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长三角科技创新模式及其文化底蕴分析.pdf

2 0 0 9年第 1 0期 科技管理研究 S c i e n c e a n d T e c h n o l o g y Ma n a g e me n t Re s e a r c h 2 0 0 9 No 1 0 文章编号：1 0 0 0 7 6 9 5 ( 2 0 0 9 )1 0 0 1 8 30 4 当代长三角科技创新模式及其文化底蕴分析 柯丽敏 ，蔡海榕 ( 1 杭州师范大学阿里巴巴商学院，浙江杭 州 3 1 0 0 3 6 ； 2 杭 州 I 市电子 商务与信 息安全重点 实验室 ，浙江杭 州 3 1 0 0 3 6 ； 3 杭州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基础部，浙江杭州 I 3 1 0 0 3 6 ) 摘 要：在梳理 吴越文化发展脉络 的基础上概括 了吴越 文化传统的特点和 当代 长三角科技创新的模式 ，运用文化 分析模型揭示了长三角科技创新的文化底蕴。为使当代长三角科学和技术的发展有更好的社会文化环境，还指 出 了吴越文化在 当代继续发展应注意的几个 问题 。 关键词 ：吴越文化 ；长三 角；科技 创新 中图分类号 ：F 0 6 1 5 文献标识码 ：A 长三角都 市圈是我 国当前科学 技术创 新能力 和水平最高 的地区之一。据 2 0 0 5年全国科技进步统计监测结果，上海、 江苏和浙江的综合科技进步水平都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分别 名列全国第 1 、4 、7位 ，是全国科技进步的先进地区。 对于长三角地区之所以能够在当代国内各地区激烈的竞 争中脱颖而出，科技创新成果斐然的原因，许多学者从区位 因素、经济基础、产业结构等方面均做过分析，然而近年来 ， 随着科技哲学研究的深入，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科学和技术的 发展决不是简单的 “ 客观”知识的增长过程，它至少包括了 科学技术实践、科学技术知识 、科学技术方法、科学思想、 科学精神几方面的内容。而科学精神则是根本，它表征了我 们人性的品质与才能，也反映着不 同民族 、不同地区科学技 术实践主体特别是知识分子 “ 群落”的文化差异。( 李醒民， 2 0 0 1 ) ，这就使作为人的本质特性的文化在科学技术发展 中 的作用大大地凸现出来。 另据文化哲学与文化地理学的研究表明，个体不仅是民 族文化的产物 ，更 是其生活 区域 的文化产 物。正是在这样 的 背景下，区域文化与科技发展的主题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 长三角科技创新的模式自然也有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即吴越 文化的传统。因此 ，从吴越文化传统透视长三角科技创新无 疑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认识长三角科技创新的历史和未来 ， 继而为其持续的发展创造更好的社会文化环境。 1 文化概念的界定和吴越文化的特点 自文化概念首先在人类学、尔后又在社会学领域出现以 来，它的内涵和定义一直众说纷纭。克罗伯和克拉克霍恩所 著的书 文化：概念和定义的批判性评论就列举了 1 5 0多 种文化的定义。本文借鉴张刚、许庆瑞的文化分析模型，将 文化分为四种类型，即秩序型文化、效果型文化 、参与型文 化和创新型文化。这四种文化分别在战略计划 、企业形象 、 风险意识、创新意识 、发展观等五个方面有 自己的特点 ( 张 刚 、许庆瑞 ，1 9 9 6 ) 。 