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研究.pdf

ECOLOGICAL ECONOMY ECOLOGIGAL INDUSTRY WATCH产业观察 100 当今社会，随着资源短缺、环境污染问题的日益突出， 单凭高投入、高消耗的粗放增长模式已经难以维系长远的发 展。尤其对于中国这样大的一个经济体，在工业化、城市 化、消费结构升级的关键时期，如果继续沿用高能耗与低能 效相叠加的传统经济增长方式，浪费资源和污染环境的程度 必将超过自然界的最大承受能力，进而阻碍经济的发展。循 环经济概念的出现为企业乃至整个社会发展指明了方向，人 们将自然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原理与经济学、社会学、产业 学等多个社会学科相结合，将目光从末端治理转向生产过程 中的阶段控制，从根本上消除长期以来环境与发展的尖锐冲 突。在循环经济的探索、实施过程中，人们逐渐将重点从单 纯的废旧资源利用转向系统整体规划，强调规模优势的充分 发挥，实现效益最大化的产业共生循环模式应运而生。 1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概述 1.1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内涵 循环经济是以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目标，以 “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为原则，以物质闭路循环和能 量梯次使用为特征，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 动的方式运行的经济模式。循环经济的核心是资源的循环利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 广义型模式研究 王靖添1 汪安佑2 王泉文3 （1.北京大学 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北京 100871； 2.中国地质大学（北京） 人文经管学院，北京 100083； 3.内蒙古乌兰水泥集团有限公司，内蒙古 乌兰察布市 012400） 摘要：针对当前环境污染、生态失衡、能源短缺等严重问题，我国必须坚持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发展循环经济，走新型 工业化道路，逐步建立适应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要求的新型循环经济发展模式。文章从目标层面、方法手段层面和区域空 间层面对循环经济运行机理进行三维立体研究，提出了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要在技术条 件支撑力、市场配置内生力、政策调控牵引力、行政手段控制力和法规体系约束力的“五力”的共同支撑下，以现有的企 业、园区、地区层面为基础，进一步向省区和跨省域的更大区域发展；以实现资源节约、生态保护、经济效益、社会效益 和技术创新为目标，进一步改善区域产业结构，实现经济的稳定运行和社会福利水平的全面提高；强调系统的整体联动 性，具有系统博弈的思维理念。 关键词：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系统博弈 Study of Generalized Symbiosis Recycling Economy Mode WANG Jingtian1, WANG Anyou2, WANG Quanwen3 (1.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and Engineering, Peking University, Beijng 100871, China; 2.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chool, 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 Beijng 100083, China; 3. Inner Mongolia Volan Cement Group Co., Ltd., Wulanchabu Inner Mongolia 012400, China) Abstract: In view of serious problems such as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ecological imbalance, energy shortages, China must adhere to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recycling economy; therefore, the gradual establishment of a new