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调研报告—查办房屋征收领域职务犯罪的做法

1 / 12 检察院调研报告 查办房屋征收领域职务犯罪的做法 检察院调研报告 查办房屋征收领域职务犯罪的做法 区委的有力领导下，认真贯彻全国、全区检察长会议精神，不断加大惩治职务犯罪力度，成功查处 案，其中渎职犯罪案件 人，贪污贿赂犯罪案件 X 件X 人，且均为大案，取得了良好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 一、房屋征收补偿领域职务犯罪案件的特点 骗取房屋征收补偿款手段隐蔽，反侦查意识强 在房屋征收过程中，征收工作人员与社会人员相互勾结，通 过各种手法骗取房屋征收补偿款。 X、为了规避国家的相关法律规定，签订虚假的土地转让协议，伪造签订时间和虚假签名等，致使房屋及土地转让行为合法化，从而骗取房屋征收补偿款。例如：王某某诈骗一案中，其从原房主李某手中购买平房及院子，与李某签订的房屋转让协议就是将转让时间由 使其转让房屋行为合法化，从而规避相关规定，后其在院子里加盖了 米的彩钢房，仅此一项骗取补偿款 某某、杨某某、王某某行贿一案中，杨某某、王某某分 别指使与被征收房屋毫无关系的程某某、程某、石某某三人签 订虚假的土地2 / 12 转让协议，并新建了 平米的房屋，骗取国家房屋补偿款 万元。 X、征收办工作人员滥作为，甚至与被征收户相互勾结，将在征收范围确定后新建的房屋纳入房屋征收范围，致使被征收房屋相关人员骗取国家房屋征收补偿款的行为得以实现。例如我们查办的王某、常某滥用职权、受贿一案，其二人明知杨某某等人在征收范围确定后新建了规定是不能给予补偿的，但因收受了杨某某等人给予的钱财，擅自将不应补偿的房屋纳入补偿范围，致使杨某某等人骗 取国家补偿款 万元。 涉案人员主体身份多元化 我院查办的房屋征收领域案件，涉案人员主体身份多元化，大致可分为五个类别：政府基层组织负责房屋征收的具体工作人员，主要是房屋征收与补偿安置工作办公室的相关工作人员。这类人员依照法律、法规规定行使国家行政管理职权、监督职权，是房屋征收领域渎职犯罪的主体，例如：在所查办的刘某某涉嫌受贿、玩忽职守、滥用职权案件中，其作为征收办的主要负责人，就属于这类人员。受委托从事公务的工作人员，主要是受政府委托协助开展房屋征收补偿工作的大学生志愿者、财政供养人员以及从其他单位借调从事房屋征收补偿工作的人员。这类人员虽不属于正 式在编人员，但由于临时借调、聘用等关系从事房屋征收工作，代表政府履行职权，属于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范畴，是房屋征收领3 / 12 域渎职犯罪主体的主要构成部分。例如：我们所查办的王某、常某涉嫌滥用职权、受贿一案就属于这种情况。承揽拆迁业务的拆迁公司及工作人员。这类人员的行为仅仅代表其个人或公司，不属于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范畴，不符合渎职犯罪的主体要求，但却与负责征收工作的人员直接进行接触，及时掌握征收工作的内部信息，熟知征收环节中的各种漏洞。例如：在我们所查办的案件中，犯罪嫌疑人李某某、王某某就承揽世纪大道两翼片区被征收房屋的 拆迁工作，能够及时掌握征收房屋的信息，熟知征收的流程、才会在房屋征收范围确定以后购买他人院子里的空地，新建了 平米的彩钢库房，骗取国家补偿款 揽评估业务，出具评估报告的评估机构及工作人员。评估机构属于中介机构，受政府委托为被征收房屋出具价格评估报告，这类人员不属于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不是渎职犯罪的主体，但在整个房屋征收工作中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被征收户的最后房屋补偿价格与这类人员出具的评估报告是分不开的，评估人员往往为了一己之力，在对被征收房屋进行评估时，以提高评估价格为由，向被征收人 索 要收受贿赂，甚至与被征收人互相勾结，共同骗取国家补偿款。例如：我们所查办的案件中，涉案人员蔺某某系评估机构工作人员，在对被征收房屋进行评估过程中，索要、收受被征收人钱财，将评估价格明显提高，帮助被征收人套取或骗取国家补偿款，甚至与被征收人4 / 12 相互勾结，共同骗取补偿款，蔺某某的行为涉嫌构成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及提供虚假证明文件罪。社会人员，主要是被征收户，以及原本无房，不是被征收户，但在征收范围确定后，非法购买他人土地、房屋，扩建、新建房屋的人员。这类人员通过各种手段骗取国家房屋征收补偿款，想方设法拉拢、腐蚀负责 房屋征收工作的人员，普遍沦为行贿罪主体。