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话说音乐到音乐说话--关于中央电台音乐之声频率专业化道路的思考

关于中央电台“音乐之声”频率专业化道路的思考 栾轶玫 广播改革一直步履艰难，对于国家电台中央 人民广播电台而言每一次改革因影响面大，微调微 动的谨慎调整一直是改革的主要特色。然而面对E t 益 激烈的市场竞争改革的步伐不得不加快，力度不得 不加大。此次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推出了以第三套”音 乐之声”、第二套”经济之声“，第七套”华夏之声“为 代表的频率专业化改革，无论从改革的设计还是深入 程度而言都可以称得上广播改革的大动作。然而，对 于目前国家电台而言在频率专业化道路上一无可 借鉴的成形经验，二与地方电台所面临的具体情境并 不相同可能为中央电台的频率专业化改革带来某些 新的实践，也带来一些因此而生的新问题。 一音乐之声面对的问题 北京、上海、广州等地方电台先期的频率专业化 是此次中央电台频率专业化改革的现实背景。中央电 台在频率专业化道路方面已无先发优势，唯一可能的 就是依靠人为创造的后发优势获得竞争主动权。具 体到中央台第三套全新改版的纯音乐频率“音乐 之声”而言目前至少需考虑如下几方面问题。 第一、“音乐之声”如何区别于其他城市音乐频率 中央台第三套此次改为纯音乐频率后其目标是 成为中国第一个覆盖全国的纯音乐广播专业频率。但 是全国覆盖并不意味着全国有效覆盖，中央台第三套 “音乐之声”在各大城市落地时，首先面对的就是地方 业已成熟的城市电台音乐频率的强力竞争。这点， 在北京、上海、广 J t 、I 、南京等音乐广播发达、受众市 场成熟的地方将会更突出，可以说竞争将相当激 烈。 一份关于北京上海市民收听音乐广播的调查 显示：听众在收听广播时有很大的地域性。经常被 北京听众提及的音乐广播频率为”9 7 4 北京音 乐广播”，“8 76 北京文艺广播”、“1 0 3 9 北京交通广播“和”国际电台的F M “；经常被上海听 众提及的音乐广播则是上海东方广播电台的两个频 率。这意味着中央台第三套”音乐之声“在上述 两地区落地时必须采取与当地音乐广播不同的策 略和方式，制造后发优势，以此后来居上。具体而 言就是中央电台第三套”音乐之声”频率要以节 目覆盖的全国性对抗地方性，以节目设置的单纯化 迎战多元化。 第二、“音乐之声”如何区别于声音制品 改版后的中央电台第三套节目”音乐之声”将 是全天播放( 实质上是早6 点到晚2 4 点，播音时长 为18 小时) 中外流行歌曲的专业音乐频率。在节目 安排上每2 小时为一个单元，每1 小时内主播讲话 不超过7 分钟。 目前各地方电台的音乐广播严格意义上来讲 还不能称为纯音乐频率。各地电台为了吸纳各层次 受众，为了节目的丰富性，为了广告来源的多元性 在节目设置中都增添了许多非音乐元素有些音乐 广播实际上音乐的比例还不足6 0 。 此次中央电台第三套改版旗帜鲜明地提出“专 C H I N AR A D I O & T VA C A D E M I CJ O U R N A L 万方数据 业音乐频率“的概念并且对主持人的讲话第一次有严格 意义的时长控制不超过7 分钟。有听众担心，如此做 法一家电台将从早唱到晚，与C D 、磁带等声音制品有什 么不同呢7 这一担忧反映出人们对于音乐广播而言有更多的期待 与要求除了要求它能提供更多连贯的高品质音乐外还 要与声音制品不同，要具有广播的原初功能信息沟通 与分享。如何区别于声音制品呢7 就是要在节目中听得到 ”解说“，看得见“人”，感觉得到交流与沟通的存在。 第三、“音乐之声”如何区别于自身先前综合类、大众 化的旧定位 改革意味着改变自身、重塑自我。改革首先要明确新 与旧的界线，这一界线中允许存在过渡，但必须有分明、清 晰的轮廓。此次第三套节目改版的一个重要内在动因，就 是先前综合类，大众化的频率定位，在市场占有率、受众 认可率广告回报率方面并不尽人意，存在着很大的提高 与改善空间。改革后的中央台第三套定位于”专业音乐频 率”，就是希望改革过去综合类，大众化的宽泛模式，以此 获得来自市场、社会的理想回报。 区别于“旧我“，除了改革思路与改革理念上的创新9 1 、， 对于改革新方向的执行与坚持可能更为重要。 