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董事投票行为影响因素的作用机理分析.pdf

| | | | | 淄粥潮| | | | | 聪| | | | | 鞭削川| | | | | | | | | 氍 | | | | | | | | 燃翔瓣刚矧| | | | | | | | | 睡| | l | 刖| | | | | 黝| | | | | | | | | 测| | | | | 洲剿 | | | | | | | | | | | | | l 独立董事投票行为影响因素的作用机理分析 口唐方方- 高弱2 ( 1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北京1 0 0 8 7 1 ； 2 东北财经大学产业组织与企业组织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 1 1 6 0 2 5 ) 摘要】独立董事在董事会表决中常常不能公正地投票、监督，这成为影响上市公司治理水平的重要原因。组别偏好和 从众偏好分别在个体层面和群体层面影响独立性，进而对独立董事投票行为的公平性产生消极影响。此外，性别差异 对投票行为也具有显著影响。上市公司投票机制的优化，可以从提高董事会的实质独立性、改进投票顺序的程序与规 则、加强董事会性别组成均衡化方面着手。 【关键词】投票行为；独立董事；监督决策 【中图分类号 F 4 嘶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 3 - n 5 4 ( 加1 3 ) 0 3 - 帅4 7 0 3 一、引言 独立董事制度是上市公司内部治理的核心制度 之一。然而在现实中，独立董事常常会受到机制设 计、个体偏好等因素的影响，不能有效发挥监督职 能，被学者们比喻为“橡皮图章”。由于独立外部董事 大多不持有公司股份，因此上市公司股权结构对董 事会投票行为影响的理论，不适用于独立董事的情 况。在董事会及各下设委员会的投票决议过程中，独 立董事的决策对于公司利益在大股东与中小股东之 间的分配具有显著的影响。因此，分析影响独立董事 在董事会决议中是否公平投票、进而履行监督职责 的因素，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在众多影响因素中， 本文主要关注独立董事的实质独立性、群体投票中 的从众行为及性别因素。本文将基于组别偏好、从众 偏好及性别与行为关系的相关理论，对这些因素影 响独立董事投票行为的作用机理进行分析。 二、独立性对投票行为的影响机理 独立董事与大股东之间是实质独立还是形式独 立，对于独立董事投票行为的影响具有显著的差异。 实践表明，在形式独立的条件下，独立董事对于议案 的投票只是形式上的。已有学者对独立性影响独立 董事监督行为的影响机制进行分析( 如高弱，2 0 0 9 ) ， 然而，有必要进一步分析独立性对投票行为影响的 理论基础。 人类个体之间的关系亲疏，通过在心理上划分 组别关系而实现。组别或社会同一性是特殊信任关 系的基础( B r e w e r ，1 9 7 9 ) 。依据不同的组别划分标准， 那些与自己具有相似特征的人被归类为组内人，那 些与自身不同的人们被视为组外人。一些学者探索 了组间行为差异产生的原因是社会分类因素单独的 作用还是与结果依赖过程的协同效应。结果发现，男 性被分组后，只在结果依赖于他人时才显示出组内 与组外行为的不一致性，而女性无论结果是否依赖 于他人，都表现出组间歧视行为( G a e n n e m 和I n s k o ， 2 0 0 0 ) 1 。这些结果说明了组别效用可能导致的一些问 题。在独立董事投票过程中，如果独立董事与大股东 之间的关系是形式独立而非实质独立，那么，这种关 系会影响独立董事对监督决策的判断，而做出有利 于大股东利益的表决，即使在大股东不出席、仅由独 立董事单独投票的情况下，与大股东的组别关系也 奉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上市公司投票机制优化设计实验研究”项目基金( 项目编号：0 9 Y 弘7 9 0 0 0 7 ) ；教育部人文 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任免机制、独立性与竞争：我国独立董事监督机制设计的实验研究”( 项目编号：1 1 C z H 0 4 0 ) 。 lG n I I e r1 0 w e u 蛐dI I I s k oC h e s t e r I n t e 印u pD i r i m i m t i o ni nt l l eM i n i r n a l ( 抽u pP 锄d i g m ：C a t e 8 面盟t i o n ，R e c i p r o c a t i o n ，o rF e 盯? J J o u m a lo f P e r n a l i t y dS 0 c i a lP s y c h o l o g y ，2 0 0 0 ，( 7 9 ) 2 0 1 3 年第3 期 囫 万方数据 会影响实质独立性，并会对投票结果产生隐性影响。 