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学原理专业论文）审美与人格——中学文言教学的双重指向.pdf

中文摘要 中学语文教育改革讨论中，关于现代文阅读、写作、口语等的专题百花 齐放，文言文教学却长期处于被冷落的地位。怎样给文言文教学定位? 根本 症结在何处? 该如何改变现状? 随着新编教材文言篇目的增多，这成了不容 忽视并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以为在与现代语文教学观念相一致的前提下，文 言文教学引进审美教育、人格教育的理念，建构新型教学模式是可行的。本 文即从这一角度入手，以高中文言教学为主探讨这一课题。 全文分为五个部分： 引言 指出课题提出的背景及范围。 第一章审美、人格教育与语文教育 本章从审美、人格教育本身的特性及作用阐述其对语文学科教学的意义。 审美教育从古至今都被作为陶冶性情、改造人性的必要手段，它能消解人性 各方面的冲突，使人性达到完美统一，形成健康的人格。而人格教育的概念 在广泛的意义上，可以说涵盖了审美教育，而作为与审美教育相对应的范畴 则特指人格的养成，是审美教育的提升。审美教育与人格教育是相互依存， 水乳交融的。针对当前的中学生的心理特点及素质教育下语文教育的要求， 再回顾传统行之有效的教育方法，可以得出结论：中学语文教育必须实行审 美、人格教育。 第二章文言文教学：实施审美与人格教育的重要途径 本章从文言文自身丰富的蕴涵及它对于人才培养的意义这一角度，来论 述文言文教学必须要实行审美与人格教育。文言文中审美教育内容有：大致 是自然景观、人情风俗和艺术风格等三类美的内容让学生感知，激发其审美 情绪，进而理解美、欣赏美，并发展学生表达美、创造美的能力。人格教育 的内容则可以从三方面来表述：文言篇章的学习直接作用于人格品质的养成； 学习中培养深刻影响个体健康人格形成的种种因素，间接对人格形成起促成 作用；文言文教学与其它学科教学、其它内容教学及其它教学方法交叉，形 成培养健康人格的综合作用力。当然，审美教育与人格教育内容并非截然分 开，而多是融为一体的。正因为文言文具有如此丰富的内容，以文言教材为 主的中国传统教育对人的影响从古至今都是深远广泛的。在提倡创新教育的 今天，以古为今用为指导思想，文言文教学必须承载着审美教育与人格 教育的任务。 第三章文言文教学的双重指向 本章以文言文教学现状及其原因分析为基础，从教育实践的层面探讨文 言文教学实施审美、人格教育的种种条件。本章是全文论述的重点，分为两 个部分： 1 、简要论述了文言文教学现状不尽人意的种种表现及其主要原因。文言 文教学存在的问题，归纳起来有几方面：课堂教学枯燥乏味，课堂气氛死气 沉沉；事倍功半的学习让学生失去信心，产生严重的厌学情绪：教学效果极 差，让人不忍卒睹。究其原因，大致是下列几种：文言文教学定位错误，又 因顾及考试，片面强调其知识性；教师对大纲理解产生偏差，不重视文言文 教学与现代文教学的联系，达不到学以致用的目的；教学方法滞后，教学思 路单一，其结果是肢解一篇篇文辞精美的典范文章，让人兴味索然：繁多芜 杂的参考资料让学生产生依赖思想，影响其学习文言文能力的锻炼。 2 、论述了新型教学观念与模式建构的各种教学因素的改革： 教学目标的设定：文言文教学目标的设定应当符合时代的要求，教育的 发展和自身的特点。作为语文教育的一个分支，在体现现代语文教育多层次 的、追求情意化与审美化的目标前提下，充分把握审美教育与人格教育的规 律，达到两方面的要求：古代汉语的句读理解和字词用法这一根本认知目标 的设定应体现理论性规律的学习与具体实例相结合的原则；在掌握教学内容 的基础上，培养语文能力，在审美的层面上，培养学生感知、理解、创造美 的能力。作为传统文化的载体，文言文教学又必须以传统文化精神的弘扬为 己任。因此，其目标的设定又应该从语言转向语文，从字词句的背记提升为 文学的审美教育与人格理想的建立。即大纲所言：“在培养语文能力的同时， 教师要善于引导学生提高思想认识、道德修养、文化品位和审美情趣。” 教学内容的改革：教学内容是课程的集中体现，文言文教学目标要依靠 其内容来实现，最主要的表现形式是课本。历年来的大纲都对课本的选文做 了相应的要求，通过分析，可以发现其中“文质兼美”这一要求是不变的。 尽管五十年来，文言教材的编选者都在努力贯彻这一原则，但仍然存在较大 的不足：内容的选择侧重思想政治教育，教材的编排忽视学生的接受特点， 入选的文言文篇幅容量不足。因此，理想的文言文选目应考虑几方面的要求l 内容选择上，以经典为主，同时体现多元文化的汇集：编排顺序上，符合人 的认知规律，从易到难。由浅入深，从形象到抽象，从感性到理性，同时有 贯穿其中的主线；增大文言文的阅读量，培养阅读古文的语感。 教学结构的艺术化与方法审美化：在最终指向审美，人格教育的要求下t 文言文教学应体现“感之以象，动之以情”，把握以下规律：形象性，就是 要善于使用形象直观的方法，以鲜活的艺术形象来感染学生；情意化，指师 生共同披文入情，激活本来凝固的语言，使情感交融，营造特定的人化情境， 产生共鸣产生愉悦。此外，文言文还要特别注意以下几点：首先，字词教 学上，多采用择词教学并注重联系与积累。指导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养成积累 的习惯，避免平面罗列字词释义，学会探本溯源及梳理归纳。其次，把教学 的立足点从讲翻译、谈语法转移到指导吟诵、美读上来，从以教师讲解为主 转移到以学生练习诵读为主。古文的阅读尤其讲究吟诵、美读。其妙处在于 以声传情，情随声出，声情并茂。这样既可传递文句自身的情味，又可宣泄 学生自我体悟文句的感受。