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史专业论文）清代中越使节研究.pdf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 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 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 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 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鱼虫e t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山东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 留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 和借阅；本人授权山东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和汇编本 学位论文。 (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鱼丝导师签名：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使节往来是两个国家之间外交关系的重要内容，他们是中外文明交汇的桥 梁，也是中外文化交流的载体。在清代中越关系中，使节同样闪现着活跃的身影a 本文试图通过对清代中越两国使节出使使命及其选任的分析和探讨，来说明使节 在清代中越关系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本文共分为五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导论，介绍了多年来史学界从不同角度对古代中越关系史进行的 研究状况及已取得的成果，并阐明自己选择这个思路进行研究的原因。 第二部分分析了清代中越宗藩关系的确立过程。 第三部分探讨了清代中越两国使节的出使使命及其选任。 第四部分，论述了清代中越双方的使节往来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对两 国带来的重要影响和作用。” 第五部分结语，通过对清越使节的研究，阐述了清代中越使节的使命及其选 任，并由此肯定了使节带给两国的重要影响和作用，从而对我们研究和把握清越 关系开拓新的视角领域，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清朝；越南；使节 3 a b s t r a c t t h ee n v o y s ，s e e na st h eb r i d g e s ，a sw e l la st h eb o d yo fe x c h a n g i n gc u l t u r e so f d i f f e r e n tc o u n t r i e s ，c o n t r i b u t e dg r e a t l yt ot h ed i p l o m a t i cr e l a t i o n sb e t w e e nc h i n aa n d v i e t n a mi nq i n gd y n a s t y b ys t u d y i n gt h ee l e c t i o n so fe n v o y si nb o t hc o u n t r i e sa n d t h e i rc o m m i s s i o n s ，t h et h e s i se x p l a i n st h ei m p o r t a n tr o l et h ee n v o y sp l a y e d i n r e l m i o n so f c h i n aa n dv i e t n a mi nq i n gd y n a s t y t h et h e s i sc o n s i s t so f f i v ep a r t sa l t o g e t h e r ： t h ef i r s tp a r t ，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o ft h et h e s i s ，i n t r o d u c e st h er e s e a r c ho nt h e h i s t o r i c a lr e l m i o n sb e t w e e nc h i n aa n dv i e t n a mi nr e c e n ty e a r sa n dt h ea c h i e v e m e n t s ， a n dt h er e a s o n st h a tic h o o s et h i sp r o j e c tt oc a r r yo nt h i sr e s e a r c h p a r tt w oa n a l y z e sz o n g 正a n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b e t w e e nq i n gd y n a s t ya n dv i e t n a ma n d h o wi tw a se s t a b l i s h e d p a r tt h r