因此，形式独立通过组别关系对独立董事的投票行 为产生不利于小股东的结果，而这种影响需要在投 票机制设计实践中予以考虑。 三、性别差异对投票行为的影响机理 尽管目前上市公司中女性独立董事的比例较 低，然而更多女性进入高级管理层是必然的趋势。因 此，分析性别差异对独立董事投票行为的影响机理 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这里基于对两性在风险偏好、 利他偏好、互惠偏好以及竞争偏好的实验研究发现， 揭示影响独立董事投票行为性别差异背后的理论。 ( 一) 利他偏好 本文认为，在声誉激励缺失的条件下，独立董事 基于利他惩罚偏好进行监督。因此，两性是否在利他 偏好方面存在差异，对发现独立懂事的投票行为模 式具有重要意义。关于女性在利他行为方面是否比 男性更为慷慨大方这一问题，现有相关研究所得出 的结论是混合的。 一方面，一些学者通过研究得到了两性利他行 为无差异的结论。对独裁者博弈的实验检验结果显 示，男性与女性在慈善的利他行为上并不存在显著 的差异( B o l t o n 和K a t o k ，1 9 9 5 ) 2 。另一方面，提供存在 性别差异证据的研究结果也并不一致。E c k e l 和 G m s s m a n ( 1 9 9 7 b ) 的研究结果发现，女性组比男性组 表现得更利他。而B r o w n K n l s e 和H u m m e l s ( 1 9 9 3 ) 则 发现，在公共物品博弈实验中，成员全部由男性组成 的小组比成员全部为女生的小组表现得更为合作。 在上述研究基础上，A n d l e o n i 和V e s t e d u n d ( 2 0 0 1 ) 检验了人类在利他行为方面的性别差异，并 构建了一个能够整合上述性别研究不一致发现的模 型。他们的实验研究结果表明，当利他行为的经济成 本更高时，女性是更慷慨的；而当利他行为的成本较 低时，男性表现得更利他。他们更深入的发现是，男 性更可能是完全自私或是完全利他，而女性则倾向 于是偏好均等分享的平均主义者。 由于本文认为，独立董事在声誉激励不完备的 条件下，出于利他惩罚偏好进行投票监督，因此，面 对大股东侵占中小股东利益的不公平提案时，利他 偏好强的独立董事更可能站出来对议案投反对票。 而根据前述关于两性利他偏好的研究证据，在实质 独立的条件下，当投反对票成本较高时，女性更可能 进行公平的投票；而投反对票的成本较低时，男性倾 向于投反对票。 ( 二) 互惠偏好 关于两性的互惠偏好是否存在差异，一些实验 研究发现无性别差异的结果，如C l a r k 和S e f t o n ( 2 0 0 1 ) 等。其他研究则发现两性在互惠偏好方面存在差异， 但是就男性较女性相比是否更为互惠而言，结论仍 然存在不一致性。一些学者发现，相对男性，女性更 互惠( C r o s o n 和B u c h a n ，1 9 9 9 ) 。而其他学者的研究则 得到相反的结果，即：男性比女性更互惠( B e l l e m a r e 和l 凶g e r ，2 0 0 7 ) 。 对实践而言，存在两个更具说服力的观点，前者 认为，女性对实验具体情境的反应更为敏感( B e n N e r 等，2 0 0 4 ) ，而后者则认为，当存在正向( 奖励) 和 负向互惠( 惩罚) 时，女性对两个方式的使用均高于 男性，女性的负互惠行为对于惩罚的成本表现得非 常敏感，而男性则相反( E c k e l 和G 帕s s m 粕，1 9 9 6 ) 。 关于人类互惠偏好存在性别差异的这些发现表 明，在形式独立条件下，女性更可能偏袒大股东进而 对不公平的议案投同意票。 ( 三) 风险偏好 风险偏好的实验研究发现，在绝大多数条件下， 女性相对男性更倾向于规避风险。并且，女性在实际 投资决策中也是比男性更规避风险。 产生风险性别差异的原因，包括情感或情绪，过 度自信及风险如何被看待( 挑战或威胁的差异) 。在 公司经理及专业人士中，风险偏好方面的性别差异 变得很小或不再存在、j 因此，有学者认为，投资行为 方式上被归因为性别引起的差异，其实是由专业知 识及资金约束引起的。上述发现对于高管层人员配 备中消除性别歧视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在法律完备的条件下，独立董事不公平投票的 成本较高，有面临法律责任的风险，这时，风险规避 者则更可能公平地投票或弃权，而根据上述研究结 果，由于女性更倾向于规避风险，因此她们在这种情 况下不公平投票的比例较低。 ( 四) 竞争偏好 男性与女性对于竞争激励是否具有相似的反 应，对人力资源管理实践具有一些重要的意义。近来 的学术研究表明，相对女性，男性的绩效受到竞争环 境更大的积极影响。