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管理专业论文）跨国公司在华研发策略研究.pdf

提要 本文阐述了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的研发机构的规模和形式，分析了跨国公司在华设立 研发中心的动机和这些研发机构在跨国公司全球研发体系中的地位，对本土研发机构与 这些跨国公司研发机构之间的差距进行了剖析。 本文还详细地分析了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研发机构对我国的影响，包括产业结构、人 力资源、研发水平和研发环境四个方面。 此外，本文还探讨了印度如何利用跨国公司的研发机构发展自己的本土软件业经验， 以期对我国企业有所借鉴。 本文针对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研发机构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从宏观角度提出了一些 如何应对的策略，旨在达到既要吸引外资投入研发，又要避免对我国研发的负面影响， 还要提高我国企业研发水平的目的。这些策略包括：完善人才机制；加强知识产权的保 护；促进本土企业研发的发展；加强本土企业与跨国企业研发合作；促进研发层次的提 高；优化研发环境。 关键词：跨国公司研发策略 a b s t r a c t t h i sp a p e ri n t r o d u c e st h es c a l ea n df o r mo fr & dc e n t e r so fw e s t c l nm u l t i n a t i o n a l c o r p o m t i o n s ( h e r e i n a f t e rr e f e rt o m n c s f o rs h o r t ) i nc h i n a , a n a l y z e st h el e a s o r l sw h y m n c se s t a b l i s l ir & dc e n t e r si nc h i n aa n dt h es t a t u so ft h e s er dc e n t e r si nt h em n c s ， g l o b a lr & ds y s t e m s ，b a s e do nw h i c h ，t h ep a p e rd i s c u s s e st h eg a pb e t w e e nc h i n e s er & d i n s t i t u t i o n sa n dm n c s r & dc e n t e r s t h i sp a p e ra l s oa n a l y z e st h ei m p a c to fm n c s r & dc e n t e r si nc h i n a ，i n c l u d i n gt h e i n d u s t r ys t r u c t u r e , t h eh u m a nr c s o u r c o ，r & dc a p a c i t ya n dr & de n v i r o n m e n t i na d d i t i o n , t h i sp a p e rd i s c u s s e sh o wi n d i ah a sd e v e l o p e di t ss o f t w a r ei n d u s t r yb y u t i l i z i n gm n c s r & dc e n t e r si nl n d i a t h i sc x p “e n c ci su s e f u lf o rt h ec h i n e s ce n t e r p r i s e st o i m p r o v et h e i rr & d 1 0b ec o n f r o n t e dw i t ht h ec h a n c e sa n dc h a l l e n g e so fm n c s r dc e n t e r si nc h i n a , t h i s p a p e rp u t sf o r w a r d $ o l n cs p e c i f i ci i i c a s u l e st oe n c o u r a g em n c s r & di n v e s t m e n t ，t oa v o i d t h ed i s a d v a n t a g eo fm n c s r dc e n t e r si nc h i n a ，a n dt oi n l p r o v co u rr & d c a p a c i t y t h c s e m a 礤船i n c l u d eh n p r o v i n gl a l e n tm a n a g e m e n tm e c h a n i s m , e n h a n c i n gt h ep r o t e c t i o no f i n t e l l e c t u a l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s ，u p g r a d i n gt h er & di n s t i t u t i o n so ft h el o e a l c o m p a n i e s s t r e n g t h e n i n gt h ec o