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管理专业论文）违法填堵河道案件中的博弈关系研究.pdf

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论文中除 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 研究成果。其他同志对本研究的启发和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声明 并表示了谢意。 作者签名 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日期啤：2 ：一 本人完全了解复旦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 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论文。保密的论文在解密霜遵守此 规定。 、 泳名：越日靴1 j ， 摘要 随着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上海的河道现状不容乐观，特别是郊区的镇级以 下河道，大量的河道被阻断填埋。由于水系阻断，水质急剧下降，加上郊区的很 多地区现代城市排水体系都还没有建成，在发生短时强降雨的情况下，原来一些 河道沟洼都能承担蓄洪排洪的作用，但随着大量河道被填埋，经常发生地区大面 积积水，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由于上海地价高昂，填河成地成为一些不法企 业追求利润的手段之一，由于处罚力度较小，执法人员数量不足，缺乏有效的技 术手段，使得一些企业违法成本低、利润大，而地方政府出于发展经济的考虑， 往往对一些违法行为不重视甚至昕之任之，更加剧了河道被违法填埋的速度。 本文拟结合具体的违法填堵河道的案例，运用博弈理论和工具，主要是根据 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理论，建立了水务部门检查与不检查、居民举报与不举报、 企业办理填河手续与不办理的两方动态博弈模型，求出模型的均衡解，通过均衡 解得出影响两方博弈关系的几个重要的参数，并对这些参数迸行逐个分析，指出 存在问题的症结，并提出一些政策建议。 博弈理论是经济学领域中个重要的理论，而运用博弈理论分析论述环境保 护方面的文章有很多，但结合具体案例以及在河道执法专业领域方面的论著还比 较少，本文对博弈理论以及环保博弈方面的论著进行了简单回顾，指出了一些对 环保问题博弈分析方面存在的不足。 主题词：违法填堵河道案件博弈 a b s t r a c t a l o n gw i t ht h ef a s td e v e l o p m e n to fu r b a nc o n s t r u c t i o n ，s h a n g h a i s w a t e r w a y sa r en o ti ng o o dc o n d i t i o n s ，e s p e c i a l l yt h o s ew a t e r w a y si nt h e t o w n sw h i c ha r eb l o c k e ds e r i o u s l y d u et ot h eb l o c ko fw a t e rs y s t e ma n d t h el o wq u a l i t yo fw a t e rb e s i d e sf r o mt h ei n c o m p l e t i o no fl o c a lm o d e r n c i t yd r a i n i n gw a t e rs y s t e m ，t h o s ew a t e r w a y sf i l l e dc a u s ew a t e rt op u d d l e o nt h eg r o u n da n dc o s te n o r m o u se c o n o m i cl o s s i nf a c t ，t h o s ew a t e r w a y s u s e dt op l a yt h e i r sr o l e si ns t o r i n ga n dd r a i n i n gw a t e r d u et ot h eh i g h p r i c eo fl a n di ns h a n g h a i ，t of i l lt h er i v e r sb e c o m e sat o o lt om a k ep r o f i t s f o rs o m ei l l e g a le n t e r p r i s e s t h es i t u a t i o ni sw o r s e n i n gi n c r e a s i n g l yd u e t ot h ei n e f f e c t i v e n e s so fp u n i s h m e n ts y s t e ma n dt e c h n i c a li n s t r u m e n t s b e s i d e st h el o c a lg o v e r n m e n t s i g n o r a n c eo fi l l e g a lb e h a v i o r t h eg a m et h e o r yi sa ni m p o r t a n tt h e o r yi nt h ee c o n o m i c s t h ise s s a y a