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中的伦理自主性

第6章组织中的伦理自主性2在组织中保持伦理自主性——应对不道德的上级和不道德的组织假定组织目标和公民利益是一致的，管理者的责任就是充当公民的委托人。那么，有必要在日常工作中防止和打击因追求个人利益而不负责任地行使自由裁量权，鼓励他们服务于公众利益。实际上，组织及其管理者有时候会从为公众服务中偏离出来，运用公共权力为自己的利益服务。此时，行政人员该怎么办？3发生类似的情况的时候，行政人员需要区分两种责任：对公民的责任和对组织的责任，尤其是要界定对组织的责任范围以保证终极性的对公民的责任。对公民的责任由宪法规定，并由基本法律具体化，并由它们转化为政体价值观。4基于对公民的基本义务和共有的政体价值观，行政人员有必要抵制组织及其管理者的不负责任的行为，以示对公民之忠诚。56.1对上级负责6.2组织压力来源：团队合作伦理学6.3组织救济6.4个人的负责任行为6.5组织中的个人伦理自主性6.6个人伦理自主性的构成因素66.1对上级负责对上级负责是一种客观责任，这种客观责任的范围通常被理解为忠诚问题。这种问题表现为：（1）自己对上级的例行义务与组织权威之间的冲突；（2）自己对上级的例行义务与自己作为公民的受托人之间的冲突。7两种责任之间的冲突：公共行政人员对上级负责：直接的和常规的；公共行政人员对公民负责：根本的和最重要的。86.1.1忠诚冲突当发生忠诚冲突的时候，行政人员需要评估自己对上级负责的范围。公共行政人员有对公民负责的终极性义务，这种义务或许要求行政人员采取有违于对组织科层制度效忠的行为，也就是检举组织上级的不负责任的行为。9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务员法（2005年4月27日通过，2006年1月1日实施）第五十四条

公务员执行公务时，认为上级的决定或者命令有错误的，可以向上级提出改正或者撤销该决定或者命令的意见；上级不改变该决定或者命令，或者要求立即执行的，公务员应当执行该决定或者命令，执行的后果由上级负责，公务员不承担责任；但是，公务员执行明显违法的决定或者命令的，应当依法承担相应的责任。10决定或者命令有错误明显违法的决定或者命令这二者有何区别？为什么这样写？11如何认定上级的决定或者命令有错误？首先，“明显违法”是客观的，不是由公务员主观确定的，它不依公务员的主观判断、知识背景等条件为前提，而是“上级的决定或者命令”存在客观上的明显违法。这需要公务员具备一定的法律知识。12其次，违法“明显”是指法律有明文规定，不存在歧义或者法理上理解的不同，而上级的决定或者命令与法律的明文规定相冲突和矛盾。13最后，明显违背的“法”是指依照立法法确定的法的范围，即：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地方性法规、地方政府规章以及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146.1.2冲突案例1、据《民主与法制时报》，2005年5月13日，湖南双峰县法院数名法官在全院政治学习大会上公开检举院长有违法行为。院长被免职调离，3名检举行为的发起者也同时受到党纪政纪处分，此事件初步告一段落。但据有关部门的态度，其中2名法官最终有可能因所受处分被调离政法系统。15哲学家马库阿德在《思想的盛宴》中认为：在公民个体和现代社会之间，有四个因素不可或缺，除了个体的多样性、家庭观念、团结精神以外，还有公民勇气，并且特别解释说，公民勇气就是“公民性的勇气”。双峰县法官们突破常轨的行为，正体现了他们的这种可贵的公民勇气。令人遗憾的是，双峰县纪委以“致使会议无法正常召开，扰乱了正常的机关工作秩序，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为由，对公开检举者施以了相当严厉的处罚。“很坏的社会影响”从何说起，难道不是该院长的违法行为造成的吗？至少，在难以确保检举渠道畅通有效的情况下，这种各打二十大板的作法，只是在试图维护现状和努力打破现状之间摇摆不定的尴尬，究其根源，还是陈旧观念驱动下的荒唐作法而已。162、黄金高案1、连江县委书记致信人民网：为何防弹衣随我6年2、受贿500余万元连江“防弹衣书记”黄金高受审3、谁将黄金高送上断头台？