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docx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行政管理专业高严2009405095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摘要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也就是我们常称作的“揭开公司的面纱”，这项制度最早法源于美国，其出现是由1905 年由法官桑伯恩在“美国诉密尔沃基冷藏运输公司”一案中创设的，至今已有近百年历史。可以说公司人格独立于公司法人格否认制度就像是相互依存的共生物，缺乏任何一方都是不可以的，一方的缺失会导致公平正义的目标难以实现，最终削弱法律的效果。通过资料了解到目前对于法人人格否认的使用条件有着不同的标准，有“三要件”、“四要件”、“五要件”等不同的观点，但主要看来包括主体、行为、结果、主观、因果关系以及穷尽所有债权方式等六个方面的内容。在讨论中发现目前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缺乏实践操作性，在举证责任的分配以及诉讼地位等方面同样存在着问题。关键词 法人人格否认 适用条件 有限责任公司 问题缺陷引言大约在美国确立公司法人否认制度100年后我国于2005年10月27日通过的新公司法中首次在立法中规定了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这一制度的确立对于我国公司法制度完善来说具有重大意义。但是面对目前纷繁复杂的公司问题，这些显然还是不够完善和成熟的。目前学界通说的定义是当控制股东滥用公司独立人格和股东有限责任时，将忽视其与公司各自独立的人格，视公司与其背后的股东为一体，对外承担责任的一种法律制度朱慈蕴：司法人格否认法理研究，北京：法律出版社，第5页，1998年版。在我国目前公司法第20条中规定：“公司股东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依法行使股东权利，不得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但是仔细考虑这个制度并未仔细阐明适用条件。因此我们就需要对于其适用条件具体探讨以明确适用条件从而更好地在司法实践中适用。再次之前我们需要对于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发展与兴起、内涵以及其与股东有限责任公司的关系加以探讨。最后我们需要正视目前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存在的一些问题，从而做出更好的修改。正文：一、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在国外的兴起与发展“揭开公司面纱”原则在它的发源地美国，自1905 年由法官桑伯恩在“美国诉密尔沃基冷藏运输公司”一案中创设至今已近百年。该案主审法官桑伯恩在该案中如此描述这一规则: “一般规则是公司将被认为是法人实体，但是当有足够的理由认为相反的情况存在时，法人的存在被用来损害公共利益，将错误行为合理化，保护欺诈，或者保护犯罪，法律将把公司视为人的集合。” 张琼：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载前沿，2011年第2期，总第280期。其后“揭开公司面纱”这一概念逐渐被德日等大陆法系国家所继受。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法理的本质特征日本学者森本滋曾作过精辟的解说: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法理是指对照法人制度的目的，就某一公司而言，贯彻其形式的独立性被认定违反了正义、衡平的理念，并不对该公司的存在给予全面否定，而是在承认其法人存在的同时，只就特定事案否定其法人人格的机能，将公司与其股东在法律上视为同一体。”日久保新哉：公司法学之理念自由与效率之间，载台大法学论丛，第23 卷，第2 期。由此可见，其本质特征主要表现在一点: 公司法人人格的个案否认。二、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内涵(一)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概念及内容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在英美法中称为“揭开公司的面纱”，而在大陆法中称“直索责任”，是指为阻止公司独立人格的滥用和保护公司债权人利益及社会公共利益，就具体法律关系中的特定事实，否认公司与其背后的股东各自独立的人格及股东的有限责任，责令公司的股东（包括自然人股东和法人股东）对公司债权人或公共利益直接负责，以实现公平、正义目标之要求而设置的一种法律措施。(二) 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价值取向与地位1. 为了保证个别正义的实现，防止公司法人格制度在特定条件下成为恶法，以实现辩证统一的正义观和“矫正的公平”。应该说，公司人格独立和股东有限责任制度是于市场经济条件下应市场经营主体之要求而产生的一种客观公正的法律制度，它能够以较低廉的成本解决有限的多种资源的合理配置，使所有参与分配的资源所有者们都能各尽其所，实现一种效率与公平相对统一的和谐的社会秩序，因而它是正义的。