再次，改变历来文言文教学对课文肢解式的“文 言”读法，多采用侧重以“文”解读的欣赏法。它有利于指导学生体验客观 事物的真善美，陶冶道德感，激励理智感和培养审美感。最后，有效利用各 种先进教学手段，创设情境，激发学生的认知兴趣和探索精神。 教学评价体系的改进：教学评价体系是一个庞大系统，这里主要以对学生 能力的考核评估方式为论述对象。不管是传统教育还是现行大纲的要求，都 以有利于学生语文能力、人文素养的提高为评估学生语文学习的最高原则， 着眼于学生素质的全面和谐发展。其标准是落实在实践行为上，知行合一是 一切评测手段的核心。以此展开的评价应遵循这样一些原则：以总体评价、 模糊评价为主；多采用鼓励性的正面评价；改变试题以考查记忆性知识为主 的模式，侧重主观性试题的选用。 教师素质的提高：作为一名教师，必须具有相应的学科专业知识、教育 心理学知识、教学实践的各项能力和良好的品格修养。在指向审美与人格教 育的文言文教学中，教师素质还应包括以下内容：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具备 良好的审美素养及深厚的古典文化知识；掌握朗读吟诵、书法等文言文教学 必备的技能。同时结合具体实例分析，说明新型教学模式对教师素质的更高 要求。 结语 对文言文教学摆脱困境的美好前景的展望。 内容提要 p 9 ；6 0 艿 中学语文教育改革讨论中，关于现代文阅读、写作、口语等的专题百花 齐放_ 丽教学却长期处于被冷落的地位。怎样给文言文教学定位? 根本 症结在何处? 该如何改变现状7 随着新编教材文言篇目的增多，这成了不容 忽视并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以为在与现代语文教学观念相一致的前提下，文 言文教学引进审美教育、人格教育的理念是可行的。本文即从这一角度入手， 以高中文言教学为主探讨这一课题。 全文分五个部分：引言指出本课题的背景及研究范围；第一章论述审美、 人格教育对于语文学科的必要性；第二章从文言文本身所传递的审美、人格 教育内容及传统文言文教材对于古代、近现代人才所起的作用，说明文言文 教学是实施审美、人格教育的重要途径；第三章是全文的重点，对文言文教 学现状作针对性地分析，并试图建构新型文言文教学模武，以利于当前语文 教学改革。 ， 关键词：审芙人格文言文教学 i n t r o d u c t i o n d u n n gt h ed i s c u s s i o n o ft h er e f o r mo ft h ec h i n e s ee d u c a t i o ni n m i d d l es c h o o l ，t h e r ea r ea l l k i n d so fs p e c i a l t o p i c s a b o u tt h em o d e r n c h i n e s ew h i l et h et e a c h i n go fc l a s s i c a lc h i n e s ed e s o l a t e dl o n gb e f o r e w h a ti st h eo r i e n t a t i o no fc l a s s i c a lc h i n e s e ? h o wd i dp r e s e n ts i t u a t i o n c o m ea b o u ta n dh o wt oc h a n g ei t ? t h o s ep r o b l e m sw e r et os o l v ea st h e i n c r e a s i n gc l a s s i c a l c h i n e s ee s s a yi nm i d d l es c h o o l t e a c h i n g m a t e r i a l a c c o r d i n gw i t ht h ei d e ao ft h ep r e s e n tc h i n e s et e a c h i n g ，lh o l dt h a t i ti s p o s s i b l et oi n t r o d u c aa e s t h e t i ca n dp e r s o n a l i t ye d u c a t i o ni n t ot h ec l a s s i c a i c h i n e s et e a c h i n g t h i se s s a y m a i n l y d i s c u s s e st h ec l a s s i c a lc h i n e s e t e a c h i n g i ns e n i o rh i g hs c h o o lf r o mt h i sa s p e c t t h ew h o l ee s s a yw a sd i v i d e di n t o f i v ed a f t s ：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 i n t r o d u c e st h eb a c k g r o u n da n dt h er a n g eo ft o p i c ；c h a p t e r1d i s c u s s e st h e n e c e s s i t yo fa e s t h e t i ca n dp e r s o n a l i t ye d u c a t i o nf o rt h ec h i n e