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语境下中国文化身份的选择

1 / 11 全球化语境下中国文化身份的选择 摘要：身份是一个建构和图绘过程。中国也经历了当代语境下的文化身份危机历程，特别是 20 世纪 90 年代中国大陆对现代性的反诘和 文化保守主义 。这些反应是借用西方现代性的解放性话语所作的本土反思，存在着许多的弊端和缺陷。在全球化时代，中国文化身份的出路在于传承和弘扬中华民族的文化核心价值，即 和 文化。 和 文化可以更好地发展和更新中国文化。 选选择 和 文化，也是 选选择和继承中国传统的 、古老的思维和本土话 语语，它有助于完成中国 文文化在全球化语境中的 定定位，从而实现共建和 谐谐文化、和谐的宏大目 的的。 关键词：文化和 文文化 /中国 /文化身份 / 全球化语境 当今的 中中国处于一种复杂的综 合合语境中，全球化的经 济济、文化、因素纠结在 一一起，对中国形成了巨 大大的冲击 ;而各种思潮 也也纷至沓来，后现代理 论论、后殖民理论、女权 主主义对中国的知识话语 形形成了无形的压力。迈 进进全球化新世纪的门槛 ，文化身份问题更加地 彰彰显其重要性。文化身 份份的失语，文化身份的 焦焦虑和错位，再一次摆 在在人们面前。是否接受 西西方的现代性话语，还 是是转向中国本土的古老 话话语 ?本文试图探讨在 全全球化语境中，实现中 国国文化身份的重 新认知 和和构建。 一、文化身 份份定义考辨 2 / 11 关于文化 身身份的定义，目前有两 种种定义。其中一种认为 ，文化身份是某种文化 或或某个民族所特有的、 与与生俱来的一系列特征 总总和。而第二种观点认 为为，文化本身是一些相 关关特征的构造物，其生 成成也可能独立于造就该 文文化的民族。正如瑞恩 ? 塞格斯指出， 某一 特特定的族群的民族的文 化化身份只是部分地由哪 个个民族的身份决定的， 因因为文化身份是一个较 民民族身份更为宽泛的概 念念。 因此，文化身份 外外延要比民族身份广， 也也具备建构的可能性。 相相比之下，第一种观点 把把文化身份看作静态的 ; 第二种观点则认为文 化化身份是动态变化的。 文化身份是一种历史 记记忆，它作用于当下， 反反观于历史。文化身份 有有自己的一些特性，如 文文化身份有地缘属性， 某某个地区总会在历史长 河河中沉积自己独特的文 化化，因而也造就了其独 特特的文化身份。文化身 份份也具有民族属性，在 这这层意义上，文化身份 可可以被认为是民族身份 。文化身份还有历史属 性性，文化身份的形成是 一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 所所以文化身份也具有历 史史属性。文化身份具有 集集体性，它藉以某一群 体体得以实现，群体是它 的的承载。文化身份还具 有有动态属性，文化身份 可可能 出现断裂，它也可 以以被重新建构和描绘， 因因此文化身份具备动态 属属性，它并非一成不变 。塞格斯指出，在我们 这这个具有全球化特征的 时时代，对某一特定民族 的的文化身份给3 / 11 予适当的 和和客观的关注无疑具有 重重要的意义。鉴于以上 特特征，在新的历史环境 下下考查文化身份就显得 尤尤其重要。 二、全球 化化再认知 全球化的历 史史最早可以追溯到 14992 年哥伦布的环球航 行行，它宣告人类社会相 互互隔绝的状态从此结束 ，揭开了人类社会相互 交交往的序幕。而随着经 济济、文化、政治、科技 、交通的发展和相互作 用用，真正意义上的全球 化化才到来。 全球化可以 做做两种划分，即意义上 的的全球化，以及社会、 人人类学、文化意义上的 全全球化。前者着重考查 全全球各国在经济上的相 互互依赖和相互作用，并 逐逐渐走向一体化。后者 的的着重点则是社会人文 的的人世关怀。