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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史记与汉魏晋诗歌 史记与汉魏晋诗歌常昭(济南大学 文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摘 要:史记是汉魏晋南北朝文人诗取材的源头之一,而诗歌对史记所载历史人物的择录、评介以及所受影响等方面,也折射了当时人对史记认识的面貌。诗歌对史记的阐扬表现在三个方面,即记其人、述其事、追其情。史记的记载对汉魏晋文人诗的文化意象的形成影响深远。汉魏晋文人诗涉及史记人物事件的诸多诗中,既有传统主题,又有新的主题。史记中的一些人物、事件甚至情感倾向在汉魏晋诗歌中呈现独特的风貌,也反映了当时文人的审美趣味和思维习惯。关键词:史记;汉;魏;晋;诗歌史记是由伟大史学家司马迁编写的中国第一部通史,结构庞大、体例完整,生动且全面地反映了三千年间历史现实生活的种种情形与古代历史文化脉动的轨迹,不仅蕴藏着丰富的政治、社会、经济、军事等各方面资料,而且其独特的艺术魅力使其对后代学者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在文学领域更是远泽百代,其中有关史记对历代散文、小说、戏剧诸体裁的影响研究已有许多重要成果。曹晋史记百年文学研究述评中在论及从文学本体论的角度研究史记所取得的成果时,重点列出了“史记对后世散文、戏剧、小说等的影响” 1,而史记对于诗歌的影响,却并未归纳。其实有不少学者注意到两者的关系,并做出了理论探讨,古代学者如明杨慎,清方东树、姚苎田,当代学者如俞樟华、吴汝煌、宋嗣廉等。但相比其他三大文学体裁来说,有关史记与诗歌的关系问题探讨得仍嫌不够,特别是史记在汉魏晋南北朝诗歌中的传承研究几乎成为空白。史记记录了4000多个人物形象,其中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有100多人。在历代文学作品中不断为人传颂、褒贬的更是不计其数。自东汉班固题名为咏史的诗开始,历代咏史诗不断涌现。虽不在题目中标明咏史,但在诗中写到历史人物的诗歌比比皆是,这其中就包括写到史记有关人物和事件的大量诗歌。我们研究史记就要进一步探明诗歌与史记的关系,而这一关系至今有许多问题尚待进一步解决。在这一问题上古代论者多评点式批评,比较零散,而现代学者又多论唐宋以后各代诗歌中所受史记之沾溉,对于史记产生之后,由西汉中期,经东汉、魏晋至南北朝期间的文学作品尤其是诗歌所蕴含的史记因素,所论不多。这其中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一在于史记产生之后因有悖于统治者的封建秩序而全面遭禁,或被诬为谤书,极少有人看到,被用到诗歌创作中的可能性也就更少了。其二在于汉书记史,西汉之前的历史多录自史记,而汉书之详赡富丽的文风、奉赦而作的正统地位,使其在汉代当朝及魏晋时期的传播亦发远布,相对地对这几代的诗歌创作影响也比史记明显得多。其三在于史记自唐代古文运动以来始受到古文家的推崇及颂扬,随之引起传播及研究的热潮,但在此之前,诗人们对史记的关注是不足的。其四,史记为散文,而诗歌为韵文,两者在表述上一重详实,一重凝炼。汉魏晋诗歌虽于史记多所取材,因二者体裁不同,写作方式与表述目的差异较大,在古史资料的整理运用上会有不同的趋向。史记是中华民族文化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了长期的历史洗礼而形成了一系列有鲜明特色的民族心理,对于现实社会产生过巨大影响并形成文化特质或文化模式,其自身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凝固性。