t t e m p t st ob u i i du pat w o p e r s o nd y n a m i cg a m em o d e lb e t w e e nw a t e r m a n a g e m e n td e p a r t m e n ta n de n t e r p r is e sb ym e a n so fg a m et h e o r y ，e s p e c i a ll y t h ei n c o m p l e t ei n f o r m a t i o nd y n a m i cg a m et h e o r y f i n a l l y ，t h i se s s a yp u t s f o r w a r ds o m ep o l i c ya d v i c ea f t e rt h ea n a l y s i so fc a s eo fi i l e g a l l y b l o c k i n gw a t e r w a y s k e y w o r d s ：m o c kw a t e r w a y ，g a m et h e o r y 2 第一章导论 第一节问题的提出 上海位于长江三角洲东缘，东临东海，北靠长江，南倚杭州湾，处于太湖流 域下游，地势平坦，河网交错，水系纵横，属于典型的平原感潮河网地区。内陆 主要以黄浦江水系为主。以黄浦江为主干的众多中小河道形成了上海交织成网的 水系。根据1 9 9 9 年上海水资源普查数据，上海现有河道2 3 7 8 7 条( 段) ，总长 2 1 6 4 6 2 9 公里，湖泊2 1 个。1 根据上海市河道管理条例规定，本市河道管理 分为市管、区( 县) 管和乡( 镇) 管三级。其中区( 县) 管以上河道3 2 4 条( 段) ， 长3 2 0 2 1 公里，占全市河道总长的1 4 7 9 ：区( 县) 管以上湖泊1 6 个，总面积 5 7 7 3 k m 2 ，占全市湖泊总面积的9 7 3 2 。全市河道密布，每平方公里内河道有3 4 l 公里长。河湖面积5 3 2 4 7k m 2 ，水面积4 0 5 5 7k m 2 ，河面率8 4 ，水面率6 4 ， 若不包括黄浦江、苏州河等外河，市中心区徐汇、普陀、杨浦、虹口、闸北、长 宁各区河面率均不足2 5 ，郊区河面率一般在6 - 8 。2 河道对于上海地区的防 洪排涝、引水灌溉、水运通航、水环境改善、生态平衡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但是，随着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上海的河道现状不容乐观，特别是郊区的 镇级以下河道，随着城区逐渐向郊区扩展，大量的河道被阻断填埋，许多河道被 截断为很多沟沟叉叉的断头浜，由于水系阻断，水质急剧下降，加之很多断头浜 成了天然的垃圾场，蚊蝇滋生，腐臭难闻，周边居民苦不堪言。由于郊区的很多 地区现代城市排水体系都还没有建成，在发生短时强降雨的情况下，原来一些河 道沟洼都能承担蓄洪排洪的作用，但随着大量河道被填埋，城市的“毛细血管” 被阻塞，地区大面积积水，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2 0 0 5 年8 月份一场台风肆 虐，大暴雨导致本市郊区某地区积水严重，而该地区正是违法填埋河道的重灾区。 有关部门灾情统计表显示，暴雨积水导致该地区的1 2 4 家企业损失5 0 0 万元，7 5 户居民损失1 5 万元。 1 9 9 7 年颁布，1 9 9 8 年3 月1 日正式实施的上海市河道管理条例第二十 七条规定：“禁止擅自填堵河道。确因建设需要填堵河道的，建设单位应当委托 具有相应资质的水利规划设计单位进行规划论证，并按照下列权限审批：( 一) 市管河道以及中心城区内的其他河道，经市水务局审核同意，并报市人民政府批 准：( 二) 中心城区外的其他河道，经区( 县) 河道行政主管部门审核同意，并 陈美发j 海市河道治理现状 j 展掣 j 城市道桥i 防洪，2 0 0 3 ，( 1 ) ：4 3 2 阮l 良 i 海市0 i 清调度的形成机制研究【 】见：汪松年j 海水生态修复调查研究 m 卜海： - 海科学技术小版 t ，2 0 0 5 ，5 2 ：6 1 3 报市水务局批准。填堵河道需要实施水系调整的，所需经费由建设单位承担。经 批准填堵河道的。建设单位在施工前，应当按照本条例第十九条的规定办理施工 审核手续。”第四十三条又规定：“违反本条例规定，擅自填堵河道的，由市水务 执法总队或者区( 县) 河道行政主管部门责令其限期改正或者采取其他补救措施， 并可处以一万元以上十万元以下的罚款。”2 0 0 3 年8 月颁布，2 0 0 3 年9 月1 日 起施行的上海市防汛条例第二十条规定：“河道( 包括湖泊洼淀、人工水道、 河道沟叉) 的利用必须确保引水、排水、行洪的畅通。禁止擅自填堵河道。确因 建设需要填堵河道的，建设单位应当按照上海市河道管理条例的规定办理审 批手续。”第四十六条规定：“违反本条例规定，擅自填堵河道的，由水行政主 管部门责令停止违法行为，恢复原状或者采取其他补救措施，可以处万元以上 五万元以下的罚款；既不恢复原状也不采取其他补救措施的，水行政主管部门可 以代为恢复原状或者采取其他补救措旅，所需费用由违法者承担。” 虽然有具体的法律规定，但由于河道保护历史欠账以及城市的快速发展，擅 自填堵河道案件仍然层出不穷。据市水务执法总队对已受理案件的分析，涉及水 利方面违法案件的主要类型有：l 、擅自填堵河道；2 、在河道范围内施工建设未 经防汛论证，擅自施工；3 、从事破坏防汛墙的各类行为：4 、擅自设立排污口。 其中尤以第一、第二种类型案件居多。