——兼与任不寐先生商榷4、任不寐：黄金高不是我杀的—简答《谁将黄金高送上断头台？》一文5、黄金高案未了局6、贺卫方：让正义在每一个案件中实现（评黄金高案，未删稿）173、美国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一些政府机构内的贪污、浪费、滥用权力现象相当严重。为此，美国政府在一些主要部门设立了监察机构，并大张旗鼓地鼓励雇员检举揭发本部门存在的各种丑恶现象和非法行为。然而，在官官相护的阴影笼罩下，雇员们明哲保身，但求无过。据统计，联邦政府雇员中知晓贪污、滥用权力等不法行为而不举报的，由1980年的20%上升到1983年的37%。究其原因，多为惧怕打击报复。面对上述现实，美国最高法院于1986年再次颁布了保护法规。1989年，美国参众两院一致通过《检举者保护法案》，首次以国家法律形式将检举人保护问题确立下来，此外还制定了十几个辅助性保护措施，以保护检举人免遭报复。186.1.3检举的后果当组织里出现似乎可以被宽恕的不道德的或违法的行为时，行政人员拒绝对组织科层制效忠就会很危险。那些直面组织腐败和不道德行为、最后选择对公民负责的行政人员，可能会在生活、事业、名声和个人经济收入等方面遭受严重的损害。19成为非正式骚扰的对象：（1）被安排到不重要的工作岗位上等。（2）承担超负荷的巨量工作。（3）被排斥在组织“内幕消息”的交流圈子之外。20可能成为正规攻击的对象：（1）不付给薪水。（2）过低的工作评级。（3）警告。（4）开除。（5）公开的肉体或生命伤害。21李文娟网：/新闻调查：李文娟案（视频）22美国的研究［美］乔斯、汤姆金斯和海斯（1989）在对161个检举着的研究中发现：62％的检举人都丢掉了工作；11％的被克扣了薪水；18％受到骚扰和调职。23中国的研究？缺失！24在这些检举的结果里，人们经历的最为直接的、连续的和具有最直接后果的足足外部控制力量就是：对负责任行为的直接反对。科层制权威和权力不仅与为公众利益服务的道德的行政人员的内部控制因素发生冲突，而且与其他外部因素（如法律和道德规范）也发生冲突。256.2组织压力来源：团队合作伦理学组织对那些检举腐败、挥霍和滥用权力现象的行政人员施加种种压力，其来源何在？266.2.1政治压力（1）党派的政治利益造成了对官僚机构中的检举者的系统和残忍的恫吓。（2）官僚机构中既得利益团体的利益保护机制对检举者的打压。（3）官僚组织潜规则的不可明示性。（4）意识形态对官僚组织形象的顾忌。276.2.2团队合作伦理经常的压力来自组织内部：莱西报告（1978）：团队合作伦理：只有其成员都保证自己是团队合作者，具体联邦机构才能够得以合适的、持续稳定的运转。所以，如果有人试图实施伦理自主性，将公众利益置于自己组织利益之上，就会被视为对组织的威胁，并会遭受严厉的处置。在组织中成功的关键是要安分守己，完成分内的工作，一级慢慢地沿着等级制度向上爬。28卡利登、特鲁森（1988）：对组织效忠和遵从的力量被用来通河和摧毁检举者的信誉和精神。29美国政府的道德规范对最高伦理准则和国家忠诚高于对个人、政党、或政府部门的忠诚。拥护美国的宪法、法律、法规和美国各级政府，决不做上述责任的逃避者。一旦发现腐败立即予以揭露。维护这些准则，要记住公务员是一种建立在公众信任基础上的职业。30《公务员法》（2006年1月1日）第十二条

公务员应当履行下列义务：(一)模范遵守宪法和法律；(二)按照规定的权限和程序认真履行职责，努力提高工作效率；(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接受人民监督；(四)维护国家的安全、荣誉和利益；(五)忠于职守，勤勉尽责，服从和执行上级依法作出的决定和命令；(六)保守国家秘密和工作秘密；(七)遵守纪律，恪守职业道德，模范遵守社会公德；(八)清正廉洁，公道正派；(九)法律规定的其他义务。31第十三条

公务员享有下列权利：(一)获得履行职责应当具有的工作条件；(二)非因法定事由、非经法定程序，不被免职、降职、辞退或者处分；(三)获得工资报酬，享受福利、保险待遇；(四)参加培训；(五)对机关工作和领导人员提出批评和建议；(六)提出申诉和控告；(七)申请辞职；(八)法律规定的其他权利。32第四十九条

