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叙事视野中的《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pdf

内容摘要 三联生活周刊是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主办的综合性新闻文化周 刊，其特有的文化特色和着力张扬的文人传统，在目前的新闻类期刊中独树一帜。 它以知识分子的视角洞察事件，观点独立、幽默睿智，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和亲和 力。 以往对三联生活周刊的研究，大都集中在经验总结及体制分析等层面， 专门研究该刊文本形式的论文尚未出现。鉴于此，笔者引入以文本内部形式为重 点研究对象的叙事学理论，并用其对三联文化报道进行“学理”关照，试图 找出后者的叙事规律。相信这无论对学术建设还是对新闻实践指导而言，都颇有 实用价值。 另外，国内对于文化报道的研究，在内容上也主要集中于娱乐报道，这无形 中将文化的定义缩小；研究层面也大多停留在思考和经验总结的层面上，其理论 深度有待进一步深入。而笔者借用叙事学相关理论回归到文本层面对文化报道进 行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本文以2 0 0 7 年三联生活周刊全年4 8 本杂志作为研究对象，从中找出比 较有典型意义的文化报道进行分析，然后采用文本分析、演绎归纳法、典型个案 分析等研究方法从叙事者、叙事时间、叙事视角、叙事结构、叙事原型、叙事策 略等角度入手，结合叙事学、新闻学相关理论对这些样本进行分析，以求得出一 些带有普遍性的规律。 关键词：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叙事学 3 a b s t r a c t t h es a n a nl f ew e e k i yj sa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n e w sa n dc u l t u r a im a g a z i n e ， s p o n s o r e db yt h e 。l f e ，s c u d y ；声k e n i n g ”s a n i a n b o o k s t o r e 1 t s u n i q u e c u l t u r a ic h a r a d er s t i ca n dt h e t e r a t it r a d j t i o n s ，e s t a b l i s h e dau n i q u ep o s i t o ni n t h ep r e s e n tn e w s w e e k i ym a r k e t h 0 w e v e r ，t h er e s e a r e h0 fs a n i i a nl i f ew e e k i yi sm a i n i yc o n c e n t r a t e do n t h ee p e r i e n e ea n di n s t i t u t i o n a ia n a i y s i si e v e ，a n dt h e r ei sn 0p a p e ra b o u t t e ) 怒0 f t h ec u | t u r a ir e p o r t so ns a n i i a nl i f ew e e k i y 删n 0 w s oit 吖t 0i n t r o d u c e t h e t h e o 吖0 fn a r r a t 0 1 0 9 y ， u s ei tt 0a n a l y z et h e s et e x t s ，a n df i n dt h en a r f a t i v e i a v v s0 ft h e m t h e r e f o r e ，t h er e s e a r c ho nt e x t s0 fs u c hc u l t u r a i 陀p o r l t s 州g e t m u c hp r a c t e a iv a | u e ，w h e t h e rf o rt h e o r e t i c a ls t u d yo rf o r0 p e r a t i o n a i g u i d a n e e i na d d i t l o n ，t h em a i nf o c u s0 fc u i t u r a lr e p o r t sr e s e a r c hi s0 ne n t e r l a i n m e n t ， w h i c hw i b ev i r t u a yt on a r r i ) wt h ed e f i n i t i o n0 fc u l t u r e a i s o ，t h es t u d yw a s m o s t l ya tt h ei e v e l0 ft h i n k i n g0 re p er i e n c e ，s ot h et h e o r yn e e d sf u r t h e rd e p t h i nt h i sp a p er ，iu s et h e t h e o o fn a r r a t o i o g yb a c kt ot h et e x t i nt h ec 0 u r s eo ft h es t u d y ；ic o n d u d e da t y p i c a is a m p n g is e i e d