l l a b o r a t i o nb e t w e e nl o c a lc o m p a n i e sa n dm ，配s e n r i c h i n gt h er d c o n t e n t s a n dp e r f e c t i n gt h er & de n v i r o n m e n t k e y w o r d s ：m u l t i n a t i o n a lc o r p o r a t i o n s ，r e s e a r c h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 , s t r a t e g i cm e a s u l s i i 刖昌 加入w t o 后，中国越来越融入到全球经济之中，中国企业将更广泛、更深入地参与 国际分工和国际竞争。继我国改革开放之初跨国公司的销售部门和生产部门相继进入中 国市场后，现在，作为跨国公司创新源泉的研发部门也纷纷在中国设立了分支机构。 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研发机构既给我们带来了新的理念以及技术和管理方面的经验， 培养了一批技术人材，但也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威胁和挑战。我国企业应如何应对? 如何 才能提高自己的自主创新能力? 笔者针对这些问题，通过对跨国公司在华研发现状、本土研发与跨国公司研发之间 的差距、印度吸引和利用跨国公司研发中心的做法，以及跨国公司对我国的影响等方面 进行的分析，深入探讨了如何促进跨国公司研发在华的健康发展、增强我国吸引外资研 发能力、进而提高我国本土企业研发水平和核心竞争力这个专题。论文所涉及的观点和 建议，对我国企业采取何种策略应对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借鉴价值。 第一章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机构发展现状 从1 9 9 4 年加拿大北方电讯在北京投资成立北京邮电大学北方电讯电信发展研究中 心以来，随着我国利用外资规模的扩大，跨国公司的对华投资已不再仅限于产品的市场 开发投资和生产性投资，而将投资重心转移到产品的研究与开发阶段。跨国公司对华研 发投资有了迅猛发展。跨国公司对华研发投资从根本上说是为其全球经营战略服务的， 是伴随着对华直接投资的成长和壮大的。 第一节跨国公司在我国设立研发机构的动机 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初期，看重中国是一个巨大的新兴市场，设立的主要是销售部门。 随后跨国公司认识到了中国劳动力资源的丰富和低廉，又在中国设立了生产部门。随着 销售和生产在中国的发展，涉及到许多本地化和客户定制的工作，实现技术的本地化、 开发设计出适合当地市场的产品以支撑其在当地的生产活动是许多跨国企业在华设立研 发机构的初衷。这类研发机构属于生产和销售支撑型研发，它们从事的工作主要是利用 跨国公司已有的科研成果，针对该地区的市场和用户需求、技术差别、材料性能差异等 对原有技术进行改良和革新，以实现跨国公司科技成果的本地化。随着这类生产和销售支 撑型研发的发展，中国技术人员的能力得到了跨国公司的认可，跨国公司意识到了中国 的丰富而且便宜的技术人员的价值，开始将中国纳入其全球研发体系之中，这类研发属 于资源利用型研发，它们从事主要是跨国公司中某类产品或某些模块的初创性研发。 生产和销售支撑型研发与资源利用型研发是目前跨国公司在华研发的两类主要形 式。许多跨国公司可能在华同时拥有这两类研发形式。 生产和销售支撑型研发是用户驱动的。在中国建立研发机构，可以更接近市场，接近 顾客，了解市场行情，以开发出适合当地市场的产品和生产工艺。世界各国由于文化背景 和风俗习惯的差异，消费习惯和消费倾向大相径庭。跨国公司在东道国生产产品的款式和 口味都必须适合当地的消费需求，这就需要在当地从事研发。 资源利用型研发是跨国公司由于人力资源争夺，控制成本驱动的。随着国际竞争的 自热化，对高质量研发的需求日益加剧。人才的培养需要较长的周期，且供给的数量和质 2 量又受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因而研发人才的短缺成为许多国家面临的共同难题。跨国公司 在中国设立研发机构，雇佣中国的技术人员，则可以弥补国内技术人才的短缺。同时，国 外的高水平的研发人员成本很高，在跨国公司面临激烈竞争纷纷削减成本的今天，将研 发从高薪资的国家转移到中国和印度等低收入国家，已成为大势所趋。 比如规模和增长速度全球第一的中国电信设备市场对跨国公司有着很强的吸b 1 力， 跨国公司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跨国公司为了在这个市场上有立足之地，只能以较低的 价格提供适应中国需求的产品，所以它们干脆将研发中心搬到中国，实现科研到生产一 体化策略，以增强自身的成本优势和市场的快速反应能力。 聘用当地研发人才，除了满足公司在技术和产品当地化方面对本土人才的需要，开 发出适应我国消费者特殊需求的产品以外。还可降低研发中的人工成本，实现全球范围 内2 4 小时不间断的开发工作，提高研发效率。 