从不同类型的文化在战略计划、企业形象、风险意识、 创新意识和发展观上的差异不难看出，企业对创新或不创新、 高水平创新或低水平创新、根本性创新或渐进性创新的选择， 本质上是一种受文化驱动的行为。文化类型决定了在创新选 择中对技术机会与市场机会的认定与把握 秩序型文化强调 大批量生产，倾向于产品标准化 、固定化，不可能过多的关 注创新问题。效果型文化着眼于价廉物美的产品，在创新选 择上更青睐于渐进型工艺类创新项 目。参与型文化热衷于多 品种战略，有较强的风险意识和创新精神，对创新，尤其是 渐进创新有较高的追求。创新型文化的核心假定就是创新， 它的基本理念是 “ 唯有创新，企业才能生存与发展” ，因而 它致力于全方位 的、系统的创新选择。 表 1 文化类型及其差异 秩序型文化 效果型文化 参与型文化 创新型文化 战略计划 短期 中短期 中长期 长期 大批量 、低成 大批量 、高质 小批 量、多 品 多样化 、系 列 企业形象 本、廉价、高 量、品 质 优 种、灵 活、随 化、创 造 性、 效率 良、信誉 时满足颐客要求 创造新要求 风险意识 淡薄 一般 较强 强 创新意识 淡薄 一般 较强 强 过去 现在 现在与 未来双 未来 发展观 导向 导 向 重导向 导向 根据地域文化的划分标准，长三角地区属于吴越文化区。 对吴越文化的特点社会学者以及历史学者从社会学或历史学 的角度作了许多表述。结合这些学者的研究，笔者从战略计 划、企业形象、风险意识 、创新意识等角度分析吴越文化传 统的共同特征 ，认为吴越文化 具有参 与型文化 的特质 ，具体 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1 1 长三角居民对新事物抱有开放的心态和宽容的态度 吴越文化是在开放与融合异质文化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 起来的。吴越文化和其他地域文化相 比，具有更加明显的开 放性的特征。吴越文 化从早期 就是吴文 化 、越 文化 和楚 文化 融合的产物，以后又与北方中原文化交流和整合，魏晋南北 朝、唐代和宋代三次大的移民潮 ，不仅没有使吴越文化走向 衰亡 ，反 而使吴越文化 吸收 了中原文化 的精华 ，更加具 有生 命力了。明以后吴越文化又受到西方文化强烈的影响，成为 中国吸收西学最前沿的区域。近现代以来 ，长三角地区生活 着许多来 自全国各地的移民，他们携带着各 自的区域文化特 收稿 日期 ：2 0 0 9 0 32 8 ，修 回日期 ：2 0 0 90 6 0 3 基金项 目：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 “ 吴越文化传统与中国科学技术 的发展” ( 0 6 C G WH 0 8 Y B) l 8 4 柯丽敏等：当代长三角科技创新模式及其文化底蕴分析 征 ，文化摩擦和冲撞在所 难免。然而对于移 民的生存 奋斗来 说，重要的是学习而不是排斥异己之物。于是，文化价值上 的宽容态度便在长期的移民生活中逐渐形成了，对于不同的 文化分歧，基本上以求同存异的态度来对待。加之长三角地 处东南沿海，对外经贸往来频繁，能直接感受到西方文明的 优越性 ，对新事物 比较崇 尚，但这种崇 尚又和民族根基相融 合，因此具有既创新又继承的因素。吴越文化具有的这种宽 容态度 ，在相当程度上保 证了长三角地 区的居民始终具有对 外开放 的胸怀。 1 2 在发展观上既重视现在也重视未来，表现出经世致用的 务实精神 早在吴越文化形成之 初，就显 现出务实 的倾 向。从东汉 王充 、北宋庆历 间的 “ 杨 杜五子” 到南 宋的叶适 、陈亮 、吕 祖谦等人，直到明清 之际的徐光启 、李之藻 、顾炎武 、黄 宗 羲、清代的朱彝尊、全祖望等人，虽然他们的门派迥异，但 是他们的学术思想却程度不一地呈现出务实精神。 现代以来，以上海为中心的长三角居民的务实精神是全 国其他任何地方的居民都无法相比的，其务实到了极为精细 的程度，以至于被内地人视为过于精细。他们不尚空谈，也 不会为了表面的好看而去牺牲真实的利益。这在上海的俗语 中通常以 “ 求实惠”一语来表达。