2 0 0 6 年是历年查处违法填河案件最多的 一年，全市共计查处擅自填堵河道案件8 0 件，共计涉及违法擅自填堵河道面积 达4 3 万平方米( 折合市亩为6 4 5 亩) ，按照上海平均地价计算( 2 0 0 3 年官方公 布数据为1 0 5 4 万元亩) ，这些被填埋的土地价值达6 8 亿。根据市水务执法人 员的介绍，限于目前执法人员的数量和执法技术手段的缺乏，这些受理的案件顶 多不超过实际发生案件的1 0 。从另外一个数据我们可以验证这个估计的真实 性，通过上海市刚刚建成的河道卫星遥感监测系统统计，到2 0 0 5 年底，上海镇 村级河道数量为1 9 0 0 0 多条：而1 9 9 9 年上海进行的全市水资源普查时，这个数 字为2 3 0 0 0 多条，上海河网水系的“毛细血管”消失了4 0 0 0 多条。一般被填堵 河道多为镇村级河道，因此上海的郊区是填堵河道案件的重灾区。以金山区为例， 金山区全区面积为5 8 6 平方公里，2 0 0 0 年全区水资源普查河道水面率为6 3 3 ， 2 0 0 5 年底则下降为4 2 5 ，下降的水面积达到了1 2 0 0 多万平方米( 折合市亩为 1 8 0 0 0 多亩) ，平均每年减少了2 4 0 多万平方米( 折合市亩为3 6 0 0 多亩) ，这些 减少的水面积多数变成了土地。按金山的地价( 2 0 0 3 年金山区基准地价为4 6 万 亩) ，每年的土地价值就达1 6 6 亿。 2 0 0 0 年一2 0 0 2 年，上海市实施了第一轮环境保护和建设“三年行动计划”。 这一计划的实旋，翻开了本市环境保护和建设史上崭新的一页，环境建设高速推 进。五大重点领域的1 1 0 个重点项目按计划顺利完成或实现了预定的节点目标。 4 苏州河和吴淞工业区环境综合整治取得有效突破；建成石洞口等3 个污水处理 厂，城市污水集中收集量和处理能力分别增加9 2 9 万立方米日和4 4 1 万立方 米日，提高4 1 3 个百分点和4 3 9 个百分点。环境保护投入创历史新高。环境 保护投入占当年g d p 的比例始终保持在3 以上，三年间共完成环境保护投资4 5 0 多亿元。其中，市、区( 县) 两级政府投入达到6 5 以上，累计投入资金约3 0 0 亿元，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一期工程和大型公共绿地建设工程连创环境保护项目 投资纪录。32 0 0 3 年- - 2 0 0 5 年上海第二轮环保三年行动计划中水环境建设项目 就达8 8 个，总投资额1 7 0 亿元。全面推进市中心城区和近郊“五纵、四横、三 个重点区域”计2 l 条河道综合整治，在郊区新建2 0 座污水处理厂及相应管网建 设，并在长江口形成日处理3 4 0 万吨的污水处理能力。实现了污水处理率达7 0 ，中心城区骨干河道消除黑臭，苏州河水质保持在景观水系标准等三大目标。 4 随着城市发展和经济实力的提升，上海在环境保护上的投资力度逐年上升，但 是这些投资有集中在市区、集中在重大项目上这两个特征，对于违法填堵河道的 重灾区，由于经济的发展，人口逐渐密集，而现代城市排水体系建设滞后，水质 急剧恶化，更加助长了违法填河行为。 第二节文献综述 对于环保方面探讨政府、企业、居民之间博弈关系的文章有很多，如政府、 环保部门、企业环保行为的动态博弈分析j 中建立了一个关于环保部门检查与 不检查、企业治污与不治污、环保部门滥用职权与不滥用职权、企业行贿与不行 贿的两方动态博弈模型，并将信誉机制引入模型求出模型的均衡解。然后根据对 均衡解的分析得出环保部门与企业之间容易产生寻租行为，由此提出政府对环保 部门进行监督的重要性，并建立了政府与环保部门的动态博弈模型，以及得出该 模型的均衡解。最后通过对两个动态博弈模型均衡解的分析，提出了在环保部门 与企业的环保博弈中必须加强信誉环境的建设以及提高政府的监督效率，降低监 督成本，加大对不诚信的环保部门的处罚，同时将处罚款项与环保部门的工资挂 钩，降低环保部门的不诚信行为等政策建议。该文的特色是把企业、政府的信誉 机制引入了博弈模型，分析论证过程比较严密。 经济建设、环保立法与资金投入管理的博弈论分析6 中从博弈论的角度， 3 i ：海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上海市2 0 ) 3 年2 0 0 5 年环境保护和建设三年行动计划实施意见的通知 l 海，2 0 0 3 4 宋鹏霞，f ：海启动第一二轮环保三年计划为水投赛1 7 0 亿元( 町解放f 报，2 0 0 3 ，7 2 1 ) 5 张伟丽，叶民强政府、环保部门，企业耶保行为的动态博秆分析【j 1 生态耋争济，2 0 0 5 ，( 2 ) ：6 0 - - 6 4 6 张杰，雷利卿经济建设、环保赶法与资金投入管理的博弈论分析 j 商业研究，2 0 0 4 ， ( 6 ) ：1 3 一 1 6 对环保资金投入与地方经济建设国家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搏弈，和环保立法 与资金投入管理政府政策的动态一致性博弈进行了具体分析，运用数学模 型推导出相关结论，并提出完善法制、严格执法，又要认真、具体分析中央和地 方之间的关系，正确决策，做到环保工作法治化；强调资金投入的效益最大化， 科学地量度、建立完善的资金使用、评估、法律认证等各方面的机制，追求环保 资金使用效果最大化等政策建议。该文的特色是提出了中央用于环保的资金投入 并非在每个时段、每个地区内都是越多越好，而是要和地方的资金投入之间达成 一个平衡，以求发挥出最大的资金效用，而且强调政府环保政策的动态一致性， 某项环保政策不仅在制定阶段应该考虑使效应最大化，而且在其执行阶段也应该 使其实际的效应达到最优，分析论证过程比较严密。 博弈论在治理河流水污染中的应用7 针对我国日益严重的河流水污染状 况，通过对污染源企业和政府之间的关系进行博弈分析建立监督博弈模型，并以 此分析政府对污染源企业的监管力度及经济上的处罚力度。