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农作制度与农作学的发展与创新思路

论我国农作制度与农作学的发展与创新思路 论我国农作制度与农作学的发展与创新思路 李军王立祥贾志宽杨改河 (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农学院， 陕西杨凌， 7 1 2 1 0 0 ) 尔卜司口.，/ 各，.，/ !1.0 自 从2 0 世纪5 0 年代耕作学被引入我国以来， 我国几代耕作学家长期致力于创建与中国农业 生产实际相结合的耕作制度理论和技术体系， 通过与土壤肥料学、 农业气象学、 作物栽培学、 农业资 源利用与区划学、 农业生态学、 农业系统工程等有关学科的交叉融合和兼收并蓄， 以 农业生产的系 统性、 全局性和持续性思想， 集成和组装了 农学各相关学科的理论和技术， 创建了以土地用养结合 为基础、 以高效种植制度为核心、 以 农作物持续高产为目 标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耕作制度和耕作学学 科内容体系， 特别是在作物布局、 多熟种植、 结构调整、 农牧结合、 旱地农业、 培肥地力、 保护性耕作 等研究领域硕果累累， 在我国 农业生产上得到广泛应用并发挥出了巨大的增产作用， 赢得了 显赫和 长久的学术影响， 得到政府有关部门和相关学科的高度重视与赞赏。 然而， 当耕作制度和耕作学的 这些主要理论与技术逐渐成熟并作为常规生产技术在生产上被广泛应用时， 标志着这些研究内容 已 成为耕作学学科传统的理论和技术， 需要根据社会经济发展需求， 与其他相关学科交叉集成来寻 求学科新的生长点， 创建2 1 世纪具有中国特色的农作制度和农作学学科内容体系， 促进学科的持 续健康快速发展。 1 适应国内农业生产经营发展需求变化， 推动农作制度和农作学发展与 创新 1 . 1 农户对农作制度发展的新需求: 持续高产与经济高效 2 0 世纪8 0 年代以 来， 随着我国 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 农业生产规模和经营方式 的变革， 在粮食生产快速发展、 自 给性需求基本满足之后， 农民在农业生产经营活动中的主要追求 目 标是积极增加家庭经济收人、 快速发展农村经济、 全面提高生存质量， 在粮棉油生产中不计成本 地追求精耕细作和持续高产的热情不再高涨。而我国传统耕作学学科仍以极尽可能挖掘农田生产 潜力、 不断提高作物产量为主要发展目 标， 较少考虑农产品种类和质量的市场多样化需求而单纯追 求高产再高产， 不够重视作物生产成本居高不下和农作经营收益微薄等农户生产经营中的切身利 益问题， 已经逐渐偏离和落后于我国农业生产发展和农民对农业科技进步的需求主线， 耕作制度研 究和推广难以持续受到亿万农户的青睐。 1 . 2 政府对农作制度发展的新需求: 生态安全与农民增收 与此同时， 随着粮食生产水平的持续提高， 我国粮食安全状况得到了不断改善， 我国政府对农 业生产发展和农业科技进步的 关注重点由以粮食为主的农产品数量增长向生态环境保护和促进农 民增收转变。而传统耕作学对化肥和农药过量施用引起的环境污染、 农田灌溉导致的水资源短缺、 毁林毁草种粮造成的环境恶化等相关领域的基础研究不足， 加之学科发展在作物生产中所带来的 生产效益、 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显著度也今非昔比， 和其他经济收益较高和社会需求旺盛的学科 ( 如园艺、 畜牧、 农产品加工等) 相比， 政府对传统耕作制度研究技术创新的重视程度普遍下降， 使得 曾经备受政府管理部门关爱的 耕作学在学科竞争中也逐渐失宠。 