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与教育心理学专业论文）控制能力的毕生发展及其对幸福感的适应作用.pdf

摘要 本研究旨在探索处于不同年龄阶段的个体在发展过程中如何调节个体发展 进程，综述成功老龄化研究领域中h e c k h a u s e n 等人提出的毕生控制理论以及初 级控制和次级控制的最优化模型。该模型综合了b a r e s 的带有补偿的选择性最优 化模型以及r o t h b a u m 的控制理论。 本研究选取上海地区的小学生、高中生、大学生以及中年人、老年人被试， 共计4 7 3 人。所有被试均接受o p s 问卷修订版的测验，以考察各个年龄阶段发 展目标以及发展调节策略的差异。 在各个年龄阶段分层随机抽样，每个年龄阶段选择约2 0 名被试接受实验。 在具体实验情境中，研究特定领域中的发展调节策略，以及对幸福感的影响。 研究结果发现： ( 1 ) 随着年龄的增长，目标的选择会发生一系列的变化。小学生比较关注 学习目标，中学生关注学习和休闲目标，大学生关注学习和经济目标，中年人关 注家庭目标和经济目标，老年人则选择了健康和社会目标，对学习和经济目标的 关注相对较少。 ( 2 ) 控制策略应该与年龄相关的发展任务一致。各个年龄阶段、不同经济 状况、健康状况以及学业压力之下，个体的选择性初级控制得分都很高，中老年 人更倾向于使用选择性初级控制策略。然而，初级控制会选择那些与年龄相适应 的发展任务。另外，中老年人也比年轻人报告了更多的补偿性次级控制策略。 ( 3 ) 实验情境中，面临具体问题时，个体会根据任务难度以及自身的资源 调整控制策略。 ( 4 ) 控制策略对幸福感具有一定的缓冲作用。 关键词：成功老龄化毕生控制理论初级控制次级控制 a b s t r a c t t h i ss t u d ya d d r e s s e s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r e g u l a t i o na td i f f e r e n ta g e s ac o n c e p t u a l m o d e lo fo p t i m i z a t i o ni np r i m a r ya n ds e c o n d a r yc o n t r o l ( o p sm o d e l ) a c r o s st h el i f e s p a ni sp r e s e n t e d i ti n t e g r a t e st h es e l e c t i v eo p t i m i z a t i o nw i t hc o m p e n s a t i o na n dt h e c o n t r o lt h e o r y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g o a l s ，c o n t r o ls t r a t e g i e s w e r ea s s e s s e di nas a m p l eo f4 7 3 c h i l d r e n ，y o u t h ，m i d d l e - a g e da n do l da d u l t sf r o mt h es c h o o l sa n dr e s i d e n t s a l lt h e p a r t i c i p a n t sr e c e i v e dt h eo p ss c a l e t h ea i mo ft h es t u d yw a s t o e x p l o r ea g e d i f f e r e n c e si n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g o a l s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r e g u l a t i o n i no r d e rt os t u d yt h ec o n t r o ls t r a t e g i e si ns p e c i f i cd o m a i na n dt h el i f e s a t i s f a c t i o n ，a b o u t2 0 o ft h ep a r t i c i p a n t sw e r ec h o s e na ta l la g e st or e c e i v ea n e x p e r i m e n t t h er e s u l t sw e r ea sf o l l o w s ：。 