cycle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which is suitable for Chinas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Based the study from the target, measure and regional perspective on recycling economy, Generalized Symbiosis Recycling Economy Mode is generated: to develop industry symbiotic cycle economy needs technology support, the allocation of domestic market, traction control policy, controlling and administrative measures and regulations; on the base of enterprises, the park, and the district level, further development should be made on the level of the provinces and broader region; on the target of resource conservation, ecological protection, economic, social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s, further measures should be taken to the improve regional industrial structure to achieve economic stability operations and improve the overall level of social welfare. As a game system, stressed that the overall linkage. Key words: industrial symbiosis; recycling economy; generalized mode; system game 基金项目：国家科技攻关项目“城镇资源循环利用的生态工程技术集成研究与示范”（2005BA807B07） 作者简介：王靖添（1986 ），男，内蒙古乌兰察布人，硕士生，研究方向为环境经济学及政策；汪安佑（1963 ）， 男，湖南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资源环境经济学；王泉文（1959 ），男，内蒙古人，副总经济师， 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环境保护、清洁生产、节能减排方面的工作和研究。 101 用和节约，最大限度地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其结果是节约 资源、提高效率、减少环境污染1。 产业共生最早被定义为不同企业间的合作，通过这种合 作，共同提高企业的生存能力和获利能力，实现对资源的节 约和环境保护2。产业共生研究以“废物交换利用”和“废 物闭路循环”为核心，即通过建立产业实体间的废物交换关 系来实现产业系统物质的闭路循环和能量的梯级利用。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是由各种类型的产业实体在一定价值 取向的指引下，按照市场经济规律，为追求整体利益的最大 化而相互合作，由此形成的产业实体的联合体系，其中产业 实体由一个或一个以上企业构成。产业共生循环经济是基于 经济学、社会学、生态学、产业学等多个学科的系统学。 1.2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模式的国内外研究现状 我国的产业共生理论主要有技术主导论和管理主导论。 近几年，产业共生研究开始呈现由废旧资源循环利用工程设 计向系统规划和绩效评估研究方面的转变。因为，发展循环 经济一方面要强调相关清洁生产、废物资源回收和交换利用、 资源替代等技术在实践中运用；另一方面要从产业体系结构入 手，形成合理高效的机制以促进其稳定、良好地运行。 目前关于产业共生循环经济模式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种 观点。国外学者Frosch和Robert3认为，产业生态是一个相互之 间消费其他企业废弃物的生态系统和网络，在这个网络中，通 过消费废弃物可以为系统提供可用的能量和有用的材料。 John Ehrenfeld和Nicholas Gertler4创建了产业共生 （industrial symbiosis）理论，提出了“产业生态系统”和 “产业共生”的概念，认为企业间可相互利用废物，以降低环 境的负荷和废物的处理费用，建立一个产业共生循环系统。 Lowe和Ernest认为，产业生态是一个自然的与区域经 济系统及当地生物圈密切联系的服务系统，其理论核心是以 经济、文化和技术的发展为前提，积极促进环境负荷的评估 及负荷最低化，并强调产业与环境间的相互作用5。 