这种务实精神大大降低了 人际交往的成本，让事情变得更有效率。 1 3 吴越文化具有风险意识 以及 “ 抱 团” 、 “ 联合” 的生命 基 因 吴越地 区滨海 临 江，易发 生 自然灾 害 ，其先 民很 早 就 “ 以船为车，以楫为马，往若飘风，去则难从” 。( 越绝书 卷八) 。澎湃辽阔的大海给了他们开阔的眼界，而忽如其来 的风暴又使他们遭受了无尽的灾难。在与水的博击中，吴越 人民树立起风险的意识，也培养起 “ 抱团” 、“ 联合”的生命 基因。“ 有钱大家赚” ，“ 抱团打天下”成为吴越商人的经营 宝典。这种联合与抱团更多地表现为产业链的分工与合作， 表现为 “ 结伴闯天下”的抱团打拼，有一 、两个浙商建设市 场，就有成百上千的浙商去响应，成为市场里的经营者。如 改革开放后 ，成千上万江浙农民率先在全 国各地做小商 品生 意、弹棉花、承包建筑工程、理发、补鞋。北至漠河附近， 南至天涯海角，都有 “ 浙江村” “ 温州村”的繁荣，同时也 创造 出产业集群这种新 的产业链模式 。这正是 江浙 人 自主谋 生冲动和自主创新精神的体现。 1 4 吴越文化重视教 育和具有以科 学为本的学术传统 吴越文化自汉代由武转文以来，重视教育的风气开始形 成。明清时期，长三角地 区是著名的 “ 科举之乡” ，曾涌现 出数以千万计的举人、进士，文人集聚并结社成为城市的重 要景观。尤其是苏州，宋代以来 ，就号称人文荟萃之渊薮。 据苏州地方志记载统计，明清两代，苏州地区共出过4 0 0 0多 名举人，1 5 0 0多名进士，其中状元近 3 0位，几占全国的 1 6 ，这个绝对量在全国是名列前茅的，是苏州人文昌盛的标 志。经济上的富裕使百姓有条件读书从艺，因此，长三角居 民读书风气很盛，不仅官宦士大夫子弟读书以延续书香门第 商贾之家以读书光耀门楣，一般农家也是勉力让子弟读书以 改换门庭 ( 上海正大研究所，2 0 0 3 ) 同样由于商品经济的繁荣，市民阶层的兴起，西学的传 人，使明末清初的吴越地区的学术界出现了一股以讲求实行、 实证、实用、实效为主要特征的实用思潮，使吴越知识分子 较早地走出了经学传统的樊篱，形成了一种以科学研究为本 的学术风气。1 8 4 0年以后，随着各种新思潮的涌动，这种以 科学为本的传统得到进一步的发扬。中国近代职业科学家群 体正是最早在吴越地区形成的，而在其他文化区域，具有新 时代特征的科学家则是孤立地存在着。 2 长三角科技创新的模式和吴越文化的重要影响 长三角科技创新的模式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 2 1 科技创新发展速度快 ，创新成果 多 通常科技创新 的成果可以用专利数来衡量 。自 2 0 0 0年到 2 0 0 6年，全国专利申请授权数平均每年递增 1 5 9 3 ，而长 三角地区则平均每年递增 2 6 8 1 ，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l l 的速度增长。如此快的速度显然和长三角地区拥有的大 量创新人力资源分不开的。 科技创新的发展需要有比较多的发明家和设计者，他们 提出创新的想法和创新的产品，科技创新的发展也离不开具 有较高科学素养的公民，他们容易理解创新，接受创新，使 创新产品成功走向市场。吴越文化 “ 兼 容并蓄”的特点和 “ 崇文好学”的传统，不仅有利于培养科技人才，也有利于 提升大众科学素养。据 中国现代科学家传记及有关权威 资料统计，到上世纪9 0年代为止，成绩卓著的江浙科学家在 整个中国科学精英队伍中所 占比重很大。如全 国著名数家、 力学家6 6人 ，其中就有江浙科学家 3 3人，占总数的 5 0 。 著名物理学家5 9人，其中有江浙科学家 3 0人，约占总数的 5 l 。著名化学家 6 0人 ，其中有江浙科学家 2 9人，约占总 数 的 4 8 。其 他 如天文 学家 、地 理 学家 、生 物学 家 、农学 家、医学家、工程技术科学家等，江浙科学家均占有比较大 的比重。 