现代农业与农作制度建设 社会需求变化是农作制度与农作学发展与创新的动力 由于社会对耕作学学科传统研究内容的需求不足， 学科发展遭遇前所未遇的“ 寒流” ， 导致耕作 学学科发展逐渐陷人低谷， 传统耕作制度研究方向的科研立项日 益困难， 科研和教学队伍大幅度萎 许多科研院所的耕作学教学和研究机构被撤销或合并， 耕作制度研究方向的研究生招生也日 显 困难， 还有部分高等农业院校的耕作学课程学时被大量压缩甚至整个课程被彻底取消 课程教学过程中， 有些课程内容由于与当前生产实际脱节， 也遭遇学生的冷遇和抵制。 。在耕作学 因此， 适应 社会对学科发展需求的变化， 积极推动学科改革与创新， 势在必行。 在2 0 0 6 年中 央1 号文件中， 中 共中央和国务院强调着力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稳定发展 粮食生产， 积极调整农业结构， 发展特色农业、 绿色农业、 生态农业和循环农业， 推动农业产业化经 。这些正是农作制度和农作学发展和创新应该致力的主 2 7 8要 方 面 。 2 跟踪国际农作制度发展形势， 拓宽农作制度和农作学研究领域 2 . 1 国内外对农作制度概念和内涵理解上的差异 随着我国对外改革开放不断深人和国际学术交流的日益频繁， 为了能够和国际同行进行沟通 交流， 我国在2 0 世纪8 0 年代初期采用了国外的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与我国的“ 耕作制度” 相对应。近 年来， “ 耕作制度” 又和“ 农作制度” 的概念被交叉混合使用， 把农作制度等同于耕作制度。虽然， 在 英文中f a r m i n g 作为名词有“ 农业、 农作、 耕种、 农事、 畜牧、 饲养、 农场经营、 农业经济、 包租” 等含 义， 作为形容词有“ 农作的、 农场的、 农业的” 的含义， s y s t e m有“ 系统、 体系、 制度、 体制、 秩序、 规律、 方法” 的含义。 但是国 外的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 ( 在我国 被译为“ 农作制度” ) 含义和我们的“ 耕作制度” 或“ 农作制度” 并不完全对应。耕作制度是指一个地区或生产单位的作物种植制度以及与之相应的 养地制度等的综合技术体系( C r o p p i n g S y s t e m a n d S o i l Ma n a g e m e n t ) ( 刘翼浩， 1 9 9 4 ) ， 属于作物学 研究范畴。目 前， 国际上对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的含义并没有准确和统一的界定， 其内涵十分宽泛和 复杂， 在不同研究中的含义差别很大， 包含从传统农牧业生产技术到现代农场经营管理的相关内 容， 但比较普遍的理解是: 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是一种农场经营体系， 包括种植业、 养殖业以及相应的 农产品加工贸易环节， 受自 然、 生物以及社会经济条件的影响， 强调资源的合理利用以及系统的经 济高效管理， 属于农业经济、 农学、 畜牧、 生态等多学科交叉研究领域。近年来， 一些国外著名大学 和研究机构( 包括联合国粮农组织F A O等国际组织) 相继成立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的研究组织， 如国 际农作制度协会等， 表明该领域属于新兴学科研究领域。 2 . 2 国际有关机构对农作制度内涵的权威解释 较早开展农作制度研究的国际水稻研究所( 1 9 9 0 ) 对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的定义为: F a r m i n g S y s - t e rn是为顺应自然、 生物和社会经济环境， 根据农户的目 标、 爱好与资源状况， 对农场各种生产活动 进行合理的和相对稳定的安排。 其特点是把农户或农场作为一个生产和消费单位， 针对农户目标 以及实现这些目 标的限制因子， 研究农户从事的各种生产活动的相互依存关系以及这些生产活动 是如何与自 然、 生物和社会经济因子相互作用的。 