e ee x p o u n d st h ec o m m i s s i o n so ft h ed i p l o m a t i ce n v o y sa n ds t u d i e st h e e l e c t i o no f e n v o y so f b o t hq i n gd y n a s t ya n dv i e t n a m p a r tf o u rf o c u s e so nt h eg r e a te f f e c ta n df u n c t i o n st h a tt h ee n v o y sb r o u g h tt ot h e t w oc o u n t r i e s0 i lp o l r i c s , e c o n o m ya n dc u l t u r e s a sac o n c l u s i o n ，t h ef i f t hp a r tb r i e f l yc o n c l u d e st h ee l e c t i o no fe n v o y sa n dt h e i r m i s s i o n s ，f u r t h e rc o n f i r m st h e i rg r e a ti m p a c ta n df u n c t i o n so nt h et w oc o u n t r i e s t h i s i sv i t a lf o ru st os t u d yt h er e l a t i o n sb e t w e e nc h i n aa n dv i e t n a mo nt h ew h o l e k e y w o r d s ：q i n gd y n a s t y ；v i e t n a m ；e n v o y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导论 中越两国山川纷错，唇齿相依。中越关系更是源远流长，秦设象郡，汉设交 趾、九真、日南等郡治之：三国时吴分立广州辖交趾；唐初改为安南都护府，属 岭南道，以安南之名称呼越南始于此时；五代时期中国分裂割据，9 6 8 年丁部领 ( 9 6 8 9 7 9 年在位) 建立“大瞿越”，安南成为独立国家；北宋时封其王为交趾 郡王，南宋时改称安南国王，即称其国为安南国，成为中国封建王朝的藩属国。 此后直至1 8 8 5 年越南沦为法国的殖民地中越两国之间的宗藩关系终结，这期间 除了1 4 0 6 年1 4 2 8 年间越南曾一度被明朝统治外，中越两国的宗藩关系绵延 了近千年之久。随着交往时间的推移，中越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的关系 逐渐加深。对于古代中越关系，不少中外学者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研究成果灿然 可观。 ( 一) 研究综述 综观近年来学术界对于中越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方面，一是综合 整体研究： 对于古代中越关系的研究，早期的综合专著是2 0 世纪5 0 年代陈修合的中 越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和文化交流，此书从人民友好关系史的角度研究两国关 系，强调中越两国共同反抗封建统治、抵抗外国侵略的斗争史。7 0 年代由中国 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2 年出版的古代中越关系 史资料选编，对于古代中越两国之间的政治关系、经济关系、科技文化进行了 比较综合的论述，研究思路出现了突破。这本资料选编让广大读者了解到了中越 关系史的基本面貌，也为迸一步研究中越关系史提供了基本线索。该书还选编了 越南方面关于古代中越关系史及越南古代若干问题的论点作为此书的附录。黄国 安和黄铮等合著的中越关系史简编。余定邦和喻常森等编写的近代中国与 东南亚关系史都是具有较高水平的专著，对于古代中越关系有着更为全面的研 究。陈重金的越南通史、明峥的越南史略和越南社会科学委员会编著的 越南历史是越南学者站在他们的角度和立场对中越关系的论述，但是其中 的学术价值却是参差不齐，前两本书还是比较尊重历史事实的，因而具有一定的 5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学术价值，最后一本书则带有明显的政治宣传色彩，学术价值较小。由张维华主 编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古代对外关系一书的相关章节中，对古代中越 关系也有较为全面深入的论述。另外，有一些外国学者像日本山川出版1 9 7 5 年 出版山本达郎的越南中国关系史和法国德微理亚的十六世纪至十九世纪的 中越关系，对古代中越关系也有综合论述。值得注意的是，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中心的孙宏年写了清代中越宗藩关系研究一书( 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 0 0 6 年 t 月版) ，这本专著堪称近年来中越关系研究领域的一项新成果。它对清代中越 宗藩关系的内容、事项、规范、经贸关系、边界和海事以及华人华侨问题作了系 统地阐述和考辨，构建了这一时期中越关系研究的框架体系，把中越关系史的研 究推向了一个新高度。 在论文方面，对中越关系的综合整体研究成果也很多。