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VM的青岛市出口导向型企业的环境污染代价分析.doc

基于CVM的青岛市出口导向型企业的环境污染代价分析李京梅*，刘潍坊，赵一林，刘泽源，王秋虹，瞿欣贤（中国海洋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摘要】2005-2009年青岛市对外贸易额处于增长趋势，同时以纺织化工行业为主的出口导向型企业造成了大量的环境污染，使居民普遍感受到自身福利受到影响。以青岛市李沧区为例，选取CVM(条件价值评估法)调查了李沧工业区环境改善支付意愿（WTP），调查结果显示：居民平均支付意愿中位值为100，最终估算出青岛市李沧区环境代价支付意愿为总样本人口*意愿支付中位值*支付率=23686919元。这可为李沧工业区外贸型企业的转型乃至青岛市的出口结构转型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鉴。【关键词】CVM（条件价值评估法）；支付意愿；出口导向型企业；环境污染代价；李沧区1 研究区域对外贸易和环境污染现状1.1 青岛市对外贸易现状青岛市为北方最大的外贸口岸，面积10903平方公里，人口838.67万（2010年）。辖7区5市，其中市内四区包括市南区、市北区、四方区、李沧区。对外贸易在青岛市经济中占据重要的比重。根据青岛市统计局发布的2010年年鉴，分析青岛市对外贸易数据（图1）。图1 20002009年青岛市出口情况从图1可以看出，除去2008年金融危机，青岛市的进出口总额、出口额、净出口处于不断上升的趋势，对外贸易总量不断增加。从出口结构讲，出口结构主要是以服装、纺织品、机电产品、运输工具、金属制品和水海产品等为主，其中服装、纺织品多为劳动密集型工业，金属制品多为资源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工业，这两类企业在生产过程中多存在着环境污染问题，尤其是当生产厂商为众多中小企业时，环境问题更是难免被疏忽。1.2 青岛市环境污染现状从青岛市统计局2010年公布的数据来看，青岛市工业排放的污染物主要包括二氧化硫、烟尘、工业粉尘、工业固体废弃物、化学需氧量、氨氮以及废水排放等几类。根据青岛市统计局公布的2005-2009年的环境保护数据，选取对居民影响显著的二氧化硫、烟尘，工业粉尘以及废水排放，得到近五年来的折线图（图2）。图2 20052009年青岛市工业排放污染物排放量情况图2中可看出，二氧化硫排放量和烟尘排放量有下降趋势，这和近几年青岛市关停了一些排放重金属企业、“十五小”企业和“新五小”企业有关，而青岛市废水排放缓慢提升，则是由于虽然青岛市建设了多个污水处理厂，把城市居民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纳入城市污水处理系统，但是由于城市污水收集系统不尽完善，胶州湾沿岸仍有污水直排口、混合排污口和入海河口排放污水，其他地方污水排放同样没有完全纳入体系。为了获取青岛市出口工业区的环境状况一手资料，我们在调查问卷中也设计了环境污染现状调查部分。从调查问卷的结果来看，问卷总份数330，有效问卷320份，占问卷回收问卷总份数96.97%。在有效的320份问卷中，得到居民对当地环境的整体评价，大部分居民认为当地环境良好或一般，只有少数人认为环境优秀（图3）。图3 问卷调查对环境污染程度的整体评价对于外贸型的纺织化工企业是否有造成环境污染，绝大部分人认为有造成污染（图4）。图4 调查问卷对纺织化工业环境污染情况的评价对于“如果存在环境污染问题，对您的自身福利是否有影响”这个问题，同样绝大多数人认为有影响（图5）。图5 调查问卷对环境污染与居民福利的关系评价对于“如果有影响，那么您觉得对您生活最大影响是哪方面”这个问题，绝大部分人认为空气污染最为严重，因为与自身生活环境息息相关，其次水污染和固体废弃物污染同样占据重要的比重（图6）。图6 调查问卷中对各项污染程度的评价总体来看，青岛市大部分居民认为外贸型的纺织化工企业对环境造成了污染，其中主要以空气污染最为严重，而这都切实的影响了居民的生活环境与福利。为获取环境污染代价的货币价值，我们选取纺织化工企业比较密集的李沧区为例，评价环境污染的治理代价。2 青岛市李沧区外贸型纺织化工企业的污染代价评估2.1 评估方法条件价值评估法( 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 CVM) ，又名意愿调查评估法，是利用效用最大化原理，以得到商品或服务的价值为目的，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直接询问人们在模拟市场中对某项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改善的支付意愿或放弃某项服务功能而愿意接受的意愿，以此揭示被调查者对环境物品和服务的偏好，从而最终得到公共物品的非利用经济价值。