少次，著作权人都应当获得报酬，获酬权根本不可能一次用尽。这是因为，法律并没有规定作品只能一次性使用、著作权人只能一次性获得报酬。这样，A出版社的抗辩理由之三显然

23、也难以成立。综合以上各点，法院判决A出版社停止复制、发行涉案图书，赔偿J经济损失1701万元，在报纸上向，道歉等。案例三1997年7月，摄影师X拍摄了一组总名称为南国少年跳水队巡礼的照片，其中有一张照片名为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画面为一名少年在别人帮助下进行压胯练习。同年9月，X分别在刊于某两种报纸的争取未来夺冠的第一跳、跳水少年两文中署名发表了该组照片中的一些照片，但其中没有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2001年初，X委托广州H公司在其主办的EPHOTOCOM网站上代理其摄影作品的授权使用事宜，照片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也包括在这批摄影作品内。不久，H公司在网站上的“作品代理服务”栏发布了这批

24、照片的相关信息。该栏注明“本栏发布作品供有偿使用”，但是没有声明“不得转载”。2001年4月，J报社所办报纸在“保健新闻”版刊登了类风湿关节炎会导致肢体残疾一文，文首标明“本报讯”。文章的主要内容，是针对当时南方阴雨连绵、类风湿关节炎患者增多的情况，介绍了两个由于诊断、治疗不当而致患者肢残的病例，同时还说明了该病对人体的危害，强调及早求医、合理治疗的重要性。该文中使用了X拍摄的照片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作为配图，但没有图题；图片下方的说明文字为“和其他许多病症一样，类风湿关节炎的形成也和缺乏运动有关系，像上图这样从小就练习蜷腿的孩子就不会患上此病”，并注明“EPHOTO供图”，但没有署X的姓名

25、。2001年10月，X向法院诉称，J报社在刊登作品的过程中既没有得到X的许可，也没有署X的姓名，更没有向X支付报酬，侵害了X对该作品的署名权、使用权和获得报酬权。X请求法院判令J报社：向X追补支付稿酬并赔偿经济损失，在省级报纸上公开向X赔礼道歉，等等。诉讼过程中，H公司向法庭提交了证明，称其接受X的委托，在本公司主办的E-PHOTO网站上代理X的摄影作品授权使用事宜；该网站代理的作品均供有偿使用，且已在栏目内标明；报纸刊登摄影作品的付费标准为每幅不低于人民币80元次；J报社刊登X创作的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照片，并未征得H公司许可，也没有支付报酬。经查核，证据属实。此外，X还称，自己看到过H公

26、司在EPHOTO网站上发布的这些照片，它们都署有X的姓名；但是，X未能为此提交证据。J报社辩称：涉案照片是作为新闻报道类风湿关节炎会导致肢体残疾的配图而刊登在该社所办报纸上的。患类风湿关节炎的一个主要原因是运动不够，用此照片的目的，就在于说明运动可以减少此类疾病的发生。这是为了进行新闻报道而引用他人作品，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第二十二条第三款的规定，可以不经过著作权人许可。此外，南国少年跳水队巡礼这组照片此前已经发表在某报纸上，并且EPHOTO网站也发表了，本社的使用属于转载，按著作权法第三十二条第二款的规定，不需要征得X的同意。关于稿费问题，虽然按著作权法第二十二条的规定不需要向X支付报酬，但考虑

27、到新闻界的行规，编辑部已于2001年7月28日开出i00元的稿费单，但由于操作流程方面发生了一些问题，致使稿费尚未寄出，但J报社保证将尽快完成此事。关于作者署名问题，J报社辩称：涉案照片是从E-PHOTO网站下载的。H公司是X的代理人，在EPHOTO网站上发布照片时没有写明作者姓名，这是H公司的错。X没有及时要求H公司改正，X自己也有疏失。由于H公司和X本人的过失，导致J报社无从知道作者姓名，更不知与作者的联系方法。在这种情况下，J报社只能写上其可以查到的出处。因此，J报社在涉案照片下只注上“EPHOTO供图”字样，是合理合法的。请你回答1J报社使用涉案照片是否一定要经过著作权人许可?2J报社

