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产品质量法律规制研究

鲁东大学本科毕业论文 农产品质量法律规制研究王芳（政法学院，法学，2005级法学1班，051210025）摘要：农产品质量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本文基于对农产品质量问题的思考，分析了我国农产品质量方面存在的问题以及问题存在的法律上的原因和农产品法律的价值，在对国外农产品质量规制的现状进行思考的过程中得到启发，吸收并借鉴其精髓的基础上构建我国农产品质量规制的法律体系，即用经济法规制农产品质量，架构完备的农产品质量法律体系，明确有关责任，以农产品质量监督管理制度和农产品责任制度为框架构建符合我国国情的农产品质量法律体系。关键词：农产品 ；农产品质量；价值分析；现状；法律规制 Research on the Legal Regulation of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Wang fang(Institute of politics and law, Law, Class1 Grade2005, 051210025)Abstract: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s closely to our lives, so I ponder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this paper, and analyze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blems and legal reasons of the problems and the value of agricultural law. I ponder and reflect on the current status of the foreign regulations on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 absorb and learn from its essence to construct the quality of regula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Chinas legal system. That is, regulate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with the economic laws and structure a comprehensive legal system for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clear the related responsibility, framework with the quality of supervision and management in agricultural systems and the responsibility system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order to build the legal system of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Chinas national conditions.Key words: product; the quality of agricultural produce; value analysis; current situation; legal regulation引言现代社会人们的生活质量越来越高，我们对农产品的消费需求已向着优质、营养、安全的方向发展。然而这一需求与我国目前的农产品质量的状况极不协调，有毒大米、注水猪牛肉、基因食品、三鹿牛奶等引发的农产品问题严重威胁着我们的身体健康、生命安全，也成为我国农产品国际贸易竞争力增强的障碍，甚至影响着农业的发展和社会秩序的稳定。现实要求国家以法律的形式来规范农产品质量，但我国现行法律中欠缺对农产品质量保护的相关规定，而这个问题是学者探讨的热点，也是社会的热点，因此笔者将对此问题的思考结果落于纸面。一、农产品质量问题的提出 一谈到农产品，就不得不提到产品。二者既有相同之点，也有不同之处。单从文意上看，产品与农产品之间为种属关系。“产品按生产它们的物质生产部门的不同，可分为工业产品、农业产品、建筑业产品等”。农产品理应为产品之一种。但从法学层面上讲，由于农产品自身的特殊，大多数国家的产品责任法(或产品质量法)中的产品仅包括经加工的农产品，而把初级农产品、经过初步加工的农产品排除在外。由于法学及法律规范应具备明确性、肯定性等属性，因此，研究农产品首先要对农产品与传统产品责任法(或产品质量法)中的产品作一下区别，也有必要对农产品含义进行界定。因为农产品的内涵和外延直接涉及到农产品质量法律制度的适用。(一)与之相关的概念分析1.产品从不同角度，我们对产品的定义有着不同的描述和理解。从最一般意义上讲，“产品”是指“物质生产领域的劳动者所创造的物质资料”。从经济学的意义上看，产品(product)是指能够提供给市场以满足需要和欲望的任何东西。而产品责任法中的“产品”，既不同于物理学意义上的 “物”，也与经济学意义上的“商品”有很大区别，它是一个法学上的概念。