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与山东问题的解决.doc

顾维钧与山东问题的解决顾维钧，1888年在生于上海，早年曾入私塾和上海圣约翰学院读书，1904年赴美学习国际法知识，1912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并获得博士学位。他归国后首先担任袁世凯和唐绍仪的英文秘书，然后又在外交部和外史馆中担任外交官员，开始了他近半个世纪的外交生涯。由于顾维钧长期在美留学，所以受美国价值观和思维方式的影响很大。他从内心深处他把美国看作是中国的朋友和援助，并逐渐形成了在外交活动中积极争取美国及一切能够联合的力量，以达到维护国家主权、废除各国不平等条约和制约日本的思想体系。在巴黎和会和华盛顿会议召开期间，顾维钧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利用美国倡导的民主观念和列强之间的矛盾，积极寻求国际援助；利用自己丰富的学识和国际法知识，旁征博引、据理力争，为山东问题的解决立下汗马功劳。山东问题的解决是一个弱国在国际上通过会议谈判的合法手段争取和维护国家利益的一次尝试，是中国第一次没有丧失更多的权利，而争回一些民族权力的外交活动，也是中国近代废除不平等条约的开始。 一、巴黎和会前对山东问题的关注山东问题始于19世纪末帝国主义在中国瓜分势力范围的狂潮。1897年，德国借口“曹州教案”用舰队强占胶州湾和青岛港。1898年3月，清政府妥协退让，同德国签订了中德胶澳租界（借）条约。至此，胶州湾成为德国的租借地，德国在山东享有修筑铁路、开矿、开办工厂、投资等特权。1914年日本趁第一次世界大战欧洲列强无暇东顾的有利时机，向德国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德国撤出青岛租借地及周围地区。8月23日，日本对德宣战，并于9月2日在山东龙口登陆。10月6日，日本占领济南车站、抢占胶济铁路，11月攻陷青岛并接受了德国在中国山东的各项特权。早在日本侵占胶州湾地区的时候，顾维钧就对山东问题有所关注。面对日本步步紧逼的侵华形势，袁世凯在总统府召集了所有内阁部长和外交部参事商讨对策。时任外交部参事的顾维钧毫不犹豫的说：“日军在龙口登陆公然是违反国际法的行为，因为中国已宣布对欧战保持中立；根据国际法，交战双方应尊重中国的中立。因此，为了表明中国确在尽其中立国的责任，有义务保卫国土以维护其中立立场。因此，抵御日本侵略，理由至为明显。”1(p120)他运用自己熟知的国际法知识表明了他坚定地爱国立场和反侵略立场。自此时起，顾维钧便与山东问题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为山东问题的解决积极奔走。当中日就山东、满蒙等问题进行谈判时，日本提出二十一条。其中共分五号，第一号便是山东问题，包括四款：第一款，中国政府允诺，日后日本国政府拟向德国政府协定之所有德国关于山东省依据条约或其他关系，享有一切权利利益让与等项处分，概行承认：第二款，中国政府允诺，凡山东省内并沿海一带土地及各岛屿，无论何项名目，概不让与或祖与他国；第三款，中国政府允准，日本国建造由烟台或龙口接连胶济铁路之铁路；第四款，中国政府允诺，为外国人居住贸易起见，从速自开山东省内各主要城市作为商埠，其应开地方，另行协定。2(p90)这时日本企图独占山东全省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顾维钧参加了谈判会后的小型会议，积极了解谈判的内容和进程。当得知袁世凯许诺对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保密时，顾维钧向他建议到：“这种许诺是在威胁在下做出的，中国没有义务遵守。”1（p123）他认为应向美英等国家透漏消息，揭露日本的丑恶嘴脸，以争取广泛的国际外交援助，从侧面牵制日本。在征得同意后，顾维钧与美英公使馆积极进行接触，并适时利用新闻媒体向外透漏二十一条的消息，从而引起了世界各国特别是在中国有相当利益的美英国家的关注，使各国对二十一条有了初步了解，相应增加了日本交涉的困难。