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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政策机遇 完成产业整合访内蒙古金宇集团股份有限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张翀宇文/ 路文志 曹 铁*从一个处于行业后五名的地方小厂崛起为全国兽用生物制药领域排名第二的大型企业集团，从名不见经传到今天在行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完成这一进程,金宇集团仅仅用了6年时间。在这一进程中，有一个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就是金宇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张翀宇。日前，我们采访了这位如今在兽用生物制药领域有着重要影响力的权威人士。与张翀宇交谈，你可以感受到他的坦诚、自信和睿智，可以体会到他对金宇集团的深厚感情和对公司未来发展的坚定信念，也可以领悟到他对社会、对国家的强烈责任心。短短两个小时中，他和我们谈金宇集团的历史现状，谈金宇集团的发展战略，谈金宇集团的技术研发，谈金宇集团的社会责任，看似信手拈来，却极富条理和章法，为我们打开了一副生动的企业发展画卷。*战略转型：以生物制药为主导使资源向优势产业集中，做大做强优势产业是张翀宇做企业的一贯理念。因此，不断创新、不断优化产业结构就成为了贯穿金宇集团发展史的一条主线。2001年，当羊绒产品市场日益萎缩之际，张翀宇果断对公司产业进行战略调整，并最终确立了“以生物制药为主导、以房地产为支柱”的主营业务结构。笔者：首先非常感谢张总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作为内蒙古自治区唯一一家以兽用生物制品为主营业务的高新技术企业，金宇集团前两年在防治东南亚和中国爆发的禽流感行动中做出了很大贡献，反映了金宇集团突出的应变能力和扎实的技术与生产功底。您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金宇集团的战略目标和市场定位吗？张翀宇：我们的战略目标很明确，就是“做生物制药全国知名品牌、房地产开发全区第一品牌”。这一战略目标是金宇集团根据市场发展变化对主营业务经过多次产业整合后才最终确定的。上市之初，金宇集团有两大主营业务：羊绒产品加工和生物药品制造。而在这两大主营业务中，羊绒产品加工所占的比重为90以上，生物制药尚不足10。2001年，羊绒产业因受国际国内市场不景气的影响业绩出现大幅下滑，而生物制药的产业优势使我们看到了这个行业良好的发展前景。所以，金宇集团及时把握市场脉搏，紧紧抓住国家加强动物防疫力度的政策机遇，大力开拓兽用生物制品市场，基本实现了主营业务由羊绒制品加工到生物制药的战略性转变。也就在这一年，羊绒产品加工在金宇集团的主营业务收入所占比重降至52.73，生物制药比重则上升至45.4。但在整个集团的利润比重中，生物制药却高居84.12。由此可见，金宇集团及时调整发展战略的决策是非常及时和正确的。与此同时，房地产和生物技术开发应用也开始进入到金宇集团的主营业务范围，使我们的主营业务变成了四大块，那么如何在这四大主营业务中确定一个主导产业，从而集中资源发展优势产业成了摆在金宇集团面前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我国是畜牧业大国，有数以亿计的牛羊禽畜，要保证畜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动物的免疫接种是不可缺少的。别说出口，就是国内对动物疫苗的需求都是非常巨大的。2002年欧美爆发口蹄疫，随后东南亚爆发禽流感，大批禽畜被宰杀，让我们再次看到了兽用生物制药领域的巨大潜力，也开始下决心要对现有产业进行整合。因此，就在这一年，金宇集团聘请了国际著名咨询机构德勤对发展战略、组织结构、业务流程等进行咨询，在德勤的规划和指导下，金宇集团最终作出了“以生物制药为主导产业，以房地产为支柱产业”的战略性决策。笔者：高利润意味着高风险，兽用生物制药是一个高利润的行业，也就意味着它是一个高风险的行业。金宇集团是如何规避或降低风险的？张翀宇：的确如此，生物制药的高风险和高利润是并存的。从2001年2004年，金宇集团生物制药所创造利润占集团总利润的比重都在80以上。当然，与这种高利润相对应的是它的高风险。