28、使用涉案照片付费仅是按行规还是履行法律义务?3在作者署名问题上J报社是否存在过错?评点解析(一)J报社使用涉案照片须经著作权人许可在一般情况下，使用作品须经著作权人许可，但是，法律也规定了可以不经著作权人许可而使用作品的特殊情况，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合理使用”和“法定许可”。我国著作权法第二十二条说明了可视为合理使用的各种情况，第二十三条、三十二条、三十九条、四十二条和四十三条中对法定许可作有具体说明。J报社提出“为了进行新闻报道而引用他人作品”这个理由，意在解释自己的行为属于著作权法第二十二条第三款所说的“合理使用”之一种，即“为报道时事新闻，在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中不可避免地再

29、现或者引用已经发表的作品”；而提出“这组照片此前已经发表在某报纸上，并且EPHOTO网站也发表了，本社的使用属于转载”这一理由，则又意在说明自己的行为属于著作权法第三十二条第二款所说的“法定许可”之一种，即报刊可以转载、摘编其他报刊已经发表的作品。如果J报社的上述两种理由成立，其使用作品而未经著作权人许可的行为就是合法的。但是，J报社的行为实际上既不属于合理使用，也不符合法定许可的条件。首先，类风湿关节炎会导致肢体残疾一文的内容，是介绍锻炼身体对预防疾病的作用，其不属于时事新闻报道。摄影作品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的内容，是反映跳水运动员的日常训练情况，显然也不是时事新闻。况且两者的内容实际上是

30、不相关的，J报社使用照片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作为类风湿关节炎会导致肢体残疾一文的配图，并不存在“不可避免地再现或者引用已经发表的作品”因素。所以，J报社的行为不属于我国著作权法第二十二条第三款规定的情况，不是合理使用。其次，虽然南国少年跳水队巡礼由一组照片构成，但是其中的每幅照片同时又是单独作品。这组照片中的部分甚或绝大部分作品已经在报纸上发表过，并不意味着全部照片都已经发表过。从案情介绍中可知，照片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实际上并没有在报刊上发表过。所以，J报社虽能证明这组照片已在报刊上登载过，却没有证据可以说明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这幅摄影作品也已经在报刊上发表过。因此，J报社使用涉案照片

31、的行为，不属于转载其他报刊已发表的作品，不符合著作权法第三十二条第二款规定的法定许可条件。第三，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这幅摄影作品确实已经在EPHOTO网站上发表。那么，J报社是否可以转载网络上的已发表作品呢?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涉及计算机网络著作权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条规定：“已在报刊上刊登或者网络上传播的作品，除著作权人声明或者报刊、期刊社、网络服务提供者受著作权人委托声明不得转载、摘编的以外，在网络进行转载、摘编并按有关规定支付报酬、注明出处的，不构成侵权。但转载、摘编作品超过有关报刊转载作品范围的，应当认定为侵权。”该条规定虽然将法定转载的范围扩展至网上使用，但从这项

32、规定中可以看出，网上发表的作品只能被其他网站转载，而不能被报刊社转载于纸介质的报刊上。也就是说，网站可以转载报刊上的作品，而报刊不能转载网站上的作品。另外，一些从事经营性或者代理性服务的网站，如已经受权声明自己网站上发表的作品为代理授权的作品，就意味着这些作品是非经授权不得转载的作品，无论是其他网站还是报刊社，都不能任意转载使用。因此，J报社的行为不符合“报刊转载”的法定许可条件。综上所述，由于J报社使用照片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钞的情况既不属于合理使用，也不符合法定许可的条件，该社就应该事先经过著作权人X的许可。未经著作权人X许可而擅自使用其滠影作品。J报社的行为就构成对X著作权的侵犯。(二

