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添美38浅论生态文学视野下的《挪威的森林》.docx

一首感伤的青春恋曲浅论生态文学视野下的挪威的森林中本111班 冯添美 1102401138【摘要】：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是一部集自然的法则、人的法则、艺术的法则三位一体的艺术精品，是一首关于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自己内心相处的感伤青春恋曲，更是一幅绿意萦绕的自然主义唯美图画。本文在生态文学的视野下探析挪威的森林中以生态环境为载体故事情节、生存环境中的“两个世界”、以及生态环境下的象征意义。【关键词】：生态文学；感伤；青春恋曲；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是一部集自然的法则、人的法则、艺术的法则三位一体的艺术精品，是一首关于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自己内心相处的感伤青春恋曲，更是一幅绿意萦绕的自然主义唯美图画。挪威的森林中触目于作品人物的孤独空虚、复杂的内心世界，我们可以看出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缺乏温情、缺乏信任的危机，甚至人与人之间的冷漠隔离，这都是生态社会失衡下的畸形生长。正如我国著名生态理论专家鲁枢元先生说：“人不仅仅是自然性的存在，不仅仅是社会性的存在，人同时还是精神性的存在。”所以说，生态危机不仅发生在自然领域，同时也发生在社会领域和精神领域。一、 生态环境下的故事情节生态文学是一种反映生态环境与人类社会发展的关系的文学。如果社会生态出现危机往往会导致人类的精神生态失衡，从而影响到人类社会的发展。纵观村上春树的代表作挪威的森林，可以说是一部典型的生态文学作品，整个故事环节都在绿色的森林环境中穿行，就连承载故事始末的音乐都散发着原始生态的味道。可以看出，故事情节在绿色森林内穿行，而生态环境也反作用于故事情节，为故事情节的展开构建了提纲。一部作品不可能在毫无背景的真空状态下发生，细细回忆，我们可以忆起直子与渡边一前一后匆匆的在森林内行走，散步时的茫茫草地，还有60年代日本学潮运动下的喧闹校园，渡边与永泽彻夜流连的旅馆、酒吧，甚至是“敢死队”送我的一只萤火虫。整个故事情节在绿色森林内穿行，而生态环境又作为载体为故事情节搭建了平台，渲染出一种无法抹去的悲凉、压抑、孤独与挣扎的氛围。在挪威的森林中，与自然生态环境联系最为密切的是渡边与直子的故事情节。首先是穿插在故事中富有原始生态美的辽阔葱绿的草原生态环境。文章的开篇就描绘即使是十八年后，那片草原风光也仍旧历历在目，“我”忘不了与直子散步过的草地：“绵延数日的霏霏细雨冲走了山间光秃秃的地表上堆积的尘土，漾出一股深邃的湛蓝风吹过草原，轻拂着她的发，然后往杂树林那头遁去不管是什么声响都无法进入我们的耳里，再没有人会和我们错身而过，只看到两只鲜红的鸟怯生生地从草原上振翅飞起，飞进杂树林里。”这如图画般的美妙风景“在我的脑际反复推出”，而“我”却是借助这风景在脑中忆起被时间冲淡了的直子的轮廓，继而想起当时直子对“我”说过的话，往日情境依次浮现，生态环境在这里起到了对故事构建的作用。其次是神秘美妙而又古朴自然的阿美寮精神疗养所的生态环境。和辽阔葱绿的草原一样，神秘美妙的阿美寮精神疗养所也是文章故事情节展开的重要生态环境背景。文章写到在“我”第一次去阿美寮看直子的路上，满目的都是绿，疯狂生长的野草，高大浓密的不知名老树，蜿蜒道路两边的杉木、溪流、房屋、小鸟等，风景美如画，仿佛在梦里行走。由于叙述过于详细显得路程过长，本应该给人一种清凉、平静的心里感受，但却隐约透出“我”的焦急，但这份焦急并未使美景在“我”的眼里觉得烦躁，“我” 远离尘嚣到一个绝美的地方去看直子。