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专业论文）中国马克思主义“中国哲学史”书写的尝试与创新——肖萐父、李锦全主编的《中国哲学史》研究.pdf

。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中国哲学史是一门发展着的科学，作为- - i 1 科学的中国哲学史，在沿着马克 思主义的哲学史观开辟的认识道路上不断向前发展。肖蔻父、李锦全主编的中 国哲学史运用列宁的思想，较好地运用了历史与逻辑绕一的方法，努力探索中 国哲学史所固有的“圆圈”进程，将中国哲学史划分为战国时期、前期封建社会、 后期封建社会以及近代哲学四个圆圈，而且对每一个大圆圈中中国哲学思想的螺 旋发展都进行了详尽的分析。研究和评价肖莲父、李锦全的中国哲学史以及 他们的思想精髓；对认识和把握中国哲学史学科发展的真实状态，探寻一条如何 构建并理解中国哲学史、从中汲取营养、将之发展前进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中国哲学史；书写；尝试与创新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l l ul l lq l l ll l l t li i ii i1 1 11 11 1111i y 19 4 0 0 2 0 a b s t r a c t h i s t o r yo f 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i sad e v e l o p i n gs c i e n c e ，a sa s c i e n c e ，i td e v e l o p s c o n t i n u a l l ya l o n gt h er o a do p e n e du pb yh i s t o r i c a lv i e wo fm a r x i s tp h i l o s o p h y h i s t o r y o f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 w r i t t e nb yj i e f ux i a oa n dj i n q u a nl iu s e dl e n i n st h o u g h t s t h r o u g ht h em e t h o d sw h i c hc o m b i n e dh i s t o r ya n dl o g i ct oe x p l o r eh a r dt h ei n h e r e n t c i r c l ep r o c e s so w n e db yh i s t o r yo f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 i td i v i d e dt h eh i s t o r yo f 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i n t of o u rc i r c l e ss u c ha sw a r r i n gs t a t e sp e r i o d 、p r e - f e u d a ls o c i e t y 、 p o s t - f e u d a ls o c i e t ya n dm o d e mp h i l o s o p h y , a n da tt h es a m et i m ea n a l y z e dt h es p i r a l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i nd e t a i l sa m o n ge a c hc i r c l e i ti sm e a n i n g f u lt o u n d e r s t a n da n dg r a s pt h et r u es t a t eo f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 , e x p l o r eh o wt oc o n s t r u c ta n d u n d e r s t a n dt h eh i s t o r yo f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 , a b s o r bn u t r i g n t sf r o mt h eh i s t o r yo f c h i n e s e p h i l o s o p h ya n dm a k ea d v a n c e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 t h r o u g ht h e r e s e a r c ha n de v a l u a t i o no fq u i n t e s s e n c eo f h i s t o r yo f c h i n e s e