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上人的板块碰撞.doc

黑龙江上 人的板块碰撞 24作者：张小路雅克萨之战完了，尼布楚条约签了，黑龙江中下游要回来了，本文没完，要整到1900年。我不会专注于考古细节，比如边界某点划到哪里，那不是我的事，我专注于俄人的态度和做事习惯，除非那个点的争夺涉及俄人性格。南怀仁，比利时来的耶稣会传教士，在中国度过几十年，1688年死于中国。虽受康熙青睐，毕竟是外人，而且本着对两方文化的了解，他对中俄黑龙江冲突有超越立场的观察。他说，双方都不想在那里大打，俄国人是没能力大打(当时)，只是探索利益何在，中国则只想把属于自己的地盘封闭起来，既不想要别人的，当然也不想丢失自己的，何况那是满族龙兴之地。毫无疑问，那时的中国朝廷绝对想不到北太平洋战略圈如何如何。南方才是锦绣繁荣，一分投入，三分产出，而当时的黑龙江反过来都达不到。参与尼布楚谈判的葡萄牙人徐日升和法国人张诚，都赞同和贯彻了南怀仁的见解。有俄方文字说谈判开始时用拉丁文，后来中方怀疑耶稣会士居中捣蛋，传达不确，就改用了蒙文。聊备一说。尼布楚条约划了黑龙江的边界，后来不久，中俄又划了在外蒙段的边界。当尼布楚谈判进行之时，虽然喀尔喀蒙古贵族已因遭受噶尔丹打击而躲在康熙庇护下，但返回祖居地并正式投顺清朝是1690年的事，所以，尼布楚谈判不能决定当时的俄蒙边界。尼布楚条约签定后最直接指向的是两个俄人城堡，一个雅克萨，一个额尔古纳堡，它是建在额尔古纳河东岸的堡垒，条约规定它必须搬迁到西岸去，而雅克萨则就地拆毁。因1689年谈判结束已入秋，这两项拆迁到次年春季才完成。从雅克萨(包括周围的俄人村庄)撤出的所有各类物资都造册、上报、交割，留下了文件，其中有各种枪炮、弹药、武器部件，有农具、旗帜、蜡烛、圣像，细致到诸如完整的枪筒四十四个、破枪筒十个、完整的月牙斧三百六十八把、坏月牙斧六十七把完整的锛子一把、坏锛子一把、旧锛子二把、铁轴衬二套、纺绩用钩六个十一俄磅重的无耳青锅三口、三俄磅重的红铜大钵一个小铁锨二把旧粗麻布袋四十三条，甚至还有某村庄教堂的主事对教堂钱款开支和余额的详细报告，哪怕他在第一次俄人被赶出雅克萨后经历了丰富的颠沛流离，几乎跑遍了勒拿河与贝加尔地区：现在我这里还剩下尼古拉教堂的钱款二个半卢布。1844年在莫斯科出版的外贝加尔边区纪行一书的最后部分，收录了三十多件官方文件，都和雅克萨、尼布楚直接有关，主要是1670-1680年代雅克萨的俄人写给上级的报告。这些第一手资料非常生动有趣。书作者讲述他为何收录这些文件：这里所附录的都是官方文件的抄本，从中可以极清楚地看到阿穆尔河地区所发生的一些事件的有趣细节。这些文件抄本不仅清晰地记述了事件，而且反映了当时地方当局之间的关系、他们所施展的伎俩、他们对那个时代的认识以及军政长官们在职务上的部分过错。我认为用事件发生当时的一些说法极其朴实地来叙述往事，比用浮华、美丽的辞藻加以渲染，听起来要自然得多，因为后者更多的是作者卖弄技巧，炫耀自己。因此，现将文件抄本精确地，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附录在本书之后。目睹者与当事人的述说总是比书本的描写更为有趣啊！而且这些文件使阿尔巴津城的历史得到充实，使之更加清楚、更加引人入胜。下面我从这三十多件原始文件中引用几件。这里能看见雅克萨俄国人的心态：得意猖狂和痛苦煎熬。