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荒”未去“订单荒”又来

1、2020 年 3 月 21 日宏观经济“民工荒”未去，“订单荒”又来？ 区域调研报告之八2020 年 1 月中旬起新冠疫情迅速蔓延，对制造业有何冲击？光大宏观团分析师宏观深度队于 3 月上旬开展了制造业企业线上调研，共涉及东南某市 11 家制造业企业，全部为非上市公司，主要包括家电、电子、塑料制品、铝制品、灯饰陶瓷、装修材料等多个行业。本次调研主要围绕企业复工、订单、融资、政策、就业、投资等六个方面展开。截至到 3 月上旬，企业复工率达到 80%以上，但产能利用率不太高，新签订单较弱，企业认为复工复产是解决“订单荒”的抓手。调研显示，2月 10 日之后，企业陆续复工，政府对复工有严格要求，截至

2、到 3 月上旬，复工率已经达到 80%以上。但产能利用率不高，个别企业低于 50%。企业新增订单不足，多数企业订单都是年前签订的，下游开工不足是订单不足的一个重要原因。由于上游原材料企业没有复工，有的企业新产品交工时间存在较大不确定性，高科技行业订单量较高。国外订单量差异较大，受海外疫情影响，企业认为海外订单不确定性较大。有部分企业选择开发有防疫相关的产品，降低疫情的冲击。未见大规模涨价现象，多数企业不会主动补库，但存在被动补库现象。调研显示，企业购进的原材料一般都是年前合约，未见大规模涨价，但物流成本和包装成本有明显上涨，导致企业的部分成本上升。企业为维持客源，并没有加价销售产品，但未来是否

3、涨价要视疫情发展而定；企业补库存动力不强，主要是由于生产不足，存在被动去库存；但有个别企业表示由于订单不足，存在被动的补库存。尚无裁员打算，而招工难现象仍然比较普遍，企业投资扩产动机偏弱。部分由于交通受阻，人员返工率比往年要低，企业招聘难度较大，尤其是技工和工程师，没有企业反映目前会裁员。如果未来疫情持续，生产停滞可能会选择停薪留职。接受调研的 11 家企业中，仅 1 家企业表示会进行投资，但由于受疫情冲击存在不确定性，未来会根据疫情变化调整投资规模其余企业投资意愿均较低。企业融资利率有下行，政府在通过多种手段（减税、降费、贴息、提供过桥资金等）帮助企业渡过难关。企业融资利率在疫情期间有明显下

4、行，尤其是与生产防疫物资有关的企业利率在下行，小微企业的利率也比原来下降不少。但有的需要提供担保，综合成本可能变化不大，有的企业反映到期贷款可以申请延期 1 个月时间。政府在多方面帮助企业渡过难关，如贴息比例从原来的 10%上调到 30%，与担保公司和保险公司合作为企业提供一站式的担保服务，并提供过桥资金，并免收资金占用费，解决企业的短期融资问题；同时政府免除 2-6 月份养老、工伤、失业三项企业缴纳的保险费，并将小规模纳税人的征收率从 3%下调至 1%，并帮助企业低价购进防疫物资（包括口罩、消毒液等），促进企业复工。张文朗(执业证书编号：S0930516100002/p>

5、 HYPERLINK mailto:zhangwenlang zhangwenlang郭永斌(执业证书编号：S0930518060002HYPERLINK mailto:guoyb guoyb原点资产1、近距离聆听企业之声2020 年 1 月中旬以来，新冠肺炎疫情迅速发展，为控制疫情发展，人员外出减少，复工推迟，投资、消费、工业生产均出现超预期下滑。从 2 月中旬开始，国内新冠疫情得到有效控制，企业复工逐步推进，但国外疫情有呈现迅猛发展态势，亚洲、欧洲、北美洲疫情迅速蔓延。那么当前制造业企业复工情况如何？国内和国外订单情况如何？原材料价格和产成品价格如何变化？政府政