最终得出以下结论： ( 1 ) 对于企业偷排废水的行为不应仅仅进行简单的行政罚款，企业还应承担因 自己的排污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2 ) 政府相关部门应负有对辖区内相关企业进行 监督检查的责任，应定期对这些企业及其附近的河流的水质进行检查，一旦发现 河流受到污染或企业有排污行为应及时制止并处以相应的处罚；( 3 ) 建议政府应 收集污染源企业的下游或支流等有可能受到污染区域的农渔业及饮用水源的分 布情况，并根据企业生产所产生的工业废水的化学成分，分析其对河流的污染状 况以及企业偷排废水将会给下游造成的污染状况和可能由此带来的经济损失，政 府应将这些信息告知企业和下游的群众，并制定执行谁污染谁负责的惩处机制， 同时加强群众的环保意识和保护自身利益的意识，发动广大人民群众对这些企业 进行监督，鼓励他们对企业的污染行为进行举报，除此之外政府也应进行定期的 检查和抽查，如果政府由于疏于监管而造成相关企业严重污染河流的应承担相应 的部分责任；( 4 ) 在实际操作中，建议对于建在河流两岸并可能对河流造成污染 的企业应令其拿出一部分固定资产作抵押，这部分资产不得转让出售，由政府完 全控制，即企业对其只有使用权，一旦企业偷排未经处理达标的废水而造成河流 严重污染的，政府将要求企业承担损失，如果企业拒绝承担，政府有权查封拍卖 企业抵押的资产以赔偿对下游造成的损失。该文的特色是在政策建议方面，如提 出政府信息告知制度、企业资产做环保抵押制度等，比较有前瞻性。 水资源保护中现存问题的博弈分析8 针对水资源污染问题，用博弈论分 析了厂商、居民和政府在保护水资源中的实际行为决策过程，各类博弈后得到的 7 张俊，张荣博套论在治理i 可流水污染中的应用【j1 生态绎济，2 0 0 6 ， ( ”：5 3 5 5 。张艳水资源保护中现存问题的博弈分析f j 】南i 垌帅范学院学搬2 0 0 3 ，2 ( 3 ) ：7 5 7 8 6 解均为不利于水资源保护的纳什均衡，即形成非合作博弈。提出了要改变厂商之 间、居民之间以及厂商与居民之间的博弈结果，关键因素是要改变各博弈方的收 益，使投资于水资源保护的博弈方和先投资于水资源保护的博弈方得到更大的收 益，从而使博弈达到新的有利于水资源保护的均衡：在厂商与政府的动态博弈中， 尽量避免或减少政府失灵，制定高额罚款标准，严厉的法律制裁及严格执行程序， 减少水资源管理中的寻租行为，使之成为博弈中的可信威胁，使博弈提前结束。 西部大开发中环境保护的博弈分析与法律制度创新一种法律经济学 观点9 利用博弈论分析了居民、厂商和政府在环境保护中的实际行为决策，各 类博弈最后得到的解具有一个共性，不利于环境保护的纳什均衡，即形成非合作 博弈。结论指出，必须在法律制度上进行创新并结合市场机制改变博弈一方的收 益，使博弈达到新的内在均衡，提高西部环境保护的效率。提出了对于居民要确 立邻地利用权制度并引入公益诉讼机制，放宽原告资格，污染环境的违法行为， 只要已经或即将对社会公共环境造成不利影响的，都应允许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 人提起环境公益民事诉讼；对厂商要适度引入排污权交易制度，在实施排污许可 证管理及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的前提下，激励企业通过技术进步和污染治理节约 污染排放指标，这种指标作为“环境容量资源”、“有价资源”，可以“储存” 起来以备企业扩大生产规模之需，或在企业之间进行有偿转让。而新建污染企业 或缺乏污染排放指标的老污染源，则可以通过排污权交易市场有偿向污染排放指 标有节约的企业购买排放指标：对于政府要注重运用环境行政合同管理，完善环 境保护目标责任制，用契约方式对环境进行行政管理，使环境行政机关能更好地 执行环境保护公务，有效实现环境管理目标，如环境行政机关分配排污权的排污 许可合同、污染限期治理合同等。该文的特色是从完善法制的角度，提出了相关 的政策建议，但这些政策建议都是比较经典，缺乏新意。 地方政府与企业环保行为博弈分析”运用静态博弈分析法分析了地方政 府与企业环保行为的关系。基于目前我国环保监督工作主要依靠政府的事实，首 先建立了一个地方政府检查与不检查、企业治污与不治污的模型。然后根据对均 衡解的图形分析得出可以促使企业实施环保行为的有效方法，特别由此提出政府 对环保部门进行监督的重要性。该文的特色在于运用图解的方法来得出企业不控 制污染和政府不监督的最佳概率，但博弈模型较简单，对于地方政府与企业之间 博弈关系是否为静态博弈则没有分析论证。 诸如此类的文章专著还有不少，但在河道执法专业领域，探讨之间关系的文 9 贾引狮，骆鑫西部丈开发中环境保护的博弈分析法律制度创新一种法律经济学观点f j 】兰州商 学院学报2 0 0 5 ，2 1 ( 4 ) ：8 8 - - 9 2 1 0 陶敏叶柏青地方政府i 企业环保行为博弈分析 j 科学技术j 工程，2 0 0 6 ，6 ( 7 ) ：8 4 8 8 5 0 章和专著相对较少，特别是结合具体案例展开讨论则更少。 第三节研究目的和意义 擅自填堵河道案件为何屡禁不止，究其原因，大致可分四类：1 、利益驱动。 一种是一些开发商为了增加土地的利用率而又不愿承担水系调整的费用，另一种 是近年来部分区县推出的土地平整奖励政策也鼓励许多镇、村通过填埋河道的方 式来尽可能增加耕地面积；2 、一些开发商甚至一些政府部门对河道保护法规不 熟悉，没有认识到擅自填河行为的严重性：3 、程序性违法。