要想达到理想的传播效果首先是从观念层面意识并 理解上述问题在操作层面上找寻改版后专业频率的实现 途径。音乐广播由”话说音乐”模式到“音乐说话”模式 的转变不失为改版后”音乐之声”频率的一种操作思路。 “话说音乐”，用多种多样的形式，如评说、访谈，谈 话等来解读音乐。“音乐说话“就是用各种各样的音乐形 式来表达思想、情绪，即用音乐来实现有效“发言”。在此 基础上允许少部分解说存在，以此作为”音乐发言”的 补充音乐是广播发言的主体方式。 二、“音乐说话”的可能性与可行性 现代汉语词典关于音乐的定义是”音乐，即用有组织 的乐音来表达人们的思想感情、反映现实生活的一种艺术。 它的最基本要素是节奏和旋律”。在这一定义中，我们可以 看到音乐自身就具有”说话”的天然条件。除此之9 1 、，以 下四方面也为音乐广播用”音乐说话”提供了可能： 第一、音乐广播受众同质化与个性化的需求为“音乐 说话”提供了可能 ”音乐之声”频率将目标受众定位为“12 到4 0 岁的学 生、白领等对音乐感兴趣的听众”。从定位中我们发现，”音 乐之声”受众的需求具有同质化与个性化两方面特点同 质化需求表现在听众都有满足音乐爱好的需求；此外，因为 受众年龄跨度大，其音乐爱好必然表现为多元化、个性化。 正是源于受众的同质化需求的特性，”音乐之声”频率可以 用音乐来组织节目，用音乐来表达情绪；与此同时，受众音 乐需求的个性化与多样化又决定着“音乐说话”的多样性 即使是纯音乐节目，也可以通过不同的音乐节奏音乐形式 来表情达意从而丰富了节目本身避免了节目单调。 第二、广播频率专业化为“音乐说话”提出了客观要求 “音乐之声”频率定位为纯音乐频率，频率的专业化要 求节目对象化，内容专一化。如果“音乐之声”采取先前音 乐广播“话说音乐”的普遍做法，一方面会削弱“音乐之声” 频率专业化特色一方面容易“泯然众人矣”，很难在竞争 中脱颖而出。 ”音乐说话”这种用音乐表达意义的全新节目形式符合 广播频率专业化的客观要求及竞争需要。 第三、“音乐说话”是扬广播独家优势的最佳实现方式 之一 已成公论，声音是广播最大的魅力与优势。声音包括主 持人、播音员的声音，同期声、音响音乐等。广播发展的 历史曲线证明，音乐一直是广播节目的重要表现元素。音乐 + 谈话、音乐+ 访谈、新闻+ 音乐背景等被广泛地应运于现 代的广播节目中。用”音乐说话”正是发挥广播优势的一种 最佳实现方式。 第四、“音乐说话”有助于实现专业频率经济效益多元 化 与地方城市音乐台不同改版后的中央电台第三套”音 乐之声”频率更强调节目的单纯化即节目内容形式都 力求向纯音乐频率靠拢。正是基于此，纯音乐频率更容易形 成多样化的经济收益模式：可以结合网络进行音乐点播； 可以制作磁带，C D 、M P 3 等后广播产品从而开辟了除广告 外的广播收益的第二渠道内容收费。改版后的”音乐之 声”频率强调节目的单纯化较其他音乐广播而言在制作 合成上述后广播产品方面更容易随机性也更大些。 三、“音乐说话”的实践途径 如果说“音乐说话可以作为“音乐之声”频率的一种 合理的建构模式的话在实践中要解决的就是如何用音乐 说话7 第一、主题设置。即围绕设置的某一主题，进行音乐的 组接合成用音乐蒙太奇手法制造各种情境，供听众体验、 C H I N AR A D I O & “ IVA C A D E M I CJ O U R N A L 万方数据 消费。诚如“音乐是不分国界”所言与语言相比音乐的 沟通能力带有更强的普遍性有些语言交流不了的东西在 音乐中却能轻松地领悟。正是由于这一人类沟通的神奇桥 梁，使得由音乐制造的情境能赢得广泛的共鸣。 主题选择可以是多样的，如冥想主题可以用一系列的 音乐组接创造出冥想情境供听众体验；又如助眠主题对 于目前成千上万名失眠受众而言，这种主题音乐无疑是一 种有益的帮助：再如激昂主题可以在早间起到提神作用。 主题还可以是一些特殊情境的设置比如雨雪雷声 等自然界声响主题。主题的设计宗旨是用完全的音乐创造 出完全的用于体验的情境。比如听众在听了”热带”主题后， 真的如同置身热带环境中，完全用耳朵用听觉创造内心体 验。又如“南极之旅”用南极典型的音响配合有代表性的 音乐，让听众的耳朵跟着音乐去旅行，声音富于想象力的特 性使得广播在进行主题体验上，较电视而言，更自由，更丰 富，更具可塑性。 二、互动设计。