e ds o m e c u i t u r a ir e p t o t st e x t sa ss a m p i e sf r o mn e w s0 fs a n l a nl w e e k i yi n2 0 0 7 t h e nim a d eu s eo ft h en a r r a t o l o g yt h e o r ya n ds o m em e t h o d s ，s u c ha st 嘲 a n a i y s i sm e t h o d ，i n d u c t i o na n dd e d u c i i o nm e t h o da n dt h et y p i c a ic a s es t u d ya n a i y s i s m e t h o d ，t 0a n a i y z et h o s es a m p i e s it r yt o 稍n dt h ef e a t u 陀s0 fi n t e m a if o r mo ft h e s e c u 陀u 陋ir e p o r t st e ) ( t s k e y w o r d s ： s a n l i a nl f ew e e k i y ：c u n u r a lr e p o r t s ： n a r a t 0 1 0 9 y 4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豹指导下 独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学位论文中凡引用他人已经发表或 未发表的成果、数据、观点等，均已明确注明出处。除文中已经 注明引用的内容外，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 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究成果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j 峄 日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 本人在导师指导下所完成的论文及相关的职务作品，知识产 权归属兰州大学。本人完全了解兰州大学有关保存、使用学位论 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存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纸 质版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询和借阅；本人授权兰州大学可以 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相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 采用任何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本人离校后发表、使 用学位论文或与该论文直接相关的学术论文或成果时，第一署名 单位仍然为兰州大学。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婵翩躲掣眺址 绪论 创千i j 于1 9 9 5 年的三联生活周刊依托三联书店雄厚的文化资源，继承邹 韬奋先生生活周刊的优秀传统，又嫁接新时期的新闻特质，形成了新闻与文 化并重的特色，在如今的新闻周刊中独树一帜。它追求新闻的历史品格，又使文 化具有当下的活力，而且随着周刊的日渐成熟，其对文化的坚守与延伸的特色也 越来突出。我们从两方面可以看出文化报道之于三联生活周刊的重要性。 首先从数量上来说，文化报道在 三联生活周刊中占有很大比重，而且呈 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三联生活周刊中的栏目设置几乎有一半是与艺术、阅 读、电影等文化相关的版块，而且仅就封面报道而言，2 0 0 7 年的三联生活周 刊全年4 8 期中，至少有1 5 期是与文化有关的选题。 另一方面，文化已经渗入了三联生活周刊的办刊理念。它不仅有提供电 视、音乐、建筑、时尚、历史的最新资讯的文化版块，而且对新闻也用文化的态 度和角度去思考，这种习惯使得其文化报道在质量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南方周 末曾经这样描述过它：生活周刊边走边幽默着，调侃着，很有情调地探着家居 呀、环保呀之类的话题，还时不时地派那个叫王朔的坏小子出来，给日渐寂寥的 文坛扔个炸弹。可以说，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新闻报道的范本，最起码是新 闻周刊文化报道的范本。 然而，目前除三联生活周刊编辑部为纪念周刊出版十周年丽发行的 语法中写道：“这部著作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 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认为“叙事学 是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 叙事学的产生是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双重影响的结果。结构主义强调要 从构成事物整体的内在各要素的关联上去考察事物和把握事物，特别是索绪尔的 结构主义语言学强调从共时性角度，即语言的内在结构上，而不是历史的演变中 去考察语言，这种研究思路对叙事学的产生起了重大影响。