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甲骨文同位短语研究.pdf

甲骨文同位短语研究 学科专业:汉语言文字学 指导教师:喻遂生 研究方向:古文字研究 研究生:郭晓红 ( 2 0 0 2 2 0 1 ) 内容摘要 用分类统计法、比 较研究法、三维语法分析法全面分析甲 骨文同位短语。 在前修时贤对汉语同位短语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先为同位短语正名。 同位短语的判定要以语义为基础，以句法为根据，以辞例和殷商历史文化为参照，且不 忽视弹性原则。 商代甲骨文典型同位短语的同位项都是名词性词语，包括名词和名词短语、数词、指示 代词、 一 人称代词;同位项意义类型有时间、称谓、组织、处所类，同位项顺序不可以随意变 换，结构方式有: “ 名+ 名、 ” “ 名+ 数名” 、 “ 数名+ 名” 、“ 代+ 名” 、 “ 代+ 数名” 、“ 名+ 代” ;同位 项之间表现了事理上的平行或总分关系，逻辑上的同一、属种或种属关系。 同位短语入句可作主语、宾语、兼语、定语、状语，具有受事、施事，与事，使事，补 事，时间、处所等论旨 属性。时间、称谓义同位结构高频出现在甲骨文，固然是准确表义的 基本要求，更是殷先民认知观和传统文化心理的反映。 与商金文、 尚书 商书等共时资料作横向比较的同时， 辅以追踪式的纵向比较研究。 重点与西周甲骨、周金文、 尚书 周书中的同位短语比较，可见商周同位短语的传承发 展关系; 必要时下推先秦其他出土文献、 传世典籍以及近代汉语、 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同位 短语，可见甲骨刻辞同位短语在汉语语法史中的地位。 关键词:甲 骨 文 : 同 位 短 语; 判 定: 句 法; 语 义: 语 用 : 比 较 a p p o s it i v e p h r a s e s i n t h e o r a c l e - b o n e i n s c r i p t i o n s in t h e 枷 d y n a s ty ru i n s ma j o r c h i n e s e c h a r a c t e r s s p e c i a l i t y :a n c i e n t c h i n e s e c h a r a c t e r s t u t o r :y u s u i s h e n g au t h o rg u o x i a o h o n g abs t ract b y m e a n s o f t h r e e - p l a n e g r a m m a t i c a l t h e o ry , c l a s s i f i e d s t a t i s t i c s a n d c o m p a r a t i v e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 t h e p a p e r s t u d i e s t h e a p p o s i t i v e p h r a s e s i n o r a c l e b o n e i n s c r ip t i o n s f i r s t t h e p a p e r s h o w s a n o v e r a l l r e s e a r c h i n a p p o s i t i v e p h r a s e s i n o r a c l e b o n e i n s c r i p t i o n s a n d g i v e s a d e f i n i t i o n o f t h e a p p o s i t i v e p h r a s e s h o w t o i d e n t i f y t h e a p p o s i t i v e p h r a s e s b e t w e e n t h e n o u n p h r a s e s i s t o b e b a s e d o n s e m a n t i c s , a n d i s c o n n e c t e d w i t h s e n t e n c e p a tt e rns , s e n t e n c e r u l e s o f t h e o r a c l e b o n e i n s c r i p t i o n s a n d y i n - s h a n g h i s t o ry a n d c u l t u r e . t h e c o n s t i t u e n t o f t h e ty p i c a l p a r i ty p h r a s e s a r e n p , n u m e r a l s , d e s i g n a t i o n o r p e r s o n p r o n w h i c h r e p r e s e n t t i m e . i t i