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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谈学习法理学的作用约翰奥斯丁从任一方面来讲,法理学的恰当研究对象都应当是实在法:所谓实在法(或通常如此称呼的法),即是指在某一独立政治社会中,由其主权者、最高政府通过默示或显明的权威所构建、确立的法律。一个特定社会的实在法律和规则,如果从整体的角度来看,并且将之视为互相包含或牵连的话,就是一个法律体系。若是(研究的范围)限定在此类体系中的一个或者其任一组成部分,法理学就是特殊的,或曰国家的。尽管任何法律体系都有其特定的、个殊化的面相,事实上仍然存在着原则、概念和不同的体系中间都普遍存在的划分,以及使得此类法律体系成为“姻亲”的形式上的类似。许多此类的普遍原则在所有体系中都是存在的;无论是野蛮社会中贫乏、粗俗的体系,还是文明社会中丰富得多、成熟得多的体系。文明社会中的体系虽然较为丰富、成熟,但是仍旧保有所有体系中间都可发现的相似性,以及在这些文明体系之间亦可单独发现的多种相似性。由此,在成熟体系之间普遍存在的多种原则(或者说它们之间可以发现的各种相似之处)就成为了一种内容丰富的科学的研究对象:这一科学(一方面相对于国家的或特殊的法理学,另一方面相对于立法学)被称为一般(或比较)法理学,或曰实在法的哲学(或一般原则)。从实在法体系中抽象出来的原则是一般法理学的对象,而对这些原则的阐释也属于它的绝对恰当的内容。对于法律的良善或弊端,尽管可以依据功利标准(或由任何一种可以划分人类意见的标准)做出判断,但并不是一般法理学的直接关切对象。对于一些构成其恰当对象的原则来说,如果一般法理学注意其功利方面的考虑,那么它就是出于解释这些原则的目的,而非要确定它们的价值。这就在目的方面使这门科学与立法学区分开来,后者倾向于确定某种实在法应当如何制定、修正的标准(以及那些从属于或者与其协调一致的原则)。如果这样一门科学的可能性伴随着怀疑的目光出现在世人面前,那么它必然源出于以下情况:即在每一特定的体系中,它那与其他体系共同拥有的原则与划分,都是与其特别之处相混杂的,也是由其个别的技术性语言所表达的。然而这并不是说,这些原则与划分都可以通过每一特定体系同等的精密和自足来认识。在这一方面,不同体系之间存在差异。但是总体而言,它们几乎都是可以认识的;从野蛮人的粗浅概念,一直到罗马法学家或启蒙之后的现代法官们的精确概念。 在这些可作为一般法理学研究对象的原则、概念和特征中间,有一些或许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我们不能前后一贯地想象某一法律体系(或者一个文明社会中逐渐成熟的法律体系),竟然可以不把它们当作组成部分。对于这些必要的原则、概念和特征,我将在下面作简要举例:1比如义务、权利、自由、损害、惩罚、赔偿这些概念;以及它们之间的各种关系和它们与法、主权、独立政治社会的关系。2在法律用语或其他非正式的表达中,成文的(或曰发布的)与不成文的(或曰未发布的)法律之间的区别;换言之,在一个主权者或最高权威直接制定的法,和一个从属于前者的人(他们拥有前者的授权)所直接制定的法之间的区别。3权利可划分为对世权(例如财产权或所有权)和对人权(例如合同权利)。4对世权又可以划分为财产权或所有权和从财产权或所有权中引申出来的其他各种各样的限定权利。5债(或与对人权相关联的义务)可划分为合同之债,侵权之债,以及一些偶然事件之债(无因管理之债?),后者既非由合同而得亦非源自侵权,但却是一种“准契约”(quasi ex contractu)之债。6侵权或不法行为可以划分为民事损害(或曰私人不法行为)和犯罪(或曰公共不法行为);民事损害(或曰私人不法)可分为侵权或不法行为(按照这一术语的最严格的含义),和对合同之债或准契约之债的违反。我认为,通过稍微的考察与反思,我们就会发现,在每一法律体系(或者说每一文明社会的成熟体系)都包含有我在这里所例举的概念与划分,也包含有这些概念和区分本身传达的、自它们引申出的、依据其构建者的意图而推测出的以及从必然的判断中所得出的大量结论。在作为一般法理学的研究对象的原则、概念和划分中,其他的一些都不是必不可少的(根据我已给出的理由)。对于后者,我们可以想象出某一庞大的法律体系,而它们并不是其组成部分。