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哲学本体论的发展

柏拉图在古希腊哲学中的转折作用浅谈古希腊哲学本原向本体的转变摘要：古希腊哲学的基本特点在于力图对世界万物作出终极的解释。世界的本原是什么，从泰勒斯的水，到巴门尼德的存在，再经柏拉图的理念论，在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中达到了一个全面系统的综合。古希腊哲学始终围绕着这一哲学的基本命题进行探索，这也对后世哲学本体论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并且对现世具有一定的意义。关键词：本体论；本体；本原；存在正文：古希腊早期哲学就已提出“本体”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当时被叫做“始基”问题，就是要说明世界万物的本原是什么。但是，学者们一般不把古希腊早期哲学对“本体”问题的探索看作是“本体论”诞生的标志。不仅仅是在探索形式上不成体系，在水平上也尚未达到对“存在”本身的反思外，更重要的是这种学科性质是不明确的，难以与科学的宇宙起源论划清界限。在古希腊早期哲学中，哲学对“本原”问题的探究是与科学的宇宙论融为一体的，“本体论”作为一个哲学学科并未明确建立起来，只能说是本体论问题的萌芽。本体论探究的本原是对世界根源、第一原因的探讨，即寻找可感觉的经验世界背后的根据本身。这种意义上的“本原”并非是对世界的某种原始状态的考察，而是对现世的终极本质的思考。严格说来，作为一个哲学学科的“本体论”是从柏拉图才开始形成。并在后世有了新的发展。一、柏拉图之前的本原观世界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万事万物？对这个问题，希腊人本来是接受远古以来的传统，用神话来解释。但从泰勒斯开始，人们企图对其做出科学的解释。植生于海洋崇拜的文化心理和观察事实的经验材料，泰勒斯将“水”设定为万物之源，认为万物由水所构成又复归于水。水是质料，是构成万物的“一”；水具有流动性，它既存在于万物之中，又能保持自身的“纯洁性”，成为宇宙的始基。水是一与多之统一，既有单一性又有统一性，既是个体的又是普遍的。个别是统一中的个别，统一是个别基础上的统一；分时实现多的手段，合时达到统一的途径，分离亲和的动力则是“灵魂”一种外在的规范。水还是一种没有能力自我定形的无定形者，它自身不能规定自身，也无力推动自身构成为他物。具体形态之“水”要由具体的外形来规定，这外在于水的形式是水成为他物的模型。具体之性消失了，万物又变为水。在泰勒斯那里，外在的形式是什么的问题存而未论，因此质料与形式是分离着的。形式独立游离于本体之外。那么世界之统一性如何实现？另外，水是具体可感之物，它如何能成为形态各异的具体事物的要素？多样性何以可能？正如斯通普夫说：“水只是很多元素中的一个特殊的东西，所有这些特殊的东西都需要一个更加基本的物质作为它们的来源。”阿那克西曼德看到了水本原的局限性，认识到世界万物及性质的多样性不能被归结为某一特定的物质形态和属性。继承了水的流动性和稳定性的思想，试图将质料和形式统一起来。他认为“在火、气、水、土之中任何一种都不能生成万物。”生成万物的本原被称为“无定”，因为它没有任何规定性，或者更确切地说，它是调和各种规定性的中性状态。无定形的东西包罗万象，种类繁多的无定形者统一于无定形。无定形的东西支配一切，它无形无限，不生不灭，富有生命，善于变化，变化的冲力就是事物自身的必然性。因而由“无定的东西”所构成的世界亦是无限的、多样的、变动不居的。相对于水而言，“无定”是一种概括和抽象，一种共性。他不是任何具体的东西，但又是任何具体之物的原因，它是质料与形式的统一体。然而，正因为“无定的东西”无任何规定性，质料与形式都是不可言状之“无”，因而它是一种思维中的具体。尽管它是“客观”的，但确切地说它是一种离开具体的抽象，一种虚无。张东荪说：“无限者在万物之外，太无内容，便有等于神的嫌疑，这样便是复返于宗教的说明，而又离开了合理的说明。”在阿那克西曼德那里所谈质料与形式虽然获得了同一性，但是质料与形式并未获得现实性，亦未真正归属于“本体”，从而使得本体流于空寂，亦使得“宇宙”只具有分析意义。阿那克西美尼克服“无定”的缺陷，提出“气是万物的本原”。可以说气综合了水和“无定”的特征：它这一方面保留了“无定”的不定形和无限的特征，另一方面，气和水一样具有特定的性质。阿那克西美尼认为气的性质是可以转化为其他性质的普遍性质。他认为：“气的形状是这样的：当它处于最平稳的状态时，不为眼光所见，但却呈现于热、冷、潮湿和运动中。”