陈智超的关于中越 关系史研究的若干问题( 载中国史研究动态1 9 7 9 年第l 期) 对中越关系史 的研究作了初步探讨。张家连的对古代中越关系的理论思考( 载广西教育 学院学报1 9 9 5 第2 期) 一文认为，历史上中越封建国家之间的关系，表现出 明显的“互侵”和“互为利用”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是封建专制主义的本质反 映，是封建地主政权无法避免的历史现象。董利江、杨春雨2 0 0 5 年6 月份在河 北工业大学学报发表的略论北宋时期的中越关系分别从朝贡、册封、战争 三个方面来考察北宋时期的中越关系。认为由于北宋统治者的重文轻武政策，中 原封建王朝一直无法对交趾之地实行有效的统治，最终导致越南脱离中原封建王 朝的控制，走上了独立自主的道路。龙永行发表在东南亚纵横1 9 9 4 年第4 期的明清时期的中越关系，从政治外交、贸易往来和思想文化交流方面分析 整理后，指出了越南与明清的交往比与此前各朝代的交往关系都更加亲密，同时 该文章还分析总结了越南与明清两朝之间的关系特点及其产生原因。此外，港台 学者的综合研究也有不少成果，其中有吕士朋发表分别发表在东海学报第 1 4 和1 6 期上的清代康雍乾三朝之中越关系和清光绪朝之中越关系，许 文堂在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集刊第3 4 期的十九世纪清越外交关系 之演变以及陈荆和发表在新亚学报上第3 卷和第5 卷的清初郑成功残部 之移植南圻和十七、十八世纪会安唐人街及其商业等等，这些文章侧重对 历史上某一时间段的中越关系进行综合整体的分析和探讨，是不菲的成果。 6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是专题方面的研究： 第一，宗藩关系方面。我国学者对于中越宗藩关系的讨论是颇多的。戴可来 发表在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 0 0 4 年1 4 卷第2 期的略论古代中国和越南之间 的宗藩关系的文章中认为，越南社会固有的村社制度以及它在郡县时代所受到 的中国文化的濡染、熏陶，统治阶级的构成等历史事实，都与其自主封建王朝建 立后和中国建立实施宗藩关系密不可分。他写到：“白宋以降，中国历代王朝与 越南的宗藩关系，既有理想主义的一方面，也有现实主义的态度。其理想是维持 这种宗藩关系的模式，保护藩臣，但当其不能阻止新王朝的篡立时。便采取现实 主义态度，承认篡立的新王朝而继续与其保持宗藩关系。”牛军凯在南洋问题 研究2 0 0 1 年第2 期发表的南明与安南关系初探一文通过分析历史事实也 进一步引证了该观点。南明初期，安南仍与南明政权保持了较好的关系，随着清 军逐步南进，安南开始改变对南明的态度。清军进入广西，云南后，虽然南明仍 有永历政权，安南各政权已开始建立了与清朝的宗藩关系。这段历史反映了古代 中越关系中，不是正统观念，而是政治实力才是双方建立朝贡关系的基础。黄清 根、陆妙春的中越宗藩关系简论( 载江汉论坛1 9 9 6 年1 1 期) ，从中越宗 藩关系的形成、内涵以及历史作用三方面对中越宗藩关系做了简单的论述。对于 中越宗藩关系的研究，厦门大学的陈双燕从多个角度进行了探讨和分析。她从历 史发展的角度提出中越宗藩关系形成、稳固和发展三个阶段分别是越南独立起至 前黎王朝、李朝至陈朝前期、陈朝中后期至后黎王朝。在中越宗藩关系的历史 发展述论( 载南洋问题研究2 0 0 0 年第4 期) 一文中她认为，从越南独立起 到后黎王朝时期，中越宗藩关系一步步地由随意性的越南王室向中原王朝“输诚” 的方式逐渐走向具有特定内容的、制度化的朝贡关系，并且最终凝固成具有一定 法律效力的藩属国对待宗主国的朝贡制度。在试论历史上中越宗藩关系的文化 心理基础( 载历史教学问题1 9 9 4 年第2 期) 一文中，她指出中越宗藩关系 形成的心理基础，理论基础和思想基础，其中儒家文化的扩教而产生的周边地区 对中原王朝的向一t l , 力是心理基础；“华夷之辨”及其世界秩序观是中越宗藩关系 的理论基础：以“和”为主旨，以“王道”治天下的政治观是中越宗藩关系的思 想基础。在试论近代中越宗藩关系的终结( 载厦门大学学报1 9 9 5 年第2 期) 一文中陈双燕写到，中越宗藩关系消亡的全过程，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其 7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中法两国实力的较量直接决定着中越宗藩关系的结局，清末两种外交制度并存 的局面是中越宗藩关系消亡的重要原因。诚然，中国和越南的宗藩关系，主要是 通过战争的手段来维持的，所以谈起宗藩关系大多数研究者会提到历史上中国曾 出兵安南，其中代表性的专著有邵循正的中法越南关系始末( 河北教育出版 社) ，张雁琛的中法外交关系史考( 北京，史哲研究社) ；论文方面有：李延 凌的乾隆与清代中越战争( 载 印度支那1 9 8 9 年第2 期) ，郭振铎、张笑 梅的试析1 7 8 8 至1 7 8 9 年问清兵入越战争中的几个问题( 载东南亚纵横 1 9 9 2 年第4 期) ，陈双燕的试论中越宗藩关系的历史渊源( 载上海大学学 报1 9 9 3 年第2 期) ，张笑梅、郭振铎的的试析十三世纪元朝入侵越南的若干 史实( 载东南亚纵横1 9 9 4 年第l 期) ，龙永行的明清时期的中越关系( 载 东南亚纵横1 9 9 4 年第4 期) ，李福君的 明嘉靖朝征安南之役述评( 载天 津师大学报1 9 9 7 年第2 期) 。