我国1993年产品质量法对产品下的定义是:“经过加工、制作用于销售的产品。建设工程不适用本法规定”。由此可见，我国产品质量法所规制的产品质量，不包括初级农产品质量，初级农产品质量应由其他专门法规制。2.农产品就农产品而言，一般认为，农产品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农产品指农业生产各部门生产的所有动植物产品，包括种植业部门的产品、畜禽产品、林产品、水产品等。狭义的农产品仅指粮食作物种植和经济作物种植所获得的劳动成果，即种植业部门的产品。我国农产品质量安全法是这样定义农产品的，本法所称的农产品，是指来源于农业的初级产品，即在农业活动中获得的植物、动物、微生物及其产品。3.农产品质量质量是由“质”和“量”两个要素所构成的事物的规定性，通常表示某种产品或者某项工作所具有的优劣程度。笔者认为农产品质量应是一个综合指标，首先，农产品质量应具备适用性，这是农产品质量的最基本的涵义。适用性是指农产品符合既定使用需要的特性。其次，农产品应具备安全性。这里的安全性是指农产品使用中不致造成人身、财产的损害的属性。再次，农产品应具备的其他特性。主要包括:营养性、适口性、纯净性、加工性等。当我们选择了优质、高产、高效的农业发展道路后，农产品质量应转向主要以适用性、安全性、营养性、纯净性和加工性作为衡量标准。1(二)我国农产品质量现状随着非关税壁垒的逐步消除及关税的不断降低，国际农产品贸易竞争已由传统的价格竞争转为质量竞争。归纳起来，我国农产品质量问题还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突出的问题:农产品中的农药残留超标、农产品中的硝酸盐超标、激素类物质及重金属污染超标、假冒伪劣农产品泛滥、卫生不达标等。 (三)农产品质量问题的法律原因分析农产品之所以出现这么多质量问题，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从法律层面来看，导致我国农产品出现如此多的问题，原因在于:从法律意识上来看，农产品生产者、经营者普遍的存在法律意识的淡薄的问题；从法律制度上来看，我国目前相关质量法律制度存在着与市场经济发展现状不相适应的地方；从法律实施上来看我国的农产品质量的执法和司法状况同样不令人满意。二、农产品质量法律规制的价值分析法的价值是任何法律在创制时就必须考虑的重大问题，法律上的大问题，首先便是价值的问题；法律上的失误首要的就是价值上的失误。2法的价值研究极其重要，对农产品质量法亦然。尽管学者们对法的价值有着不同的理解，但是目前一般将它定义为:作为客体的法对于主体的人的意义，是法作为客体对于人的需要的满足和作为人关于法的绝对超越指向。3 基于这一理解，笔者把农产品质量法的价值归纳为以下几点：（一）秩序价值秩序的存在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必要前提，自人类产生的那一天起，秩序就构成了人类的理想要素和人类社会的理想目标。秩序价值在农产品质量法价值体系中居于重要地位。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农产品的提供和消费必须通过市场才能够实现。而市场经济是一种竞争经济体制，但是市场竞争本身又存在着缺陷。市场不规范的状况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市场障碍。市场障碍是市场调节机制的障碍，尤其是竞争秩序问题。因此，通过制定相应的法律来对整体竞争秩序进行维护，对不正当竞争、限制竞争等破坏竞争秩序的现象进行规制的任务就毫无选择地落到了国家的身上。国家出面使得法律的规制成为必要，而着眼于此的相关部门法也就是经济法。4 总之，农产品质量法正是通过规定农产品生产者、经营者的种种义务来达到规范市场秩序，构建和谐、有序、稳定的市场。（二）正义价值作为一种社会观念和社会准则，正义在社会意识中十分广泛而深刻，一直引导着法的发展。在历史长河中，从人类有道德上的是非观念以来，社会就产生了正义观念，并随着社会更替而不断演进。笔者认为，农产品质量法的正义是指:权利和共同福利首先，农产品质量法保障了广大消费者的权利。我国1993年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在借鉴外国立法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经济和文化发展水平，明确规定了我国消费者在购买、使用商品时享有九大权利。法的正义作为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与法一样是由一定的经济基础决定的。有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就有什么样的法的正义观念、正义规定和正义现实。其次，要评价某一事项是否正义，不能不考察其经济基础的状况。面对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状况和农业、农民的现实情况，一味强调保护消费者利益也未免有失偏颇。只有兼顾同样处于弱势地位的农业生产者的利益才是符合现阶段正义的理念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农产品质量法就是既保护消费者利益，同时又兼顾弱势农业生产者利益，促进共同发展，保障共同福利的基本法律形式。三、农产品质量立法规制之实践(一)国外农产品法律规制状况及启示1.