一些重大工程为了 赶时间进度而采用边填边审批或先填后审批的做法；4 、社会民众对一些小河、 洼地、沟叉的功能和作用不了解，造成对违法填河行为的不重视，一些小河道由 于淤积填塞，水系不畅，黑臭现象严重，周边不少民众都主张填埋，因此一旦发 生填河行为，很少有人查问是否属于合法填河；5 、执法力度不够，由于擅自填 河的重灾区往往是小河小浜密布的地区，目前市、区两级专业执法队伍只有一、 二百入，很难兼顾；6 、地方保护主义。地方政府始终处在先发展经济还是先保 护环境的两难境地中抉择，科学发展观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有时还很难把握，地 方政府对此问题的摇摆不定的态度滋长了企业的违法行为。 所有这些原因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利益驱动。面对数万条星罗密布的 河道，水务部门总感到疲于奔命；而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企业总想冒违法的风 险：面对继续忍受黑臭还是忍受水淹，居民总感到无所适从。那么这些主体的行 为逻辑是什么? 水务执法部门为什么刹不住这个违法填河风? 企业为什么不愿4 主动办理审批手续? 而居民又为什么对一些填河行为听之任之? 本文拟就上海 水务执法中出现的几个擅自填堵河道案件案例，运用博弈理论中的一些基本工具 展开分析，探讨在擅自填堵河道案件中政府、水务执法部门、企业、居民的各自 行动逻辑，找出问题的症结，并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政策建议。 第四节研究方法和结构安排 本文将采取的研究方法大致包括理论分析和案例分析。理论分析主要是根据 博弈理论中完全信息静态博弈和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两种理论作为主要分析工 具，其中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下如何实现精炼贝叶斯纳什均衡是本文分析的主要 理论依据。案例则来自于实际工作中碰到的两个典型案例，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本文拟就如下结构展开讨论，第一部分是理论部分。主要是对博弈理论进行 介绍和评价，并对目前对环境保护方面政府、民众、企业之间关系的一般博弈理 论分析的情况作介绍；第二部分是案例介绍。介绍几个在查处违法擅自填堵河道 案件的几个具体案例；第三部分是博弈论分析。运用博弈理论的基本工具，对案 例中具体问题进行简单分析。重点对水务部门和企业之间的关系建立两方动态博 弈模型，并考虑了一般情况、政府插手说情情况、水务部门进行事后监督情况等 三种实际工作中出现的情况分别建立模型，并求出均衡解，并对均衡解的含义进 行了初步的解释，得出了影响均衡解结果的四个主要参数：第四部分提出了一些 政策和建议。主要通过“提高违法成本、加强执法能力、降低执法成本、推动事 后监督”等四个方面结合国内外一些比较有效的办法，提出了具体的政策建议。 第五部分是总结部分。 9 第二章博弈理论简介和一般应用 第一节博弈理论简介 博弈论，英文名为g a m et h e o r y ，是研究决策主体的行为发生直接相互作用 时候的决策以及这种决策的均衡问题的。也就是说，当一个主体，好比说一个人 或一个企业的选择受到其他人、其他企业选择的影响，而且，反过来影响到其他 人、其他企业选择时的决策问题和均衡问题。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博弈论又称 为“对策论”。博弈论可以划分为合作博弈( c o o p o r a t i v eg a m e ) 和非合作博弈 ( n o n - c o o p o r a t i v eg a m e ) 。纳什、泽尔腾和海萨尼的贡献主要是在非合作博 弈方面，而且现在经济学家谈到博弈论，一般指的是非合作搏弈，很少指合作博 弈，合作博弈与非合作博弈之间的区别主要在于人们的行为相互作用时，当事人 能否达成一个具有约束力的协议，就是说，有没有一种b i n d i n ga g r e e m e n t 。如 果有，就是合作博弈；反之，则是非合作博弈。合作博弈强调的是团体理性，就 是c o l l e c t i v er a t i o n a l i t y ，强调的是效率( e f f i c i e n c y ) 、公正( f a i r n e s s ) 、 公平( e q u a l i t y ) 。非合作博弈强调的是个人理性、个人最优决策，其结果可能 是有效率的，也可能是无效率的。一般认为，博弈理论开始于1 9 4 4 年由冯诺 依曼( y o nn e u m a n n ) 和摩根斯坦恩( m o r g e n s t e r n ) 合作的博弈论和经济行 为( t h et h e o r yo fg a m e sa n de c o n o m i cb e h a v i o u r ) 一书的出版。但是现代 博弈理论跟他们讲的东西关系不大，尽管有一些概念，特别是预期效用理论等， 都是他们创立的。到5 0 年代，合作博弈发展到鼎盛期。包括纳什( 1 9 5 0 ) 和夏 普里( s h a p l e y ，1 9 5 3 ) 的“讨价还价”模型，g i l l i e s 和s h a p l e y ( 1 9 5 3 ) 关于合 作博弈中的“核”( c o r e ) 的概念，以及其他一些人的贡献。“ 5 0 年代可以说是博弈论的巨人出现的年代。合作博弈论在5 0 年代达到项 峰，同时非合作博弈论也开始创立。纳什在1 9 5 0 年和1 9 5 1 年发表了两篇关于 非合作博弈的重要文章，t u c k e r 于1 9 5 0 年定义了“囚徒困境”( p r i s o n e r s d i l e m m a ) 。