表1 跨国公司在中国研发机构的影响因素1 选项及捧序平均得分 方差 重要 一般 不重要 1 聘用中国研究人员 4 4 70 6 48 2 1 8 0 2 开发满足中国市场需要产品 4 3 50 8 78 2 1 8 0 3 减少开发时间 4 1 2o 8 6 6 5 3 5 o 4 产品本地化改良 3 9 41 6 87 6 1 2 1 2 5 降低研发费用 3 8 20 6 57 1 2 9 0 6 得到相关的技术和创新成果 3 2 92 4 74 7 3 5 8 7 工艺本地化改良 3 0 02 6 35 3 1 2 3 5 8 中国外资政策 2 7 62 5 73 0 3 5 3 5 跨国研发机构的发展通常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即由技术转让到开发适应当地市场的 产品，再逐渐成为跨国公司在全球经营中的一个研发中心可以进行有关的基础性研究，进 而开发适应全球市场的产品。 1 薛澜，王书贵，沈群红， ，2 0 0 4 年9 月，p 1 0 5 8 而目前本土企业在市场需求方面尚存在以下方面的问题： ( 1 ) 市场部门通常对产品研发介入的较晚，没有参与立项，不能对产品的研发及时 产生影响，导致最后一刻还在更改需求。市场应当在早期介入产品开发，以避免许多设 计更改及重新设计问题。 ( 2 ) 被动地理解市场需求，由于目前很多本土企业采取的是跟随战略，市场需求通 常是通过收集竞争对手的产品信息来获得，而不是主动去理解客户的需求和总体技术发 展趋势。业界最佳公司在产品概念设计阶段，就对市场需求有了充分的了解，直到研发 的产品上市前需求变化一直很小。而中国一些企业在产品开发初期对市场需求只有一些 很初步的理解，在开发过程中逐渐加深对市场需求的了解，完善市场需求分析。应当花 更多的时间了解客户真正的需求，而且要形成书面的结论驱动产品开发。 ( 3 ) 市场需求没有很清楚的定义，导致研发的决策不明确。目前的产品研发还没有 体现市场驱动的特点，研发只能被动地响应模糊的市场需求。因为没有一套全面具体的 基线需求，市场需求在整个开发过程中不断变化，导致项目方向反复发生改变，延长了 产品开发周期和投入了更多的资金，成本昂贵的返工时有发生。 ( 4 ) 市场需求主要关注产品功能，对产品的外观、运行环境、可安装性、可服务性、 可靠性、价格、技术支援及其它因素考虑较少，导致产品只能符合客户的部分购买标准。 ( 5 ) 中国本土企业很少进行充分的市场和竞争对手分析，进而制定稳健的整体市场 策略和计划以指导投资。投资被用于次要的非核心业务，而没有果断地投入到新的核心 业务之中。常常由于对未来市场的缺乏分析而研发出不能满足未来市场需求的产品。 二、技术管理 技术管理存在的问题导致了项目开发方向改变、开发周期延长、开发投入浪费及资 源不能有效利用。问题主要表现为： ( 1 ) 有的企业将复杂的技术研究与产品开发过程揉合在一起，技术研究之后没有清 晰的产品开发转移点。在没有了解清楚技术成熟度及新技术应用可能带来的风险的情况 下，项目就从技术研究转入产品开发，导致产品开发延迟、开发成本超额。 ( 2 ) 技术开发在很大程度上采取的是“市场跟随”策略，即主要着眼于理解现有技 9 术及竞争对手的产品而不是关注用户基本需求及主要技术走势，技术研究进展也非常缓 慢，导致开发出来的产品与竞争对手相比没有什么差别而且很晚才进入市场。 ( 3 ) 没有技术路标规划，误解技术发展趋势，错过技术转移时机，在有问题的开发 活动上投资。技术路标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未来客户所购买的产品包含的技术，二是 产品本身将购买的技术。 ( 4 ) 在进行产品设计时不是将其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而是在需求和功能上将产品 分成不同的技术类别进行分别设计，从而导致设计上的不周全和重复设计。 三、组织 中国本土企业的等级制度比较严格，缺乏跨部门团队。组织方面的问题主要表现为 以下几点： ( 1 ) 研发一般采用项目组的组织形式，这些项目组不是跨功能部门的，仅是研发部 门下的一个组织，只有研发部门对产品开发的成功负责。产品开发的主要人员来自研发 部门，研发部门以外的功能部门对产品开发几乎没有任何真正的义务和承诺。实际上， 很多功能部门( 如市场、制造、技术支援等) 都希望更早参与产品开发。而且这些功能 部门的参与可以明确市场需求，促进产品的设计更加合理，制造成本更低，维护费用更 低，更好的满足用户的需求。项目组是一种“轻量级”团队结构，项目经理没有权力影 响其它功能部门。比较好的实践是采用矩阵式组织结构，一个项目组包括多个相关部门 的人，项目经理可以对各功能部门施加直接的影响，团队成员对团队和原职能部门两个 方面负责。 ( 2 ) 项目组的角色和职责不清晰，导致开发过程混乱和冲突。有的企业的项目组缺 乏特定的角色，有的企业的个别角色的职责定义成别人应承担的职责。 ( 3 ) 因为缺少项目管理技能且担心项目失控，高层管理人员往往不会充分授权。 四、研发设施和研发工具 中国本土企业在研发方面的投入无法与跨国公司相比，这导致了我们在研发硬件设 备和软件上的差距，某些领域的研究就是受到这些投入条件的影响而无法进行。 1 0 研发工具可以很好的提高研发效率，然而由于缺乏统一的规划和规范化的管理，研 发工具的应用还不尽人意。主要问题表现为： ( 1 ) 研发工具的应用不广泛。有的企业出于成本的考虑，不愿用研发工具，或者， 只在个别领域应用研发工具。在关键开发活动方面还缺乏应用相应的工具( 如客户需求 分析工具和配置管理工具等) 。这导致研发效率的低下和研发可控性的降低。 ( 2 ) 研发工具标准化程度不高，不统一。以某国内通讯企业的交换产品线为例，目 前至少有1 2 种c 语言、8 种操作系统、6 种数据库。工具的多样化导致需要维护多种开 发环境、提高了维护成本，员工的学习成本也增加了，而且难以做到跨项目的模块重用。 ( 3 ) 新员工在使用研发工具方面缺乏培训，有经验的研发人员在使用开发工具及设 备方面也缺乏培训及帮助。 