s el e a r n i n g ； c h a p t e r 2i l l u s t r a t e st h a tt h ec l a s s i c a lc h i n e s e t e a c h i n gi sa ni m p o r t a n tw a y t o c a t r yo u t a e s t h e t i ca n d p e r s o n a l 时e d u c a t i o n ；c h a p t e r3 i st h eh e a r to ft h e w h o l ee s s a y a f t e rt h ec o u n t e r p o i n ta n a l y s i so ft h ep r e s e n ts i t u a o o no ft h e c l a s s i cc h i n e s e s o m ec o n s t r u c t i v es u g g e s t i o nf o rn e w t e a c h i n gm o d e lw a s o f f e r e d k e yw o r d s ：a e s t h e t i c ；p e r s o n a l i t y ；c l a s s i c a lc h i n e s e t e a c h i n g 引言 随着素质教育的日益深化、西方教育理念的引进及对当前教育的不断 反思，中学语文教育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局面，审美教育、人格教育等教育 术语与教育思想逐渐引入阅读、写作、口语教学中，产生了多种多样的教 学模式与方法。在这一片声势浩大的讨论热潮中，中学文言文教学似乎成 了被遗忘的角落。那么，文言文教学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局面? 其症结在 哪里? 也就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而人教版新编语文教材文言篇目的大幅 度增加，更向语文教学工作者提出了新的问题：该怎样为文言文教学定位? 文言文教学的根本指向是什么? 文言文教法该做怎样的变革? 等等， 我以为文言文教学应当以审荚教育与人格教育为终极指向，重新建构其教 学模式。本文即从这一角度切入，以高中文言教学为主，尝试探讨这一课 题。 第一章审美、人格教育与语文教育 近年来，语文教育改革的总趋势，是人文精神的渐趋复归。所谓人文 精神，是一种以人道、人生、人性、人格为本位的知识意向、价值意向。 它在本质上强调人的情感，人的体验。审美教育、人格教育相结合的语文 教育形式将是对人文精神回归直接、鲜明的体现。看看审美教育与人格教 育对人的意义、对语文教学的必要，再回顾传统教育留给我们的行之有效 的方法。我们没有理由不把审美、人格教育纳入语文教育最根本的理念之 中。 一、 审美、人格教育与当前语文教育的任务 l 、审美教育与人格教育 审美教育，即美育，蔡元培称之为“美感教育”，他这样解释美育的： “人人都有感情，而并非都有伟大而高尚的行为，这由于感情推动力的薄 弱。要转弱而为强，转薄而为厚，有待于陶养。陶养的工具，为美的对象； 陶养的作用，叫作美育。”朱光潜先生也说：“美感教育是一种情感教育”， “作用就在怡情养性，所以是德育的基础功夫。”可见，审美教育本质上 是一种情感教育。审美教育在人类社会的早期就已经存在，它的历史源远 流长。有文字记载的最早的美育思想，在西方可追溯到古希腊，有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等；在中国可追溯到先秦时期，有孔子、苟子等。到十八世纪， 德国的美学家席勒首次明确提出了审美教育的概念。他认为实现人性的和 谐与完整，达到政治的自由，必须通过审美教育。在他看来，人要实现“人 格的完整”，必须经历三个发展阶段：一是自然( 感性) 状态阶段，二是审 美状态阶段，三是理性状态阶段。席勒认为，“从感觉的受动状态到思维和 意志的能动状态的转变，只有通过审美自由的中间状态才能完成。”“要使 感性的人成为理性的人，除了首先使他成为审美的，没有其他途径。”直 到1 9 世纪的车尔尼雪夫斯基和别林斯基仍把美育看作是普通教育中一个 组成部分，是培养“真正有教养的人”、“新人”的重要手段。中国近现代 的梁启超、王国维、蔡元培、鲁迅等教育家、思想家都大力提倡美育，把 美育与改造人性、改造社会联系起来，看作是拯救民族精神、促进社会文 明进步的重要途径。在世纪之交的学科教学讨论中，美育又是一个引人深 思的论题。 审美教育的提升，就是人格教育，不妨说，人格教育是审美教育追求 的必然指向和最终归宿。在最广泛的意义上，人格教育包含审美教育，但 从学科分类的角度，学者又把人格教育作为审美教育平行并且互补的课题。 人格( 1 r s o n a l i t y ) 一词来源于拉丁语p e s o n a ，各种心理学著作中都 把人格看成是个人与另一个人区别开来的独特的心理特性，就是性格， 也叫个性。完整的人格概念其内涵应包括三层意思：一是指个体特有的， 区别于他人的性格：= 是指这个性格是在遗传与环境的交互作用中形成的； 三是指性格通过外显的行为习惯表现出来。人格是人的整个精神面貌的表 现，一个人的各种人格倾向性和人格特征错综复杂地相互联系、交互作用 组成一个完整的人格。人格教育是塑造健康人格的教育。所谓健康人格， 就是指一个统一的、和谐的、具有协调能力、富有创造性和丰富情感内涵 的自我有机体。