他们两个人的著作基本上奠定了现代非合作博弈论的基石。到6 0 年 代后又出现了一些重要人物。泽尔腾( 1 9 6 5 ) 将纳什均衡的概念引入了动态分析， 提出了“精炼纳什均衡”概念海萨尼( 1 9 6 7 1 9 6 8 ) 则把不完全信息引入博弈 论的研究。然后到8 0 年代出现了几个比较有影响的人物，包括克瑞普斯( k r e p s ) 和威尔逊( w i l s o n ) ，他们在1 9 8 2 年合作发表了关于动态不完全信息博弈的重 要文章。 张维迎博舜论勺信息弊济学【m1 _ 每人民出版社，1 9 6 ：3 4 1 0 博弈论的基本概念包括：参与人、行动、信息、战略、支付函数、结果、均 衡。参与人指的是博弈中选择行动以最大化自己效用的决策主体( 可能是个人， 也可能是团体，如国家、企业) ；行动是参与人的决策变量；战略是参与人选择 行动的规则，它告诉参与人在什么时候选择什么行动；信息指的是参与人在博弈 中的知识，特别是有关其他参与人( 对手) 的特征和行动的知识；支付函数是参 与人从博弈中获得的效用水平，它是所有参与人战略或行动的函数，是每个参与 人真正关心的东西；结果是指博弈分析者感兴趣的要素的集合；均衡是所有参与 人的最优战略或行动的组合。上述概念中，参与人、行动、结果统称为博弈规则。 博弈分析的目的是使用博弈规则决定均衡。 博弈的划分可以从两个角度进行。第一个角度是参与人行动的先后顺序。从 这个角度，博弈可以划分为静态博弈( s t a t i cg a m e ) 和动态博弈( d y n a m i cg a m e ) 。 静态博弈指的是博弈中，参与人同时选择行动或虽非同时但后行动者并不知道前 行动者采取了什么具体行动：动态搏弈指的是参与人的行动有先后顺序，且后行 动者能够观察到先行动者所选择的行动。划分博弈的第二个角度是参与人对有关 其他参与人( 对手) 的特征、战略空间及支付函数的知识。从这个角度，博弈可 以划分为完全信息博弈和不完全信息博弈。完全信息指的是每一个参与人对所有 其他参与人( 对手) 的特征、战略空间及支付函数有准确的知识；否则，就是不 完全信息。 将上述两个角度的划分结合起来，我们就得到四种不同类型的博弈，这就是： 完全信息静态博弈，完全信息动态博弈，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不完全信息动态 博弈。与上述四类博弈相对应的是四个均衡概念，即：纳什均衡( n a s h e q u i l i b r i u m ) ( 纳什，1 9 5 0 ，1 9 5 1 ) ，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 s u b g a m ep e r f e c tn a s h e q u i1i b r i u m ) ( 泽尔腾，1 9 6 5 ) ，贝叶斯纳什均衡( b a y e s i a nn a s he q u ili b r i u m ) ( 海萨尼，1 9 6 7 1 9 6 8 ) ，及精炼贝叶斯纳什均衡( p e r f e c tb a y e s i a nn a s h e q u i l i b r i u m ) 。表1 1 概括了上面所讲的四种博弈及对应的四个均衡概念。 表1 1 博弈的分类及对应的均衡概念 、亍动顺序 詹售 静态动态 完全信息静态| 尊弈；完全信息动态博弈： 完全信息纳什均衡；子博弈精燎纳什均衡； 纳什( 1 9 5 0 。1 9 5 1 ) 泽尔腾( 1 9 6 5 ) 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 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精炼贝叶斯纳什均衡； 不完全信息 贝叶斯纳什均衡：泽尔腾( 1 9 7 5 ) ， 海萨厄( 1 9 6 7 1 9 6 8 ) k r e p s 和w i l s o n ( 1 9 8 2 ) ， f u d e n b e r g 和t i r o l e ( 1 9 9 1 ) 1 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纳什均衡 纳什均衡是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的基本均衡概念。完全信息静态博弈( s t a t i c g a m e so fc o m p l e t ei n f o r m a t i o n ) 是指，博弈的每个局中人( 参与竞争的具有不 同利益的行为主体或决策者) 对所有其他局中人的特征( 策略空间、支付函数等， 前者指可供局中人选择的策略组合，后者指决定局中人损益得失的函数) 有完全 的了解：所有局中人同时选择行动且只选择一次( 这里的“同时”强调的是，每 个局中人选择行动时并不知道其他局中人的选择) 。作为其基本均衡概念的纳什 均衡是指，在其他局中人的策略选择既定的前提下，每个局中人都会选择自己的 最优策略( 每个局中人的个人选择均依赖于其他局中人的选择，不依赖的情况只 是例外) ，所有局中人的最优策略组合就是纳什均衡。它意味着，在给定别人策略 的情况下，任何一个局中人都不能通过改变自己的策略得到更大的效用或收益， 从而没有任何人有积极性打破这个均衡。如果一个策略组合不是纳什均衡，则至 少有一个局中人认为，在其他局中人都遵守这一组合的规定下，他可以比现在做 得更好。 纳什均衡被认为是局中人个人理性选择达成一致的结果。博弈过程也是局中 人个人理性选择的过程，当且仅当所有局中人预测一个特定的纳什均衡会出现时， 有且仅有这个纳什均衡构成博弈均衡，即：个人理性选择达成了对均衡的一致 性预测。