直子在“我”的心中就像一个圣洁的折翼天使，“我”一直都小心地呵护着她的伤口，并幻想着她的伤口能够重新愈合，而“我”一直对直子有一种隔离尘世的缥缈感，此刻阿美寮神秘的生态环境影响了“我”的心境，烘托了“我”矛盾的心情，一种在美好环境下而不能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守的感伤情怀。三是夜幕笼罩而又阴雨绵绵的室内生态环境。这主要是“我”和直子发生关系的故事情节描绘，置身于阴雨连绵的朦胧夜色中，总会给人以神秘莫测的无尽遐想。在直子20岁生日的雨夜，在夜幕的笼罩下，在放着音乐的狭小空间内，雨水疯狂的拍打在窗上，在这样的环境下，直子一改白天的沉静与腼腆，流露出她内心最原始的心境脆弱和凄楚，及时伪装得再出色，在自然生态环境的压迫渲染之下，人往往总是被打垮。直子献出了她的初次，“我”和直子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环境是时间和空间的结合体，环境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故事情节也依附环境得以延续。二、 生存环境下两个相对而立的世界社会生态系统归根到底是人与人的关系。如果社会生态出现危机往往会导致人类的精神生态失衡，从而影响到人类社会的发展。所以，要实现自然生态的和谐，人要尊重自然，理性平等的对待自然，要搭建平衡的社会生态，人与人之间也应当遵从自然界中的平等原则。挪威的森林中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自己内心相处之间的关系存在着一定的危机，生存环境占据了人的思想，从而影响了人的性格以及对生存环境的厌恶与逃避。在生存环境相对而立的两个世界中，渡边就是穿梭于此在世界与彼岸世界的一条纽带，充当连接现实与非现实的桥梁作用，他超越了此在世界，在彼岸世界又遭受痛苦和伤害，徘徊于两个世界之中，散发出浓郁的感伤色彩。（一）孤独迷茫的此在生存世界孤独迷茫的此在生存世界，是现实的生存环境。现实的生存世界中有人与人之间的冷漠隔离，有人与人之间的残酷竞争，有人与人之间的背叛亲离，甚至战争与死亡。挪威的森林展现的是20世纪60年代的日本景象，那时的日本国力迅速恢复，工业迅猛发展，贸易自由化，人口急速向城市集中。正如文章写渡边第一次去绿子家吃饭乘电车时所见：“电车紧贴着家家户户的房檐穿行像跟缝衣针一样在密密麻麻的住宅地带蜿蜒前行”，从中可以看出日本当时的交通十分发达，电车线路穿梭在挤挤挨挨的店铺之中，给人一种昔日繁华的沧桑感，而这又说明了当时日本城市的不断发展。自动售卖机、葡萄酒、咖啡、沙拉等西方物品正一步步地融入到日本生活中，这挤压的城市成为了东西方物质文化的融合点。喧嚣、吵杂、挤压和糜烂的生存环境，生态环境的极度破坏，往往让人喘不过起来，渡边作为社会环境中微乎其微的一员，一个家境平常的学生，孤独和迷茫是在所不辞的。学校环境本是幽雅安静的，但在文章中却是学生整天成群结队游行反抗的混乱局面，学生不是在教室内认真的上课学习，而是手拿棍子东窜西跑的场景，连教师都无从管理的滑稽现象。这样的生存环境让性格孤僻的渡边脱离群体，转而日以继夜的麻木看书，他想通过看书来麻痹自己的思想，通过知识来找回迷失的方向。但在生态环境被极度摧毁的情况下是很难解脱困境的，知识若不能在感性和理性上得到升华，看再多的书亦是徒劳，孤独迷茫总是挥洒不去。但直到遇到绿子，那喧嚣浮世中的一抹闪亮绿光，让渡边沉浮的内心世界抓住了一个支点。（二）致命残缺的彼岸生存世界挪威的森林中“两个生存世界”的创作理念为作品覆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阿美寮精神疗养所是一个现实的存在，但又是生态环境中一种象征性的意义，具有浓重的非现实色彩。作为精神疗养所本应是环境优美、安静幽雅的，但挪威的森林中作为彼岸世界的“阿美寮”却是一个致命残缺的彼岸世界，它是坐落在深山老林之中，具有与世隔绝、得天独厚的现实条件，但也阻隔了人与最本质的存在的交流与互动，它是一把双刃剑，在刺穿现实复杂性的同时也斩断了人与现实世界的联系。