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资源禀赋与资源效率革命战略.pdf

2 0 0 7年第 1 期 科技管理研究 2 0 0 6 N o 1 S c i e n c e a n d T e c h n o l o g T Ma n a g e me n t Re s e a r c h 文章编号 ：1 0 0 07 6 9 5 ( 2 0 0 7 )0 1 0 0 8 8 0 4 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 资源禀赋与资源效率革命战略 朱显成 r ，刘则渊 ，钱 垄2 ( 1 大连理工大学2 1 世纪发展研究中心，辽宁大连1 1 6 0 3 4 ； 2 大连轻工业学院，辽宁大连1 1 6 0 3 4 ) 摘要：在对东北地区老工业基地资源问题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老工业基地振兴要走循环经济之路 ；对循环经 济以及资源循环理论进行了述评，提出了循环经济的核心是资源效率革命；提出老工业基地实施资源效率革命 的对策。 关键词：东北老工业基地；循环经济；资源效率革命 中图分类号：F 2 0 4 文献标识码：A 中共中央提出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和振兴东北老工业 基地战略，实行东西互动，带动中部，促进区域经济协调 发展的政策，这是我国现代化建设的重大战略布局。东北 老工业基地有很强的资源、科技与人才优势，但也存在着 产业结构不合理、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比较突出等一系列 问题，制着约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如何在资源存量和 环境承载力允许的情况下，实现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 经济效益好的发展模式，是老工业基地振兴的重要课题。 1 东北地区资源禀赋与问题 1 1 东北地 区土地资源与问题 黑土地是东北的象征，主要分布在沿哈尔滨一长春一 四平一线的狭长地带，总面积 7 0 0多万公顷，列世界三大 黑土带之一，是全国重要的商品粮基地，玉米和大豆产量 分别占全国的 5 3 和 3 7 。但是，目前黑土的流失非常严 重。据统计，黑土区水土流失总面积达到 2 7 5 9万平方公 里，占黑土区总面积的 2 7 1 。黑土层厚度由开垦初期的 平均 8 0 1 0 0厘米下降到目前的 2 O 3 O厘米，平均每年流 失表土0 71 厘米。同时，化肥 、农药、农膜用量的不断 增加，残留量的逐年上升，加速了土壤生态环境的恶化。 另外，存在着东北西部的荒漠化、三江平原湿地破坏、东 北中南部的严重污染等问题。东北平原 1 3的边界与科尔 沁沙地相邻 ，该区有总面积达 2 0 0万公顷的风沙土，还有 3 0 0万公顷的盐碱化土地 ，生态环境脆弱。近年来，该区盐 渍荒漠化在迅速发展，仅吉林省西部就有 6 7万公顷优质土 地退化为盐碱荒漠，这一数字仍在以每年 1 2 1 4 的 速度增加。东北西部共有 3 2 0万公顷草场，已有 8 0 以上 的面积严重退化 ，成为我国草场退化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三江平原沼泽湿地是我国最大的湿地之一，因大规模农业 开垦，该地区湿地面积已减少了一半 ，湿地的生物种类已 减 少了 2 5 。 收稿 日期 ：2 0 0 60 22 2 修回 日期 ：2 O 0 6- 0 5 2 9 基金项目 ：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 目 ( 7 0 4 4 0 0 0 4) 1 2 东北地区矿产资源与问题 东北地区矿产丰富，全国已探明储量的矿藏有近 1 6 0 种，东三省就有 1 4 0多种，其中4 0多种矿藏的储量居全国 前三位。“ 一五”时期，全国 1 5 6个重点项 目中有 5 8个在 东三省，相关配套项 目一千多个。