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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白纸与图书馆的发展观 谈学术图书馆的变革管理 戴龙基 北京大学图书馆 2007年4月11日 从本次会议的题目谈起 n凤凰 象征着新生生命、生机勃勃的未来 n恐龙 象征着古板、落伍、对新鲜事物一 无所知，最终成为史前已经灭绝的珍稀动物 n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 n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 。 出自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滕王阁序 发展还是后退？ n我们是面对未来，争取生存；还是墨守 成规，故步自封，最终被历史抛弃。 n高科技的发展对社会的各个方面都有很 大的影响，也可以说它是一支双刃剑， 既给人们带来很多方便，也产生了一定 的破坏力（特别是对旧的秩序的破坏） 和在观念上提出了新的课题。 从四个方面来陈述： n新技术的挑战喜悦与忧虑； 法国国家图书馆馆长的观点 n百年教育的主线西化与传统； 中国高等教育是“欧洲教育的凯旋” n二十多年来的变化一张白纸的故事； 务实的精神和上下求索、问道于天 n技术与文化的比量硬实力与软实力。 图书馆文化的沉淀是一个新课题 在中国国家图书馆的一次报告 n 去年10月30日上午，法国国家图书馆馆长 、著名历史学家让-诺埃尔让纳内访问了中国 国家图书馆，参加第一届“图书馆馆长论坛”并 作了主题发言。该论坛是中国国家图书馆举办 的第一届世界性图书馆馆长论坛，旨在创建国 内外图书馆的交流平台，让国内更加了解世界 图书馆界的前沿与发展，加快中国国家图书馆 国际化步伐。 新技术的象征Google 的挑战！ n2004年12月，拥有全球最大搜索引擎的美 国Google公司宣布，将与美、英几大著名 图书馆合作，计划用6年的时间，将1500 万册图书数字化，放到网上供读者阅读， 于2015年建成世界上最大的网上图书馆。 这一事件震惊了整个欧洲。 让-诺埃尔让纳内迎接挑战 n让-诺埃尔让纳内是这场迎接Google挑战、 保持欧洲文化遗产的丰富性和多样性运动 的发起者和推动者，2005年1月24日，在 Google计划宣布不久，他就在世界报 上发表了题为当Google向欧洲挑战的时 候的论文，对Google的挑战作出直接的 、强有力的回应，主张建立欧洲数字图书 馆，这个计划得到希拉克总统的支持。 法国馆长对变革的态度 n他强调要保持三个信念。信念一：我们要 满怀着喜悦与信心来迎接这一场挑战。因 为这是技术的进步，有利于消除阅读上的 不平等现象（许多贫困地区无法接触到书 本）。信念二：在文化传播领域，任何替 代品的出现都是进步，并不会完全取代前 一种形式。互联网的出现不会消灭图书， 只会促进知识的传播。信念三：这种新的 技术手段的出现，会巩固文化的差异性。 法国馆长的忧虑： n与此同时，他也毫不避讳地表明了对于Google这 一事件的忧虑。忧虑一：文化的趋同化。以语言 的减少达到文化的趋同是非常危险的。忧虑二： 以利润作为主要出发点。公众的利益应该大于私 人的利益，在Google搜索结果的排序上，不应以 广告作为排序的原则。忧虑三：网上大量信息杂 乱无章的堆砌是否有意义。应由图书馆引导网上 资料的使用。忧虑四：数字化资料的保存不应交 给私营公司，而必须由国家来支持。 n忧虑五：版权问题。Google不顾版权进 行数字化涉及到法律、文化、道德三方 面的问题。有些小批量出版社的著作， 具有很大的潜力。然而如果不做防备， 那么根据特定计算原则进行排序，发行 量大的书则销售量会越来越大，而发行 量小的图书则因为排名靠后，最终被人 遗忘，逐渐消失。 欧洲数字图书馆的计划 n关于目前欧洲数字图书馆计划的进展，他表明 法国计划于2007年完成10万册图书的数字化， 如果欧洲其他图书馆开始同步操作，有望从 2008年开始每年数字化50万册图书，并完成技 术更新，从图像版式升级为文字版式。当然， 他也提到，从小批量到大范围的数字化，资金 、运输、保险、检验等各个环节都必须跟上。 目前法国正在建立欧洲数字图书馆模型，解决 欧洲各国间共享数字化资源的问题。 n法国国家图书馆目前网上可提供的图书仅 有8万多种，Google要在6年内完成1500万 册的图书数字化任务，数量上的变化必然 激起质量上的变化。他提议，这场反击工 作不能仅仅依靠专家的力量，必须调动欧 洲的公民意识以及政府的支持，必须依靠 舆论的力量。 目前GOOGLE的低调和进展 n哈佛和斯坦福大学图书馆都在与GOOGLE合 作进行扫描； n目前GOOGLE提供的只是书目信息的服务， 没有涉及全文；在版权的问题上，GOOGLE 还是很小心的。 nGOOGLE还是在进行文献的积累，寻找下一 步发展的机遇。GOOGLE的低调让人们感到 它的实力。可以看得出，GOOGLE的数字化 进展的速度要比欧洲快得多。 