叙事理论早期的一些 代表人物，如巴特罗兰、格雷马斯等人同时也是法国结构主义文论的代表人物。 可以说，叙述学是结构主义文论自然而然的延伸，是在特定领域对它进一步的扩 展和深化。 另外一个对叙事学理论形成产生了重大影响的思想便是俄国形式主义。其代 表人物什克洛夫斯基、艾享鲍姆等人发现了“故事和“情节 之间的差异，“故 。转引自何纯：新闻叙事学，岳麓书社，2 0 0 6 年6 月版，第4 页 2 事”指的是作品按实际时间顺序叙述的所有事件，“情节 侧重指事件在作品中 出现的实际情况，这些直接影响了叙事学对叙事作品结构层次的划分。他们提出 “故事 和“情节”的概念来指代叙事作品的素材内容和表达形式，大致勾勒出 叙事学研究所聚焦的故事与话语两个层面。 到了6 0 年代，交流杂志第8 期以“符号学研究叙事作品结构分析 为 标题发表的专号宣告了叙事学的正式诞生。罗兰巴特正是在这一专号上发表了 著名的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为以后的叙事学研究提出了纲领性的理论设 想。同年，格雷马斯的结构语义学问世，他主要研究意义在话语里的组织， 还编制出符号学方阵作为意义的基本构成模式，并进一步深入研究了叙述结构和 话语结构。 至此，叙事学由神话和民间故事等初级叙事形态的研究逐渐走向对现代文学 叙事、历史题材新闻报道的叙事学分析形态的研究，由“故事层深层结构的探 索发展为对“话语 层叙事结构的分析。 2 0 世纪七八十年代叙事学进入“经典 叙事学阶段。热奈特吸收了托多罗 夫的叙述话语的研究成果，进一步发展了叙事学。当一定的叙述的叙述构架已经 被揭示出来，一定的模式被建构起来之后，人们就不再满足于对叙述语法的一般 了解，而是深入到叙述本文当中，探讨文本中话语的表现模式与故事和叙事话语 之间的关系等等。热奈特在1 9 7 2 年发表的叙事话语对叙事学的研究作出了 重大贡献。该文以普鲁斯特的小说追忆逝水年华为研究对象，总结文学叙事 的规律。他从时间、语式、语态等语法范畴出发分析叙事作品，这些范畴实质上 表示的是故事、叙事和叙述之间的关系。他的分析以叙事话语为重点，同时注重 叙述话语层次与所叙故事层次之间的关系。热奈特的这一研究方向逐渐成为叙事 学研究中一个引人注目的主流，在2 0 世纪七八十年代得到充分的发展，产生了 一系列重要的成果，成为人们现在所称的“经典叙事学阶段。 2 0 世纪8 0 年代之后，叙事学在西方的研究进入一个低谷时期。这一时期， 西方学者的注意力由文本内部转入文本外部，关注意识形态研究，转向文本外的 社会环境，将作品作为一种政治现象，将文学批评视为政治斗争的工具。在这样 一种“激进 的氛围下，叙事学研究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进入2 0 世纪9 0 年代， 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了一味进行文化批评和政治批评的局限性，再度重视对叙 事结构和叙事形式的研究，出现了一些“后经典的叙事理论”。叙事学不断从其 他研究领域汲取养分，同时丰富其他研究领域，从而形成了众多的跨学科叙事学 分支，成为近年来叙事学研究的一大景观，使叙事学从封闭走向开放，从单数变 成复数。叙事学延伸出的分支可以举其要者如下：心理分析叙事学、法律叙事学、 女性主义叙事学、认知叙事学、后现代主义叙事学、修辞叙事学及文化叙事学等。 在国内外，不少人已试着运用叙事学理论介入对新闻作品的研究，并取得了 一定的成果。新闻叙事学是研究新闻叙事的本质、属性、功能和形式的学科。它 的研究对象包括一切新闻叙事作品和新闻叙事行为。新闻叙事的本质是新闻信息 的传递，它研究的是有新闻价值的信息如何流动，以及这一信息所产生的认识和 情感信息如何流动。在新闻叙事学的学科建设方面，许多学者都提出了自己的构 想，如何纯的关于新闻叙事学研究的构想、黄挺的新闻叙事学的建构性发 展，武汉大学的蔡之国的新闻叙事学刍议等。在新闻叙事学的研究方面也 出现了一批优秀的论文，如复旦大学博士生崔清活发表了试谈新闻叙事框架的 人文导向研究了叙事中如何体现人文导向，广州大学的夏德勇发表了新闻叙 事与小说叙事比较论纲系统地分析了新闻叙事的独特之处。 第二节用叙事学原理搿观照 三联文化报道的可行性 叙事学是建立在叙事文学基础上的，而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虽然吸 收了一些文学叙事的手法，但归根结底还是属于新闻报道，那么叙事学到底能否 拿来研究三联文化报道的叙事特征呢? 答案是肯定的。 美国学者伯格指出：“即使是一个简单的童谣也包含了基本的叙事成分一 尽管是很基本的成分。那么这个基本的成分是什么呢? 三联生活周刊的文 化报道是不是包含这个基本成分的叙事体呢? 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查。 首先，叙事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叙事的存在是根据叙事者的需要而存在的。 叙述通常都是有目的的，为了达到目的而叙事就要有逻辑地表述，这样逻辑化的 表述就成了任何叙事与非叙事之间的一个重要差异。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 道即是通过追踪记录发生在生活中的文化事件和文化现象，用细节讲故事，通过 还原文化事件的关系场折射事件背后所反映的问题。 其次，事实真相本身并不构成叙事，只有当这一具体事件被转述时才构成叙 。伯格：大众传媒中的日常生活 4 事。热奈特认为，叙事话语包括三个层次：故事、叙事和叙述。这在所有叙事体 中都是一样的。