因此，人格教育并不等同于道德教育或思想政治教育，其 教育内容远远比道德教育或思想政治教育丰富得多。人格品质不是天生就 有的，而是通过后天环境影响和教育熏陶逐渐形成的。健康人格形成本身 又是一个漫长而又复杂的过程，是一个系统工程。学生大部分时间在学校 2 度过，而在学校的大多数时间在上课和学习。因而各门学科的教学对青少 年人格形成必然产生深远的影响。 审美教育与人格教育联系密切，二者相互依存，相互渗透，互为手段， 互为目的。审美教育的过程始终贯穿着人格教育，而人格教育也通过审美 教育得以实现。 通过美育进行良好人格的培养，这不是一个理论假想。它具有丰富的 方法理论基础，并能够根据理论建立起一系列可行的方法，只要付诸于实 践，就能成为现实。美育不仅是感性教育和趣味教育，它不只对人的感性 发生作用，还进而对整个人性发生积极与深远的影响，它可以消解人性各 方面的冲突，从而使人性各方面达到完美的统一，形成健康的人格，这就 是我国古人所说的“反人道之正”。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美育被视为人格教 育的一个重要层面。先秦以来贵族传统教育有所谓“六艺”：礼、乐、射、 御、书、数，“乐”居其一。吕氏春秋说：“凡音者产乎人心者也，感于 心则荡乎音，音成于外而化乎内”( 吕氏春秋季夏纪) ，也就是说，古 人早就认识到乐教是直接针对人的内心的一种教育，所以，它对人的内心 所起的作用也是最大、最直接的。这就是孟子所说的“仁言不如仁声之入 人深也”( 孟子尽心上) 的意思。乐教属于今天所说的美育的范畴， 其主要功能就是协调个体诸种心理机能之间的关系，既不使人的某一种感 情过于强烈，又不使人的某一种心理机能过于膨胀，从而达成人的多种心 理机能之间的协调，使它们既相互制约，又相互促进，使人性日益丰富与 完满。 人格教育培养人们的健康人格，激发其健康向上的个性特点。健康人 格的标准应是完满的智慧人格、道德人格和审美人格的内在统一。只有追 求“真”“善美”的人，才具有健康的人格。人格的高下同时也影响着 个体的审美趣味、审美理想、审美标准和审美能力。有着高尚的人格修养 的人，他的审美观必定不会是低下的，反之亦然。因为审美观本身就是人 格修养的构成部分，它与人的哲学观、政治观、自然观、艺术观、伦理观、 宗教观等相互渗透、相互影响，从而使审美观具有深层的社会内容。 2 、中学语文教育实施审美与人格教育的必要 首先，中学生需要审美、人格教育。中学生正处于性格不稳定，审美 观不成熟的发展阶段，同时，中学阶段也是人的世界观、人生观等形成的 关键时期。这一时期学生，尤其是高中学生的心理表现出极大的矛盾性： 一方面他们急切希望独立、自主，把对父母的依从、老师的管教、学校的 制度约束当作一种压力和束缚，常有反抗的表现；另一方面他们又缺乏真 正独立的能力，在遇到困难或对问题迷惑不解时，他们又非常期待父母、 老师及朋友的帮助，寻求精神的依托。所以，心理学上把这一时期称为“心 理断乳期”。这一时期，表现出来的特点是：学会反省与自责，但无法深刻、 持久地进行：情感性强，容易产生激情与伤感。但对问题的看法缺乏细致 地论证；过于相信主观判断与自己的能力，缺乏客观实践经验；有远大的 理想志向，缺乏脚踏实地的精神；等等。除此之外，高中生所处的外部环 境充满诱惑，缺少判断能力的学生很容易陷入其中，养成不良习气，而自 身却无法意识到。因此，学校教育的正确引导将对他们起着重要的影响作 用。针对学生的心理特点，刻板僵化的说教方式不但不能使学生形成健康 的人格，反而会引发他们的抵触情绪，因而形象感染，逐渐渗透是应该把 握的首要原则。而审美教育、人格教育融合一体的教育是以审美的内容， 审美的形式指向人格的培养，这才是最佳途径。 其次，当前语文教育要求审美、人格教育。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培养未 来社会需要的全面发展的人。对于我国的教育而言，培养的是德、智、体、 美、劳全面发展的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现代素质教育又提出学生要学会做人，学会学习，学会生存，学会做事。 其实质是要重视人的全面发展和个性特点。适应素质教育的要求，全面提 高学生的语文素质势在必行。“语文素质”内涵丰富，庄文中先生说：“语 文素质，除了理所当然包括语言、现代文读写、文学欣赏等能力外，这里 主要同语文相关的民族文化素质：民族当代文化素质、民族文化传统素质、 民族文化审美情趣素质、民族精神的素质。” 修订本语文教学大纲明确提出：“在教学过程中，要开拓学生的 视野，发展学生的智力，培养学生的社会主义道德情操、健康高尚的审美 观和爱国主义精神，提高社会主义觉悟。思想政治教育必须根据语文学 科的特点，渗透在教学过程中，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中学语文新大纲 更具体地说明：“在教学过程中，要进一步培养学生热爱祖国语言文字、热 4 爱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感情，培养社会主义思想道德和爱国主义精神，培 养高尚的审美情趣和一定的审美能力，发展健康个性，形成健全人格。”这 些要求意味着语文课教学必须是智育，德育、美育的有机统一。语文教学 肩负着对学生进行审美教育和人格教育的任务也就不容置疑。 二、传统儒家教育对审美与人格教育的重视 中国传统的儒家教育提出：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 中庸) 。 它是以培养人为出发点，以人格教育为核心，追求审美的体验，形象的感 染，智慧的思考与认真的实践。