但是由于它们建基于功利原理之上,而功利原理在所有社会中都存在,并且在所有文明国家中都是触手可及、显而易见的,所以它们事实上在成熟的法律体系中是普遍存在的;并且由此也可以恰当地归类到一般法理学的研究对象当中来。例如,将法律分为人法(jus personarum)与物法(jus rerum):这是一些法学家对罗马法进行的科学划分,这些法学家所著的那些通俗的或学术性的论文,为查士丁尼法学阶梯所采用和汇编。在我看来,这种区分对于法律体系的科学化而言,尚是一种武断、任意地构造出来的工具。但即便作为一种法律体系化的方便工具,今天许多的欧洲国家也因为试图体系化法律而普遍适用了这种划分。它已经被这些国家中的一些权威法典的编纂者们所采用,也被一些阐释性论文的民间作者们用来讨论法律体系之整体。不但如此,就像这一晦涩不明的对语“人法和物法”(jus personarum et rerum)所表明的,那些曾经误解了这一划分的含义的人,以及那些蔑视地拒绝这种划分的人,都已通过其他术语(肯定更为恰切)来承认这种划分,视其为自然划分的基础。因此我认为,对于这样一个自然的划分,如此方便显而易见的方便的划分,任一明智的秩序管理者都会很自然地加以适用。但是,除非经过细致的分析,我们已经精确地确定了一些关键术语的含义,我们就不可能(或毫无用处地)对这些原则、概念和划分作出解释;这些术语是我们的法律体系不可或缺的,是在这门科学的任一部分都持续出现的,也是我们无论转向何处都要碰到的。这些术语可举例如下:法律、权利、责任、损害、惩罚;人、物、行为、债务偿还期延展。如果在最初阶段就不能确定这些术语的含义,那么后面的分析就不得不成为一套无意义的说辞。那些自称并且在心底里也自认十分“在行”的作家们,也并不敢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了解这些术语的含义,更不敢说那些听他们夸夸其谈的人都了解这些含义。由于受到一种迷惑人的标准的误导,他们猜想,由于此类表述如此熟悉,这些术语的含义必定是简单而确定的。既没有驻足询问它们的含义,也没有怀疑它们的含义是否需要考察,他们就把这些术语堆在了读者面前,不做任何解释,然后毫不客气地继续谈论它们。然而,这些术语周围包裹着重重迷雾:它们的含义并非简单明了,而是极为复杂的;每一篇从整体上讨论法律的演讲都应该分别挑明这些含混不清之处,并且应当把复杂的含义分割成许多构成这一术语的简单概念。许多写过法律方面论文的作者们,都已经限定了他们的表述。但是,大多数定义都是如此地精心编造,以至于非但没有给它们带来光亮,反而增添了更加厚重的迷雾。在大多数限定术语的尝试中,触目可见卖弄学问的伎俩,而没有逻辑的存在:只有形式和外壳,不见实质内容。这些虚假的定义纯粹是循环的:或者把那些他们需要阐明的术语拿出来充台面,或者让基本上同意反复的术语来滥竽充数。事实上,这些术语中的一部分并不能通过正式的、规则的方式来定义;而对其他的术语来说,这样方式的定义又是毫无意义的。对于那些已经拥有非常简短、扼要的定义的术语来说,它们同那些已经得到限定的表述一样需要阐释。需要阐明含义的术语是极为复杂的。它们是一长串命题的简短面具。另外,它们之间精密深入、稳定持久的关系,也使得清晰明白地阐释它们的意义变得更为困难。说明每一术语的重要性,阐明它在众多术语中的位置,这并不是一件可以通过简短、分散的定义完成的任务;恰恰相反,它需要一篇学术论文篇幅要长,内容精细,首尾一贯。例如,法律或规则中间存在许多类别。这些类别应该清楚地区分开来,因为:在相同的名称下面混淆它们,并接下来混淆法律与道德,这是使得问题难以理解与纷繁复杂的一个最大原因。通过对关键术语的仔细分析,法律就可以与道德区分开来,法理学学生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那仅仅与法律有关的比较和分类中了。但是,为了区分法律的各类别,按照下面的步骤来做就是必要的:首先,辨析出它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其次,阐明它们各自的特点,说明它们为何会归在同一个术语名下;最后,解释它们之所以区别开来的标志。当这些步骤完成之后,法理学的恰当对象才算辨析清楚了。但这并不光彩耀人。法律并不没有与其相似的存在物足够清晰地区分开来,而法律却是经常要与后者相混淆的。