1作为始基，气还导致自然界的千变万化，使世界万物萌生。不仅如此，气还具有自动的功能。这自己流动性变化来自于自动性的生命。在古希腊人心目中，“气“具有精神的特征。作为生命、灵魂、思想的气，它是自我流动的。2气的自动不似水式的惰性运动，而是以汇总自然而然的随“心”所欲式运动，在这里去拥有了现实性。不过，严格意义上讲，气拥有的形式是从普遍性、统一性意义上而言的。而具体的形式仍是外在的。气作为无定形的否定的概念，它不足以是世界获得肯定性的现实基础，不足以成为一切有形之物的生成原因，亦未能将世界统一起来。赫拉克利特的“火”开启了理性思辨的新阶段。赫拉克利特认为：“世界秩序不是任何神或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未来永远是永恒的活火，在一定分寸上燃烧，在一定分寸上熄灭。”3在这段话里，“本原”有两层含义：一是火的活动状态（活火），即火的燃烧和熄灭，它是世界的开端和归宿；二是世界秩序，它是永恒不变的原则，决定着火的活动的分寸，支配着火与万物之间循环往复的转化，并在所有事物之中保持着自身的同一。4火遵循一定的“分寸”和“尺度”，“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熄灭。”5这分寸，这尺度，便是“逻各斯”，它是火成为火，使万物成为万物的事物自身所固有的形式和规律。“逻各斯”使得同一性质或性质各异的东西构成为具体之物，使世界呈现出色彩斑斓、流变不已的生动壮观的图景。“逻各斯”的提出，是质料与形式、动力与规律都统一于本体自身成为可能，“火”因之而拥有了目的性、必然性和规律性，成为了统摄宇宙的“大一”，具体之物则与它同样光泽，成为独立自存的存在。可是，火仍然是具体的感性之物。它在实现了将世界统一起来的“本体”任务之后，却将自己排斥在了本体之外；它在规范他物成为他物之时，却将自己为何成为自身成为了问题。构成火的质料是什么？此外，“逻各斯”作为尺度、规范、规律、理性，更多的是一种外壳、一种框架。这外在的规定性如何实现？如何充盈以实现“尺度”？毕达哥拉斯派的观点与伊奥尼亚派正相反。毕达哥拉斯认为数是万物的本原，数是众多的、不变的。理由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一切事物的性质都可以被归结为数的规定性，“在数目中可以发现许多与存在事物以及自然过程中所产生的事物相似的特点，比在火、土、水中找到的更多”。6就是说，数的规定性比物理属性更加普遍，一个事物可以缺乏某一种物理属性，但却不能没有数的规定性。因此，适用于万物的本原不是具有某种物理属性的物质形态（水、气、火），而是数。第二，数字先于事物而存在，是构成事物的基本单元。他们的基本观点是：一切事物的形状都具有几何结构，几何结构则与数字相对应：1是点，2是线，3是面，4是体。世界生成过程是由点产生出线，由线产生出面，由面产生出体，从体产生出可感形体，产生出水、火、气、土四种元素。数本原说的一个重要理由是数字单元可构造一切事物的几何形状，但是随着毕达哥拉斯定理的发现而出现的无公度性却否认了这一理由。克塞诺芬尼对神人同形同性论进行批判，他说，神话里的神是人按照自己的形象想象出来的。他认为作为世界主宰的神必须是绝对的，这样的神才有全人类都承认的普遍性，神的绝对性和普遍性也是神的唯一性。唯一的神不仅没有人的形体，而且没有任何形体，神是全视、全知、全闻的。这里所说的神是唯一的、不变的本原，这是在“原则”意义上所说的本原，“神”只是世界最高原则的代名词。古希腊哲学发展到巴门尼德的时候发生了重大本原的变化。巴门尼德认为，古代自然哲学家埋头于具体万物的物质形态，企图从中找出万物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些千变万化的现象世界，只属于意见和假象，真实的世界只有一个，存在才是真理，存在才是本质。此后，哲学就被认为主要是研究存在的学问。巴门尼德的存在是由动词“是”演变而来的。这个词有两层基本含义：其一，表示“有”，此时只有抽象的意义，用它可表示整个世界和万事万物里最普通的本质，巴门尼德即是用它来作为自己哲学的本体论。其二，表示“是”，表示肯定的含义，即它具备逻辑思维的中判断是非的功能，故巴门尼德说“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二者绝对不能混淆。巴门尼德所说的“是者”是表示世界本原的一个概念，但他不是抽象的原则，而是时间和空间中的实在。黑格尔特别重视巴门尼德：“真正的哲学思想从巴门尼德起开始了，在这里面可以看见在哲学被提高到思想的领域。”