史记的人文精华不断被人甄选推扬,其精魂血魄已沉潜于中华民族特别是文人学者的灵魂里,成为我国古老诗歌遗产中时时闪光的片段了。探索史记产生之后,其史料的沉积与精神的阐扬对其后诗歌的影响仍是有着理论价值的。任何文化传承的血脉不可断绝,任何文化余绪的潜流都有其挖掘的必要性,历史上偶尔出现的沉寂时期,也值得后人探讨其原因,以求理清文学发展的自身规律。总之,史记是我国最伟大的史书,同时又是传记文学的开山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的意义十分重大。汉魏六朝时期文人诗呈现繁荣局面,作家众多,作品多样,是中国诗歌史上民间诗向文人诗转型的关键时期。文人咏史咏怀诗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创作素材,借助于广为流传的史籍史料附会个人的情志、抱负与政治倾向,同时形成了特定的思维习惯与创作联想。这种对古代史籍的选择积累,积淀为不同文人递相沿袭的文化意象。史记是汉魏晋南北朝文人诗取材的源头之一,而诗歌对史记所载历史人物的择录、评介以及所受影响等方面,也折射了时人对史记的基本态度。分析史记史料的原始面貌以及其在文人诗歌中的应用沿袭与重新定义,对于观照当时文人的生存状态及其审美感受有着重要的理论意义。史记在汉魏晋南北朝诗歌中的影响,理应引起我们今天的史记研究者足够的学术兴趣。笔者正是因此而不揣孤陋,浏览翻阅汉魏六朝诗歌2,爬梳排比,(限于篇幅,史记与南北朝诗歌的关系另文论及。)并加以分析鉴别,尤着力于其中的文人诗作品,对乐府及民谣俗谚未暇顾及。限于个人水平和才华,恐不足以正确、清晰地认识到作品与史记之间的必然联系,但笔者甘做众矢之的,引玉之砖,以浅见之迂曝腮于天下。在现存汉、魏、晋文人诗中,据粗略统计,共见记载史记中的人物之名200余人次。有的未出现明确的人名,然而所表述的事件是出于史记。还有的未出现人名,也没有写到具体的事件,而是在感情倾向上与司马迁有着诸多一致的方面。本论文认为这三种情形为后代诗歌对史记承扬的三个方面,即记其人、述其事、追其情。而事与情又往往是通过人来完成和体现的,三者不可能截然分开。这里只是为叙述的方便由这三个方面入手,而在具体展开时必然会有重叠交叉的情况。在现存汉、魏、晋诗歌中有关史记的人、事、情的诗篇比重不大,但仍是有相当篇目,约有102题135首,大致可分为几类情况。1. 有些人、事、情在史记成书之前已有记载,史记使之发扬光大;2. 诗中所写的人、事、情,在史记中有明确记载,并且只在史记中有记载而不见于他书;3. 诗中所写人、事、情,在史记中有明确记载,但在史记成书同时或之后又见于他书,但文字、语气出入不大者。这几种情况,我们都可看作是史记向后代诗歌输送养料的源泉。其中后两类情况又可并作一个大类。这里单以汉魏晋诗歌中所见的史记所记人物为线索列表如下。依诗歌原貌有的为单称,有的为合称。括号所标为诗歌中同一历史人物的别称。 与史记关系类型人物由史记对先前史料进行再创作君主尧、舜(虞舜、重华)、禹(夏后)、周公、周武、重耳、齐桓公(小白、齐桓)、燕昭、夫差、句践、臣子吕公(望、太公、姜叟)、管仲(夷吾、仲父)、鲍子(叔牙)、晏子(平仲)、伊、皋、百里奚、三良、子产公子王侯子臧、季札(延陵子、延陵、陵子)、四公子、穆公、楚庄高士箕子、伯夷、叔章、许由、安陵、鬼谷先生、彭祖诸子学士孔子(仲尼、周孔、孔丘)、七十二弟子、老氏(老聃)、墨翟(墨氏)、老莱子、颜回、原宪、闵子蹇、杨朱(杨子)、淳于髡(淳于)策士鲁连、(仲连)、段干木(段生)、吴起、苏秦(苏子)、惠连、陈轸女性卫女、褒姒、楚妃、齐娥、缇萦其他荆轲(燕使)、渐离、郢人、卞和、伯乐、楚子文、程、杵、赵奢由史记首次记载先秦人物屈原秦代人物李斯汉代人物贾谊、四皓(绮、角、黄绮)、冯唐(冯公)、金张、主父偃、曹参、周勃(绛)、陆贾、汲黯、周昌、倪宽、陈平、韩信(淮阴)、灌夫、田蚡、窦婴、子房(留侯)、朱买臣、张释之、袁盎、东方朔、廉颇、蔺相如、相如(长卿)、邵平(东陵)、金日 、西门豹以上可知,汉魏晋诗歌中对史记人物的涉笔是有所选择的,并且选择得相当有规律可循。