举个例子来说,为了区别成文法与不成文法,我们就必须详细考察后者的性质:这是一个极为困难的问题,但绝大部分关注这一研究领域的学者们并没有带着必需的精确来考察这一问题。在讨论不成文法的文章中,我看到了许多无端谩骂,也看到了不少歌功颂德,但我没有看到哪怕一个确定其到底是什么的尝试。但是,如果这一地位低下的对象能够被很好地研究,对其价值的众多争论就可能会偃旗息鼓。一般地或抽象地比较这两类法律的价值,基本上毫无意义;适宜的法典化过程会使这一问题消解为一个关于时间、地点和环境的问题。法理学这一词语本身就不是清晰明白的,它曾被用来称呼作为一门科学的关于法的知识,以及对如何适用法律的艺术(或曰实践习惯、技艺);以及第二,立法学;一门研究应该制定怎样的良善之法的科学,以及如何制定的艺术。由于一门关于应当如何的知识先定了一门实际上如何的学问,谈及立法学就必然先定了法理学的存在,但谈及法理学却不必先定立法学的存在。法律曾是和现在是怎样的,可以通过研究而得,而并不需要一门研究法律应当如何的学问。由于一门研究应当如何的学问,必须奠定在一门关于先在的家族相似(cognato genere)的学问之上,谈及立法学就必须先定法理学的存在。之于我们的日常用法而言,法理学是研究法之要素,以及它应当如何的科学。 它或者是特殊的,或者是普遍的。特殊法理学是关于任何实在法律体系或其任一部分的科学。唯一实践意义上的法理学就是特殊法理学。一般法理学或曰普遍法理学(相较于普遍立法学)的恰当内容,即是对以下内容的描述:所有体系都普遍存在的法律的内容和目的;不同法律体系建基于共同的人性基础之上的相似之处,或者那些它们在某些角度看来的相似之处。另外,这些相似之处将会被发现极为接近,而且占据了这一研究领域的大部分。它们必须被限定是在一定数量国家的体系之间的相似之处,因为只有在一定数量的体系之间才可获得这种相似性尽管尚不完善。但是,从这里开始,剩下的(相似性)就可以想象了。况且,只有两、三个国家的法律体系值得关注:罗马法学家的著作;现代英国法官们的裁决;法国或普鲁士的体系化法典的条文。尽管没有多少理由可说这些国家的法律应当趋同(例如,极为相似),仍旧存在不少可以普遍立法的空间:比如,考虑到它们之间的共同之处,环境虽然不同,但可以等而视之,只要同时注意到它们之间的区别。那些得到阐明的原则是否称得上“普遍的”,这并不重要。比起立法学来,法理学或许因为其研究对象而更有理由称为“普遍的”。把法理学与立法学完全隔离开来是不可能的,因为构建法律的功利方面的动机或考虑,必定需要解释这些法律的起源与构成机制。如果立法者构建的法律以及其权利、义务的出发点没能确定下来,法律本身必将是不明晰的。如果立法对象是一致的,但是针对此对象的不同法律体系的条款是相异的,那么就有必要说明相异的原因:是不可避免的环境方面的不同,还是各位立法者在法律目标方面有着各自不同的意见。由此,在一个法律体系中(对其先例)的有限继承或者完全拒绝,和它们对其他法律体系的广泛接受,部分上就可归因于此一社会在环境上的改变;也部分上在于贵族立法者在制定法律条文时与民主立法者之间的意见分歧。如果这些分歧是不可避免的在不同国家之间存在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求全责备的了。只有在那些他们有得选择的地方,才有赞同或批评的余地;但是我不把这些作为研究的对象,而把它们视为可以解释法律体系之间差异何以存在的原因。例如,对于特定身份地位人士的离婚,是允许还是禁止,就应当如此看待。在那些判断法律优劣的观点面前,应当在激烈争辩的双方中间做出不偏不倚的判断。法理学的教师可能也可以有他自己的立场;但是颇可令人怀疑的是,这种认真的态度是否比漠不关心的态度更有助于不偏不倚;他也不能在阐明法律之所以如此的原因的时候,悄悄地把自己的价值判断渗透进去。在那些不涉及激情的场合(例如因不对价而撤销合同),他可以带着自身的优势来提出价值优劣的建议。类似如此偶然进入到立法学领域的跑题之作,或许会给此类问题提供一个解决方法的样本。这尤其适用于法典化:这是一个可以激烈辩论但很安全的问题,因为不管怎样设想法律应当包含什么,每个人都会承认这样一个观点法律必须公开化。为了解释那些构成法理学研究对象的原则(或者干脆将其阐释为一个学期的讲座可以包含的内容),我们必须不仅使用一般的或抽象的术语来表述它们,而且还必须尝试着从特定法律体系中抽取一些例子来阐明它们:特别是英国法和罗马法(或曰民法)的例子。