但公司法人格制度存在某些漏洞而无法适用于一切特定的场合，甚至产生不正义的结果，这也属于情理之中。此时为保证个别正义，在具体情形中揭开公司面纱，就成了公司法人格制度的正确而有益的补充。2. 最终目的为体现对公司法人制度的维护就法理而言与其说是对公司独立法人人格的一种否定，不如说恰恰是在严格恪守公司实体法则，维护公司人格的独立性。确保公司法人制度的实际运作与其设计初衷保持一致。我们可以设想，如果没有公司法人格否认制度的存在，在发生公司独立人格及股东有限责任制度被滥用的时候，无非有三种选择：要么全面否定公司法人人格，要么忽略对公司独立人格及股东有限责任之滥用行为而不否定法人人格，要么由债权人依事先预测，让公司股东提供有效担保，从而尽量减少债权人自身的经营风险。事实表明，以上三种处理方法都会导致公司法人制度走向被否定，严重影响社会经济秩序。通过从以上阐述可以初步得出，公司法人格否认制度是公司法人制度的有益补充，是公司独立人格和股东有限责任被滥用的救济，是实现社会正义与个人正义、实质正义与形式正义、抽象正义与具体正义、一般正义与个别正义辩证统一的有效手段。三、 股东有限责任制度与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关系(一) 股东有限责任公司含义根据我国公司法第3 条规定：“公司是企业法人，有独立的法人财产，享有法人财产权。公司以其全部财产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以其认缴的出资额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以其认购的股份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由此可见，有限责任的“有限”是指股东只以其出资额对公司承担责任，股东与公司是两个不同的法律主体，债权人只能向公司主张权利而不能向股东主张权利。具体而言，股东有限责任制度的价值主要表现为：通过将公司所有权和经营权进行分离，将股东的责任风险限定在一定范围内，减少和转移了风险，从而保障了投资者利益，有效地鼓励了投资积极性。(二) 股东有限责任制度与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关系一般认为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理论是指法人人格在某一特定的法律关系中，因被滥用、规避法律义务或逃避契约义务，而丧失独立法人人格之特性时，司法机关采取否认法人的独立人格和出资者承担有限责任的一般原则，而直接要求法人的出资者对法人的债权人承担无限责任，以校正失去平衡的法人出资者群体和法人债权人群体之间两极利益体系的制度。朱慈蕴：司法人格否认法理研究，北京：法律出版社，第73 页1998年版。法人人格否认理论不是要求消灭公司的法人人格，而仅仅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将公司与有关股东在法律上视为一体，判令有关股东对公司债权人直接承担责任。股东有限责任制度和公司独立人格制度的设立是出于其经济功能，立法者通过承认公司的法人人格，将公司人格与其成员人格分离开来，这样大大降低了成员的投资风险，鼓励了投资人的投资兴趣。而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设立，从其立法目的来看，在于保护公司债权人的利益，有效地防止股东滥用有限责任。普遍认为，公司人格独立及股东有限责任制度的确立与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法理的产生，共同构成现代公司法人制度中相互倚靠的两极，其中任何一极坍塌，都会影响另一极功能的有效发挥，都会影响法律制度公平、正义的终极目标的实现。朱慈蕴：司法人格否认法理研究，北京：法律出版社，第119 页1998年版。四、 公司法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适用情形 参见张志伟：浅议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载中国证券期货，2011年4月。目前对法人人格否认的适用条件问题在学术界有不同的观点看法，有“三要件”、“四要件”、“五要件”等诸多说法。总括各学者的观点，法人人格否认的适用条件应该主要包括以下六个方面的内容：（一） 主体要件1.首先拟被否认人格的主体必须是已经取得法人资格、能够独立承担责任的法人，这种形式上合法的法人人格才是否认的对象。2.其次适用法人人格否认的主体要件包括：（1）公司法人人格滥用者；（2）因公司法人人格被滥用而受到损害，并有权提起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之诉的当事人。其中公司法人人格滥用者主要是大股东，也包括控股股东；受损者通常是公司的债权人或代表国家利益和社会利益的政府部门。（二） 行为要件行为要件是要有滥用公司人格的行为的存在，即公司人格的滥用者实施了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的行为。在我国主要存在以下几种滥用法人人格的行为：1. 财产混同。这是指公司财产不能与公司股东财产或其他公司财产作清楚的划分。如果财产划分不清，容易使一些不法行为人借有限责任之名，行隐匿财产、非法侵吞公司财产、非法转移财产之实，逃避债务，损害债权人利益。2. 虚假出资行为。即在公司停业或清算时，出资人应当缴纳的出资而未缴清或者交纳出资后抽逃资金的行为，其实质是对公司资本维持原则的违反和对债权人的欺诈，这时应当允许债权人直接向股东追索。