6、策如何支持企业复工，帮助企业渡过难关？失业是否成为主要问题？光大证券宏观研究团队于 2020 年 3 月上旬针对东南某市进行了线上调研，这是本团队第八次制造业调研。本次调研对象有 11 家企业，营收规模大小不等，均为非上市公司。调研行业既包括传统行业也包括高科技行业，传统行业主要包括家电、电子、塑料制品、铝制品、灯饰、陶瓷、装修材料等多个行业。2019 年营业收入最大的企业为 50 亿元人民币，最小的企业为 1000 万元左右。本次调研主要围绕企业复工、订单、融资、政策、就业、投资等六个方面展开。2、复工较好，订单较弱为防止病毒传播，政府对复工有严格要求。区域内政府要求企业复工时间是 2 月

7、10 日，但对复工有严格要求，需要有必要的防疫措施，如口罩、消毒液、体温测量等防疫手段，复工需要政府审批后，达到防疫要求的才能复工，对于防疫不到位的企业推迟复工。如某电器企业反映，复工准备开始于 2 月 10 日，正式复工在 2 月 17 日。但随着疫情缓解，3 月下旬后复工要求逐步放开。某集成电路企业反映， 3 月份之前政府对复工要求很严，对返岗工人都要求隔离 14 天，但 3 月份后，随着区域内疫情得到控制，对重点疫区回来的人员才强制隔离，非重点疫区返岗人员由企业自主决策隔离时长，现在企业比较需要人，所以一般隔离 2-3 天，但仍然需要消毒、测温、戴口罩等措施。某电器企业反映，复工时间是在

8、 2 月 17 日，是正月二十四开工，往年复工时间是在初八或者初十左右，比往年推迟了半个月左右，截至到 3 月初，复工率在 80%左右。截止调研时没有复工的主要是市场销售相关岗位人员，主要原因在于目前批发销售市场还没营业，所以相关人员休假。某生产稀土电子企业反映，企业在 2 月 14 日复工，截止到 3 月初，生产人员基本全部复工，比往年大概推迟了 2 周左右时间。某生产灯饰的企业表示，企业管理人员复工是在 2 月下旬，一线生产工人是 3 月中旬才开始复工，比往年复工推迟了 1 个月左右的时间。多方面因素影响企业复工进程，一是今年比往年推迟复工，因此一些工人索性在家忙完春耕后再返工，二是很多上

9、游企业没有复工，没有原材料，如果提前复工，也没有活干，因此推迟复工，三是前期很多偏远区域没有通车，工人无法返工。某集成电路企业表示，企业订单相对较好，春节前有部分员工留值生产，但受疫情影响，1 月 20 日开始停工，正月十七才开始生产，比原来推迟了 10 天以上，对企业影响比较大。某生产陶瓷设备的企业表示， 2 月 12 日开始复工，当时复工率在 60%，3 月初已经达到了 90%。根据我们的测算，截至到 3 月 16 日，根据人员返程进度、拥堵指数恢复率、耗煤量恢复率测算出全国的综合复工率在 70%以上（图 1）。而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复工率更好，截至到 2 月底各区域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复工率已经

10、达到了 80%以上（图 2）。图 1：截至到 3 月 16 日，全国企业复工率时序图图 2：截至到 2 月底，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复工率% 人员返程进度拥堵延时指数恢复率90.0 耗煤量恢复率 综合复工率80.070.060.050.040.030.020.010.013-Feb 15-Feb 17-Feb 19-Feb 21-Feb 23-Feb 25-Feb 27-Feb 29-Feb 2-Mar 4-Mar 6-Mar 8-Mar 10-Mar 12-Mar 14-Mar16-Mar0.0%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复工率100959085807570贵浙重广山江四江安福湖上吉云广陕辽河河天青黑州

11、江庆西东西川苏徽建南海林南东西宁北南津海龙江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估算资料来源：各省市工业和信息化局，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整理尽管目前企业复工率较高，但产能利用率不高。某电器企业反映，尽管目前的复工率达到了 80%以上，但产能利用率在 60%左右（去年同期为 100%），主要原因在于目前需求仍然没有完全起来。某稀土电子企业反映，尽管目前企业已经复工，但个别企业机器运转率低于 50%，生产恢复较慢。新订单不多部分传统行业订单主要是年前签订的。某电器企业反映，现在的订单都是春节前的订单遗留，复工到现在为止没有接到新订单，去年年底遗留的订单，可以做到 3 月底，如果 3 月底还没有新