叙述是叙述人的叙述活动；而叙事则是叙述人讲述故事时所产生 的实际话语；话语中所出现的人物活动构成的事件就是故事。没有叙事这一中间 环节，故事和叙述就不可能存在。所以，只有在讲述一个故事的时候，叙事话语 才成为叙事，而且必须通过一个人的叙述才成为话语。记者通过自己的话语把事 实报道出来，同时具备了成为叙事所必需的叙述者、转述行为和所述之事这些叙 事要素。因此，新闻报道实际是一种叙事行为，新闻报道的文本也是一种叙事体， 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也概莫能外，同样也是一种叙事文。 第三，由于叙事学是以叙事文本为研究对象，尽管新闻作品以其严格的真实 性与小说有着本质的不同，但面对叙事文本时，叙事动作已经完成，叙事学是对 叙事作品的结构、话语、形式进行分析，研究文本内部各种因素之间的关系，其 真实与否已不是研究的范围。换句话说，运用叙事学理论进行新闻叙事成品进行 分析时，是建立在承认其叙事过程真实性的基础之上展开的。所以，将叙事学的 方法引入对新闻作品的研究完全顺理成章。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也是新闻 作品，同样也是一种叙事文。它通过对文化事件的再现，系统的背景材料，全面 深入地展现事件的来龙去脉、内涵意义等。因此，用叙事学的理论对其进行解读， 也是可行的。 因此，运用叙事学的理论对新闻叙事文本进行研究和分析，可以更好地揭示 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叙事特征。 另外，为了使分析结果更加具有普适性，避免因抽取个别月份抽样分析导致 的特殊因素，因此本文以2 0 0 7 年三联生活周刊全年4 8 本杂志作为研究对象， 从中找出具有比较有典型意义的文化报道进行分析。然后采用文本分析、演绎归 纳法、典型个案分析等研究方法从叙事者、叙事时间、叙事视角、叙事结构、叙 事策略等角度入手，结合叙事学、新闻学相关理论对这些样本进行分析，以求得 出一些带有普遍性的规律。 “故事”和“叙述 是叙事理论经中较为常见的描述叙事作品的两个对应层 次的概念，叙事学研究一般都是从这两个层面探讨和建构叙事理论路径。也有采 取三分法的，即故事、叙述和叙事，但不管是三分法还是两分法，无非都是对文 本的内容和形式的研究。本文采用两分法，选择故事和叙述层面的具体理论作为 5 分析三联文化报道叙事的理论支撑。 第三节叙事学视角研究三联文化报道之意义与价值 通过上节的分析可见，透过叙事学视角研究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题材新 闻报道确是一个可行的路径，但这种研究是否有较大的意义与价值? 从叙事学研究自身而言，当前我国的叙事学研究较多涉及的是文学叙事研 究，新闻叙事研究则刚刚起步。从目前新闻叙事的研究触及的题材类别来看，有 深度报道方面的叙事学研究、历史题材新闻报道叙事学研究等，将其触角延伸 到文化新闻( 指深度报道) 报道的叙事研究却尚未涉及。所以，本次的研究将是 新闻叙事研究在新闻报道题材类别上的一次拓展和尝试。 此外，将新闻叙事学引入文化题材新闻报道的理论分析是一种新的尝试。从 目前的情况看，我国学界对文化题材新闻报道的关注的视角主要在文本外部，主 要关注文化报道的意识形态特征、舆论导向、文化品位等方面。应该说，从外部 的视角关注并引导中国文化题材新闻报道的发展不失为一个合理的层面，但是， 媒体文化报道水准的提升，并不仅仅在于外在层面引导，其文本内部也有许多值 得关注之处。运用叙事理论对文化题材新闻报道进行分析，也就是要从新闻最基 本的表现手法即叙述着手，直接切入新闻作品的内部结构。并由此研究它的事实 建构方式、修辞运用以及由此带来的对于新闻真实性等方面的影响。这是一个全 新的视角，需要探索和尝试。 而在新闻业务方面，本文的研究亦将提供一些启示。当前，文化题材的新闻 报道得到了媒体的关注和受众的喜爱，但在新闻学研究方面一直没有得到足够的 重视。在新闻实践中，使文化题材新闻报道充满“故事性，现场感，人情味 ， 已经成为许多记者努力的方向。许多记者想方设法地加进一些带有“故事性”的 新闻事实，以使原本枯燥乏味的文化题材新闻鲜活起来。对这些创新的具有“故 事性，现场感，人情味文化题材新闻报道，进行叙事学角度的分析，以得出一 些具有经验性和借鉴性的规律，对以后文化题材的新闻报道具有很强的指导意 义。如果一个记者在进行文化新闻报道时，能够按照应用新闻叙事的原理合理安 排篇章结构、巧妙设置叙事线索，并灵活运用材料惟妙惟肖地“讲故事 ，其报 道必定吸引更多的读者，而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结构文本方面( 亦即其 。有关深度报道的叙事需研究中，并未单独关注文化题材类的深度报道 6 叙事手法) 无疑为广大新闻同业提供了个方法论上的指引。 本文的研究价值也一定程度上来源于本文的研究对象。众所周知，三联生 活周刊是当前我国新闻类周刊中颇有特色与影响的一本，由于其依托文化底蕴 深厚的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使其新闻报道渗透着较浓的人文气息，而这种 人文气息又集中体现在其文化题材的新闻报道之中。 在某种程度上，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在引领着当前我国文化题材新 闻报道( 特别是深度报道方面) 的发展趋势。这里所说的“趋势”，并非仅指三 联生活周刊引导着我国新生中产阶级的文化观念，而是说在新闻业务领域，三 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在写作手法上开拓出了一条新的路径。