这些项 目近一半属矿产 资源开采及加工项 目。石油、煤炭和铁矿是东三省最重要 的资源产业，围绕这三大资源产业兴起了几百家大中型企 业 ，以这些企业为基地形成了十几个资源型城市。这些城 市的人 口数量、土地面积和经济总量均占东三省的很大比 重 。 东北中南部地区，特别是辽宁中部城市群地区，钢铁、 冶金、采矿、石油化工等产业集 中，城市人 口密集。老工 业企业较多，产业结构调整缓慢 ，企业设备老化、技术落 后，社会包袱沉重。城市环境基础设施建设远远落后于发 达地区，城市污水处理率、垃圾处理率偏低。在近半个多 世纪以来的建设和发展中，产生大量的 “ 三废”废水、 废气、废渣。老工业基地环境保护 “ 欠账”多，未经处理 或处理未达标的城市和工业废水大量流入到农业地区，使 一 些农业土地受到严重的污染和毒害。 1 3东北地 区水资源与 问题 辽河与松花江是东北地区仅有的两大江河。然而，近 年来，松辽流域工农业发达，城市密集，大量的工农业和 城市生活污水 ， 未经处理或处理未达标就直接排入江河， 以至污染严重。松花江里 9 0多种名优鱼类基本灭绝，剩下 的生存能力较强的少数几种鱼类也已失去捕捞价值。辽河 的污染程度更严重。国家环保总局的报告 ( 2 0 0 3年中国环 境质量状况显示，辽河污染程度略有减轻，而松花江污 染仍在加重。为治理两大江河污染 ，早在 1 9 9 6年，国务院 就把辽河治理作为国家环境治理的重点之一，并于 1 9 9 9年 批复了辽河流域水污染防治计划和2 0 1 0年规划。松花江的 污染治理也有 了规划。通过几年的努力，松花江和辽河治 维普资讯 朱显成等 ：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资源禀赋与资源效率革命战略 8 9 理取得阶段性成果，干流水质有所改善，但主要河段严重 污染的状况起色不大 】 。 据统计，东北的耕地资源 占全国的 1 8 ，而水资源仅 占全国总量的 6 ，人均水资源量、单位面积水资源量、亩 均水资源量都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即使这样，水浪费现象 也非常严重，工业用水利用效率低 ，单方水工业产值低 ， 重复利用率低；生活用水存在着跑、冒、滴、漏现象；农 业用水浪费严重，大水漫灌 ， 超定额灌溉，串灌、深灌现 象随处可见。农田灌溉水的有效利用系数平均 0 4左右， 仅相当于发达国家的一半。 1 4 东北地区野生资源与问题 东北地区的森林面积达8 6 7 亿亩，约占全国森林面积 总和的5 0 。东北地区的林业为新中国经济发展作出了重 大贡献，建国以来已累计为国家生产木材 1 O 亿多立方米， 占全国国有商品木材产量的近一半。但是，东北林业生态 存在治理进度赶不上恶化的速度，森林资源质量低下，生 态防护功能 日益弱化等一系列问题。东北药材资源丰富， 近年来，黑龙江、吉林大力发展 “ 北药” ，开发长自山和大 小兴安岭等地特有的中药材、滋补类动植物资源 ，作为独 具特色的新兴产业。据统计 ，仅黑龙江人参、甘草、枸杞 等中药材种植面积已达 2 4万公顷，产量 0 8万吨。在全 国重点普查的 3 0 0多个药材品种中，吉林省就有 1 3 7个。 吉林省蕴藏量占全国一半以上的品种约有 4 o多个，其中人 参、鹿茸、五味子等 1 O种中药材产量居全国之首，目前人 工种植药材的面积已达数十万亩。不过 ， 一些地方已经出 现了掠夺性开采的现象。 2 解 决东北地 区资源问题的途径是发展循环经济 。 实现资源效率革命 2 1 老工业基地振兴要走循环经济之路 循环经济是以物质闭环流动为特征的生态经济。与传 统线性经济 “ 资源一产品一污染排放”的单向流动不 同， 它运用生态学规律把经济系统组织成 “ 资源一产品一再生 资源”的反馈式流程，使物质和能量在整个经济活动中得 到合理和持久的利用 ，最大限度地提高资源环境的配置效 率，实现社会经济的生态化转向。 在振兴东北地区的过程中，要穿越从 “ 爬山”运动转 向 “ 穿山”运动的阶段，避免资源消耗造成的严重后果 ， 真正实现经济发展与资源节约的 “ 双赢” J 。在发达国家 工业化进程中，资源消耗和环境危害并行，它们在工业化 的后期才采取补救措施。