五、项目管理 中国很多企业的研发无章可循，很多时候是依靠研发人员的个人能力来完成项目， 而不是通过良好的项目管理来实现的。这造成了我国研发的质量很难保证，风险巨大。 跨国公司一般都会制定一些研发流程和规范，根据这些流程和规范对项目进行管理， 现在较为流行的软件开发规范有c 栅和i s 0 9 0 0 0 等根据这些流程或规范进行开发可以 有效保证软件的质量，降低研发的风险。一些大型的跨国公司往往根据自己的实际制定 研发规范，也不完全照搬那些现有的规范，微软，i b n i ，s u n 和o r a c l e 都用自己制定的 研发规范。 项目管理可以概括为项目计划和项目实施两个方面，项目管理中存在的问题是项目 计划的无效和项目实施的混乱。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1 ) 项目管理不是跨部门的，项目计划制定只是研发部门内部的行为，没有跨部门 制定项目计划。计划所有权不清晰，计划主要用于汇报而不是用于管理项目。 ( 2 ) 项目估计过于乐观且不切实际。我们的研发很少做历史项目数据的积累，没有 基于历史经验的计划导致工作超负荷或项目进度延期，很多计划制定得过于乐观或缺乏 全面预算，资源计划没有考虑到项目间可能存在的资源冲突。 ( 3 ) 项目是被跟踪而不是按基线来进行管理，导致项目的进度延迟、预算超支和交 1 1 付件不完整。项目基线的三个要素是时间进度、预算和交付件，三者缺一不可。目前项 目在评审时只关注技术方面，而对上述三个方面关注不够。 ( 4 ) 没有很好地定义和联接产品研发项目的各阶段，没有很好的安排任务的时间顺 序或没给任务留有一定的富裕度，使得有些活动在不适合的时候启动，导致项目的等待 和延期。 ( 5 ) 缺乏职业化项目管理，没有适当的汇报权和良好的职业发展轨道，以致很难把 有经验的人留任项目经理。众所周知，项目管理工作在美国已经是一种层次很高的职业。 ( 6 ) 我国企业在研发时对研发产品的测试重视不够，测试没有严格的制度，且主要 考虑功f l t i l l 试，测试不全面，使得很多问题在后期阶段甚至交付用户手中才发现。我国 企业在研发时对产品版本控制的能力较弱，缺乏严格的版本管理制度，导致产品版本控 制出现问题，有相当多的版本及不受控的子版本到了客户手中。缺乏关于文档控制。目 前的很多中国企业的研发很不注意文档工作，这导致相应模块的研发很难由他人接手， 而且文档还是评审和评估研发更改影响的基础。 ( 6 ) 研发没有建立起正式的评审制度。我们的研发的一个阶段完成后，缺乏一个多 部门相关人员参与的评审机制来检查该阶段完成的质量，是否能继续进行下一阶段的研 发，往往只是该阶段负责人决定，该阶段负责人的决定具有很大的局限性，这给项目的 进行带来了很大的风险。 ( 7 ) 缺乏系统工程制度和技能，对系统工程作为一项制度关注不够，缺乏有足够系 统工程技能的人员。将系统工程制度化是实现成功研发的关键因素之一，需要制定相应 的制度及培养系统工程方面的人才。在技能方面主要缺乏可靠性工程、需求工程、工艺 设计、系统测试、设计规则、仿真等技能。 六、缺乏长期研发项目 我国企业的研发缺乏远见性，很多时候是一些只是做些短平快的项目，很少有长期 研发项目。这跟我国企业研发投入较少，承担风险能力较弱，希望短期能见到效益，不 愿支持长期无产出投入有很大关系，而且目前国家的政策倾斜也较为重视那些能较快见 到效益的项目。 1 2 第二章跨国公司在中国研发对我国的影晌 大量的跨国公司在华设立研发中心，既促进了我国研发环境的改善，也对我国本土 公司的研发造成了很大冲击。跨国公司研发中心向中国的转移比制造业的转移有着更深 刻的经济和社会影响。它所产生的影响不仅仅是一些创新产品，更重要的是其对我国产 业结构调整、生产方式的转变、企业创新体制的建立等方面的无形的作用。 第一节产业结构方面的影响 首先，增大了研发投资、促进了市场深化。跨国公司在华设立和运营研发机构，对扩 大对外经济合作、吸引研发投资、加速知识创新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研发投资以其对 研究设备及基础设施的需求带动了高科技产品等高附加值产品及房地产、物业管理等行 业的发展，拉动了商端产品的需求，从而刺激了经济增长。同时，外资研发机构也把中国的 科研成果介绍或带入国际市场，在一定程度上改进了我国技术的出口状况，改善了出口产 品结构。 其次，推动了技术扩散与产业升级。研发机构不同于简单的制造工厂，它会将对制造 产业的技术升级给予积极推动。如新技术扩散与适用技术的转让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中 国企业的技术水平；先进生产线和技术使国内企业得以学习、掌握和模仿先进的技术工 艺；研发带来的产业前后关联提高了中国配套企业的技术水平。 再次，强化了竞争压力和国内企业的提升。研发机构的移入或建立使得跨国公司以技 术换市场的战略得以扩展，特别是在研发适应本地市场的产品方面。这给长期不重视技术 进步的国内企业以巨大的竞争压力。要想与资金、技术、管理都占优势的跨国公司竞争， 不提升技术和加强管理是无法获取竞争优势的。 第二节人力资源方面的影响 最初跨国公司刚进入中国时，由于中国本土研发水平较低，跨国公司无法从中国的 人才市场上招到合格的人才，研发中心中外国工程师占大多数。但跨国公司有着完整的 培训机制，它们选择一些优秀的毕业生，通过海外培训，内部丰富的学习资源，使这 1 3 些毕业生成长为合格的研发人员。现在，在跨国公司研发机构除少量管理人员和研究人 员来自国外，大部分员工都是来自国内。 由于研发人才的流动性强，在一些情况下，这些人才中有一些将会流向本土企业中 去。