这种新的路径是 什么? 当然是三联生活周刊记者们所结构的新闻文本。对于这些文本，以叙 事学的方法进行研究恰是较为“得体的一种。 研究方法的“得体”，加之研究对象的所具有的“代表性 ，自然使本次论文 无论之于新闻理论研究抑或新闻业务实践，均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 7 第一章“故事”层面探究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 本章研究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内容的形式，即故事的构成因素和构成 形态。在叙事理论中，故事被定义为根据时间顺序安排的一连串的事件，而事件 就是从一个事态转化成另一个事态的过程，事件发生在人物活动的场景中。叙事 是由某个人或者某种媒介运用语言安排的一系列事件。 第一节三联文化报道叙事的常规程式 作为一种文体，新闻话语也呈现出比较固定的程式，亦即有固定的套路和法 则。美国耶鲁大学人工智能研究中心的“快速理解和追忆”研究小组的研究表明， 大约5 0 的“新闻报道是程式化的，而纯新闻语体即消息的程式化程度，几乎 达到了1 0 0 。“定式和套路在新闻叙事中几乎成了固定法则，甚至成了新闻叙事 的象征和从事新闻业的专业人员的必修课程。 但事实上，在新闻话语体裁所包含的消息、深度报道、通讯和特写等形式中， 只有消息具有一定的格局，其他题材的叙事程式虽有规律，但无定法。那么，三 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既然无一是“消息”形式，而属于深度报道和特写的范 畴，其叙事是否有所谓的“定法 呢? 通过对本次研究的全部样本进行分析发现，经过多年的实践和沉淀，三联 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与其社会、经济、科学新闻报道一样，已渐渐形成自己的 一套文法，也就是所谓的“常规叙事程式。这种程式与三联生活周刊其他 题材的新闻报道的叙事程式有相似之处，亦有相异之点；与南方周末、中国 新闻周刊、南方人物周刊等的文化报道叙事程式也有明显的差异。具体而言， 这种程式可分为如下几个部分并各有其特点： 一、摘要：简约的标题和隐匿的导语 一般来说，每则新闻( 包括深度报道和特写) 都有标题和导语，由于每则新 闻的标题和导语都是对整个新闻事件的概括和总结，因此，这两个范畴构成大范 畴一摘要。所谓“摘要”，是一个具有“完整形式的叙事的必备要素之一， 所表达的是新闻语篇最主要的话题或主题，即语篇所说的最主要的事实。 “摘要 主要由两部分组成：标题和导语。这两部分都是对整个新闻事件的 回作为新闻的叙事化生存，新传播资讯网，2 0 0 2 年9 月2 3 日 8 概括和总结，只不过后者是对前者所进行的进一步的稍微具体化的扩充，或者说， 标题是在导语的基础上所进行的进步概括和总结。具体来说，标题可能只是交 待最核心的事实，而导语则更多地补充进了时间、地址、背景等其他信息。从摘 要开始，可以使受众不需要从文章中再推断语义，便于激活受众记忆中的相关知 识，达到迅速解读新闻语义及其段落和句子之间连贯机制的作用。 在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叙事程式中，摘要部分的“程式化”迹象是 较为明显的，分别体现在标题的简约和导语的隐匿。其中，在稿件标题的制作上， 三联生活周刊崇尚的是简约，可以看出其惜墨如金、一字千金、一语中的、 言简意丰而又蕴含深刻的美学追求。在2 0 0 7 年的报道中，三联生活周刊的 4 8 期杂志中，有1 5 期以的封面报道属文化类，而这1 5 组封面报道的主标题无 一不体现出简约之美： 第0 9 期一一红楼外梦；第1 4 期一一许三多，简单主义；第3 6 期一 一张爱玲与郑苹如的上海；笫3 4 期一一选秀的终结；第3 0 期一一坚硬 的姜文“南京”；第2 6 期一一开幕式；第2 4 期一一浪漫与想象；第 n 1 4 期一一王小波的个犬问题；第1 2 期一一旧上海，新上海；第2 2 期一 一从黛玉道妙玉；第0 6 期一一9 个收藏夹与藏品；第0 2 期一一子日； 第0 1 期一一曲艺时代的尾声 很明显地看出，在整个一年的大型文化报道的主题策划中，三联生活周刊 的标题制作始终遵循简约的原则。从字数来看，大多控制在1 0 字之内；而从语 法构成来看，基本摒弃了相对繁琐的主谓结构，而大多使用简练的名词性短语甚 至是单独的某个词语，如开幕式r 南京”等。 当然，标题的“简约 并不意味着“简单”，事实上，三联生活周刊的标 题也大多充满了价值判断，这种判断主要体现在其副标题之中，如选秀的终结 的引题是“全民娱乐运动失衡”、子日的引题是“从南怀瑾到于丹的通俗路径 。 引题的必要阐释和判断保证了主题“简约之美”却不致使受众难于解读，使“美” 不失为“美 。而在某种程度上，在主题过于简约的情况下使用具有较之判断意 味的副标题加以阐释，也已成为三联生活周刊文化题材稿件标题制作的一种 常规程式。 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导语又是怎样的呢? 分析可以发现，三联的 9 导语基本上开门见不到“山 ，而总是曲曲折折，拐弯抹角，和你玩起“躲猫猫”。 例如，2 0 0 7 年年初相声大师马季去世，三联生活周刊发了一篇报道马 季与相声的批判现实主义。文章将马季的去世放在“曲艺发展史”这样一个大 背景中，通过马老先生的逝世来反思曲艺末落的原因。而这个核心事实除了在标 题中作了概括与提炼之外，并未在文章开头以“导语”的形式作进一步的交待。 