33、)J报社的付费行为是履行法律义务J报社认为，其愿意向x支付稿费是“考虑到新闻界的行规”，似乎按法律规定是不需要付费的。其实不然。我国著作权法是否有允许使用作品而不支付报酬的规定?有这项规定，但是只限于对作品的“合理使用”，即著作权法第二十二条所说的诸种情况。J报社的行为既然不属于合理使用的范围，就不能享有这项权利。按法定许可条件使用作品则是要付酬的，这也正是“法定许可”与“合理使用”的主要区别。因此，即使J报社所称“本社的使用属于转载”这一理由能够成立，该社也必须依照著作权法关于法定许可的规定向x支付报酬；何况J报社的行为并不属于法定许可的范围，那就更应该向x支付报酬了。可见，J报社支付报酬的

34、行为实际上并不仅是执行“新闻界的行规”，更是其必须履行的法律义务。从案情介绍中可知，J报社在履行这项法律义务方面也存在过错。根据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三十二条的规定，转载使用他人的已发表作品，应当自使用该作品之日起两个月内向著作权人支付报酬；而根据审理本案时应该适用的我国国务院1990年颁布的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该项付款期限还要短。至于一般情况下的报刊刊载作品，参照国家版权局发布的出版文字作品报酬规定，报刊社应“在刊载后一个月内向著作权人支付报酬”。然而，J报社在2001年4月使用南国跳水少年的日常练习这幅摄影作品，却直至X提起诉讼的2001年10月即刊载后已有六个月还没有实际付酬。即使J报社的

35、使用属于法定许可使用性质，该社未在法律规定的期限内支付报酬，也侵犯了作者的获得报酬权。更何况J报社的行为并不属于法定许可的范围，其支付报酬的时间就拖延得更长了。正因为J报社在本案中的行为确实侵犯了X的作品使用权和获得报酬权，所以法院认为，x要求J报社追补支付稿酬并赔偿经济损失的诉讼请求有充分理由，法院予以支持，J报社应该为侵权行为承担相应责任。当然，具体赔偿多少，并不是由X说了就算的，而要在对侵权行为具体情节和给X可能造成的经济损失程度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根据相应的法律规定计算赔偿数额。这里就不再细述了。(三)在作者署名问题上J报社没有过错X承认自己看到过EPHOTO网站上发布的自己作品，还称这

36、些作品都署有X的姓名，但是，他未能提供证据证明网站上发表的摄影作品确有X的署名，而H公司的证明中也没有证实这些照片已经明确标明X的姓名。这样，X就必须为自己的举证不能承担不利后果，即只能认为EPHOTO网站上的这些照片并没有署名，而且X在J报社使用涉案照片前也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但是他默许同意了网站的做法。同时，这也可证明J报社在使用X的摄影作品时确实没有看到X的署名。“署名权”的含义，是指“表明作者身份，在作品上署名的权利”。作者行使署名权的方式，是在作品上既可以署真名，也可以署假名(笔名)，甚至根本不署名，其他人对此都不得干涉。如果违背作者本人的意愿而变更署名方式，就构成对作者署名权的侵犯。

37、J报社从网上下载这幅涉案照片时没有看到作者署名，就有理由认为这是作暑本人不打算署名，其当然不能违背作者的意愿。此外，J报社在使用该照片时注明“E-PHOTO供图”的做法，是已经按照著作权法的规定注明了作品的出处。因此，未给涉案照片署上作者X的姓名，过错并不在J报社，而在H公司和X本人。X指控J报社侵犯其对摄影作品享有的署名权，理由不能成立。法院综合考虑以上各种情况后，认为J报社的侵权行为给X造成的损害尚未达到需要在报刊上公开赔礼道歉的程度，再加上J报社在X的署名权问题上并没有过错，所以，法院没有支持X要求J报社公开赔礼道歉的诉讼请求。案例四2001年9月，粮仓传奇电视剧组约请书法家D为该剧题写