如何看待法国馆长的观点： n以喜悦和信心来对待技术的发展体现了法国人的 浪漫性格，相信以人类共同的道德观念来限制技 术的利用，是会促进社会的进步的。 n法国馆长最担心的是“文化趋同性倾向”，担心“美 国文化”对欧洲入侵。 n保持特色文化和文化的多样性还是我们的一个任 务。 n相比较而言，中国对GOOGLE的接受度要大得多 。海纳百川的胸怀是中国进步的根本原因。 中国内地的资源数字化的情况 n国家的数字化工程： 教育部cadlis的百万册数字化计划和新的进展 。 文化部的数字图书馆计划。 n私人企业的数字化进展 超星已经扫描了160万册中文图书，占中文图 书的70。据说他们对境外的资源也有极大的兴 趣。 中国古籍基本书库收集了相当多的古籍 。 如果做好规划的话，可以扫描的内容并不太多，实 现所有资源数字化的目标并不遥远。 百年教育的主线西化与传统 n观点之一：中国百年现代化进程就是一部中国 向西方学习的历史，就是一部西化史。 n观点之二：中国西化过程中，西化最彻底的就 是教育。欧洲人称中国百年教育是“欧洲教育的 大凯旋”。 n20世纪中国思想文化潮流中，“西化”最为彻底 的，当推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今日之中 国大学，其价值趋向与基本路径，乃舶来品 University，而非古已有之的太学。 陈平原大学之道 教育的彻底西化接受变革 n倡导新文化的胡适先生对过度西化也很感慨： 书院之废，实在是吾中国之大不幸事。一千年来学者自动的研究 精神，将不复现于今日。 n北洋大学（天津大学）的总教习就是一个美国 人，洋教习占教员总数的一半以上。京师大学 堂除管学大臣外，东西洋教习也都起着重要的 作用。 n教会学校在中国近现代教育史上起着举足轻重 的作用。 大学图书馆也是西化的结果 n中国第一所现代意义的图书馆学教育机构是美国 人帮助筹办的。 n近现代中国著名的图书馆学家几乎都是留学美国 的，也是学贯中西的大学问家。 n我们的第一批现代分类法几乎都是仿杜威十进分 类法。 n我们的数字图书馆的几乎所有观念和技术都是舶 来品。 n胡适先生在40年代提出“北大图书馆要达到美国一 般大学的水平”，同样也是以西方为标准。 n在上个世纪之初，中国人面对西方的“声光 电化、民主法制”的时候，所产生的困惑和 疑虑比我们今天面对未来的忧虑要大得多 。 n今天，在现代技术和图书馆学的理论与实 践方面，西方还是明显的占有极大的优势 ，引领着世界的潮流，这个还是一个公认 的事实。这个基本点还是不会变的。 二十多年来的变化 一张白纸的故事 中国自19世纪开始，已经开始明显落后于西方 国家。到一九四九年的时候，经过多年的战 争的浩劫，整个国家满目疮痍，处在百废待 兴的局面，对于将来的发展人们都很忧虑。 对此，毛泽东有一个非常形象的说法，那就 是我们的国家是一穷二白，穷得就象一张白 纸，几乎是一无所有。 白纸上没有负担！ n毛泽东有一段话，成为著名的论断：一张白纸没有 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 。 n他认为“穷和白”虽是坏事，但从另一个方面看，也 是好事，有利于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建设，就象在一 张新白纸上画画一样，比起在旧画上涂改要好多了 ，没有负担。 n虽然这个预言在毛泽东时代并没有完全实现，但在 改革开放以后，毛的这个著名论断却成为我们解放 思想，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一个思想基础了。 没有负担的涵义！ 这里实际上是在强调一种精神，一种态度 。这种精神就是一种奋斗的精神，一种 态度就是一种务实的态度。 二十多年来，经过几多人员的奋斗，中国 图书馆事业应该说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总结起来可以归结为以下四点。 新技术就是新机遇 n新技术的发展既是挑战又是机遇。计算机管 理和网络化数字化时代的出现，为中国赶上 世界的步伐提供了千载难得的机遇，是中国 图书馆界能在较短的时间了达到目前文献服 务水平的基本条件。如果没有新技术的出现 ，我们很难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达到今天这样 的水平，可以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和世界上的 先进水平对话。新技术的出现是一个重要的 新桥梁。 协作共享，天然优势 n由于国家体制的原因，中国高校图书馆有着天然的 协作关系，协作共享是我们较之其他地区和国家的 优势。在改革开放后，先以中国图书馆学会为龙头 ，以后又以中国高校图工委为基础，在211项目启 动后，CALIS、NSTL等项目成为图书馆协作的领头 羊。从期刊的协调采购,到数据库的集团采购；从联 合目录到文献传递。