由于以下充足的理由(其他人或许还会再添加一些),我认为,罗马法(或曰民法)而非英国法在所有法律体系中,是上述所需例子的最佳来源。在当代一些欧陆国家(比如法国)中,实在法体系几乎都是继承而来的罗马法;在其他欧陆国家(例如德国)中,实在法体系虽然不是直接从罗马法继承而来,但由于大量移植自罗马法而极为相似于后者。因此,在绝大多数当代欧陆国家中,大量的实在法体系的内容和其外在的技术语言,都是源自罗马法的,如果不懂得一些罗马法的知识,这些技术语言便很难看懂;同时这些法律体系的结构安排也都模仿了查士丁尼法学阶梯。即便在我们这个国家(指英国译者注),大部分的教会法与衡平法,以及一些(尽管较少)普通法,都直接源自罗马法或者可以通过教会追溯至罗马。罗马法的影响范围,亦不可仅仅限定在当代欧洲国家的实在法体系中。因为,这些国家所要遵守的“国际法”(或曰国家间道德)已经深深沾染了这些实在法体系的技术语言的气息。因此,通过从罗马法(或曰民法)体系中抽取大量例子,一般法理学的学者(在阐明其恰当对象的时候)或许就可以展示一个法律体系,而这一体系就是了解国家间道德、外交和大部分现代文明国家的实在法体系的钥匙。非常遗憾,在我们这个国家,对罗马法的研究被忽视了,而其真正的价值也就因此很难为研究者和阐释者所理解。关于罗马法学阶梯的作者们的哲学思想,我们已经讨论了很多。在他们的著作中,除了一点十足的愚蠢而外,几无希腊哲学的痕迹可寻:例如,他们谈论所谓“自然法”(jus naturale),但他们将之混淆于动物的本能,并把法律与那些构成制度之原因的人类欲望和需求相混淆。我们也不能把罗马法视为立法智慧的展现。事实上,那些伟大的罗马法学家们才是这一实在的或技术性的法律体系的开创者。并非只有柯克爵士才是更为技术性的。他们的真正优点在于他们对于这一体系的全面把握;他们对于原则的理解;他们回忆法律内容时的迅速,以及他们适用法律时的熟练与确信。为了支撑我关于这些伟大法学家的观点,我将举出两位当代最为著名的法学家的权威表述。“古罗马民法大全的历久弥香的价值,”Falck说道,“并不在于皇帝们的诏令,而在于潘德克顿法典继承下来的法律语言。这些法学著作的内容,可以拿来作为那些作者们在面对一些概念和法谚时的科学模型,也为后世的人们提供了样板,并且成功地武装和完善了那些法学家所需的头脑。” 萨维尼说:“上面已经证明,在我们的科学中,所有结果都建基于对于首要原则的把握;而这一把握,伟大的罗马法学家已经做到了。在罗马法学家那儿,科学中的概念和法谚之于他们并不是他们自身意志的造物;相反,它们已经是实在的事物,通过它们的存在和其系谱,这些法学家们熟知它们之间长而密切的关系链。由此,他们的整个诉讼过程就拥有着确定性,不是在它处,而是在数学里面;并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在头脑中就已经开始计算。如果他们有一个案件需要裁断,首先,他们将对这一案件进行最为清晰、确定地了解,这样他们就可以知道整个事件的发生、发展过程以及它经历的变化,就如同发生在眼前一样。这类特殊案件好像就是这整门科学之所以发展的原因。因此,之于他们而言,理论和实践事实上是不分离的;他们的理论被深入研究出来,以便可以直接适用,而他们的实践也被科学理论化,以整齐地加以提升。在每一个原则里,他们看到了一个可以适用的案例;而在每一个案件中,他们又看到可以适用这一案件的规则。在他们从一般下到特殊与从特殊升至一般的能力中,他们的精确与熟练无可置疑。” 由于他们对于原则的熟练把握,他们在理论上完美的协调一致(“elegantia” ),以及他们在方法安排上的的清晰明白,没有任何实在法体系不可以很容易地从整体上加以把握,即便再微小的法律体系,亦有助于达致同样的目的。事实上,那些原则自身由于大多数脱胎自野蛮时代,而无助于达致法律目的;而作为这些不完善原则的逻辑结果的结论,也必然分享了这一缺陷。 *罗马法学家的另外一个优点就是他们在形式上总是简明、清晰,普遍扼要而有力,而且整体上远离缠绕不清(free from nitor)。它的优点是恰逢其时的,并且有着完美的品味。这也表明了罗马法学家与布莱克斯通(Blackstone)、格拉维纳(Gravina)的关系,就好像一个希腊石像与一个身着华丽时装的外卖洋娃娃的关系一样。我并不是要把对罗马法的学习置放到与亚里士多德逻辑学同等重要的位置(因为罗马法并不是必需的):但是在眼下这项研究中,它却表明罗马法的学习和法律、道德之间的关系,就好像学院派逻辑与哲学之间的关系一样。