38、片名，当时双方未对该题字的著作权问题作任何约定。不久，D完成创作，将题有“粮仓传奇”四字的书法作品交给电视剧组，剧组也随即付给D稿酬和装裱费。D在创作时，于“粮仓传奇”四字问故意散落很多墨点，用以代表血泪和粮食。剧组在将该作品用于电视剧片头时，出于种种考虑而将其中的墨点去掉了，但仍保留原作上D的署名。2002年1月，该电视剧正式播出。2001年11月，B出版社拟出版粮仓传奇一书，于是便向粮仓传奇电视剧组要求使用该剧片名题字。剧组表示同意。B出版社获得剧组授权后，就将该书法作品用于粮仓传奇一书的封面和封底，并去掉了D的署名。2002年3月，粮仓传奇一书出版。在出书前，B出版社没有与D联系过，直到

39、2002年11月，B出版社才向D汇款1940元，但被D退回。2003年8月，D向法院提起指控B出版社侵犯其著作权的诉讼。诉状的要点包括：粮仓传奇书法条幅作为美术作品，应该由D享有著作权。B出版社在未经D许可，也未给D署名的情况下，将该作品中原有的墨点删除后用于其所出粮仓传奇一书的封面和封底，这是侵犯了D对该书法作品拥有的署名权、修改权、保护作品完整权、复制权和发行权。因此，D请求法院判令B出版社立即停止侵权行为，在报纸上刊登声明公开致歉，赔偿D的经济损失若干元和为本次诉讼支出的调查取证费、交通费等若干元，并承担本案诉讼费用。B出版社承认图书粮仓传奇封面和封底所用书法作品确实是D书写的，但是又辨

40、称：这幅书法作品是从粮仓传奇电视剧组获得的，B出版社的使用已经得到电视剧组的合法授权。B业版社将该作品用于图书封面和封底时，是按电视剧组提供的原稿复制件制作的，对主要内夸未作任何修改。一之所以去苷D的署名，是为避免与该书作者的署名相混，但这并不会导致读者不知道该题字出自D之手，因为在图书出版之前人们已经从电视剧片头的题字署名熟知这是D的作品。B出版社仅将D的作品用手图书封面、封底题字，并非直接用于营利，故没有侵犯其著作权。请求法院驳回D的诉讼请求。在法院审理过程中，粮仓传奇电视剧组于2003年11月出具了关于电视剧(粮仓传奇片名书写的情况说明，其中表明：副组曾委托D创作涉案书法作品并支付了稿酬

41、；剧组在使用时将字间散落的墨点去除；修改后的作品，其著作权是否由D和剧组双方共有，请法院判定。请你回答1D是否享有涉案书法作品的著作权?2电视剧组对B出版社的授权是否有效?3D对B出版社的各项指控是否成立?评点解析(一)D对涉案书法作品独自享有著作权粮仓传奇电视剧组约请D为该剧题写片名，并付给D稿酬和装裱费；D则接受剧组的邀约，创作了书法作品并交付剧组使用。双方由此形成了委托与受托的法律关系，D应约创作的书法作品，便成为委托作品。我国著作权法第十七条规定：“受委托创作的作品，著作权的归属由委托人和受托人通过合同约定。合同未作明确约定或者没有订立合同的，著作权属于受托人。”粮仓传奇电视剧组委托D

42、为该剧题写片名，当时双方并未对著作权的归属作出约定，因此D对其创作的这幅书法作品独自享有著作权。那么，电视剧组将散落字问的墨点去除了，这一行为是否能够使该剧组成为涉案作品的著作权共有人呢?我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三条规定：“著作权法所称创作，是指直接产生文学、艺术和科学作品的智力活动。为他人创作进行组织工作，提供咨询意见、物质条件，或者进行其他辅助工作，均不视为制作。”电视剧组所做的墨点去除工作，并未直接产生作品，所以不属于创作活动，至多是一种辅助性的修改工作。按照法律规定，剧组不能因实施这一行为而成为去除了墨点的书法作品粮仓传奇的著作权共有人。这样，D对去除墨点后的涉案作品仍独自享有著作权。(