公务员或者公务员集体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给予奖励：(一)忠于职守，积极工作，成绩显著的；(二)遵守纪律，廉洁奉公，作风正派，办事公道，模范作用突出的；(三)在工作中有发明创造或者提出合理化建议，取得显著经济效益或者社会效益的；(四)为增进民族团结、维护社会稳定做出突出贡献的；(五)爱护公共财产，节约国家资财有突出成绩的；(六)防止或者消除事故有功，使国家和人民群众利益免受或者减少损失的；(七)在抢险、救灾等特定环境中奋不顾身，做出贡献的；(八)同违法违纪行为作斗争有功绩的；(九)在对外交往中为国家争得荣誉和利益的；(十)有其他突出功绩的。33第五十三条

公务员必须遵守纪律，不得有下列行为：(一)散布有损国家声誉的言论，组织或者参加旨在反对国家的集会、游行、示威等活动；(二)组织或者参加非法组织，组织或者参加罢工；(三)玩忽职守，贻误工作；(四)拒绝执行上级依法作出的决定和命令；(五)压制批评，打击报复；(六)弄虚作假，误导、欺骗领导和公众；(七)贪污、行贿、受贿，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或者他人谋取私利；34(八)违反财经纪律，浪费国家资财；(九)滥用职权，侵害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十)泄露国家秘密或者工作秘密；(十一)在对外交往中损害国家荣誉和利益；(十二)参与或者支持色情、吸毒、赌博、迷信等活动；(十三)违反职业道德、社会公德；(十四)从事或者参与营利性活动，在企业或者其他营利性组织中兼任职务；(十五)旷工或者因公外出、请假期满无正当理由逾期不归；(十六)违反纪律的其他行为。35团队伦理存在的原因1、公共组织的性质问题的根源在于公共组织的独特本性：正是缺乏利益驱动和激励机制才使得“不要捣乱以免使集体陷入困境”这一态度成为组织中的主流。36保持和增加利润的基本激励就是要克服私人部门组织科层制中的保守主义和自我保护倾向。在缺乏对利润关注的情况辖，公共组织被表明形象预先占领了，“看上去不错”被视为使生存之道。在民选官员、媒体和公众中“保持良好印象”被认为使最为重要的事情。37韦斯班德和弗兰克：《抗议中的辞职》（1975）美英两国在因道德问题辞职和为公开抗议错误行为辞职方面有明显的差别。（1）美国：辞职时很少公开地揭示其辞职的原因，通常推脱因为健康、财政紧张或家庭压力等原因，并不提供真正的辞职原因。（2）英国：典型的行为是准备一份陈述解释自己辞职原因的书面报告，并交给上级，由上级交给媒体，由此展开一场公众讨论。38辞职时的表现在1900年至1970年间，美国联邦政府高级官员辞职的389人中，355人（91.3％）辞职时没有提出任何形式的抗议，只有34人（8.7％）以某种方式提出了抗议。英国的78个辞职者中，有42人（53.3％）在辞职时表达了自己对某一政府政策的抗议。39辞职抗议的结果（1）美国：34个提出抗议的辞职者中有1人（3％）随后被任免到一个相当的或更高的职位上，4人（11.8%）获许得到一份全职的或兼职的工作。73个（20.6％）未抗议的辞职者后来又回到了原来的职位上或者比原来更高的职位上。355个未抗议的辞职者中有127人（35.8％）后来被提供了职位。40（2）英国：42个提出抗议的辞职者中有19人（45.2％）后来回到了与先前相当的或更高的职位上。36个未抗议辞职者中有15人（41.7％）后来重新回到了与先前相当的或更高的职位上。412、私人组织伦理准则（1）莱西等人的报告认为，团队伦理的产生是因为组织缺乏私人机构中的激励和要求的因素。（2）韦斯班德等人认为：团队伦理的产生时因为起源于商业、工业和法定行业之中，并被行政人员从私人机构中运用到政府部门中来。423、反泄密韦斯班德、弗兰克：反泄密习惯在美国人很早期就被养成。434、官僚制道德准则官僚制道德准则：随着公务员职位的提升，对更高一级的领导服从的准则也就被公务员通过官僚制社会化过程加以内化和强化了。对组织权威的服从开始是作为一种正确的公共服务道德而存在的，但是上升到高位的人，很难反对其上级部门的非法的、不适当的行为及其对权力的滥用。446.2.3代理转换（1）米尔格莱姆（1974）：个人行为要受到我们通常称为良知的内部秉性的限制和控制。然而当个人被聚集在一起形成等级关系时，他们的行为就必须协调，外部控制资源就产生了。