7确定了“存在”之后，巴门尼德对它的特性进行了规定：“它不是产生出来的，所以也不会消灭，完整、唯一、不动、无限”，“存在物也不可分”“存在物各方面都是锁闭的，很像一个滚圆的球体”。8后来的哲学家正式从“存在”的这些规定入手，对其进行批判的加工改造，促使哲学向前发展。巴门尼德把“存在”看做是绝对的“一”，恩培多克勒在坚持巴门尼德“无不能生有”的这一原则的基础上，把“一”改造为由火、土、气、水组合而成的“四根”以一定比例混合在“爱”和“恨”的力量的作用下复合而成。恩培多克勒以四根说明事物的可感性质，用爱恨说明事物的生灭变化。从一到多和从多到一的运动史无休止的循环，因此，世间万物的变迁也永无止境。“爱”和“恨”的合力和斥力被赋予道德和审美价值，被冠以道德和审美情感的名称。9正是在此意义上，亚里士多德说，恩培多克勒首次提出以善和恶为本原。10阿那克萨哥拉遵循着恩培多克勒的思路，但多的原则得到更加充分的发挥。这是因为，既是本原，那么就不能只局限为四，而应是多。因此本原应是多，是无限多的“种子”。并且他在元素之外设定了能动性的本原，称为“奴斯”，“奴斯”能按照理性将世界安排的和谐美好。但是，种子仍是一种概括和猜测性的抽象。它作为存在的部分，只有与别的成分相结合时才能发挥作用，称为构成他物的有机部分，因此，即使是具体的“种子”亦不能独立生存。本体作为抽象的普遍性存在，难以完成统一世界的本体任务。奴斯虽然自主自为，但它作为与种子并列的另一“本体”，便从种子中分离出来，因之而丧失了其存在的根基。由种子和奴斯发展到原子核虚空，是古希腊自然哲学的必然归宿和逻辑总结。如同火、“无定形的东西”和气之辩证关系一样，由火到种子再到原子亦呈现出“正反合”式的逻辑建构态势和内在承袭关系。原子论者（留基波、德谟克利特）认为，物质自己是自身产生、存在和消亡的原因，“没有一样东西是从无中来的，也没有一样东西在毁灭之后归于无”，而“一切事物的本原是原子和虚空。”11原子和虚空都是组成世界的元素。原子是一种永恒运动，不生不灭，不可分割的最小物质微粒，它的特点是具有充满性，不可分性，数量上具有无限性，没有性质之别，只有大小、形状和次序不同。虚空是空隙，是原子运动的场所，虚空和原子是一样真实存在，在虚空中原子运动的场所，虚空和原子是一样真实存在，在虚空中原子本身不停运动，不断地产生结合和分离，从而形成世界万物。但是原子论也有时代的局限性，它陷入了自己理论所设下的“虚空”之中，原子作为实体，仍然不是最小的微粒，从而陷入了具体与抽象的矛盾中。但是，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把古希腊的唯物主义物质本原说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是古希腊哲学朴素唯物主义的最高成就。由上可知，早起自然哲学家不自觉地思考着形式与质料、目的与动力等种种问题，如：世界是有限的还是无限的？若是有限的，那么本原又来自于什么？若是无限的，那么本体何以能使世界无限？构成世界的本体由从何而来？本体有形吗？质料与形式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种种矛盾，实质上是“用来表达哲学概念的语词在意谓方面的感性局限性（如具体的水）与它所承担的普遍使命（即成为万物的本原）不相适合的矛盾。早起自然哲学家在解决这个矛盾的过程中穷尽了一切可能，它的发展已经不可避免的终止了。希腊哲学的下一步发展，需要问题的转变和思想框架的转变。智者运动提供了这一转变的契机。二、柏拉图思想的形成及其意义智者运动中智者普罗泰格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把对神话世界观的批判引向社会政治领域，把哲学的主体由原初的“自然”转向人事。苏格拉底开始从另一条线为希腊人寻找出路，苏格拉底通过对早期自然哲学的深刻反省，认识到自然界中根本就不存在终极的本原，把哲学从天上拉入人间，并提出了他的以精神性的最高的“善”为本体的目的论唯心主义哲学。苏格拉底的“善”没有确定的存在形式，所以他的讨论总是以没有明确的结果就宣告结束。严格的说，作为一个哲学学科的“本体论”是从柏拉图开始形成的。柏拉图不再局限于对世界万物本原的追问，而是转向了对世界本体的探寻和本体世界的逻辑构造。柏拉图把巴门尼德关于世界是静止的命题与赫拉克利特的世界是变化的命题综合起来，提出静止的理念和流变的现象两个世界的思想。他认为我们，我们日常所感知到的具体事物都像赫拉克利特所说的那样是变动不居的，因而是不真实的；真正实在的东西应该像巴门尼德主张的“存在”那样是不动不变的；这样的存在就是“理念”。