43、二)电视剧组无权行使特定使用方式以外的权利我国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著作权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二条规定：“按照著作权法第十七条规定委托作晶著作权属于受托人的情形，委托人在约定的使用范围内享有使用作品的权利；双方没有约定使用作品范围的，委托人可以在委托创作的特定目的范围内免费使用该作品。”本案中，电视剧组委托D创作书法作品的特定目的范围很明确，是将D所创作的作品用作电视剧粮仓传奇的片头。双方对此应该说都是很清楚的。除此之外，剧组与D并没有约定使用该作品的其他范围。于是，剧组就只能将涉案书法作品作为电视剧的片头使用。剧组将涉案书法作品授权给B出版社使用，是一种无效的擅自越权行为，因

44、为该剧组不是该作品的著作权人，并不具有授权的主体资格，况且授权使用的范围又超越了特定目的范围。由此可见，B出版社从电视剧组处获得的授权，实际上是无效的。(三)D提出的指控不能一概而论从案情介绍中可知，D指控B出版社侵犯了五项权利署名权、修改权、保护作品完整权、复制权和发行权。D的这些指控是否都于法有据?这应该作具体分析后才能得出结论。无论是D交付电视剧组的作品原件，还是电视剧组交给B出版社的原稿复制件，都明确载有D的署名。这充分体现了D在作品上署明自己姓名的意愿。然而，B出版社未经D同意就将其署名删除，这显然是严重侵犯了D的署名权。修改权与保护作品完整权是互有紧密联系、但同时又有区别的两项权利

45、。修改权属于作者，是指作者自己修改或者授权他人修改作品的权利。将涉案书法作品中代表血泪和粮食的墨点去掉，构成对作品的修改，应当由作者自己进行或者由他人在得到作者授权后进行。电视剧组是涉案作品的委托创作者，其在特定目的范围内使用该作品时进行了修改。或许剧组在当时征得过D的同意；或许D以默许方式认可了剧组的修改并从而形成实际上的追补授权，因为在自2002年1月电视剧正式播出至2003年8月D提起对B出版社的诉讼为止长达近201YJ的时间内，D对电视剧组的修改行为未提出过异议。由于这是另外一个法律关系，在此姑且不作评述。然而，即使D认可了对电视剧组的修改授权，也并不意味着B出版社就自然而然地获得了D

46、的修改授权。B出版社一直没有与D直接联系过，就没有理由认为其事先已经获得D的授权，而事后D又对B出版社的做法提出异议，这就说明D并不同意将修改权授予B出版社。所以，B出版社在未经作者同意的情况下就对作品进行修改，是侵犯了D的修改权。我国著作权法第十条规定：“保护作品完整权，即保护作品不受歪曲、篡改的权利。”这就说明，对于“保护作品完擎”不能仅从字面上去理解，不能认为这是要求原封不动地保持作品原有的一字一句或每一个细小部分，否则就会与修改权的行使发生矛盾。B出版社所使用的作品虽然与D创作的涉案作品在墨点上有所区别，但B出版社的修改并非对作品主要内容的改动，并未丑化该作品，没有产生歪曲、篡改涉案作

47、品的客观后果，这就没有破坏涉案作品的完整性。所以，B出版社未侵犯D对涉案作品享有的保护作品完整权。“编辑、复制、发行”是“出版”的要素。以“出版”方式使用作品，必然涉及“复制权”和“发行权”的行使。B出版社在未经著作权人D许可的情况下，将涉案书法作品用于出版，肯定是侵犯了D的复制权和发行权。另外，出版物是一种文化商品，出版物生产作为商品生产的一种，自然带有营利性质。这是不言而喻的。所以，B出版社关于其使用涉案作品“并非直接用于营利”的抗辩理由不能成立。至于B出版社在这一出版物生产过程中是否赢利的问题，对于著作权侵权行为的能否成立并无影响，仅能作为考虑经济赔偿数额的参考情节之一。案例五 汇编作品

48、中可以独立使用的具体作品Z为专业人像摄影师。2001年3月，22与摄影模特T就进行人像艺术摄影签订了拍摄协议。双方约定：“本次人像拍摄属于创作摄影，所产生的作品供人像摄影等专业期刊发表及展出。与本次拍摄相关的各类技术资料归属摄影师。摄影作品著作权属于摄影师。”此后，Z为T拍摄了20余组人像艺术摄影照片。成品照片由T留存一套。2002年7月，Z出具一份授权书，其中写明：T拟将Z给其拍摄的照片用于T个人写真集的出版、发行及展览，Z同意向T授权。同月，T与H出版社签订了出版合同。双方约定：T为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的作者，H出版社为出版者并享有为期5年的该书专有出版权；T按H出版社的编辑体例和出版计划要