1 o l d e ra d u l t sa c k n o w l e d g er e d u c e dp o t e n t i a lf o rg r o w t ha n dc o n t r o l ，a n dw e f o u n d a g ed i f f e r e n c e si n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g o a l s 2 i n c r e a s e df o c u so na g e a p p r o p r i a t eg o a l sf o rp r i m a r yc o n t r o ls t r i v i n gw e r e f o u n d m o r e o v e r , o l d e ra d u l t su s es e c o n d a r yc o m p e n s a t o r yc o n t r o lt om o d e r a t et h e i r a g es t a t u s 3 t h ep a r t i c i p a n t se x p r e s s e dt h e i ra t t e m p t st oa d a p t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 l yt oag i v e n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e c o l o g ya sac o n s t r a i n i n gc o n t e x tt od e v e l o p m e n ti nt h ee x p e r i m e n t 4 c o n t r o ls t r a t e g i e ss h o w e das t r o n g e rp o s i t i v er e l a t i o nt ow e l l b e i n g k e yw o r d s s u c c e s s f u la g i n g ，l i f e s p a nt h e o r yo fc o n t r o l ，p r i m a r yc o n t r o l ， s e c o n d a r yc o n t r o l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据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 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 表示谢意 作者签名。j 喜尘垒日期。一么蚓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华东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校有权保留学位 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 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 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 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一卓西蓖 日飙一兰嘘：叁掣 导师签名一 己锄曰以 1 毕生发展心理学 1 1 毕生发展心理学简介 一、引言 毕生发展心理学是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由巴尔特斯( b a l t e s ) 等人提出的 一种比较流行的发展心理学研究方向。其基本观点如下： ( 1 ) 个体发展是整个一生的过程，发展中的行为变化可以在人生中任一时 候发生。没有哪一个年龄阶段在调节发展的性质中居首要地位。 ( 2 ) 发展的形式具有多样性，发展的方向因行为的种类而异。 ( 3 ) 任何种行为的发展过程都是复杂的，发展不是简单地朝着功能增长 方向的运动，整个发展总是由获得( 成长) 和丧失( 衰退) 的结合组成。 ( 4 ) 心理发展有很大的个体内可塑性( 个人内部的可变性) ，由于个体生活 条件和经验的变化，发展可采取多种形式。 ( 5 ) 发展是由多重影响系统共同决定的，个体发展的任何一个过程是三种 影响系统相互作用的产物，它们是年龄阶段影响、历史阶段影响和非规范事件的 影响。 ( 6 ) 毕生心理发展必须从多学科的角度进行探讨，它的研究必须与有关人 类发展的其它学科( 如人类学、生物学、社会学) 结合起来。纯心理学的观点只 能描述从孕娠到死亡行为发展的部分表现。 持有毕生发展观的学者认为，发展心理学应研究人类从胚胎到死亡的全过 程，而不应只研究人类发展过程中的某一阶段。持毕生发展心理学观点的研究者 认为，人从胚胎到死亡始终是一个前进的发展过程。人的生命是一个连续过程， 生命的每一阶段都受以前时期的影响，同时也影响着以后的发展阶段。 毕生发展着眼于研究人的全部发展过程，研究从产前到死亡的全部行为变化 规律。毕生发展一t l , 理学家认为，人的发展和衰老不只是一个生理过程，同时也是 社会环境作用的结果。人的身心发展不能脱离某一时代的社会环境。 不同年龄阶段的人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之中，所谓人的老年化是因为老一辈人 与新一代人具有不同的教育情况、社会背景及文化特点，因而他们之间具有不同 的生活习惯和价值观念。然而青年人却把上一代人的不同行为表现看作是老年化 的结果。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言语能力、判断力及学会的各种技能等所谓 的晶体智力并不减退，只有知觉、记忆、运算速度等流体智力有所减退。 由于现代社会的快速进步，社会观念和技术手段在不断更新，上一代人所掌 握的知识和技能很快就变得无用了，也没有能够得到补充和更新，而这却被青年 人看作是老年化的标志。 