例如:君主则多择明君而记之,臣子则多择贤臣而记之。先秦以来的明君贤臣理想至此仍是传统文人念念不忘的主题。而对于君臣中的暴君侫臣所记不多。一直到西汉时期的人物特别是对西汉当朝君臣的记载仍有这种倾向。其次,诗人诗中歌颂较多的还有大量的文人志士。例如热衷于宣传自己的文化理念的先秦诸子、能够纵横捭阖的战国策士以及以自身高洁品德感召世人的高人处士等。特别是对史记中所称颂的“倜傥非常之士”也给予了足够的关注。而对于“富贵而名磨灭”的人物并无半点落墨。第三点规律就是汉魏晋诗歌所写史记人物事迹比较集中,在上述共80余人名(包括三个总名)中又有少部分人物是较多出现的。反映出汉魏晋文人对历史人物的认同感较强,同时也存在这时期文人酬答唱和的写作习惯。以下以时代为线索梳理汉、魏、晋诗歌中对史记人、事、情的记载情况。一、 汉魏诗歌与史记汉诗中写得比较多的史记人物主要有姜太公、仲尼、季札、吕公、鲁连、管仲、荆轲等先秦人物,也有写到陈平、韩信等汉代人物的诗歌,但写作密度不大。所涉及的事件反映较多的是有关吴公子季札赠宝剑的事,在汉诗中凡三见。吴公子季札的故事被记载于史记吴太伯世家中,季札相传为避王位“弃其室”而耕于江阴舜过山下,史称“延陵季子”,在诗歌作品中又称作“延陵子”、“季子”、“陵子”等。季札不仅品德高尚,而且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他贤而有才,其让国、访鲁听乐、挂剑空垅等轶事对民族文化传承影响巨大。然而他在文学史上最为人所称道的是他以宝剑赠徐君之事,而不是他的政治及外交成就。因而历代诗歌中“季子”之名与宝剑总是联系在一起。如班固诗:“宝剑值千金,指之干树枝”,“延陵轻宝剑”,所指的就是当初季札适徐遇徐君,徐君心慕其剑而不言,季札心许其剑而不言。等季札办完事返回欲赠剑于徐君时,徐君时已去世,季札乃挂剑于徐君之墓表示无背于心许之意。这件事很典型地体现出古人所崇尚的重义气、讲信用的理念。汉诗借史记人物所抒发的情感则主要是留连、感叹历史人物的丰功伟绩,企盼尚贤用贤的社会环境和政治制度。如梁鸿的过吴诗:“聊逍摇兮遨嬉,缵仲尼兮周流。傥云鷪兮我悦,遂舍车兮即浮。过季札兮延陵,求鲁连兮海隅。”借孔子、季札、鲁连等形象表达诗人缅怀历史的心情。司马迁在史记中早就生发过富贵贫贱的人生感叹,结合世态炎凉的辛辣描写,抒发人间冷暖之感悟。汉魏诗歌中不乏这类情绪的诗性表达,如郦炎的诗二首其一“贤愚岂常类。禀性在清浊。 富贵有人籍。贫贱无人录”,另如赵壹的鲁生歌、秦客诗,对富贵贤愚的感慨基本还是本我生命的直接体验。魏诗中写得比较多的史记人物主要有周孔、舜、伯夷、许由、叔齐、齐桓、仲父、晏子、燕昭、仲连、荆轲、渐离等先秦人物,以及四皓、淮阴、子房、买臣、释之、袁盎、留侯、邵平等汉代人物。与汉诗相比,魏诗写到汉代人物增多了。魏诗咏颂历史人物,重点在于抒发个人的历史观念,从中生发出对现实的感慨。比较传统的文化观念如得失之叹、知贤用贤之望等。曹氏父子写得最多,也许与他们的帝王之位的身份有关。如写周公求贤若渴的事迹,曹操短歌行“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曹丕善哉行“慊慊下白屋,吐握不可失”;曹植豫章行其一“周公下白屋,天下称其贤”。其它符号还有“燕昭”之称,如曹丕煌煌京洛行“智矣燕昭,可谓得臣”。另如七子因为时常奉和,写到史记人物也较多。内容不外是借歌颂伯叔们的高洁表白出世之情,或者以仲尼比拟曹氏表达对政治领袖的敬仰,或者吟咏荆轲、渐离的英勇牺牲借以表白自己作为臣子的忠心。魏诗中多次出现的对三良殉死之事的感伤,深深寄托了当时人生命意识的觉醒,充满对生的忧患、对死的恐惧。