孔子是中国古代伟大的教育家，他教授门 徒的四科包括德行、言语、政事和文学。其中“文学”还不完全等同于我 们今天的文学教育，但是，孔子用 诗作教材，要求学生熟读背诵，并 应用于日常生活，则是确定无疑的。论语季氏中记载了一段孔子与儿 子孔鲤的对话；“学 诗乎? 对日：未也。不学诗，无以言。 鲤退而学诗。” 论语阳货记孔子对他的学生说：“小子何莫学夫 诗?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多识于鸟营草木之名。”可见，我国古代的文学教育与修身、道德、礼仪 教育常常是分不开的，培养人这一任务被放在首要地位。至少在隋唐以前， 儒家思想在思想界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而文学教育一直因为与儒家的经 典教育相适应，而受到相当的重视。 孔子的教育思想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通过审美的形式去造就现实 社会中完善的人格，所以我们可以说，孔子是中国古代第一个提倡美育的 人，他的美育思想体系相当完整。在孔子的美育患想中，美育往往被当作 道德教育的一种特殊方式，美和善在这里是统一的。“仁”是孔子伦理美学 的核心，它是内在的、本质的。“义”是“仁”的外在表现，是一种举动， 一种行为a “仁”是善，是“心灵美”；“义”是对不善的抗争，是“行为美”。 “仁”和“义“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仁”决定“义”，“义”表现“仁”， 所以我们经常将“仁义”作为一个完整概念来对待。孔子认为艺术的审美 功能是与它的认识功能、伦理功能相统一的，人们欣赏艺术的最终目的， 是要对社会发生作用。所谓“兴观群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论语佣 货) ，美育的功用，能够贯穿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完 整人生历程。 作为中国美育的奠基者，孔子首先以“彬彬君子”为理想的人格典范， 以诗教乐教为理想的美育内容，规定了中国美育数千年的基本发展方向， “其教实被于万世”( 朱熹诗集传序) 。他一方面主张道德人格艺术化， 即把道德人格和审美自由融为一体，使人格变得更为深沉而丰富，为此， 他十分重视诗教、乐教；另一方面又主张审美情感伦理化，即以理节情， 诗要“温柔敦厚”、乐要“广博易良”( 礼记经解) ，合乎礼，归于仁， 为此，他亲自删诗、正乐。既肯定审美和艺术给人以美感享受的积极意义， 又强调只有这种美感享受最终导致个人和宗法社会二者关系协调一致，方 才具有重大的社会价值。孔子美育思想中的这种伦理性质，使得中国美育 一开始就蕴含了理性精神，并诱发了后世审美批评中的强大的道德主义倾 向。孔子将审美情感融入道德人格的培养之中，带有明显的功利性，但伴 随着社会历史的进步，当孔子美育的具体的伦理内容消逝后，他的情理合 一，以美作为善的实现的深刻思想却仍然保留下来，成为中国古典语文教 育的根本精神。 回顾历史，我们可以认识到：两千多年来的中国语文教育是成功的教 育，它造就了大量的人才。只有消解人们对中国语文传统教育的怀疑，才 能找到现代语文教育的症结所在；汲取传统教育的精华，借鉴审美与人格 教育相融合的教育思想与方式，才可以为更有效的语文教学提供最佳方案。 第二章文言文教学：实施审美与人格教育的重要途径 文言文记载了中国几千年的政治、经济、思想、精神、文化、生活、 劳动的发展历史，表现了先辈们的崇高理想、美好情操。同时，经过千百 年时间淘洗而流传下来的文言文脍炙人口，所展示的优美凝练的语言、斐 然可观的文采、独具匠心的章法足以垂范后世。蕴含这样丰富的内容，文 言文教学自然不失为审美与人格教育的重要途径。 一、文言文中审美与人格教育的内容 l 、审美教育内容 文言文教材中让学生充分感受美的内容是丰富多彩的： 6 一是自然景观美。不论是泰山日出的绚丽多姿( 姚鼐登泰山记) ， 天姥仙境的梦幻奇妙( 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 ，还是彭蠡之滨的水天一 色( 王勃滕王阁序) ，阿房富的绵延宏伟( 杜牧阿房宫赋) ，都给人 以美的享受。而教材里这些自然风光的描写，是经过作家的审美处理，比 自然美更细腻、更完美、更能打动人心，也更能给人以美感。如：千古名 旬“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再现了如画一般的美景，是通过 作者选取特定的角度，动静结合的描绘展现出来的。 二是人情风俗美。社会生活的多姿多彩在文章中得到了更集中、更典 型、更生动地表现，具有巨大的认识、欣赏和美感作用，因而对人的的感 染和熏陶更强烈。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奋发图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 终于打败吴壬，重整山河：苏州的五位壮士因反对阉党被杀，断头置于城 上却脸色不变：兰亭集会中的吟诗唱和，流觞曲水，游目骋怀的盛况，展 现了热爱自然，畅快愉悦的文士生活；项脊轩中的宁静温馨的环境，关切 期待的浓浓亲情，和谐恩爱的夫妻生活；烛之武、邹忌、触龙为国家社稷、 人民生活安定，不惜冒死游说敌方，上谏君王；苏轼夜访绝壁，探求石钟 山得名由来的勇敢求真的精神：等等。这些无不使学生在思想、感情、心 灵上受到感染，产生喜怒、哀乐、爱憎等情绪，从而形成美丑、善恶、是 非、得失的审美观念。 