事实上，人到老年仍有较大的学习潜力，如果能不断地适应新的社会思想， 及时掌握新技能，追随时代潮流，则必然会延缓“衰老 进程。随着社会的老年 化，老年人的继续教育将成为适应社会发展的必要手段。 毕生发展观的提出主要受到下列三个因素的影响：( 1 ) 世界各国人口中老年 人的比率不断提高；( 2 ) 老年学的出现和其它有关学科研究内容的变化；( 3 ) 有 关儿童发展有几个大规模纵向研究都开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些研究中的对象 已发展成成年和老年。这就激发起研究者对人生后期的兴趣和思考。 研究毕生发展心理主要是获得三方面知识，即关于毕生发展一般规律的知 识、关于个体之间在发展上的差异性和相似性的知识以及关于个体发展可塑性的 程度和条件的知识。探讨这三方面及其相互作用是毕生发展心理学的概念和方法 论的基础，也是其区别于其他研究的核心特征。 总之，毕生发展心理学是研究人从胎儿到长大成人直至老死的整个生命过程 中行为的成长、稳定和变化规律的科学，是心理学中一个前沿的研究领域，也是 一种研究个体心理发展的新的视角与尝试。传统的心理发展观认为，人从婴幼儿 期到青年初期是个体的形成阶段，成年期是稳定阶段，老年期是衰老直至死亡的 阶段。然而，实际上人的心理发展并非随着生理的成熟而终结，而是一个从出生 到成年再到老年的持续发展过程。 1 2 毕生发展心理学的兴起与发展 虽然人类对自身的兴趣和思考甚至可以追寻到很久远的过去，但早期对个体 心理发展的研究却只注重儿童和青少年等某些年龄阶段，并不重视整个人生的全 程发展。 1 2 1 早期仅重视儿童心理的研究 众所周知，科学儿童心理学的诞生是以1 8 8 2 年普莱尔的儿童心理一书 作为标志的，普莱尔着重研究了学龄前儿童、特别是婴儿期儿童的心理特点。而 美国儿童心理学的早期开拓者霍尔在研究较小年龄儿童的基础上，又对青少年进 行了研究，于1 9 0 4 年出版了青少年心理学一书，从此确定了儿童心理学研 究的年龄范围，即儿童心理学主要是研究从出生到成熟( 青少年期) 各个阶段心 理发展的特征。 当然，霍尔也是最早研究老年心理的心理学家，但由于他没有明确提出心理 学要研究个体毕生全程的发展，没有有意去用一种生命阶段的理论或观点来对生 2 命进程进行解释，所以后人在回顾这段历史时，并没把成人心理学之父这项桂冠 送给他。 1 2 2 荣格最早对个体毕生发展进行了研究 荣格最早对个体毕生发展进行了研究。他对个体毕生发展，特别是对成人期 心理发展的研究开始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形成一定理论是到了三十年代。他的发 展观主要涉及四个方面：一是提出人生的四阶段分期，而每两阶级间又有一个转 析期，人生便是由这些较稳固的阶段和不稳固的转析构成；二是强调前半生和后 半生人格发展的不同，前半生人格的发展是指向于外的，旨在积极地适应外部世 界，后半生则指向于内，是对自身进行整合和综合的过程，此时，精神性的、文 化的价值日益重要；三是重视中年转折时的危机，认为在大约4 0 岁左右，个体 开始感到过去习得的那些永远不变的标准和雄心壮志都失去了意义。从而产生一 种压抑、呆滞和紧迫感，正是这些感觉的产生促使了个体人格由外向内的转化； 四是论述老年心理，特别阐述了临终前的心理。 但是，在当时，荣格的观点并没引起人们太多的兴趣。而且，事实上，当世 界上第一部以发展心理学概论命名、系统地研究了整个一生心理发展和成长， 甚至衰退的发展心理的著作于1 9 3 0 年出版时也没有在社会以及心理学界产生多 大的影响。 1 2 3 毕生发展研究的兴起 二战之后，尤其是五、六十年代，随着社会的发展，个体寿命不断增长，世 界各国人口中老人比率不断提高，对老年人社会、经济和医疗保健等方面的服务 相应增加，因此亟需对有关的老年生理、社会和心理发展问题进行研究；另一方 面，心理学界早期有关儿童发展的几个大规模纵向研究所追踪的对象，此时都已 进入成人期或老年期，这也激起了人们对研究人生后半期的浓厚兴趣。 在这些力量的推动和具体研究的启示下，许多人抛弃了原来那些认为“只有 儿童青少年期心理才在发展 ，“发展也即成长( 增长) 的心理发展观，开始了 生命全程的研究。1 9 4 8 年哈维格斯特( r j h a v i g h u r s t ) 出版了发展的任务与 教育，提出了整个人生不同阶段的发展任务；1 9 5 0 年埃里克森出版了儿童期 与社会，提出了毕生发展的八阶段理论；1 9 5 4 年，在第6 3 届美国心理学会议 上初次设立了成熟和老年分会；1 9 5 7 年开始，美国心理学年鉴用“发展心理学 作议题，代替了惯用的“儿童心理学”，从此，毕生发展心理学成为心理学的一 个重要分支，而儿童心理学则成了这个分支中的一个亚分支学科。 3 1 2 4 毕生发展心理学的进一步繁荣 七十年代以后，心理毕生发展的研究达到空前的繁荣，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其 中，分别对人生各个阶段尤其是成年期进行了更加深入和广泛的研究与探索，心 理毕生发展的观点开始广泛渗透到人们的理论和研究中去，出版了一大批这方面 的专著、论文，成为当今心理学研究中最为活跃和热门的领域之一。毕生发展观 认为，人的心理发展变化的过程，不仅仅局限于生理发展成熟相匹配的时期，而 是贯穿于胎儿期到死亡的生命全程。另外，纠正了“发展就是提高的思想 ，发 展既有获得，也有丧失，并非仅仅意味着增长。 