国内学者王兆华6通过对国内外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典型 案例的深入分析，指出影响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形成的因素包 括内在的自组织和协同机理，以及外在的成本推动、效益拉 动和环境取向机理，并将其归纳为四种运行结构：主导型结 构、对等型结构、复合型结构和虚拟型结构。 鲁成秀和尚金城7认为，生态工业园区是一种新型产业 组织形态，是可持续发展的主要模式之一，通过区域内物流 和能源的模拟自然生态系统的合理设计，可形成企业间共生 网络，达到减少废物，实现园区污染“零排放”的目标。两 位学者进一步对产业共生园区建设的理论基础和研究方法进 行了探讨，建立了评价指标体系。 李同升和韦亚权综述了工业生态学在原料和能量流动、 物质减量化、技术变革和环境、生命周期规划设计与评价， 环境设计、延伸生产者的责任、工业共生系统、产品导向环 境策略、生态效益等主要领域的研究进展，同时提出了工业 生态学未来的研究框架和主要研究领域。 李慧明8认为，产业系统是人类生产活动的主要组织形 式和技术手段，循环经济的关键在于建立起促进物质、能量 高效循环和流动的产业生态系统，因此产业生态系统的内涵 特征、实施原则的研究，是构建循环经济和产业生态系统的 理论前提。 袁增伟和毕军运用企业环境责任市场化理论进行了相关 研究，主要开发了基于企业环境市场化机制的生态产业共生 网络运营成本模型，并对模型假设做了改进研究，并在此基 础上从学科发展的角度对产业生态学的发展趋势和前景作了 展望。 褚大建等从生态效率出发揭示了循环经济的减物质本 质，认为不但要关注传统渐进式部门的内部技术变革，还要 前瞻性地促进跨部门的技术变革，即产业之间的协调。 另有学者认为，循环经济的核心是物质在产业间和产业 与环境间的循环流动，发展循环经济要落实到具体的产业和 企业上，需搞清楚具有物质循环利用关系的产业及其之间的 关系，由此提出了产业体系和循环经济产业体系的概念，若 干与某种生产要素有关的产业相互联系、相互制约而构成的 整体为产业体系，以物质要素循环利用关系为纽带的产业体 系为循环经济产业体系，进而将产业分为物质资产、人的资 产和环境资产三大类。 目前的产业共生循环经济还仅仅局限在狭义的区域当中 运行，我们认为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应在更为广泛的区域中发 展，在实现生态保护、资源节约、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技 术创新的多重目标效用的基础上，全面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升 级，带动区域经济稳定、健康运行。 2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 2.1 广义型模式的提出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是以资源节约、生态保 护、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技术创新为导向，在技术条件支 撑力、市场配置内生力、政策调控牵引力、行政手段控制力 和法规体系约束力的共同作用下，运行于企业、园区、地 区、省区及跨省域不同地域层面的产业共生循环经济模式 （如图1），又称“五角三维型”模式。 2.2 广义型模式中各元素的关联度分析 与传统产业循环经济中单纯强调技术面或管理面的重要 性相比较，广义型模式将循环系统的整体联动性放在首要位 置，从三维立体的角度提出了一个多方位系统的概念。 从其三维立体结构来看，一维层面从发展产业共生循环 经济的目标层面出发，提出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实施要以资 ECOLOGICAL ECONOMY ECOLOGIGAL INDUSTRY WATCH产业观察 102 图1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图示（“五角三维型”模式） 源节约、生态保护、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技术创新五大活 性因子为导向；二维层面从实施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方法手 段层面出发，强调技术条件、市场配置、政策调控、行政手 段、法规体系五大力量的共同支撑；三维层面从产业共生循 环经济的运行区域出发，将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运行从现有 的企业、园区、地区层面扩展到省区和跨省域的更广区域 中，提升区域产业结构，实现经济的稳定运行和全面提高社 会福利水平。三个层面维度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相互制 约。广义型模式的三维角度提出，体现了产业共生循环经济 的发展是一个具有系统博弈思维理念的过程。 