为了描述和评价全球区域农作制度的基本特征， 促进发展中国家减少农民贫困和发展乡村经 济， F A O ( 2 0 0 1 ) 对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的定义为: 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是指自 然资源基础、 企业经营类型、 家庭谋生方式和发展制约因素基本相同， 在作物生产、 家畜养殖、 树木栽培、 草地放牧、 渔业生产、 采 集狩猎、 外出打工等各种农场经营活动和家庭谋生方式上适宜采用类似的发展策略和调控措施的 家庭农场群体。一种农作制度可以由 几十个或几百万个家庭组成。依据自然资源基础、 农场经营 和家庭谋生方式、 生产集约度等指标， 全球发展中国家的农作制度可分为小农灌溉农作制度、 湿地 论我国农作制度与农作学的发展与创新思路 夕，:1.0心 急，口.，了 IJ.0 稻田 农作制度、 湿润雨养农作制度、 山地和高原雨养农作制度、 早寒低产雨养农作制度、 二元( 大型 商业和小农经济) 农作制度、 沿海手工捕鱼制度、 都市( 畜牧和园艺) 农作制度等8 大类， 可供农户选 择的 农作制度发展策略包括生产集约化、 经营多样化、 经营规模化、 增收非农化、 谋生非农化等5 类。 2 . 3 国际农作制度发展和演变的基本特征 近 3 0 多年来， 随着世界农业科技进步和全球经济一体化发展迅速， 发展中国家人口持续增长 和资源环境不断恶化， 饥饿和贫困威胁日 趋严重， 国际上农作制度发展涉及的内容和范围不断扩 大。 通过结构调整和增加投入， 增强粮食安全保障、 减少贫困威胁成为国际农作制度研究的核心和 焦点。国际上农作制度研究和推广的长期实践经验表明， 以种植制度研究与推广为核心的绿色革 命， 在帮助发展中国家亿万农户脱贫致富方面的效果十分有限， 考虑到自 然资源与气候， 科学与技 术， 贸易自由 化和市场开发， 政策、 机构和 公共利益， 信息和人力资源等都是影响农作制度的重大自 然 和 社 会 经 济因 素， 国 际 农 作 制 度 关注 的 重 点由 早 期的以 种 植制 度 为主的 单 项生 产 技术研 究向以 增强农户家庭谋生能力的综合研究和推广转变。在农作制度涉及的系统层次上， 沿农田一农户 社区区域发展; 在农户的主要谋生方式上， 沿作物生产一农牧结合一多种方式谋生发展; 在农作 制度开展的主要业务方面， 沿研究一研究+推广一研究十推广+支持服务一多部门( 包括非农业) 协作发展; 参与农作制度的主要投资者， 由公众一公众+社团一公众+社团+私人发展; 在其他焦 点问题方面， 强调妇女参与、 家庭食物安全、 生产力十资源管理同步协调发展。可以看出， 国际农作 制度的含义、 内容、 目 标、 方法等基本框架并未定型， 都还处于发展和演变之中。 2 . 4 发达与不发达国家农作制度研究的侧重点 当前， 根据经济发达程度， 国际上农作制度发展侧重点有所不同。在发展中国家， 由于人口增 长压力较大、 自 然资源相对贫乏、 家庭经营规模较小、 生产和经营技术粗放、 农村基础设施落后、 市 场发育程度较低、 缺乏有效社会保障、 农户家庭贫困等问题突出， 农作制度发展的目 标以提高农户 系统生产力、 增强家庭食物安全、 减少家庭贫困和发展农村经济为主， 农作制度研究主要以家庭农 场经营方法或农户谋生手段为焦点问题， 更多偏重于农业生产和经营过程的农牧产品生产与销售、 农户资金信贷和政策支持、 生产成本核算和经济效益评价等内容， 以便提高资源和技术要素的经济 产出效率。而发达国家由于农业现代化水平较高、 生产经营规模较大， 社会保障体系、 市场经济体 制和农场经营制度都比较完善， 没有严重的农户经济贫困问题， 包含农牧业生产和农场经营管理等 技术内容的农作制度已经相对成熟和稳定， 除了继续研究农场经营中资金、 劳力、 土地及技术的进 一步高效配置外， 农作制度发展以保护性耕作、 持续农业和有机农业等涉及生态环境保护和食品质 量安全的技术研究和应用为主， 更多关注资源的利用效率和生态效果评价。 2 . 