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可参照德国鲁 尔工业区的经验，即利用技术优势 ，在环境 、资源的 “ 高 山” 中开凿一条隧道穿过去。这样，爬山活动就变成了穿 山活动，付出的代价 ( 环境负荷)较低，而前进的水平距 离 ( 经济增长)却没有变。这才是最佳的经济与环境协调 发展之路。这样就可以避开环境问题最严重的阶段，走出 一 条经济效益好 、资源消耗低 、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得 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道路来。穿山运动的实质是实施 循环经济。 循环经济最重要的操作原则是减量化、再利用、再循 环 ( 3 R原则) ，一般包括 3个不同而又有序衔接 的层面： 一 是企业层面上的小循环，即企业按照清洁生产的要求， 采用新的设计和技术，将单位产品的各项消耗和污染物的 排放量限定在先进标准许可的范围之内；二是区域层面上 的中循环，即工业园区按照生态产业链发展的要求，将一 系列彼此关联的生态产业链组合在一起，通过企业和产业 间的废物交换 、循环利用和清洁生产，减少或杜绝废弃物 的排放；三是社会层面上的大循环 ，即整个社会按照循环 经济的要求，制定相关法律、规则，实现清洁生产、干净 消费、 资源循环、环境净化。 东北地区实施循环经济的过程 中，辽宁省循环经济工 作的 “ 3 + 1 ”模式在实践中取得显著成效。 “ 3+ 1 ”即小 循环、中循环、大循环和资源再生产业。小循环就是指结 合技术改造，在企业层面推行清洁生产和创建 “ 零排放” 机制。辽宁省主要结合废水排放总量和排放浓度 “ 双向控 制” ，着力开展轧钢、选矿、洗煤废水和电厂冲灰水的 “ 零 排放”工作，提高水重复利用率。中循环是指结合资源枯 竭地区经济转型、经济开发区整合提升和老工业区调整改 造，建设生态工业园区，提升区域经济运行质量。辽宁省 重点组织了抚顺矿业集团、大连开发区、沈阳铁西新区三 个试点对象开展生态工业园区建设。大循环是指按照 “ 减 量化、资源化、无害化”原则，大力开展城市中的水回用 和垃圾分类 回收利用，提高社会可再生资源利用率。辽宁 省结合城市污水处理厂建设 ，大力开展城市 中的水 回用 ， 主要将它用于工业、城市河道景观和绿化方面。以沈阳和 大连为重点，积极建设住宅小区、学校、医院、宾馆等小 区中的水回用工程。以垃圾分类回收为主题的创建 “ 绿色 社区”活动已在全省展开。资源再生产业是以粉煤灰和煤 矸石为重点利用对象，开展资源再生利用，培育新的经济 增长点。全省已陆续建成铁煤集团空心砖厂、朝 阳华龙集 团等一批粉煤灰、煤矸石综合利用项 目。“ 3+1 ”模式的成 功为辽宁省带来了较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2 2 循环经济的核心是实现资源效率革命 循环经济理论兴起于 2 O世纪中叶，各种模型与理论很 多。1 9 6 6年，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斯 E 鲍尔丁 ( K e n n e t h K B o u l d i n g )发表 未来飞船地球之经济学 ( T h e E c o - n o m i c s o f t h e c o m i n g s p a c e s h i p E a r t h ) )一文 J ，至今许多学 者都将鲍尔丁的这篇论文作为人类在 2 1世纪中后期改变资 源利用方式 ，强化资源循环利用的开端。1 9 6 8年 4月。以 意大利经济学家奥莱里欧 佩切依博士为首的 3 O余位各学 科的学者聚集在罗马，讨论一系列环境危机中人类的未来， 罗马俱乐部就是这次会议的产物。1 9 7 2年，波托克协会， 罗马俱乐部和麻省理工学院研究小组联合 出版了 增长的 极限 ( The L i n l t t o G r o w t h ) )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 “ 世界 末 日 预言” 。