s i m p o r t a n t t h e p a p e r i n v e s t i g a t e t h e r e l a t i o n s h ip b e t w e e n t h e p a r t s o f t h e p h r a s e a n d t i t l e a n d o r g a n i z a t i o n .t h e r e a r e s u c h c o m p l i c a t e p a tt e r n s o f s t r u c t u r e s a s n + n , n + n u m g r a mma r b o n e i n s c r i p t i o n s ; a p p o s i t i v e p h r a s e s ; j u d g e m e n t ; s e m a n t i c ; f u n c t i o n ; c o m p a r i s o n 第一章绪论 1 . 1选题动机和选题价值 传统语法分词法和句法两部分， 但并不重视句法。 索绪尔“ 组合关系” 和“ 聚合关系” 理论的提出， 才使句法结构在 现代语言学中越来越受到重视， 现代语法从词法中 心转到句法 中心。 近年来汉语语法研究越来越强调短语作用， 不过对名词性短语的研究力度又明显不如 对谓词性短语的研究，对古汉语尤其是上古汉语短语研究很不充分，尚未见专书专题研究。 殷商甲 骨文己 被公认是现存最早的上古汉语语料， 汉语史研究价值极其重大， 其所体现 的语法规则是汉语语法可追溯的最早源头。 甲骨文口语特征非常明 显， 应是当时实际语言的 真实 记录。 要追溯汉语语法的 初始 形态， 探索其发展演变的 规 律， 理 应从甲 骨文入 手。 就现有甲骨文语料来看， 名词性短语极多，同位短语更是一大特色。甲 骨文同位短语具 备了 现代汉语同 位短语的基本结构形式和意义类型， 用法甚至更为复杂。 它和主谓短语、 定 中短语、 名词性并列短语纠结， 与双宾语、 称呼性外位语在句法形式上也有相似性， 这些问 题却常被人们忽视。 如果不加注意， 就可能引起一些分析上的 偏差， 因 而有必要对它进行全 面整理和个案研究。 而甲 骨学上对同 位短语的深入研究近乎空白， 甲 骨学专著语法章偶有涉 及，也仅限于句法层面，指出构件所指是同一事物，有互相解释说明的关系，再举例说明其 语法功能而己。 弄清甲 骨文同位短语， 一则可更好地通读 卜 辞，正确理解其含义， 避免望文生义， 随意 解字: 再则可为汉语同 位短语的 历时 研究提供较为真实的“ 同时” 资 料， 从而促进对汉语历 史语法学的研究: 三则对于语法教学也有重要参考价值。 现在通用的几本高校 “ 现代汉语卜 中 学“ 语文” 教材语法教学中， 短语分析从来都是难点和重点， 是语法教学不能回避的问 题。 对外汉语语法教学中也相当重视短语的教学，留学生在对汉文化内 涵了 解不是很深的情况 下， 对汉语相连的多个名词之间的关系是很难把握的， 如果我们能找到意义之外的一些形式 标准， 将会提高教学效果。 另外，目 前包括词语切分、词性标注、语义信息标注等内容的汉 语语料库的多级加工处理的研究重点开始转向汉语短语的自 动划分和标注方法的探索上， 而 这项工作的一个重要基础是确定合适的短语标注集。 从这个意义上看， 同位短语的研究可为 进一步进行名词槽的词语依存关系的 确定、 汉英机器翻译打下良 好的 基础。 总之， 同 位短语 无论在语法本体研究还是在应用研究中都有不容忽视的价值。 1 . 2研究设想 在前修时贤研究的基础上， 提出自己 关于同位短语的基本观点。 围绕甲骨文同位短语的界定， 提出判定同位短语的根据， 分析影响同位短语判定的因素， 摆出具体判定时的困难和问题。 从商代甲 骨文语言实际出发，多角度考察甲骨文同位短语的类别， 分析典型同 位短语的 同位项之间的结构关系、事理关系和逻辑关系。 从三维语法角度讨论甲 骨文同位短语的句法、语义和语用功能。 研究涉及和其他相关材料的比 较。一是在甲骨文同位短语内部作相关共时比较，以见共 性中的个性; 二是将甲骨文同位短语跟相应的非同位形式比较， 考察同位短语的语义功能和 语用价值。 三是同位短语的历时比较，以见其在上古汉语同位短语研究中的地位。 共时比较 语料主要是商代金文、 尚 书 商书 。 历时比 较语料主要包括西周甲 骨文、 两周金文、 诗 经 、 尚书 周书 、 逸周书 、 左传等。 郭锡良 汉语 历代书面语和0语的关系 a 程朴 叭先生八 寿辰纪念文集( c l南京: 江苏古期出 版化 1 9 9 2 . 2 8 8 1 . 3研究基础 1 . 3 . 1 甲 骨语法学关于甲 骨文同 位短语的研究 殷墟甲骨文发现百余年来，甲骨学已成为一门包含众多分支学科的综合性 “ 显学” 。 虽 说前辈学者多 偏重于文字考释和卜 辞中所见之殷商史的研究， 甲 骨文语法现象还是日 益受到 学者 们的 关 注。 何定生 ， 最早撰文 研究甲 骨 文语 法; 胡 光炜的 甲 骨文 例 卷下 辞 例篇 “ 则是第一部从文例、语法两方面研究甲 骨文的专著;管燮初的 殷虚甲 骨刻辞的 语法研究 是第一部全面研究甲 骨文语法的专著。 