正如文章提到“由于过于悠闲，有时我甚至怀疑这不是活生生的现实生活”，“阿美寮”虽然美，但也是一种残缺的病态美。人被定义为社会存在的存在，若拒绝与外界的对话而固执地将其自身与现实隔绝，就无法获取人之为人的意义与价值，而人又无法丧失意义而存在。所以，阿美寮虽然是一所以治愈病人为其本质精神的疗养院，但其实是一座美丽的坟墓，一点一点蚕食着一个人向往现实生活的勇气。正如直子给渡边的信中写到“这所疗养机构的问题在于：一旦进入这里，便懒得出去，或者说害怕出去。在这里生活，心境自然变得平和安稳，对自己的反常也能泰然处之，感到自己业已恢复，然而外部世界果真会如此接纳我们吗？对此，我心里很不踏实”，直子活在自我虚假的完美之中，最终她用死亡说明了彼岸生存世界的残酷。还有在“阿美寮”疗养已达七年之久的石田玲子，绝少与外界联系，为了逃避伤害和痛苦，只身龟缩在疗养天堂“阿美寮”，而不是选择让自身变得强大，而是想尽一切办法不去触碰那些必经的挫折。“阿美寮”是一个比现实世界更为荒谬、怪诞，甚至更为阴森恐怖，含有病态成分和死亡气息。它无法给病人带来生的希望以及面对未来的勇气和支撑存活的坚强信念，无法给予病人所需要的真实的阳光和盎然的激情，而是一步步地走向死亡。因此，在生态环境的急速膨胀和生态物种的疯狂生长情况下，也会导致人类精神领域的危机。尊重自然，尊重生态法则，让生态系统呈现一个平衡的状态是健康自然的根本要求。三、 生态环境下的象征意义生态文学是以生态整体主义为思想基础，以生态系统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的考察和表现自然与人之关系和探寻生态危机的社会根源的文学。而象征环境则是生态文学中一种主导的环境模式，“可以看作是对人物的转喻性的或隐喻性的表现”，环境的象征是环境与人物、情节联系的纽带。挪威的森林中的环境象征也是显而易见的，如场景的象征和人物的象征。象征型环境往往为人物提供相宜的气氛和场所，其中“桌球厅”就是象征环境中的一个场景象。桌球厅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说明人物在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并非如此。在小环境的背景衬托下可以看出人物的各种关系，渡边、直子和绿子之间是三角恋的关系，渡边和玲子的微妙关系，渡边、初美和永泽似朋友而非朋友的关系，似乎论证了渡边几乎没有朋友的说法。同时桌球厅是混乱、肮脏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展竞技游戏，让渡边觉得：尽管现在和永泽、初美是朋友的关系，但以后也会像这桌球一般被打散到各处，将和他们越走越远。环境象征隐喻了现实的无情与无奈，更增添了人物内心的孤独和迷茫。另一个具有象征意味的场景是女孩的房间。分别是直子与绿子的房间环境的详细描写，作者同时写到了房间内床边的书桌和年历。直子的是：“书桌上放着辞典和法语动词表。桌前墙壁上贴着年历，那是一张既无摄影又无绘画的年历，上面只有数字，一片洁白，没写字，也没记号。”相反地，绿子的是：“床旁依然放着旅行包，白外套搭在椅背上。桌子拾掇得整整齐齐，桌前的墙上挂着木偶画月历。”两人的房间都是狭小、整洁和简单的，喻示着她们都很孤独，缺少关爱。从直子简单的陈设、空白的年历中，可以看出直子的对外界的漠然，对外界的不关心，她已经把她的心紧紧锁在了自己身体之内了。而绿子的则是旅行包和木偶画的月历，暗示了二人的截然不同。绿子对生命、对时间充满了希望，她盼望时间前行，象征着她满含希望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而直子则是对外界的漠然，象征着直子的内心的时间已随着木月的死而停滞，她采用不翻阅时间的方式来拒绝失去木月后的孤单成长。生态环境下两人的人生态度截然不同，预示着生态的危机“青春期的失重感与虚空感，孤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