近年来的有喻常森的中法战争前夕的中越关系 ( 载东南亚2 0 0 0 年第2 期) ，该文章认为，进入近代以后由于西方殖民者的 东侵，传统的东方国际关系面临严竣的挑战并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从此以后，国 际关系史进入以西方资本主义强权政治和所谓的“民族国家”理念为基本准则的 时期，而中法战争前后的中越关系正是传统到近代剧变历史的写照和缩影。李民 同的越南西山农民起义与清朝干涉之目的质疑( 载 历史研究2 0 0 1 年第l 期) ，该文对清朝乾隆出兵安南的目的作了详细考证。另外，2 0 0 5 年郑琪在河 南社会科学第1 3 卷第3 期发表的浅议两宋时期中越之间的战事一文，通 过探讨两宋时期中越之间战事的主要特征及其性质，并把中越战争大体分为维护 宗主权的战争、越南对宋朝的侵略战争和宋朝的自卫战争三种。这些文章透过中 越战事对中越间的宗藩关系进行了深入地分析和探讨。 第二，贸易往来专题。宗藩关系是贸易往来、文化传播交流的前提，而后者 又反过来维护了宗藩关系。贸易往来包括两方面，一个是朝贡体制下的官方贸易， 一个是民间贸易。其中相关的文章有：周中坚1 9 9 5 年在郑州大学学报第2 期发表的边境贸易：中越关系史中的常青树，这篇文章主要是从地理位置的 角度来论述中越关系的边境贸易，更多地涉及到民间贸易。于向东、张磊屏发表 在东南亚纵横2 0 0 3 年第1 0 期的1 7 、1 8 世纪广南阮氏与中国、日本的贸易 联系，这篇文章主要是从广南阮氏的角度出发，揭示其吸引中国商入前往贸易 8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原因及给其带来的影响。此外，申旭的回族商帮和历史上云南的对外贸易 ( 载民族研究1 9 9 7 年第3 期) 和郭亚非的近代云南与周边国家区域性贸 易圈( 载云南师范大学报2 0 0 1 年第3 期) ，都是从地方的角度来论述清朝 时期中越间的贸易往来。2 0 0 4 年涂耀军、卢敏生在广西地方志第4 期发表 的清代中越贸易通道探析一文，以贸易通道为视角，透视了清代中越贸易通 道的路径、特点、效用及通道的开辟对当时中国西南边疆地区和越南经济的影响。 2 0 0 5 年张政在广西右江民族师专学报第1 8 卷第2 期上发表的清代乾嘉时 期中越边境贸易探析从边境贸易的角度出发，探析了清代乾嘉时期中越边境贸 易的方式、商品种类、管理机制、影响以及制约乾嘉时期中越边境贸易的因素。 这些都为我们进一步研究近代前后中国对外贸易的变迁以及清政府对外贸易态 度和政策的变化提供了依据 第三，外交问题和边界、海难救助事务。涉及到这个专题的文章有：郭振铎 的越南阮朝的建立及其内外政策( 载东南亚纵横2 0 0 0 年第2 期) ，它是 从越南统治者的角度来剖析两国间的外交。在清朝时，中越间的外交活动主要是 围绕着边界和海难救助事务展开的。因此，孙宏年在南洋问题研究2 0 0 1 年 第2 期和2 0 0 4 年第l 期先后发表清代中越海难互助及其影响略论和清代 的中越边境事件及其影响略论以及他在2 0 0 1 年中国边疆史地研究第2 期 发表的清代中越陆路边界贵粤段交涉述论都是围绕相关问题展开讨论的。当 然，还有探讨明代与越南的边界领土问题的，如王继光的洪武三十年中越领土 交涉的原始文件( 载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 0 0 4 年1 4 卷第4 期) 。明洪武年间， 中国与安南曾发生边界领土纠纷，是为明代中越关系的一件大事。该文章提供了 当时领土交涉的原始文件。值得一提的是，有关中越领土边界问题的研究专著是 由广西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黄铮、萧德浩主编的中越边界历史资料选编，已纳 入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主编的中国边疆史地文库，并由社 会科学文献出版社于1 9 9 3 年1 2 月出版。该书系统地反映了从古代到近代的中越 边界史实。它不仅刊载了大量的陆界的史料，而且刊有海界问题的资料，书中首 次在国内公开使用的法国档案馆的档案史料，很多都是一手的资料，具有重要的 参考价值。 第四，侨民侨商及思想文化交流专题。中越关系源远流长，华侨在其中发挥 9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作用不可忽视。孙宏年发表在东南亚纵横的( 1 7 世纪中叶至1 9 世纪初入 越华侨问题初探( 2 0 0 0 年增刊) ，对入越华侨的类型、数量、及其贡献和影响 做了详尽地论述。龙永行在1 7 1 9 世纪越南华侨的移居活动与影响( 载东南 亚研究1 9 9 7 年第6 期) 一文中也肯定了入越华侨对促进中越关系发展的积极 作用。另外，侨民侨商及两国使节的往来，也带动了中越两国之间思想文化的交 流。黄祥续的 中越历史上的医药交流( 载印度支那研究1 9 8 1 年第2 期) 和李未醉、余罗玉的 简论古代中越医药交流( 载东南亚纵横2 0 0 4 年第6 期) 探论了古代中越之间的医药交流。李未醉、李魁海的略论古代中越建筑艺 术交流的特点( 载曲靖师范学院学报2 0 0 4 年2 3 卷第5 期) ，总结了古代中 越建筑艺术交流的特点，讨论的主题是中越之间的建筑技术。何孝荣在历史教 学1 9 9 8 年第l o 期和2 0 0 1 年第1 1 期发表的明代中越文化交流、清代中越 文化交流两篇文章是针对明、清两朝中越之间文化交流的各自特点及其交流状 态而展开论述。 综上所述，虽然对中越关系的研究还没有达到如火如荼的程度，但我们可以 看到古代中越关系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就，对中国古代中外关系的研究产 生了一定的影响和具有很大地借鉴意义。 ( 二) 研究意义 进行学术回顾地同时，笔者也看到有关中越关系的纵向研究还相对缺乏。比 如清朝作为中国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个朝代，延续近千年的中越朝贡制度在此终 结。有清一代，中越两国之间的宗藩关系如何建立，其间经历了怎样的嬗变过程? 带着这个疑问，笔者以纵向思维来审视清代中越关系，找到了一个综览清代中越 两国宗藩关系形成与发展全过程的一个新视角使节，并且发现使节往来牵引 着清越两国关系发展的主线，可见两国使节是清代中越两国关系演变过程中的直 接当事者。 使节往来是国与国之间维系相互关系的一个基本前提和重要形式，有使节往 来才能展开正常的相互交往及各种关系，而召回并不再派遣使者则通常意味着相 互关系的断绝。在这一点上，古代的遣使通聘与近代以来的使节制度并无大异， 但是这两者在内涵上却有着根本的不同。使节制度是西方近代外交体系中的一个 重要环节，其主要理论根据是国际法。而在古代中国，各个使节是执行专项外交 i o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任务的特使。商末周初的吕尚被称为中国外交使节的鼻祖，因他的“游说诸侯”， 。折冲樽俎”，周朝最后才一统天下；在列国纷争的春秋战国时期，。使于国文， 不辱君命”已经成为重要的外交观念，。合纵连横”、“晏子使楚”、。葵丘之盟” 等更都是生动的外交实践事例：到了汉代，中国的使节不仅有陆贾雄辩天下，更 有功勋卓著的官方使节张骞出使西域；及至明朝则有举世闻名的郑和下西洋。与 此前不同的是，明清两朝都设立了专门机构礼部，负责对外交往在这一时 期，中国封建王朝以“天朝上国”的态度对待邻近的民族和国家，以朝贡的方式 与对方往来。而清代中越两国的使节往来正是在两国宗藩关系建立的前提下展 开，受到朝贡体系的束缚和限制。清代中越两国的使节往来成为两国政治、经济、 文化交流的重要载体，对双方的文明传承产生了重要影响。因此，本文旨在参考 已有的学术成果，以使节作为切入点。分析了清代中越使节的出使使命及其选任， 探讨了使节往来带给两国的重要影响和意义。希望这对于解读清代中越关系的发 展有所裨益，更希望可以为当前的古代中越关系研究添砖加瓦，尽自己的一份绵 薄之力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清代中越宗藩关系的确立 ( 一) 清代中越宗藩关系确立的背景 中国和越南是山水相连的邻邦，秦汉至宋初越南北属于中国有一千余年，独 立之后仍对中国朝贡称臣。明清鼎革之际，中国和越南均处于剧烈变动的政治格 局。 从1 6 世纪末开始，中国东北的女真各部分合吞并，逐渐形成了几个强大的 势力集团。至1 6 1 6 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建元称汗，国号大金他在建立后 金政权并统一女真各部之后，势力强盛，以少胜多取得了萨尔浒之战的胜利。1 6 3 6 年皇太极在沈阳称帝，改国号“大清”，皇太极继努尔哈赤之后，完成了统一东 北地区的大业雄踞东北的满族贵族伺机入关，争夺全国政权而此时期明朝各 种社会矛盾激化，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员贪污腐败，朝廷内外，派系林立，纷 争不已。再加上水灾、蝗灾和瘟疫等自然灾害频仍不断。各地百姓无以为生，奋 起暴动。明末农民大起义首先在陕北爆发，1 6 4 4 年正月，李自成改西安为长安， 建立大顺政权，同年十一月，张献忠在成都即帝位，国号大西。二月李自成率部 渡过黄河，攻克太原，三月大顺军攻入内城，明崇祯帝在万寿山自缢，明王朝宣 告灭亡明朝灭亡后，其残余势力在南京迅速拥立福王朱由崧称帝，随后接连建 立多个明宗室政权，统称“南明政权”。企图东山再起。 在越南方面，明朝洪武至永乐初年，同越南陈朝持有宗藩关系，不断有使节 往返，双方有着比较密切的政治、经济联系。永乐初年( 1 4 0 3 ) ，安南黎氏篡立， 明朝为行使宗主国的权力，需要维系陈朝：并且由于安南多次侵扰和蚕食明朝广 西、云南等边界地区，所以在永乐四年( 1 4 0 6 ) ，明朝派兵占领安南，在安南设 置郡县，1 4 2 7 年明军撤出后，安南建立起黎氏王朝。1 4 3 0 年安南黎氏与明朝建 立宗藩关系。1 5 2 7 年，权臣莫登庸夺取政权，建立莫朝。明朝政府为行使其对 藩届的权力，准备进兵征讨。莫登庸被迫于1 5 4 0 年向明朝归降，对此明朝采取 了双重承认的政策，降安南黎氏政权为都统使司，封莫登庸为安南都统使。1 5 8 8 年黎氏旧臣阮潢出镇顺化以避免迫害，广南之地遂由阮氏逐渐控制。占城同明朝 始终保持着宗藩关系，双方有着密切友好的往来，但到了1 7 世纪中期占城被广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南阮氏控制，不再与中国往来。所以至1 6 4 4 年后，越南方面虽然也存在多种政 治势力，但其中较大的当属安南黎朝、高平莫氏和广南阮氏。 ( 二) 清代中越宗藩关系的正式确立 清朝统治者为了及早树立自己的权威，不想因其“蛮夷”的身份停滞其获得 认同的进程，所以在与前朝朝贡国建立宗藩关系的过程中，清朝表现得颇为积极 主动。顺治四年( 1 6 4 7 ) 二月，顺治帝以浙东、福建平定，颁诏天下；。东南海 外琉球、安南、暹罗、日本诸国，附近浙闽，有慕义投诚纳款来朝者，地方官即 为奏达，与朝鲜等国一体优待，用普怀柔。”o 顺治四年( 1 6 4 7 ) 六月，清廷又敕 谕安南称，清朝皇帝视天下为一家，念安南自古以来世世臣事中国，且派遣使节 朝贡，只要把明朝封诰印敕送还，清廷“亦照旧封锡”o 。