但顾维钧的外交努力未能阻止日本对中国的野心，1915年5月日本强迫北洋政府签署了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继承了德国在山东原有的各项特权。之后，顾维钧仍然坚持不放弃努力，他建议：“政府发表一份详细声明，说明整个谈判过程中中国政府所持立场以及被迫签订条约的经过。并解释道，和平时期一个国家默默接受提出特殊要求有损国家主权的最后通牒，这是很不寻常的。必须给后世的历史学家留下记录，说明中国如何进行谈判，怎样谈判，中国拒绝无法接受的要求的理由是什么。”1(p126)在征得总统和外交总长的同意后，他又带病连夜起草了中国政府的立场声明，这为日后二十一条的重提和修改留下了退路，同时也表明了顾维钧的远见卓识。1915年8月顾维钧前往华盛顿就任驻美公使。在华盛顿，他及时了解欧洲战场的真正情况和各方政府对战争前景的看法及态度，向政府出谋献策。1917年6月，美国参战后，他说：“我本人对鹿死谁手是毫不怀疑的，美国参战后，协约国必胜已经是普遍的看法了。”1(p152)他认为中国应加入协约国，以利于在战争结束时提高中国的国际地位，解决山东等问题。为此，他还特意向国内发了一份长电：“关于山东问题，中国将来若获得圆满解决，必须参与战后和会。退一步说，即使和会无视中国的要求，仍有据理力争的机会，否则危险只可能性当日益增大”。3(p207)他的建议受到北洋政府的特别重视，经过讨论，北洋政府最终宣布加入协约国对德作战。这为中国在战后以战胜国的身份参加战后和会，提高中国的国际地位及山东等问题的妥善解决提供了契机。在战争即将结束时，顾维钧为解决山东问题做了充分准备。他在驻美使馆内成立了一个由他自己负责的小组，搜集各种情报资料并进行分析和研究，以确定中国应采取何种政策以及参加和会的腹案。他还设法多次会见了肩负特殊使命赴欧的美国上校豪斯，探知美国总统威尔逊对未来和平问题的看法。同时他通过美国国务卿向威尔逊总统递交备忘录，综述了中国对和会的期望，并请美国政府给予支持，以便在和会上获得通过。最后，在顾维钧的外交努力下，威尔逊总统表示了对中国的同情态度，并决定在和会中给予中国一定程度上的帮助。总之，在巴黎和会召开前，顾维钧对山东问题表现了极大的关注，他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维护一个在国际上没有地位的中国的利益。这就为中国参加战后和会和在和会上讨论并解决山东问题奠定了基础。 二、巴黎和会上的雄辩和抗争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战胜国于1919年1月18日在法国巴黎召开国际会议，讨论战后处置德国等战败国问题。中国以战胜国的身份应邀参加此次会议，山东问题是本次会议的一个议题。北京政府任命了陆征祥、王正廷、顾维钧等五人为全权代表参加和会。这为顾维钧解决山东问题提供了一个良机。1918年顾维钧抵达巴黎后，他根据之前的研究为代表团草拟工作计划，制定工作方案。他把中国的提案分为七个问题：一、二十一条和山东问题；二、归还租借地；三、取消在华领事裁判权；四、归还在华各地租界；五、撤走外国驻军；六、取消外国在华设立的邮电机构；七、恢复中国关税自主。1(p171)其中顾维钧独自承担了第一、二、三、七项。由此可见当时其责任之重大，而二十一条和山东问题正是他负责的主要问题之一。对此，他在会前讨论时特别指出，中国应该在和会上理直气壮的提出山东问题，不必考虑被迫签订的中日条约，充分表现出他立志寻求解决山东问题的坚定立场和信念。然而在1月27日巴黎和会中的最高会议即“十人会议”上，日本代表牧野在中国代表未出席的情况下，要求讨论山东问题，并无条件继承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利。美国代表提出山东问题应听取中国方面的说明，于是，27日下午，中国代表应邀参加。会上，牧野声称胶州湾租借地、胶济铁路以及德国在山东的其他一切权利应无条件的转让给日本。因为中国需要时间准备声明，中国代表提出保留发言权，与会各国同意将在28日听取中国方面的声明。顾维钧临危受命，他连夜起草准备第二天的发言稿。