p h i l o s o p h y w r i t t e nb y j i e f ux i a oa n dj i n q u a nl i ：一k e y “w o r d s ：h i s t o r yo fc h i n e s ep h i l o s o p h y ；w r i t i n g ；t r i a la n di n n o v a t i o n - i l - 导论 薯宣暑置置置置置暑j 置皇置i i i i i ；i i 置i i r i 宣i i i i i i i i 宣i i i 宣| i i i i i 膏i i i i i 置亩i 置i 薯i i i i i i i 置皇i i i 导论 一、中国哲学史研究的意义 每一门学科都有自己的历史，这个历史就是发展史。西方从亚里士多德开始， 就有了对于前人哲学思想做总结的作法+ ，而第一个明确提出哲学史并以哲学理念 为发展线索的人是黑格尔。“哲学史不同于其他学科的历史，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 思想被完全推翻，而是被扬弃在之后的思想之中 。中国哲学有历史，这是从两 个方面来看，一是中国哲学的发展史，二是中国哲学史的研究史。对于后者，在 我国古代有许多学者在自己的著作中对之前的学术思想成果进行了总结性的批 的。例如庄子天下篇，是研究先秦的哲学史。还有研究先秦哲学史的专门文 章，如苟子的 非十二子篇和司马谈的论六家要旨。中国最早的有系统 的哲学史专著，是黄宗羲主编的的 明儒学案和：宋元学案。在 明儒学案 这本论著中，黄宗羲提出了较为系统深刻的研究哲学史的方法论。首先，要善于 把握各学派的核心观念，也就是所谓的“宗旨力，看他们是怎样进行论证而形成体 系的；其次，要重点找出各学派哲学体系中的独创性见解，甚至包括相反的意见， 看他们其中包含着怎样的认识史必要环节；然后，要在时代背景中对他们进行分 门别派，进行比较分析，然后综合在一起，把握其中的规律、发展，用来指导实 践。应该说，在黄宗羲的方法论中，蕴含着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思想萌芽，到现 在对哲学史研究方面依然有参考价值。然而，受到我国古代社会分工以及学术分 类的局限，中国哲学史研究始终未超出中国传统学术思想史的范畴，始终不能明 确中国哲学史自情定研究对象和研究范围，哲学史不可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 到了二十世纪，中国哲学史研究开始日益走向现代化和科学化。在这个时期内， 中国哲学史研究取得了重要成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去认真的 学习、批判和总结。 【德】黑格尔j 、逻辑【m 】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9 8 0 第| 9 1 页 - l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哲学史研究的意义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世界观，其历史唯物主义更是揭示了历史的本质和发展 规律。我们运用马克思主义，尤其是其中的历史唯物主义对中国哲学史进行研究， 是站在科学的高度，来审视哲学史。由于历史条件的不同，中国长期处的封建的 社会历史条件下，这其中包含有丰富的精神文化遗产以及未分化的各门学科，还 有近代流行的“中国哲学属于伦理型”、“中国古代哲学缺乏逻辑性等说法，都 影响到中国哲学史的研究，范围和对象都难以确定。这样的哲学史或是被埋没在 一般思想史和学术史里面，或是因为研究对象不明确，承担任务太广泛，导致模 糊了哲学史的特定任务。从马克思主义对社会意识形态分析的角度看，哲学具有 自身的特殊矛盾以及发展的特殊规律，它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哲学史研究的 特定对象，其实就是哲学认识的矛盾发展史。我们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同样是方 法论，而且是在总结黑格尔的概念方法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具有科学性、普遍合 用性的方法论的。如上所述，中国哲学长期处于没有进行科学界定的古代思想之 中，其中除哲学之外，更有宗教、伦理、艺术、经济、文学等思想。而在马克思 主义进入中国之前，我们是没有一套具有科学性、方法性、思辨性的研究哲学史 的指导思想的。五四运动之前的中国哲学史研究，多是以西方哲学概念为划分标 准，来套中国哲学，把中国哲学分为本体论、认识论的，这种“西体中用 的办 法对于初期的中国哲学研究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在要求进一步研究中国哲 学的浪潮之下，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不能更深入的发掘中国哲学的理论内涵。