在这篇文章的开头，作者也提炼了一段引题，具体内容如下： 马东说：“我跟我父亲交流对相声的看法，只能把该说的说出来，再往前就 不能说了，再说俩人就冲突了我父亲认为相声可能不会有那么多的社会作用， 但是他觉得，第一，相声应该说实话；第二，相声是语言的艺术，你语言精彩， 往里面加什么都行，语言不精彩，拿别的东西去撑，这不是相声。” 但是就这段主题的内容而言，也展现的只是马季性格特征的一部分，不是对 文章内容的概括，并没有对标题进行扩充和总结。 的杂乱形影一文，该 文作者以文学化的手法详细梳理了中国儒家思想两千余年的演变轨迹，其叙事采 用的就是纵式结构； 小标题一一“关于孔子及论语的公案”：这一节对孔子其人和论语 一书的真实作者等后世所谓的“公案”进行了探讨，其时间域是百家争鸣的春秋 战国时代，这也是儒家思想发轫的历史时间。 小标题：n 论语与孝经并列”一一在这一节，作者将第一节的时间 轨迹从先秦拉到了两汉，这一时期，儒学在汉武帝的推崇下成了国家经典。而由 于汉王朝国家意识形态教育的需要，汉儒在讲程论语时同时也讲孝经努 小标题：“孟子并列于论语”一一这一节介绍了继孔子之后，儒家思想另 一位大师、理想主义流派的孟子 小标题：“维新派抬高孔子轻视论语炉一一这一节介绍了儒家思想在我 国封建社会末期的生存状态 ( 二) 横式 横式结构是指在一个主题下，根据报道对象的关系，分若干方面来写。各个 方面之间可能互不关联，时间也是交错的。横式叙事模式中，可以写许多事件， 却没有一个中心事件把它们贯彻始终。在材料安排中，有的以空间为序，有的以 材料的性质为序。横式叙事模式，有助于立体的、多层次的、全面的，表现报道 对象。 如2 0 0 7 年第1 期上刊登的作家洪峰的日常生活一文，读者从中看不出 什么时间逻辑，也觅不见任何一条痕迹清晰的叙事线索，文章只是从工作、生活 等几个方面介绍了作家洪峰生活的方方面面： 先是四个段落的篇幅让洪峰讲述了其“刚刚经历的乞讨事件和退出作 协事件”一一 介绍洪峰在沈阳昆山东路沈阳话剧团旁的家一一 洪峰的工作 1 4 经历一一 洪峰及其爱人的日常生活。 在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文本中，其叙事采用横式结构的情形十分常 见。本次研究虽未对研究样本作具体数目字统计，但也十分明显地发现，三联 生活周刊是较为钟情于这种横式叙事结构的。至于其中原因，笔者认为，这与 文本的主题决定形式、形式要为内容服务有关，因此，作为文本形式之一的结构， 也是要为内容和主题服务的。由于文化类报道大多为非事件性，无明显的时间主 线和情节逻辑，这就决定了三联生活周刊在文本序列组合方式的选择上比较 多地采用了横式结构。 ( 三) 纵横交错式 纵横交错式以纵向为经、横向为纬，纵横交错叙事。纵横交错叙事模式比较 适合写重大题材和重要人物。因为这样的题材常常涉及众多人物、众多场面，组 织材料时以交叉点为联系，把报道对象发展的时间推移，和事物的横向联系，编 织在一起。 如王宝强传奇( 2 0 c r 7 年第4 4 期) 一文中，先写了北京打工时期的王宝 强，然后又循着王宝强的讲述一起回味他的少年时光( 少林寺学艺) 、艰难的“北 漂、2 0 0 2 年遇上“贵人后的人生转机，最后是成名后的王宝强。从这一线索 来看，文章整体的叙事构架是以王宝强的人生经历为主线，是一种纵式的叙事结 构。但又不仅仅是纵式结构那么简单，该文也同时把王宝强各个时期的“传奇 做了横向展开，如少林寺学艺情形、饰演角色时种种心理、面对成名的困惑等。 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中这种纵横交错式的叙事结构多用在封面故事 中。这种叙事结构可以使事物或人物本身所蕴含的意义、本质表现得更深刻、更 全面，从而使作品产生更强烈的社会效果和更久远的历史影响。 在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表层结构并不是一 种简单的形式追求，它是在新闻传播规律的支配下，叙事者把自己对新闻价值的 理解和叙事意图，注入到叙事结构中 三、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的文体结构 结构安排是判断文本文体的综合标准。新闻文本也有其区别于其他文本文体 的基本结构。就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文本组合情况而言，其文体结构主 要体现在“超文本结构”方面。一般情况下，在对一些题材较为重大的文化事 件上，三联生活周刊通常会采用这种方式，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文体或 者连续报道进行报道，并用一个大标题进行统辖。 在三联生活周刊重大文化题材报道的体系中，这种“超文本结构 的呈 现是十分明显的，其集中体现在以文化为主题的封面报道之中。在笔者的研究样 本中，三联生活周刊2 0 0 7 年以文化类题材所做作的1 5 期封面报道中，每一 期均是如此。如第一期曲艺时代的尾声( 包含相声致命伤、马季与相声 的批判现实主义、有话好好说、中国曲艺的黄金时代、姜昆、赵炎说马季、 相声的圈里圈外、曲艺尾声时代的叹息) 、第2 2 期红楼外梦( 包含选秀 的操纵与被操纵、选秀的名利场、c 红楼选秀的多重矛盾、下一站“天后”、 评委周岭：希望启动第二轮“海选”) ) 、第4 4 期许三多，简单主义( 包括 王宝强外传、兰小龙：我有一种变态的自尊心、康洪雷：说大实话，办大 实事，得大实惠、博弈与情义、北大学生的两年兵役记录) 等。 这些文化报道通过通过多层次、多侧面地展示、补充了事件的过程、影响、 背后的意义等。这种相互配合的报道，可以尽可能提供立体化的视角，使新闻更 加全面、客观，并增强其可读性。同时也可以通过这个“新闻报道群 的整体优 势，进一步强化和深化相关的文化报道。 