所以，跨国公司在中国的研发机构实际上也是我们培养人才的基地。这些研发人员 在跨国公司工作一段时间后，有的人选择了创业或加盟本土企业做研发，将在跨国公司 研发中心学到的东西传播开来，提升了中国本土研发人员的水平。 同时，由于中国本土的研发水平的提高，跨国公司能在中国本土企业中发现合格的 人才，跨国公司不再局限于招聘应届毕业生，也开始招聘有过工作经验的人员，由于外 企在薪资福利和文化上相比国内一些企业的有一定优势，这导致许多国内企业的研发骨 干的流失。 现在跨国公司与本土企业在研发人才的争夺很激烈，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机构的规模 越来越大，摩托罗拉于1 9 9 0 年在中国投资建立研发中心，到目前为止已雇用1 3 0 0 名工 程师。微软不久前也高调公布了庞大的研究院扩充计划，人数将从现在的1 5 0 0 人在三年 内扩充到5 0 0 0 人，其中超过1 3 将直接从大学毕业生中招聘，今年的指标就超过8 0 0 人8 。本土研发机构的规模也在不断壮大，因此对人才的争夺日趋激烈。 首先是在应届毕业生的争夺，跨国公司很重视校园招聘，每年年底都会到各大高校 召开大规模的宣讲会进行招聘，阐述企业文化和研发环境，国内的企业也会参与校园招 聘，但规模和效果不如跨国公司，而且，外企普遍提供了良好的工作环境、培训和福利， 高薪和白领的生活是吸引这些大学毕业生的重要原因。这导致了每年有大批博士和硕士 中的佼佼者加盟了跨国公司的研发中心，而本土企业获得的质量相对较差。 其次是有经验研发人才的争夺，随着本土研发机构和跨国公司研发机构的迅速发展， 人才成了瓶颈，而这些有经验的研发人才由于能很快上手从事研发工作成为了争夺的焦 点，目前来看我国本土企业在吸引人才上还处于劣势，主要是激励机制的不完善和缺乏 灵活性，随着中国开放的深入，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机构已经成为中国科技人才的主要流 失去向。外资企业对高端科技人才的需求在2 0 0 5 年下半年开始产生了明显的增长，而在 国内科技企业和科研机构有过数年工作经验和科研基础的青年科技人才中，很多人产生 李健，外资罔罗中国科技人才最大创新资本旁落? ) 。中国经营报k 2 0 0 6 - o l 一1 4 。 1 4 过到外企工作的想法。 外资企业对科技创新人才争夺最大的影响是可能会导致国内企业现有研发能力的萎 缩和技术控制能力的丧失，导致中国公司和科研机构研发人才的流失和创新能力的下降。 第三节研发水平的影响 跨国公司的研发活动具有溢出效应9 ，我们可以看到，跨国公司为我国研发投资以弥 补我国企业研发投资不足的同时，也带来了世界最新的技术，以及对人才、对研发进行 有效管理的办法。另外，跨国企业在华设立研发机构，通过高薪聘请的主要是国内的专 业科技人才，使他们能够留在国内。 跨国公司这些研发人员在跨国公司的研发中心的工作使他们开拓了眼界，积累了相 关的工作经验。这些研发人员在离开跨国公司后，有的人选择了创业或加盟本土企业， 他们的加盟给中国本土企业带来先进的研发管理经验和技术，提高了中国本土企业的研 发水平和管理水平。 除了依靠我国本土的研发人员以外，跨国公司在华的研发中心有多种形式，跟部分 研究性大学、科研机构以及部分行业内的领先企业有很强的合作关系，使这些组织成为 跨国公司研发网络中的成员。通过联合研发，提高了我们的研发水平，例如西门子和大 唐合作开发基于t d - s c d i d a 的第三代移动通信产品，西门子自己提出的t d - s c d i a 也被国际 电联确定为标准之一，技术基础与大唐提出的t d s c d m a 类似。但大唐的t d s c d m a 有更多 技术上的优势，西门子将主要力量转向研发t d s c d 姒。有了西门子的加入，t d s c d b l a 在 标准之争中分量立刻显得重了起来。西门子和大唐走开放式合作开发的道路，基站和终 端设备的开发分别在北京、慕尼黑、米兰、维也纳几地的研究院中进行。双方共同制定 方案，工程师混合编队，合作开发。成本和风险是共同承担的，将来的产品知识产权共 享，两者研发中心的联合促进了t d s c d ? , i a 的商用化。 跨国公司研发机构对于技术的保密和控制制度较为完善，随着独立研发机构的建立 和自有知识产权的更强保护，技术扩散的可能性很小了，从而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跨国 公司先进技术的溢出效应，限制了我们对先进技术的获得，相反，由于我国对知识产权 9 唐正康，跨国公司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分析 ，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2 0 0 3 年第6 期，p 2 5 2 6 1 5 的保护体系很不健全，科研成果有可能被跨国公司在中国建立的研究基地用很小的代价 获取，使我们丧失了可以获得的自主知识产权和收益，特别是一些国家研究机构由于科 研经费主要来自于国家，它们对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识没有企业中的研发机构强，多年积 累的很多研究成果并没有很好地加以保护和利用我们的部分保密技术可能泄露或转移， 无疑会造成跨国公司在某些技术领域的垄断地位。 跨国公司更多地涉入我国的技术开发领域，会使我国的自主研发受到影响。