1月28日，顾维钧代表中国发言。他从历史、语言、宗教信仰、文化、经济、战略诸方面阐述了山东是中国不可分割也不容争辩的领土。他援引和会已经接受的民族主义与领土完整原则说明：“胶州归还中国，为中国当有之要求权利，本全权认为交还青岛为公正圆满之一条件，若本会舍此采用他法，则本全权不得不认为谬误。”4(p264)同时他还提请大会应“尊重中国政治独立、领土完整之根本权利”。4(264)他生动简练、句句在理的辩论博得了大多说与会者的热烈喝彩，与日本代表讲话之后的冷场形成了鲜明对比。同时他的发言也是中国政府在国际舞台上捍卫国家主权所做的第一次成功的演说。顾维钧的发言为山东主权奠定了法理依据，为在国际舞台上收回山东主权打开了一个缺口，也为山东问题的解决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28日会议后，顾维钧根据代表团的安排，夜以继日的赶出了一份关于山东问题的说帖，即中国要求胶澳租界地胶济铁路暨德国所有他项关于山东省权益之直接归还说帖。说帖详细概述了德国和日本侵占山东的全过程以及中国要求收回主权的理由。在说帖中，他依据国际法知识，明确指出山东各项权益归还中国，实不过依据公认之领土完整原则为公道之一举。1919年2月到4月初，山东问题因为种种原因被搁置，直到4月22日才重新提上日程。22日会议上，日本代表态度强硬，再次变换手法发表声明，中日两国所签订二十一条和1918年换文并未因为对德宣战而废止，况中国曾依照此约章向日本借款。牧野希望以此争取其他列强对日本的支持，同时向和会施加压力如不答应在最短期内从速解决山东问题，日本也将效仿意大利退出和会，并拒绝加入国际联盟。因英法两国在会前与日本达成密约支持日本，此时英国总理劳合乔治在会上提出了两项解决中国问题的办法由中国自选，其一是依照中日两国所订立之约章处理；其二是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利。顾维钧以严重损害中国之利益为由当即拒绝了这两项主张。而起初支持中国的美国总统威尔逊唯恐组织国联的希望落空也不得不向日本妥协，山东问题随之陷入面临失败的险境。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顾维钧仍然没有放弃。他以代表团的名义起草并发表宣告，提出强烈抗议。他说道：“中国在协约国中固较软弱，但总不能以敌国待之大会何以不令一强国之日本放弃其要求，而反令一软弱之中国牺牲其主权？”4(p265) 他还说：“这种方案只能使中国人民大失所望，而且无疑将在亚洲播下动乱的种子。这样的方案对中国和世界和平都无所补益。”1(p197)然而这一微弱的呼声得不到与会各国的支持，已经不可能挽回局面。面对列强的欺压和凌辱，以顾维钧为核心的代表团并未丧失信心，而是积极商讨对策，意图转机。24日，顾维钧提出一个让步方案，要求把德国在山东的权力暂时交英法美日意五国代管，合约签字之日起一年后归还中国，中国愿意出钱赎买，并开放青岛为自由港。但由于日本的强烈反对，和会拒绝了中国的方案。1919年4月30日，列强控制下的巴黎和会将日本的无理要求几乎毫不修改的纳入了对德合约，形成了和约中第156、157、158条款。巴黎和会上中国代表争取修改山东问题方案的努力失败后，国内随之爆发了五四运动，整个中国社会都沉浸在拒绝签约，还我山东的强烈浪潮中。人民群众爱国运动所显示出来的巨大威力，使代表团在签字与否问题上不能不做更为慎重的考虑。顾维钧指出必须更多的去考虑民众的呼声，于是提出了保留方案。他说：“保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必须竭尽全力争取保留，使中国免遭伤害。”1(p202)当时陆征祥总长，施肇基和颜惠庆等代表以及其他顾问都因故离去，而争取山东问题保留的重担也就落在了顾维钧的肩上。他勇敢的担当起交涉山东问题的主角，竭尽最后的努力。为了尽可能的争取保留，顾维钧与其它代表积极商议对策，他本人更是积极走访各国代表，以期国际援助。