5 国内外在农作制度研究对象和服务目标上的差异 国际上， 农作制度研究的主要对象和服务目 标均以农户( 或家庭农场) 为核心， 虽然也涉及社区 和区域性农作制度问题， 但都是以农户水平的农作制度为基础的。当前我国耕作制度研究和推广， 其宏观特征是以区域为研究对象， 带有较强的计划经济色彩和政府对农作物生产管理指令的味道， 其微观特征是以 农田 为研究对象， 含有完整和细致的农田作物生产管理技术内容， 但却没有以当前 我国农业生产经营和消费的基本农业企业单元农户( 或家庭农场) 为主要研究对象和服务目 标， 缺乏农户水平上从事农、 林、 牧业生产经营管理的相关内容， 不同于国际上研究和推广的基于市 场经济条件下的描述家庭农场生产经营管理方式或农户家庭谋生手段的农作制度， 不能为亿万农 户在适应市场经济转变过程中的家庭农业经营管理提供技术帮助。 目前， 国内一些专家不赞同把农业技术经济、 家庭农场经营管理、 农产品加工与市场贸易、 农业 产业化经营等内容纳人“ 农作制度” 组分， 认为其涉及范畴太宽， 增加了农作系统研究和管理的复杂 性， 也超出了农学学科的范畴。但这样做就会导致我们所谓的“ 农作制度” 和国外的“ 农作制度” 名 称相似而含义不同， 二者实际上难以完全对应接轨和沟通交流。同时， 如果把农作制度研究内容困 现代农业与农作制度建设 于我国传统耕作制度研究范畴， 无异于画地为牢， 禁锢了 农作制度的发展和创新空间。 基于学科产 生与发展的基本规律， 学科发展总是在有关理论和技术成熟后以分化创新或集成整合的方式不断 产生或消亡。如果没有独特的学科内涵、 巨大的社会需求和持续的创新活力等学科发展优势， 该学 科就会被其他相近学科挤压、 蚕食和吞并。 3 创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农作制度与农作学内容体系 3 . 1 农作制度内涵、 内容体系以及农作学学科性质的创新 近年来， 我国 农作制度与农作学发展和创新速度加快、 力度加大， 先后有 中国农作制 农作 学 等专著和教材出版面世， 标志着我国 农作制度和农作学发展与创新取得了新成就。在 中国农 作制)( 刘翼浩、 陈阜， 2 0 0 5 ) 中， 对农作制度的定义为: 农作制是在一个区 域或生产经营单位内， 自 然 和人工环境与各类农业生物组成的多种亚系统及其直接关联的产后升级单元的稳定统一体。 农作 制包括种植制度、 养殖制度、 农产品加工制度、 生态保护制度等多种亚系统， 通过决策制定、 技术组 装、 经营管理等手段， 提高系统生产力、 增进经济效益、 保护并可持续利用资源环境。这一概念显著 拓宽了农作制度的研究内容和服务目 标， 与国际农作制度的内涵十分接近。 在 农作学)(刘翼浩等， 2 0 0 5 ) 中指出， 农作学是研究农作制( 系统) 的理论与实践的科学， 其研 究内容是农作制的基本原理、 方法、 类型、 演变规律、 调控方略与 技术体系。 农作制研究侧重于应用 与解决实际问题， 主要包括结构调整、 经营策略、 技术体系等方面， 农作学则更多涉及农作制的理 论、 方法、 方略等， 将农作学定位于跨学科、 宏观性、 综合性和应用基础学科。并进一步提出将农作 制从耕作制度基础上分离出来， 使 耕作学 和 农作学 成为两门密切相关但又相互独立的两门学 科。依笔者的粗浅认识， 农作制度是在耕作制度( 国外主要为种植制度) 基础上的发展和拓宽， 是否 把耕作制度和农作制度并列、 把耕作学与农作学分离， 还需要根据当 前社会需要、 学科特点和未来 发展趋势作慎重考虑。 根据当 前我国 基本国 情， 继承我国 耕作制度的 基本内 涵， 借鉴国际F a r m i n g S y s t e m的 含义， 建 议对我国的农作制度作如下定义: 农作制度是指在一定的自 然资源状况、 社会经济条件和科学技术 水平下， 一个地区或农业企业 ( 农户) 为了实现土地持续高产高效所采取的土地利用制度、 土地养 护制度和农业产业化经营制度相结合的综合农业技术体系。