正 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马克思主义哲学进入中国，为研究中国哲学史提供了更为先 进的研究方法。 三、肖莲父、李锦全 中国哲学史：的意义 肖蓬父、李锦全两位先生是在全面理解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上，按照哲 学史研究的特定对象，搿把侧重点放在了哲学思想的发展线索上并加以突出，对哲 导论 学家们的非哲学思想尽可能不去谈论 。论述的重点问题是围绕哲学基本问题所 展开的哲学矛盾运动，把认识论和发展观作为论述的重心。“历史唯物主义所提供 的解剖社会意识形态的一般方法，诸如阶段分析法、历史主义的方法_ 比较鉴别 的方法等，都是研究中必须坚持的科学方法 。o 一方面，从社会阶段根源、自然 科学基础以及其他社会意识、时代思潮的影响等方面，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对 历代哲学矛盾发展的普遍根据进行说明；男二方面，以其内在白q 矛盾作为侧重点， 用具体的唯物辩证法对哲学本身发展的特殊根据进行分析，对哲学范畴的历史演 变进行分析，不断探索哲学认识发展的逻辑进程- o “把中国哲学史作为一门发展着 的思维科学来研究和学习，具有多方面的意义 。 最主要的有三点：第一，对中 国哲学的发展进程进行历史考察和逻辑分析，重新思考历史上经过千辛万苦获得 的哲学劳动成果和哲学斗争经验，总结、吸取理论思维中的经验教i ) 1 i ，对锻炼、 提高理论思维能力有很大帮助。第二，我们学习中国哲学史，认真分析哲学范畴 的体系、哲学斗争的焦点、哲学发展的“圆圈 ，揭示其中的规律和特点，解剖哲 学创造的历史类型，同时继承这份珍贵的遗产，对唯物辩证法对人类哲学认识的 概括而言，可以不断进行充实。第三，研究、清理哲学遗产过程中，肯定会遇到 两种民族文化和两种思想传统问题。哲学不同于一般文化思想，但又总是与某种 文化思想相依存并成为它的杨心。在中国哲学史的研究中对于哲学认识的积极成 果，应当加以发掘和总结；同时，要批判和揭露那些糟粕、毒素，科学的解剖其 历史的根源和作用，才能还原其历史的真实面目。 o 肖麓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m 】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8 页 。肖甍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m 】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8 页 肖蓬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m 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1 4 页 -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j i i l ii i i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第一章中国哲学史书写的中国哲学现代化建设 第一节中国哲学史书写的多元化 自二十世纪初以来，中国学者在对中国当时的现实国情的反思基础上，开始 对中国哲学，这一最高的思想与智慧进行批判总结，以予从中找出从思想上解决 中国问题的办法。正是在这一大背景下，中国涌现出许多出色的哲学史家和思想 家，他们以不同的视角和理论从中国的精典古籍中总结整理出中国哲学所特有的 思想范畴和概念，为形成具有科学性、发展性的中国哲学史学科做出了贡献。本 节将从历史进行和逻辑进程两个方面，来谈谈中国哲学史书写的多元化。 二十世纪初，在广泛汲取西方哲学的过程中，“一些学者逐步摆脱了封建经 学等传统束缚，开始了对中国哲学史的独立研究 。回我们从梁启超论中国学 术思想变迁之大势( 1 9 0 2 - - 1 9 0 4 ) 和近三百年学术变迁大势论( 1 9 0 7 ) ，章太 炎诸子学略说( 1 9 0 6 ) 和国故论衡( 1 9 1 0 ) 可以看出，他们在对中国思想史 进行研究时，事实上已经接触到了中国哲学史多方面的内容。即使是现代，许多 学者在研究中国哲学史时也都去参考这些文献。但是他们没有突破所谓“国学 的框架，没有从以往的综合性学术思想史中把有关中国哲学史研究的特定内容分 化出来。蔡元培的中国伦理学史即使采用了西方近代的学术观点和方法对中 国传统伦理思想进行了整理，虽然与中国哲学史的关系很密切，但这也只能说是 中国哲学史的一个侧面。他们的这些论著，虽然与真正的中国哲学史研究差距还 很大，但是客观的讲已经为中国哲学史学科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真正的中国哲学史研究始于胡适。经过梁启超、章太炎等人的钩稽撰述，胡 适采用近代学术观念和方法系统研究中国哲学史，1 9 1 9 年他的 中国哲学史大纲 ( 上) 正式出版。这可以说是第一部具有开创意义的名副其实的中国哲学史著作， 它的出版被视为中国哲学史学科成立的标志。