6月26日，顾维钧根据美国总统威尔逊的建议去见法国外长毕勋，要求和约内对山东几款必须注明保留字样，但遭拒绝；顾维钧退而求其次，保留字样不在约内声明则附于约后亦可，仍遭拒绝；顾维钧再退一步，提议约外保留，由中国在预备会上做一声明中国虽然签字，但不接受山东条款，同时将此声明记录在案，而列强以这与惯例相悖，并是在协约国内制造不和为由断然拒绝。至此，已使尽浑身解数的顾维钧明白：中国已无路可走，只有断然拒签。历经反复交涉失败后，以顾维钧为核心的代表团，于6月28日毅然决定拒签对德和约。顾维钧回忆说：“以前我们也曾想过最终方案可能不会太好，但却不曾料到结果竟是如此之惨。”1(p199)在巴黎和会上，虽然中国通过国际会议未能争取到应得的权益，但拒约之举的社会意义是巨大的。日本不仅未能合法继承德国在山东的权利，而且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同时也为华盛顿会议重提和解决山东问题创造了条件。正如美国公使芮恩施所说：“顾维钧等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给了中国一个挽救山东的机会。”5(p206)中国拒签，使日本通过和约获得的权利不能合法继承，这是我国冲破帝国主义列强的控制，在国际事务中决定自己命运的范例，它反映了中国人民不畏强暴、不肯屈服的精神，改变了近代中国在与列强交涉中“始争终让”的惯例，是一个历史性的胜利。 三、华盛顿会议上的再努力 巴黎和会后，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因分赃不均而日益激化。鉴于此，在巴黎和会中未获得任何利益的美国倡导重新召开国际会议，调整列强在远东太平洋地区的统治秩序。1921-1922年华盛顿会议召开，英、日、法、中等九国应邀参加，这为山东问题的解决再次提供了良机。北京政府派出了以顾维钧、施肇基、王宠惠为首共计132人的庞大代表团参加。因中国问题，尤其是山东问题是远东太平洋的重大问题之一，所以列强对此颇为关注，山东问题也成为华盛顿会议上的核心问题之一。顾维钧以其在巴黎和会上的出色表现和其多年以来对山东问题的深入研究及关注，再次担起了与日本代表谈判和交锋的主要角色。作为全权代表，他同日本代表进行了一次次具体的、实质性的谈判和斗争，为山东悬案的圆满解决做出了突出贡献。在华盛顿会议召开之前1921年的9月，日本驻华公使小幡曾向北京政府递交了山东问题处置大纲九条，要求中日直接交涉，企图通过直接交涉来阻止山东问题被提交到华盛顿会议上。但中国舆论普遍反对，顾维钧则建议政府：“先将我政府有意提出一层相会中声明，如此办理，即可以表示我国未放弃提出之权，亦可籍免及时提出之不良后果。”6(p288)他认为应该有条件的与日本交涉，最好能有其他国家代表列席。这样可以避免在华盛顿会议上日本以中国曾拒绝与日交涉山东问题而回绝中国要求重议山东问题的提案。中国政府不得不同意与日本有条件的进行交涉。于是，他主动走访英美代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获得了英美的支持。这也就产生了在华“边缘”会谈山东问题的安排英美派代表列席会谈，会议达成的协议载入会议记录，作为华盛顿会议接受记录的一部分。这就使得中日有关山东问题的交涉在很大程度上与华盛顿会议有了联系，对中国是有利的。当然，这一结果与顾维钧的坚持和努力密不可分。1921年12月11日，中日关于山东问题的交涉正式开始，这一交涉前前后后共进行了36次会谈，会谈内容因有前述巴黎和会为基础而显得更会详尽和具体，主要包括归还胶济铁路、撤退日本军队、归还租借地等11项内容。当然，由于顾维钧负责山东问题，所以他也成为这36次会谈中发言最勇跃和最多的一位代表。在每一次会谈中，他都毫不退让，不给日本方面以任何可乘之机，同日本代表币原等进行了反复的较量和斗争，无情的驳斥了日本为侵略中国而制造的种种奇谈怪论。关于会谈的内容，一部分是重要的、较难的问题，如铁路问题；另一部分是次要的、较简单的问题，如青岛开埠、撤退日本军队等。鉴于这种情况，顾维钧认为应先处理比较简单的问题，以待后期有充足的余力来探讨分歧最大、最困难的胶济铁路问题，使山东问题在华盛顿会议上能够得到解决。谈判之初，双方达成部分谅解：“处理完简单的问题之后再讨论铁路问题。”1(p226)因此前几次会谈进行的比较顺利，胶州问题、海关问题、公产问题相继得到了妥善解决，并达成了实质性的协议。