它具有特定的自然环境、 社会经济和 科学技术特征， 不再是一项单纯的农田作物生产技术， 而是具有增加土地产出效益、 持续保护农业 资源和提高农户经济收人等多个目标的土地综合经营管理制度。 农作制度以土地资源( 类型、 规 模、 质量、 潜力) 为基础， 涉及农户从事作物生产、 家畜养殖、 树木栽培、 草地放牧、 渔业生产、 采集狩 猎、 外出打工等各种家庭农场经营和农民谋生活动领域， 但主要研究范畴为农、 林、 牧业的生产经营 及其关联领域。 土地利用制度包括农田 种植制度、 农牧结合制度、 农林结合制度、 草地放牧制度、 渔 业水产制度、 多元用地制度等多种农业土地利用体系。土地养护制度包括土壤培肥制度、 土壤耕作 制度、 农田 灌溉制度、 土地防护制度等内容。农业产业化经营制度包括农业地域资源优势及其开发 利用、 农户经济组织与支柱产业培育、 农产品加工贮运与市场营销、 家庭承包土地流转与适度规模经 营、 农业技术经济与家庭农场经营管理、 农业劳动力转移与农村城镇化建设等社会经济科学相关 内容。 农作学是研究建立农作制度技术体系及其理论的一门综合性应用科学， 属自 然技术科学与社 会经济科学的综合和交叉学科。 3 . 2 我国农作制度发展与创新的主攻目 标 我国农作制度发展的主要目 标是有效保障我国的粮食安全、 生态安全、 经济安全和区域安全， 促进农村经济持续发展，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确保城乡社会和谐发展。 论我国农作制度与农作学的发展与创新思路 几仲中睁目.弓. 、，.只甘 !.八乙 ( 1 ) 确保粮食安全保障经济增长和社会稳定 加强大型商品粮生产基地和粮食产业带的规划与建设， 切实保护基本农田， 稳定粮食播种面 积， 持续增加种粮收益， 稳定发展粮食生产。同时， 在非商品粮主产区， 积极探索和创建农牧结合、 农 林结合和林牧结合制度， 提高各类土地资源的 初级生产力和次级生产力， 增强果品蔬菜和畜牧水产对 传统粮食生产的替代能力， 全面 创建多元复合的粮食安全型农作制度， 增强我国粮食安全保障能力。 ( 2 ) 增强生态安全维护生态平衡和环境健康 加强农田水利建设， 推广节水灌溉技术， 节约利用有限水资源。全面实施科学节约配方施肥， 推行保护性耕作技术， 防止耕地和水体污染， 维护耕地质量健康。推进退耕还林、 退耕还牧、 退牧还 草和 天然林保护， 加强农牧结合、 农林结合和林牧结合， 有效防治水土流失和土地沙漠化。 建立健全 保护性农业技术体系， 推进生态安全型农作制度建设， 保障我国的 农业生态安全和农业可持续发展。 ( 3 ) 着力经济安全 促进农民增收和农村繁荣 当 前， 我国 农业生产规 模狭小， 农民收人增长滞缓， 农户家庭普遍贫困， 农村经济发展停滞， “ 三 农” 问题十分突出。 坚持“ 多予少取放活” 方针， 增加国家对“ 三农” 的直接投人， 拓宽农民增收渠道， 保障我国“ 三农” 的经济安全是当务之急， 也是长久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和生态安全的前提条件。积 极探索农业产业化经营制度， 创建具有我国 特色的各类农户家庭经营管理模式， 挖掘农业内部增18 潜力， 扩大农村劳动力转移力度， 增加农民外出务工收人， 是我国农作制度今后发展的主攻领域。 ( 4 ) 关注区域安全 保障社会和谐与共同发展 受制于资源条件、 地理区 位和发展速度的差异， 我国城乡差距、 东中西部差距明显， 特别是西翻 地区生态环境脆弱， 经济基础落后， 少数民族聚集， 贫困人口 集中， 发展潜力有限。在国家西部大刃 发战略实施的基础上， 积极探索与当地自然资源状况和社会经济条件相适应的农牧结合、 农林鲜 合、 林牧结合等各类农作制度， 发挥西部地区 农业地域资源优势， 发展西部特色农业， 促进西部农业 生产与经营能力提高， 保障城乡之间和中东西部地区之间共同发展。 3 . 3 我国农作制度发展与创新的重点领域 农作制度研究和推广需要借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