3 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运行机理研究 3.1 目标层面维度分析 3.1.1 资源节约导向机理 资源能源的匮乏已经引起人类的密切关注，节约资源成 为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出发点，产业实体之间通过产业 共生网络建立的协调合作关系，上游企业的生产副产品可以 作为下游企业的原材料，可以大幅度降低原材料的采购成 本。一般而言，以这种方式获得的原材料，其价格都是非常 低的，有些甚至是免费的，这有助于企业降低原材料采购成 本，对企业具有巨大的吸引力。 3.1.2 生态保护导向机理 随着工业化的不断推进，资源的过度开发与不正当利用 对生态环境产生了巨大的威胁。在坚持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过 程中，我们必须协调资源开发与生态保护的关系，因为实现 经济与环境的共赢是人类生存和经济推进的必然途径。因 此，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广义型模式的提出必须坚持生态先 行，在实施的过程中，使理论模型在实现全局经济“减量 化、再利用、资源化”的同时，确保生态效益的完整。 3.1.3 经济效益导向机理 当今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以追求利润最大化为目标， 降低企业成本至关重要。具有关联关系的企业集聚在产业园 内，通过原材料、半成品、产成品、生产副产品以及各种生 产废物等建立紧密或半紧密的产业共生关系，为企业创造了 广阔的市场机会。同时，由于产业的集群吸引了大量的金融 机构、咨询公司、信息中介等形成公共服务体系，交易费 用大大降低。由于产业集群和产业共生而产生的各种溢出效 应，有利于实现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由此可增强企业的内 在优势，提高企业的市场竞争力，实现可观的经济效益。 3.1.4 社会效益导向机理 社会的稳定对于经济发展运行起着决定性作用。发展产 业共生循环经济，将会促使区域的产业结构升级，使地区行 业多元化，创造就业机会，有效吸收劳动力，实现稳定社会 安定的功能。同时，产业共同体系的建立，能够吸引大量文 化教育程度高的人力资本输入，进而促进地方区域整体文化 水平的提高。 3.1.5 技术创新导向机理 人力资源是区域经济发展中最活跃、最关键的因素，产 业共生体系能否获得发展，关键在于它能否创造人才价值实现 的机会。人才之间高质量信息的交流沟通，能够促使产业实体 之间的知识与技术的溢出和分享，使企业很便利地获得所在行 业的技术信息，了解本行业的竞争状态，由此通过相互交流、 模仿和学习，加速产业的深化变革和技术的全面创新。 3.2 方法手段层面维度分析 3.2.1 技术条件支撑力 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基础、核心要素是相关技术。 在循环经济发展的任一阶段，强调通过清洁生产技术、废物 资源回收和交换利用技术、资源替代技术等的开发和应用来 构建企业，永远是发展循环经济的支撑力。技术创新已经成 为当代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动力，成为提高企业核心竞争力的 关键，一个企业的成功发展离不开技术创新活动的开展， 在以企业为基本元素构成的产业共生网路体系运行循环经济 时，必然离不开技术体系的支撑力。 3.2.2 市场配置内生力 市场的均衡配置有其特有的内生力，这是发展产业共生 循环经济的潜意识因子。随着市场体系的逐步统一、开放和 完善，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基本单元企业作为激活和有 效组织各种自然资源、社会资源、资本资源的主体，必须遵 循市场原则通过市场进行配置，并按市场法则进行管理。 3.2.3 政策调控牵引力 良好的政策环境是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健康稳定运行的重 要基础，政府应针对产业共生网络体系发展的实际情况，制 103 图3 多核主导型结构图示 资料来源：文献14，图3同。 图2 单核主导型结构图示 订相关制度，规范共生企业的行为，鼓励诚信合作，促进培 育共同的组织文化，并吸引各种产业类型的企业进入产业共 生体系。一方面，填补共生链条中的空白环节，增强共生链 条的连续性，提高共生网络中关键环节的企业冗余度，使共 生关系更加稳固；另一方面，丰富园区内的共生网络类型， 使各种模式的共生网络同时出现在体系中，增加产业生态系 统的复杂程度，增强共生网络抵抗干扰的能力，从而实现产 业共生网络的安全和可持续发展。 3.2.4 行政手段控制力 政府在产业共生网络体系的建设与治理过程中具有不可 替代的作用，充分发挥政府行政手段有利于共生网络体系的 安全与稳定。在产业共生循环经济运行的过程中，行政手段 控制力主要体现在协调功能和执行功能。具体要积极协调网 络企业间的各种矛盾和冲突，政府的特殊地位决定了它在协 调与维护产业共生网络安全方面具有独立性和权威性。