理念是形式，是我们所能见到的现象世界事物的本质和本原。这样他就把理念论上升到了本体论的高度。此外，柏拉图也汲取毕达哥拉斯关于数是万物的原型的意思，认为理念不仅是世界的本体，而且是万物的原型，世界万物都不过是对理念的“分有”和“摹本”。最后，在对苏格拉底的“善”的理解，柏拉图不是像苏格拉底一样把心灵的原则内化为伦理原则，而是外化为世界的本原。认为理智和理智的对象不足以导致知识，还欠缺认知的能力，这个能力是由“善”（理念）来提供的。柏拉图的理念论事一种真正意义的关于本体的学问，是一种典型的本体论。但是柏拉图的理念论也存在诸多难题：其一，理念本来是为了说明事物的原因而提出来的，但那绝不对不变的而另一个世界里的理念，何以可能成为感性万物的原因？即他割裂了一般与个别之间的关系。其二，理念的数量是多，那么不同的理念之间关系如何？其三，美、善固然能成为理念，恶、丑等也是否能成为理念？12虽然晚期的柏拉图提出了“通种论”，但是这些问题终究未能很好的解决。从柏拉图开始古希腊哲学本原论开始转向本体论。它是从直观、抽象到本质本体的发展过程，就是一般和个别里从外部现象到一般抽象，从不同体系到体系内部对立的发展过程。美国哲学家怀特海说，两千年西方哲学发展只是柏拉图哲学的一个注脚。它有助于人们在基于对宇宙、对人生和世界本来面目的理性探求和追问中所确立的本体论中形成人类信念的真正基础，提升人生境界。此外，在本原论转为本体论之后，形成了哲学的根基。认识论和价值论在这个基础上不断繁荣。最后，本体论作为一种批判现实的武器，它所寻求的确定性、必然性、简单性和统一性，及其所承诺的终极存在、终极解释和终极价值，总是隐含着内在的否定性，并表现出历史的自我扬弃过程，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反思和批判现实的依据和武器，使人们洞察现实世界的缺陷及其应有的走向，从而去追求美好世界和美好生活。三、柏拉图之后本体论的发展把本体论建设为一门学科，使之成为形而上学中最重要的自成部分，还应当归功于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范畴篇、工具篇等著作中建立起他的本体论思想，在形而上学中讲这些思想系统化，形成了其本体论学说。在这里，亚里士多德实际上位“本体论”这门学科定了位：第一，它是一门与“专门学术”不同的普通性学术；第二，它的研究对象是“存在”本身及其凭本性而具有的属性；第三，它的研究目的是寻求“最高原因的基本原理”。这样亚里士多德就把本体论研究上升到了学科的高度。亚里士多德的本体思想有一个发展过程。在范畴论中，他以主词不表达别的东西，个体性作为本体的特性，认为个别事物和个别事物的种属都是本体，但个别事物是第一本体，种、属实第二本体，并且在种属本体中，离个别事物愈近，本体性愈强。可是当他对个别事物作了进一步的分析之后，他的本体思想就发生了变化。在物理学和形而上学12卷中，他认为个别事物是变化的，事物的运动、变化总有一个推动力，世界运动，变化的最终动力是什么呢？他认为这最终动力就是“善”，“善”就是一切事物的最终目的。它是永恒的，不动的，但却推动万事万物的运动，因而是不动的动者。这善和理性是同一的。善和理性的同一就是神。善、理性、神就是第一本体，这就是亚里士多德的神学。当他进一步分析具体事物内部时，发现个别事物是由质料和形式组成的，在形而上学的7、8、9、13、14各卷中，他又认为形式是真正的本体。对亚里士多德的这三种本体思想，我们一般认为“形式是本体”是亚里士多德的主要思想。主要理由有：一方面，在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哲学的著作形而上学中，除12、5卷外，其它各卷论述的中心就是“形式是本体”；另一方面，从哲学思想发展的水平看，历史和逻辑是统一的，个体和种族的发展是一致的。亚里士多德的个别事物是本体，就相当于古希腊直观本体阶段；亚里士多德的神就是本体，相当于柏拉图的抽象本体；而形式是本体才是亚里士多德自己提出来的本体思想。如同马克思思想发展是从黑格尔、费尔巴哈到马克思主义，而马克思主义才是马克思的主要思想一样。因而，我们谈亚里士多德就是谈他的形式本体思想。12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7、8、9卷中论述了形式是本体这个问题。他首先论述本质是本体。存在是多种多样的，在范畴篇他分析了本性、性质、数量、状态等十种存在，本体就是根本存在，是决定其他存在的东西。而本质就是由它的本性这样的，而不是可有可无的，它使事物成为这个事物，是基本存在，因此本质就是本体。