1 6 第二章从“叙述 层面探究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 第一节l ：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叙事者 所谓叙事者是指“叙述行为的承担者”，它是叙事作品中不可忽视的重要 因素，是叙事学中的核心概念之一，任何故事都有叙述者，否则故事就无法组织 和表达。叙事者身上担负着叙述、组织、见证、评论、交流等功能，并非一个一 无所用的虚设物。 叙事文本中的“叙述者 跟文章的真实作者是有所不同的。叙述者是真实作 者想象的产物，是叙事文本中的话语，即“纸上的生命”。它是一个语言主体， 是文本内的一个构成因素；而真实作者则是存在于作品之外，属于历史主体。 一、 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叙事者 众所周知，记者与新闻事实经常处于“异时异地 状态，对新词事实的采访 大多为“事后采访”，需要借助与新闻事实相关的人完成叙事。在三联生活周 刊的文化报道中叙事者一般由记者和采访对象充当。 ( 一) 叙事者是记者 我们根据记者在新闻文本中的介入程度，可以将叙述者是记者的表现方式分 为以下三种。一种是缺席叙述者，指记者像摄像机一样客观记录“观察 到的一 切，语言色彩呈中性，让受众意识不到叙述者发出的声音。像这种情况多用在对 景物的描写上，在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中运用得并不是很多。 第二种是隐蔽叙述者，即新闻事实完全由记者来讲述，但记者并不出现在新 闻中，而是隐于“幕后”。这是新闻报道最基本、最常用的叙述方式。例如： 2 0 0 2 年春天，北京某处的建筑工地上，一名工人腰上的呼机忽然响了，他 停下手上的活计，低头看看腰间，喊出一个名字：“王宝强。” 在匆匆赶去公用电话亭的路上，这名叫做王宝强的瘦小工人还不知道，这将 是一个改变他命运的电话在此之前，他是民工、“北漂”、北影厂门口5 0 元一 天的“蹲活儿”的。而在此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电话是( 盲井剧组打来的，通知王宝强去见导演李杨之后，他得知，自 己将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一个进城打工几次被骗的少年同时，他拿到了 。刘世剑；小说叙事艺术吉林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1 1 月版，第4 页 1 7 5 0 0 元钱的预付片酬。( 王宝强传奇，2 0 0 7 年第4 4 期) 在上述叙述中，记者记述了事件主人公的一段经历，作者只是客观地进行叙 述，没有出现在新闻中，读者注意力集中在王宝强的故事上。这种形式的叙述方 式在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中运用得相当频繁，尤其是报道文化事件的核 心人物。因为这种叙述方式可以将读者的注意力集中吸引到主人公身上，而不是 记者身上，使读者更容易被主人公的命运所吸引。 第三种是公开叙述者。这种情况下，新闻事实完全由记者来讲述，记者或参 与新闻事件，或者只是旁观者，他们常常以第一人称“我 、“记者 等来叙述眼 前发生的一切，讲述他人、他物的故事。例如，在兰小龙：我有一种变态的自 尊心( 2 0 0 7 年第4 4 期) 一文的开头部分是这样写的： 采访康洪雷的时候，兰小龙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戴着墨镜， 对着康洪雷：“你都交代了没有? ”这形象看上去更像一个抢劫银行的人 4 年前，第一次见到兰小龙，他在一群人中，不显山露水，瘦小的身体甚至 能被周围人的声音淹没他喜欢收集各种刀具，喜欢爬山，有人说他是个编剧， 你会怀疑是跟你开玩笑真的跟兰小龙坐下来聊起人生经历，会发现他跟士兵 突击或者军人的距离更加遥远。这些外在的东西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个错 觉背后，用兰小龙自己的话讲：。我非常精明” 在这里，记者把他的所见所闻如实记录下来，我们可以看到记者的存在。从 受众的角度来说，记者是缺席叙述者或隐蔽叙述者，新闻文本显得冷静客观；而 记者是公开叙述者，则具有交流性、亲近感，其感染力也较强。 ( 二) 叙述者是采访对象 在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中，常常出现这样一种情况：作者明确说出 事实来源是某一个或某几个知情者或参当事人，于是，记者会让知情人和当事人 直接出面讲述，而自己退居到一个次要的位置，记者只是一个记录者。因此，文 中大量使用直接引语来讲述。 大家知道，由于各种条件所限，记者不可能时时事事都亲在现场，再加上记 者的观察角度及知识视野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时时处处都由记者来叙述故事的 话，有时难免说服力不够。而安排部分采访对象充当叙述者，既能让文本内部的 声音变得更加多元化，使报道变得全面、立体、客观，又能树立起杂志的公信力 1 8 和权威地位，不失为一种可取的叙事策略。 具体而言，在这种情况下，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中的叙述者的角色主 要有：专家学者、见证人、参与者。 在这里要特别说明的，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中通常还会采用一种特别 的方式对话体报道来完成叙事。有时是部分内容采用对话体，有时是全篇都 采用对话体来叙事。