首先，生物制药的投入远远高于羊绒产品加工等其他产业，比如我们的GMP标准车间，每平方米的造价达到10000元人民币。这些年来，我们投入到GMP车间建设和改造上的资金就超过了2亿元人民币。其次，生物制药的门槛也很高，没有一定的技术实力，没有一定数量的优秀技术人员是不可能拿到许可证和生产批文的。第三，在生物制药上投资，更多的是靠眼光。一旦选中的产品，其市场前景往往无限光明。倘若没有选对，无论你多么有名气，曾经多么成功，前期的费用和断裂的资金链都会让你一夜间化为乌有。笔者：这就需要集团有防范和化解风险的能力和机制。张翀宇：对。这些年来，金宇集团建立了完善的投资风险控制机制，并成立了专家委员会，聘请了包括农业部专家在内的一批国内知名学者担任委员，由他们来给我们分析各种疫病的危害以及相应的疫苗将来有没有前景。在产品品种的选择方面，我们尽量选择那些用量大、使用范围广而技术又相对成熟的产品。如动物疫苗，不管动物是否得病都必须进行免疫，猪、狗、牛、羊、鸡、鸭、鹅等都是如此。此外，疫苗还关系到生物链的安全，因为像禽流感、口蹄疫和狂犬病等都可以传染到人身上，要想保证人类的健康安全，就得把我们周围的动物伙伴包鸡、鸭、鹅、狗、猪、牛、羊甚至包括侯鸟都进行免疫。因此，各种动物疫苗的需求量非常大。基于这种情况，金宇集团将资源配置重点用于研制、开发和生产各种动物疫苗方面。也就是说，金宇集团的每一个产业投资都是在充分论证后才确定的，以求降低投资风险。现在，金宇集团是农业部指定的口蹄疫疫苗和禽流感疫苗的生产基地，而金宇集团生产的其他牛羊用系列疫苗市场占有率均为全国第一，在国内同行业中也是独领风骚。笔者：据了解，目前国内有几十家从事生产兽用生物制药的企业，金宇集团在行业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和竞争对手相比，金宇集团有哪些竞争优势？张翀宇：国内现在从事兽用生物制药的企业很多。但在这些企业中，金宇集团的标杆是中牧股份，这是一家农业部直属的大型企业，在兰州、南京、成都、郑州都有生产基地，当初这四个基地中任何一个都比金宇集团强大，因为那时我们还只是一个边远地方的小厂，根本无法和中牧相提并论。而现在金宇集团在兽用生物制药领域已经做到了全国第二，仅次于中牧股份，2003年还被“中国动物保护协会”评为全国50强。可以这么说，在兽用生物制药领域，金宇集团已经是一家有着广泛影响力的知名企业了。从产品的品种来看，金宇集团和其他同行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差异。比如口蹄疫疫苗，禽流感疫苗也都一样。我觉得金宇集团的优势就在于差异化，将研发的重点放在多价疫苗上。试想一下，如果所用产品可以同时防两种甚至三种以上的疫病，必然会受到客户的普遍喜欢，而金宇集团正是通过多价疫苗给客户带来了方便、创造了价值，也给自己创造了更高的附加值。现在我们已经获得了口蹄疫二价苗的批准文号，单价苗并且通过了国际Pirbright实验室认证。这说明金宇集团的产品质量完全达到了国际标准。笔者：从近期相关文件和媒体报道中我们发现，农业部不久前通报了我国内地几个地区发生的亚洲I型口蹄疫和H5N1禽流感疫情，金宇集团正好生产这种类型口蹄疫和禽流感疫苗。疫情的发生固然是人们都不愿看到的，作为疫苗生产企业所肩负的重任是巨大的。您认为这次疫情对金宇集团今年的业绩会产生什么影响？张翀宇：我们也注意到了农业部对发生在我国几个地区口蹄疫和禽流感疫情的通报情况。作为农业部指定的“H5N1禽流感疫苗”和“0型亚洲1型口蹄疫双价弱毒灭活苗”的生产基地，金宇集团将竭尽所能向社会提供上述两种疫苗，为控制疫情的进一步蔓延我们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一般来说，为了避免疫情进一步扩散，疫情爆发后当地必须对所有未发病的所有禽畜紧急进行免疫。我国偶蹄类动物非常多，猪占世界的53%，牛占世界的9%，羊占世界的20%；各类禽鸟的数量就更是多得无法统计。因此，全国对“禽流感疫苗”和“口蹄疫双价弱毒灭活苗”的需求将会有所增加，也有可能提升我们今年的市场份额和主营业绩。合作研发：不求所有但求所用“不求所有，但求所用”，这是张翀宇对研发的诠释。他认为：转型期的企业注重的是生产，研发完全可以与各科研机构和院校的学科领头人去做，由他们做基础研究，企业将他们的研究成果转化成生产力就足够了。多年来，金宇集团就是依靠这种合作研发模式在兽用生物制药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笔者：金宇集团在兽用生物制药领域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在技术改造和研发方面金宇集团每年投入的总体水平又怎样呢？