在罗马法与欧陆法、英国法之间的诸多相似之处,事实上并不值得过多的惊奇:因为,那些欧陆法和我们的衡平法体系都或多或少地扎根于罗马法之上;通过教会法的媒介,但主要建基于罗马法。但是,之于英国法而言,其绝大部分(指普通法译者注)和罗马法一样是本土性的,很少移植自后者。因此,这些协调一致性就证明了,所有法律体系在一般层面存在非常之多的共同的原则和划分。通过对两个法律体系的事实上的比较阐释,特定体系之间的广泛一致性可以得到澄明。在罗马法与英国法之间,这样的一致性是极为显著的。在一般地介绍了法理学的性质以及如何进行研究的方法之后,我将简要地介绍它的一些可能作用。首先我要表明,对于构成这门科学的恰当对象的法律原则进行深入地学习,会为学习英国法打下良好的基础。对于那些开始学习英国法的学生来说,如果预先对法的基本原理(rationale of law)有一个一般的认知,法律就成为一系列任意的、无联系的规则的堆积。但是如果在对于法理学的一般原则有一个较好的认知,并在脑海中形成一个法律体系的“地图”之后,再开始学习英国法,他可能就会比较容易且迅速地达到对英国法(作为一个体系或一个有机整体)的清晰理解。他可能会较为容易且迅速地理解如下内容:英国法体系的每一部分之间的多种多样的关系;细小的规则对于一般原则的依赖;以及那些不是太一般和宽泛的原则,之于那些较为一般和宽泛的原则的从属地位,从而完整地把握其结构。简而言之,如果之前的学习是从没有得到过训练就开始学习的话,那么相比之下,对于法理学一般原则的学习,以及学习法理学可以获得的思维习惯方面的训练,就可以使得英国法的学生更为迅速且准确地获知英国法学的一般原则。有一个不太流行的观点(我以为),认为我在这里想要阐明其作用的这门科学,很有可能无助于学生的法律实践,或者可能会使学生们对法律实践感到厌烦。一些曾经学习过这门科学的人在法律实践能力上不足,或者厌烦实践,这都是可能的事情。但是,即使存在这些案例可以支持上述观点,我仍然不认为,学习法理学本身就具有如同上述观点所归咎的引导作用。如上所述,对法理学一般原则的深入学习,会对深入学习英国法学的原则不无裨益;而对英国法学的原则进行预先的学习,也决不会减弱一个学生学习律师、辩护人或法律文件起草人的实践技能的能力。通过预先所学知识的帮助,他可以便捷、快速地抓住他所碰到或参与的案件的基本原理;而他对实践知识的获得以及在实践中的熟练、准确,就比仅仅在经验中摸索来得更为愉快。因此,对于法理学一般原则的学习,就不像有些观点所归咎它的那样,反而(最终)会有助于更好地实践,并且有助于减少法律初学者的自然而然的厌恶感。对于 一般原则和理论划分的学习,以及对于法律历史的研究,被视为学习本国特殊法律体系的基础。这一优势在普鲁士表现得最为明显:普鲁士政府官员们的实践技能明显高于其他欧陆国家。在普鲁士的大学里,法学院很少或几乎没有关注本国的实在法。他们的学习几乎全部都限定在法的一般原则,以及作为实在法来源的罗马法、教会法和封建法之中:政府相信,那些理解这些一般原则和实在法的历史基础的人,能够比那些拿起书就学习实在法律或者经验性地学习实在法律的人,要更为便捷,深入达到对实在法律的认知。“在普鲁士,”萨维尼称,“自从普鲁士法典发布之后,就没有出现关于学术研究的命令;根据德国大学的先例而批准的不受限制的(学术)自由,再也没有被侵犯过。甚至那些之前被要求来讲授普遍法 (德语谓之“Gemeines Recht”)的教授,其数量也没有减少;而大学督导员也不再强制教员和学生们认为一部分讲座是必须取消的,而以前则明令禁止。传统上认为,每一个大学都必须至少留出一个教席来教授普鲁士法律,而且每年都要为最好的教师颁发可观的奖项。但即使这些现在也不再需要了;而且直到目前为止,普鲁士法律也都未在柏林大学讲授过。考试一般是按同一原则设置的:首先,在接触实践内容之前中,着眼于深入学习普遍法;下一个阶段,留给法律顾问的实践学习;接下来的两场考试中首先把普鲁士法典作为考察内容;但同时也要包括普遍法。因此,现在的法律学习包括两个部分的内容;前半部分(在大学中度过)仅仅学习基础理论;后半部分,以普鲁士法典、普鲁士诉讼程序以及实践技能作为内容。” 前面我表达的观点来自黑尔(Hale)、曼斯菲尔德(Mansfield) 以及其他一些人(当然,他们的实践也表明了这一点),这一观点也为布莱克斯通爵士在约80年之前所推荐。 