此时，内部秉性就比须作出让步以迎合外部控制的要求。为了系统的和谐，当人们进入官僚机制后，良知就消失了。45有组织社会中的两种功能性模式：自治、自主的模式和系统的、有组织的模式。代理转换：从自治功能向有组织功能转化。米尔格莱姆：个人对是否充当公民的代理人是有选择自由的，但他一旦选择作为代理人，那么“个人就不再将自己视为对自己行为负责的人，而是将自己视为一种实现他人愿望的工具。”46米尔格莱姆：代理转换的后果是：一个人感觉应对权威的指示负责，但却不为权威所规定的行为内容负责。道德并没有消失，只是关注点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也就是“下属感到耻辱或骄傲的原因来自于他对上级要求的完成程度。”道德行为的定义蜕变为对权威的服从。47为什么人们不再为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责？因为人们认为：是权威人士而不是我们选择了行为方式，所以责任也应该由权威人士来承担。48（2）阿伦特论艾希曼：艾希曼代表了一种新型的罪犯，这些罪犯“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下犯了罪，这些情况使他们几乎不可能知道或感觉自己在犯罪。”艾希曼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答的官僚机构的工具，已经被剥夺了自己任何的内心道德感，只能有效率的执行别人的意志。它自己内心没有任何动力，只能听命于纳粹高层的指示。艾希曼已经整个地融入到官僚制角色之中了。49阿伦特：你听他说的时间越长，就会越明显地发现，他说话的无力是与他思想的无力密切相关的，也就是说，因为他是从别人的立场进行思考的。卡兹纳与艾希曼：往事和争议50516.3组织救济必须采取措施以保护检举者的合法行为。52美国考绩制度保护委员会（MSPB）MSPB（1984）报告：就检举问题对随即抽样的1980年的联邦雇员（13078人）与1983年的雇员（7563人）进行了对比研究，发现：两个年度中都有大都70％的直接对不法或挥霍行为知情的雇员生产自己没有对这些行为进行检举。531980年，20％的人担心遭受打击报复而不采取检举行为。1983年，这一数字上升到37％。两个年度中，都有53％的雇员因为认为即使举报了违法行为也于事无补，所以干脆放弃了举报的念头。54特别顾问办公室（OSC）向该机构检举违法行为的检举者人数从1993年的177人上升到1996年的252人，上升了93个百分点。55566.4个人的负责任行为组织救济措施并不自足。更为长期的和艰巨的任务是：采取各种措施在那些已经具有道德潜质的人中间支持伦理自主性和个人的负责任行为，并将它们扩展到那些可能在组织之间起很大作用但对于效忠组织的界限问题却知之甚少的人中间去。576.4.1《纽伦堡宪章》受权审判和惩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和日本主要战犯的两个临时性国际司法机构，即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和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又称欧洲国际军事法庭。1945年8月8日，苏、美、英、法在伦敦签订了《关于控诉和惩处欧洲轴心国主要战犯的协定》及其附件《欧洲国际军事法庭宪章》(后又有希腊等19个国家加入)，据此成立的国际军事法庭。根据宪章规定，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有权审判和处罚一切犯有违反和平罪、战争罪和违反人道罪的德国主要战犯及犯罪组织(第6条)。58第7条：作为被告的行政官员，无论其是国家元首还是政府部门的责任官员，都不能逃脱罪责或减轻处罚。第8条：纵使被告的行为是在执行其政府或上级的命令。他也不能逃脱罪责，但法庭可以考虑正义的要求而对其从轻处罚。59卡兹纳与艾希曼：往事和争议阿道夫·艾希曼的良心