如王粲咏史诗:“自古无殉死,达人所共知。秦穆杀三良,惜哉空尔为。”后人认为:“此一以讥曹公杀戮,一以许曹公。” 3他如阮瑀咏史诗:“误哉秦穆公,身没从三良。”明确批评不尊重人的生命的君主的荒谬举动。又如延陵典故的使用,对延陵赠宝剑于死者的超凡举动的倾慕,表达了追求人与人之间的生死契阔、相知相许,体现生命尊严,隐喻“义”的理念。如曹植赠丁仪“思慕延陵子,宝剑非所惜”,视延陵子为贵尚贤德之人。诗人由历史事件移情并加上想像,以推衍现实生活的情感,在历史的咏叹中体现个人情志。代表知己之情的诗歌符号还有“钟子”、“郢人”,如阮籍四言诗;“管鲍”,如嵇康与阮德如诗、五言诗;“和氏”如曹植赠徐干等。阮籍咏怀其六以“邵平种瓜”事为比兴之象,并由此引发出“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的感思,进而表达厌弃荣华的旨意。总的看来,对生命的感叹、对理想生活方式的思考、对知己的渴求、对明君贤臣的企盼伴随着曹魏时期兴起的求仙潮流在诗中的浸润越来越多。史记在成书之后遭遇多方厄运,但并未因此而断绝其在士大夫文人中的影响力。西汉时续补者十余家如禇少孙、刘向父子、班氏父子、冯商、扬雄等。评价者也很多,如扬雄、刘向、王充、桓谭、张衡、颖容、荀悦、仲长统、范升、王允等,有褒有贬。但所有这些大都停留在史学层面上,对其文学上的感召力关注不多,这也使得汉魏时代诗歌少见史记故实。另外汉魏诗歌以人的主体精神感情世界为主要的表现对象,乐于采用比兴言志的基本方法,文学风格追求高古自然,也使得其诗歌无复依傍。二、晋诗歌与史记晋诗写史记人物由傅玄、张华肇其端。所涉及的史记故实范围较广,约有58题83首。记其人主要有孔子、许由、夷叔、姬公、墨翟、展季、淳于、四公子、苏秦、鬼谷子、随和、延陵、鲁仲连、杨朱、荆轲、屈原等先秦人物,诗歌中写到汉代人物的数量更多了,如相如、冯唐、金张、主父、买臣、廉蔺、田窦、曹参、韩信等。述其事记述的事件有“杨朱哭岐路”,如张载述怀诗:“杨子哭歧,墨氏感丝”,曹攄感旧诗:“素丝与路歧”,潘尼送卢弋阳景宣诗:“杨朱焉所哭,岐路重别离,屈原何伤悲”,陶渊明杂诗畴昔苦长饥“世路廓悠悠,杨朱所以止”。答庞参军序“杨公所叹,岂惟常悲”。哭歧路之事多见应当与东汉末年以来的人文自觉有关。反映了经历人文自觉之后的文人在黑暗的政治背景下,无从选择自己的命运,而感受到的悲痛欲绝和孤独意识。另如“金张”二家富贵至极、久盛不衰之事在晋诗中谈论得也较多。如张华轻薄篇:“朝与金张期,暮宿许史家”,左思咏史:“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金张服貂冕,许史乘华轩”等等,从中可看出人们对人生目的的思考,对富贵枯荣的反观。同类意象还有“首阳采薇”、“四皓”等也是晋诗常用的材料。另如“邵平种瓜”之事,有张华真人篇“朱李生东苑,甘瓜出西郊”,陶渊明饮酒“衰荣无定在,彼此更共之。邵生瓜田中,宁似东陵时!寒暑有代谢,人道每如兹” 。其他还有延陵季子、孔颜、随和等事。追其情吟咏重点还是在于汉魏时期的几个方面。如隐居的情结;慕才、求贤;知己;东陵种瓜等。汉魏晋文人诗抒发情性多借助古典,其中采自史记的人、事逐渐形成了系列,成为集中表达诗人情感的文化意象。史记作为一部重要的“成一家之言”的史学著作,司马迁在其中宣扬了自己的文化理念,其中有许多对后代文人形成了重要影响,笔者有专文论述。如“士为知己者死” 常昭“士为知己者死”辨,济南大学学报2001.4;“士可杀不可辱”辨,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02.1;史记中的功成身退理想,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03.1;“然诺”辨,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04.1;“士不可不弘毅”辨,淄博师专学报2006.3.