有了这些权威们的支持,我想我可以在此作出结论说:这门尚在争议之中的科学,如果熟练地、效果显著地教授和学习,而且不漏掉必需的细节,就会相当有助于英国法的学习。关于熟练地理解、分辨其他法律体系的原则与条文的能力,我想我还可以列举出一些好处,而且仅仅站在实践的角度:1在我们国家的附属国那里,其司法可能会有其他法律体系或多或少的掺杂。2在那些直接建基于罗马法,或者通过教会法与罗马法而建立的法律体系中,即使在家里都有可能适用这些法律。3即便在那些适用本土法律的法院,也会不可避免地发生一些本土法律无能为力的案件。4枢密院因为上诉的原因需要裁断一些不同法律体系之间发生的案件,而法官或律师们却对那些特殊的法律知识一无所知;这个时候,法官或律师若是熟知法的一般原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以相信,当一个人熟悉那些与任何特定体系都不同的一般原则,并且习惯于抓住其相似之处时,他便会相较于只从具体细节出发更少地迷惑于伊斯兰法或印度法,就好像这些法就存在于他自己的法律体系当中:他也不会有意歪曲印度法,以便与其自己所在法律体系相符。另外,如果不对外国法体系有所了解,没有一个法律人能够或自主地准确认识到自身法律体系的缺点或价值所在。我在这里要极力阐明其作用的这门科学,如果能够成为一门基础知识,它就会有助于学生们很好地学习英国法,也将会使学生更为便捷、准确地理解他要面对的其他任何外国法律体系。就像我已经说过的那样,由于存在那么多普遍适用于所有法律体系的原则,这样,如果一个法律人掌握了他自己国家的法律,他就会不知不觉间掌握了其他国家法律体系的绝大部分内容。一个精通本国法律的人在理解其他国家法律时所遭遇的困难,不是因为他们的法谚或规则在实质内容上有什么迥异之处,而恰恰在于不同体系所使用的术语之间有较大差异。现在,如果学生们能够按照我将要建议的方法,充分地学习、掌握一般法理学的话,那些因为技术语言不同而出现的理解其他法律体系的障碍,或许就会烟消云散了。按照我所设想的阐释这门科学的方法,就避免不了要解释罗马法(或曰民法)的关键术语和原则。如果学生们能够掌握这些属于,而且也拥有良好的本国法律体系的知识基础,他就可以非常容易地掌握罗马法体系的内容,以及那些主要源自罗马法的现代法律体系。我感觉到,正如很多有见识、有个性的人们所呼吁的,教会法庭的管辖范围应当扩大,以防教会律师业消失不见,而后者正可以作为民法专家的有力补充而有助于保护这个国家。保护那些熟知民法体系的法律人,其重要性无可置疑。我们的法庭经常会遇到一些与外国法律有关的问题,而这些外国法律则深深地扎根于民法体系。一些我们的殖民地,其法律就是脱胎自同一渊源。那些直接发生于殖民地的案件,可能会上诉至枢密院。为了使得这些各种各样的案件可以得到公正地裁断,也为了这些殖民地得到适当地治理,我们就显而易见地需要这些熟知民法体系的法律人的存在。但我想可能那些所有熟知民法体系的人都可能会问,深入了解英国法的原则、法律的一般原理、以及罗马法体系的关键原则和术语,是否就比学习教会法或者在教会法庭实践,更是一条保险的学习法律的途径呢?我想在继续我的演讲之前,先描述一下要成为一名法律人所必需的教育,或许更为适当。为了成为一名理论与实践俱佳、熟知法律科学以及相关科学的法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改进这门科学,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提出好的立法改革建议),他必须尽早进入对上述内容的学习,也必须对其他科学多少有些兴趣。在扎实地学习政治学、法理学以及其他任何道德科学的过程中,古典文化中的语言会提供必不可少的帮助。对于形成激昂的感情、培育公正的裁断和对正义的追求来说,古典语言也是需要的,因为这些与古典语言密不可分。而这些语言,必须及早学习,事实上也只有在早年的时候才能很好地学习。但是之于数学(除非可以作为调查及证据的手段,并且构成逻辑学的一个分支),我看不出,对于那些学习法律和有志于公共事务的人来说,有何学习它的必要;另外,数学或适用数学的科学、艺术是需要特殊天分的,我就很难理解,对于那些没有此类天分的人,为何还要学习数学的呢?对于所有其他人来说,数学所能带来的优点比如几何学对智力的作用在逻辑学课程中(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就可获得:事实上,那些有足够能力带来这些优点的数学基础,早已很自然地渗透到了逻辑学课程之中。