12、订单，企业将面临一定困难。某稀土电子企业反映，企业生产的产品主要提供给家电、军工、航天等下游制造类企业，企业订单主要集中在江浙一带，但调研期间那边的复工还不够好，企业还不能直接下订单，企业订单主要是年前订单，年后有一些新订单，但不是很多。某陶瓷设备企业反映，尽管年后有签订单，但也是年前谈好的，年后没有签实质性的新增订单。部分企业在签署新订单，但对下游的交货时间可能推迟。某灯饰企业表示，年前和年后都在签署订单，但订单交期比较难确定，主要原因在于上游企业没有复工，目前原材料购进跟不上，何时能够交付订单取决于上游企业复工时间。某生产智能卫浴的企业表示，受疫情影响，订单有明显的减少，从当前的订单来看，

13、可以生产到 4 月底，但物料供应要推迟到 3 月份后，新订单的交货期要明显延长。高科技行业订单有下滑，但总体仍然较好，未来订单不确定性较大。某集成电路企业表示，目前企业订单仍然比较饱和，订单满足 2 个月以上生产，还在陆续接单，现在订单好主要原因是一是年前很多客户没有备货，担心货源；二是预期疫情过后，生产可能会加快，所以提前下一些订单。但后面的情况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要视疫情的发展来看，总体来看一季度销售收入还是可能会下降 10%左右。国外订单有隐忧国外订单量差异较大。某稀土电子企业反映，企业生产的产品 80%销往国内，20%销往国外，主要销往美国、韩国和部分东南亚国家，受中美贸易摩擦和疫情影

14、响，年后没有签订一单国外订单。某陶瓷机械设备企业反映，由于疫情的迅速蔓延，国外市场存在着很多的不确定性，相对于国内市场来说，疫情对于国外市场的冲击更大。某灯饰企业反映，企业 60%出口，40%内销，但内销中很多企业也是外销，合计外销在 90%左右，今年年初接了很多国外的订单，公司接单主要是欧洲区域，订单增加原因可能是欧洲担心疫情蔓延，所以集中下单，而且接国外订单时，有客户要求确认开工，以便早交货。但由于欧洲疫情发展比较快，公司对欧洲市场是比较担心的，公司对欧洲市场需求下降有心理准备，但具体能支撑多久，要看疫情的发展情况而定。部分国内订单可能受到国外疫情的间接冲击。某生产集成电路的企业表示，企业

15、直接的国外销售占 20%，内销占 80%，但内销中很多企业要出口，目前欧洲疫情蔓延，虽然企业直接的海外订单很少，但很多客户有海外订单，他们会受到冲击，未来也会冲击到公司。复工复产是解决“订单荒”的抓手某电器企业反映，订单不足主要是市场没有流通起来，批发市场没有开、工地没有开工，公司主要做工程和市场订单，这两大需求方没有开工就没有订单，整个市场还没有完全启动。某稀土电子企业表示，企业订单较少主要是下游生产企业没有复工导致的。某陶瓷机械设备企业反映，目前企业订单少，主要是下游陶瓷生产商复工率较低导致的，目前下游陶瓷生产企业复工率仅为 20%左右。从新订单PMI 和新出口订单 PMI 来看，企业订单

16、量受到较大的冲击，2月份新订单 PMI 为 29.30%，新出口订单 PMI 为 28.7%，已经低于 2008 年 11 月次贷危机时期，整体来看，目前制造业企业的新订单签订受到了较大的冲击（图 3）。图 3：PMI 新订单及新出口订单指数%PMI:新订单PMI:新出口订单 70.0065.0060.0055.0050.0045.0040.0035.0030.0025.002005-012005-082006-032006-102007-052007-122008-072009-022009-092010-042010-112011-062012-012012-082013-032013-1