然后，他论述了形式是本质。具体事物由治疗和形式组成，在质料、形式和个别事物中，只有形式是本质。他从三方面进行了论证。首先，他认为本质就是那个东西是什么，而只有定义才能说明那个东西是什么，因而他认为只有那些东西，它的公式是定义就是本质。而质料是无规定性的东西，是无法认识的；个别事物只能被感觉或直觉，不能下定义；只有形式，种的属能下定义。14其次，他认为作为本质须说明这个事物之所以成为这个事物，而不是其他事物的原因，即要说明事物的特殊性、差异性。差异性是事物存在的原则、本原。而质料无规定性，它是事物的基质，变中的不变，不能说明事物的差异性，而形式则是质料组成的方式，它能说明事物的差异。13最后，他认为作为本质的必须具有现实性、能动性，而质料无规定性，只是潜能，它是被动的，形式则是现实，是能动的。14既然形式能下定义，能说明事物的差异，使现实的能动的，因而，只有形式是本质。这里亚里士多德作为本质的形式，同个别事物相比，它是一般，能下定义，是理性所把握的抽象的东西；同质料相比，则具有特殊性和现实性。把两方面概括起来，亚里士多德的本质既是直观的，又是抽象的，就是普遍的，又是个别的，是二者的统一。这样，亚里士多德本体就总结概括了本体论前两阶段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他们的缺陷。作为抽象的东西，它能说明世界统一；作为具体现实的东西，能说明世界的多样性。这就使得本体论大大前进一大步。但是，亚里士多德把本质只归为形式，认为质料是被动的，是不可知的，以至于最后得出无质料的纯形式，世界的本质，万物的最终动力就是这纯形式，否认了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的荒谬结论。这就使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成为托马斯阿奎那论证上帝存在的理论依据。究竟什么是本质呢？要发展亚里士多德的本体论，要克服他的形式本质的缺陷，就要研究认识论问题。这样，本体论为中心的古代哲学就发展到以认识论问题为中心的近代哲学。以范畴和先验原理探究为主要内容的亚里士多德范畴本体论，在西方哲学史中获得长足的发挥，并形成了一种悠久深厚的传统。近代的唯理论者笛卡尔试图将形而上学建构成为一个绝对自明、有资格成为一切知识的根本基础或最高原理的科学；胡塞尔的现象学试图通过对“意向结构”的描述克服自然科学的“基础危机”。这些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沿袭并深化了范畴本体论的传统，并试图将范畴本体论发展成为一门严格意义的科学。四、本体论发展的现实意义从古希腊本体论的发展可以看出，本体不是固定的不变的僵硬的字眼，它是开放灵活的；本体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不是实体的，而是非实体的；人们也不必去争论什么样的本体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要探寻什么样的本体应该存在。如同科学理论和人生的其他问题一样，本体问题只是人们从自身需要目的出发的一种思维假定，一种解释的约定前提，并不由自身来决定其意义；相反，本体的价值和作用体现于人们对世界所做的是否合理性的解释之中。本体没有本质，本体只有意义，本体意义就存在于本体的使用过程之中。人在世界中的根本性活动是实践，人与世界的最深刻关系式理解，因为实践需要理解，理解需要解释，解释需要本体，因而，归根结底，本体是与人的解释、与人的需要联系在一起的。因此，在我看来，一切本体都是人的理解需要的产物，人类的实践活动便是一切本体论构建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可以成为批判现实的一种武器。一种真正意义的本体论，它是要超越现实世界发现本体世界，去探寻世界的终极实在，并从而成为可能世界的理想世界的根据，为人们提供反思和批判现实的武器。本体论作为哲学智慧的结晶，可以使人洞察现实的缺陷及其应有的走向，从而不盲目地做现实的奴隶，去追求更美好世界和更美好生活的构建。只有基于对宇宙、人生、社会终极实在和本来面目的理性追问和探求所确立的本体论原则，才能成为人类信念的真正支柱，才能使人关切终极实在，追求终极真理和终极价值。在近代科技的发展却导致人的普遍压抑和人性的扭曲，道德伦理失范，非理性主义思潮盛行，人们片面的追求无节制物质享受，精神生活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