张翀宇：生物制药是高新技术，在这方面我国和欧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非常大。要缩小这种差距，在技术研发上必须加大投入力度，国家如此，企业也必须如此。前几年，金宇集团每年用于研发技改的费用在产品销售总额中占到将近10，这在国内已经非常高了，因为目前国内大多高新技术企业的研发费用占销售收入的35就算很高了。在设备改造和引进方面，金宇集团这些年投入了巨额资金。国外先进设备比如美国的超滤浓缩系统，美国对其出口控制得非常严格，因为它有可能用于生产生化武器。但金宇集团却不惜重金引进，因为引进了这套系统之后，相关的先进技术也就被我们掌握了。再如，我们从欧洲、日本等进口设备，目的也是为了在引进先进设备的同时引进先进技术。自上市以来，金宇集团就不断加大对药厂进行GMP整体改造的投入，这些年累计投入已经超过2亿元。正是这种有效的高投入保证了集团销售收入每年增长30以上。2002年12月，金宇集团投资改造的全国最大的“家畜特种强毒灭活疫苗GMP车间”率先通过农业部GMP认证验收，这标志着集团的技术改造和GMP推进实施工作已经走在了全国前列。未来三年，金宇集团将会继续加大在技改、研发等方面的投入，集团初步确定每年投入2500万左右。2005年，金宇集团研发申报的新产品文号有18个，对于生物制药企业来说，一年之内能申报这么多生产批文是很罕见的，这也证明我们每年的高额研发费用是物有所值的。笔者：技术改造、技术研发都需要人才，作为一个在地域上没有优势的企业，金宇集团如何吸引和留住人才？张翀宇：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金宇集团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对人才的需求尤其强烈。客观的说，从全国范围看，金宇集团处在比较偏远的地方，经济相对落后，气候、环境也不好，如何吸引人才和留住人才确实是让集团领导曾经头痛的问题。而作为高新技术企业，没有高新技术人才无疑是纸上谈兵。所以在人才方面金宇集团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比如制定了具有吸引力的薪酬体系，在基薪之外，集团还会根据每个人每年创造的效益和成果进行奖励。据评估，我们的薪酬和全国同行相比还是比较高的。此外集团每年还会在通信、交通等各种福利方面给予补贴；第二就是给人才提供良好的工作和学习平台，让他们在金宇集团能够充分展示自身的技术水平和实力，从而使其自身价值得到充分体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尊重人才，让他们在金宇集团有归属感。有了这些具体措施，金宇集团的人才队伍一直比较稳定，每年也能招聘一定比例的优秀人才进入企业。笔者：引进了先进的设备，也引来了充足的人才，那么金宇集团现在的研发实力如何呢？张翀宇：金宇集团现在自己很少做研发，而主要依靠合作研发，就是通过与国内外相关科研院校进行合作来加快科研成果产业化的进程。金宇集团与合作伙伴的合作方式多种多样，主要有：一是买断，如果认定某个研究机构在这个领域做得很好，我们就广泛合作一次性买断他的研究成果；二是委托研究，当认为某个领域有很大潜力时，我们会找在这个领域最有权威的研究机构进行合作，委托他们去做基础研究；三是比例分成，合作伙伴把科研成果交给金宇集团进行产业化，我们按约定的比例给他们一定的销售利润。这样，金宇集团就可以充分利用这些合作伙伴的实验室，以及众多的学科领头人及其科研团队。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的研发实力是最强的，因为所有的科研院校相关研究机构及其学术带头人都有可能为金宇集团做研发。我们认为，在国内现有体制下，转型期企业还应注重生产，而重点是将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而研发目前是生产企业弱项，所以金宇集团决定走合作研发的道路。笔者：目前，金宇集团已经和国内外哪些科研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张翀宇：目前金宇也有自己的研发中心，但工作的重点不是研发而是根据市场选择产品、促进转化，可以说与众多科研机构都建立了合作关系。我们寻求合作伙伴的原则是，他一定要是在国内国际这一领域中做得最好的。