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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 年年 1 1 月月 1 1 日的倾力自由联想日的倾力自由联想 2:14 时间还早,才是一年中的第一天。我不知道在热水里泡了 多久。妈妈说我从去年泡到了今年。我想永远这样泡下去, 泡到手指的肌肤都皱缩,泡到水珠把脑细胞包裹,泡到这 液体变成我的墓窝,泡到这流动爱抚着死去的向日葵花朵。 也可算是我八个月大时踢破子宫的补偿。 用音符说没有结局的故事,你不想听,我就消失。我不知 道听了多久。他说消失我录得最好,他说我要我们 在一起做到了 95%的完美。我想永远这样听下去,听到耳 膜里都是靡靡的暖呼,听到每条鲜红的血管变成五线谱, 听到烟圈脆化变成过期的棉花糖酥,听到音符的精灵在眼 皮与眼珠之间欢跳复活之舞。也可算是跨年的盛会。 天空在被爆竹燃烧打扰,印度留学生们在问好大笑,开刀 的朋友手机 service 在 out,困倦的人在为了一个电视节目 无聊干耗,饥寒交迫的流浪猫在垃圾堆把自己喂饱睡觉, 不能改变表情的玩具木偶在偷偷模仿人类的思考烦恼。 我在自己的神经链上骄傲的手舞足蹈。 16:33 发端纠结,最好的光景里我在织梦,粉红的窗帘抵抗不住 冬日的凄阳,弥散的光晕唤回惺忪的眼眸,粉碎你在耳边 细语轻呵的惶幻,用几乎天堂的明晃晃环绕窝着我的不到 二十个平方。 于是我醒来,于是我进入死亡的现实。茶杯里的玫瑰花瓣 尸体香甜腻味,空调吹出的暖流蒸发出我体内仅存的水分。 然后是这个窗户,被过早出现的晚霞染橘了边框,它是这 个房间里过得最累的物品:在主人需要新鲜空气时要被贮 存了太少能量的小手拉扯,被室内的暖流和室外的冰冻搅 和得忽冷忽热还要保持自己不苟的形象,必须承受主人每 次在离它极近时用气息把它的肉身熏热到模糊了外表,更 得无奈接受主人站在它身边偷窥它带来的风景后脑子里传 出的奇怪电波。我爱你,窗户。但是你,不能休息。 太阳留恋世界,它焚烧起自己,把红赠送给万物,不顾光 年的阻隔干扰。连枯叶都失去了的河岸杨柳被太阳镀金了 枝干,流露出年暮时候才有的温柔表情,闪烁着圆寂时才 有的微暖华辉;岸边崩塌下的泥土、冰水临界点的温度和 工厂的排泄物让小河流换上了绿中染着蓝,蓝中透着黑的 外套,为了回报太阳,它把阳光怀抱体内,凭借缓慢的暗 涌与阳光共舞;冷色调的居民楼,每个窗口都透着黑,但 它的阴影没有把空地全部占据,橘色扑上最后的领地,诉 说温暖不舍得离开。 一个瘸腿的男子用尽了我要我们在一起中钢琴伴奏的 全部时间,从阴影处走到橘色的地面上,一上一下的步履 在水泥上画出平静又努力的规律。于是空气开始对他友好, 偷偷地钻进他的外套嘶磨冷气,于是夕阳开始对他关照, 柔柔地把他耀成金黄又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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