长三角有全国一流的高校和研究所。截止 2 0 0 6年，长三 角地区的研究与开发机构有 6 5 2 6 7家，而全国为 4 6 1 8 0 7家， 长三角占了 1 5 左右。此外，长三角共拥有各类普通高校 2 2 5 所 ，在校人数 2 3 8万人 ，占全国的 1 6 。每 l O万人 E l 中 大专 以上文化程度 就有 6万多人( 根据 2 0 0 0年普查数 据) 。 这些聚集在长三角地区的科技人才和高文化素养的公民为科 技创新活动提供了优秀的主体。 2 2 企业取代政府 成为推动科技 创新 完成创新成 果的重要 力量 创新不仅仅是指科学技术上的发明创造，更重要的是指 把 已经发明的科学 技术 引入到产 业 中，形成 新的生产 能力 ， 获得潜在的利润。由于企业家对是否采取某种新技术具有决 策权，所以他对创新的需求程度，对发明价值的超前理解能 力和对新技术的接受能力，成为决定技术命运的因素。可以 说 ，一个社会的企业家追求和接受新 技术能力 的平 均水平 就 决定着这个社会整体的技术发展速度和水平。在吴越文化开 放创新精神的培育下，长三角地区涌现 了一批富有创新精神 的企业家，他们有见识、有组织才能、敢于冒风险。2 0 0 3年 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曾经组织了对长三角地区企业家的价值 观的问卷调查，调查结果显示 ，长三角地区的企业经营者在 价值观上比其他地区更为开放和多元，对于制度的看法也更 为灵活和多变。 当前，企业已经成为长三角科技进步和创新的生力军。 浙江省企业承担的科技攻关和成果转化项 目占省内全部攻关 和成果转化项目的百分之八九十。另从企业申请和获得专利 数占申请和获得专利数总额的比重指标来看，2 0 0 7年江苏、 浙江、上海的比重分别为 8 8 2 、8 4 7 、7 5 ，分别排名 全国第二、四、五位。( 根据国家统计局2 0 0 7年数据整理而 得 ) 柯丽敏等：当代长三角科技创新模式及其文化底蕴分析 1 8 5 2 3 科技创新 集群化趋 势明显 吴越地区的居民在长期和恶劣的环境搏斗的过程中，逐 步形成 了 “ 抱团” 、“ 联合” 的文化基因 ，表现在工 商业 的发 展上就是地理位置邻近或经营领域相似的企业之间往往抱团 发展，共享信息 、技术、营销渠道，同时也共担风险。形成 了长三角地区独特的企业集群现象，其中犹以浙江的块状经 济最为明显。随着企业集群不断发展壮大，集群内的企业相 互合作创新也日益增多，形成了以集群创新为特色的技术创 新模式。仅浙江一地，就有 1 2家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和 2 7个 高新技术特色产业基地，成为浙江民营科技创新集群的主要 分布区。 2 4 选择 见效快，有 明显 市场前景 的创新项 目 吴越文化 的价值观方 面有务实 以及重 视财富 的基 因，虽 然不惧风险，但也决不是偏好风险，这使得科技人员和企业 家在创新项 目的选择上 比较 青睐那 些见效快 ，市场前景 明显 的项目。在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这三 种模式的创新中，引进消化再创新项 目尚可，集成创新还不 够，原始创新项目最少。专利尤其是发明专利可以作为原始 创新能力 的指标。然而，2 0 0 7年 上海市专 利 申请 总量 为 4 7 5 3 7件，其中发明专利申请量有 1 5 2 1 2件，只 占申请总量 的3 2 ，而实用新型专利和外观设计专利 申请量则 占了 6 8 。同期 ，发明专利申请量只增长了 2 6 2 ，而外观设计 专利 申请量却增长了 4 0 9 。 表 2 2 0 0 7年长三角国 内专利 申请按种类分 单位 ： 件 资料来源 ：江苏科技统计 网 ( w w w j s s t s c o m) 从 总体上看 ，长三角 民营企 业 的研 发创新 内容集 中于原 有产 品的改 良和技术升级 ，基于产业 关键 和核心技术 的不多 ， 企业积累的技术成果离产品成型和产业推广还有相当的距 离。