比如，在水禽疫苗领域，金宇集团和扬州农大建立了合作关系，在禽苗方面我们和河南农大建立了合作关系，前期的基础研究由他来做，后期的试产、申报等等都由我们来做；在基因疫苗领域，复旦大学已经做了20年的基础研究，金宇集团就和他们建立了合作关系，也因此很快介入到了基因疫苗，并迅速申报了基因疫苗的生产文号；在口蹄疫疫苗领域，农业部亚热带病毒研究所走在行业的前沿，我们就和他们合作，把他们的研究所当做金宇集团的研发基地。在国际上，金宇集团也建立了广泛的合作关系，通过设备引进与技术合作，使我们的技术能力和工艺档次都提升到了国际先进水平。这就是我们对研发的看法：不求所有，但求所用。当然也不排除在未来适当的时候建立金宇真正意义上的研发中心。 笔者：这种合作研发模式确实是一种很有效的途径，金宇集团由此获得的快速发展和壮大也是业内有目共睹的。但是，这种研发模式和自主研发相比，在费用方面是不是会投入更大？ 张翀宇：从这些年我们的经验来看不算高。关键是产业化进度加快了，因为兽用生物制药与传统产业不同，是一个高风险高投入高回报的行业，比如说我们花500万元买断一个科研成果，也许两年我们就能把买断的钱赚回来。当然，投资任何一个项目时，关键是懂市场，只有知道市场需要什么，你再去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才能保证所买断的科研成果有效地转化为利润。更重要的是，这种研发模式会让我们占得市场先机。当别的企业还在埋头苦苦研究时，金宇集团的产品可能已经在市场销售了。 当然，我们的同行也可能这么做。这就要求我们第一要有实力，只有具备相当的实力，合作伙伴才会放心把自己苦心研究出来的成果转给你，才会心甘情愿地和我们合作。金宇集团是上市公司，资金雄厚，从过去一贯的合作中我们的实力没有使任何合作伙伴怀疑过；第二动作要快，因为现在不是大鱼吃小鱼，而是快鱼吃慢鱼，当大家都看到这个机遇时，我们必须赶在竞争对手前面；第三要舍得投入并独家买断。这样，金宇集团就能进一步确立在这个领域的竞争优势。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我们在决策机制上有优势。任何一个产品只要有市场，金宇集团就会立即决策，当竞争对手还在犹豫的过程中，我们已经合作了，产品也许就优先进入市场了。 稳定发展：力求实现多方共赢张翀宇认为：稳定不仅是国家也是每一个企业发展的必要条件。企业只有稳定的环境才有可能获得发展，企业、股东、员工、客户、供应商等各方利益相关体才能获得应有的回报，才能实现多方共赢；没有稳定的内外部环境，即使有最好的技术、最好的人才和最好的设备，最好的战略目标也是无法实现的。 笔者：从1993年到现在，金宇集团已经走过12年了。您认为，金宇集团在这12年的发展历程中能成功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张翀宇：金宇集团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到今天总资产超过10亿元人民币、年销售收入近5亿元的企业集团，应该说很不容易。在我看来，金宇集团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快的发展，最关键的一个原因就是稳定，这里有两个方面的涵义：一是指国家宏观经济的稳定发展，二是指企业内部的稳定。十几年来国家经济增长整体稳定在8%左右，使金宇的发展有了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管理团队、关键技术人员、员工等内部的相对稳定则使金宇的发展有了必要的前提。我始终认为，没有稳定的内外部环境，即使有最好的技术、最好的人才和最好的设备，最好的战略目标企业也是无法实现的。在金宇集团的发展过程中，社会各界的支持与理解也是很重要的。企业的发展和一个小孩的成长过程相似，总免不了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当小孩犯错误以后，批评的方式不一样，产生的结果可能会完全相反甚至影响他的一身。企业也是如此，因为每个企业都有一个成长、规范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伴随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不断地出现问题，不断地解决问题，企业就慢慢走向成熟和规范了，在以后的发展中就会不出或少出问题。金宇集团在这些年当中也出现了不少问题，但我们都很好地解决了，这是企业、监管部门、政府和社会各界大力支持的结果，我们也希望继续得到这种支持，促进企业健康、稳定和快速地发展。 笔者：最近我们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