这部作品标志着中国哲学史已经从 以往的综合性学术思想史中把有关中国哲学史研究的特定内容分化出来，已经突 d 肖楚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i 】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2 页 - 4 第一章中国哲学史书写的中国哲掣现代化建设 ti i i i i i i 破了所谓“国学 的框架，是哲学史研究一个新时代的开始。胡适的中国哲学 史大纲以实用主义为指导原则，他更多地借鉴和仿照西方哲学的学科规范来建 立中国哲学史学科，重点寻求可以移置西方科学成果与科学方法的思想“土壤”， 同时注重了逻辑和实证的思想内容，也照顾到中国学术本身的特点和内容，可以 说是代表了一种科学主义的思潮。然而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只有上卷，下 卷没有完成，内容相对也很单薄。由于他相对忽略了中国哲学固有的人文主义传 统，所以说虽然具有开创性的意义，但实际的成就并不是很大。 冯友兰于r 9 3 1 年、1 9 3 4 年先后出版了他的中国哲学史上、下两卷本，作一 为中国哲学史的第一部通史性著作，与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而言它的影响 力更大。冯友兰以人生意义的觉悟解析和精神境界的提升为重点，作为对中国哲 学史内容及其价值的解释。他认为哲学与科学不同，不能、也不应该像科学那样 能给人提供积极的知识，而且人生的智慧更不需要以科学的理论为基础。冯友兰 的 中国哲学史由于在形式上受到西方新实在论的影响很大，着重通过对中国 固有哲学范畴进行逻辑分析，揭示和重构了中国哲学实际内蕴的思想体系。他的 这种立场是新儒家人文主义思潮的代表。贡献固然很大，但他忽视中国哲学传统 中的科学精神，而且不注意非正统或异端的人物，他的片面性也很大。 需要说明的是，前五十年代学术界普遍运用的方法是以西方哲学来诠释中国 哲学。我们应该指出的是，西方哲学与中国哲学有共性，同时也有不同。二者同 为哲学，就有其共性，都要涉及宇宙本体、人生以及主体和客体的关系。但是西 方哲学与中国哲学发展的进程不同，风貌也不同。西方哲学不同于中国哲学，二 者具有可比性，西方哲学的优点是概念清晰、意义明确，论证逻辑性强；与之相 比，中国哲学的概念则具有多义性、模糊性的特点，而且其哲学思想看重的是结 论而疏于论证。以西方哲学来诠释中国哲学，增加了中国哲学的系统性以及条理 性。可以说胡适和冯友兰在中国哲学研究上作出的贡献，与应用这一方法有着直 接的联系。虽然这一方法在以后的发展中出现了许多的弊端，但最终不能被摒弃。 到了八九十年代，在中国哲学研究的方法开始出现多元化以后，许多学者所采取 的一种重要方法，仍然是以西方哲学诠释中国哲学史。 s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国哲学史学会于1 9 7 9 年正式成立以后，中国哲学史界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讨论的中心问题是“哲学史方法论、“范畴研究 、“唯心主义的评价 、“现代新 儒家研究 、“文化哲学研究以及中国传统哲学的思维方式与价值观念等等。而 且通过扎实有效的研究工作，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虽然这个阶段只有2 0 多年 时间，但却是二十世纪中国哲学史学科研究思想最为活跃、发展最为蓬勃的一个 时期。 第二节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方法的中国哲学史书写 一 早在四十年代，就有一批致力于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指导和方法来书写中国 哲学史的人。郭沫若、吕振羽等人都深入研究了中国古代哲学，其中由侯外庐等 人合著的中国思想通史对中国古代哲学贡献最大、最有代表性。这本书以哲 学思想为基本线索，从与冯友兰和胡适不同的侧重点进行了论述，这本书重点研 究了中国思想史上有关反异端思想和唯物主义的优良传统，把中国先秦时期、明 清时期的哲学与西方古希腊、文艺复兴以来的思想成果相类比，得出的结论是其 和马克思主义是相通、而且是能够结合的。中国唯物主义里面含有实事求是的科 学精神，而古典的民主观念又包含在反正宗的“异端 思想中。杜国库、赵纪彬、 杨荣国等人与侯外庐合作了此书，他们也都发表过t l 己的哲学专著，而这部通史 中集中了他们的主要思想成果。这些人在研究中国哲学史的过程中，将寻求科学 精神与重视人文精神相结合，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本书的内容较胡适的中国哲 学史大纲和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更全面、更丰富。 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许多学者普遍倾向于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史 观与方法论，他们在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上比以往年代都有新的超越，因此又产生 了很多新的研究成果。