进一步，纳什均衡深刻地揭示了个人理性与集体理性之间存在的内在矛 盾。纳什均衡是理性局中人之间利益冲突与妥协达到的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而 这种状态没有一个行为主体可以单方面地加以改变。但是，个人理性选择的结果 在总体上可能并不是帕雷托最优的结果。在此基础上，人们后来又提出了加以改 进的其它均衡概念。 2 完全信息动态博弈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 纳什均衡求解中，假定别人的策略选择是既定的，分析局中人如何选择自己 的最优策略。这时，局中人并不考虑自己的选择对别人的影响，这样，纳什均衡 就允许了不可置信策略威胁的存在，而含有不可置信威胁的策略是不会实际发生 的。针对纳什均衡的这一缺陷，泽尔滕在引入动态分析并提出完全信息动态博弈 的同时，提出了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的概念，第一次对纳什均衡进行了改进。 博弈树是动态博弈分析常用的树状分析图( 它由结、枝和信息集组成。结可 分为起始结、决策结和终点结。起始结是博弈树的起点，决策结是局中人的决策 变量，终点结是博弈树的终点。枝是结的连线，对应于局中人的行动。处于博弈同 一阶段的决策结被分为不同的信息集，在每一个信息集上，局中人仅知道博弈 进入了其中的某一个决策结，但却不知道自己具体处于哪一个决策结上) 。子博 弈是指从某一个决策结起始的后续博弈，包含该后续博弈的决策结的信息集不包 1 2 含不属于这个后续博弈的决策结，这个后续博弈的所有决策结都包含在这些信息 集中。 完全信息动态博弈( d y n a m i cg a m e so fc o m p l e t ei n f o r m a t i o n ) 是指，博弈 中的每个局中人对所有其他局中人的特征有完全的了解，局中人的行动有先后顺 序。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是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的基本均衡概念，其核心思想是： 剔除纳什均衡中包含不可置信威胁的均衡策略：当且仅当局中人的策略在每一 个子博弈中都构成纳什均衡时，亦即当且仅当均衡策略在每一个子博弈中都是最 优时，纳什均衡就构成了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构成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的策略 不仅在均衡路径( 均衡路径是均衡策略组合在博弈树上对应的枝和结的连线) 的 决策结上是最优的，而且在非均衡路径的决策结上也是最优的。任何有限( 局中 人的个数有限，策略空间有限) 完全信息动态博弈都存在予博弈精炼纳什均衡。 理性人假定是达成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的一个重要保证。由于局中人是理性 的，根据对先行动者行动的观察，后行动者能够并且必然对先行动者的策略选择 做出合乎理性的反应：先行动者也知道这一点：这就保证了将包含不可置信威 胁的不合理均衡策略剔除出去，将合理纳什均衡和不合理纳什均衡分离开来。 3 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贝叶斯一纳什均衡 纳什均衡是完全信息条件下的均衡概念，从而适用性受到限制。为此，豪尔绍 尼构建了不完全信息博弈的基本理论，提出了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的基本均衡概 念贝叶斯一纳什均衡。不完全信息( 静态和动态) 博弈的分析是在豪尔绍 尼转换的基础上进行的。 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是指，至少有一个局中人不知道其他局中人的支付函数 所有局中人同时行动。豪尔绍尼转换是不完全信息( 静态和动态) 博弈分析的基 本概念。通过该转换，豪尔绍尼在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上附加了一定的分析前提， 将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转化为“包含同时行动的完全但不完美信息动态博弈”， 使得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的分析可以在已经讨论过的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的分析 框架下进行，而在豪尔绍尼转换提出之前，人们是无法对不完全信息博弈进行 分析的。豪尔绍尼转换借助于三个新增的概念展丌，它们是：局中人的类型( 局 中人个人特征的完备描述，简化起见，一般将其等同于局中人的支付函数) 、自然 ( 局中人的类型是由先天因素或博弈之外的客观因素决定的，为便于分析，豪尔绍 尼将这些因素归结为一个虚拟的局中人“自然”，由于是虚拟的，因而他不获得 支付并且对于所有博弈结果具有同等偏好，其作用仅在于决定局中人的类型，具 体作用过程见下面对豪尔绍尼转换具体做法的分析的第一点) 和局中人的信念 ( 局中人根据其他局中人各种可能类型的概率分布对其类型所作出的判断，即条 件概率) 。转换的具体做法是：( 1 ) 自然选择局中人的类型，并将局中人的真实 类型告知他自己，而不告知其他局中人，同时并不对每个局中人的各种可能类 型及其概率分布保密：这样，每个局中人知道自己的类型，不知道别人的真实类型， 仅知道其各种可能类型的概率分布，被选择的局中人也知道其他局中人心目中的 这个分布函数：( 2 ) 自然之外的每个局中人根据其他局中人可能类型的概率分 布对其类型作出先验判断，并各自同时选择行动，博弈终了，除自然以外，各个 局中人得到对各自的支付。