国外农产品法律规制现状在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方面，国外主要发达国家积累了丰富有效的经验，形成了一套比较科学的管理制度。在农产品质量立法方面，呈现出以下特点:第一，层级性。除了由议会通过法律来对农产品质量作较为原则的规定外，大量的法律条文的细化和技术性规定都授权行政机关以法令和条例的形式作出。第二，多样性。同一层级的农产品质量安全立法具有多样性，以分别调整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的不同方面。这些立法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情形:一种是在一些综合性法律中通过对食品、农业投入品、包装和标签的调整从而直接或间接地涉及对农产品质量安全的调整，如英国1990年食品安全法(主要调整食品的质量和标准，禁止生产、销售不符合食品安全要求的食品)、美国联邦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加拿大食品和药品法等；另一种就是在单一性法律中专门就农产品(或农业投入品)的某一种类或某一环节的质量安全问题作规定，如英国动物防疫法，加拿大有害物控制产品法、饲料法、种子法、肉类监督法、渔业监督法、动物防疫法等法律，上述不同层级、不同方面的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立法互相配合而又各有侧重，形成比较严密的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法规体系，为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提供了充分的法律依据和执法手段。42.国外农产品质量法律规制对我们的启示综上所述，国外发达国家的农产品之所以质量高、竞争力强，一方面与这些国家发达的农业科技有关，另一方面，完善的法律规制、保护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我们从中可以得到两点启发:第一，为保护我们的生命健康、提高我国农产品国际竞争力，我国必须制定一部农产品质量法，并以此规制农产品质量，杜绝因农产品质量问题引发的安全事故；制定和完善配套法规，使农产品质量法更具可操作性；规定相应责任制度，给农产品消费者提供适宜救济。第二，在机构设置方面，应建立统一的国家农产品质量管理机构。我国有关农产品质量的多头管理存在弊端，为实现真正有效的监管，笔者认为宜借鉴国外相应经验，在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机构设置方面，应在农业部下设立实行垂直管理的统一的农产品质量管理机构，对农产品实施全程质量监控。 (二)我国农产品法律规制现状及其评价1.我国农产品质量立法现状有法可依是我国农产品质量建设实现法制化的前提。从宏观角度看，国家和地方立法机关以农业法为基础，相继制定出台了一系列农业方面的法律、法规、规章，初步形成了以农业法为核心的农业法律体系基本框架，表现在：我国农业技术标准已渐成体系；检测检验体系逐步建立；认证体系建设开始起步；执法监管力度加大；农业名牌发展战略全面推进等。2.对我国农产品质量法律规制的评价尽管我国有关农产品方面的立法取得了不小成绩，但从农产品质量制度建设的微观角度看，有法可依的目标远远没有实现，尚须在实践中进一步完善。首先，立法层次不高现行的农业立法中主要是行政法规和部门规章，没有一部系统的针对农产品质量，特别是初级农产品以及仅经过初级加工的农产品的质量进行规制的基本法。虽然我国有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制定的食品卫生法，但其主要适用于经过加工、制作的食品，对于农产品质量的调整而言，显然仍相差甚远。其次，相关法律法规较少。第一、缺少相关制度规定如农产品标准化制度、农产品市场准入制度、农产品质量认证制度、农产品质量监督制度、农产品产地名称、产地标志管理制度、农产品分类分级制度、环境监测管理制度等。第二、缺少对某些农产品的规定现行有关农产品质量的法律法规中对可能进入流通领域的渔猎产品和采集产品少有涉及。较少的农产品质量立法使得我国一些农产品质量保证制度难于出台，也使一些实践中行之有效的农产品质量保证措施难以制度化、法制化。再次，相关农产品质量法规构成杂乱。目前我国有关农产品质量的法规，大都是基于部门管理的需要制定的，它们只是直接或间接地涉及到农产品质量问题，真正从质量管理的角度规定农产品质量问题的系统规定尚属空缺。农产品质量管理法律制度包括的内容、各项制度的相互关系等都没有说明。且由于各部门之间各自为政，又缺乏相互协调沟通，如发生农产品质量问题，难以适用统一的法律法规，势必造成这样那样的麻烦。最后，责任制度力度不够。现行有关农产品质量法规中，有的缺乏惩罚性条款(如农药管理规定)，有的仅有一条相当原则的规定(如进出口动植物检疫条例、植物检疫条例、家畜家禽防疫条例)，对于何种行为构成违法，违法承担何种责任，如何追究责任等问题少有涉及。责任力度的缺乏极大影响了法律法规的权威性，使得现有规定难以真正贯彻执行。四、构建我国农产品质量立法的法律制度框架(一)选择最适宜的法律用法律手段解决农产品质量问题是现实经济关系的必然选择，笔者认为用经济法规制农产品质量是最优的选择。首先，农产品质量法不是民法的特别法。其次，农产品质量责任不是单纯的民事责任，而是一种具有相对分离性、多重性和社会性的典型的经济法责任。