八十年代以来，毕生发展心理学著作主要有两种命名的方式：一种叫生命全 程或毕生发展心理学( l i f e s p a nd e v e l o p m e n t a lp s y c h o l o g y ) ，另一种叫人类发展 或人类毕生发展( 1 i f e - s p a nh u m a nd e v e l o p m e n t ) ，两不周学者研究的角度也各有 不同。当前较为集中的四个方向是：关于毕生发展方法论的研究、关于认知毕生 发展的研究、关于成熟和老化的研究、关于干预问题的毕生发展研究。 我国这方面的研究起步较晚，八十年代中期才开始有人把毕生心理发展的观 点引入国内。其后，中科院心理所的吴振云等人开始了对老年人记忆发展和干预 的研究，近期又主要有中科院的李德明，北师大儿心所的申继亮等人开展了此方 面的研究。 毕生发展心理学的兴起在理论、研究、方法和实践等方面都有积极意义。如， 儿童发展研究越来越在毕生发展学者提出的概念和方法上发展。没有儿童心理发 展的知识，没有儿童发展研究的基础，我们就不可能有满意的毕生心理发展的说 明；同样，不把儿童期放在毕生发展中考察，没有儿童发展在一生发展中作用的 论述，我们也就不可能有儿童心理发展的全面理论，无法对儿童发展有充分的理 解。 但它仍然有待于进一步完善。首先，到目前为止，毕生发展心理学的理论工 作仍多于实验性研究，它的许多观点尚有待于具体材料的支持和实验研究的验 证。其中还有不少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如个体心理发展的可塑性、变异性、 受历史阶段的影响等一般原则在心理发展各个方面是否有不同的重要性和不同 的表现；其次，它需要进一步跨学科、跨文化的联合研究，特别是生理学和文化 心理学的支持；最后，接受毕生发展心理学的一些基本观点是否会导致把人的心 理发展看成是无规律可循、没有任何限制的变化过程等，这些问题也有待我们今 后努力探讨和解决。 4 2 毕生发展的元理论 毕生发展心理学是关于从孕娠到死亡的整个生命过程中行为的成长、稳定和 变化的研究。它的核心假设是个体心理和行为的发展并没有到成年期就结束，而 是扩展到了整个生命过程。毕生发展心理学自从2 0 世纪6 0 年代兴起以来逐渐成 为心理学中的一个热点领域，受到广泛的关注，并对发展心理学产生了巨大的影 响。 最初毕生发展心理学是以一大组每一条都不新颖但合并起来却有很强指导 意义的观点和命题为标志的专业领域。现在这组松散的观点逐渐系统化为一个毕 生发展的总体框架和s o c 理论。 2 1 生物和文化共同进化的结构：毕生发展的总体框架 从进化论和个体发展观( o n t o g e n e f i cp e r s p e c t i v e s ) 角度，德国柏林的 m a x - p l a n k 人类发展研究所的巴尔特斯( pb b a r e s ) 等人提出了一个个体毕生 发展的总体框架生物和文化共同进化( c o e v o l u t i o n ) 的结构。他们强调人的 行为是生物基因的和社会一文化的过程与条件的共同建构的结果。这总体框架 是毕生发展理论的第一个层次，它包括三个基本原理，这三个原理从总体上描述 了生物和文化在一生中的动力学关系。 第一个原理是进化选择的优势随年龄增长而衰退。它主要来自进化论的观 点，并得到了人e l 生物学家的证据支持。巴尔特斯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 在于生殖适宜性( r e p r o d u c t i v ef i t n e s s ) ，人类进化选择的压力主要在前半生，这 样可以保证生殖适宜性和有效的养育行为。选择在生命前期起的作用最大。老年 痴呆症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老年痴呆症是一种由于生殖适应性的进化压力不足 而导致的老年疾病。这种疾病通常在7 0 岁之前并不明显，7 0 岁以后开始显著增 长。也存在其它的老化，它们一起或者分别暗示了与年龄有关的生物潜能的损失。 第二个原理是对于文化的需求随年龄增长而增长。这里的文化是指人类在几 千年里所创造，并经过一代代传递下来的，使今天我们的生活成为可能的心理的、 社会的、物质和符号的( 以知识为基础的) 资源总和。这一原理有两层含义，一 方面，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领域，个体要达到越来越高的功能水平，就必须拥有 更丰富的文化资源；另一方面，随年龄增长，生物功能下降，就需要文化资源来 补偿，以产生和维持高水平的功能。 第三个原理是文化的效能( e f f i c a c y ) 随年龄增加而下降。一方面由于生物 潜能随年龄增加而衰退，另一方面的原因类似学习曲线或专长的习得，在学习的 后期，达到更高功能水平需要越来越多的努力和更高的技术，因此随年龄增加， 5 文化的补偿效率和个体的可塑性程度在下降。以老人的认知学习为例，人的年龄 越大，需要越多的时间、练习和认知上的帮助来达到同样的学习效果。而且，如 果是高难度的任务，即使经过大量的练习，老人仍无法达到和年轻人一样的功能 水平。 对任何年龄阶段的发展，纯粹只用获得的观点来解释，都是不对的。儿童发 展学家就常常使用这种纯粹获得的观点。事实上，个体发展的适应性和所得之物 常常是局部的，受到背景、空间和年龄的限制。另外，由于进化常常涉及到选择， 也就会涉及到可供选择的方法和成败之间的互换。因此，多原因、多维度、多方 位、多功能在个体生命过程中的各个阶段占了支配地位。 