由于无法通过间接地观察市场行为来赋予环境资源以价值，CVM通过模拟市场，直接调查人们对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支付意愿(WTP)或接受意愿，并以支付意愿或接受意愿来表达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经济价值。CVM是当前用于评价环境物品非利用经济价值最流行的研究方法之一，很多情况下更是评价特定环境状况的货币价值的唯一方法。 其原理如图7所示。图7 生态服务和环境物品的货币评估示意图图7 中U1、U2、U3 分别代表3 种效用水平。假设某消费者的最初福利状况位于A 点，表示他拥有M2的货币收入同时享受S2 的生态服务和环境物品，总效用水平为U2。与A 点相比，B 点在同样货币收入水平下享受更好的生态服务和环境物品S3，显然B 点比A点代表更高的效用水平U3。当生态服务和环境物品质量从S2 改善到S3 时，对一个理性的消费者，他将为此做出的货币支付意愿为M2-M1，此时，他的福利状况位于C 点，C 点表示他拥有M1 的货币收入，享受着S3 的生态服务和环境物品。C 点和A 点位在同一条无差异曲线U2 上，它们代表同样的效用水平U2。因此, M2- M1 就是消费者消费生态服务和环境物品S3- S2 的支付意愿(WTP) ，实质上体现了该消费者对生态服务和环境物品价值的货币评估。2.2 CVM调查设计及实施调查问卷设计：依据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在1992年提出的CVM应用于评估自然资源的非利用价值的指导原则及近年来国内外问卷设计的经验，并结合李沧工业区环境污染的现状，确定了最初的调查内容和方式，经过反复讨论与修改，定下了最终的问卷。最终的问卷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简单介绍了我们调查的目的和意义，同时兼具打消问卷填写者疑虑的作用。第二部分是设计被调查者对于企业发展和环境的看法。本部分设计了八个小问题，除去第五第六题是关于咨询居民支付意愿以及选择零支付的原因之外，其他六个问题都关于居民对外贸企业环境污染的看法，目的是了解当前青岛市外贸型企业环境污染的现状以及提出解决对策。1-4题已经在现状部分用饼形图加以体现。其中对于第五题和第六题的设计是本次调查问卷的关键。核心估值问题如下：如果由于环境污染使您的福利水平下降，政府需要治理，您愿意拿出_元来改善环境？（不做实际支付，只是调查您的意愿，方便我们得出结论）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 100 125 150 175 200 225 255 275 300 350 400 450 500 500如果您选择零支付，请问您为什么不支持环境治理计划，请您在给出的选项中选出您的理由。（如果您的意见没有在我们给出的原因之中，请您在其他原因出将您的意见以文字的形式叙述出来）A 现有的收入只能维持生活，无其他支付能力B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环境，环境变化对自己的生活影响很小C 生态环境的恢复和保护应该是政府和国家的事情D 环境恢复的措施、目标和效果不容易实现E 其他原因_ 调查实施：我们分别于2010年10月23日、10月24 日在青岛市李沧工业区周边的九水小区、刘家下河、恒星职业学院、工业园内部、双汇隆市场等地发放问卷330份，对当地居民关于李沧工业区的环境恢复支付意愿进行了问卷调查，共收回问卷330份, 有效问卷320份, 有效反馈率为96.97。3 调查结果分析3.1 调查样本的特征分析调查对象主要选择能够代表家庭并且对家庭情况比较熟悉的大于18岁的成年人，通常是文化层次比较高的人。同时在调查当中,尽可能地选择各行业的人参与调查，这样使得问卷的反馈更具有客观性。在发放的330份样本中，共回收样本330份。由于是采用面对面的调查方式，本次调查的问卷反馈率比较高，排除一些有明显错误的问卷（前后矛盾的，错答漏答的）后，有效问卷320份，占问卷回收问卷总份数96.97%。在有效问卷中，支付意愿WTP0元的问卷为251份，占有效问卷总数为78.44%。排除69份抗议性问卷，对其余的251有效问卷中被调查者的基本情况统计如下：（1）性别。男性38人（15.14%），女性213人（84.86%）。（2）年龄。20岁以下 62人（24.70%），2135岁170人（67.73%），3645岁6人（2.39%），46岁以上13人（5.18%）。（3）学历。小学5人（1.99%），初中38人（15.14%），高中69人（27.49%），大学或大专及以上127人（55.38%）。（4）职业。工人54（21.51%），农民15人（5.98%），学生69人（27.49%），军人3人（1.20%），教师16人（6.37%）,专业技术人员29人（11.55%），离退休人员5人（1.99%），企业管理人员21人（8.37%），服务从业人员23人（9.16%），其他15人（5.98%）。（5）家庭人均月收入。1000以下31人（12.35%），10002000元77人（30.68%），20003000元91人（36.25%），3000元以上52人（20.72%）。