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

《资本论》导读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2023/11/303《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

《资本论》是一部马克思主义最系统的政治经济学著作，在这部著作中马克思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哲学世界观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行了系统深入的研究，剖析了资本主义的内部结构和社会本质，揭示了资本主义发生、发展、灭亡的历史规律，并预见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基本特征。《资本论》是学习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必读著作。2023/11/304《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

在学习《资本论》之前，需要对《资本论》的历史背景、写作过程、理论地位、理论结构等作出全面的了解。关于这些内容，《〈资本论〉导读》中作了详细的介绍，可以阅读该部著作进行学习。在这里，我们主要就《资本论》第1卷“第一版序言”、“第二版跋”及其他版序言中的重要思想进行介绍。2023/11/305《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第一版序言

第一版序言是马克思自己撰写的一篇序言，它介绍了《资本论》的研究对象及其发展情况，介绍了《资本论》的研究目的，阐述了政治经济学理论的阶级性等问题。在这篇序言中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指导，是《资本论》中十分重要的理论组成部分。2023/11/307《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第一版序言的内容包括以下部分一、《资本论》与《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关系这部分内容可参考《导读》中的“导论第2节二”。二、《资本论》全书的难点马克思说，“本书第一章，特别是分析商品的部分，是最难理解的。其中对价值实体和价值量的分析，我已经尽可能地做到通俗易懂。”（Ⅰ7）2023/11/308《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

第一章之所以成为全书的难点，是因为这里对商品价值的研究相当于在显微镜下解剖细胞的工作。马克思在这里指出：“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Ⅰ8）“对资产阶级社会说来，劳动产品的商品形式，或者商品的价值形式，就是经济的细胞形式。”（Ⅰ8）这里说的抽象力，是指用科学的方法对社会经济现象进行抽象以达到对事物本质认识的能力及其运用过程。这种能力不是自发形成的，需要自觉地培养。2023/11/30《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9第一版序言

马克思说，“除了价值形式那一部分外，不能说这本书难懂。当然，我指的是那些想学到一些新东西、因而愿意自己思考的读者。”（Ⅰ8）

三、《资本论》的研究对象和研究目的

1.《资本论》的研究对象：马克思指出，“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Ⅰ8）2023/11/3010《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对于《资本论》的研究对象，要注意两点：其一，什么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其二，研究这些事物意义何在？

这里所讲“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对人类物质生产活动在资本主义阶段所呈现出的历史形态的概括表述，其中既包括物质形态也包括社会形态。“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则是指存在于资本主义历史形态内部的与物质生产相关的各种社会关系。2023/11/3011《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我国理论界曾对这段话作出各种解释，这些可参阅《导读》中“导论第2节一”。应当注意的是这些解释只能作为学习的参考，对于《资本论》研究对象的真正了解还是要在《资本论》的学习过程中从马克思的理论与材料中进行体会和提炼，准确把握《资本论》研究对象的思想实质。尤其要避免脱离理论体系与思想方法对个别词句或段落做咬文嚼字的解释。2023/11/3012《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研究“生产方式”的意义：它是人们生活在其中，并直接影响着人们物质生活方式的事物，与人们的生活密切相关。2.《资本论》的研究目的：

《资本论》的研究对象是一个庞大的社会体系，马克思在它的运动过程中对它进行研究，目的就是为了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部结构和运动规律。2023/11/3013《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马克思指出，“问题本身并不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所引起的社会对抗的发展程度的高低。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Ⅰ8）关于研究目的马克思还指出“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2023/11/3014《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3.经济规律的客观性和人们在利用经济规律上的主观能动性

经济规律是经济过程中内在的、不依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必然趋势，是经济本质的实现方式，它的根本特点就是客观性。但是在客观的经济规律面前，人们并非只能听天由命，人们可以按照经济规律的要求确定自己的目的，并能动地利用规律推动目的的实现。马克思指出“一个社会即使探索到了本身运动的自然规律，它还是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发展阶段。但是它能缩短和减轻分娩的痛苦。”（Ⅰ9-10）2023/11/3015《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经济规律的普遍适用性：由于不同国家的具体条件不同，经济规律在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表现和作用方式。马克思是以英国这个典型的资本主义国家为对象来研究资本主义的，但是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经济运动规律同样适用于德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以及它所要求的社会变革同样也在在德国和美国表现出来。2023/11/3016《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四、经济范畴的人格化资本主义经济的运动同样是人的活动，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这些个人在一定的经济关系之中生活，他们的行为是他在经济关系中角色的体现。马克思指出“这里涉及的人，只是经济范畴的人格化，是一定的阶级关系和利益的承担者。我的观点是把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为一种自然史的过程。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Ⅰ10）2023/11/3017《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五、政治经济学的阶级性政治经济学对社会生产关系所作的科学客观的研究否定了剥削阶级获取经济利益的方式，触犯到他们的阶级利益，因此必然会引起剥削阶级的强烈反对。剥削阶级只接受那些维护他们利益、肯定他们剥削方式的政治经济学理论。所以政治经济学是一门有阶级性的学科。2023/11/3018《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在政治经济学领域内，自由的科学研究遇到的敌人，不只是它在一切其他领域内遇到的敌人。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材料的特殊性质，把人们心中最激烈、最卑鄙、最恶劣的感情，把代表私人利益的复仇女神召唤到战场上来反对自由的科学研究。”（Ⅰ10）