49、求提供约2000字的介绍说明文字和彩色照片120幅；T负责解决相关的著作权事宜；该书的全部稿酬均交付T，其中包括应给Z的稿酬。合同中对于稿酬的计算方式和标准也作了明确约定。2002年9月，H出版社出版了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该书版权页署名为“T著”；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中标有“T人物艺术写真T著”；封面的前勒口标明“摄影：Z”，后勒口载有对寂影者Z的简介。2003年7月，Z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Z认为，H出版社出版的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侵犯了其著作权，因为书中将明明由么创作的作品署上了模特T的名字，这是侵犯了Z的署名权和获得报酬权等。Z请求法院：判令H出版社立即停止侵权，公开赔礼道歉，向Z支付

50、作品使用费15万元，并且承担本案的诉讼费及相关费用。H出版社辩称：该社出版的涉案图书中文字为T所著，图片为T和Z共同享有。H出版社已经与T签订了出版合同，且要求T提供了Z同意将其作品用于出版的授权书，出版社方面已尽了严格的审查义务，并未侵犯Z的作品使用权。涉案图书为汇编作品，作者为T，同时书中已明确标明摄影者为Z，所以并未侵犯Z的署名权。涉案图书出版后，H出版社已按合同约定向T支付了该书的全部稿酬，所以也未侵犯Z的获得报酬权。请你回答1T是否享有T人物艺术写真的著作权?2Z的署名权是否受到侵犯?3H出版社是否侵犯了z的作品使用权和获得报酬权?评点解析(一)涉案图书为汇编作品，T对其享有著作权作

51、为著作权权利内容之一的“汇编权”，是指“将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段通过选择或者编排，汇集成新作品的权利”。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第十一条的规定，作者对其作品享有著作权，则其中当然也包括对该作品的汇编权。本案中，Z为模特T拍摄了涉案人像艺术摄影照片。根据Z与T签订的拍摄协议，这些“摄影作品著作权属于摄影师”，即归Z所有。所以，Z对涉案照片享有汇编权。著作权人既可以自己行使汇编权，也可以将该项权利授予他人使用。获得授权者将若干作品、作品的片段或者不构成作品的数据或者其他材料汇编在一起。只要其在内容的选择或者编排方面体现了独创性，就可产生“汇编作品”。在本案中，Z向T出具授权书，明确表示同意授权T将涉案照片用于

52、T个人写真集的出版、发行及展览，正是Z行使其汇编权的表现。T经过Z的授权，对Z给其拍摄的人像艺术摄影照片进行选择和编排，并加入部分文字说明，汇集成了T人物艺术写真。在这过程中，T在内容的选择和编排方面发挥了一定的独创性。因此，T人物艺术写真为汇编作品。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第十四条规定，汇编作品的著作权“由汇编人享有，但行使著作权时，不得侵犯原作品的著作权”。T作为该汇编作品的汇编人，显然对T人物艺术写真享有著作权。那么，汇编作品著作权人行使著作权时，该怎样做才不会侵犯原作品的著作权呢?一般来说要注意三点：一是事先征得原作品著作权人的许可授权；二是不能侵犯原作者的署名权、修改权、保护作品完整权等著作

53、人身权利；三是应该支付报酬。需要说明的是，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个人学习、研究或者欣赏而有选择地将他人作品按一定顺序汇集编排在一起，并冠上一个总名称而形成一个新的汇编作品(如制作个人使用的专题剪报集、参考资料汇编等)，则属于著作权法上讲的“合理使用”。在这种情况下，不征得原作品著作权人许可并不构成侵权，更不必向其支付报酬。但是，一旦要以出版(或出租、展览、公开表演等)方式来使用(或授权他人使用)该汇编作品，就应该事先获得原作品著作权人的许可，并向其支付报酬。(二)涉案图书的署名方式没有侵犯Z的署名权一审法院曾认为：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为汇编作品，T对该汇编作品享有著作权；但汇编作品的著作权人在其作品上