顺治四年( 1 6 4 7 ) 七 月，清朝控制广东后又颁诏：“南海诸国暹罗、安南附近广地，明初皆遣使朝贡， 各国有能倾心向化、称臣入贡者，朝廷一矢不加，与朝鲜一体优待，贡使往来悉 从正道，直达京师，以示怀柔。”固然而，面对中国明末清初的政治变动，越南方 面并没有接受清朝，而是首先选择与南明政权建立宗藩关系。据史料记载，1 6 4 5 年二月，安南黎氏便派遣使节阮仁政等赴福建的南明政权请求册封。1 6 4 7 年五 月，南明桂王遣使节潘琦等至安南，封黎维祺为安南国王。回而高平莫氏则因其 紧邻南明控制的广西地区，所以率先选择的自然也是南明政权，它也接受了南明 的册封。在当时，越南方面特别是安南黎朝、高平莫氏之所以选择承认与南明政 权的宗藩关系，并与其保持着联系与接触，在一定时期内拒绝与清朝发展官方关 系，孙宏年先生此作过详细分析，他认为原因主要有两方面：。其一是出于自身 的安全考虑。清军虽攻占闽粤桂滇不少地区，但直至永历政权逃亡缅甸以前，与 安南相邻的粤桂滇三省长期控制在反清力量的手中，南明的数万军队是黎朝和莫 氏首先面对的现实力量，清军的威胁则是次要的。及至南明衰弱，安南各政权就 不如以前友善，甚至连力量弱小的莫氏也多次兴兵北犯，企图侵占中国领土。其 二，传统文化心理的影响。越南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其中就包含着华夷之 辨，等内容，宋元以来的中越宗藩关系中又形成了中国皇帝怀柔远人、安南 母清世租实录 卷3 0 ，顺治四年二月癸未。见清实录，中华书局1 9 8 6 - 1 9 8 7 年影印本，全文所引伯孽 实录剜此。 o 亍岢世祖实录卷3 2 ，顺治四年六月丁丑。 o 清世祖实录卷3 3 ，顾治四年七月甲子。 o 【日奉】山本达郎；越南中国关系史年表，云南省东南亚研究所m 版，1 9 8 3 年版第1 6 7 页。 。牛军凯：南明与安南关系初探，南洋问题研究2 0 0 1 年第2 期 1 3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君主事大畏天的传统心理。o 在这种心理影响下，黎朝君臣认为满洲贵族建 立的清朝入主中原不过是蛮夷猾夏，与南明政权维持宗藩关系对外体现对明 朝君主之忠，对内则能宣扬纲常伦理、维护统治秩序。”o 随着清朝在中国的统治逐渐稳固，越南方面考虑到现实因素不得已开始与清 朝进行政治往来。1 6 5 9 年清军控制了广西地区，高平莫氏遣使降清。1 6 6 0 年南 明永历政权残余逃到缅甸，安南黎氏结束与南明的宗藩关系，遣使奉表投诚。次 年，清朝谕令对其大加封赏，并颁给敕书。但此时清朝要求安南黎氏缴出明朝所 颁敕印，却遭到安南黎朝的拒绝。1 6 6 1 年五月广西巡抚于时跃奏报莫氏请封。 1 6 6 1 年十一月，清朝授“归化将军莫敬耀之子莫元清为安南国都统使”固。莫氏 的受封让安南黎氏从现实的角度出发加紧了与清朝确立宗藩关系的步伐。1 6 6 3 年，安南黎维祺去世，黎朝首次遣使入贡告哀。清朝派使节前往谕祭。1 6 6 6 年 五月，广东广西总督卢兴祖上书奏报“安南国黎维禧缴送伪永历敕命一道，金印 颗”回。清朝康熙帝谕令册封黎维禧为安南国王。次年，黎维禧在安南受封。 至此，清越之间正式确立了宗藩关系。随后黎朝趁清朝发生三藩之乱之机，消灭 了高平莫氏，使越南北部尽归安南黎朝。至于南方的阮氏势力，当时中国一般都 称之为广南国，因为它与清朝中间隔着一个与它对立的黎朝，与清朝政府之间的 联系不多。据大南实录记载：康熙四十一年( 1 7 0 2 ) ，阮氏曾遣使由海路。赍 国书贡品如广东求封” ，但清朝以一国无二主，拒绝了请求。这样一来，安南 黎朝便成为越南方面惟一一个获得清朝册封的合法政权，清代中越宗藩关系由此 开始。 o 陈双燕：试论历史上中越宗藩关系的文化心理基础 ，历史教学问题1 9 9 4 年第2 期 o 孙宏年：清代中越宗藩关系研究。黑龙江教胄- 出版杜，2 0 0 6 年版。第6 页 o 清圣祖实录 鬈5 ，顺治十八年十一月己卯。 o 清吊祖实录卷1 9 康熙五年五月壬寅。 o 大南宴录 前编，卷7 ，第2 0 贞。见大南实录东京：庆应义塾大学。1 9 6 1 1 9 8 1 年影印本全篇 所引人南实录) 间此 1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三、清越两国使节的出使使命及其选任 ( 一) 两国使节的出使使命 清越之间的宗藩关系正式确立之后，安南黎朝就开始履行作为清朝藩属国的 义务。1 6 8 8 年五月，安南国王黎维禧派陪臣阮润等如清表谢赐册封恩一并岁贡。 随后安南国王黎维禧又请求六年两贡并进。礼部主张仍参照会典定例三年一贡， 但是清康熙帝认为：“该国僻居禹服之外，道路悠远山川阻深贡役劳苦。三年六 年先后虽异礼意恭敬则一等语。该国遵奉教化，抒诚可嘉，此进贡著照该王所奏 行。” 于是定下六年两贡并进的贡期。作为朝贡定例施行。然而实际上，越南对 清朝方面的朝贡远不止此，除了正式的贡期之外，尚有多重使事往来，在清代当 老国王去世新国王登基，越南便向清朝遣使告哀并请求新册封；得到之后又会派 使节到清朝表达谢恩；当宗主国清朝逢新皇帝即位、设立太子或盛大节日等重事， 越南便派遣使节来贺；此外还有救恤风漂难民、缉捕逃犯及领土边界或遇有战争 等事项，越南都会遣使节来清朝奏报。因此，清代越南( 安南) 的朝贡可以分为 两类，一是按照议定期限进行的岁贡，那么越南( 安南) 遣往清朝的使节则称作 岁贡使；二是由于其他原因出现的藩属国进贡，比如请封、告哀、谢恩，进贺及 奏事等，那么按照其出使使命的不同就称为请封使，告哀使、谢恩使、进贺使、 奏事使等。 清代越南遣往清朝使节的出使使命情况见表l o ： 表1 清代越南遣往清朝使节的出使使命情况 时间使节出使使命 1 6 6 0 年( 安南黎朝)武公恣、邓福绥、阮光华奉表投诚 1 6 6 3 矩 黎文、杨潞、同存泽 告哀、谢恩 1 6 6 7 证阮润、郑时济、黎荣岁贡、谢恩 1 6 7 3 钲 阮茂材、胡士扬、陶公正岁贡、告哀 武公道、武惟谐 o 清吊租实录卷2 6 康熙七年五月甲子。 