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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早 晨 早晨不是从早晨开始。 还是凌晨的时候,就有脚步声踩碎早晨的寂静。是小城,街不长,且窄;街上铺一律的青石板,凹凸不平。踩碎寂静的是挑菜上街的农人。负了重,脚步就沉重。“踢踏踢踏”传老远。有人从甜蜜中醒来,扯亮灯看钟,正四点。也有人拧开收音机,正是电台呼号的时候,两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很美好很动听,也把寂静划破了,传得更远。 早晨从这时候开始。 破碎了的寂静无论如何也没法恢复。有人起床了,提一桶衣裳下河,棒槌必定攥在手上,于是河边便有了棒槌声。“卟卟”起先很单调,慢慢传染开去,于是“卟卟卟的棒槌声”满河都有,此起彼伏,好热闹。也有不下河的,在家里,拿一把柴刀在手,劈柴。于是很大的声音震动了小街。更多的人被震下床来。揉一揉眼睛,伸一伸懒腰,然后开门,去把一天忙碌。有那些大、小学生,也起床,捧一册书在手,或背或诵,把一连串美妙无穷的声音在早晨里扩散 随后就有袅袅炊烟在人家的屋顶上弥漫,然后在天际里扩散。也有人把煤炉放在街上,火苗就在朦胧中或明或暗。有男人从火边走过,腰弯下来,点烟。或许呛了,使劲咳一声,或两声,让早晨彻底醒来。 小城靠河,河边一条堤坝,好宽好长好翠绿。也是踏踏的脚步声踩碎这儿的早晨,是人跑步,身影在朦胧的堤坝 上来回,风一般迅速。渐渐,有人拿了球拍来,球拍出去,在空中划一条优美的弧线,煞是好看。有一些习武的,在教头的指挥下,做各式动作,动作不见得刚劲,但先声夺人,每做一动作,都发一声喊“嗨”把远近的目光,勾了去。 有人不跑,不打球,也不习武,只木了一双眼睛,看天际。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先是露了一丝光来,渐渐就有了一片白。星星起先亮得很有些神气,东方白了,便不好意思,悄声躲开去。那时候太阳还不急于出来,只在人们见不到的地方露些许峥嵘。东方于是有了一片殷红,渐渐地这片殷红铺张开来,让半个天空也殷殷地红。 木了眼睛看天际的人,眼睛不敢眨动了。太阳终于在人们期待和希望中露出面目,是个火球,通红,却不热烈。天际那儿是河的尽头,太阳从那儿出来,让光彩随了水流下来,一条河就闪闪烁烁流光溢彩。 看的人就有了一脸的惬意。 太阳渐渐升高了,爬上人家的窗户,再从窗户蹿进屋去,照到那些懒睡的孩子身上,有父母走近孩子,扯一下耳朵说:“太阳晒屁股了,起床。” 孩子就懒懒地坐起,一脸的懵然。也有些父母,老早就把那喜欢懒睡的孩子扯起,然后让孩子静听那街上负了重的脚步声,听电台那动听的呼号声,听河边此起彼伏的棒槌;然后带孩子出去,看袅袅轻烟在朦胧的天空里散去。看堤坝上各式活动的人,还看太阳,看一个红红火火的太阳把大地照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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