逻辑学对于学习道德科学来说,是一个必要的准备。在道德科学中,术语(特别是那些有着各种各样引申含义的术语)含义之模糊不清,抽象词语(极易与具体存在物相混淆)的数量之多,推理过程在形式上之简略,使得对于这些术语的性质,以及其推理过程的预先掌握成为绝对必要。在纯粹数学,以及其他主要适用纯粹数学的科学中,对于演绎、归纳和推理的具体内容可能并不是那么必要;因为在这里术语是确定的,前提很少而且在形式上早已提出,其结论亦可详尽地推出。但是对于那些没有时间通过这些推理过程的完美范例,来训练其头脑的人而言,预先掌握逻辑学就是绝对必要的。实际上,考虑到困扰道德问题的诸多困难,逻辑学比起数学或者物理科学来,是较好的预备学科;后者不是有关这些智力过程的理论,而仅仅是其范例。特别之于法律人而言,需要说明的是,学习法的基础原理就如同学习数学一样(几乎一样好),可以训练仅仅从给定前提出发而推理的能力。这是莱布尼茨的观点;但在这里并不是要判断这两门科学的相对价值。在论述罗马法学家的时候,他讲道:“Digestorum opus (vel potius auctorum, unde excerpta sunt, labores) admiror: nec quidquam vidi, sive rationum acumen, sive dicendi nervos spectes, quod magis accedat ad mathematicorum laudem. Mira est vis consequentiarum, certatque ponderi subtilitas.” 而且,对于准确、便捷地理解法律之间的相似之处,以及那些建基于类比(“argumentation per analogiam”,或者“analogica”)这是关于案件事实的所有正确推论的基础之上的推理过程来说,我认为,学习法律(如果理性去追求的话)要比学习数学或者其他数学在其中有着广泛应用的物理科学更好一些。例如,适用法律的类比推理过程;从实在法开始的类比推论的过程(许多法律就是这样构建的);带着功利考虑法律就建基于其上的类比推理;司法证据的原则,连带着那些在实践中依据证据而得的裁断;所有这些都证明,没有任何其他形式的学习可以像学习法律那样,从类比中正确且迅捷地武装我们的头脑,使其变得理性。因此,法律人才是关乎事实、真相之证据的最佳裁断人,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了。而且,即便承认数学就像体操术一样比法律要稍微优越一点,法律人以及那些有志于公共事务的年轻人还是没那么必要深入地研究数学;相反(在学习古典课程以及逻辑学课程之后),他们倒应该尽早地把注意力转向一般法理学、立法学以及其他与此有关的科学,对于这些课程的学习将使得他们更直接适合于其职业,或者其政治实践。通过数学,他们仅仅锻炼(与其职业有关)了智力。而通过法律,他们一方面锻炼了智力,另一方面也在同时也获得了他们的职业所必需的一些训练。如果我要徒步前往纽约,我可能需要那些有助于我达致目标的敏捷和耐力,这些可以通过步行前往埃克塞特而做准备。但是,在前往纽约的开始阶段,我就一方面获得了敏捷与耐力,(同时)另一方面已经在前往目标的路上走了一段路程。上面的这些说明不适用于那些天才们,他们具有如此迅捷的理解能力和如此之广的理解范围,因而在大学里一点儿都不用担心。这些说明仅仅适用于那些通过艰辛劳动而获取知识的人们:我担心这是他们唯一的获取知识的途径。他们必须承认自己获取知识的平庸能力,而且尚在那些与其职业(足够拒绝偏执)直接相关的科学领域之外,因而必须尽早开始学习那些科学。对此,我非常遗憾。除了广泛的知识特别是那些严格意义上的科学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带给我如此之多的欢乐。但是(一般说来),对于什么都想学到手的人来说,必定什么事情都学不好。这里我还必须稍作补充,为了使年轻人们为其职业作准备,为了(在律师办公室的实习中)获得实践技能并在接下来的工作岗位上获得成功,一个类似于外国最好大学中的法学院的机构看来是需要的:在这个机构中,法理学和立法学(这两个学科一般包含伦理学)的一般原则,国际法,英国法(以及英国法的三个原则上的来源罗马法、教会法和封建法的概述)的历史与现时英国法(及其适当的划分)都将由有能力的指导者来讲授。