只有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理论才能客观地反映社会经济过程及其关系。2023/11/3019《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尽管资产阶级及其他剥削阶级竭力反对科学的政治经济学研究，但是政治经济学所揭示的客观规律作用却是他们无法扭转的。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产阶级与资本主义矛盾斗争的发展反映出“现在的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有机体。”（Ⅰ10-13）2023/11/3020《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一版序言

《资本论》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科学世界观，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作出全面系统的科学研究。尽管它自诞生之日起就遭到资产阶级的抵制和反对，但是它所揭示的科学真理始终成为人类认识社会，改造社会的理论武器。2023/11/3021《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第二版跋

第二版跋中马克思主要讲了三方面的内容：一、政治经济学从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向庸俗政治经济学的转变，二、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诞生与传播。三、《资本论》运用的唯物辩证法2023/11/3023《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一、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衰落、庸俗政治经济学兴起的历史过程资本主义作为物质生产的一种历史形态，有其产生、存在、发展、灭亡的历史规律，相应地，作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代表的资产阶级在历史上也经历着从代表先进生产方式的阶级转变为维护旧制度阻碍社会进步的地位转变。第二版跋中阐述了政治经济学随着资产阶级阶级地位变化而变化的历史过程。2023/11/3024《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在这部分交叉着两条历史线索：1.德国经济学界对英国政治经济学的承接；2.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被庸俗政治经济学取代。

1.德国经济学界对英国政治经济学的承接德国是后起的资本主义国家，当英国资本主义上升发展并开始确立时，在德国封建主义还占统治地位。因此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在德国并不适用，因此德国学者只能是把它当作教条来讲授。2023/11/3025《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1848年以后德国资本主义得到发展，但是这时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矛盾已经不再处于潜伏状态，而是达到公开对立的程度。此时德国资产阶级更需要为资本利益辩护的政治经济学，因此他们也无力发展科学的政治经济学理论。2023/11/3026《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这种情况表明，“当他们能够不偏不倚地研究政治经济学时，在德国的现实中没有现代的经济关系。而当这些关系出现时，他们所处的境况已经不再容许他们在资产阶级的视野之内进行不偏不倚的研究了。”（Ⅰ16）2023/11/3027《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2.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被庸俗政治经济学取代