、“士可杀不可辱”、“功成身退”、“然诺”、“士不可不弘毅”、生死是非、士风评价、生命意识等。在汉魏晋诗歌特别是晋诗中集中体现在“遇与不遇”、“功成身退”、“天命与人命”、“富贵贫贱之叹”(属生命意识的觉醒)、屈伸之意(属荣辱之辨)等主题上。刘琨答卢谌诗“百里奚愚于虞而智于秦,遇与不遇也”,感叹知遇之重;陶渊明拟古(幽兰生前庭)“觉悟当念还,鸟尽废良弓”,揭示功名之累。曹攄感旧诗“富贵他人合,贫贱亲威离。廉蔺门易轨,田窦相夺移”,感慨人情冷暖。晋诗运用史记的人、事、情生发对生命、对世道的综合感受,既带有对生命的感性体验,又增加了在历史长河中涤荡过的哲理思考,体现出诗人的理性意识,比起汉魏诗歌同类作品更具有了哲理和文化意味。晋代诗歌较多史记故实的原因在于这时史记的影响已由学者范围延伸到诗人范围,也就是说史记的文学成就得到了比较广泛的关注。如西晋初年文坛中心人物王肃、傅玄对史记评价很高,张辅、袁宏论马班优劣时扬马抑班,这都使史记的地位得以提升。韦昭赞其史才,葛洪论其洽闻,郭璞以其引证,可以看出诗人较多地接触了史记。4更有陶渊明读史述九章序:“余读史记,有所感而述之。”明确表述自己读过此书。他的感士不遇赋序云:“昔董仲舒作士不遇赋,司马子长又为之,余尝以三馀之日,讲习之暇,读其文,慨然惆怅。” 5可见他十分服膺司马迁的文采,也足以显示司马迁文章的艺术感染力。魏晋以来文学观念的强化使得史记的文学价值得以突显。“成一家之言”显示出史记理论的逻辑性和文学的独创性,在魏晋那个标举个性才情的时代受到文人的青睐不为过。伴随着东汉末年大动荡而来的文人生命意识的觉醒,人文精神的复苏促使文人在历代文化遗迹中寻找可资消化的精神财富。史记记载的大量鲜活的历史人物和事件,文章中充溢的饱满的史家主观情感和昂扬的文化理念成为诗人们取材的源泉。史记的文学魅力与汉魏晋诗人的心灵相互契合,被诗人引为同调是历史的必然。史记的记载对汉魏晋文人诗的文化意象的形成影响深远。综观三代文人诗中涉及史记人物事件的诸多诗中,始终贯穿、咏唱不已的主题有:延陵赠剑、夷叔隐居、周公求贤、知遇之感。而其他如生命意识、荣辱屈伸、功业成就等主题则呈现由无到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司马迁在史记中寄寓的其他观念诸如生死观、发愤著书观、历史兴衰等观念在这个时期的诗文作品中尚未出现大数量的表现,直到唐代中后期古文运动的阐扬,司马迁及其创作的史记才焕发了更加辉煌的精神风貌,并全面而深入渗透进唐宋及至明清的诗文创作中去。虽然因种种原因,史记在汉魏晋未得以广泛传播,但其中的一些人物、事件,甚至情感倾向却在诗歌中得以延续,并在汉魏晋诗歌中呈现独特的风貌,也反映当时文人的审美趣味和思维习惯。参考文献: 1曹晋.史记百年文学研究述评.北京:文学评论,2000年第2期.2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版.3王昌龄.诗格.4陈直.汉晋人对史记的传播及其评价.司马迁与史记论集.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15页.5陶渊明.陶渊明文集.Historical Recordswith Han Wei Jin PoetryChang Zhao(Department of Chinese,Jinan University,Jinan 250002,Chin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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