1 9 7 4年，美国经济学家威廉 诺德豪斯 ( Wi l 1 i a m D N o r d h a u s )和詹姆士 托宾 ( J a m e s T o b i n )发表 发展 “ 过时”了吗? ( I s G row t h O b s o l e t e ? ) )一文 。 这篇文章以比较性统计分析为手段，对如何评价发展带来 的经济福利 ，发展进程是否必然导致 自然资源浪费，人口 增长率将如何影 响经济福利等三个问题进行了讨论。1 9 9 2 维普资讯 朱显成等：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资源禀赋与资源效率革命战略 年，诺德豪斯撰文 致命模型 2 ：发展的极限回顾 ( L e t h ai Mo d e l 2 ：T h e L i m i t s t o G r o w t h R e v i e w e d ) ) ，指出罗马 俱乐部的计算模型忽视了人类技术进步的作用，高估了资 源耗竭的危险。同时，根据新的生产函数模 型计算出的结 果，诺德豪斯也承认 ，人类社会的经济发展虽然得益于巨 大的技术进步，但仍然会在 5 0年后开始放慢增长的速度。 1 9 9 7年美国学者莱斯特 布朗( L e s t e r I L B ro w n ) 提出生态 经济( E c o - - e c o n o m y ) 的思想， 2 0 0 1年出版了 生态经济 一 个为地球而建的经济 ( E c o e c o n o m y ： B u i l d i n g a n E c o n o - myf o r t h eE a ) J 。在这本书中， 莱斯特 布朗从人类经 济与环境之间的紧张关系出发，呼吁重新构筑人类经济和 社会体系，使之与生态体系和谐共存。无论是循环经济还 是生态经济，其核心都是资源的减量，也就是提高资源效 率 。 基于资源的合理利用 ，德国学者率先提出资源效率的 思想。1 9 9 4年在德国伍珀塔尔 ( Wu p p e r t a1)气候、环境与 资源研究所施密特 布雷克 ( F S c h m i d t B l e e k )发起下， l 6位科学家、经济学家、政府官员和企业家聚合在一起 ， 自称 “ 十倍数俱乐部 ( F a c t o r 1 0 C l u b )” ，发表了 “ 卡尔诺 列斯宣言” ( C a mo u l e s D e c l a r a t i o n ) 。这份宣言 以这样一句 话开头：“ 在一代人的时间内，许多国家可以将它们利用能 源、自然资源和其他材料的效率提高到 1 0倍” 。它提 出 “ 从材料和能源利用的生态和社会影响看，人类的活动已经 处于危险状态” 的观点。此后 ， 4倍数资源利用减 半、国民财富加倍 ( ( F a c o r F o u r d o u b l i n gw e a l t h ，h a l v i n g r e s o u r c e u s e )一书出版。从此以后 ，“ 1 0 倍数” ( 能源和 材料强度下降 9 o )和 “ 4 倍数” ( 下降 7 5 )进入全世 界各国官员、计划制定者、学者和商人的词汇中。奥地利、 荷兰和挪威政府公开表示要追求 “ 4倍数”效率 。 。 。这些 理论对于老工业基地开展资源效率革命、能源效率革命带 来了有益的启示。 奥地利 华人陶在朴 教授在其 生态包袱 与生态 足 迹 t 1 一书中指出：“ 卡尔诺列斯宣言”的 “ 4倍数” ，是 基于美国斯坦福大学著名人 口学家埃利希 ( P a u l I L E h r l i c h )教授提出的关于环境 冲击 ( I ) 、人 口 ( P ) 、富裕度 ( A)和技术 ( T )三因素间的恒等式的： I =PA T 式中，I即环境冲击 ( I m p a c t ) ，以环境指标表示；P 即人 口 ( P o p ul a ti o n ) ，以人数 表示；A 即富裕 度 ( A t t l u - e n c e ) ，以人均年 G D P表示；T即技术 ( T ech n o l o g y ) ，以单 位 G D P形成的环境指标表示，即T：I G D P 。 等式左边的 I 可以用不同的指标表示，例如 C O 排放 量、物质消耗总量等。