较早讨论甲骨文语法问 题的还有3 0 年代董作宾 ， 4 0 年 代张 宗 蓦 ， 、 杨 树 达 ， 5 0 年 代陈 梦 家 殷虚卜 辞 综 述 中 专门 有“ 文法” 一 章。 管 燮初、 陈梦家构 建了甲 骨文语法研究的总体 框架。 吴浩坤、 潘悠 中国甲 骨学史 列有语 法一章， 高明 中国 古文 字学通论 、 刘翔等 商 周古 文 字读本 也在专节中 讨 论甲 骨 语 法。 不过上述论著都没有专条谈论同 位短语。 近二十年来甲 骨语法研究论文大量出 现， 专著 或论文集也陆续出版。 殷墟甲 骨卜 辞语序研究 1: 专门 研究卜 辞 语序， 部分结论对本文研究 很有启发。 甲 骨文语法学 、 甲 金语言文字研究论集 4 材料扎实， 观点可靠， 为本文提 供了 例证。 李曦ls 、 张玉金16 等博士论文都研究甲 骨文语法， 郑继娥、 梁银峰、 甘露、 贾燕子 下 等硕士学位论文对甲骨文名词、动词、形容词、数量方所范畴、祭祀动词句型等专题作了 较深入研究， 多少涉及了同位短语。 裘锡圭先生是当代甲骨文考释成就最为突出的一位学者， 他 考 释甲 骨 文 字 也 多 是 结 合 语 法。 张 亚 初 ， 、 姚 孝 遂、 肖 丁 1，关 于 商 代 职 官、 时 间 问 幽 意 见 等都有重要参考价值。 所有这些考古学、 文字学、 商史研究论著， 都是本文研究的重要参考。 不过也许受论述侧重点的限制，上述论著很少涉及甲 骨文同位短语，更没有专题研究， 仅限于下定义和举例说明其结构功能。甲 骨文语法专著 甲 骨文语法学z 。 也只在给同位短 语下定义 “ 一般由 两个部分组成，前后各部分的词语不但所指相同，语法地位也一样。 ”之 何定生， 汉以 前文法研究 a . 中山大学语言历史学研究所周刊 c . 第3 集3 1 - 3 3 期， 1 9 2 8 . 2胡光 炜 甲胃 文 例 a _ _ 胡小石论文集三编 c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 9 9 5 . ，管燮初， 殷虚甲 骨刻辞的语法研究 闭. 北京: 中国科学院出版社， 1 9 5 3 . ， 董作宾. 甲 骨文断代研究例 a 中央研究院历史 语言研究所集刊外编第一种. 庆祝蔡元培先生六十五岁 论文集 c 上册. 1 9 3 3 . 张宗赛. 卜 辞弱、弗通用考 m . 燕京学报. 1 9 4 0 , ( 2 8 ) . 11 杨树达 甲 文中之先置宾辞 a . 湖南大学讲义. 古文 字学研究 c . 1 9 4 5 . / 积微居甲 文说卜 辞琐记 c . 北京 中国科学院， 1 9 5 4/ 杨树达文集c c 之五， 上海: 上海古籍出 版社， 1 9 8 6 . 下陈梦家. 殷虚卜 $ 综述 m . 北京: 中华一 ” 局， 1 9 9 8 . / 殷虚卜 辞综述 川， 北京: 科学出 版社， 1 9 5 6 . 陈梦家. 殷墟卜 辞综述 m . 北京: 中华书局， 1 9 9 8 . 吴浩坤， 潘悠. 中国甲 骨学史 m . 上海: 上海人民出 版社， 1 9 8 5 . 一高明. 中国占文字学通论 m .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1 9 9 6 . 1 刘翔 . 商周古 文字读本 川. 北京: 语文出版， 1 9 8 9 . ，; 沈培. 殷墟甲 骨 卜 辞语序研究 u . 台北: 文津出版社， 1 9 9 2 . 1张玉金. 甲 骨文语法学 m l . 上海: 上海学林出 版社， 2 0 0 1 . ， ; 喻遂生. 甲 金语言文字研究论集仁 m . 成都: 巴 蜀书社， 2 0 0 2 . ，飞 李曦. 殷墟卜 辞 语法 川. 四川大 学博十 学位论文， 1 9 8 8 . 张玉金， 甲 骨卜 辞诸法研究两篇 d . 北京大学博十学位论文，1 9 8 8 . ，: 郑 继娥， 甲 骨文动词 语法 研究 。 . 西南师范大 学文献所硕士 学位 论文，1 9 9 6 . 梁银峰， 甲 骨文语言研究两篇 朗: 同上， 1 9 9 8 . 甘露. 甲 骨文数晕、方所范畴研究 d . 同上， 2 0 0 1 . 贾燕子. 甲 骨文祭祀动词句型研究 d 二 . 同上， 2 0 0 4 . 11 张亚初_ 商代职官研究 习. 古文字研究第十二辑 c 北京:中华书局，1 9 8 6 川姚孝遂， 肖上小屯南地甲 骨考释 m _ 北京: 中华书局，1 9 8 5 . :、 张l 金. 甲 骨文语法学ml . 上海: 学林出版社， 2 0 0 1 . 1 0 9 , 1 1 8 . 后列举9 例，另举3 例多层同位短语。 总之， 到目 前为止，甲骨文短语研究还有待加强。 尤其是名词性词语习见易混， 给理解 通读 卜 辞造成困难，很有必要进行细致研究。 1 .3 . 2 其他古汉语语料中的同位短语研究 张文国 研究 尚书同位短语，指出 左传等先秦文献和 史记中都未出 现的一 些 特有同 位短 语 格式。 张玉 金 用出 土甲 骨金文 和 传 世 语 料 周 易 ( 卦艾 辞) 、 诗 经 雅 颂 、 尚书 周书 、 逸周书 ( 之 世佛 、 商誓 、 皇门 、 尝麦 、 祭公 、 丙良 夫 、 度 邑 、 科殷 、 作滩部分) 研究西周汉语语法， 包括同 位短语。 