跨国公 司通过设立研发中心，将产业链竭力向上下游延伸，尽管这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了中国市 场的资源配置，提高了产业的本土化程度，但其强劲的吸附力也强化了跨国公司对中国 产业的整体控制；而且一些行业( 特别是汽车行业) 的中国企业在与跨国公司合作过程 中没有通过引进、消化、创新强化自己的技术创新能力，加深了中国相关产业各环节对 跨国公司的技术依赖。由于与外企合作进行研发，可以获得资金技术的支持，大幅提高 效率，有越来越多的项目采用了这种合作的方式，会导致我国在技术进步和创新方面产 生依附关系，从而丧失自主增长的些基本条件。如在一些联合研制系统的项目中，跨 国公司可能会给与技术支持，但必须要用他们自己的芯片或零件，这使我国研制该芯片 或零件完全没有必要了，这样既导致该系统对该跨国公司技术的依赖，还使我国研制芯 片或零件的能力得不到提高。跨国公司独立研发机构的设立，整合了全球资源，可以进 一步提高跨国公司的研发效率，这进一步拉大了我国与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由于我国 的技术吸收能力与技术输出国不处在同一层次，造成我国技术转化、吸收方面的困难， 国内技术储备越低，越难弥补所接受的技术和国内技术水平的差距，受制于技术差距的 危险就越大。这样，我国在技术开发与创新上就越有可能受制于发达国家和跨国公司， 技术开发的依附性会进一步提高。 跨国公司在我国的设立研发中心，会使我国的本土企业的一些方面的研发优势受到 影响。例如中文手机的研发，中国本土企业在做这个项目很有优势，但现在诺基亚和摩 托罗拉等公司在华设立研发中心聘用中国工程师从事中文手机研发，使我国本土手机研 发机构在这方面的优势荡然无存了 第四节研发环境方面的影响 跨国公司与我国企业在研发人才上的竞争对完善我国人才市场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跨国公司采用科学有效的激励制度来吸引并充分利用我国的研发人才，在一定程度上促 进了我国研发人才市场的发育，人才流通体系的建立，人才管理体系的网络化的形成。 跨国公司研发机构在我国人才竞争，使国内企业直接她感受到人才保留的追切性和激励 的重要性，感受到人才流失的威胁，促使我国企业、大学及研究机构不断地完善激励制 度，提高激励效用。 跨国公司的研发中心的建立需要良好的配套措施( 包括交通、网络、供电和安全等) 和服务机构( 包括食堂等) ，很多高科技产业园区为吸引跨国公司研发中心入驻，改善 了相应的配套措施和服务机构，使之达到了国际标准，并提供很好的税收优惠政策。这 些有着良好的研发条件和优惠措施的高科技产业园区同样也为本土的研发机构所享用， 促进了我国整体研发条件的改善。 研发机构有集聚效应，与国内的其他地区相比，北京的知识资源的密集程度最高， 而作为典型的知识产业主体，研发机构有最强烈的追求知识资源的倾向性，因此，北京 成为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进程中在亚洲地区的重要投资地，成为亚洲少有的，乃至具有 全球影响和价值的区域知识中心和创新中心之一，不仅引起了众多的跨国公司，而且引 起了我国企业，尤其是北京之外各地大型企业纷纷在北京建立自己的研发机构，形成了 集聚效应。本土企业在这样中心设立研发机构能有很多交流的机会，能及时了解到领先 的技术趋势，能找到高水平的人力资源，能得到很好的上下游企业的支持，促进了它们 的发展。 由于跨国公司的人力成本很高，跨国公司的中国研发中心会将一些低端和繁琐的工 作交给外包服务公司去做，现在中国出现了像博彦科技、文思创意和天海宏业等为代表 的面向全球提供软件外包服务的j t 服务提供商，形成了一个新的产业。许多做外包服务 的公司，它们最初是从为跨国公司中国研发中心做本地化发展到为跨国公司中国研发中 心作些软件外包测试，再到为海外公司作软件整体外包，包括设计、开发和支持。i b m 中国研发中心就把一些软件测试的工作交给这些公司去做了。众多跨国公司中国研发中 心的大量外包任务对这些外包公司的成长很关键，使这些外包公司的管理更加规范， 能满足国际客户的需求。由于现在出现了很多这样做外包的公司。它使中外的研发中心 可以专注于核心的东西，促进了新型研发模式的形成。 跨国公司为了保证自己的知识产权，通过母公司所在国政府对我国施加影响，如果 不能很好的处理会影响我国吸引外资而且我国在同跨国公司合作研发过程中出现一些 知识产权的纠纷，这两点使政府认识到加大知识产权的保护的重要性，使我国在知识产 权的保护方面有了稚大的改善。中国先后颁布实麓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并按照w t o 的要 求，垒面靖理和修订了有关的法律法规和规章，从而建立了符合国际通行规则、比较健 全的法律和法规体系；与此同时，中国加入了一系列知识产权方面的国际公约，积极履 行保护知识产权的国际义务。知识产权协议的签订可以起i 激励国内企业开发具有自主 知识产权产品的作用，一旦企业开发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或产品，它将在嗣内外 获得相对的竞争优势，并利用知识产权保护协议的相关规定，将相对的竞争优势得以在 一个较长的时期内保持，从而获得高额的利润。这无疑对我国企业积极进行研发活动是 个巨大的推动力。 第三章跨国公司在印度的研发策略对中国的启示 印度是同中国一样的发展中国家，但是现在跨国公司在印度的研发机构从层次和规 模上都要比在中国的强。2 0 0 0 年中国软件与信息服务业实现销售额5 5 0 亿元人民币( 其 中软件销售额2 3 0 亿元) ，约6 6 亿美元，约占当年世界软件市场份额的1 2 ；软件产品 出1 3 约为4 亿美元，这一数量仅为印度同期软件出口额的l 1 0 ， 而且这一差距有进一步 扩大的趋势“。