胡适的 中国哲学史大纲截止到汉代，冯友兰的中国 哲学史缺少近代部分。石峻、任继愈、朱伯三人共同编撰的中国近代思想史 讲授提纲，其实可以视为中国第一部“中国近代哲学史一。任继愈主编，多位学 者合作撰写的 中国哲学史四卷本，集多位学者的研究成果，是六十年代中国 哲学史研究水平的体现，曾被诸多高校作为教材广泛应用，产生了极其广泛和长 6 - 第一章中国哲学史书写的中国哲学现代化建设 久的影响。洪谦、朱伯等人共同编撰的哲学史简编，不但囊括了西方哲学史及 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同时也简要论述了中国哲学从先秦至近代的发展过程。冯友 兰对中国哲学史进行了重新撰写，陆续出版了中国哲学史新编一、二册。另 外，关锋对先秦哲学的研究，任继愈对汉唐佛教哲学的研究，也普遍引起大家的 重视。这些新成果主要有以下贡献：一是在把以往单纯从哲学研究哲学史偏向进行 纠正的同时；揭示了历代哲学与政治、经济、文化之间的密切联系，“使人们真正 了解了历代哲学的时代背景以及社会根源 。二是超越了古代的“正宗 、“道统 等传统概念，同时对许多“异端 或非正宗的思想家及其学说进行了挖掘，而且 赋予他们适当的历史地位。比如说汉代的王充，南北朝的鲍敬言，隋唐时期的柳 宗元，宋代的王安石等人，虽然他们是中国传统哲学智慧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他们的思想学说从未受到足够的重视。三是突破了以往儒家、道家等派别的界 定，进而发现了中国哲学内在的唯物主义、辩证法、无神论传统和格物致知的认 识论成分。西方哲学和中国传统哲学都有这方面的智慧资漏而在早年胡适、冯 友兰等人的哲学史著作中是看不到这种智慧资源的。四是从哲学与科学的紧密联 系出发，去揭示一些科学家和他们著作中的哲学思想，以张衡的灵宪、杨泉的 物理论、沈括的 梦溪笔谈、宋应星的天工开物等为代表，他们的这些 著作极大地丰富了中国哲学史的内容和智慧资源。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曲折式前进和螺旋式上升的，中国哲学史研也不例外。 以此去剖析中国哲学，这是十分必要的，分析中国哲学，用西方哲学或兼本仁义 礼智的方法，意义是很深刻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则包括两个方面，一是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二是哲学史上唯心论与唯物论的斗争。如果被凝固化、 模式化、教条化，哪怕是最好的方法，产生的影响也是消极和负面的。随着思想 的极端化，到六十年代以后，像其它研究领域一样，中国哲学史研究领域里也出 现了很多的弊端。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把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原理模式化，从而导致了中国哲学研究的教 条化。就两汉而言，其封建经济关系的变化其实不大，但汉代哲学家的思想差异 。肖楚父、李锦全中田哲学史 m 上卷人民出版社，1 2 第5 页 -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却很明显。董仲舒与贾谊不同，王充又与董仲舒不同。再比如说宋明，其封建经 济关系变化其实也不大，而宋明哲学家思想的差异却很大。程朱与王安石不同， 陆王又与程朱不同，叶适、陈亮等人与程朱、陆九渊又都不同。“对思想领域里的 这些不同，许多学者并没有深入分析，却无例外地罗列一个时代的经济关系和阶 级状况，作为论述这些思想的社会背景 。最终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在同一本 哲学史的著作中，把经济关系和哲学思想分别进行单独的论述，而忽视了经济关 系和哲学思想二者之间的联系。偶尔联系在一起，也是强行进行分析。把一个朝 代盼人说成是不同阶层经济利益的代表，比如汉代说董伸舒、宋明程朱、：陆王代 ： 表的是大地主阶层的经济利益，然而同样是汉代又说王充、宋代叶适、陈亮等人 代表的是中小地主阶层的经济利益，从而把问题越说越多，越说越复杂。 二是片面强调唯物论与唯心论之间的斗争，从而导致了中国哲学史研究的简 单化。应该说哲学是研究主客体及其相互关系的- n 科学，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 都有唯物论唯心论的分别，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然而说唯心论都是主张万物皆 依心或者皆依理而存在的这种说法，其实根本不确切。比如，“王守仁的哲学体系， 集我国古代主管唯物主义之大成。” 其实明王守仁的“心外无物 论，不是说物 依心而存在，而是说物的价值依心而存在，他只是认为万物离开了人或离开了心 就没有价值。而且，不能说所有时代的哲学斗争都是唯物论唯心论之间的斗争。 