。表i 根据【日奉】山本迭郎越南中国关系史年表。云南省东南亚研究所r1 9 8 3 年版，和孙宏年清代中 越宗藩关系研究，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7 5 贝- 8 2 贝制成 1 5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6 8 2 矩 申全、郑公璜岁贡、告哀 1 6 8 5 证 阮廷滚、黄公寞、阮进材岁贡 陈世荣 1 6 9 0 年阮名儒、阮贵德、阮进策岁贡 阮寿 1 6 9 7 年阮登道、阮世播、邓廷相岁贡 汝进贤 1 7 0 2 年何宗穆、阮愆、阮公董岁贡 阮当褒附走边界事宜 1 7 0 9 年 陈廷铄、黎珂琮、陶国显岁贡 阮文誉 1 7 1 5 钲 阮公基、黎英俊、丁儒完岁贡 阮茂卷 1 7 1 8 年 阮公沆、阮佰宗告哀，请封 1 7 2 1 焦胡丕绩、苏世辉、杜令名岁贡 1 7 2 3 年 范谦益、阮辉润、范廷镜贺雍正帝即位、岁贡、谢恩 1 7 2 9 证 丁辅益、段伯容、管名洋岁贡、谢恩 1 7 3 2 年范公容、吴廷硕告哀 1 7 3 6 年 阮仲常、武晖、武惟宰岁贡、告哀、请封 1 7 3 7 矩 阮令仪、黎有铰贺乾隆帝即位 1 7 4 1 年 阮翘、阮宗窆岁贡，谢恩 1 7 4 7 矩阮宗奎、阮世立、陈文焕 岁贡 1 7 5 3 钷武钦邻、陶春兰、武陈绍岁贡 1 7 5 9 证 阮辉泌、黎贵停、郑春澍岁贡、告哀、请封 1 7 6 5 缸 阮辉莹、黎允伸、阮赏岁贡、谢恩 ， 1 7 7 1 年 段阮傲，阮辉瑷、阮瑶岁贡 1 7 7 8 年 武陈绍、胡士栋、阮仲踏岁贡、贺平定金川 1 7 8 1 年 阮仲踏、阮维宏谢恩 1 7 8 3 矩 黄仲政、黎有容岁贡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7 8 4 年 范阮达、阮璜贺乾隆帝万寿 1 7 8 9 年( 安南西山朝)阮光显、阮有啁、武辉瑁 谢罪投诚、请封 1 7 9 0 矩阮宏匡、宋名朗、黎梁慎谢恩、岁贡 陈登天、阮止信、阮促 1 7 9 0 盆黎伯踏等谢恩 1 7 9 0 矩阮光平、吴文楚等祝寿、朝觐 1 7 9 1 生 阮文典、阮进 谢恩 1 7 9 2 年武永城、陈玉视、潘文典岁贡、谢恩 黎辉慎 1 7 9 3 年吴时任等告哀、请封 1 7 9 6 盆阮光裕等贺嘉庆帝即位 1 8 0 2 年( 越南阮朝)郑怀德、吴仁静、黄玉蕴 请封、遣送“海匪” 1 8 0 2 年黎光定、黎正路、阮嘉吉请封 1 8 0 4 年阮伯品、陈明义、阮登第岁贡、谢恩 1 8 0 9 年 阮有慎、黎得泰、吴位 岁贡、贺嘉庆帝五旬万寿 武桢、阮廷骘、阮久盛 1 8 1 3 年阮攸、陈云岱、阮文丰岁贡 1 8 1 7 年胡公顺、阮辉桢、潘辉魂岁贡 1 8 1 9 年不详 贺嘉庆帝六旬万寿 1 8 2 0 年 吴位、陈伯坚，黄文盛 告哀、请封 1 8 2 4 年黄文权、阮仲孺、阮祜仁岁贡、谢恩 黄金焕、潘辉注、陈震 1 8 2 8 年 阮仲瑶、阮廷宾，邓文启 岁贡 1 8 3 2 年陈文忠、潘清简、阮辉熠岁贡 1 8 3 6 年 范世忠、阮德活、阮文让 岁贡 1 8 4 0 矩 黄济美、裴进、张好合岁贡、贺道光帝六旬万寿 阮廷宾、潘靖、陈辉璞 1 8 4 1 年 李文馥、阮德活、裴文丰 告哀、请封 1 8 4 4 年 张好等 岁贡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8 4 8 年 王有光、阮收告哀、请封 1 8 5 2 正 范芝香、阮有绚、阮维 岁贡、谢恩 潘光泳、刘亮、武公俊 1 8 6 8 钲黎峻、阮思间、黄并岁贡 1 8 7 0 焦阮有立、范熙亮、陈文准谢恩 1 8 7 3 焦 潘仕傲、何文关、阮修岁贡、请求助缴“清匪” 1 8 7 7 年裴殷年、林宏、黎吉岁贡 1 8 8 0 年阮述、陈庆涛、阮欢岁贡、请求助缴。清匪” 1 8 8 3 年 范慎遽、阮述参加中、法、越三方会谈 而清朝作为宗主国对前来朝觐的越南政权派遣使节进行册封、谕祭和回赐， 因而遣往越南出使的使节相对应地则分别为册封使、祭谕使和赏赐使。清朝派往 越南使节出使使命情况见表2 。； 表2 清朝派往越南的使节出使使命情况 时间使节出使使命 1 6 6 4 焦 吴光、朱志远谕祭安南黎朝国王黎维祺 1 6 6 7 焦 程芳朝、张易贲册封安南黎朝黎维禧 1 6 6 9 证李仙根 赐予莫敬宇高平四州 1 6 8 3 盆 谕祭使邬黑、周灿谕祭安南黎朝黎维禧，谕祭安南黎朝黎维锭册封 册封使明图、孙卓安南黎朝黎维正 1 7 1 9 盈邓廷酷、成文 谕祭安南黎朝黎维正、册封安南黎朝黎维构 1 7 2 8 年 杭奕禄、任澜枝赐予安南国王铅厂山之地 1 7 3 4 年春山、李学裕谕祭安南黎朝礼维构，册封安南黎朝黎维牯 1 7 3 7 矩 嵩寿、陈锬谕祭安南黎朝黎维牯、册封安南黎朝黎维炜 1 7 6 1 矩 德保、顾汝修谕祭安南黎朝黎维炜，册封安南黎朝黎维瑞 1 7 8 8 矩 孙士毅册封安南黎朝黎维祁 1 7 8 9 年 成林册封西山朝阮光平 。表2 根据【e i 本1 山本达郎越南中国关系史年表云南省东南亚研究所1 9 8 3 年版；和孙宏年清代中 越宗藩关系研究) ，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 0 0 6 年版。