3.2 零支付分析被调查者在问卷中存在不同意支付以及0支付意愿的情况，0支付的存在是符合零消费经济学原理的，根据CVM对0支付的处理方法，本研究将其统一按0支付进行统计分析。在有效问卷中69名被调查者的肯定支付意愿为0，原因包括：A，现有的家庭收入只能维持生活，无其他支付能力；16人（23.19%）B，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环境，环境变化对自己的生活影响很小；4人（5.80%）C，生态环境的保护和恢复应该是政府和国家的事情；40人（57.97%）D，环境恢复的措施、目标和效果不容易实现；4人（5.80%）E其他原因：5人（7.25%）。3.3 支付意愿累计频率分布根据各支付意愿在全部有效问卷中所占的比例（表1）可以看出，中位数为100，对应的人均支付意愿为100元。表1 支付意愿频率分布表支付意愿WTP（元）样本量（份）频率（%）（占有愿意支付者251）累计频率（%）10207.977.9720207.9715.943072.7918.734010.4019.12503714.7433.866072.7936.657010.4037.058083.1940.241006525.9066.1412510.4066.53150155.9872.512003212.7585.2627510.4085.6630062.3988.05500124.7892.83500187.17100.0006921.56-总计3201001003.4 有效性与可靠性检验将支付意愿与手放在个人的社会经济特征变量进行回顾分析是验证CVM有效性与可靠性的重要手段，也是CVM研究的关键步骤之一。本文选取的被调查者在社会经济特征中的性别（X）、学历、职业、年龄、收入水平表2 受访者社会经济特征变量赋值及其描述性统计变量定义和赋值性别0= 男性; 1= 女性学历0= 小学及其他; 1= 初中; 2= 高中; 3= 大学或大专及以上职业0= 工人; 1= 农民; 2= 学生; 3= 军人; 4= 教师; 5= 专业技术人员;6= 离退休人员; 7= 企业管理人员; 8= 服务业从业人员; 9= 其他年龄( 岁)18= 20岁以下; 28= 21 35; 48= 36 60; 68= 60岁以上收入水平( 元/ 月)500= 1000元以下;1500= 10002000元; 2500= 20003000元;3500= 3000元以上支付意愿值WTP（元/年）0= 0; 25= ( 0, 50 ; 75= ( 50, 100 ; 150= ( 100, 200 ; 250= ( 200,300 ; 500= 500及以上;以LN(W TP)为因变量应用EVIEWS软件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方程如下:Ln (W TP) = a+ bG+ cX + dZ + eN + fS式中: a、b、c、d、e、f、g为常数; G为性别; X为学历; Z为职业; N为年龄; S为收入。回归结果见表3。C为常数项。表3 支付意愿与被调查中社会经济特征变量的回归分析变量回归系数标准误差T检验显著性水平C2.9230910.22626712.918790.0000G-0.0526310.096882-0.5432450.5875X0.0025910.0713060.0363390.9710Z-0.0084800.015709-0.5398260.5898N-0.0058160.006599-0.8814140.3790S0.0007576.17E-0512.272520.0000R-squared0.511986Mean dependent var4.338326Adjusted R-squared0.502027S.D. dependent var0.987243S.E. of regression0.696670Akaike info criterion2.138605Sum squared resid118.9106Schwarz criterion2.222878Log likelihood-262.3949F-statistic51.40695Durbin-Watson stat1.003509Prob(F-statistic)0.000000 从表3可以看出：受访者月收入与支付意愿在0.01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表现为月收入高的受访者支付意愿普遍高于月收入低的受访者。受访者性别、年龄、学历、职业与支付意愿关系不显著。受访者月收入与支付意愿成显著正相关的原因在于，高收入者大多对自己生活环境的质量比较在意，愿意支付高额的费用来改善周边环境状况，而低收入者由于收入较少，支付能力和改善需求相对较少。3.5 青岛市李沧区环境污染代价估算由前文统计可知，青岛市李沧区环境恢复价值意愿支付的中位值为100元，由于受个别太大的WTP 值影响，平均值容易造成大的误差。根据前人研究的做法，一般采用中位值比较可靠。即总样本的人均WTP值为100元, 代表性为78.44%。据青岛市统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