在企 业的治理制度安排中，政府充当“第三方”，有利于多种治 理结构的并存，维护诚实守信企业的利益，保持公正性。 3.2.5 法规体系约束力 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作为一场变革传统生产生活方式 的社会经济活动，需要有明确的导向系统和可靠的支撑系 统。法律具有规范性和强制性的特点，构建和完善循环经济 法律，能够为发展循环经济提供明确的导向和规范。实施循 环经济时，应在三个层次上进行循环法律体系的构建。第一 层次为循环经济基本法：规定循环经济的概念、实施原则及 在我国发展战略中的地位，循环经济在三大产业以及生产、 消费等环节中实施的主要措施及其监督管理和法律责任；第 二层次以基本法为依据，针对循环经济的主要实施领域制订 综合性法律；第三层次是在第二层次的基础上，制订具体实 施细则或实施办法。在基本法的统帅之下，各综合性法律与 具体法律法规相辅相成，形成一套完整、协调的循环经济法 律体系。 3.3 区域空间层面维度分析 3.3.1 企业层面核心主导型结构 在企业层面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其运行的结构大多 数都属于核心主导型结构。主导型是企业以一个或几个重要 产业为核心，许多相关产业分别围绕这些核心产业进行运 作，从而形成产业共生网络体系。根据企业集团中核心产业 的数目不同，主导型产业共生模式可以分为：单核主导型和 多核主导型。当企业集团中只存在一个核心产业时，围绕该 核心产业所建立的产业共生网络体系称为单核主导型，如图 2所示。 当企业集团内存在两个或更多的核心产业时，由此而建 立的产业共生网络体系称为多核主导型结构，如图3所示。 发展单核主导型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在我国企业集团内运 行非常普遍，特别是一些大型企业集团为扩大规模，围绕集 团核心业务建立一系列分厂，充分利用各种副产品和原材 料，形成了集团内部企业共生网络。广西贵糖集团为实施此 种模式的典型企业；多核主导型结构的典型代表是内蒙古乌 兰水泥集团。 主导性产业共生模式的特点在于网络运行对核心产业具 有很强的依附性，核心产业主导网络的运行。核心产业往往 是主导型产业共生网络体系的缔造者，具有不可替代的作 用，它决定了共生网络能否持续发展的技术可行性。核心产 业的任何调整变更，都会对它的依附产业产生非常大的影 响，直接影响到产业共生网络体系的稳定性和安全性，甚至 导致网络体系崩溃。 核心主导型在企业层面运行发展，必须有核心成熟的技术 体系支撑，在市场有力的自动配置下，通过产业政策对企业进 行导向激励；同时，要保证企业在实现经济效益、节约能源资 源、保护生态环境的基础上，激励企业以社会宏观效益和技术 变革创新为目标，全面发展循环经济，实现可持续发展。 3.3.2 园区层面链网互动型结构 在园区层面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其运行结构主要以 链网互动型结构为主。链网互动型结构主要是依靠企业之间 的互动能效（即企业之间的互补、集聚效应）而形成共生网 络体系发展循环经济。根据园区中企业之间的互动能效的差 异，链网互动型共生模式可分为：产业互补链共生型和产业 集聚网共生型。 产业互补链共生型结构体现了企业之间的异类相关性， 其结构模式如图4所示。 产业互补链共生指的是在园区内各企业依托各自的产业 特点与其他企业建立“变废为利”的资源互补关系。企业之 ECOLOGICAL ECONOMY ECOLOGIGAL INDUSTRY WATCH产业观察 104 间主要通过两种形式实现成本和资源利用的优化：即对上游 企业生产废料的合理利用以及以排放物形式为下游企业提供 廉价原料。因此，以工业园区或其他相似形式存在的企业集 聚在一定程度上为企业间的资源循环利用提供了便利的区域优 势，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运输、统筹等成本。目前，在世界范 围内，发展产业互补链共生型结构循环经济最为成功的典型代 表是加拿大波恩赛德工业园（Burnside Industrial Park）。 产业集聚网共生型结构体现了企业之间的同类相关性， 其结构模式如图5所示。 产业集聚网共生与互补链共生同是企业群的集聚，但是 产业集聚网共生不仅仅是企业在位置上的集聚，而且这些企 业间存在某种共性，尤其以产业相关性为代表，这些企业在 生产、经营上的相似性，区域范围的集聚可以实现较大规模 的资源共享。它们通过合理地共用基础设施、市场信息以及 售货渠道从而大大地降低了生产成本。该结构的典型代表是 天津TEDA电子信息业园区。 链网互动型结构在园区层面的运行，是需要市场配置的 基础上，通过适度的政策行政手段进行宏观调整，并需要适 宜完善的制度和机制去约束，以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 资源节约、技术创新的目标。 3.3.3 省市区层面产业集群循环型结构 在省市区层面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以产业集群循环 型结构运行居多。