3. 资本显著不足。即股东投入公司的股权资本与公司从债权人筹措的债权资本之间明显不成比例的公司资本现象，主要包括：（1）股东出资低于最低注册资本的情况。（2）股东出资虽然高于最低注册资本，但显著低于该公司从事的行业性质、经营规模、雇工规模和负债规模所要求的股权资本。4. 公司人格的形骸化。主要指某公司与某成员之间，以及该公司与其他公司之间没有严格的分别。包括：（1）一人组建数个公司，各公司表面上彼此独立，实际上财产利益、盈余分配等成为一体，且各公司的经营决策等权利均由该投资者所掌握。（2）利润转移行为，即在公司的财产与董事或股东的个人财产表面上相区分的情况下，公司盈利与股东的利益一体化，公司的盈利被非法转化为股东的财产。（3）相互投资引起的人格混同。（4）同为母公司和子公司之间的相互控制关系而引起的人格混同。5. 虚拟股东。即公司的人数未达到法定人数，而采取虚拟的方法使公司成员达到两个以上，从而满足法律最低人数的要求，事实上公司的实际所有者只有一个。主要有以下情况：（1）为成立中外合资合作企业以享受优惠待遇，搞假合资，搞假合作，而实际上外方根本没有出资；（2）为凑足股东人数，名为股份公司，实为独资或有限公司。6. 利用公司人格规避法定、约定义务或实施侵权行为。在这方面主要包括以下几点：（1）逃避债务抽逃、转移、隐匿公司财产。（2）利用法人人格的避税行为。（3）股东在未弥补公司亏损前分配利润。（4）公司未清偿债务而向股东分配财产。7. 企业挂靠经营行为。企业挂靠经营主要指个人企业、合伙企业等非法人企业挂靠到集体或全民性质的单位或其主管部门，其一方面通过挂靠规避法律，享受国家对全民或集体企业在税收、贷款方面的优惠；另一方面，当挂靠企业出现亏损时，又以具有法人人格作为挡箭牌逃避应当承担的债务。（三）结果要件股东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给债权人利益造成了严重损害，利益可以是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也可以是普通债权人的利益；损害可以是现实的也包括潜在的损害，一般表现为严重削弱公司的债务清偿能力，甚至使公司完全丧失清偿债务的能力。当然，要求严重的损害债权人的利益为条件还可以防止当事人滥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使这一制度走向极端。（四）主观要件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设立的初衷和理念是保护公司债权人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合法利益，法院应对法人人格滥用行为的主观要件进行审查，只要原告能证明被告实施了法人人格滥用行为，就应认为行为人在主观上存在故意，即实行“过错推定”原则。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受害者，从而体现公平分配举证责任的法理理念，也可以使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能够真正的发挥它的效用。（五）因果关系要件在实践中，控制股东滥用公司独立人格的不当行为必须与债权人利益造成的损害结果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如果债权人不能够以客观存在的事实证明二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法院则不予支持否认公司法人人格的诉讼请求。（六）穷尽所有债权方式要件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是公司制度的特例，其实质是对公司法人人格本质内涵的全面恪守，必须是公司债权人穷尽了所有债权方式之后其债权仍未得到清偿时才可用诉讼的方式向法院提出经过法院的裁决，并且也只能利用诉讼的方式解决。因此，对于这项制度必须要谨慎适用。如果滥用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就会本末倒置，损害到公司制度，进而更会影响到经济的发展。五、 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存在的问题及完善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从其产生到现在，已逐渐发展成为公司法律制度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各国对于这项制度的运用十分谨慎，就连历来重视判例法传统的英国也以成文法的形式对其作出了明确的规定。我国在新公司法中用法律条文将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独立的行为正式纳入成文法的规制之中，取得了立法上的进步，但是也存在着一些不完善之处。(一) 概括性立法缺乏实际操作性新公司法中仅用第20 条和第64 条概括性地确立了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相比之下这种立法模式略显笼统，不利于实践操作。这种概括性的条文规定使得审判实践中缺乏统一的判断标准，只能靠法官自由裁量。但是由于实践经验的缺乏，法官并不能很好地恰当地把握适用标准。因此，法人人格否认适用于具体案件的情形也并不多见。很多学者呼吁尽快出台司法解释予以具体规范。