获得与丧失的比率的毕生的、动力的变化在主观预期上也很明显。随着年龄 的增长，人们预期的主要变化是丧失，而不再是获得，尽管老年期也会预见到尊 严和智慧方面的增长。 在人的毕生发展中存在三种个体发展的目标：成长、保持和因丧失而调整。 其中成长是指达到更高的功能水平或适应能力；保持是指面对新的挑战或潜在损 失，维持或恢复正常的功能水平；因丧失而调整指维持或恢复现有功能已不可能 时，在较低的水平上组织起充分的功能。 根据毕生发展的总体框架，在个体一生中对上述三种目标的相对资源配置 存在一个系统转换，即资源从成长向保持和丧失造成的调整转移。在儿童期，主 要的资源配置给成长；在成年期，则配置给保持和恢复；在老年期，则主要给因 丧失而调整。一个有力的证据，来自于对儿童和老人的自主性和依赖性的相互作 用的毕生研究。生命的前期主要是获得自主性，丰富的和有创造性的依赖行为在 老年期就变得越来越关键。通过依赖别人，获得支持，老年人可以将资源解放出 来用于其它特定领域。 然而，进化选择优势的衰退和三种目标在毕生发展中的变化并不意味着在生 命后半程没有成长可言。由于文化的补偿作用，生物状态的缺损可成为适应能力 积极改变的催化剂。大量的关于心理补偿的研究就是很好的例证。 2 2 带有补偿的选择性最优化模型 带有补偿的选择性最优化模型( s e l e c t i v eo p t i m i z a t i o nw i t hc o m p e n s a t i o n ，简 称s o c ) 是将上述毕生发展的结构框架应用于建构一个发展的总体模式的结果。 在这一理论中，成功发展被定义为同时达到获得( 期望的目标或结果) 最大化和 丧失( 不期望的目标或结果) 最小化的状态，它是选择、最优化和补偿三个过程 的交互作用的结果。s o c 模型就是要提供理解个体成功发展的总体框架( 见图 1 ) 。 6 在此模型中，选择是指根据可供选择的范围来考虑如何使用有限资源的过 程，它主要涉及发展的方向、目标和结果问题。根据不同的选择条件，选择分为 两种类型，即选择性选择( e l e c t i v es e l e c t i o n ) 和在丧失基础上的选择。前者是在 有大量的可能的发展道路的情况下进行，它是由模块驱动( m o d u l e d r i v e n ) 和动 机驱动的选择造成的；后者主要是由丧失了与实现结果有关的手段或资源而造成 的。选择遵循如下原则。第一，发展总是有一系列特定的目标。第二，发展总是 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进行，包括时间和资源的制约。而且，与年龄有关的生物潜 能和可塑性的丧失增大了选择的压力。语言的习得，是生命早期关于选择的一个 例子。尽管世界上所有的婴儿似乎都有同样的语言产生装置，他们却会选择一种 特定的语言( 母语) 。 最优化是指获取、改进和维持那些能有效达到期望结果，并避免非期望结果 的手段或资源。一般来说，最优化需要许多因素的相互结合和共同改善，这些因 素包括文化知识、身体状况、心理状态、目标设定、实践、努力等。与最优化有 关的成分会随着领域、发展状态、年龄的不同而变化。 补偿是由资源丧失引起的一种功能反应，主要有两种类型：创造新手段以达 到原有的目标或当达到目标的手段缺失后就调整目标。个体资源的有限性、已经 适应了的环境发生变化、个体目标结构的调整和年龄增长造成的可塑性下降都可 能造成补偿行为的出现。老年人的研究领域中很容易找n i l 偿的例子。虽然儿童 期，我们主要关注的是功能的增长和进步，事实上，排除了目盲和耳聋之类的病 理上的补偿，儿童期也一样存在补偿效应。譬如，儿童转向不依赖情景的逻辑思 维，他们的游戏、想象和发散思维能力可能会下降。类似地，成人选择了特定的 方式锻炼身体的时候，他们其它的运动技能也会减弱。 选择指的是个体对发展的方向性、目标和结果的趋向或回避；最优化指的是 获取有助于成功的手段；补偿是手段或资源丧失而引起的功能反应，用于维持成 功或理想的功能水平。事实上，选择、最优化和补偿三者的逻辑身份是不断变化 的。譬如，补偿反应在达到自动化之后，就可以成为实现最优化的一个手段。 7 叠鲁井 阜生麓曩本质上纛一个建势 往适应豹进狂 膏曩的内外窑蠢曩与埔量要 象巍噜姻和变化遗康了囊蚪 十体笈囊的蠢舞压由 蛋r 蔓性1 1 年奢的雯他与冉井 在壹曩的鞭美失造虞7 麓 参的磊舞压力 够造爱簟曩 遗掉。日耘赡埭曩 h 定曩标麓竣势捻茂过爱宠一 厶小蠢在的鳓瞳暇 健化，手肼夤一 1 较膏瞳协善季受 2 薯鲡理有q 手丧 3 拉增柚手曩前馈曩 脊羹e 对手段丧失盼反志 囊制i 肉目标扮蕾手段最匿为t i ，毫失了可莉舟的手段 2 鼍应曲慵量震生改壹 3 ，重撕青t 了目标结柯 t 犬化芏客曩帕获再与t d 、他囊失 囊功篾晨( 曩长) 量磅 翼盼目标囊 自曩状奄鼬嚣 慑静琦麓袄毒薯中台t 功t 盼氍麓 盈为童麦葺褥l 1 c i s o c 模型并不详述发展的具体目标和结果，而是着意于描述三者是如何协 调而产生期望的发展结果，同时使不期望的情况最小化。图1 是对s o c 模型的 概括描述。s o c 理论既有普遍性，又有相对性，它的普遍性在于选择、最优化 和补偿三者之间的协调不是人类的老化过程所独有的，而是内在的存在于任何发 展过程中；它的相对性在于s o c 过程因人而异，因情景、领域不同而不同。如， 根据社会文化背景、个体的资源和个人的喜好，s o c 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和手 段来完成。正是由于它具有系统性、普遍性、相对性和开放性，因此它有望成为 发展的元理论。 