三是艺术风格美。这是语文教材，同时也是文言文教材美育因素的最 主要内容，它应该包括内容美和形式美。内容美指题材、思想、精神、情 节的美；形式美指语言、结构、手法、风格的美。项脊轩志之所以打动 人心，是因为文章有精巧细致的构思，质朴形象的语言，真挚感人的情致， 生动传神的细节。过秦论与阿房富赋都是借吉讽今之作，所选题材 范围接近，但却是两种不同的风格。论文发挥议论之能事，援用史实对 比，以铺张扬厉之笔写来，气势磅礴；赋篇极尽想象之能事，文笔敷陈 靡丽，说理寓子形象之中。教师在教学中有意识地再现这些美，自然容易 引起学生的共鸣，达到预期的教育目的。 如此丰富的的审美内容，不仅仅是只让学生感知，还要帮助学生理解、 欣赏美的同时学会创造美。学生具有一定的审美感知能力，通过感知开始 形成表象，同时激发学生的审美情绪。教师可以通过形象的分析、感情的 熏染，运用动情优美的语言向学生展现生动画面，在作品所描绘的形象与 学生思维之间架起一座桥梁，使他们感觉美，热爱美。具备这样的情绪后， 帮助学生透过种种表象，剖析内在本质，评价中更深刻地理解美、欣赏美。 此外，还要发展学生表达美，从而再现或创造美。如教学阿房富赋，在 加强诵读的基础上，通过译释，在学生眼前呈现精美宏大的秦代建筑、歌 舞升平的宫中生活，领略作者充分运用夸张、比喻、对比等形成的独特的 文辞风格美，学生自然心有所感，情为所动。此后，理性的分析才有基础， 才能明白这一切美景恰是作者所批判的，从而更容易理解作者的观点，树 立正确的审美观念。还可以运用翻译、复述或想象作文等方式指导学生再 现、创造美，既可以理解字词，扫清语言障碍，又能训练审美能力，可谓 一箭双雕。 2 、人格教育内容 文言文教学中的人格教育的根本在于立足课本，吸收传统文化精髓， 以儒家的“仁、义、礼、知、信”为核心，结合新时代要求，培养健全、 独立的个性。其实践与功用大致可以从三个方面来阐述： 一是喜接功用。文言文教学内容中，有歌颂历史人物( 如五人墓碑 记) ，赞美自然的篇章( 如登泰山记) ，有评判是非( 如季氏将伐颛 臾) ，强调自我反省意识的文字( 如邹忌讽齐王纳谏) ，有表达理想( 如 师说病梅馆记) ，鼓励向上( 如劝学) 的文章。通过教学，可以 直接培养学生的审美观，使审美人格得到充分发展；可以直接培养学生求 善。形成完满人格的道德特性；还可以直接培养学生的责任感、荣誉感、 进取性、自觉性、自制性、独立性等品质。如通过石钟山记的教学， 肯定并学习苏轼的执着求真的探索精神。 二是间接功用。文言文教学有意或无意地培养促成学生形成健康人格 的某些因素。这些因素不是健康人格的内涵，但是形成健康人格的必要条 件a 通过学习，培养学生的思辩能力、语言表达能力、逻辑思维能力、自 我教育能力及学习的主动性、自觉性等，正是这些因素深刻地影响着个体 健康人格的形成。如通过学习触龙说赵太后、 邹忌讽齐王纳谏、烛 之武退秦师及选自孟子的一些篇章，可以适当引导学生在历史文化 的背景中了解春秋战国时期这些辩士们语言表达的技巧、恩辩的能力，并 8 进而挖掘这些辩词之后的道义基础。 三是综合功用。健康人格的形成是一个系统工程，文言文教学从本学 科的特点出发，通过对文质兼美的文章的解读，对传统文化的学习来培养 学生的健康人格，但同时它又与其它学科、其它教学内容、其它教学方法 形成交叉，形成对个体健康人格培养起综合系统作用的合力。 审美教育与人格教育内容是融为一体，并行不悖的。审美教育中有人 格教育，人格教育又以审美的方式体现。选入课文中的文言文名篇都是历 来公认的文质彬彬之作，学生可以通过吟咏诵读、沉潜反复的审美熏陶， 达到陶冶情操、提升人格的目的。 二、文言文教学实施审美、人格教育的现实意义 中国的语言传统是文言分离，书面语和白话有清晰的畛域。作为古典 的书面语言，文言文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演化时期，它融汇了口语的生动 与书面语的简炼和优美，在现代语言运用中，大量的文言语汇还活在我们 的口头和笔下，这在世界语言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现象。古代经典以文言为 载体，使经典能够历经几千年的语言变迁而仍然保持其生命力，为后人所 诵习；同时因为文言在不断的演进中更加优美、纯粹和凝炼，使它成为世 界古老的语种中最富有文学趣味和审美感受的语言。英国意象派诗人庞德 曾称赞文言文是最有文学性的语言。古代的教育选用文言教材也主要基于 这一点。自孔子开始，诗经就曾长期被选作各类学堂的教材。东汉学者 郑玄家的婢女都熟读 诗经，日常生活中能以诗应对。牡丹亭中 陈最良教杜丽娘念的是关雎。就多数情况而言，一般是认识一些字后， 就开始读诗。清同治九年( 1 8 7 0 ) 的小学义塾规条中说： 塾中功课，未识字者先识文字一二百，即授小学诗( 新刻续神 童诗) ，为人道理都说到，尤妙在句句明白；如续千家诗及孝 经弟子职小儿语各种，如有余力，皆可接读。 少数具有文学天分的，不仅重视阅读，还能写诗作文。如梁简文帝“幼而 敏睿，识悟过人，六岁便属文，高祖惊其早就，弗之信也，乃于御前面试， 辞采甚美”( 梁书本传) 。昭明太子“三岁受孝经论语，五岁遍 读五经，悉能讽诵”，“每游宴祖道，赋诗至十数韵。或命作剧韵赋之， 皆属思便成，无所点易”。据南史北史等书记载，庾肩吾、任叻、 9 丘迟八岁，谢惠连、薛道衡十岁即“能属文”。唐代骆宾王七岁写 咏鹅 诗， 红楼梦中的不少十五六岁的小姐丫环均能诗善文，具有相当高的文 学修养。一部诗经就给人以丰富的审美滋养，并形成一条绵延不绝的 诗歌传统和人文精神的传承，也就是我们耳熟能详的“风雅精神”。