*1677年阿尔巴津总管加夫里尔弗罗洛夫给涅尔琴斯克军政长官舒利金的报告，说到一帮子积极求战的哥萨克的胆大妄为。阿尔巴津堡加夫里尔弗罗洛夫及军职人员向领有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的独裁君主费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沙皇陛下的涅尔琴斯克军政长官帕维尔雅科夫列维奇叩禀：今年185年3月29日，军职人员哥萨克十人长米哈伊洛萨波日尼科夫(伊万之子)、十人长叶夫多基姆科格里戈里耶夫和士兵列夫卡科西洛夫、伊瓦什卡康德拉季耶夫、斯坚卡谢尔盖耶夫、瓦西卡马利佐夫、格里什卡彼得罗夫、斯坚卡、莫柳加、安德柳什卡鲍加蒂里、阿方卡谢尔盖耶夫、瓦西卡维雅特卡、米赫伊科阿列克谢耶夫及其同伙人等，来到阿尔巴津堡审判所向大君主叩首，向我递交一份签了名的请求书，恳请大君主恩准他们这些军职人员向结雅河和布列亚河出征，去那一带搜寻交纳实物税的异族人。我没有接受他们的请求书，因为使臣尼古拉加夫里洛维奇斯帕法里曾有训令，不准和中国人发生任何争端。因由阿尔巴津往下沿阿穆尔河、结雅河、布列亚河一带住的全都是中国皇帝属下的异族人，即养马和养鹿通古斯人。我和其他军职人员商议后决定，在未接奉谕旨之前，遵照使臣尼古拉加夫里洛维奇的训令不准他们出征，以免大君主的世袭领地及大君主的边远地区涅尔琴斯克堡和阿尔巴津堡受到蹂躏。于是他们，米什卡萨波日尼科夫及其同伙亵渎大君主陛下的审判所，把我的房舍全部破坏，还对许多军职人员进行恫吓。我们遵照使臣的训令，时刻等待皇上的谕旨下达。请您饬令将上述一切奏闻大君主陛下。目前由于上述人员肇事，军心十分浮动。一点注解：当时的俄国使用的历法将公元前5508年定为创世纪年，所以，公元1677年就是7185年，这里把前头的7省略掉了，写作185年。这个历法被彼得大帝于公元1700年终止使用。*1682年发给一个尼布楚小贵族和几个雅克萨农民村干部的训令，要他们好好管理、支持雅克萨农民，勿让哥萨克欺负农民。这些国有农民就是流放犯，或说是国家的农奴，他们要向国家缴纳什一税。(宣誓公务员是由地方上选举的公职人员，执掌征税、司法、警察等职务，在就职前要举行吻十字架的宣誓仪式。-译者)190年5月x日，遵照全部大俄罗斯、小俄罗斯、白俄罗斯独裁君主、大公费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沙皇陛下的谕旨和御前大臣兼军政长官费奥多尔杰缅季耶维奇沃耶伊科夫的指示，颁发给涅尔琴斯克小贵族格里戈里隆沙科夫和阿尔巴津乡国有农民米哈伊洛涅米罗夫的训令。命令你们管理阿尔巴津堡下游大自由村和阿尔巴津县各乡村的农民。你，格里戈里，根据在涅尔琴斯克堡发给你的训令进行管理；他，米哈伊洛涅米罗夫，根据本命令进行管理。命令你们：为大君主尽力征收什一税，嘱令国有农民遵照谕旨为大君主耕种什一税耕地，对农民之间的纠纷进行裁决，勿让阿尔巴津的哥萨克欺负国有农民。你，格里戈里，要严令那些有未出嫁的女儿的国有农民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国有农民，而不要嫁给阿尔巴津的哥萨克，以使国有农民都能成家安居下来。如果你们，格里戈里和米哈伊洛让国有农民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阿尔巴津的哥萨克，而不是嫁给农民，则你们将因此失宠于大君主而被黜，将被处以公开的答刑，你们的财产将被没收充公归君主所有，绝不宽待。