例如我们所查办的案件中，杨某某等人本来和被征收的房屋无任何关系，但其为了能骗取房屋补偿款，在征收范围确定后，将被征收人张某某的院子买下，新建了几千平米彩钢房，等待征收补偿，为了能使新建的房屋顺利得到补偿，又给予征收办工作人员王某、常某贿赂，从而使其骗取国家补偿款的目的得以实现。 窝案、串案多 房屋征收补偿工作涉及多个环节和多个工作部门，涉及的区域及被征收房屋很多，由于征收补偿安置程序不公开，征收办只向群众公开房屋征收的相关政策，而具体的附属物、补偿标准、补偿金 额、征收面积、产权人、户籍人口、应征收面积、支付期限等都没有公开，同时由于 X 区棚户区改造房屋征收指挥部综合办公室和 应的规章程序不健全，从事房屋征收的工作人员也都是从各个单位拼凑、借调的，没有经过系统的岗前培训，业务素质参差不齐，难以有效管理，再5 / 12 加上缺乏有效的监督制约机制，导致房屋征收领域极易 出现渎职犯罪。 办案中，我们注意灵活运用“先查渎职，后查贪污受贿”的方法，注意从整体上评估分析线索，拓宽侦查视野，在查明王某、常某涉嫌渎职犯罪的同时，查明其二人涉嫌受贿 的犯罪事实，并通过进一步深入细查及其他涉案人员检举反映，深挖出征收办工作人员苗某、刘某某涉嫌受贿的犯罪行为，立案查办贪污贿赂案件 X 件 X 人，提高了办案的整体成效。 贪渎交织，社会影响恶劣。 在查办房屋征收领域职务犯罪案件过程中发现单纯的渎职犯罪或者贪污受贿犯罪不多，更多的是权钱交易，以权谋私。他们滥用手中职权，为他人谋利，收受他人财物，或者利用职权，谋取一己私利。我院办理的世纪大道两翼片区房屋征收职务犯罪案件中，犯罪嫌疑人刘某某作为房屋征收部门的负责人，不仅收受他人贿赂，放任他人违法新建的行为，还滥用 职权，致使国家房屋征收补偿款流失，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 原始证据灭失严重，取证较为困难 在查办房屋征收领域职务犯罪案件过程中发现，当被征收户与政府房屋征收部门一旦达成房屋征收补偿协议，被征收房屋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拆除，致使相关的原始证据灭6 / 12 失，取证较为困难，在查办案件时，我们只能充分利用被征收房屋档案资料记载、房屋评估计算表、评估报告、勘察测量图、留档照片、谷歌地图及被征收户的证言等辅助证据证实被征收房屋的原貌，还原涉案房屋的原状。例如：查办的李某某、杨某某、王某某涉嫌行贿一案中，由于被征收房屋已被 拆除，房屋原状已不复存在，我们通过从网上调取不同时间段的谷歌地图，结合房屋档案资料及照片等证据来证实其在房屋征收范围确定后新建房屋的事实。 二、房屋征收领域易发、多发渎职犯罪的主要环节 在查处案件过程中，我们发现房屋征收领域易发、多发渎职犯罪的主要环节有： 公告发布的冻结环节。根据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规定“房屋征收范围确定后，不得在房屋征收范围内实施新建、扩建、改建房屋和改变房屋用途等不当增加补偿费用的行为，违反规定实施的，不予补偿。”然而，在实际征收工作中，公告发布前，就有个别征收 人员透漏消息，导致部分被征收户新建、扩建和改变房屋用途。而负有监管职责的工作人员在明知有上述行为的情况下，出于放任的心理，对新建、扩建建筑予以确认，这种消极的态度直接导致征收片区征收费用大幅上涨。 征收的入户调查环节。按照规定，房屋征收部门应当对房屋征收范围内房屋的权属、区位、用途、建筑面积等情况7 / 12 组织调查登记。房屋价值的确立，需要入户调查测量相应的房屋基础数据，并将该数据材料保管 以上。但在入户调查环节，由于最初是由社区工作人员入户调查，后期又交给征收办工作人员来做，且交接不清，存在对原有房屋调查登记混乱，虚增征收面积等监管不力的问题，致使国家补偿款轻易被骗取。如李某、李某某滥用职权一案，致使国家补偿款被骗 被征收人受偿资格确定环节。根据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安置条例规定：应当对被征收房屋所有权人给予公平补偿。其身份确认应通过房屋产权证和不动产登记薄来确定，合法有效的权证资料是确认补偿面积的重要依据之一，但在这一环节，由于相当多的房屋只有土地使用权证，而没有 房产证，房主的身份极易造假，简单的写一份土地或房屋转让协议，就将土地或房屋的主人变更为他人，变更后即开始大肆新建、扩建房屋，骗取国家补偿款，有的将本应作为一户补偿的房屋分成多户补偿，以逃避大额资金监管。 征收补偿协议签订、审核环节。负责房屋征收的工作人员本应依据评估机构出具的评估报告，经对被征收房屋进行逐一核实后，和被征收人进行谈判，确定房屋补偿价格，和被征收人签订安置补偿协议书。但实际工作中，房屋征收人员明知被征收房屋是在房屋征收范围确定后新建、扩建的，却放任不管，将本不应该纳入补偿范围的擅自纳入补偿 范8 / 12 围，与被征收户签订补偿协议。