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张楚廷关于高等教育的145问

-3-关于高等教育研究的145问(张楚廷)从三方面呈述:一、三大层次的研究对大学也有三个层次的研究，从形下、到形中，再到形上。形下：对史实的研究，如对中世纪大学，这里面，就有一系列问题。为什么四大文明（埃及文明、巴比伦文明、中华文明、印度文明）都没有率先催生出大学？为什么最古老的文明没孕育出大学来？为什么首先意识到大学的必要性的是民间，而不是政府？为什么首先出现的是“学生的大学”（且延续了二百年）为什么还存在“先有大学后有国家”的现象（如美国、以色列）？综合以上，为什么大学之诞生与经济、文化、政治的关系都不甚密切？为什么我们这里却有学者认为大学是经济的产物、政治的产物、社会的产物？大学究竟是什么的产物呢？教育380万年（与人类史同），成熟的教育5000年，学校4000年，大学900年，这是否表明大学难产？又是谁让其难产呢？为什么法、英13世纪就出现了大学，却在直到500年后的18世纪以前并无人研究高教理论？这是否意味着在高教领域里理论的产生特别困难呢？德国14世纪也有了大学，为什么也在18世纪前无人研究？大学之产生，究竟与什么关系最密切？布鲁贝克用认识论与政治论来解释是否合理？围绕历史与事实，提了以上十四个问题。二、关于高教的理论研究问题公认纽曼的《大学的理想》是高教理论的开山之作，但他只涉及“大学该做些什么”而未言及“什么是大学”，更未言及“大学是什么”为什么也可称其之著为开山之作？19世纪初，洪堡就指出了大学的科研职能，为什么到19世纪中叶纽曼还反对大学有（增扩知识）的职能，即科研职能？20世纪初，威斯康辛提出了社区服务的职能，这一职能是否可与教学、科研并列？为什么可以？又为什么不可以并列？职能与功能有什么区别？大学还有别的功能吗？用学问的高深性及教育性来刻画大学的特性是否足够了？如果可以，我们的书院（如岳麓书院），既高深，又教着弟子，为什么无人认为书院是大学？（否则，中国和世界的高教史要重写）对于900年前的博洛尼亚大学为什么无人否认其大学资格？它比高深性、教育性还多了什么？许多国家有国立大学，国立莫斯科大学、国立北京大学、国立东京大学……为什么美国至今没有国立大学？美国有州立大学，其中也有高水平的，但最高水平的，90％是私立大学，这又是为什么？德国有国立大学，但它为什么有？而且为什么有很多很高水平的国立大学？德美有何异同？尤其，为什么19世纪德国的国立大学也能达到世界最高水平？有人说，发达的职业教育是德国的一个秘密武器，这秘密吗？与高水平大学有关吗？大学外部的力量是否应当对大学治理发挥作用？为什么说大学属于国家而不属于政府？大学十分不同于政府机构，于是我们提出了“去行政化”，这似是一种共识，但是，我们喊了一二十年，为什么还未去掉？基础教育不可以产业化、市场化，高等教育可否产业化？一样不能产业化，还是有所区别？区别在哪里呢？高等教育理论可以有宏观研究、中观研究、微观研究，它们各自都研究些什么？宏观结构包含些什么？宏观结构的合理性由谁来判断？当其结构不甚合理时，该控制，还是该调控？谁应是调控的主要力量，谁只是调控辅助力量？美国的高校分为了七个层次，中国也有相应的划分，这两种分法的有实质差别吗？差别在哪里？意义在哪里？在中观上，我们是否该思考地域高校的结构？各种类别的高校怎样构成才是恰当的？是大学更依赖于经济，还是经济更依赖大学？大学规模与效应有何关系？杰出人才的培养特别值得研究吗？高教国际交流越来越重要了吗？高等教育改革些什么？宏观体制变革些什么？谁对宏观体制改革负有更大责任？微观体制变革哪些方面？我们也可尝试建立董事会制度吗？可能吗？“大学现代化”是否一个恰当的口号？怎样理解大学的独立及其与社会的关联？怎样理解大学自由的意义？大学为真理而真理的本性与其社会责任的关系如何？为学术而学术相对于社会责任具有特别的意义吗？怎样看待大学的保守与超越？“与时俱进”的观念适合于大学吗？本科生培养对于高水平大学是必要的吗？大师应当给本科生上课吗？他们愿意吗？科学研究置于大学好，还是从大学分离出去更好？大学是学分制好，还是学年制好？学分制的优越在哪里？商店、工厂没有寒暑假，为什么大学要有？为什么有的国家一年放三次假？为什么我们的博士生年龄限制在40几岁，而有的国家没有年龄限制？我们现在对博士生招生数量的严格控制是合理的吗？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博士生培养质量吗？根本问题在哪里？为什么基辛格先生更愿意别人称他为博士？为什么博士按学科分而本科生按专业分？为什么在学术博士外，还设立了专业博士？为什么论文答辩委员会中有跨学科的“外行”更好？为什么有的国家博士培养数不是计划控制的，他们的决定权在谁手上呢？博士、博士生导师、教授之间应是、实是什么关系？三、关于高等教育的形而上问题布鲁贝克1978年出版了第一部以《高等教育哲学》命名的书，但它就是第一部高教哲学著作吗？此前有吗？纽曼的书《大学的理想》和雅斯贝尔斯的书《大学之理念》仅有一冠词之别，为什么前者不是高教哲学，而后者是？差别在哪里？是否因为前者只说“什么是大学”，而后者则说“大学是什么”？布鲁贝克的书第八章才回答“大学是什么”，而雅氏的书通篇在回答，这是实质性差别吗？大学是一个思想库吗？大学是人类精神的殿堂吗？大学是一些智慧的头脑相互碰撞的地方吗？大学是一部百科全书吗？为什么说大学是国中之国？为什么说大学是民族的，又是超民族的？为什么说大学是一个争论不休的地方？为什么说大学既是理想主义之地，又是现实主义之地？大学是知识的集散地吗？大学是人类对真善美追求的产物吗？为什么我们多发明、少发现？为什么我们的大学缺乏哲学兴趣？中国大学为何缺乏原创力？为什么原理性发现大都不出现在我们这里？大学何以为大？人文教育占有何种地位？哲学又有何特殊地位？德国大学自19世纪以来十分发达的秘密究竟在哪里？美国大学自20世纪以来以分发达的根本原因在哪里？为什么我们的大学培养不出几个杰出人才？究竟怎样才算杰出人才？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的症结在哪里？高等教育改革的根本点应在哪里？在有的国家，政府完全不管大学，大学却办得很好，这是为什么？德国有国家主义传统，美国有自由主义传统，但它们的大学为什么都办得很好？美国相对于德国，是后来居上者，它为什么能居上？美国向德国学习了什么？又超越了什么？大学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为什么生活在大学里的人，千千万万，却很少人问“大学是什么”？2000多年有了哲学，1632年有了教育学，相加即教哲吗？为何又隔了216年后才有教育哲学？2000多年前有哲学，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