现在CALIS的共享平台为更大 范围的资源共享勾画出一幅美丽的蓝图。所有这些 协调从规模到效益都是世界上少有的，其发展速度 更是让世人对我们刮目相看。 学习的过程也是创新的过程 n中国图书馆界已经从向西方学习逐步提出了 自己的东西，产生了新的思想和成功的实践 。从目前可以看到的成果来分析，有计划、 有组织的、真正意义上的全国共享，最成功 的是日本（NII）、中国(CALIS)和韩国（ KERIS）。而在三个国家级共享体系中，中 国投入项目的经费是最少的，但实际受益的 学校和个人是最多。 涅槃造就了新凤凰 n图书馆服务能力的大力提升使学校看到了效果， 从而认定了图书馆的办学的基础设施之一，是学 校教学科研的必要条件，是学校发展的标志。这 样就迎来了中国高校图书馆的新世纪的春天。学 校在继续加大对图书馆的投入，其中一个显著的 象征就是中国高校图书馆的新馆建设有如雨后春 笋，让人目不暇接了。如果做一个粗略的统计的 话，就不难发现，中国近十余年来所建的新图书 馆超过任何历史上一个时期，在世界上也是少有 的。 技术与文化的比量 硬实力与软实力 图书馆文化的沉淀是一个新课题 n文化是指人类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 资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也是一种意识 形态，还包括与之相适应的社会制度和机 构。文化也是一种历史现象，每一个社会 都有与其相适应的文化，并随着社会的物 质发展而发展，文化对社会的物质发展有 着重要的影响。 辞海 北京大学的人文精神 n北京大学自成立之日起就与中华民族的命运息息相关， 在百余年的历史当中，每当关系到社会发展、思想转化 或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总会听到北京大学的声音，这 在世界高等教育史上是很少见的。她以海纳百川的胸怀 汇集众多名师的百家争鸣，以独立自由的风气引领学术 思想的繁荣发展。沙滩红楼曾经是新思想文化的传播重 镇，未名博雅已成为新时代学子的精神家园。开放的课 堂、自由的讲座、辈出的大师、优秀的学子、收藏宏富 的图书馆、自然秀丽的校园风景，构成丰富多彩、令人 向往的校园文化。 管理水平是新的增长因素 管理是发挥人才、物资和技术作用极限的 基本条件，有了好的管理，在上述条件 不够的时候，依然能发挥很好的作用， 反之，就是浪费这些资源，使之不能发 挥其应有的作用。提高管理水平是很重 要的。 n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一直在学习技术，很少有 人在认真学习管理。重技术轻管理，不能不说是 我们图书馆的一个应该引起严重关注的现象。而 实际上，培养一个管理型人才比培养一个技术型 人才更难，对于这一点我们的认识是不够的。也 就是说，一个图书馆的综合服务水平只靠硬件条 件是不够的，还需要通过以管理水平为代表的软 件条件配合才能真正提升一个图书馆的服务水平 。 n进一步引申我们的想法，可以借用“硬实 力”和“软实力”这个概念来阐述我们的想 法。在我们的硬实力达到一定的水平的时 候，就应该更多的关注我们的软实力了。 借用硬实力和软实力的概念 n“软实力”的概念是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 （Jpseph S. Nye,Jr）在上世纪90年代初首先 提出的。他认为一个国家的崛起，从根本上说 ，在于它的综合国力的全面提升。按照约瑟夫 奈的观点，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既包括由经 济、科技、军事实力等表现出来的“硬实力”， 也包括以文化、意识形态吸引力体现出来的“ 软实力”。 “软实力”的范畴很广，包括意识 形态和服务价值的吸引力、文化感召力等，任 何一个实体的“软实力”都像信用一样，蓄积 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但丧失则很快。 n我们图书馆的软实力主要表现在管理水平、工 作人员的服务水平和服务意识、由图书馆的多 种因素（历史、藏书等）形成的图书馆文化氛 围和在上述观念指导下的环境布置等。也就是 将物质实力加上人文的作用给人以亲切、和谐 、舒适、方便的感觉，使图书馆具有更大的亲 和力和吸引力。这是我们在今后几年内应该注 意的。我们还注意到了台湾图书馆界的同仁提 出了关注图书馆管理和服务的细节的问题，实 际上也是在提出服务和管理上人性化的问题， 和提高“软实力”的说法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n我们图书馆的软实力主要表现在管理水平、工作人 员的服务水平和服务意识、由图书馆的多种因素（ 历史、藏书等）形成的图书馆文化氛围和在上述观 念指导下的环境布置等。也就是将物质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