随着世界 各各国在经济文化方面的 日日益交往，具有共性的 文文化样式逐渐普及，并 推推广成为全球通行标准 的的状态或趋势。本文所 赖赖以阐述的理论基础也 是是文化意义上的全球化 。 本文所指的全球化 ，是以中国当代语境为 参参照系的全球化，所以 本本文中所指的全球化时 间间是 20 世纪的 90 年 代代。这种界定有全球背 景景因素和国内背景 因素 。发生在 90 年代的几 件件大事预示了全球化的 力力量已经超乎了所有国 家家的想象。1989 年 柏柏林墙的倒塌， 1991 年苏联的解体， 19993 年欧洲统一市场形 成成，同时期的跨国公司 的的迅猛发展以及信息高 速速公路的搭建，几乎所 有有国家都被卷入了这场 声声势浩大的全球化浪潮 。中国 20 世纪 90 年 代代的经济飞速发展，互 联联网时代的4 / 11 到来，中国 自自此越加地与世界接轨 。而以这个时间来界定 全全球化的国内背景因素 的的另一原因是， 当时国 内内掀起了一股人文思潮 ，人们开始反思中国文 化化的何去何从，本文将 在在第三部分讨论这一点 。 全球化、现代性与 文文化身份之间存在密切 的的关系。学者汤姆林森 曾曾指出，全球化本质 上上就是现代性的全球化 ，而现代性则是身份认 同同的孕育者。吉登斯 曾曾指出，全球化是现 代代性的全球化，现 代代性正内在地经历着全 球球化的进程。可以说 ，全球化是现代性的发 展展的顶峰。因此，正是 因因为全球化的到来，才 有有了文化身份问题。全 球球化宣扬现代性，在世 界界范围推行一种通行标 准准文明，试图实现文化 趋趋同，所以全球化被指 责责为在全球推行文化 霸霸权。全球化推行这 种种文化，主要是指以美 国国为首的西方文化。这 种种看法 往往把全球化当 作作是西方化 / 美 国国化 或 现代 化的 化化身，而全球化也就成 了了推行麦当劳、可口可 乐乐、好莱坞电影的新文 化化帝国主义。面临强大 的的文化冲击，众多国家 纷纷纷起来捍卫本土文化 ，因而产生了文化身份 问问题。但也有学者指出 ，全球化实质上是各国 跨跨越疆界，走向相互依 赖赖相互合作的过程，而 这这个过程中，虽然会导 致致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 的的摩擦和冲撞，但并不 会会出现某种单一文化一 统统天下的局面 ;相反， 各各种文化共存的局面并 非非没有可能。因为虽然 某某一民族的文化的价值 观观念历来是有变化的， 但但其最核心、 最基本的 要要素5 / 11 总是普遍而永恒的 。 全球化和现代性的 相相互作用使得文化身份 问问题凸现。亨廷顿在他 的的文明的冲突中总 结结道，随着经济和文化 的的日益全球化，人类将 形形成以下八种文明：中 华华文明、日本文明、印 度度文明、伊斯兰文明、 西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 、拉美文明、非洲文明 。亨廷顿的独到之处在 于于他敏锐地观察到，人 类类社会并不会最终出现 单单一的文化。而与之意 见见相左的日裔美籍学者 福福山指出， 20 世纪的 最最后 20 年，从拉丁美 洲洲到东欧，从苏联到中 东东，强权政府相继告终 ，对立的意识形态已经 被被瓦解，对抗的历史 已 经经终结，而常留人世间 的的惟有一个人们不懈追 求求的终极政治理想一普 世世的自由民主。 福山还 指指出，所有人类，不管 其其历史渊源，文化传承 ，终将走上一条不可逆 转转的同质化道路。根据 福福山的理论，文化身份 终终将难逃厄运，它将随 着着历史和意识形态的终 结结而彻底瓦解。可是环 顾顾全球，目前全球局部 的的战事、冲突此起彼伏 ，各种民族文化的声音 也也一浪高过一浪。正如 亨亨廷顿所指出的那样， 文文化身份是由共同的宗 教教信仰、历史经验、语 言言、民族血统、地理、 经经济环境等因素共同形 成成，其特性比起政治、 经经济结构更不容易改变 。 