由于自主创新的能级和水平不高，在长三角制造产业链 中 ，民营企业主要处在产 品生产加工 环节 ，大部 分关键性 环 节和核心技术掌握在国际跨 国集 团手中。 3 积极培育创新型文化 ，以文化创新带动科技创新 迈上 新台 阶 进入2 1 世纪，长三角地区成为中国经济发展最快的区 域，有望率先加入国际上中等发达地区的行列。在这场经济 和技术的赛局中 ，提升科 技创新 能力特别是 原始创 新能力 就 显得非常急迫。而科技创新能力的提升需要文化的配合。当 前应大力推动长三角区域文化由参与型文化向创新型文化转 型。在此过程中，以下几个方面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3 1 大力弘扬吴越文化传统中的科学理想主义精神 科学理想主义是指以单纯好奇心为科学探索动机，以求 知为科学研究 目的，以基础 科学 的发 展为主要 成果 的科学发 展观。它是与科学功利主义相对而言的。科学功利主义则是 指以具体功利性为科学探索动机，以求用为科学研究 目的， 以应用科学 的发展为主要成果的科学发展 观。 历史上 ，吴越知识分子较其 他区域知识 分子更早 地形 成 了一种淡化政治，适合世俗生活的文化心态，研究学术和科 学的人比其他地域的知识分子更多一些。而且研究活动多出 于个人兴 趣 ，较 少功 利性 的特 点 ，表 现 出科 学 理 想 主义 的 倾向。 然而，在近现代科学发展的实际进程中，科学理想主义 除了 “ 五 四” 前后 被 当时先 进 的知识 分 子加 以讨 论和 宣传 外 ，在其后科学文化的建设中没有得到真正的发展。相反， 科学功利主义传统却深深地植根于民族文化传统之中，并且 在救亡 图存 、巩固国防和经济建设 的多重 动力的推 动下不断 发展 ，并最终基本淹没了科学理想主义。 当前长三角区域科学文化的发展应该弘扬科学理想主义 的传统，理想主义为主，功利主义为辅，两者之间保持一定 的张力 。如此 ，才 能破 除急功近利 ，才能有助 于建立独立 的 基础科学研究的完 整体 系 ，才能为提 升技术 的原始创新 能力 打下坚实的基础。 3 2 大力 弘扬文化传统中的创新意识和风险意识 ，摈 弃文化 传统 中不利于创新 的因素 吴越文化传统早在汉代王充的身上就出现了反传统，敢 创新的意识 ，这种意识后 来通过 陈亮 、叶适 、黄宗 羲等吴越 知识 分子不断发扬光大 ，成 为今 日吴越 文化创新 发展的精神 源泉。我们今天应该继续 弘扬这 种创新精 神 ，有 目的、有计 划地 营造鼓励创新 的舆论环 境 ，采取会 议 、讲座 、展览 、研 讨班 、形象设计等各种方法进行，尤其是通过构建载体和平 台，如在电视台等媒介设立专题栏 目时刻影响市民，最大限 度地把创新意识渗透到市民心中。大力宣扬依靠创新取得成 功的个体典型，让市民深切感受到，只有创新才能带来大发 展，带来高效益。有组织地培养造就一支致力于打造创新舆 论的队伍，使之成为构建创新文化环境的骨干和重要依靠力 量。在区域内掀起鼓励变革、鼓励创新的城市氛围，对高新 技术企业要采取实际措施加 以保 护甚至特 殊照顾 ，对 墨守成 规、不思变革的经济实体要加以限制，使技术创新、产品创 新成为区域内企业的共 同追求 。 3 3 建立一套个人价值与群体创造有机协调的允许失败的创 新机制 ，形成推动区域创新 文化环境建设的科技 发展模 式 科技发展模式和文化类型是互动的，当前应从体制、组 织管理的视角出发制定出一套尊重创新个体、有利于创新人 员脱颖而出，既能实现个人价值、群体间又能互相协作的制 度和措施 ，建立充满活力 的有利于区域 创新文化 环境构建 的 科技发展模式。要允许失败、宽容失败，正视现代高新技术 产业的高风险 ，鼓励企业冒险创新，摈弃 “ 成王败寇”的 传统观念，真正形成允许失败的创新机制。 