这种叙事方式是由记者和采访对象共同完成的。给读者一种 跟采访对象直接对话的感觉，但是这种方式也有一些缺点，即可读性较差，缺乏 细节。 二、客观叙事者和干预叙事者 叙事学中还有一种分法是按照叙述者对故事的态度，将叙述者分为客观叙述 者和干预叙述者。客观叙述者只充当故事的传达者，不表明自己的主观态度和价 值判断。干预叙述者则具有较强的主体意识，它或多或少要表达主观感受和评价， 在陈述故事的同时具有解释和评价的功能。 作为一种新闻文体，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也要讲求客观真实，所以文 本的客观叙述者肯定是大量存在的。不过笔者所要关注的是，同一般的媒体或其 他题材的文章相比较，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批中，干预叙述者在相关文本 中情况。在三联的文化报道文本中，干预叙述者常常会采用某些情感色彩较 为浓重的词语，或者干脆直接跳出来发表看法。比如： 伦勃朗的作品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收藏有 2 0 幅伦勃朗的大作，这次拿出了十分之一，两幅油画和数幅小版画展览名称 似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但也反映出普通参观者的心理一一“只认第一，不 认第二”( 伦勃朗与荷兰的黄金时代，2 0 0 7 年第4 4 期) 后来，马季参加工作，单位是新华书店。其实，当时不管马季从事什么样 的工作，命中注定他都会去说相声( 马季与相声的批判现实主义，2 0 0 7 年第 o 。 1 期) 但是周稚舜只想到了电视节目不该触犯法律，作为一个在中央电视台工作 过的人，应该知道做电视还有很多禁忌。( “台领导都出去开会了”，2 0 0 7 年第3 4 期) o 胡亚敏：叙事学，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版 1 9 从有关文本来看， ：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在行文时，会经常介入到故事当 中去，甚至对故事或人物进行评论。虽然新闻报道都要求讲究真实性，这样的写 法似乎会影响新闻的客观性，但是，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这些评论性的 语言都是基于客观的新闻事实，这样使文本更加具有活力，更加具有感染力，更 容易唤起读者的内心共鸣。 三、“集体叙述声音刀 前面我们在分析三联生活周刊的文化报道的叙述者时，看到它主要由记 者和采访对象构成，但事实上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叙事者。因为他们身后还有一只 无形之手，在操纵着他们“讲些什么，不讲什么，讲多少，如何讲等。众所周 知，一条被刊发或播报了的新闻报道，都是以报社或电台的名义刊发出去的，其 中既有采写报道的记者，还有编辑以及审阅签发的负责人等，这也就是说，一个 新闻叙事文本的真正叙事者其实是一个集合体。 制约这个集合体发出什么声音的真正的叙事人，其实也就是杂志社的办刊宗 旨和理念。文本中的记者和受访者，都只是真正的叙事者的“委托代言人而已， 三联生活周刊文本的呈现过程也是如此。 第二节三联生活周刊文化报道的叙事角度 一、叙事视角概述 米克巴尔说过，事件无论何时被描述，总是要从一定的“视觉”范围内描 述出来。要挑选一个观察点，即看事情的一定方式、一定角度，无论所涉及的 是“真实 的历史事件上，还是虚构的事件。在新闻报道中，记者就是通过对叙 事角度的选择来引导读者从一定的角度来了解事件发生的过程。当然记者选择某 个视角的同时也包含了记者对该事件的态度和价值观，这也会影响读者对事件的 认识和判断。因此，对叙事视角的分析可以更清晰地了解记者的所持的价值观， 从而客观地看待新闻事件。 所谓叙事视角，通俗地讲，就是叙述者观察和叙述故事的角度。每一篇新闻 报道都有一定的叙事视角，因为当叙事者在叙述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不可能完全 客观地记录外在的世界，即使是记者身在新闻现场也必须用一定的叙事规范和角 度来进行叙述。不同的叙事视角呈现出来的事物面貌也是不一样的，给读者的印 。廖福玲：“华南虎照片”报道的叙画视角分析一以当事人周正龙为例，新闻知识，2 0 吣年第2 期 2 0 象也是不同的。 关于叙事角度的分类，西方叙事理论界曾进行了广泛而又深入的讨论，其中 最为最名的是法国结构主义批评家热柰特的三分法。按照热奈特的划分，叙事视 角可分为零度焦点叙事、内焦点叙事和外焦点叙事三种。 零焦点叙事，又称全知视角。在这种叙事中叙述者无固定视角，像一个全知 全能的上帝，洞察世间的一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人物的内心活动和 潜意识，叙述者都了如指掌。必要时，叙述者还可以直接发表评论，抒发情感。 筒言之，即叙述者所知大于作品中人物所知。其观察角度任意，无所不至。这种 叙事视角中的叙事者所知大于人物所知。 内焦点叙事，又称限知视角，它是以故事中的人物作为叙述者的一种角度， 叙述者只限于自己的所见所闻及所想。叙述者或是事件的主导者与参与者，或是 事件的旁观者和目击者。叙述者所指等于作品中某一人物所知。根据焦点的稳定 程度，内焦点叙事视角又可分为三种类型：固定内焦点型( 单一人物) ，不定内焦 点型( 多人多事) ，多重内焦点视角( 多人同一事) 。 外焦点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