潘玉坤， 研究了 金文同 位 短语在句中的位序和同位语内部语序。 1 . 3 .3 现代汉语同位短语的 研究 前修时贤对现代汉语同位短语的研究可谓详尽， 其中包括刘街生博士论文 现代汉语同 位组构研究 。 不过传统研究方法主要着眼于定义和范围、 句法结构及句法功能作静态研究， 几乎没从语义和表达角度作动态研究。 关于同位短语的称名、定义和特征问题。 各家称说不一，也不乏欠严密的说法， 不过人 们目 前已达成以下共识:由两部分组成， 结构项语义上实指同一事物， 且从不同角度互相注 释说明。 一般称“ 同位短语” 。 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 说“ 两个词或两个短语指同一事物， 作同一个 成分构成复指短语” 。 黄伯荣、 廖序东 现代汉语 定义为: “ 同位词组由 两部分 组成。 前后两部分从不同的角度指出同一事物， 做句子的同一成分。 从意义上看， 前后两项 有互相说明的作用。 ” 增订二版又增补定义并描述其特征为: “ 多由两部分组成， 前后各部分 的词语不同但所指相同，语法地位一样。 前一部分也可以是谓词性成分， 但整个短语都是名 词性短语。两部分的内容互相补充，互相复指，因此又叫复指短语。 ” 这代表了目 前大多数 学者的意见，朱德熙 指出“ 从不同角度或以不同 方式， 指称同一事物， 在句中 作同 一成分 的，叫做复指短语。 ”分 “ 重迭复指， 、 “ 称代复指” 两类。朱先生 关于向心结构的定义、 称同位语结构为 “ 同一性向心结构” ，指出其 “ 特点是由 整个向心结构造成的判断和由它的 两个核心造成的判断的真值相同。 ” 胡裕树认为 “ 同 位词组” “ 两个部分叠用， 指同 一事物” 张静 说 “ 复指结构”是 “ 两个以上实词指同一事物， 但二者又互相注释说明。 ” “ 一般都叫 复指成分、同位成分” ， “ 也有把复指和被复指成分合称 复说的， 包括重叠复指、 称代复 指、总分复指。 ” “ 从它们互相解说的关系看又叫作解说结构。 ”刘汉城， 指出: “ 两个结构成 分构成同位关系的短语是同位短语。 ” 刘永耕” 认为 “ 同位短语又叫复指短语” ， 欧阳复生比 认 张文国. 尚i ; )语法研究 m . 成都: 巴蜀i s 社， 2 0 0 0 . 张玉金. 西周汉语语法研究 m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 0 0 4 . 潘玉坤. 西周金芝 中的同位短语结构及其语序 j 7 . 古籍整理研究学刊， 2 0 0 5 , ( 2 ) . 刘街生. 现代汉语同位组构研究【 。 . 华中师范大学文献所硕十学位论文，2 0 0 0 . 黄伯荣， 廖序东主 编. 现代汉语纽 川. 甘肃: 甘肃人民出 版社， 1 9 8 1 . / 北京: 高等教育出 版社 ( 增订二版) ， 1 9 9 7 - 朱德熙 语法答问 -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 9 8 5 . 7 4 . 朱德熙. 关于向 心结构的定义 a . 朱德熙文集: 第3 卷仁 川. 北京: 商务印“ 馆， 1 9 9 9 . 5 3 . 胡 裕树土编. 现代汉语( 增订本) 口 . 上海: 上海教育出 版社， 1 9 8 7 . 张静. 词 词组 句子 m . 黑龙江: 黑龙江人民出 版社， 1 9 8 4 . / 汉语句法结构的基本类型 ( f ) l j 中 语 1 9 8 1 , ( 4 ) . 2 6 5 - 2 7 0 刘汉城土编. 现代汉语 绷 上海: 复u . 大学出版社， 1 9 9 2 . 刘永耕. 试论名词性定语的指称特点和分类兼及同位短语的指称问题fi j i . 福建师范人学学报 1 9 9 9 ( 3) 欧阳复生 复指关系中的同位语和本位语 j . 语文研究. 1 9 8 2 , ( 1 ) . 9 2 - 9 6 . 为“ 同 位语， 又叫“ 复指 成分” 或“ 复指词 组” 。 冷 瑾盈 认为 严格意义上应 称同 位复 指短 语 或 复指同位短语。 关于同 位短语的 性质 及 其 在汉语短语系 统中的 地位问 题。 刘月 华等 认为“ 两个词语指 同一人或事物， 在句法结构中 具有同等地位， 属于同一句法成分， ” 郑丽雅 只强调指称项语 用_ 卜 的同指性。 围绕同位短语地位问题， 分歧主要在于同 位短语到底该作为一种基本短语还 是特殊短语是与并列短语同列为联合词组的一个小类还是独立于联合短语之外。 最近十几年 出 版的 许多 现代汉 语教科 书都 把它与 主谓结 构、 偏正结构、 动宾 结构、 补充结构、 联合结 构 等并 列， 主张把同 位短语作为 现代汉语的 一 种基 本结 构类型。 持这种观点的 还 有房玉清 等。 张钟和 则把它作为现代汉 语的一种特殊短语结构。 关于同 位短 语与名词 性 联合 短语的 界限问 题。 张静 、 刘宁 。 把复指结构和并列短 语一 起 作为联合短语的一类。张静还指出同位短语一般不用连词，偶尔用 “ 即” 或破折号。涂云杰 在汉语短语标注研究中按照内部结构关系给短语分类时，同位短语与联合短语分列:教学 语法给短语分类时也是把同 位 ( 复指)短语与联合短语分列。 