但中国代表团中以黄郛为首的一部分人普遍认为：“按照这样的顺序，中国会有耗费时间的危险，下一步将难以要求彻底解决铁路问题。”1(P226)受黄郛等人看法的影响，十一、二天之后，当一系列较简单的问题还未解决时，中国代表在讨论中途提出了铁路问题。至此，谈判也就进入了双方分歧最大，争辩最激烈，费时也最多的时期。这期间谈判进展的非常缓慢，非常艰苦和曲折，还多次休会和复会，有时谈判甚至濒临破裂的危险。其中焦点主要集中在中国以何种方式收回该路和该路交还中国政府后日本的管理及经营应保有的利益。日本代表起初主张中日合办，遭到中国代表团和国内舆论的强烈抗议，不得不放弃中日合办的想法，而改由中国向日本银行界借款赎回，且在还期内，日本银行界可推荐日籍工程师、车务总管、和会计各一人。顾维钧争辩道：“中国以为此路乃日本用武力占据者，故日本代表团于偿付德国款项之外因何尚有所需。”7他坚决不同意日方的观点，毫不妥协，并强硬的表示：“直接交涉不谐，拟将全部问题提交大会。”4(p319)随即谈判进入僵局。此时，顾维钧走访美英代表寻求帮助，在顾维钧的努力下，最终使美英代表答应做非正式调停。这样在谈判停顿约半个月后，由美国代表许士和法国代表贝尔福出面调停，中日双方才于1922年1月4日恢复谈判。在此后，经过多次谈判，中日双方最终达成胶济铁路由中国自办，分期付款赎买铁路的协议。至此，结束了山东问题中最困难的关于胶济铁路的会谈，为山东问题的解决扫清了道路，其他方面问题也很快讨论完毕并达成协议，日本无可奈何地交出了在山东省的一切权利。1922年2月4日，中日双方代表签订了解决山东悬案条约及其附约，德国租界地、德国所占的公产和青岛海关、青烟、青沪海底电缆交换中国；胶济铁路、青岛盐场和青岛、济南的电台有中国赎回；矿产由中日合办；日本于6个月内撤兵等。在这些条款中，虽然日本仍保留了在青岛和山东的许多特权，但基本交还了自1914年以来在山东侵占的诸多特权，是中国近代外交的一次重大胜利。就中国来说，华盛顿会议是一次具有特殊意义的国际会议。在中国近代外交史上，他是中国第一次没有丧失更多的权利，而争回一些民族权力的外交活动。这一成就的取得离不开中国人民民族意识的觉醒，同时也是顾维钧这批中国近代外交官员积极努力的结果。顾维钧在会议期间主动承担了与日本代表团的主要任务，不畏艰难和艰险，与日本代表进行了多次具体的、实质性的谈判和交锋，在山东问题的解决方面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谈判过程中，他灵活运用外交策略，并积极奔走联合美国以牵制日本，极大的挫败了日本的嚣张气焰，为山东问题的解决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由上可见，从二十一条交涉前后到巴黎和会，再到华盛顿会议，始终都贯穿着顾维钧为解决山东问题而艰难奔走的足迹。他本着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重的爱国主义精神及一个外交家应有责任感，主动承担了解决山东问题的重任。此间，无论中国政府的政策如何变化，也无论国际政治外交斗争如何复杂，也改变不了他一定要收回山东主权的初衷。他不惧帝国主义强国相互勾结欺辱我国的淫威，为维护中国山东的权益，他据理力争、怒斥列强，与帝国主义进行了坚持不懈的斗争。他搜集各种相关资料，对问题的解决做了充分的准备，并积极向政府出谋献策；他在联美制日思想的指导下，采用灵活的外交策略，利用列强之间的矛盾和美国一直倡导的民主观念，积极寻求国际援助；他运用自己熟知的国际法知识，旁征博引，据理力争，为山东问题的解决立下了汗马功劳。顾维钧作为弱国外交家，他无法在国际舞台上纵横捭阖，但他高度的民族责任感和勇于任事的精神令人敬佩。山东问题的解决是顾维钧对外活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其联美制日思想的初步运用和体现。自此起，顾维钧在国际外交舞台上崭露头角，开始了其近半个世纪的外交生涯，并最终成为近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