2 3 实证研究：智力发展的双成分模型与柏林才智范式 毕生发展理论的应用性主要依赖于其关于个体发展整体蓝图的理论观点与 关于个体发展的功能、过程和年龄段的微观研究的相符程度。当前，与发展心理 学的其他领域相比，智力发展领域最适合检测以上理论。 2 3 1 毕生智力发展的双成分模型 巴尔特斯对智力发展的双成分模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将智力分成认知的 机械( m e c h a n i c so f c o g n i t i o n ) 和认知的实用( p r a g r n a t i c so f c o g n i t i o n ) 两种成分， 或称液态机械和晶态实用，这基本对应于卡特尔( 1 9 7 1 ) 所提出的液态和晶态智 力。认知机械代表了认知的神经生理结构，可以视为计算机的“硬件 ，它随生 物进化而发展，在操作水平上，以信息加工基本过程的速度和准确性为指标。认 知实用可以理解为基于文化的大脑的“软件 ，主要与知识体系的获得和文化的 作用密切相关，在操作上它以言语知识、专业特长等为指标，其中以才智 ( w i s d o m ) 为典型指标。 结果表明，毕生发展的总体框架对智力功能所起的作用与智力的双成分模型 8 理论相一致。因此，基于生物和文化的认知发展曲线是不同的。对认知机械智力 而言，从成年期开始，就在诸如工作记忆、信息加工速率等过程中显示出连续的 消极的年龄变化趋势。另一方面，对诸如语言操作任务或需要专业特长的实用任 务而言，发展轨迹取决于毕生过程中的经验。另外，大量证据表明，认知机械和 晶体实用智力如何相互作用。例如，认知实用智力如何抵消认知机械智力的丧失， 优秀的老打字员通过打字时把文章理解得更透彻来补偿反应时间上的缺陷。 柏林老龄化研究的结果也与生物和文化共同进化的总体结构和智力的双成 分模型相一致。类似硬件的认知机械智力，随着老龄的到来而下降，而认知实用 智力的毕生轨迹却反应了文化因素的贡献，因此，随着年龄而增长的时间也比较 长。然而，随着老年期的到来，文化的作用也越来越小，结果，8 0 岁的时候， 认知实用也一样会下降。 2 3 2 柏林才智范式 本着探索老龄化积极因素的初衷，巴尔特斯等从八十年代就开始了才智研 究，逐渐形成了“柏林才智范式( b e r l i nw i s d o mp a r a d i g m ) ，它标志着才智心 理学研究由最初的理论探讨转向了实证研究。 、 在此范式中，才智代表了认知实用的一种高级形式。巴尔特斯把才智定义为 关于生活的基本实用( f u n d a m e n t a lp r a g m a t i c s ) 的专家知识( e x p e r tk n o w l e d g e ) 体系，包括关于生活意义与过程的各种知识和判断，以及协调个体发展以达到卓 越水平并同时兼顾个人和集体幸福的知识和判断。另外，才智还是一种认知 动机的元启发式( m e t a h e u r i s f i c ) ，它能够组织和协调各种知识使心智和美德相互 协调，从而使人发展到卓越水平。这里，生活的基本实用是指关于生活意义与过 程的知识，包括生活计划、生活管理和生活通览的知识。与以往研究不同，这些 知识和判断是开放的和界定不良的( i 1 1 d e f i n e d ) 知识体系。才智作为一个概念 和一种启发式，强调的就是文化进化和个体发展的最高水平。才智研究既是认知 实用研究的展开与深入，也是对人类老龄化积极因素以及文化进化和个体发展的 最高水平的探索。它也是与生物和文化共同进化的总体结构和s o c 模型相一致 的。 总之，生物和文化共同进化的总体框架揭示了两个个体发展最大影响因素 生物和文化之间的动力关系，由于它的一般性和广泛性，对任何发展理论都 具有一定指导意义。 3 控制发展理论 “控制在人们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深入剖析，抽去所有的定语，生 9 活的关键词就是“控制”。综观近些年来发展心理学理论的研究成果，与众多的 概念和理论相比，控制理论作为解释毕生发展的理论还是比较适宜的。控制理论 以个体与环境的相互关系为着眼点，试图解释人与环境的适应性。 3 1r o t h r a u m 等人的控制目标分类 从毕生发展的观点来看，对控制发展理论做出创新性贡献的是r o t h b a u m 等 人。他们把控制看作是包括初级控制和次级控制的双过程结构。初级控制指改变 环境的企图，从而满足个体的需要和欲望。次级控制指的是适应环境并“顺应环 境的企图。对个体适应而言，初级控制的功能大于次级控制。尽管初级控制对 个体发展的适应性意义高于次级控制，并且使用初级控制也更符合个体的本性， 然而次级控制的作用( 补偿、恢复、维持和提高初级控制) 对于个体发展也是不 能缺少的。 初级控制是指个体改变外部世界使之满足自身的需要和愿望的尝试。次级控 制指向个体的内部世界，通过调整自己的动机、情绪和心理表征去适应而不是改 变环境。初级控制反映的是受自己而不是受他人的控制，在发展顺序上是先于次 级控制的，即个体首先尝试初级控制，只有在这种尝试失败后才尝试次级控制。 h e c k h a u s e n 和s c h u l z 进一步提出初级控制不仅是初级的而且是首要的，是更受 个体青睐并对其有更大适应价值的。次级控制的作用则是对初级控制的丧失进行 补偿，以恢复或促进初级控制。如建立自尊心会帮助个体投入初级控制行为。