关于同位短语与定中短语的界限问题。一般认为同位项不是偏与正的关系， 不允许在互 相说明的两项之间加上结构助词“ 之， 。 史锡尧 认为“ 那豆腐西 施的杨二嫂” ( 鲁迅 故乡 ) 、 “ 多多头的小儿子”( 茅盾 春蚕)，在互相说明的两项之间加上结构助词 “ 的” ，是名 家作品中同位短语的 特例。 朱德熙先生 把同 位结构作为偏正结构的一个小类，认为前后两 项存在整体与部分关系者为范围定语与中心语所构成的偏正结构， 前项可取代整个结构者为 同位性偏正结构，因为同位性偏正结构的定语可以指代整个偏正结构。刘泽民 主张同位结 构应予以 取消， 而归属于偏正结构之中， 认为把同位结构作为现代汉语的一种基本短语结构 并没有充分的依据， 按照现行标准划分出的同位短语有与偏正短语界线模糊的地方; 同位结 构中的两个成分之间存在的所谓同位关系实际上是一种语义甚至语用关系， 而它们之间还存 在着更基本的语法关系是偏正关系。刘永耕“ 则指出 从逻辑上说不可能两个名词都有所指， 只能是一个表属性。 从汉语语法说， 一般地说是前偏后正， 基本语义结构都是“ 称谓+ 本体” 关于同位短语同主谓短语的区别问 题。 张文章 1从六个方面具体区分: 看短语前后两部分 的词语是否属于同一范畴， 所指事物在外延上的关系、 语法关系、 语境、 能否加上一定语气 语调成为句子、 在造句中是否可以省略任一部分。 认为同位短语前后两个词意义上是复指关 系 结构上 是同位关系， 两 部分的内 容互相补充注释， 或使语义更加明 确， 或者是加强语气。 两部分词语属于同一范畴， 是复指同位关系， 可以省略任一部分， 但一般不能加上语气语调 成为句子: 而主谓短语只能省略前一部分。 现代汉语有的短语前项作为陈述对象， 后项陈述 其身份职业，是非典型的主谓关系。 冷瑾 同位短语和复指短语当议 j l . 赣南师范学院 学报， 2 0 0 1 , ( 2 ) , 刘月华等 实用现代汉语语法 n . 北京: 外语教育与研究出 版社，1 9 8 3 . ， 郑丽雅. 同 位短语的语用性及其相关问 题仁 i l . l 东教育学院学报， 1 9 9 4 ( 2 ) . 1 房工清 实用汉语语法 ( 修订本) m l . 北京: 北京大学出 版社， 2 0 0 1 . 张钟和 现代汉诸简明语法 川. 重庆: 重庆出版社， 1 9 8 7 . 张静. 词 词组 句子组 川. 黑龙江: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1 9 8 4 . / 汉语句法结构的基本类型 ( 卜 ) . 中国语 文， 1 9 8 1 , ( 4 ). 2 6 0 - 2 7 0 刘j 对短语分类的再认识【 j l . 甘肃) 播电 视大学学报， 2 0 0 0 , ( 1 ) . 涂云杰. 基于规则的汉语短语标注探讨 7 l . 呼伦贝尔学院学报， 2 0 0 2 , ( 2 ). 一史锡尧. 句子成分和词组结构 a . 北京市语言学会编. 现代汉语讲座 c 北京: 知识出版 辛 十 ， 1 9 8 3 . 1 2 1 一 1 2 2 . 朱德熙. 语法讲义 s 1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 9 8 2 . 1 4 0 . 刘泽民 . 论同 位结构 j l . 西北师大学报 1 9 9 7 , ( 2 ) . ，二 刘永耕. 试论名词性定语的 指称特点和分类 兼及同位短语的指称问题 j l .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1 9 9 9 ( 3). 张文章. 浅谈士谓短语和同 位短语的区分 .t l . 绍兴师专学报，1 6 卷第1 期. 关于人称代词和指人名词直接组合而成的同 位短语作宾语的句子与表称说义的双宾句 的 区 别问 题。 王 麦巧 y 谈到 构 成部 分 语法 地 位不同 、 句 子 转换 成 把字 句格式 不同 。 认 为同 位 短语的各个构成部分语法地位一样， 分别可以 和句中的 动词构成述宾关系， 表称说义的 双宾 句中的名 卜 、名: 所处语法地位不同，动词先和名， 构成述宾关系， 然后动 名 ， 和名: 又构成 述宾关系: 同位短语因语法地位相同， 变换为把字句其格式为: “ ( 主卜把+ 代/ 名汁 名。 + 动 “ ( 主) 十 把+ 代/ 名 1+ 动 ， 、“ ( 主卜把十 代/ 名1+ 动” 。表称说义的双宾句变换为把字句只有一种 格式，即“ ( 主) + 把+ 名、 + 动+ 名2 ” 。 关于不相连复指的问题。 总的来看， 论述还是比 较混乱， 有时同 一人前后观点也有变化， 甚至论文中 往往有自 相矛盾的地方。 北大中 文系汉语教研室 现代汉语 举例说到这种复 指现象， 但不认为是一种句子成分， 只把重迭的复指看作同位词组， 让它作为词组一起充当 句子 成分。 胡 裕 树店 称“ 两个 词 或 者 词组 指同 一 事 物， 一 个 用在 句中 充当 主 语 或宾 语等 成 分， 另一个用在句首”这种现象为 “ 复说” ，分称代式、总分式;认为虽然不是一种句子成分， 但是了 解这种语言现象的具体情况， 对于分析句子内 部的结构和思想内容是有好处的: 句首 的这一个 “ 提示成分”( 原 “ 复指成分” ) 作为 特殊的句子成分。