通过豪尔绍尼转换，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转化为包含 同时行动的完全但不完美信息动态博弈( 把对支付函数的不了解转化为对局中人 类型的不了解) 。其动态性在于，整个博弈被转化为两阶段动态博弈，即自然选择 的阶段和其他局中入同时行动的阶段，前者实际上是为了使原博弈能够进行分析 而虚构的，集中体现了豪尔绍尼转换对原博弈附加的分析前提，后者是一个静态 博弈，它实际上等同于原来的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其信息的完全性在于。每个 局中人都知道其他局中人的各种可能类型，而每个局中人的支付和策略都依赖于 其类型，这样，每个局中人都知道其他局中人的各种可能类型的支付函数和策 略空间：其信息的不完美性表现在，局中人对自然的选择没有完全的了解，亦即局 中人对每个局中人的可能类型及其概率分布具有完全的了解，而对他们的真实类 型并没有完全的了解。贝叶斯一纳什均衡是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的基本均衡概 念。在自然选择之后，各个局中人同时行动，没有机会观察到别人的选择。如果 给定别人的策略选择，每个局中人的最优策略依赖于自己的类型( 以下简称类型 依赖策略) 。由于每个局中人仅知道其他局中人的类型的概率分布而不知道其真 实类型，他就不可能准确地知道其他局中人实际上会选择什么策略：但他能正确 地预测到其他局中人的选择是如何依赖于其各自类型的：这样，他决策的目标就 是，在局中人类型的概率分布是完全信息的前提下，给定自己的类型依赖策略和 别人的类型依赖策略，最大化自己的期望效用。贝叶斯一纳什均衡就是这样一种 类型依赖策略组合：在给定自己的类型和别人类型的概率分布的情况下，每个 局中人的期望效用达到了最大化，没有人有选择其他策略的积极性。 4 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精炼贝叶斯一纳什均衡 贝叶斯一纳什均衡仅仅局限于静态分析，从而其适用性也受到了限制。为此， 弗得伯格和泰勒尔对它进行了改进，定义了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的基本均衡概念 精炼贝叶斯一纳什均衡。 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是指，在博弈中至少有一个局中人不知道其他局中人的 支付函数：局中人的行动有先后之分，后行动者能观察到先行动者的行动。不完 全信息动态博弈分析也是在豪尔绍尼转换的框架下进行的。具体讲，自然首先选 择局中人的类型，局中人自己知道自己的真实类型，其他局中人不知道被选择 的局中人的真实类型，仅知道其各种可能类型的概率分布：之后，局中人开始行动， 局中人的行动有先后顺序，后行动者能观察到先行动者的行动，但不能观察到先 行动者的类型。但是，由于局中人的行动依赖于其类型，每个局中人的行动都传递 着有关自己类型的某种信息，所以后行动者便可以通过观察先行动者的行动来推 断其类型或修正对其类型的信念( 按“贝叶斯法则”将先验概率转化为后验概率) ， 然后选择自己的最优行动。先行动者预测到自己的行动将被后行动者所利用，也 就会设法选择传递有利信息，避免传递不利信息。因此，博弈过程不仅是局中人 选择行动的过程，而且是局中人不断修正信念的学习过程。精炼贝叶斯一纳什均 衡是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的基本均衡概念，它要求，给定有关其他局中人类型的 信念，局中人的策略在每一个信息集开始的“后续博弈”上构成贝叶斯一纳什均 衡：并且，在所有可能的情况下，局中人要根据所观察到的其他局中人的行为，按 照贝叶斯法则来修正自己有关后者类型的信念，进而据此选择并最优化自己的行 动。精炼贝叶斯一纳什均衡是所有局中人策略和信念的一种结合，它满足如下条 件：( 1 ) 在给定每个局中人有关其他局中人类型的信念的情况下，他的策略选择 是最优的：( 2 ) 每个人有关他人类型的信念都是使用贝叶斯法则从所观察到的 行动中获得的。精炼贝叶斯一纳什均衡不仅定义在策略组合上，还强调了局中人 的信念，因为最优策略是相对于信念而言的。 在不完全信息范围内，还有一些均衡概念，如：泽尔腾的“颤抖手均衡” ( t r e m b l i n gh a n de q u i l i b r i u m ，1 9 7 5 ) ，梅耶森( m y e r s o n ) 的“恰当均衡” ( p r o p e re q u i l i b r i u m 。1 9 7 8 ) 、克瑞普斯和威尔逊( k r e p s ，d a n dw i l l s o n c ) 的“序贯均衡”( s e q u e n t i a le q u i l i b r i u m ，1 9 8 2 ) 、考尔伯格和默顿 ( k o h l b e r ga n dm e r t e n ) 的“稳定均衡”( s t a b l e e q u ili b r i u m ，1 9 8 6 ) ，等等。 综上所述，经济博弈论的一系列均衡概念都是在纳什均衡的基础上发展起来 的，其基本思路都是通过逐步剔除不合理均衡而得到更为精确和合理的均衡概 念。根据约束条件的强弱，均衡概念由弱到强依次是：纳什均衡，子博弈精炼纳什 均衡，贝叶斯一纳什均衡，精炼贝叶斯一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