乡国有农民伊万维亚特卡和乡宣誓公务员罗吉昂瓦西里耶夫，你们负责管理从额尔古纳河顺阿穆尔河而下至阿尔巴津堡各乡村之国有农民，为大君主尽力征收什一税，嘱令国有农民遵照谕旨，为大君主耕种什一税耕地，而你们自己也要为大君主耕种，且勿让任何人欺凌国有农民。虽然1687年清军从雅克萨撤围，允许俄国人出入渔猎，但是1688年7月清军又回来扫了一次荡，把俄人种的庄稼尽数毁坏，牲畜也赶走了，弄的他们陷入饥馑，捕鱼打猎哪能吃饱啊?尼布楚援助雅克萨采用了行走式输送活肉(牲畜)的办法，这些牲畜是作为实物税征来的，所谓实物税就是向土著部族强征物品，给点小镰刀、火石、呢料作为报偿。雅克萨俄人的最后时期经历了非凡艰辛，这时中国人完全掌握主动，雅克萨被打怕了，1689年夏天他们侦察到大规模中国人船队再次出现，正在悲叹，却原来是通过雅克萨前往上游的尼布楚去谈判的。下面是一份1689年雅克萨长官、陆军中尉别伊顿写给尼布楚军政长官弗拉索夫的报告，说到城堡里的饥病残兵人心涣散的颓丧状况，跟先前的鲁莽冲动云泥有别，但是显然仍有着相当严格的管理，守着君主的财产。文中提及的具体日期似有点混乱，无关大碍，总之知道是1689年的事即可。报告里说着车轱辘话，显示写它的人也心境迷瞪。令我惊异的是说到那些不得不送往尼布楚的人员，最后竟要求他们春天返回。坚守前线的气氛扑面而来。*阿方卡别伊顿向沙皇陛下御前大臣兼军政长官伊万奥斯塔菲耶维奇叩禀：今年197年(公元1689年)10月6日，您大人曾给我下达训令一件。由于您，御前大臣兼军政长官伊万奥斯塔菲耶维奇大人的关注和周密考虑，我们根据上述训令接受了送来的牲畜和粮食，这批牲畜和粮食已记入收入项内，并在接奉大君主谕旨和您的命令以前已分发给军职人员和其他一切人员，因为他们受到造孽的人们的洗劫而彻底破产了。以前君主赐予的以及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粮食全已在此地播种上了，但没能收获到手。如今这里没有粮食，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吃，但上述一切人员都与军职人员同样在为大君主效力。至于发给每人何种食物，数量多少，均已登名造册，并由他们亲笔签名。此清册已令请求去涅尔琴斯克的季莫什卡沃尔科夫及其同伴人等携呈大人。在上述训令中未曾说明将这批牲畜和粮食作为197年的薪饷分发给哥萨克。今年197年1月2日，您大人又发来训令，命我接受大君主恩赐的牲畜五十四头(按涅尔琴斯克发来的数字)，分发给哥萨克作为197年的粮饷。但是当我们收到训令的那天只收到三十头，其余的牲畜在额尔古纳河口上方石勒喀河畔米基什卡过冬地就开始宰杀，在额尔古纳河口下方离阿尔巴津较近的地方也宰杀过，快到阿尔巴津时还宰杀了。这些宰杀了的牲口以后已陆续收集送来，除石勒喀河米基什卡过冬地的两只外，全都收齐了。这批牲畜现已分发给一百四十名军职人员和其他人员，他们都已按其职业、身分分别列入清册，其中还包括随同哥萨克阿达曼伊万布祖诺夫一起奉派前来的军职人员。关于这部分人在上述训令中并未提到。同时我也将这批牲畜发给了那些已经领过今年197年粮饷和牲畜的哥萨克。此数是否当作钱饷或您另有吩咐，我将敬候大人指示。这次给我的训令中让对军职人员人数进行统计：阿尔巴津现有多少人，历年来被打死和死亡的有多少。并统计曾为死者用过而现今留在每个哥萨克手中的大君主的武器和哥萨克的武器数字。