在这样的学校里,那些不想从事法律实务而有志于公共事务(“ad res gerendas nati”)的年轻人,就可以得到立法者所需的科学训练。有志于从事行政事务(相较于司法)的年轻人们,也需要进入法学院学习;就像另一方面,那些热心于从事司法工作的年轻人也需要学习一些政治科学课程(比如政治经济学,等等)一样。因为,且不说对于一般法理学的学习能够为法律人带来怎样大的用处;也不消说那些受到委托来制定法典的法律人,是多么绝对地需要这门科学,对于那些有志于国家公共事务的人们而言,一般法理学的重要性都无可置疑。极为重要的是,那些将其地位和才智奉献给高贵的政治实践的精英们,应当至少要懂得法律的一般原理,持有立法方面的正确观点;另外还应尽其所能地深入法律的细枝末节,甚至应在法律实务方面历练几年。如果议会中到处都是虽然并非专业人士但却拥有法律知识的人们,要求法律改革的呼声就会更加高涨,而且也将更加具有强制效果;许多愚蠢、粗暴的立法将会被避免;而那些针对深有说服力的计划的抵制声音,将再不会从很难察觉的角落里传出。另外,虽然那些法律人熟知法律体系,每个人也都是好的立法者,但仍旧可能需要纠正他们的职业偏见甚至邪恶的想法。但是这样一种纠正(以及这样一种对于好的法律人的激励),将只能在那些精通法律原理的政府非专业人士那里见到,而不会在那些于法律细节和法律实务一无所知的人那里发生。在我看来,伦敦有着设置一所法学院的特殊优势。教师们即便不是富有经验的法律从业者,也可以在后者的监督、控制之下进行教学;因此,他们也可以避免德国法学教师所犯的错误。尽管德国法学教师们知识丰富,但是由于没有足够与法律实务人士接触,而难免出现一些错误。法学教师们需要处理的事情,就是对于那些“科学人士”们极易陷入的搜旧癖好和荒唐哲学的纠正。在英国,理论是要与实践契合的。之于法学院而言,除了这些直接优点以外,尚有其他许多附带的优点。首先,可以提供英国司法界所需的法律著作。好的法律论文(特别是那种极具重要性的学术论文,从哲学、历史和实用各方面对英国法整体进行讨论)只有那些具备深厚、宽广的理论基础而且有着清晰阅读能力的人(或几个人)才能写的出来。这类书籍可能由那些熟悉法律主题的人们(由于职责所在)写出,但很难期望那些常常适用法律的人能够写出来:即,他们不是具备广博法律知识的法律人(因为一般说来,虽然他们是适合写此类书籍的唯一人选,但由于工作的繁忙,他们很难有空闲时间静下心来著书立说),而恰恰是那些寻求声名的年轻人,他们常常渴求此类与其将从事的职业相关的知识。那些如果能在我所设想的法学院中工作的人,习惯于阐释法律知识,也可能写出结构严谨、论述流畅的法律书籍,而其中亦不乏所需的法律知识。德国教授们著有许多精彩的法律书籍,尽管他们有着“敝帚自珍”的癖好;其中许多法律书籍成为法律实务人员的从业指南,或者至少非常被看重(例如蒂鲍特教授 的著作)由于上述原因,在英国,更好的法学研究成果或可期待:也即,因为一直和实务人员接触,作者们会不断关注实践层面。设立法学院的另外一个影响是,通过一部分致力于科学讲授法律与立法、并且有能力为实在法的改善(通过法律汇编和法典编纂)提供有用建议的人才,而科学地改进法律和立法。因为,尽管知识丰富的法律实务人员都是最好的立法者人选,但或许并不比我所设想的法学院那样好,因为前者没有抽象思考的空闲时间。另外,不管是为了科学地改进法理学和立法学,还是为实在法提出改善建议,这些人都应具备良好的眼光和冷静、沉着的素质;而现实的检验和法律实务人员的批评,将会很自然地使他们养成这些优秀品质。但我尚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这样的机构才能成为现实。首先,这里就有一个困难:到哪儿去找足够多的教师呢?他们必须有能力证明所教的课程是有很大用处的;他们也必须精通其所教课程(只有通过长期的艰苦学习才能做到这一点);另外,他们还必须学会表达清晰、考虑周全且轻松有趣的授课艺术(非常之难)这门艺术不同于那种在议会或者法庭之上经常见到的雄辩术。或许在英国,尚无一人达到了这些科学的好教师的理想状态。但是,由于对这类教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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