而吕冀平 称之为句首同 位 语， 认为这是另一种类型的复指成分。 他把同位短语分为三类: 相加的同位、 总分的同位和 重指的同 位。 黄廖本 看作一种 松散的同 位短语。 暂拟汉 语教学语法系统 把重叠复 说的 后 一部分称为复说成分。 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把 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中的重叠复 说看做短语， 改称复指短语， 认为是相连的复指关系; 而认为称代复说和总分复说从语义上 看具有复指关系， 分析应该根据具体被称代的部分和总分的部分是什么词性做不同处理: 如 果是名词性的应处理为单句:如果是非名词性的， 单独成为分句， 就应处理为复句， 前后分 句间具有并列关系;不再存在复指成分。 陈德三 也指出重复、解说关系的划归复指短语不 科学。 高更生 主张取消“ 复指成分” ， 把复指短语分三类: 重迭的、 称代的、 总分的。 朱文 献凡 还考虑到了 复指成分取消以后的句法问 题。王兆麟、伍林、陈广玉、黄成稳、何伟 溪、 汪仁寿、 刘月 一 青、蒋兆祥、许利英、殷人 就复指短语、 复指关系、复指成分等问 题展开热 烈讨论， 对不相连复指现象作了全方位探讨， 较一致地赞成取消复指成分的提法， 把重叠复 指分析为同 位词组。 欧阳复生 认为复指关 系中的同 位语 和本位语不是 通常 认为 属于同 位 结 下 麦巧. 谈 谈表“ 称说” 义的双宾 句【 j l . 陕西 师范 大学 继续 教育学报 2 0 0 2 , ( 3 ) 北人中文系汉语教研室. 现代汉语 m l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 9 6 2 . 2 1 4 . 胡裕树主编. 现代汉语 修订本) 仁 m l . 上海: 上海教育出 版社， 1 9 7 9 . 吕 冀平. 汉语语法基础 m l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 0 0 0 黄伯荣， 廖序东土编 现代汉语阳 _ 甘肃: 甘肃人况出 版社 1 9 8 1 /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 增订三版) 1 9 9 7 . 6 4 , 陈德二， 联合短语二题 j l . 漳州师院 学报， 1 9 9 8 , ( 2 ) . 高更生. 复指成分应当 取消 j l . 山东师院学报， 1 9 8 1 , ( 2 ) . / 汉语语法问题试说【 m l . 济南: 山东教育出 版 社， 1 9 9 7 . 朱文献 关于复指成分 取消之后的句法l i l语文教研， 1 9 8 3 , ( 1 1 ) / ! 易 跟同 位复指词组n淆的格式 j - 语文知识丛刊， 1 9 8 3 , ( 6 ). / 容易 跟复指词组混淆的格式 j l . 语文战线， 1 9 8 3 ,( 1 0 ) ， 1: 兆麟. 关于复指成分的一些看法一兼与胡裕树同 志商榷 j l . 淮阳师专学报， 1 9 8 1 , ( 1 ) ， 伍林. 谈 “ 复指成分” j l . 语文教学 ( 江西) ， 1 9 8 3 , ( 1 ). 陈) i. 关于 复指成分问题 j l . 呼兰师人学报， 1 9 8 3 , ( 1 ) . 黄 成稳_ 说“ 复指” j l . 中学语文教学， 1 9 8 4 , ( 9 ) . 何伟溪. 复指短语、复指关系、复指成分 7 j . 语文学习 工 9 8 4 , ( 1 0 ) . 汪仁寿 复指词组与复指成分【 j l语言教学与研究，1 9 8 5 , ( 1 ) . 刘丹青. 试 谈两类 “ 同位语”的区别 j l . 语言教学与研究， 1 9 8 5 ,( 1 ) . 蒋兆祥_ 论复指关系 j 大连师专学报， 1 9 8 5 ,( 1 ) 许利英. 关于“ 不相连复指”的句法分 析 j l . 安 庆师院学报，1 9 8 5 , ( 3 ) . 殷人 从复 指 成分到复指关系 7 1 . 济1 师专 学 报 工 9 8 5 , ( 4 ) . 欧阳复生. 复指关系中的同位语和本位语. 语文研究 1 9 8 2 , ( 1 ) . 9 2 - 9 6 . / 同 位、 外位和复指【 j l . 人 连师 构的那类短语。 关于同位结构的功能。 研究者对其句法功能的意见 较一致， 兹不赘述。 此外， 赵静贞 还 谈到了表达上的作用。 关于同 位短语构件名称及性质。 黎锦熙 l % 胃 本名和加名， 并在讨论 “ 加名” 位置时说， “ 本名” 为特有名词， “ 加名” 则其职衔称谓等等， 在本名之前。 高名凯 称对注， 说明 其作 用是要重言以 解前文。吕 冀 平 为了 方 便， 把有说明 或 解 释作 用的 词语叫同 位语， 把被说明 或解释作用的词语叫本位语。郑丽雅 称各部分分别为 指称项，分前项和后项，定指项和非 定指项。并认为一般地说来，词类常相同，但并不必须相同。 