初 级控制在生命中出现的较早，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机能的下降和社会文化 的束缚，越来越需要次级控制。 初级控制指向于外，指一切改变环境以适应个体需要、期望的行为，其控制 对象是存在于物理、社会环境中的客观实体，个人稳定的期望处于焦点。过去的 研究表明，在强调个体突出并独立于社会和自然环境、自主决定命运的文化中， 初级控制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 s c h w a r t z ，1 9 9 0 ；m a r k u s ，k i t a y a m a ，1 9 9 1 ； t r i a n d i s ，1 9 8 9 ) 。个体积极改变环境的一些方面，以便把负性心理效应减到最小 并获得最大的潜在满足感。因此，初级控制可以满足人的需要；次级控制指向于 内，指适应环境并顺应环境，接受角色、人际关系、命运或上帝意愿的行为，目 标在于内部过程。r o t h b a u m 、w e i s z 和s n y d e r ( 1 9 8 2 ) 强调，当人们不能使用初 级控制时，他们可能使用内控行为。通过与拥有初级控制的他人保持一致、预测 或以能恢复初级控制感的方式解释结果，来应对失败、培养初级控制。如此标注 次级控制是因为它被假设从属于初级控制或对初级控制起支持作用，帮助降低损 失、维持和扩大现有的初级控制水平。它不同于放弃、无助和其它难以控制的行 为。而且，初级控制和次级控制往往相互作用，由于遇到的挑战和困难而互相转 1 0 化。 r o t h b a u m 等人( 1 9 8 2 ) 提出了许多次级控制的例子，包括归因于有限的能 力，这样能够使得人们避免失望；增强预言性的控制；将运气视为一种性格( 假 想的控制) ；认同强有力的他人( 代理控制) ；以及从其它不可控事件中获得意义， 以便接受它们( 解释性的控制) 。 总之，区分初级控制和次级控制的首要一点是，强调初级控制指向外部世界， 试图影响自身以外的环境。而次级控制指向自身，试图改变自身。初级控制和次 级控制都可能包含认知和行为，尽管初级控制主要包含指向外界的行为，而次级 控制主要包含指向自身的认知过程。 初级控制和次级控制的功能是帮助个体生存和适应。控制环境中的事件即是 在行为与事件之间建立起联系，这种行为是适应性的。因为它允许有机体为了生 存去影响相关的事物。所有对高级心理功能系统发育起源的科学推理和研究都是 以这些相关的心理功能对于生存与繁殖的价值为基础的，而生存与繁殖在很大程 度上又是依赖于有机体和群落控制环境的能力的。进化使得语言、利他、价值及 文化的其它方面得以形成、发展和繁荣。从机能主义或行为进化论的观点看，初 级控制的努力对所有能对环境产生影响的种系来说都是适应性的。对于行为程序 有一定开放性的种系来说，根据行动对外部世界的有效性对行为做适应性调节是 非常关键的。 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其基本的主动参与环境的行为倾向令初级控制得到保 持、保护和扩展。这些基本的行为倾向是人类和其它的哺乳动物和脊椎动物种系 共有的，这意味着对基本的行为调节是适于很多种系的，因而也是跨文化和超越 历史情境的。行为的基本动机机制具有普遍性，但行为表达模式可以依个体所处 的物质和社会文化环境不同而不同，个体在生长发育过程中必须适应所处的环 境。 对初级控制与次级控制的关系，人们常易误解为是彼此对立或相互竞争的。 其实二者是相辅相成、协同合作的。用h e c k h a u s e n 和s c h u l z 的话来说，它们是 “同盟。次级控制策略依个体所具有的初级控制不同而不同。例如，年长的成 年人要比年轻的成年人缺乏控制潜能，因此他们更偏爱次级控制策略。而身患威 胁生命的疾病( 如白血病) 的年幼儿童的初级控制潜能也是有限的，他们会发 现使用次级控制策略要比使用初级控制策略是更为适应性的。当初级控制的机会 受到严格限制时，次级控制策略对保存动机和情感资源来说是十分宝贵的，这些 动机和情感资源对保护个体在他仍能控制的领域中的初级控制潜能是必须的。 次级控制对初级控制的促进作用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当个体遭遇到 丧失与失败时，次级控制作为保持动机和情感资源的机制而发挥作用；第二，次 级控制可以增加对初级控制努力的动机投入。因此次级控制既是引导动机资源的 工具，也是代偿失败与丧失的负面影响的工具，前者即为选择性次级控制，后者 是补偿性次级控制。 3 2 控制的毕生发展 大量有关控制的研究表明，成人期次级控制策略的范围是十分宽广的。其中 包括自我保护归因、目标和激励水平的调整、积极再评价、以有能力的他人自居 以及向下的社会比较等。除非到了特别老的年龄外，成人期的初级控制水平是基 本保持稳定的：而次级控制水平的发展则不断上升，并贯穿于整个成人期，甚至 是高龄期。例如，前面提到的打字员的例子。与年轻打字员相比，有些年老的打 字员打字速度并不慢。原来，年老打字员知道自己手指击键的速度衰退了，于是 就在打字前预先看文字，以缩短整个文章的录入时间。所以尽管人的本性是更愿 意使用初级控制，但从适应功能上来说，在整个生命过程中，初级控制与次级控 制是相互携手，共同通过选择与补偿优化个体的发展。 3 2 1 制约控制发展的一个基本因素：年龄 人类在整个一生中发展变化的幅度比其他任何生物都大。从最初完全的无 助，个体发展到具有极其精深的认知和活动技能并因而能对所生存的环境进行广 泛的控制。