60（1）尽管行政人员是代理人，但决不能将自己视为只受别人控制的工具。（2）尽管行政人员的角色要求采取不同于个人自主选择时的行为，但个人在考虑如何实施角色行为和确定忠诚的界限范围时，不能够放弃良知。（3）个人有责任对上级、同时和身在其中的集体说同意或反对。616.4.2伦理底限韦克菲尔德（1976）：愿意做一个负责任的人，以及客观上对法律和公民负责，这些都是公共服务伦理学的最后防线。62一个公共行政人员个体有责任避免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不道德的行为，有责任试图阻止别人的不道德行为，有责任将无法阻止的事情公之于众，有责任至少试图减轻犯罪行为的破坏性影响。63646.5组织中的个人伦理自主性怀特：《组织中的人》（1956）656.5.1组织控制问题组织伦理或官僚伦理：我们面临一个组织的时代，它体系在一种伦理之中，这种伦理鼓励一种对组织的首要认同感、“相信个人最终需要的时一种归属感”，并以此为指导原则来解决个人与组织之间的冲突。它使“社会对个人的压制在论理上得以合法化”。66组织泯灭个体的伦理自主性：组织将个人吸收到组织之中，并用组织决策代替个人的伦理自主性，并且组织对个人的这种替代使没有办法回避的。怀特认为，组织有其自身的逻辑，对个体伦理自主的替代并没有什么问题。那问题在哪里呢？67怀特认为：错误在于：我们不愿意承认个人和集体之间存在冲突，以及还没有为处理这种组织内部生活中的冲突做好准备。我们不仅拒绝正视这种必要的利益冲突和分歧，而且也积极的压制着那些与组织不同的价值观和行为。68因此，要建立个人责任行为的界限，就必须要建立、重建和确保个人和组织之间的联系。要抵制组织对于个人价值观、世界观和行为的控制。69组织如何压迫个人伦理自主性？科层制组织妨碍了人的独立思考和独立行为，这种压制个人伦理自主性的倾向，根源于现代社会的状况。这种状况包括：角色的多元化和分裂化价值观体系的异质性工作与生活领域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分离官僚机构的无处不在706.5.2伦理决策的制约因素1、个人2、组织3、社会社会个人组织伦理决策的制约因素721、个人理想的伦理训练成果：伦理问题意识伦理问题理性思考决策执行决策732、组织组织制约：上级权威命令强调效率，忽视目的工作角色与其他角色分离收入／社会地位的重要性及其与其他角色的联系来自上层的权威关注特殊化／分工743、社会现代社会制约：异质性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角色的多元化与分裂性官僚组织75组织对个人伦理自主性的吞噬导致集权主义的控制！766.5.3组织的限定和超越拉莫斯（1981）：《社会系统限定理论：一种陈述的范式》：限定组织1、行政理论是一种“市场主导型的社会现实”的产物，去首要追求是利益最大化。这就意味着，每个人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个人潜能的实现都屈从于经济原则。772、因此，所谓组织对个人伦理自主性的限制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组织问题，从更广泛的社会分析角度看，市场心态才是政治、经济和社会存在的普遍的和主导的模式。不仅仅是组织篡夺了个人的东西，而是世界观中没有了非市场性活动的立足之地。78拉莫斯认为，行政理论不恰当地认为产生于社会化过程的经济原则行为于人类本性是同义的。这就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观念：接受组织的控制就是自我实现之路。个人被角色化了，个人也就非人化了，也就被剥夺了独立的创造个人生活的条件——真正的私人的空间和时间。79解决方法超经济模式：市场行为在自我实现过程中居于次要地位，起着附带作用；追求利益最大化不再是个人社会化过程中的主导性行为方式，只是许多行为方式中的一种。80解决方法限定组织：市场导向型的组织包括产生雇佣关系的公共系统和私人系统。限定组织就是需要区别公共系统于私人系统，使整个社会都为人类自我实现的目标服务。尽量使个人与组织之间保持一种超然和一定程度的冷淡态度，避免自己被环境的目标和价值观所俘虏并被它们同化。81拉莫斯：保持个人的伦理自主性，就必须限制自己对组织的忠诚度，并以一种有意识的、经济的和系统的方式参与组织活动，避免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