但是也有学者认为，法人人格否认本来就是由英美法系国家的判例发展而来，立法并不能完全涵盖其具体情形，因此，也只能用抽象的条文作出原则性的规定，在具体案件中则由法官自由裁量。这种观点存在一定的合理性，但是鉴于我国目前的司法状况，抽象性立法恐怕不能达到实质效果，而且在实践中反而易造成裁判混乱。还有学者认为，鉴于法人人格滥用行为复杂多样，很难穷尽列举，但又考虑到法律适用的统一性要求，应采取列举与概括相结合的立法模式。 赵旭东，新公司法制度设计，北京：法律出版社，第375页，2006年版。个人认为这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办法。(二) 举证责任的分配问题我国新公司法仅在第64 条中提及对一人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时的举证责任，对于其他情形则未作任何规定。结合证明责任法理，除第64条规定的一人公司财产混同情形下的举证责任倒置外，其他法人人格否认理应适用一般证明责任原理，即主张者负有举证的责任。根据第64条规定，一人公司中由股东证明自己财产与公司财产并未混同。但是除此之外的一人公司法从人格独立滥用情形之证明责任则没有定论。此外，在其他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案件中，按照证明责任规则必须由原告承担证明责任，即证明被告股东不仅有滥用公司法人格独立的事实及主观故意，还要证明自己所受的严重损害。通常人们只能从外部行为推断出主观因素，这一间接证明过程相对较难。而且，公司的外部行为往往表现在公司财产状况以及交易活动上，如果股东有意利用公司法人进行投机活动，则不会轻易被外人获知，那么由原告债权人去证明被告主观意图的难度就会相对较高。因此，针对一人公司财产混同之外的情形，我国可以参考美国母子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的做法，即先由有异议的原告一方承担初步举证责任，一旦符合初步举证责任的要求，则进一步的举证责任就移转于母公司去证明自己的控制行为是善意的且公平的。 参见朱慈蕴，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法理在母子公司中的运用，北京：法律出版社，第4046页，1988年版。具体来说，理应规定原告只需完成证明公司股东的客观滥用行为和自身所遭受的损害即可，而不必问股东是否存在主观故意意图。被告股东则需要证明自己并没有滥用法人人格独立制度的意图，从而使双方举证责任达到平衡。法官则根据原被告的证据作出裁断，只有达到法定的证明标准才能认可法人人格否认成立。(三) 诉讼地位问题当事人诉讼地位关乎程序正义，而程序正义又与实体正义息息相关，因而需要对诉讼地位这一程序性问题作出探讨。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仅规定了在公司法人人格被否定的场合下，公司股东应承担连带责任，而公司与股东之诉讼地位无论是在实体法中还是在程序法中都没有规定。有人提出，法人人格否认之诉的前提是公司债权诉讼，故应当将公司列为被告，而要求股东承担连带责任是基于股东滥用公司法人人格对债权的侵害行为，属于侵权之诉。这与前述的债权不属于同一法律关系，故股东不能列为这一诉讼的共同被告，仅能以无独立请求权的第三人的身份参与诉讼。 参见陈明，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的司法运用，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我个人并不赞同此观点。共同诉讼分为必要共同诉讼与普通共同诉讼。必要共同诉讼为诉讼标的共同，法院必须合并审理；普通共同诉讼则为诉讼标的为同一种类，法院可以合并审理并经当事人同意。由法人人格否认诉讼的要件可以看出，原告必须受到损害才可能提起诉讼，而且这种损害表面上是由公司所造成，但其实质侵权人是股东，所以这一损害关系是共同的法律关系，并不能分开审理，否则会丧失诉讼的基础，因而也就谈不上无独立请求权的第三人的问题了。此外，在我国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中将连带责任人也视为共同诉讼人，按此法理，公司与其背后的股东也应为共同被告。由此，当一方当事人从一开始就提出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法理之请求时，就应将公司与其背后之股东列为共同被告，若开始并未考虑到揭开公司面纱，而是在诉讼程序进行中才发现已经成为被告的公司其法人人格应当否认，应追究公司背后者的责任时，法院应依职权追加共同被告，原告也可以申请追加，使共同被告有充分的法庭审判参与权，从而保障双方当事人对等的诉讼权利。如果背后股东并未被追加到诉讼中来，则法院判决对其并不具备拘束力。 参见姚丽君，试论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司法运用，载河南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 年12 月第25 卷第4 期。结论通过以上阐述我们可以了解到目前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在法律层面上有效的弥补了股东有限责任和法人制度存在的缺陷。但是我们必须明确它不是对公司法人制度的否认而是一种必要的补充，这种补充是其成立的一个重要的支柱。“它只是在极其少数的案件中，法庭有时会刺破公司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