我请求深知人心的造物主-上帝饶恕，您，御前大臣的现有属下人员都是些残废、有病、记忆力很差和头脑不清的人，已无人来进行统计和登录。现在我给您写报告也是极为困难的。对军政长官阿列克谢拉里奥诺维奇托尔布津原先的一些簿册我未敢启视。在他，我们的长官牺牲以后，在历次战斗中，在被围困时期有谁被打死，死亡多少，当时无人也无时间及时进行登记，因为那时正是可怕时刻，谁也看不到谁，不知道伤员中谁将恢复健康，谁将死去。由于在我们阿尔巴津，一切东西都非常缺乏，以致很多人都可能活不下去，彼此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遭受困苦的可怜的人们一再恳求：请求准许挨饿的人们到涅尔琴斯克去，到您，我们尊敬的御前大臣兼军政长官伊万奥斯塔菲耶维奇那里去，以便能有吃的。请求大君主和您予以仁慈而公正的考虑，尽可能速派援兵并运来粮食，不要放弃君主的财产。这样，就能有人和我们一起保护君主的财产，为君主效力，而我们也不致因困苦和饥饿而死。目前粮食非常缺乏，经他们一再恳求，现准他们一些人前去涅尔琴斯克，因为确实极端困苦，没什么东西可吃。至于让谁去，将列一名单切实呈报。他们将携函前往您，伊万奥斯塔菲耶维奇大人处。为此，请君主和您大人处置我吧。他们实在很饥饿。我已无法以大君主的威严和您的恩德来劝阻他们，目前确实十分困难。至于君主的武器，现已入库的有已死的哥萨克用过的火枪三百三十支，有一百九十支完整的滑膛枪，其中有许多旧的，约有四十六支没有配件的火枪堆放在一起，十支火绳枪没有枪机，有十六支火绳枪是破损的。对那些直到阿尔巴津被围时，还未能来到我们这里的许多军职人员，由于他们没有武器或武器坏了，我给他们发了武器或调换了武器，因为那里离阿尔巴津远，所以在该处我们没有看到造孽的敌人。上述那批武器是我拄着拐杖和哥萨克们一起到处去收集起来的，虽然他们的身体已很瘦弱，但也强使自己去收集。伊万希米林已被选为宣誓公务员。要是我们和哥萨克们有不真实的情事，那么上帝是会看得见的。如果我们不老实或未尽职责，在我们活着或死去后，上帝都不会饶恕的。此外，大君主在阿尔巴津的貂皮、榴弹和火炮、火药和铅弹以及其他各种物资也是由于上帝的帮助，由于虔敬上帝的大君主的仁爱、威严和祈祷，同样也是由于您，御前大臣兼军政长官伊万奥斯塔菲耶维奇大人的仁慈，按照上帝的旨意我才能收集起来，今后仍将取决于上帝的旨意。尊敬的伊万奥斯塔菲耶维奇大人，请不要抛弃我们。这边缘地区是您，我们的大人管辖之地，请您垂怜，养活我们，保护我们。我们只有指靠上帝和您大人。请您指示我们应怎样活下去。如果可能，请您大人下令派一位有才智的人来，并请吩咐给我们来信，宣布您给我们的恩惠，以使军人们不致气馁，而能指望上帝和您大人，请您用仁慈的话语来安慰安慰我们的伤痛，深知人心的上帝，实在困苦啊，在边缘地区我们不敢写别的，也不会写。我们很可怜，而且孤立无援。由于敌人来犯，我们已彻底破产，还不断遭受凌辱。君主赏给哥萨克的粮食，不论送来多少，他们，可爱的军职人员们都当作大人的馈赠高兴地接受了，但这些粮食只是在他们手中暂时保存一些时候而已，最后还会落入敌人之手。对盗贼来说，一头牲畜也养不住，养多少他能抢劫多少。战争使我们彻底破产了。在训令中除了有关已死哥萨克的武器(来福枪和滑膛枪)以外，还提到军政长官的武器，这些武器早巳收入君主库中，计有火绳枪和各种马枪七支、手枪二支。他遗留下来的另一些财物都已加封盖印，现已将上述财物列造清册加盖官印。