全球化所带来的文 化化涵义，并非如一些人 所所忧虑的那样：全球化 只只是强行向世界各国传 播播西方的生活方式，如 自自由主义、世俗主义、 个个人主义以及资本消费 主主义的生活方式 ;6 / 11 全球 化化也向各国撒播了文化 现现代的一些制度特征。 全全球化是文化身份构建 的的一次机遇，而不是敲 响响了文化身份终结的钟 声声。 三、中国文化身 份份危机的心路历程 五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 ，中国文化就经历着西 方方文化的洗礼和冲突。 五四新文化运动在 文文化知识界掀起了一场 关关于科学、民主的启蒙 运运动，现代性的理性工 具具正慢慢地改变了中国 古古老的文 化传统和文化 模模式。五四新文化 运运动高举现代性的旗帜 ，宣告了文化现代化的 开开始。但是反观这场轰 轰轰烈烈的文化运动，后 来来学者开始对其激进性 进进行抨击 ;同时也对这 场场运动极端割裂文化传 统统的做法产生了质疑。 高高举新文化旗帜的擎旗 人人大凡是受过西方现代 ，对西方现代性知识话 语语顶礼膜拜，对自己的 古古老文化传统则是无比 的的自卑。新文化运动者 欲欲从外部来对中国文化 剖剖析，全 盘接受现代性 。而这场文化运动的激 进进性，则无情地割断了 延延绵数千年的文化传统 ，过度的激进自然成了 新新文化运动脸上一块丑 陋陋的伤疤。 新文化运 动动是一场由外至里的运 动动，它高度弘扬启蒙和 理理性，使中国文化从此 踏踏上现代化征途。而这 场场运动的激进性，又残 酷酷地割裂了中国文化发 展展的延续性。在当时中 国国经济尚未走上现代化 的的时候，中国文化已经 开开始抛开了自己的历史 ，义无反顾地走上了一 条条不归路。以现代性为 主主导的西7 / 11 方文明堂而皇 之之地进入了中国的国门 ，中国文化在与异质文 化化的冲突中第一次显得 如如此不堪一击。 新文 化化运动所倡导的思想在 中中国大地上延续了几十 年年，其后中国一些激进 的的文化运动均可以在新 文文化运动中找寻到思想 根根源。而就在文化现 代 先先行了几十年之后，中 国国的经济也开始了现代 化化。上个世纪 70 年代 末末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 放放政策，中国经济的腾 飞飞发展使国人更加清楚 地地聆听到了全球化的步 伐伐，中国也步入了这场 以以经济为主导的全球化 。全球化在不遗余力地 推推行经济一体化的同时 ，继续推行以西方现代 文文明为主导的文化一体 化化或文化同质化，也即 以以美国文化为主导的全 球球文化霸权。与几十年 前前的新文化运动相似的 是是，这次文化的全球化 向向中国大肆推行现代化 的的思潮 ，使中国顿时陷 入入了一种杂揉语境 。后现代主义、后结构 主主义、女性主义、后殖 民民 主义都纷纷借着中国 的的经济文化温床滋长。 但就在这场本世纪第 二二次的中西方文化思想 交交流碰撞中，中国文化 发发出了自己沉寂许久的 声声音，企图与这股后 学学思潮的巨大洪流抗 衡衡。上个世纪 80 年代 末末和 90 年代初，中国 出出现了 国学热 。国 学学热的出现与当时中国 文文化背景息息相关。中 国国的上个世纪 90年代 是是中国文化 失语 的 年年代，在强大的西方现 代代话语前面，中国被剥 夺夺了自己的话语8 / 11 权，这 些些理论渗透了从、理论 、历史理论到文化理论 的的每个角落。社会的转 型型、价值中心丧失、文 化化失范、话语系统多元 复复杂。王 岳川在当代 中中国语境中的后现代后 殖殖民文化问题中指出 ， 20 世纪对现代性思 想想的反省，是 语言转向 中中的失语的自我清理， 使使历史与当下的坐标失 范范以后重新组合。身处 在在这种失语焦虑中国知 识识界和学术界，他们开 始始反省中国文化现代之 路路，他们呼吁振兴中华 民民族文化，并在全球化 语语境中赢取文化对话地 位位。