17、02014-052014-122015-072016-022016-092017-042017-112018-062019-012019-0820.00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数据截至 2020 年 2 月订单不足，怎么办？企业对未来持观望态度。某电器企业反映，其订单可以生产到 3 月底，3 月底后如果还没有新订单，会根据往年的业务量对常用品备用一些库存。未来的市场需求取决于疫情的演变，对未来持观望态度。某陶瓷设备生产企业表示，目前企业靠现有订单可以生产 1 个月，可以维持半年的生存，如果没有订单，企业可能短期停工。部分企业认为疫情过后企业订单将会好转。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按照目前

18、的订单状况，生产可以维持两三个月，未来订单如何要看疫情的发展。企业预计疫情完全控制应该在 4 月底，到时候订单会完全恢复。也有企业可能转做一些与防疫相关的新产品。某灯饰企业表示，公司为应对疫情冲击，现在做一些新产品研发，主要是一些消毒类照明产品，如果疫情持续恶化，将增加这类产品线的生产。某智能卫浴企业表示，疫情导致国内订单减少，但企业已开始调整产品方向，尽量减轻疫情对订单的影响。我们利用新三板企业（8864 家）2019 年中报数据测算了中小企业现金和经营净现金对短债和工资的保障，新三板企业现金类资产对短债和工资的保障月份为 6.4 个月而经营现金流净额对短期债务和工资的保障倍数仅为0.15

19、个月，新三板企业中有 32%的企业现金类资产对短期债务和工资的保障月份低于 3 个月；而 64%的企业经营现金流净额对短债和工资保障月份低于 3 个月（图 4、图 5）。图 4：新三板现金类资产对短债和工资保障月份累积分布35%30%25%20%15%10%5%0%01020304050（月）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计算注：数据截至 2019 年 6 月 30 日图 5：新三板经营净现金对短债和工资保障月份累积分布16%14%12%10%8%6%4%2%0%-20-1001020（月）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计算注：数据截至 2019 年 6 月 30 日有 36 个行业现

20、金类资产对短期债务和员工工资的保障月份均大于 3 个月，占全部 43 个行业的 83.7%，其中综合、皮革毛皮羽毛及其制品和制鞋业、纺织服装、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文教工美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纺织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等 7 个行业保障不足 3 个月（图 6）。图 6：新三板各行业现金类资产对短债和工资保障月份-（月）20181614121086420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计算注：数据截至 2019 年 6 月 30 日从经营现金流净额对短期债务和员工工资的保障月份来看，所有行业均小于 3，其中酒饮料和精制茶制造业与建筑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等 14 个行业

21、为负（图 7）。结合图 6 和图 7 来看，石油加工冶炼行业、化学纤维制造业、教育等行业因为其现金类资产较多，受疫情的影响较小。图 7：新三板各行业经营净现金对短债和工资保障月份-（月）3210-1-2-3-4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计算注：数据截至 2019 年 6 月 30 日3、涨价现象不普遍购进原材料主要是年前合同，未出现大规模涨价，但有部分产品涨价。某电器企业反映，原材料都是去年年底下好的订单，很多是在年后陆续进来，没有出现涨价。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原材料有稀土、不锈钢等，不锈钢价格每年都会上升，部分原材料价格，主要是不锈钢价格受疫情影响价格上升。某集成电路企业反映，复工

22、推迟，但要照常发工资，企业成本在上升，但原材料成本没有明显上升，很多是供应商自己在支撑。但未来存在原材料价格上升的可能，因为上游供应商的原材料来自于韩国、日本、欧洲等国家或地区，这些国家或地区疫情若持续，将导致原材料限产、短缺，估计原材料价格上涨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具体价格变化要视疫情发展而定。受疫情冲击，部分物流成本有上涨。某电器企业反映，尽管公司目前购进的原材料成本没有上涨，但物流成本有所上升，但总体上涨不大，预计随着疫情减弱，交通运输恢复，物流成本会有所下降。某灯饰企业表示，企业生产的原材料价格没有上涨，但包装材料价格上涨了，包装材料价格已经上涨了 50%以上，纸张的价格在上涨，年前下的单