即： C O 2 排放 = 人 I： 1( G D P 人口)( C O 2 G D P ) 显然，等式的变量中，人 口是不断增长的，富裕程度 不断增加，要减少环境压力，只有依靠技术，这样才能使 单位 G D P的c 0 2 排放量减少。再如： 物质消耗总量 =人口( G D P 人 口)( 物质消耗总量 G D P ) 显然， 要减少物质消耗总量， 提高 G D P ， 只有依靠科技进 步， 提高资源效率， 这样才能使单位 G D P的物质消耗量减 少 。 目前 ，包括东北地区在内的全国资源效率与国际先进 水平相比，都 比较低 ，突出表现在：资源产出率低、资源 利用效率低 、资源综合利用水平低、再生资源回收和循环 利用率低。按现行汇率计算 ，2 0 0 3年我国 G D P约占世界的 4 ，但重要资源消耗占世界的比重却很高，石油为 7 4 、 原煤3 1 、钢铁 2 7 、氧化铝2 5 、水泥4 0 。即使剔除 一 些不可比因素，我国资源利用率与世界先进水平仍有较 大差距。目前 ，我国矿产资源总回收率为 3 0 ，比国外先 进水平低 2 0个百分点，共伴生矿产资源综合利用率为 3 5 左右。实践证明，较低的资源利用水平 ，已经成为企业降 低生产成本、提高经济效益和竞争力的重要障碍。2 0 0 3年， 相比日本而言，我国 G D P为 1 4万亿美元 ，占世界 4 ； 资源消耗与投入是高水平的，投入物质总量是 5 0亿吨。物 质循环利用总量是 5 6亿吨；废物排放也是高水平的，最 终处理总量是 1 O万吨。 日本 G D P为 4万亿美元，投人物 质总量是 2 l亿吨；循环利用总量是 2 2亿吨；废物排放是 高水平的，最终处理总量是 5 6 0 0万吨。 就东北地区而言，资源效率特别是能源效率远远落后 于发达工业国家及其老工业基地。调查表明，同德国老工 业基地鲁尔区比较，在每万美元 国内生产总值中，我国东 北老工业基地的铝消耗是其 2倍；铜消耗为 3倍；单位产 出的能耗是 1 0倍 ；差别最悬殊的是铁矿石的消耗，达 2 0 倍多。我国东北地区一大批资源型城市正面临资源枯竭的 局面，甚至已经成为资源枯竭型城市。东北地区过去由于 靠资源和能源的大量消耗来获取经济的增长，导致环境的 严重污染和恶化。进入新世纪，东北地区经济持续增长， 使能源短缺和环境污染 日渐突现出来。一方面，能源供应 跟不上经济增长的需要；另一方面，又存在能源浪费严重 和效率低下的状况，而能源增长面临着既要满足经济社会 发展需求、又要减轻环境污染的双重压力。据测算，能源 效率若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每年可减少 二氧化硫排放 4 O O 万吨左右；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若提高 1 个百分点，每 年就可减少约 1 0 0 0 万吨废弃物的排放 ； 粉煤灰综合利用率 若能提高 2 0个百分点，就可 以减少排放近4 O O O万吨，这 将使环境质量得到极大改善 。因此，完全有理由说，东 北地区的可持续发展必须依赖于开展资源效率革命。 3 东北地区实施资源效率革命的对策 第一 ，把发展循环经济与老工业基地的改造、振兴结 合起来，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将循环经济理念注入经济结 构调整和产业转型中，制定发展循环经济规划 ，进行试点， 逐步实施。要将清洁生产与技术改造结合起来，将经济开 发区提升、资源枯竭地区和老工业区改造以及建立生态工 业园结合起来 ，将城市污水处理后 回用、废物综合利用与 建立循环型产业结合起来，将产业和产品结构调整与解决 结构性污染结合起来 ，建设循环型企业、生态工业园区和 城市资源循环型社会，逐步建立起区域性的循环经济发展 体系。 维普资讯 朱显成等：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资源禀赋与资源效率革命战略 9 1 第二，加强对农业循环经济模式的探索，提高耕地使 用效率。发展现代化生态农业，不仅为资源枯竭型城市的 转型带来生机，而且逐步成为城市的支柱和接续产业的源 泉 ，带动城乡协调发展，并可解决农业资源和水源污染等 问题。