于是一批学者开始 回回归到中国古老的文化 中中来， 1991 北京大 学学国学研究出版， 在在国内掀起了 国学 研研究。不少学者开始皈 依依传统文化，主张 反 思思 五四 以来激进法 传传统的文化革命的失误 ，重估现代性和 以现代 性性为核心的启蒙话语。 在这场研究热的推动 之之下，国内学者还出现 了了所谓的新儒家思想、 文文化新保守主义。文化 新新保守主义的一大特点 是是 守，主张文化坚 持持，在全球化时代强化 民民族文化份认同感，但 是是这种保守倾向容易导 致致本土文化本质化和绝 对对化。文化新保守主义 在在反思和重估现代性之 后后，依然没有走出现代 性性所设定的圈子，它以 本本土文化抗衡西方文化 ，构建本土话语对抗西 方方话语，始终没有走出 现现代性二元对立思想。 五四新文化运动与文 化化新保守主义形成了鲜 明明的反差。前者激进， 后后者保守 ;前者对西方 现现代性知识话语推崇至 极极，9 / 11 对本土文化失去信 心心和希望，后者痛思文 化化现代化，皈依传统文 化化。前者的激进性质带 来来的文化割裂已经给我 们们造成莫大的文化伤害 ，而后者的保守性质也 可可能使我们退守一隅， 做做井底之蛙观望，而最 终终固步自封，被时代所 抛抛弃。无疑，不管是植 入入西方现代性话语的开 放放思维还是皈依中国传 统统文化传统心态似乎都 不不能解决当今中国的文 化化现代化问题，而在新 的的世纪、新的语境中， 该该如何面对中国文化的 出出路问题呢 ?该籍何以 复复兴中国文化 ?又该如 何何来构建中华 文化身份 呢呢 ?反观中国文化现代 化化的 新路历程，或许， 立立足本土，以一种更加 宽宽容的胸襟面向世界显 得得更为恰当。 四、文 化化和化 大凡文化 都都可以分为外在物质层 和和内在心理层。全球化 改改变了文化的外在物质 层层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 实实 ;而文化的内在心理 层层却没有改变，它仍然 是是维系中华文化命脉的 基基石。以 和 为基础 和和核心的知性话语正是 发发源于中华文化的内在 心心理层，它源远流长。 孔子 ?子路篇指出 ， 君子和而不同，小 人人同而不和。 和强调 的的是异质文化的和睦共 处处，是多样性的统一。 它它的主旨是承认文化的 差差异，强调平等对话交 流流，在对话 和交往中互 相相认识、互相吸取补充 。这种 和 并非一种 静静态并存，而是一种动 态态的共生方式。文化 和和 化即以 和 性知 识识话语为核心，立足中 华华 传统文化，以博大的 宽宽怀参与文化全球化， 以以宽和的胸襟化解文化 冲10 / 11 冲突，平等看待全球化 文文化精神资源，实现多 种种文化文明和平共存。 在中国历史长河中，以 和为核心的儒家思 想想并没有被外来宗教和 文文化改变，相反，正是 因因为有了这种稳定的心 理理层，中国文化具有极 大大的包容性和博大胸襟 ，如汉魏以降的佛教和 明明清以降的西学。正是 基基于这种历史现实，我 们们完全有理由相信 以 和和为基础的开放性话 语语，它能够在全球化中 包包容异质文化、吸纳异 质质文化、弘扬中华文化 ，从而实现文化多样性 的的和睦统一。诚然， 和和知性话语的诉求， 以以及皈依传统文化，目 的的不是要建立与西方话 语语对立的东方话语，而 是是要超越先前二元对立 的的思维模式，走向多种 话话语共存，各种话语相 互互作用，但却不相互排 斥斥。 福柯说：一切 文文化都市你中有我、我 中中有你，没有一种文化 是是独有的和纯粹的，所 有有文化都市杂交的、异 质质的、千差万别的和多 元元的。在全球化时代 企企求文化的单一化、同 一一化和同质化无疑是不 可可企及的幻想，而如何 在在多元和多样中共处成 为为新的命题。英国哲学 家家罗素特别欣赏中国儒 家家和思想，他曾指 出出：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