54、署名时，应体现其作为“汇编人”的身份，同时尊重被汇编作品著作权人的权利。涉案图书中虽然有T撰写的文字，但该书汇编的主要内容是Z享有著作权的摄影作品。因此，T在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中以“T著”的方式署名不妥。这种署名方式构成了对书中所汇编的单幅摄影作品著作权人所享署名权的侵犯，所以H出版社应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然而，一审法院的认定值得商榷。其一，既然肯定T对该汇编作品享有著作权，同时又否认其的署名权，在逻辑上讲不通，因为署名权是著作权权利之一。其二，依一审法院的上述认定，涉案图书的署名应为“T编”，署“T著”是侵权的。这种看法不妥。虽然一般认为，“著”的独创性程度较高，“编”的独创性程度较低，但著

55、作权法只规定了作品要有独创性，对作品的独创性程度并无规定。就是说，法律并未考虑“著”和“编”在著作权上的区别，所以这种认定无法律依据。其三，涉案图书的整体著作权和书中所涉照片的著作权并非同一概念，前者是汇编作品的著作权，后者是被汇编作品的著作权。但一审法院的认定混淆了这两个概念。二审法院纠正了一审法院的认定。二审法院认为：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为汇编作品，该书已在封面的前勒口标明摄影者为Z，在后勒口还载有摄影者Z的简介，Z作为涉案图书中摄影作品作者的身份已得到体现。虽然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以“T著，的方式署名未明示T的汇编作者身份，但不能据此认定H出版社侵犯了Z的署名权。因此，一审法院判令H出版社就

56、此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是错误的。(三)Z的作品使用权和获得报酬权未受侵犯按照我国著作权法第三十四条的规定，出版汇编作品应当取得汇编作品的著作权人和其中原作品的著作权人许可，并支付报酬。在本案中，H出版社出版、发行涉案图书，已经得到汇编作品作者T的书面授权，而T汇编T人物艺术写真的行为，也经过Z的书面授权许可。T作为涉案图书的著作权人与H出版社签订图书出版合同，应视为其合法行使了汇编作者著作权及从Z处取得的相关权利。所以，不能认定H出版社侵犯了Z对涉案照片享有的作品使用权。H出版社与z之间不存在出版合同关系，况且T提交给H出版社的Z的授权书中，也没有涉及报酬支付问题。所以，H出版社根据事先的合同约

57、定，只能向T支付T人物艺术写真一书的全部稿酬。这笔稿酬中已经包括Z的应得报酬，只不过是请T转交罢了。可见，H出版社并未侵犯Z的获得报酬权，而Z则可以另行向T主张付酬。案例六 职务作品：照片著作权与出版权T出版社于1999年年初起组织本社员工编纂著名陶瓷器赏鉴，并约定该书的整体著作权归T出版社所有。当年年底著名陶瓷器赏鉴正式出版。该书为图录形式，全书以著名陶瓷作品的彩色照片为主，配有少量介绍、鉴赏性的文字。书中的全部照片均由该社美术编辑H根据编辑室主任的布置，合法利用某陶瓷博物馆的馆藏完成拍摄。2000年6月，K出版社出版瓷器名品图录。该书的表现形式以彩色瓷器照片为主，配有少量说明文字。T出版社将之与著名陶瓷器赏鉴作比较，发现文字部分两书各有不同，但瓷器名品函录的绝大部分瓷器照片系翻拍自著名陶瓷器赏鉴，且未经任裔k许可。请你回答1K出版社是否侵犯H的权利?2K出版社侵犯了T出版社的何种权利?评点解析(一)K出版社侵犯了H的著作权要判断K出版社是否侵犯H的权利，前提是需要明确H是否拥有这些照片的著作权。从案情介绍中可知，H是T出版社的美术编辑，根据本单位的工作需要拍摄相应的照片等应属于其职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