第7 5 贞鸵页制成 1 毫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7 9 3 年成林 谕祭西山朝阮光平、册封西山朝阮光璜 1 8 0 4 焦齐布森册封越南阮朝阮福映 1 8 2 1 矩 潘恭辰谕祭越南阮朝阮福映、册封越南阮朝阮福咬 1 8 4 2 年宝清 谕祭越南阮朝阮福咬、册封越南阮朝阮福暧 1 8 4 9 矩劳崇光 谕祭越南阮朝阮福曦、册封越南阮朝阮福时 总之，清越两国使节的出使是在中越之间宗藩关系确立的背景下迸行，使节 的出使使命主要是中越之问宗藩往来主要活动和事项的体现和执行，因此两国使 节的出使使命很大程度上表现出固定性和目的性的特征 ( 二) 两国使节的选任 辞海上说使节是“古代卿大夫聘于诸侯时所持的符信周札地官掌 节：凡邦国之使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金也，以英荡 辅之。英荡，带画的盛器。后称一国驻他国的外交官或派往他国临时办理事务 的代表”回可见，使节最早并不是对人的称谓，而是一种信物。使节”由一种 信物转指持节者本人，始于汉代。史记淮南衡山列传载：。于是王乃令官奴 入宫，作皇帝玺，丞相、御史、大将军、军吏，中二千石、都官令、丞印，及旁 近郡太守、都尉印，汉使节法冠，欲如伍被计。”o 这里的“使节”已指使者本人。 “节”这种信物，秦汉以来都是由封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皇帝来授予，所以肩负 使命出使异国的使臣，所持的“节”，是皇帝和国家的象征，是一种崇高的标志。 l 、越南( 安南) 使节的选任 在清代，中越两国互通使节，这些使节代表国家出使，肩负着各种各样的外 交使命，作为一个国家的代表与另一国交往，代表着国家的利益和尊严，因此使 节的选任尤其受到国家的重视。越南( 安南) 选派出使清朝的使节是越南( 安南) 的代表，执行的是越南( 安南) 对清朝的外交政策。然而关于越南( 安南) 使节 选拔的具体程序，由于史书中缺乏记载，此处暂不详论，但是可以从史书中对出 使使节的记载来分析越南统治者选任出使清朝使节的标准和途径： 首先，出使的使节须有才学有文气，需要受到良好的教育。各方面素质和修 养较高，需要饱读诗书学识渊博。因为使节的言行关系着国家的声誉，代表着国 家的形象，所以越南( 安南) 选派出使清朝的各使节大都是文气十足、学术练达 。夏征农主编：辞海，上海辞书f f ；版社，1 9 9 9 年版普及本。 。( 汉) 司马迁t 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中华书局，1 9 5 9 年版。卷1 1 5 1 9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之人。比如黎伯品，“黎伯品嘉定平阳人，祖隆居广平世业儒医，后徒居嘉定。 父评官至翰林院制诰。品天资敏悟，猎文史起家”。又如以文学著名的吴位，“吴 位河内青威人，黎谅山督同吴仕之予也，以文学名。嘉隆初召授翰林院。寻迁吏 龛事，出为谅山协镇。寻充如清乙副使”。再比如嘉庆年间出使清朝的岁贡使阮 攸，“阮攸，河静宜春人，黎春郡公俨之子参从阮侃之弟也。攸以相家子有文气。 嘉隆十二年充如清岁贡正使，尤长于诗善国音，清使还以北行诗集及翠翘传行 世。”阮攸是越南著名的诗人，作家，他出身文学世家，其父其兄及叔侄大多有 作品行世，以。鸿山文派”，享誉文坛。阮攸汉文诗有清轩诗集、南中杂吟 、 北行杂录等。1 9 6 5 年世界和平理事会将其列为应纪念的世界文化名人 其次，使节充任者须是聪敏善辨、办事精练之人，这样一方面是使节出使他 国面临着很多无法预料的困难和情况，其使节的灵活应交能力和胆识魄力显得尤 为重要；另一方面是使节在完成使命的同时也可以将在清朝的耳闻目染整理成文 上奏国王，有助于越南本国加深对清朝的了解。圣祖明命二年十二月，使臣陈 伯坚、黄文盛还自清。帝召见问清国事。坚、盛皆不能对。帝谓礼部日：先帝 威武所遗，清人素所敬惮。朕以储嗣继统，名正言顺。故使臣专封。自无难事。 虽坚等朴鲁，亦不至辱命。若陈黎以前，非博洽之才不可使也因勒自令奉使， 当择才识者充选。”口由此可见越南( 安南) 君主对使节充任者机敏胆识之才的重 视。“孔子日：使乎! 使乎! 盖叹其使人之难也，、且谓使于四方，不能专对， 为辱君命。”。可见，灵活应对、机敏行事是出任使节基本的素质，是越南( 安南) 选派出使清朝使节的重要标准 再次，熟悉语言文化和地理风俗者多为出使清朝的重要人选。越南君主多次 强调，如清使臣须有文学言语者方可充选。“明命二十一年十月，帝以开年届如 清岁贡课例，又值清帝六旬正寿庆节，命廷臣遴举二部使。乃以兵部侍郎阮廷宾 改授礼部左侍郎，充贺寿正使。户科掌印给事中潘靖改授光禄寺少卿，充甲副使。 礼部员外郎陈辉璞加翰林院侍讲学士衔，充乙副使。海阳按察黄济美加礼部左侍 郎衔，充岁贡正使。兵部郎中裴日进改授太常寺少卿，充甲副使。户部员外郎张 好合加翰林院侍讲学士衔，充乙副使。帝尝谓侍臣日：如清使部，须有文学言 。以上均据大南实荣 正编列传初集，诸臣列传 o 丈南实录 正编第一纪，卷j 2 。( 宋) 张方平：张方平集 ，中洲占藉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3 0 1 页 2 0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语者，方可充选。若其人贪鄙，还为他国所轻，如西山使部私买食物，今成笑柄， 此可为鉴也。”f 见，对如清使节充任者在文学语言方面的素质越南( 安南) 君主是非常重视的。 由于越南( 安南) 对出使清朝的使节非常重视，使节严格按照一定标准选任， 因此使节选任的途径也形成了一些不成文的惯例。 首先是使节选任皆来自政府官员。越南( 安南) 作为中国的周边邻国，在思 想文化方面自古以来便深受中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