在农业生产中，应加强生态农业建设 ，积极调整农 业生产布局和产品结构 ，发展绿色产业和无公害产品。要 积极提高土、肥、水、种、药等投入要素的效率 ，推广使 用高效安全生物农药 ，从源头上消除餐桌污染，减轻富营 养化。要为综合利用秸秆、牲畜粪便等废弃物创造优惠条 件，大力发展沼气工程 ，并使之成为农村能源的补充和替 代。 第三，鼓励发展环境、经济 “ 双赢”的静脉产业。把 工业废弃物和生活废弃物的回收利用作为新的经济增长点 ， 这既有利于环境保护，也利于资源的循环利用，还有助于 解决就业问题。为资源回收利用等环保产业提供发展空间 和平台，尤其要为民营资本进入环保产业开绿灯。 第四，地方政府支持资源开发型城市的转型。鼓励资 源枯竭型城市以伴生资源和废弃物开发为接续产业，要充 分考虑矿山在枯竭前的产业转型问题，制定严格的开采计 划，延长资源枯竭时间。严格限制资源型城市的开采，保 护森林野生资源。 第五，建立完善的循环经济法规体系。在老工业基地 的各地区转型、新兴工业城市的发展规划中，不仅要考虑 工程技术的承载能力，而且要考虑资源的容量、生态承载 能力和环境承受能力。在老工业基地调整、改造和城市发 展规划中， 要按照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估法 严 格进行环境评估。在此基础上，参照 日本等国家有关法律 制定 资源有效利用促进条例 、 废弃物处理管理条例、 包装物再生管理办法等发展循环经济的专项法规。加快 制定用能设备能效标准、重点用水行业取水定额标准、主 要耗能行业节能设计规范以及强制性能效标识和再利用品 标识等发展循环经济的标准规范。加大执法监督检查的力 度，逐步将循环经济发展工作纳入法制化轨道。 第六 ，依靠东北地区人才、科技优势，建立资源效率 技术创新体系。聚集科技人才，加强产、学、研联合 ，重 点组织开发资源节约和替代技术、“ 零排放”技术、有毒有 害原材料替代技术 、回收处理技术、绿色再制造等技术， 努力突破制约循环经济发展的技术瓶颈。积极支持建立循 环经济信息系统和技术创新体系，及时向社会发布有关循 环经济的技术、管理和政策等方面的信息，开展信息咨询、 技术推广、宣传培训等。推动从能源开采、转换加工到使 用各环节提高能源效率 的技术创新 ，以及再生能源技术、 清洁能源技术，特别是清洁燃煤技术的研发与创新。 参考文献 ： 1 成升奎2 0 0 2中国资源报告 M 北京：商务 印书馆， 2 0 o 3 2 陈永杰东北基本情况调查报告 J 经济研究参考，2 0 0 3 ( 7 7 ) 3 张新颖东北三省老工业基地经济发展 比较 J 北京：社 会科学文献 出版社 ，2 0 0 4：37 4 诸大建在新发展观上认识和发展循环经济 J 上海改革， 2 O 0 4 ( 7 ) 5 B O U L D I N G ， K E N N E T H E T h e E c o n o m i c s o f t h e C o m i n g s p a c e - s h i p E a r t h I n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Q u a l i t y i n a G ro w i n g E c o n o m y J 1 9 6 6， HC 1 0 3 7 R3 9， 5 08 O 6 WI L L I A M D N O R D H A U S ，J A M E S T O B I N I s G r o w t h O b s o l e te ? R e p r i n t e df r o mMi l t o nM o s s( e d ) ， T h eMe a s u r e m e n t o fE c o n o mic a n d S o c i a l P e rfo r ma n c e，S t u d i e s i n I n c o me a n d W e l a t h，Vo 1 3 8， NBER，1 9 7 3 7 M A R I A L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