纯音乐频率区别于磁带，C D 等声音制 品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广播能实现沟通听众与电台能在 电波交流中分享彼此的感受。具体到纯音乐频率的互动设 计，与一般城市音乐台应有所不同，应区别于一般电台常用 的”点歌”“与主持人聊天”等形式，尽量在节目中缩减解 说对话大部分的话语沟通应该在广播之外完成比方说 通过网络、电话留言，手机短信等不要破坏节目的整体音 乐感。 这种互动设计可以是“音乐接龙”电台出某个体 验主题让听众自由选择音乐自行组接如同”故事接龙” 一样，让热爱音乐的人们有一个联合起来表情达意的平台； 可以是”自创自唱”借鉴电视原创歌曲的成功经验电 台也可开展这类活动有歌唱爱好的听众可以自行录制原 创歌带，电台提供播放空间。与电视相比，操作难度低，实 现成本低，普及程度高。 这种”人人皆可为D ，”歌者皆可播其歌”的互动设 计一方面不会破坏音乐频率的整体感一方面为音乐频率 今后走产业化道路奠定基础。比方说可以通过搞”音乐学术 奖”“音乐普及奖”等一系列奖项与唱片、演艺产业有效 接轨同时在行业中建立标准以此获得经济、社会双收 益。 第三、信息镶边。将流动的音乐嵌入有形的信息中既 有效分隔形成听觉的多样性又能形成节目的自然过渡 培育受众的定时预期。目前中央电台第三套“音乐之声“ 设计方案中规定，整点报时后有5 分钟的“要闻”。关键是 ”要闻“的内容与形式应是怎样的7 是如其他频率( 如新闻 频率) 一样”要闻”就是“时政”等国内外重大新闻7 还 是应该确立一种适合音乐频率播出的“要闻”选择标准7 ”要闻”中”软新闻”与”硬新闻”的搭配比例应该是怎样 的7 ”要闻”的表现形式有无自身的独特性与创新性7 音乐 频率的“要闻”如何与音乐节目合拍? 音乐频率的“要闻”在内容上要“信息化”处理；在形 式上要“音乐化”处理。增加新闻播出的条数，衬背景音乐 播出节目内容与前后的音乐应有所搭配特别是节奏应协 调合拍。 四、广告适位。对于纯音乐频率而言适度、适位的广 告除了经济收益外，有时还能成为丰富节目的有效手段。广 告适位着重要考虑的是哪些节目可以串插广告? 哪些节 目不易串插广告? 串插广告的原则是什么7 广告适位一 方面指在广告制作阶段即要考虑广告播放时段前后节目的 节奏维护节目整体的音乐感；一方面指广告与受众的对应 与兼容。”音乐之声”频率每一时段都有各自的目标受众比 如说早6 点一8 点的”音乐太阳能”定位于15 3 5 岁的学 生、上班族，音乐节奏为轻快版内容为中外流行歌曲；又 如晚7 点一9 点的”音乐新天地”定位于2 5 - 4 5 的高知白领 人群，音乐节奏为抒情中快版内容主要是世界音乐、老式 摇滚等。显然，不同时段目标受众是不同的因此广告内 容也应有所不同；不同时段音乐节奏也是不同的广告在 表现形式上就要力求与不同节目档期融为一体。 音乐频率的广告采取适位策略能够有效地使广告潜 移默化地融入节目中从而使广告能像音乐一样自然流淌 到听众那里。 纯音乐频率在用”音乐说话”过程中，还要特别注意地 域性特点。在不同的地方，“音乐说话”需进行本地化改造 以适应当地听众。 比如北京听众与上海听众在收听音乐广播方面有很 大不同北京听众更注重节目的知识性，上海听众则注重节 目的娱乐性。听众不同的需求为音乐频率本地化改造提供 了方向。对于中央电台三套”音乐之声”这一覆盖全国的音 乐频率而言，具体到抢占局部市场时地域性将是一个着重 需要考虑的因素。口 ( 作者单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C H l N AR A D l 0 & T VA C A D E M l CJ O U R N A L 万方数据 由“话说音乐“到“音乐说话“-关于中央电台“音乐之声“频率由“话说音乐“到“音乐说话“-关于中央电台“音乐之声“频率 专业化道路的思考专业化道路的思考 作者：栾轶玫 作者单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刊名： 中国广播电视学刊 英文刊名：CHINA RADIO & TV ACADEMIC JOUR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