关于同位短语的结构、 语义和逻辑分析。 传统的研究都重视结构分析， 近年来语义逻辑 分析才引 起人 们的 注意。 刘雪 春 自 称是依 据复指词 组的 成分间的 语义逻辑关系， 相对的 把 复指词组分为二合的与多合的、 简单与复杂的、绝对与相对的等不同类型。 其中绝对与相对 的复 指词组依 据的是组成词 组的 概念 间的外延关系。 潘玉 坤 急 指出 西周金文同 位短 语前项的 指称范围往往比后项大，前项或为官职，或为行辈， 或为社会身份，后项多为人名，即前项 多为通名， 后项多为专名; 借用逻辑术语， 就是前一概念的外延大于后一概念的外延。韩蕾 探讨了 指 称 在现 代汉 语 双 名同 位 组 构中 的 作 用。 刘 街 生 分 析了“ 通名 十 专 名， 同 位 组 构内 部的语义关系和组构限制。 1 . 4本文关于同位短语的主要观点 沿用 提要的做法， 本文不再区分词组和结构，一律称为短语。典型同位短语由两个 互相指称、 表同一事物、 语法地位一致的名词性词语组合而成; 构成成分既同位又复指， 在 同一句法位置上指同一对象， 语法地位对等。 所以本文统称同位短语的构件为“ 同位项” 分同位前项和同位后项。同位前项和同位后项作同一句法成分， 虽然孤立地看，同位项所表 概念的外延并不是全同关系， 但在临时的同位组合中，由于受特定同位项的制约， 所指称概 念的外延是全同的， 只是语义指称角度不同。同位项常就身份、 地位、 范围、性质互相注释 说明:一般不能被别的词语隔开，书面上不可加标点，顺序一般也不能随便改变。 称 “ 同位短语” ，一能凸 显研究对象的主要特点:同 位项不仅复指， 而且同位，即语法 地位对等。二来服从了按语法结构给短语分类的传统。 不称 “ 同位结构” ，主要是 “ 结构” 可以指词内语素与语素之间的关系， 也可指短语或小句内部的结构关系， 虽能够涵盖本文要 全面讨论的对象，但具有模糊性。 联合短语分名词性的和谓词性的两种。联合项之间的具体关系有并列的、选择的或递进 的三种。 名词性并列短语是联合短语的一个小类。 同位短语和名词性并列短语造句能力都很 强，可充当句子的各种成分: 在现代汉语中，同位项、 并列项一般是名词性词语， 其一也都 可以 是 谓词性词语。 不过井 列项在结 构上不分主次， 可以 变 序而不 改变其 构造类型， 一般也 不致改变表达意义，同位项位置相对固定， 词序改变可能导致结构改变。 并列项之间可以用 连词连接，而彼此没有支配关系、连动关系、复指关系等，同位项一般直接组合，其间不能 专学报，1 9 8 4 ,( 1 ). 赵静贞.同位结构在表达上的作用 j . 汉语学习 ， 1 9 8 2 , ( 2 ) . 黎锦熙. 比 较文法 h . 北京: 科学出版社， 1 9 5 8 . 高名凯. 汉语语法论仁 殉. 北京: 科学出版社， 1 9 5 7 . 吕 冀平. 汉语语法基础 u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 0 0 0 . 郑丽雅 同 位短语的语用性及其相关问题 j . 广东教育学院学报， 1 9 9 4 , ( 2 )， 刘雪春. 复指词组的语义逻辑分析 j 山东师大学报， 1 9 9 8 , ( 1 ) 潘玉坤 西周金文中的同位短语结构及其语序c j . 占 籍整理研究学刊， 2 0 0 5 , ( 2 ) 韩蕾 指称在现代汉谙双名同 位组构中的 作用仁 划. 语法研究和探索( 十-) c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 0 0 3 刘街生 名词和名词的同位组构 a . 语法研究和探索 ( 十二) c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 0 0 3 . 加连词表示 后项与前项结构关系相同 或语 义关系平列。 并列项语义上应有关联， 但指 称的是 不同的对象， 同位项指称对象相同， 其间可插入表示复指的指示代词“ 这/ 那” ， 不过当后项 是定指项时， 需变序才能插入。 从逻辑上讲， 并列项不能是属概念和种概念的关系， 同 位项 则可以。所以同位短语应作为汉语的一种基本短语结构，独立于名词性联合短语之外。 同位短语的同位项共作一个成分，这点与中补短语有别。 同位短语与名词性偏正短语的区别在于偏正短语的之偏的部分是修饰语， 单说不能代表 整体意义。“ 豆腐西施的杨二嫂”是一种同位定语与中心语构成的同位性偏正短语，只有一 项的主要功能是用来指称对象的， 另一项具有指称意义， 但其主要功能不在于指称而是从特 征角度对所指加以限定。 同 位短语前后两部分不一定有等同 关系， 从逻辑上说， 同 位项的外延之间有同一、 属种 或种属关系。 1 . 5资料来源、体例符号、疑难处理 本文穷尽性搜集以下甲 骨著录中的同 位短语: 甲 骨文合集 、 甲 骨文合集补编 、 小屯南地甲骨 、 英国所藏甲骨集 、 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藏甲骨文字 、 怀特氏 等所藏甲 骨文集( 据 殷墟甲 骨刻辞摹释总集 ) 。 与 重复的 只计的片号， 与 重复的一般只计的片号， 它书有代表性的辞例在斜线后列出 片号。