个体的这种发展历程是相当长的，某些方面的发展甚至贯穿于一生， 而生命全程中成长和衰退的变化使个体在维持控制时要面对各种挑战。无论从生 理的还是社会结构角度来说，年龄是影响控制的一个最主要因素，因年龄而产生 的约束力决定了个体在什么时候能够做什么。 生命全程中生理资源的变化模式像一个倒“u 形。首先，在儿童期和青少 年期，认知能力和生理的成熟提供了一个发展复杂活动与认知技能的基础。在成 人期，生理发展达到高峰之后便衰退下来，记忆的衰退首先出现在中年期，尤其 是在任务难度较高的情况下表现更差。运动明星在极限测试条件下的最好成绩、 专家名人的最佳成就以及有患老年痴呆危险的老年人在接受很好的流体智力 ( f l u i di n t e l l i g e n c e ) 训练之后的成绩都验证了存在随年龄出现的衰退现象。继而， 在进入中年期之后，个体面对形形色色慢性的、缺陷的以及可能威胁到生命的疾 病，会变得更加脆弱。最后，到老年期，生理的衰退甚至会影响到正常的日常机 能。脆弱性以及多种慢性疾病最终将成为生命过程中的最大约束。 有关社会年龄分层的研究已有很多。社会学关注的是社会结构，如政府、教 育和立法等对生命历程的制约；而发展心理学家的目标则是研究个体关于发展的 一般概念，因为这些概念反映了个体的心理特征。无论是社会机构的制约还是个 1 2 体内化了的心理制约都表现在生命不同时期的控制行为上。总结起来，有3 种基 本的年龄制约：a 距离死亡所剩时间的制约。生命所剩的时间限制了个体将来的 发展目标和生活计划。年龄强加给任何人都不能避免的一种紧迫感：在特定的时 限内，个体必须为自己设置目标而不是总在玩味“思变 的想法，因为“过了这 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b 与年龄变化相联系的制约。一般来说重要生活事件和 生命转折的发生都有一个标准年龄，如正规学校学习的一般年龄是在青年期以 前；妇女的生育能力在中年期会急速衰退，等等。c 年龄序列( a g e s e q u e n t i a l ) 制约。这种制约产生于沿着个体发展和生命进程线路所形成的传记式轨迹。生命 进程社会学( 1 i f e c o u l s cs o c i o l o g y ) 研究者b l o s s f e l 等人将这些轨迹界定为：特 定群体中的相互割裂开的、使得群体内部异质性( i n t r a c o h o r th e t e r o g e n e i t y ) 增加 的传记式路线。举一个典型例子来说，业务的专业化使个体在某领域的专业化水 平提高但同时使得个体要放弃其他的领域。沿着这样的发展轨迹走下去，个体在 此领域的发展会得到优化，但是想涉足其他行当却变得越来越困难。 3 2 2 儿童青少年期控制的发展 大量的实证研究表明，争取初级控制是所有哺乳动物动机系统中固有的一部 分。指向控制外部事件的最初活动的发展和对控制的一般性预期的获得可以追溯 到生命初始。即便是新生儿也能感觉到行为与结果之间的联系。在生命的第二三 年里，孩子掌握了把行为的结果反馈给自己的本领。在这一时期，孩子开始把自 己不仅看作是外部结果的创造者，还把自己看成是能力( 如聪明) 或力量的产生 者。因此，在追求一个行为目标时，学前儿童不但要争取制造行为结果的联 系，而且还受到预期的、积极的自我评价的驱使。在这两种基本动机的驱动下， 儿童青少年的初级控制发展呈现不断上升的态势。 意识到行为结果能提供自己能力方面的反馈信息并不总是令人愉快的，因为 在失败后也有带来自我责备的危险。失败之后对自己能力的消极推论会威胁到自 尊和自我效能，从而将破坏初级控制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动机。消极的自我评价是 个体需要用次级控制调整失败体验的主要原因。在个体发展早期，情绪体验中的 窘迫感或羞耻感是产生次级控制策略的孪生姐妹。从发展上讲，它并不与因由积 极自我评价而产生的自豪感同时出现，而要晚于后者一年才产生。 2 - 3 岁的儿童，虽然己具备了成熟的自豪反应，但当遇到失败时，他们仅仅 表现出惊奇、生气或者甚至愤怒，但却没有窘迫感。窘迫感的延迟发展可以防止 不成熟的个体做出消极的自我评价。而介于3 4 岁之间的儿童，他们会体验到失 败的情绪并开始产生消极的自我评价。此时期，明显地在失败之后，儿童会利用 次级控制摆脱窘迫，如降低激励水平、否认、自我中心归因以及重新解释行为目 1 3 标等等。在促使积极感知能力的动机资源发展的同时，个体也发展出适当的次级 控制策略以减低失败的代价。近来，一些发展心理学家，如c a m p a s 等人对青少 年期的控制研究表明，次级控制策略的使用大约在青少年前期达到一个暂时的高 原期，青少年与年轻成人的次级控制水平没有明显的差异。 3 2 3 成人期与老年期的控制行为 从儿童青少年期控制发展的状况可以发现：第一，个体早期发展的要旨在于 扩大初级控制能力。第二，初级控制的发展因次级控制的出现而得到促进。到成 人早期，个体的次级控制就已达到基本的储备量。那么在整个成人期和老年期， 初级控制和次级控制的发展是怎样的呢? 正如前面提到的，初级控制是个体最向往的控制过程，次级控制的功能主要 在于提高与维护初级控制水平。到成人期，尤其是成人中后期，个体可利用的资 源越来越少，这限制了初级控制的发展。个体是否就因此放弃初级控制，仅满足 于或受制于次级控制呢? 有大量的研究表明，即便个体到成人期要面临更多的丧 失，但其仍有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