6追究责任的前提之一是违反了相应义务，因此在农产品质量法中规定当事人的义务是适宜的，而这些义务往往产生在地位不平等的主体之间。在责任的追究上，民事责任重在对受害人的“同质救济”，通过追究加害人的行政责任和刑事责任是对社会责任和公共安全的救济，与民法大相异趣。7最后，农产品质量法也不是只对农业生产、经营者个体进行监督和管理的质量管理法，同时也是一部调控市场秩序和促进产业发展的基本法。总之，结合我国的国情和法律现状，笔者认为应当选择经济法将农产品质量监督管理和农产品质量责任合并加以规制。(二)建立完备的体系我国所要建立的农产品质量法律体系应当是一个门类齐全、环节紧扣、相互配套、和谐发展的体系。笔者认为：鉴于农产品不同于一般的产品，具有特殊性，农产品质量法已经立法对农产品进行规制。从语意上讲，农产品质量立法本身就是为了规范农产品质量，以保障消费者生命、健康权；在体系上，农产品质量立法应包括农产品质量监管法律制度以及农产品责任法律制度。（三）明确有关责任关于什么是农产品质量责任这一问题在我国理论界存在着一定的争议。我国有学者认为农产品责任是农产品质量违约责任，即农产品的提供者违反法律的规定或者合同的约定，致使他人人身(如用作食物的农产品致消费者死亡或受到伤害)和财产受到损害(如用作饲料的农产品致使用人的畜禽死亡)而应当承担的赔偿责任。8 也有人认为农产品责任是一种综合责任，包括民事责任、行政责任和刑事责任。9 笔者认为，农产品责任应当是违约和侵权双重性质的责任：农产品质量责任应当是在包涵前者的基础上而加入了公法责任的经济法责任。明确有关责任，就是要明确责任的概念和性质、构成要件、归责原则、免责事由等重大问题。(四)农产品质量法体系结构农产品质量法由两大部分组成:农产品质量监督管理制度和农产品责任制度。明确责任是农产品质量法律问题研究的基本问题。农产品责任部分能为广大消费者提供完整、有效的事后救济，也为我国司法实践的开展提供可依据的标准。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农产品责任。1.农产品责任概念和归责原则明确农产品责任概念是分析农产品责任的前提。在笔者看来，“农产品质量责任”应当是一个综合概念。“农产品责任”这一概念应当被理解为:农产品生产者、经营者违反法律规定或合同约定的质量义务，因农产品缺陷而给农产品消费者或他人的人身和财产造成损害所应当承担的损害赔偿责任。人生活在社会之中难免要发生各种摩擦与碰撞，损害在所难免。损害一旦发生，法律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规则来分担。首先，农产品不同于产品质量法中的产品，在归责原则上不可简单套用。本文所指的农产品是没有经加工的初级农产品以及仅仅经过初级加工的农产品。其次，我国农业的发展现状使得选择无过错原则的弊大于利。既要使受害人的损害得到及时充分的赔偿，又不能过分加重农产品生产、经营者的负担；既要对农产品生产、经营者的质量违法行为进行制裁又要对农产品质量事故加以预防。再次，法律的公平价值。在保护农产品生产者、经营者利益与消费者合法权益上也要实现公平。作为倡导实质公平的经济法，在考虑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时绝对不能忽视了对个人权利的保护。对农产品生产者、经营者应当鼓励发展但不迁就，对农产品消费者是倾斜保护但不偏袒。如果采取一般过错推定原则的话，消费者举证证明加害方有过错对其而言存在较大障碍。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农产品质量责任采用“过错责任原则”(对农产品生产者而言)与过错推定原则。其基本内容是，当损害发生时，法律上先认定被告对损害行为的发生在主观上有过错存在，如果被告不能证明自己没有过错，就应承担责任。(对农产品经营者而言)，将二者相结合是目前较为恰当地选择。2.农产品责任的构成要件和免责事由（1）农产品生产、经营者违反了安全保障义务。农产品生产、经营者在提供农产品时既要保证农产品的效用，又必须保证农产品的安全。农产品安全义务的违反是农产品责任承担的前提。（2）农产品消费者发生了损害结果。这里的损害包括财产损害以及人身损害，农产品消费者因接受了因未达到食用安全标准、准入标准的产品等而造成了人身损害或财产损害是生产者、经营者承担责任的另一个要件。比如，因食用有毒农药残留超标的蔬菜而导致呕吐等中毒现象，甚至死亡；用作饲料的农产品致使用人的畜禽死亡等。（3）行为与结果之间具有因果关系。要成立损害赔偿责任，必须存在因果关系。农产品责任的因果关系是指行为与结果之间存在本质的必然的联系，是一种法律上的因果关系。如果损害的发生是农产品生产、经营者直接的原因造成的，其承担赔偿责任自不必言。需要说明的是，如果行为是发生损害诸多条件中的一个，甚至是一次偶然时，农产品生产、经营者需不需要、或需要承担怎样的责任，对此应进行区别对待。如果农产品经营者造成的损害也加入了消费者自身的因素(比如其患有疾病等)，如果不知道这些原因，则应当认为对损害无法预见，可以根据公平原则承担一定的责任。（4）主观上是过错或推定过错。过错是行为人主观上可以归责的一种心理状态，包括了故意和过失。对于明知故犯较容易认定，而农产品责任的过错常常是过失的形式。一般而言，农产品生产者的过失主要有以下几方面。一是违反法律法规进行农产品生产操作。二是违反农产品行业操作标准，三是违反行业管理标准，这些行为虽然是农产品生产、经营者故意实施的，但其对损害结果持放任态度，所以可以认定为主观上存在过失。当然，对农产品生产者主观上要是过错，而对农产品经营者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