引例取自 的径出片号，弓 i 自 他书载片号前分别加注简称 “ 补、屯、英、东、怀气 片号后“ 一 ”号俊的数字表示出现次数， 。我们据此字甲 骨文字形的区别性特征将它隶 定作 “ 盆” ，如: 贞:旬无m 1 ?旬黄壬申 ( 1 7 0 6 6 ) 丙午 卜 ，般贞:呼师往见有师?王 旧 : 惟老惟人途遴若 。 卜 惟其句?二旬又 八日黄壬师夕死罪。9 5 9 / 1 7 0 5 5 z ( 1 7 0 5 5 z“ 死甩”由合文变成分书。 ) 无f f i? 三日盆乃乙乡。( 3 1 2 2 ) 癸酉卜 ，宾贞:七日 盆己卯 . . . . . . . . . . . ( 8 5 5 4 ) 癸亥卜 宾贞 旬. . . i r1 一日 盆甲 子. . . ( 1 8 7 8 7 ) 旬无l l l九日 黄辛，有灾王坠自 ( 1 8 7 8 9 ) 贞卯 一 日 盆丁亥王 ( 1 8 7 9 1 ) 癸亥史贞旬无旬无c e l 一日 盆甲 子夕燮犬再至于相 ( 1 8 7 9 3 ) 自卜 三日 盆己卯有来二日 庚辛有曰 方至田? ( 2 0 8 3 8 ) 一 日黄 一 ( 1 8 7 9 6 ) 盆乙酉子雍有出。( 3 1 2 3 ) 卜 古贞旬无 一 黄甲子1 一 ( 1 8 7 8 8 ) 有五盆戊小子 一 月 ( 1 8 7 9 0 ) 癸旬无i h . . . . . . 尘 ， 盆己卯 旧 杏雨?/. 盆秋再至 商? ( 1 8 7 9 2 ) 癸黄 4 。 二告。( 1 8 7 9 4 ) 亥贞旬无。 盆侯 ( 1 8 7 9 5 ) 五黄 ( 1 8 7 9 7 z ) 这些 “ 峨”都与时间词语相连，我们猜测它可能是纪日属相名，在 卜 辞中作为同位项; 1 -*”就是今 “ 虎” 字。虎头上两笔或许代表老虎的最高权威。有少数民族用属相纪日，我 们在这里仅是据甲骨文字形和辞例作简单推测，暂存疑待考。 2 .2 .4 商礼复杂 卜 辞反映的上古时期词汇与今天比 较变化很大， 要界定短语结构还离不开对商周史的了 解。与同位短语关系密切的就有世系、祀典、历法、官制、婚姻制度等。 对于称谓 “ 中宗祖丁 ( 屯 2 2 8 1 ) ， 于省吾 谓 “ 中宗祖丁即中丁， 乃大戊之子” 。 姚孝 遂、肖 丁 认为从现有材料看，卜 辞自“ 祖乙， 之后于先王始称 “ 祖” 。 “ 中丁” 是否可称为 “ 祖丁” ，尚待考证。 “ 中宗” 单称，卜 辞多见。 “ 中宗祖丁” 有可能分读为“ 中宗” 、 “ 祖丁” 殷周时期， “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左传 成公十三年 ) 。大量祭祀 卜 辞证明，商人 祭祀频繁祭礼复杂严密，按照既定的祭祀谱几乎每天必祭:统治者敬畏和崇拜的鬼神很多， 有上帝这个至上神， 有风、雨、日 、云、雷、东母、西母、四方 ( 1 4 2 9 5 , 1 4 3 2 3 , 3 0 2 6 0 , 怀 1 5 6 5 ) 、岳等自 然神，有高祖、先公先王先姚等商人的祖先神。 关于时间的计算， 殷代有两种起算法。董作宾先生云: 在旧派中， 武丁时皆自 开始之 卜 贞日算起，如 “ 三日乙酉”自 癸未起算，则以癸未为一日，甲申为二日也。 “ 文武丁时，有 自 开始卜 贞之次日 起算者” 。 周代如 尚 书 之 武成 、 召浩 、 顾命 诸篇，皆自 开始 之日计日 数。如: 越三日丁已， 用牲于郊， 牛二; 越翌日戊午， 乃社于新邑， 牛一， 羊一， 家-. 书 召 浩 于 省吾.甲骨文字释林仁 m . 北京: 中华书局1 9 7 9 . 2 0 0 姚孝遂， 肖 . 小屯南地甲骨考释 m .北京: 中华书局，1 9 8 5 . 4 9 周法高. 中国古代语法称代编 ( 下) m ， 中华书局1 9 9 0 .3 5 4 . 第三章甲骨文同位短语的类别 3 . ，甲骨文同位短语多角度分类 分类不是目 的， 而是手段， 是为句法分析服务。 在目 前对短语分析还不很深入细致的情 况下， 本文主张往细里分，以 进行微观分析， 多研究问 题细节问 题。 据层次多少分简单同 位 短语和多层次同位短语。 按组成部分结合的凝固程度分粘合型同 位短语 ( 短语词) 、自 由 型 同位短语、离散型同位短语。粘合型同位短语处于词向短语过渡阶段，但更接近于词。 3 . 1 . 1 单层同 位短语、多层同 位短语。 这是 据结构层次多少分的。简单同位短语的同位项是简单形式， 复杂同 位短语的同位项 是多 层次结构， 借用框式图 解法可以 将同位项内 部结构关系举例图示如下: 二 母 母戊 售甲母 庚故 侯 喜 鄙 永工妻 l - t z t己 祖乙 a n位_! 同 创 同 位i 同 i 位 遗立一喧- _ 定日 a 定 中 定 中i 定 冲1 ! 同， 位! 同! 位， 同 位! 定 ! 中一一 定冲 i 有时同 位项中包含同位关系， 整个短语似乎是三分的， 其实还是两分。 实际上是分别同 h 3 发生同 位关系， 如: “ 全国政协副主席钱伟长教授” ， “ 全国 政协副主席、 著名物理学家、 中国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