因此印度发展研发的经验对我们还是很有启发意义的。 第一节印度在吸引跨国公司研发方面的优势 一、人才优势 印度从2 0 世纪5 0 年代便按照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模式，建立起6 所印度理工大学， 其毕业生现已成为支撑印度信息产业的基础。截至到2 0 0 0 底，全世界电脑软件开发人才 其毕业生现已成为支撑印度信息产业的基础。截至到2 0 0 0 底，全世界电脑软件开发人才 一赵彦云叶札奇，t 我国软件产业国际竞争力研究) ，北京社台科学，2 0 0 2 年第3 期rp 1 0 6 1 8 中印度人已占到3 0 9 6 ，印度软件产业已拥有合格的软件人才4 l 万人，有3 2 0 万专业人员 服务于电脑软件公司，在海外工作的印度软件工程师有2 5 万多人，印度国内每年可以培 养出约2 0 多万软件专业人才。印度软件工程师具有熟练的编程能力，而工资水平则只有 美国的1 6 1 8 ，这无疑使印度具有十分明显的劳动力比较优势“。印度的软件产业经 过2 0 多年的发展，己形成了世界第二大软件人才储备库。 在欧美软件公司中的印度人的地位提升的很快，有的已经成为公司的高层，他们通 过他们的影响力对印度发展软件业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二、有效地成为跨国公司研发体系的一环 在从事软件的来料加工和劳务出i ；3 方面，印度的软件业并没有掌握软件的最核心的 技术，他们实质上主要走的是一条来料加工和劳务出口的道路，软件的系统性设计主要 由美国等发达国家的软件设计厂商设计，印度企业根据他们的设计进行比较规范而高效 率的编程工作。但是，印度的软件业与美国的软件业具有不同的特点，在印度的信息产业 特别是软件业中，需要更多的并不是高额的资本投入，相反，熟练的能够从事规范化的 编程工作的“软件蓝领”显得更重要些。 三、历史渊源与语言优势 印度曾是英联邦国家，它拥有世界上第= 大的说英语的技术人才群体。由于与一些 发达国家在历史上的特殊关系及英语语言优势，印度企业可以较为容易地与这些国家进 行交流。印度软件业发展初期出口的9 0 9 6 是向美国。由于语言上不存在障碍，同时技术人 员报酬相对低廉，使得印度软件企业特别是以服务为主的企业在美国，加拿大和英国等 市场上具有很强的竞争力。 四、重视企业资质的国际认证，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 不少软件企业在建立之初就瞄向世界最高的技术水平等级，十分重视在产品开发、设 计标准方面同国际接轨。在印度最大的3 0 0 家软件开发公司中，已有1 7 0 家获得 t i s 0 9 0 0 1 ”颜迟，美中印信息产业的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 科技管理研究) 2 0 0 5 年第1 期，p 1 0 9 1 9 认证，是世界上软件公司获此认证最多的国家”。印度有6 2 家软件企业拥有衡量软件开 发能力成熟度的认证中最高等级的c 删5 级国际资质，也居全球首位。由于通过了这些认 证，使印度公司有资格承担一些要求极为严格的项目，如美国五角大楼、伦敦地铁、英 国航空和波音等都常年订购印度软件公司的产品。 五、良好的基础设施 8 0 年代中期开始，国际资本继在纺织、家电组装等方面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后，开始 了第二波的以建立信息处理基地为核心的海外投资活动，包括卫星地面站、国际直达通 讯线路、数字交换与数据传输设施等。这些投资常常是流向自由贸易区或经济开发区， 为这些区内的企业提供先进的通讯服务，在信息基础设施普遍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形成一 个个突出的“电信港”。印度抓住了这个国际资本投资转向的机遇，成功地发展起来自 己的具有高宽带通信设施的电信港。印度的5 个软件技术园区都已建成电信港，包括可为 软件开发商提供电子邮件、文件传送和视频会议服务的高速网络设施。这为印度打开了 通向发达世界的信息大门，为发展外向型的软件产业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条件。 六、政府的支持 印度在2 0 世纪8 0 年代初提出的信息大国的战略以及相应的配套措施对印度培育在信 息产业的竞争优势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用政策促进产业发展。在8 0 年代，伴随市场化转型，印度政府把技术发展的重点转到 推动高技术的产业化上。国家对研究开发的干预大大减少，转而采纳“自r h 化+ 进口”的 技术政策，特别是对高技术领域。而且政府为了发展软件业，在政策上设计了一整套包 括税收，外汇，进口，资金等方面在内的优惠措施。 大力兴办软件园区。为了给软件企业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印度1 9 8 7 年发起了软件 技术园区计划，政府指派一个统一的办事机构负责软件技术园区的工作来方便企业，而 且对入园企业提供很多优惠和支持。 成立全国软件与服务企业协会。它不是一个普通的行业商会，而是印度软件与信息 2 赵彦云，叶礼奇，我国戟件产业国际竞争力研究 北京社会科学，2 0 0 2 年第3 期，p l l o - 2 0 服务产业的核心机构。其目标是促进印度信息技术产业实现以软件为主导的发展，特别是 要活跃软件和服务领域的商业与贸易活动，鼓励软件技术方面的研究活动。