产业集群循环型结构主要是指在不同地 区、省区层面内，由两个或两个以上产业集群之间形成生产 要素的对接，构成相互依赖的上下游集群关系，弥补产业集 群本身生产要素非高效利用的局限，发挥各自集群的高度专 业化优势，形成动态循环的共生网络体系。产业集群循环型 结构强调动态网络形成后的产业集群合理布局，深刻地体现 了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的融合，其结构如图6所示。 单个产业集群是在某一特定领域中，大量联系密切的企 业以及相关支撑机构在空间上集聚，形成强劲、持续的竞争 优势，并产生多种效应，如知识、信息、技术、资本的流动 和扩散，减少交易费用，市场不确定性降低，机会成本下 图4 产业互补链结构图示图5 产业集聚网结构图示 降，有利于产品的创新、产业升级和区域竞争能力的提高。 产业集群不仅促进地区繁荣、增加就业，而且还有利于资源 的综合利用和污染的统一治理。 产业集群之间进行生产要素多向性的交流，即通过各结 点之间的物质、技术、信息、资金、人才等元素的相互交流， 形成网络组织的自我调节以维持组织的运行，集群之间不存在 依附关系，依靠市场调节机制来实现价值链的增值，自动构建 循环共生网络体系。在这种情况下，不仅实现了单个产业集群 的规模经济，同时形成产业集群之间的要素减量化、高效化利 用的价值链，进而实现了“循环共生”动态网络体系，全面 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奥地利Myna生态工业园是产业集 群循环型产业共生循环经济运行的典型代表。 产业集群循环型产业共生模式要在实践中发挥效用，必 须存在体制和机制条件。在信息缺失、交易费用过高等不良 环境下，有时可能难以形成“1+12”的效应，因此需要在 成熟的技术条件支撑下，通过合理政策体系引导，通过市场 的有效配置在地区形成合理高效的产业集群布局；同时要有 完备的法规制度环境作为全面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的强有 力的保障。从而实现经济、社会、生态等多重效应。 3.3.4 跨省域层面虚拟动态网络型结构 在跨省域层面发展产业共生循环经济，称作虚拟动态网 络型结构。虚拟动态网络型结构是建立于信息网络技术高度 发展的基础上，在更广范围区域中，通过协调区域经济产业 结构的差异性，进行宏观总体规划，形成企业、园区、产业 集群之间相互关联的动态网络体系，达到产业合理布局的目 的，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其结构如图7所示。 虚拟动态网络型结构的形成是建立在网络信息技术的高 速发展的基础上，突破了传统的固定地理界限和具体的实物 交流，借助于现代信息技术手段，用信息流连接价值链建立 开放式动态联盟，实现了信息、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的全 球化传递扩展，从而促进了国际间的广泛交流沟通，其潜在 影响力将逐步促进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 虚拟动态网络型结构的核心体现在产业结构的合理性、 产业梯度分布的均衡性。产业结构是指区域内各产业部门之 间的相互联系和比例关系。合理的产业结构有利于资源的合 理配置和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在具体的区域中，产业结构 105 图6 产业集群循环型结构图示 变动要根据区域具体实际情况，结合区域的自然资源状况及 其基本特点，区域所处发展阶段及其发展的总水平，区域空 间的分工需要等因素进行综合调控，从而实现更广范围的产 业结构的动态均衡。 虚拟动态网络型结构的运营动力来自多样化、柔性化市 场需求，区域中的企业、园区、产业集群等核心元素以市场 价值的实现作为目标，以网络为依托，充分发挥协同工作和 优势互补的作用，在整个区域内的发展形成灵活的产业梯次 结构。 具体体现形式之一是“都市经济圈”，或称综合配套经 济区。都市经济圈作为城市发展的一种形态，主要是从城市 空间拓展和协作的角度来合理协调区域发展。由于都市经济 圈本质上是市场经济发育较为完善的区域，国际化程度相对 较高，因此对信息、技术、资金等生产要素较为敏感，且吸 纳容量较大，这有利于经济圈内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同 时，都市经济圈中包含不同的省区，要维持省区之间合理的 产业结构，需在市场机制调节的基础上，充分发挥政策的导 向作用，并进行适度的行政调控。都市经济圈中的企业、园 区、产业集群通过市场配置机制形成互相关联的动态网络体 系，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虚拟动态网络型结构在跨省域层面运行，具有行政关系 的复杂性特征。由于都市经济圈并非是一个实体的行政区 域，其发展涉及不同层级政府或发展主体之间、同级政府之 间的权利互动关系，各行政区都是以其本身的发展为主要目 的，缺乏统一的战略安排和整体规划，将限制其发挥高度效 用。因此，完善的法律制度、合理的政策体系、适度的行政 调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