G n e e z y 等( 2 0 0 3 ) 的研究显示，在 男性与女性技能水平相当的情况下，由于女性在竞 争条件下任务完成状况的提高程度显著低于男性， 2B o l t 衄G a r y 蚰dK a t o kE l e n a ，A ne l p e r i I I l e n t a lt e s to fg e n d e rd “玷地n c ei nb e n e f i c e n tb e h a v i o r ，E c o I 瑚I I i ck n 盯，1 9 9 5 ( 4 8 ) ：2 8 7 2 9 2 圈管理现代化 万方数据 进而导致两性绩效在竞争条件下的差异。 尽管现有的研究似乎表明，男性在竞争条件下 表现得比女性好。然而，鉴于实验研究所选的竞赛任 务的特性，两性对竞争反应存在差异的结论还有待 进一步的验证。此外，女性在竞争对手全部为女性 时，会收到竞争激励的影响而表现得更具竞争力。这 些对实践的意义体现在，如果两性在完成任务和工 作的能力方面不存在差异，那么人力资源管理者在 进行薪酬激励方案设计决策时，应该将团队中员工 性别比例考虑在内。在高级管理者团队中如果女性 所占比例很小，很可能会影响她们的工作绩效。基于 上述研究发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投票机制设计在 一些条件下对男性与女性独立董事监督作用的影响 是有差异的。 四、投票行为中的羊群效应 从众行为是指个体在群体的压力下改变个人意 见，而与多数人取得一致认识的行为倾向，是社会生 活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社会心理和行为现象。已有研 究发现从众行为对独立董事投票行为的影响。 G i U e t t e 等( 2 0 0 3 ) 采用实验方法，检验了具有旨在减 轻信息优势的内部人和外部人冲突的董事会投票行 为。他们的模型及实验结果都证实，董事会中如果外 部董事占多数。即使他们信息上不占优势，但如果他 们是值得信任的，那么可以产生制度上更优的结果。 而G o n z 丘l e z 等( 2 0 0 6 ) 的模型中，董事会由3 人组成，一 名C E O 和2 名外部董事( A 与B ) 。投票的顺序为，C E O 、 A 、B 。在董事的声誉是有价值的情况下，基于模型的 推导结果显示，B 倾向于效仿A 的决策。他们的实验研 究结果证实了董事会投票行为羊群效应的存在。然 而，本文对文献搜索的结果表明，现有研究未特别对 从众行为影响独立董事投票行为作用机理进行分 析，因此有必要对此问题进行研究。 社会心理学已经证实，人们具有从众心理( c o n f b m 时) ，当决策者行动时，常常考虑他人的判断和行 为，即使知道其他人是一种从众行为，完全理性的人 也会参与其中并采取类似的行为。如果脱离了大多 数，会让人产生不安感，尤其是对自己缺乏自信的时 候，这种心理效应会更加显著。而在独立董事投票前 的讨论中，如果董事会各委员会的主席表达了对议 案的同意或反对意见，根据从众研究得出的发现，其 他委员很有可能选择跟随主席的选择，这样可以最 小化其心理方面的成本。因此，通过分析可以发现， 从众心理对独立董事的投票行为会产生消极影响。 五、结论及对策建议 ( 一) 结论 基于组别偏好理论、性别与行为差异的研究发 现及从众行为理论，本文分析了独立董事的实质独 立性、群体投票中的从众行为及性别这些因素影响 独立董事投票行为的作用机理。结果发现，形式独 立、从众心理及董事会组成的性别单一化，会严重阻 碍独立董事投票行为的公平性。 ( 二) 对策建议 基于本文的研究发现和研究结果，优化董事会 投票机制设计可以从如下三个方面着手。 1 公司治理机制，尤其是董事会运作机制的设 计，应从加强识别独立董事形式独立人手，进而提出 有利于提升董事会实质独立性的规制。 2 在选择独立董事时，提出有利于女性董事进入 董事会的指导意见及程序，降低性别歧视对董事会 性别组成非均衡化的影响。 3 在制定决策程序实施细则中，对董事发言及投 票顺序进行改进，以降低董事会讨论过程中从众心 理的影响，防止群体决策中羊群效应的发生。 参考文献 1 B r e w e r ，M B I n 伊o u pb i a si n 山em j n i m a li n t e 卜 g r o u ps i c u a d o n ： Ac o g n i d v em o t i v a t i o n a la n 如i sU P s y c h 0 1 0 舀c a lB u u e 血，1 9 7 9 ，( 8 6 ) 2 B r o w n K m s e ，J a n l i ea n dD a v i dH u m m e l s ，G e n d e re 疵c 协i nl a b o r a t o 巧p u b l i cg o o d Sc o n t r i b u d o n J ， J o u m d o fE c o n o I l l i cB e h a v i o ra n d o r g a m z a 石o n 1 9 9 3 ，( 2 2 ) 3 E c k d ，C a t l l e r i n eC ，a n dP h i l i pG r o 豁m a n ，A r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