23、也要涨价。受疫情冲击，需求不足，订单多为年前签订，已经锁定价格。某电器企业反映，因为公司没有新订单，公司产品目前没有涨价。如果未来原材料涨价，公司产品的价格变动不确定，会根据客户的不同来确定，对于长期合作伙伴都是自己想办法内部消化。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目前企业没有上调产品的价格，主要担心企业订单会减少。某集成电路企业反映，企业下游的客户都是长期客户，不敢轻易涨价，但目前企业成本确实在上升，包括物流成本，工资成本等，但都由企业自己负担。从 2020 年 2 月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指数（PPIRM）同比下滑 0.5%（前值-0.3%），总体来看，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出现小幅下行，分行业来看，燃料、动

24、力类、有色金属材料类、化工原料类、黑色金属材料类 PPIRM 均出现明显下滑，但建筑类材料行业价格 PPIRM 上升，木材纸浆 PPIRM 同比降幅收窄，环比上升。图 8：PPIRM 同比增速下降的行业图 9：部分行业 PPIRM 同比增速上升或降幅收窄% 燃料、动力类有色金属材料类化工原料类 黑色金属材料类8.006.004.002.000.00-2.00-4.00-6.00-8.00-10.008.00%建筑材料类木材及纸浆类6.004.002.000.00-2.00-4.00-6.00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从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 PPI 来

25、看，2 月份 PPI 同比下滑 0.4%（前值 0.1%），生产资料 PPI 均表现出下行。图 10：主要行业 PPI 生产资料生产资料:采掘工业 生产资料:原材料工业 生产资料:加工工业% 8.006.004.002.000.00-2.00-4.00-6.00-8.00资料来源：Wind，光大证券研究所4、企业补库不强下游需求不足，企业不会补库，但也有企业被动提升库存。某电器企业反映，公司目前库存与年前相比是降低的，有一些老客户会通过快递形式发送产品，处理库存，而生产端目前仍没有大量生产，库存下降，如果 3 月底没有新订单，会根据往年销量，生产一些库存。如果疫情持续到 7、8 月份，公司不会

26、持续增加库存，公司目前会根据往年情况决定未来库存储备，如往年受欢迎的型号等，通过计算比例来生产，可能会增加部分库存。如果疫情影响持续，公司会选择停工休息。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目前企业累计库存不多，有些下游企业还没有复工复产，但要求先准备一些库存，企业是根据下游产品需求情况来生产，库存一般比较少，除非对方企业需要准备，但也不会备太多，因为没有很大的仓库来存放。某灯饰企业表示，企业目前只根据订单进行生产，以单订销，不做库存，而且现在因为疫情原因没有多准备原材料，也无法多生产库存，如果未来疫情有得到遏制，可能会补一些库存。某集成电路企业表示，企业一直都有储备库存，因为有自有产品，但和年前相比，库存

27、没有增加，而是下降了一点。主要原因在于目前员工不足，产量上不了，主要是供给冲击。某智能卫浴企业表示，企业产品库存比较高，影响产品库存的主要因素是个别物料订购周期过长，产品订单是合作模式，但不会因为疫情而补库存，还是要视订单而定。某陶瓷设备企业表示，现在库存量比较多，影响库存的因素主要有两个：房地产周期和疫情。在房地产周期下行环境下，对于瓷砖行业的需求减小，同时疫情在国外迅速蔓延，积累了很多不确定性。上述两个因素导致企业库存在提升。5、融资成本下行小微企业利率有明显的下行，但综合利率下降有限，银行对生产与疫情相关产品的企业下调利率。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企业短期贷款（1 年）的利率比正常利率下降