不仅古 代如此，就从近代文学史来看，凡称得上“文豪”的大作家，全都接受过 传统的语文教育。有人全然否定传统语文教育，可是语文教育脱离了传统 之后，反而没有出现够得上“文豪”的大作家。不用说自小受私塾严格教 育的一代大师鲁迅，或是酷爱古典文化、受益匪浅的开国元首毛泽东，单 是当代卓有成就的作家，尤其是众多的散文家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大量的养 料就已是不争的事实。 即便是从事理工科研究的人，接受传统语文教育对其影响也是重大 的，而这点主要体现在人格养成的意义上。物理学家杨振宁就是一个典型 的例子。他曾说：“我那个时候可以把孟子从头到尾都背诵出来，当时 我并没有了解其意，现在我想起来，是我父亲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许多是在教科书上我所没有学到、没有听到的一些知识。这个事情，我想 对于我的教育有重大的意义。” - j 。但 是资料多，处理不好，就适得其反。这些资料不可避免的让学生产生依赖 思想，上课不认真听，不注重思考，总认为资料上写着，何苦去白费劲， 结果影响了学生学习文言文能力的锻炼。 二、新型教学模式的建构 在分析文言文教学现状及原因的基础上，我们认为应当改进现有的教 学模式。在指向审美与人格教育的层面上，文言文教学模式的各种条件和 主要因鬃都要作相应的调整。 1 、教学目标的设定 教学目标是教育者在教育教学的过程中，在完成某一阶段工作时，希 望受教育者达到的要求或产生的变化结果。教学目标是教学活动的出发点 和归宿，它对师生的教与学具有突出的指向和标准功能，使师生双方在教 学过程中均有方向感，教学结束时均有达标感。目标的制定往往受制于一 定时代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发展水平。文言文教学目标的设定 也必须符合时代的要求，教育的发展和自身的特点。 首先，文言文教育作为现代语文教育的一个分支，从属于语文教育， 因此，其教学目标的制定也应当与现代语文教育的总体目标相契合。语文 教学的目标，是通过语文学习，达到昕、说、读、写等语文能力以及作为 人的品格素质。有人指出：“语文课的意义绝不仅仅在于教给孩子某种知识 和技能，更重要的是，它通过篇篇凝聚着作家灵感、激情和思想代 表人类创造的精神财富的文字，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的情感、情趣和情 操，影响一个人对世界的感受、思考及表达方式，并最终积淀成为他精神 世界中最深层最基本的东西价值观和人生观。”可见，现代语文教育 的目标是多层次的，追求情意化与审美化。传统文言文教学目标的设定注 重的是认知目标，停留在对文言文中词句的理解，语法的把握。教学大纲 附录列出的要求掌握的实词与虚词就成了文言文教学的唯一目标。在与现 代语文教育相一致的前提下，文言文教学目标的设定应充分把握审美与人 格教育的规律，注意以下几方面的要求： 是文言文的表现形式是古代汉语，理解旬读及字词用法理所当然是 根本的认知目标。但目前对此的理解落实却失于偏颇，过于强调“字字落 实”。在教学中，教师太过拘泥于语法知识的概括，而忽略了传统“意会式” 的理解，落实了一字一词的固定意思，却忽略了篇章的整体领会。学生在 自读课文，自行翻译时，能流畅说出意思，但在教师严格要求“直译”，讲 求语言点的落实后，学生反而无从下手，或是词不达意。当前初中的语文 教学弱化了语文语法知识的学习，许多高中学生根本分不清句子的基本成 分，更不要说诸如“状语后置”、“宾语前置”、“意动、使动”等多变的古 今对应的句法结构。因此，即使是认知目标的设定也应体现理论性规律的 学习与具体实例的结合，即做到字不离词，词不离句，句不离篇。 二是文言文作为语文教学内容的组成部分，还要侧重能力的培养。在 审美的层面上，培养学生具有文学的审美能力，也就是感知、理解、创造 美的能力。 ( 1 ) 感知美的能力。培养学生通过理解文字意义，并借助想象与联想， 把作品转化为相应的形象，从而获得审美享受的能力。具体的说就是培养 吟诵能力、美读能力、审美想象能力等。前二者对于现代人学习古文尤其 缺乏也因此更显出其必要性。 ( 2 ) 理解美的能力。即培养学生在感知的基础上，达到对对象的意蕴、 意义的领会，并能理性地分析的能力，也就是具有以审美对象的鉴别和评 价的能力。古文展现的是现代社会生活中睽违已久甚至完全陌生的美感范 畴，引导学生去理解进而发现古文的美感内涵，可以大大开拓他们的美学 视野，丰富他们的心灵。 ( 3 ) 创造美的能力。引导学生学习、借鉴前人创造的美的经验、美的语 言、美的表现方法等，形成自己合乎规范的听说读写能力。文言文的篇章， 一般说有四个明显的优点：精短、清楚、灵活、严密。特别是在“精短” 这一点，它就胜于现代文。学习文言文的目的之一应该借鉴其篇章的优点， 付诸自己的实践，提高表达能力。 其次，文言文是传统文化的载体符号，因此文言文教学又必须以传统 文化精神的弘扬为已任。从语言转向语文，从字词句的背记提升为文学的 审美教育与人格理想的建立。在学习传统文化的同时，理解并继承传统， 达到对传统的认同，从而内化为个人的人格修养的组成部分。如果说初中 阶段是“进门”，重在扫除文字障碍，疏通文义，那么高中阶段就应该开始 1 4 “登堂”进而“入室”，重在坚持“文道统一”的原则，引导学生准确理解 作品的思想内容、现实意义及艺术特色，寓人格教育、审美教育于语文教 学之中，陶冶情操，净化思想。因此，教学目标的设定应融进语文学科对 人培养的总体目标，也就是新大纲提到的“在培养语文能力的同时，教师 要善于引导学生提高思想认识、道德修养、文化品位和审美情趣。” 