参考文献 ： 1 蔡海榕 中国近代科学 中的理想主义与功利主义形成的地域文化 因素 J 自然辩证法通讯，2 0 0 5 ( 3 ) ：4 3 4 9 2 柯丽敏文化对科技创新发展的推动作用分析 J 科技管理研 究 ，2 0 0 7 ( 9 ) ：3 1 3 3 3 李醒 民科学 的精神与 价值 M 石 家庄 ：河 北教育 出版社 ， 2 0 01： 1 51 6 4 上海证 大研究所长江边的中国 M 上海：学林出版社， 2 0 0 3：3 8 5 3 8 7 5杨鲲鹏 ，梁磊企业创新 的文化影响模式分析 J 南 开管理评 论，2 0 0 4 ( 4) ：9 49 8 6孙爱 英 ，李 垣 ，任 峰组 织 文 化 与技 术 创 新 方式 的 关 系研 究 J 科学学研究，2 0 0 4( 4 ) ： 3 3 3 3 3 8 7 张钢， 许庆瑞文化类型、组织结构与企业技术创新 J 科研 管理 ，1 9 9 6 ( 5 ) ：2 6 3 1 ( 下转第 1 7 0页) 1 7 0 洪凯：广东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科技支撑对策研究 实行利率上浮，以弥补其贷款风险；二是尽快设立创业板和 多层次的科技企业资本市场，为吸引风险投资和风险投资基 金退市提供多样化的资金渠道 ；三是大力发展科技成果鉴定 、 知识产权评估、知识产权实施评估等专业化的科技融资服务 体系。 ?当前，缺乏权威而专业化的知识产权的风险与价值评 估机构是制约资本进入科技创新和科技企业的重大障碍，必 须在政府与科技界的共同参与下认真加以解决；四是大力发 展科技保险，重点发展自主创新产品实施、高新技术产品出 口的科技保险业务。政府可通过提供定额或比例财政补贴， 鼓励保险公司设立相关保险产品。 3 5 扩大实施 自主创新或 自主品牌产品首购的政府采购支持 政 策 一 是要进一步完善政府首购自主创新或自主品牌产品的 目录管理。扩大目录范围、增加产品品种，并逐步将整机目 录向核心零部件目录扩展。同时，协同管理 自主创新产品政 府采购目录管理与进出口产品目录管理，防止盲目引进；二 是进一步完善政府采购的需求管理。建立政府采购产品需求 说明与审批制度和预算约束制度，防止政府采购单位不切实 际、盲目追求产品的高性能，排斥国产进口替代产品；三是 进一步提高政府采购标准中对于本地化服务、操作人员培训、 零部件采购等方面的评估分值，充分发挥自主创新产品和国 内厂家的本土化优势、服务优势与成本优势；四是进步加 强政府工程、重大工程安排与政府采购的协同，将自主创新 产品首购政策与相关工程预算安排相结合，对于采用自主创 新的品的重大工程和政府工程，给予一定的工程预算优惠和 维修基金优惠。 3 6 加速 引进海外科技人才、鼓励到海外 实施 “ 科技抄 底” 金融危机使海外科技人才和研发机构的生存发展受到重 创，发达国家政府纷纷放松对关键技术和先进技术设备的管 制、知识产权及先进设备的市场价格暴跌，为广东企业引进 海外科技人才和并购研发资产提供了难得的 “ 抄底机会。政 府要敏锐地抓住这一难得的历史机遇，大胆资助高校、大型 骨干企业、行业协会组织在海外侨社的帮助下到境外招聘高 水平技术人才、研发管理人才和研发团队，重点做好引进海 外留学人员归国招聘工作。并资助行业领军企业在海外购买 核心技术 、重要知识产权和先进设备，有选择地并购那些虽 然陷入困境却掌握产业核心技术的研发资产。同时，鼓励企 业到海外设立研发机_I=f = 、开展合作研究。 参考文献 1 万钢把应对金融危机做为o 9科技工作的主线 N 科技 日 报，2 0 0 90 21 1 2 黄龙云2 0 0 8年广东 G D P增长 1 0 1 N 深圳特区报， 2 0 0 9 一O 1一l 8 3 广 东 省外 经 贸 厅 网 站，b l i p ： w w w d o f l e c g o v c o i n d e x a s p 4 华 为 中兴 0 8年 申请专 利 占国内前 两位h t t p ： w w w3 d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