作为一个非营 利机构，它既承担了大量公共性、公益性的职能，承担了行业规范和管理职能，同时又避免 了政府直接干预，保障了印度软件产业以民营化和自由化的方式健康发展。 第二节印度如何利用跨国公司发展自己的软件业 印度软件业的发展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主要从事软件的出口，由于印度高质 量的人力资源丰富，而且成本低廉，因此很多跨国公司将印度作为采购软件产品的首选。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随着印度国内软件开发水平的不断提升以及跨国公司开展适应 性研究的需求逐渐强烈，跨国公司在印度国内建立的软件开发中心的数量逐渐增多。目 前，德州仪器、摩托罗拉、甲骨文都在印度设立了软件研究中心，在美国财富杂志评选 的5 0 0 家最大美国公司中已经有1 5 8 家向印度采购软件或者委托印度公司承担它们的软 件开发外包工作”。跨国公司在印度当地建立软件开发中心，并与当地科研机构和企业进 行合作开发，为当地软件开发企业提供了技术学习的良好机遇。印度本土软件开发企业 所接受的国外厂商的软件开发委托工作对开发内容提出了较高的技术标准，促进印度本 土软件企业的开发技术逐渐提升。同时，随着设在印度的跨国公司软件开发中心在跨国 公司全球软件开发体系中的地位逐渐上升，这使得为这些研发中心作外包的印度本土软 件开发的内容不再局限于低层次的设计和编码工作，而是日益转向从事层次较高的条件 分析和高水平的设计工作，这有助于印度本土软件开发技术层次的提高a 体制创新往往比技术创新本身更为重要，印度政府在这个过程中启到了很重要的作 用。印度自2 0 世纪8 0 年代中后期，政府就根据现代信息技术发展的潮流，制定了重点 发展计算机软件产业的长远战略，并通过了一系列政策和措施支持计算机软件产业的发 展和出口。在拉吉夫甘地主持制定的“七五”计划( 1 9 8 5 1 9 9 0 ) 中，鉴于世界软件市 场的前景和本国充裕的资源，明确决定要建立外向型的软件产业，并于1 9 8 6 年宣布了一 系列对软件业的优惠措施“。政府的扶持政策不仅刺激了国内外对软件技术与产业的投 1 3 李蕊，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投瓷与中国技术跨越式发展 ，经济科学出版社，2 0 0 4 年1 2 月第一版，p l t o 1 4 辛欣印度发展软件产业的要点及其借鉴 ， 电子决策与展望，2 0 0 0 年第5 期 2 l 资，使世界各大主要信息产业公司，如微软、英特尔、i b m 等纷纷在印度设立软件研发 中心，而且为印度提供了众多的就业机会，提升了整个印度软件产业的技术水平，更重 要的是这些政笼像一种催化剂，不但在国内鼓励和培养了一大批软件技术人才，而且从 国外吸引了一批高级软件人才和管理人才回国创业。印度政府根据自己的发展战略采取 措施来吸引和利用外资使印度的研发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第三节启示与反思 提高我们的教育水平。我国的大中学生的理论基础、知识基础是不错的，到国外参 加考试或知识竞赛还常有出色的表现，可是到后来创新能力和应用能力却常常不如人家， 毕业生的质量离企业的需求有很大距离，关键原因是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的差异所至。 创新能力不足的原因是我们的教育方式主要是应试教育，强调标准答案没，对思考和创 新的鼓励不够；而且我们高等学校专业越分越细，甚而上了高中就分文理科，这无疑于 把学生带进一个狭窄的小胡同，要培养有创新精神的人才，一定要让学生有宽基础、宽 专业，否则学生就没有自由探索和观赏的余地了。应用能力不足的原因是是学科设置不 合理，缺乏实践机会。因此我们要进行教育体制的改革，鼓励培养创新能力，实践能力， 加强教育的针对性，设置有针对性的课程和培养机制来培养不同类型的人才，既要培养 从事理论研究的人才，又要培养企业需要的应用技术人才。 利用同日韩的地理优势和语言优势。我国毗邻日韩，精通日韩语的人才较多，而且 日韩人力资源成本较高，人才有限，我们可以大力发展对这些国家的外包业务，通过一 系列政策和措施鼓励日韩来我国进行研发投资，积累研发经验，再吸引目韩的企业到我 国设立研发中心，不断提高研发层次，使我国成为东亚区域的研发中心，进而成为世界 的研发中心。 规范研发流程，尽量通过一些国际认可的认证。我国企业由于成长时间较短，在研 发流程上还比较落后，我们可以利用国际先进的研发模型如软件开发方面的c m m 等来 提高我们的研发流程，通过这些认证标志着我们研发流程可以完成一定水平的研发任务， 有利于提高研发效率，降低研发风险，而且，跨国公司会承认我们的研发实力，有利于 更好的进行合作。但是我们一定要避免僵化应用规范，要因地制宜的应用先进经验，适 当修改，另外，我们不要为过认证而认证，通过认证后不再认真执行流程，那样对我们 的竞争力没有帮助。 正确的研发定位。印度排名前四位的t c s 、i n f o s y s 、w i p r o 和s a t y a m 软件公司主要 的业务是从事面向欧美的外包业务，而不去从事像操作系统和数据库之类的基础性研发， 因为它们认为在那些领域无法同欧美企业竞争，但在外包领域，它们有语言优势和成本 优势，很容易成功，而且，印度政府很早就认识到了外包是软件行业发展的趋势，进行 政策和措旌支持。我国企业的研发应明确自己的市场定位，我国有着印度没有的巨大的 市场，我国的市场可以支持我们自主研发一些基础研究，而且我们国家的国家安全考虑 使我们不可能全部依赖外来研发；我国市场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