28、 50%，但加上担保公司的担保费等，融资利率在 6%-7%左右（无需质押），和过去相差不多，但如果有抵押物的融资利率会下降多 一些。企业目前最希望政府在融资上给予支持，目前整体融资成本还是偏高，融资还是比较难。某灯饰企业表示，银行对生产疫情相关产品的项目有下调贷款利率。到期贷款可以延期。某陶瓷设备企业反映，贷款或者利息逾期难以归还的，可以申请延后还款一个月，不过对企业来言延期时长可能过短。企业更关注需求的回暖和现金流。某集成电路企业表示，企业更关注需求回暖和客户回款，如果这些解决了，资金问题就解决了。政府提供一站式的链条融资服务。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政府联合担保公司和保险公司，提供一站式的融

29、资担保服务，帮助企业融资。政府给予贷款周转过桥资金，并且在疫情期间免收过桥资金的资金占用费，但政府是有区别性的给企业提供过桥资金。政府给予企业贷款贴息。某陶瓷生产设备企业反映，疫情之前，政府贴息 10%，疫情后贴息比例提升到 20%至 30%。为降低疫情冲击，政府采取“减税降费、降租金”等政策为企业减负。某电器企业反映，政府为企业降低社保费率和免租两项政策落实到实处，社保减免主要是减免养老、失业、工伤三种保险中公司上缴的部分，持续到 6月份，可以在短期内降低企业成本。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政府对企业有支持政策，但是目前还没有正式的操作方案发布，社保减免是 2-6 月，但是具体多少数额、如何操作

30、都还不清楚。目前企业已经上缴了社保，后续可能返还。税收减免的具体操作还不清晰。某灯饰企业表示，小规模纳税人征收率从 3%下降到 1%。政府会帮助企业申购防疫物资，促进复工。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政府会帮助企业申购口罩、消毒液，会比外面便宜一些，这一政策开始于 2 月下旬，主要是促进企业复工。6、短期就业不是问题，但投资意愿弱普工招聘相对容易，但技工和工程师招聘较难。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企业现在在招聘，但比较困难，现在需要的技术人员，化工工程师，都比较难招聘，普通工人招聘暂时还好。某灯饰企业表示，由于工人流转比较大，公司需要人员稳定及熟练工人，在文化建设上下了很多功夫留人。目前来看，招工还是比

31、较困难的，尤其是疫情冲击下，很多工人还是没办法到位，尤其是目前订单相对较好的企业，用工缺口比较大。某集成电路企业表示，企业订单较好，有扩产需要，现在缺人，急需招工，但招人非常困难，尽管目前各级政府要求不准封路，不限制出行，但很多人还没有回来，招工非常困难。往年的惯例是，年前有部分人员辞职，年后再招聘新员工入职，今年新入职比例远低于往年。但预计随着疫情得到控制，招工难问题会逐步得到缓解。某陶瓷设备企业反映，公司目前主要缺技工和工程师，但比较难招人。多数企业目前没有裁员计划。某稀土电子类企业表示，企业是小型企业，但目前没有裁员计划，主要考虑到裁员后，再招聘比较困难，不考虑裁员。某电器类企业表示，如

32、果 4、5 月份仍没有订单，公司能支撑的时间不好说，乐观估计是生产到 4 月中旬，届时会部分轮班或休无薪假，但不会出现直接裁员，因为公司本身以熟练工人和老员工为主，各司其职。某集成电路企业表示，公司目前还缺人，不会裁员，哪怕订单不行，大家顶一顶，说不定未来要反弹了，如果裁员了，未来不容易招人。某智能卫浴企业表示，暂时不会裁员，但会有自然流失，自然流失的岗位会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招聘。2020 年 1-2 月份全国和 31 个大城市城镇调查失业率分别为 6.2%、5.7%（前值均为 5.2%），城镇新增就业 108 万人（历史均值 185 万人）。就业短期在供给侧和需求都受到了疫情影响，而人们通常在春节前后换工作的习惯导致了疫情对失业率的短期较大冲击。根据我们的调研结果，短期无需太担忧就业问题。被调研企业整体投资意愿不强，但要视疫情而定。我们访问了 11 家企业，仅有 1 家企业表示会扩产，但仍存在不确定性。某电器类企业表示，公司目前还有闲置的产能，2020 年没有扩产的计划。某稀土电子企业表示，公司只有技改方面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