2 、教学内容的改革 教学内容是课程的集中体现，是学科教学的依据，离开了内容就无从 说教学。而教学内容最主要的表现形式是教科书，就语文教学而言，即语 文课本。对于课文内容的选择，历年来的大纲均作了要求： 如1 9 6 5 年5 月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 ：课文必须是范文，要求 文质兼美，具有积极的思想内容和优美的艺术形式，足为学生学习的典范， 入选的文章，一般应是素有定评的，脍炙人口的特别是经过教学实践证明 效果良好的。语文基础知识教学应“简明扼要，切合实用”：在教学方法上， 主张回归传统，提倡多读多写多练。这些对以后的语文教学均有深远的影 响。不足之处是受“阶级斗争为纲”、“反修防修”的影响比较大。但换个 角度说，这个倾向又正是传统的“文以载道”观念的某种变形。 1 9 7 8 年3 月全日制十年制学校中学语文教学大纲( 试行草案) ( 1 9 8 0 年修订稿) ：课文要选取文质兼美的文章，必须思想内容好，语言文字好， 适合教学。该大纲第一次提出了“思想政治教育必须根据语文课的特点进 行，必须在读写训练过程中进行”的要求，从积极的方面看，这已经体现 了人格教育通过美育实现的思路。但是从选目上看，仍然服从于大纲一再 强调“政治标准第一”的原则。 1 9 8 6 年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 ：课文选取文质兼美适合教学的典 范文章。第一次从素质教育及培养“四有”公民的高度来强调语文教学的 重要意义，说明思想政治教育必须“渗透在教学过程中”，在教学目的中还 增加了“开拓视野、发展智力、培养健康的审美观”的要求。人格教育已 经不仅是单纯的思想政治范畴，而具有更充实和丰富的内涵。 2 0 0 0 年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 ：课文要具有典范性，文 质兼美，题材、体裁、风格应该丰富多样，富有文化内涵和时代气息。要 体现教学目的，适合教学，有利于开拓学生视野，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教 学目的”的要求是“要在初中的基础上，进一步提高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 祖国语言文字的水平。使他们具有适应实际需要的现代文阅读能力、写作 能力和口头交际能力，具有初步的文学鉴赏能力和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 掌握语文学习的基本方法，养成自学语文的习惯，培养发现、探究解决问 题的能力，为继续学习和终身发展打好基础。”对阅读、写作和口语应用都 有明确的要求。在文言选目上，新的试用课本体现了大胆突破勇于探索的 精神。一些名篇，如逍遥游、兰亭集序，因为其思想情调与传统所要 求的积极向上、乐观进取的态度相悖，所以历来无人敢于问滓。但逍遥、 隐逸与生死这些重要的文化母题，构成了传统文化的重要层面。如果没有 这方面的认知，我们对传统语文乃至传统文化的理解都将是片面的，甚至 是残缺不全的。重视选文的思想教育意义，并不是要求所选的文章都要作 到完美无缺，特别是对古代的作品，更不能求全责备。比如，1 9 6 3 年的中 学语文教学大纲规定：对于古人的作品，思想内容无害或者“稍有消极因 素而艺术水平很高，足以作为学习借鉴的，也可以选一点”。正视这些文化 名篇的存在，也有助于我们从中吸取积极的因素。如庄子的逍遥游所 展现的宏大境界，从兰亭集会的悲情让学生更加深入地体会生命的短暂与 可贵，从而激起领悟与创造的热情。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尽管每次修订的大纲对选文有不同的要求，但 其中一点“文质兼美”却是不变的。文质兼美，正是传统语文教育“文 质彬彬，然后君子”这一理想的再现。文，指文章的语言文辞表现，通常 包括了对文采的要求：质，是文章思想内容方面的要求，一篇好的文章， 应该是内容充实、思想正确而富于启发性。满足了“文”、“质”两方面的 要求，才能对人格的养成发生积极的影响。综观五十年来语文课本的文言 文选日，不断变动的篇目表明编选者在努力贯彻这一原则，但仍然存在较 多不足，主要有三点：一是内容的选择侧重思想政治教育：二是教材的编 排忽视了学生的接受特点；三是文言文篇幅容量不足。 从上面列举的几个时期具有代表性的大纲可以看出语文教育的新动 向a 我认为，从人格教育与审美教育相结合的标准要求，理想的文言文选 日至少应实现如下几个目标： 内容选择上，以经典为主，同时体现多元文化的汇集。最好能够再现 1 6 传统文化中儒、释、道三家并驾齐驱、百花齐放、异彩纷呈的景象。尤其 需要指出的是，佛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至为深巨，自佛经传译以来，不但 产生了许多新的语汇，如“刹那”、“因缘”等等，导致了“国语实质之扩 大一，许多汉译佛典的文体语言别具一格，甚至“我国近代之纯文学， 若小说、若歌曲，皆与佛典之翻译文学有密切关系”( 梁启超翻译文学与 佛典) 。在欧美国家， 圣经不但是宗教圣典，同时它也作为文学语言的 典范成为学习研讨的对象。我们的语文课本也应该有这种海纳百川的气量。 让学生体验道德乃至宗教教育的人格熏陶，从中领略异质文化传递过程中 不同的语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