不管您大人派谁来，我们均将以礼相待。所有的遗物都已列入死者财物清册，这份清册是由死者的家仆罗吉昂马克西莫夫亲手列造的，正如他将证明的，其中没有虚假。我和死者，阿列克谢拉里奥诺维奇，曾在一起浴血奋战，现在他已归天，使我们非常悲痛，而我们现在也时刻面临着死亡。上帝令我们为君主效劳，令我们叙明真情，让我们不要忘记死亡的时刻。至于现留在哥萨克手中的已死哥萨克的武器，据他们说，有些是由于债务关系而留下的，另有一些是死者生前答应的。哥萨克们请求上帝、大君主和您，沙皇陛下的御前大臣兼军政长官，仁慈的父亲，予以宽恕，在接奉大君主和您大人的命令之前，这些死者的武器就已在他们手中，这些武器我没有收入库内是因为他们用以谋生，而把武器收集到库里将会锈坏，也没有地方存放。关于谁拿了多少武器，他们都已开了单据。现将这些单据和清册附于本报告后一并送呈您，御前大臣兼军政长官伊万奥斯塔菲耶维奇大人。请您对上述一切作出指示。现在，有违您大人的命令，让少数人迅即离开阿尔巴津，并携本报告前往您处，以便呈报一切情况。如果您处有何消息或指示，请您关照，吩咐尽可能给我们下达指示或将消息告诉我们。我和余下的哥萨克将尽可能坚持到春汛时。我很担心，外国人不定什么时候来到这里，而我们的人员又非常少，但愿他们不切断通向涅尔琴斯克的道路。在谢肉节前不久，我曾派人沿呼玛尔河到波格罗姆纳亚河一带进行侦察(去年秋天那些造孽的人们是从那里来的)，托上帝保佑，至今还没有发生或出现什么情况。今后如发生什么情况，我将迅即向您大人报告。同样也等待您，我们的大人，给我们送消息来，现在已有很久没有给我们送消息来了。军人们十分疑虑和忧伤。过去的一切都是违背上帝的意旨而加给我们的灾难。敌人使我们彻底破产了。许多人开始纠缠不休，一再恳请到涅尔琴斯克去，阿尔丘什卡蒙加尔也提出申请，到那时就将没有通译了，因此我就竭力用上帝的仁慈，同样也用沙皇的威严进行劝阻，要求他们不要使君主的边缘地区彻底丧失。现向您，我们的大人，报告：我团中一名叫米季卡瓦乌林的哥萨克去年秋天在尼古拉节过后，到新来的哥萨克营地那里，看到他们在菲利普斋戒期吃肉，其中有一个新召募来的，名叫雅科夫佐维伊，他曾在近侍大臣兼军政长官费奥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任内作过案；另一个名叫安德柳什卡法捷耶夫，是格罗鲍夫团的。他们俩正在谈论：我们曾想请求阿法纳西别伊顿放我们去涅尔琴斯克，以免我们和他一起在阿尔巴津饿死，而他不放我们走。现在，上帝的节日-圣诞节即将来临，我们编造个理由，他多半会下令放我们去涅尔琴斯克。当时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圣诞节到了。在哥萨克阿达曼伊万布祖诺夫那里有一缸克瓦斯，我团的通译阿尔丘什卡、格罗鲍夫团的谢尼卡基谢列夫及安德柳什卡法捷耶夫和新来的哥萨克雅科夫佐维伊四人聚集在那里。在阿达曼布祖诺夫那里他们互相殴斗，把克瓦斯放掉了，把杯盘也打碎了，而且通译阿尔丘什卡还刺了阿达曼一刀，但未致死。现在阿达曼的伤已经好了。我已审理了这一案件。遵照君主的谕令，应对他们处以鞭答，不加宽容。而我扒下他们的上衣，下令不用鞭子而用笞杖狠打他们。我还让他们每个人出具严格的保证。此外，您大人尚有何指示?我对通译阿尔丘什卡确实不喜欢，但又无人替换他。请大人下令予以调换，没有通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