而负有监管、审批职责的管理人员，只作形式审查，对伪造或篡改的相关资料未经仔细审核即签字予以确认，使得本不应补偿的房屋得以顺利补偿，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 三、查办房屋征收领域职务犯罪案件的具体做法 积极争取区党委、政府和区人大支持 房屋征收系民生问题，影响重大，社会各界都十分关注。在查办案件过程中，通过线索分析，我们认为该领域涉及人员多，影响面广，关系到 人民群众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争取区党委、政府和区人大的支持是成功查办案件的关键。一是积极争取区党委 、政府的重视和支持。区委书记对检察机关的调查工作给予充分肯定，对房屋征收领域渎职犯罪案件的查处明确表态，要求我院一查到底，彻底根治房屋征收工作中的顽疾，最大限度挽回经济损失；同时，为办案工作排除干扰和阻力，对相关单位作出指示，要求大力支持检察机关的工作，对检察机关调取的 相关文件等证据资料要全力配合。区长专门派秘书将政府有关征收工作的相关文件和会议纪要送至我院。二是主动争取区人大的支持。及时将案件查办情况向区人大常委会汇报，高度重视人大代表的意见和建议，自觉接受监督，积极采纳并及时改进工作。如对涉嫌犯罪的人大 代表刘某某采取强制措施前，及时提请区人大许可，得到大力支持。 9 / 12 上级院领导高度重视，靠前指导，上下联动 X 市检察院领导高度重视房屋征收补偿领域职务犯罪案件的查处。年初，市院检察长明确提出 “ 要主动出击，下好先手棋，统筹谋划全局，开拓思路，探索自侦工作的新领域 ” 。在案件查办过程中，又亲自组织全市自侦部门干警到我院召开全市反渎工作协调推进会，明确要求在深挖上做文章，在双罪名上下功夫，指导案件查办向纵深发展。市院分管检察长、反渎局长亲临一线靠前指挥，适时听取案件侦查情况的汇报，及时解决办案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问 题。市院反渎局全体人员与我院干警同甘共苦，全天候参与办案，真正实现了上下联动。 多部门联动，发挥查办侦查工作合力 在查办房屋征收补偿领域职务犯罪案件过程中，有诸多困难摆在办案人员面前。如房屋征收中利益盘根错节，案情和涉案人员关系复杂，涉及房屋征收补偿的人数较多，涉及罪名较多等。为更快、更有效查清犯罪事实，经院领导协调，将该类案件中诈骗的犯罪事实交由公安机关立案侦查，为突破诈骗犯罪嫌疑人行贿奠定了基础。我院在查办案件过程中，也积极商请纪委予以协助，以节约侦查成本，提高侦查效率。如犯罪嫌疑人刘某某是 X 市 、 X 区两级人大代表，其不仅涉嫌渎职犯罪，还大肆收受他人贿赂，但其对受贿的事实拒不供认，检察长协调 区纪委及时对 刘某某10 / 12 采取双规措施，为顺利侦破刘某某受贿及渎职的犯罪事实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整合本院资源，充分发挥侦查一体化机制 对全院侦查干警统一调配，对侦查活动统一指挥，将反贪和反渎的办案人员相互交叉组成办案组，每个办案组都分别从贪污贿赂犯罪和渎职侵权犯罪两个不同角度进行侦查。哪一类案件先取得突破，就及时深挖背后的其他职务犯罪，全面突破案件，形成反渎和反贪部门共同办案的良好工作运行机制，提高 了反渎案件的成案率，加大了查办渎职犯罪背后权钱交易的力度，达到同时突破渎职犯罪和贪贿犯罪的效果。如在查办李某、李某某滥用职权案时，办案干警分成四个办案小组展开工作。一组是取证组，找相关人员谈话，查找有关书证；一组深入社区及被拆迁现场，向社区及被拆迁现场附近群众了解情况，同时到政府、棚户区改造办公室、征收办调阅各种相关资料；一组上银行、房产交易所、车管所等地查询涉案人员的银行存款交易、房产及车辆情况；一组做好各类文件、材料、卷宗的管理等后勤保障工作。由于分工有序、配合有效，该案在 坚持信 息引导侦查，实现科技强侦 在查办案件过程中，我院积极转变办案手段和方式，树立信息引导侦查理念，以科技支撑办案。一方面积极联合自治区院侦查信息、技术等部门，充分运用现代科技侦查手段，11 / 12 提高办案工作效能。如在查办王某某案时，其举报丁某向征收办相关工作人员行贿 X 万元，但丁某始终对行贿 X 万元的犯罪事实矢口否认，致使案件陷入僵局。与自治区院技术部门取得联系后，通过测谎技术，使丁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交代了向征收办工作人员苗某行贿 元的犯罪事实。另一方面充分利用身心监护仪、心理跟踪测试、手机数据恢复等现代科技侦查 手段，突破案件。如在查办李某 某案时，其对新建房屋的事实矢口否认，由于房屋已被拆除，无法证实房屋原状。外围取证的相关人员及时走访 解到 X 区曾对被征收房屋区域进行过航拍，遂第一时间调取了航拍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