“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是属于阶级斗争不发展的时期的。它的最后的伟大的代表李嘉图，终于有意识地把阶级利益的对立、工资和利润的对立、利润和地租的对立当做他的研究的出发点，因为他天真地把这种对立看做社会的自然规律。这样，资产阶级的经济科学也就达到了它的不可逾越的界限。”（Ⅰ16）2023/11/3028《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尽管李嘉图时代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矛盾仍处于潜伏时期，但是这种矛盾也已经开始显露，因此作为小资产阶级利益代表的经济学家西斯蒙第已经开始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古典政治经济学和小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都是具有科学成份的政治经济学。前者反映的是这一时期新兴的工业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势力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后者则反映了资产阶级与社会劳动阶级（主要是与小资产阶级）的矛盾。2023/11/3029《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最终决定一切的危机发生了。资产阶级在法国和英国夺得了政权。从那时起，阶级斗争在实践方面和理论方面采取了日益鲜明的和带有威胁性的形式。它敲响了科学的资产阶级经济学的丧钟。现在问题不再是这个或那个原理是否正确，而是它对资本有利还是有害，方便还是不方便，违背警章还是不违背警章。”（Ⅰ17）2023/11/3030《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这时，“无私的研究让位于豢养的文丐的争斗，不偏不倚的科学探讨让位于辩护士的坏心恶意。”“那些还要求有科学地位、不愿单纯充当统治阶级的诡辩家和献媚者的人，力图使资本的政治经济学同这时已不容忽视的无产阶级的要求调和起来。于是，以约翰·斯图亚特·穆勒为最著名代表的平淡无味的混合主义产生了。这宣告了‘资产阶级’经济学的破产，”（Ⅰ17）2023/11/3031《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从德国对英国政治经济学的承接和英法政治经济学的转变，反映出这样一个规律：“只要政治经济学是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学，就是说，只要它把资本主义制度不是看做历史上过渡的发展阶段，而是看做社会生产的绝对的最后的形式，那就只有在阶级斗争处于潜伏状态或只是在个别的现象上表现出来的时候，它还能够是科学。”（Ⅰ16）2023/11/3032《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资本主义在英法的发展影响到德国社会，进而影响到政治经济学在德国发展的条件。“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对抗性质在法国和英国通过历史斗争而明显地暴露出来以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才在德国成熟起来，同时，德国无产阶级比德国资产阶级在理论上已经有了更明确的阶级意识。因此，当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作为一门科学看来在德国有可能产生的时候，它又成为不可能了。”（Ⅰ18）2023/11/3033《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二、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诞生和传播马克思根据19世纪40年代后德国的情况指出，“德国社会特殊的历史发展，排除了‘资产阶级’经济学在德国取得任何独创的成就的可能性，但是没有排除对它进行批判的可能性。就这种批判代表一个阶级而论，它能代表的只是这样一个阶级，这个阶级的历史使命是推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最后消灭阶级。这个阶级就是无产阶级。”（Ⅰ18）2023/11/3034《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资本论》的理论就是代表无产阶级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资本论》出版后在德国工人阶级中得到迅速的传播，马克思说，“《资本论》在德国工人阶级广大范围内迅速得到理解，是对我的劳动的最好的报酬。”（Ⅰ15）2023/11/3035《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

“《资本论》在大陆上常常被称为"工人阶级的圣经"。任何一个熟悉工人运动的人都不会否认:本书所作的结论日益成为伟大的工人阶级运动的基本原则，……各地的工人阶级都越来越把这些结论看成是对自己的状况和自己的期望所作的最真切的表述。”（Ⅰ34）2023/11/30《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36第二版跋

三、《资本论》中的唯物辩证法《资本论》出版之初，资产阶级企图用沉默来扼杀它，以后又出现了各种褒贬不一的评论。马克思引用俄国作家考夫曼的评论讲述了《资本论》的方法。

1.考夫曼对《资本论》方法的概括：他指出，马克思的理论重在考察研究对象的规律性，尤其是从一种联系秩序向另一种联系秩序转化的规律。在研究中马克思总是依据客观的事实来概括出这些规律。2023/11/3037《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考夫曼还指出马克思是从物质生产的事实出发而不是从人的观念、文化出发研究社会经济发展变化的规律；马克思把经济规律看作是历史性，随着社会条件的变化，规律也会发生变化；马克思把社会经济比作生物有机体，依不同的条件有不同的结构；马克思用生产力性质说明生产关系及其运动规律，并根据这个原理研究资本主义产生、存在、发展、灭亡，被更高级社会有机体所代替的特殊规律。2023/11/3038《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2.《资本论》中辩证法的特点第一，辩证法在研究方法和叙述方法中的不同体现。

“在形式上，叙述方法必须与研究方法不同。研究必须充分地占有材料，分析它的各种发展形式，探寻这些形式的内在联系。只有这项工作完成以后，现实的运动才能适当地叙述出来。这点一旦做到，材料的生命一旦在观念上反映出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好像是一个先验的结构了。”（Ⅰ22）2023/11/3039《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第二，建立在唯物主义基础上的辩证法马克思讲到，“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我的看法则相反，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

“在他那里，辩证法是倒立着的。必须把它倒过来，以便发现神秘外壳中的合理内核。”（Ⅰ22）2023/11/3040《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第三，唯物辩证法的革命性

“辩证法，在其合理形态上，引起资产阶级及其空论主义的代言人的恼怒和恐怖，因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Ⅰ22）2023/11/3041《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第二版跋

在现实中，辩证法的表现就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周期出现的经济危机，它使资产阶级不得不承认社会经济中的矛盾对资本主义的威胁。

“使实际的资产者最深切地感到资本主义社会充满矛盾的运动的，是现代工业所经历的周期循环的各个变动，而这种变动的顶点就是普遍危机。”（Ⅰ23）2023/11/3042《资本论》第一卷的序言和跋其他序言中的重要思想其他序言中的重要思想

作为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巨著的《资本论》是对旧政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