如汉代哲学的斗争，唯物论者的王充并不批判唯心论者的董仲舒。再如魏晋时期 哲学的斗争，崇有论反对贵无论，虽然贵无论是唯心论，但崇有论不是唯物论而 是二元论。再如宋代哲学的斗争，主要发生在陆九渊和朱熹之间，但他们都是唯 心论。新中国成立后，学术界曾普遍认为苏联日丹诺夫的哲学史就是唯物论反对 唯心论的斗争史，甚至个别学者在研究魏晋佛教时，“把般若学中心无宗说成佛教 中的唯物主义，藉以说明佛教中亦有唯物论和唯心论的斗争”。 到了十年文革期 问，又把唯物论和唯心论之间的斗争又演变成儒法两条路线的斗争，在思想的极 端化之下，中国哲学史领域已不如一门学科那样的发展了。 o 肖堇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i 下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5 页 肖蓬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岫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1 2 0 页 肖蓬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 】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4 1 6 页 - 8 - 第一章中国哲学史书写的中国哲学现代化建设 三是对哲学遗产只强调批判而不承认可以继承。古今哲学相继的长河是由继 承和批判构成的，只有继承了才能成为历史，批判了才能更有发展。任何时代都 是在继承和批判前代的哲学遗产和文化遗产。当时的年代思想极端化，过于强调 批判；而不承认哲学遗产可以继承，过去的一切都被放在了批判的位置上。到了 文革时期，这种思想倾向甚至发展到否定了以前所有的一切。从而导致了中国哲 学研究的路子越来越窄，无法再前进。 第三节肖蓬父、李锦全对“中国哲学史力的理解 在经过了中国哲学史研究的前几个时期后，中国学者在界定中国哲学的对象、 方法方面有了飞跃式的提高，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解也不再是片面式的和教 条化的。肖蔻父、李锦全先生的：中国哲学史上下卷正是在总结了中国学者近 一百年对于中国哲学史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一套全新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和 中国传统哲学史兼容并貌的研究方法，明确对象、突出重点，掌握方法。着力揭 示中国哲学史内在的、固有的逻辑规律与思想特征。 中国哲学是- - f - j 发展着的科学。而科学的发展一定是经过否定之否定的。从 夏、殷周到战国时期，是中国哲学产生和初步发展的时期，战国中、晚期是哲学 矛盾运动展开的时期，北宋至明代中叶是对之前哲学大融合的时期，明代中叶到 鸦片战争前，是中国哲学发展转向期；鸦片战争至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是中国哲 学新的发展时期。每一个时期的哲学都是对于前一个时期哲学的发展。肖蓬父和 李锦全先生所编著的 中国哲学史是以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和历史唯 物主义为前提的。任何历史都是存在着内在发展规律的，虽然中国历来是文史哲 不分家的，要从中提取出哲学的思想和概念有一定的难度，但同样哲学也是有其 内在发展逻辑的，只要把握住这条逻辑主线，中国哲学史是会展现在人们面前的。 二人认为：“在研究哲学史的众多方法中，历史和逻辑的统一是具有特别重要意义 的原则和方法。这也是由哲学史这门科学的性质( 既具有史学，又具有哲学的性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质) 所决定的 。国 人类哲学发展史和每个阶段哲学认识的发展都是基于人类经济社会发展的， 也依存于社会经济产生思想的变迁。正如经济社会的发展充满矛盾和曲折一样， 人类哲学认识的发展也是如此，表现为近似螺旋性曲线，近似一个由一串圆圈组 成的大圆圈。每阶段的哲学运动都是组成这个大圆圈的一个个螺旋上升的小圆圈， 都表现为一个首尾相应的逻辑进程，大体都有一个思想的起点和终点，由问题的 提出开始，经过矛盾的展开、范畴的演变、争论的深入，直至思想的总结。这一 进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因它所反映的客观过程的矛盾性本身的发展而表现出曲 ： 折和反复，肯定和否定，由偏到全，由低到高。 中国哲学史的发展同样是具有上述规律的一串圆圈组成的一个大圆圈，而每 个阶段的哲学发展都是一个小圆圈。战国时期的哲学认识发展作为其中一个小圆 圈，尽管表现为百家争鸣、各执一端、互不相通，但如果筛选出其中的积极成果， 又从当时的特定应用中独立出来分析解读，仍表现为具有特定逻辑进程的一种矛 盾运动，有自身的起点和终点。“精气说 的宇宙观和“静因之道”的反映论，可 以认为是这一时期哲学运动的逻辑起点。其后的孟轲和庄周等论述和夸大了人的 主观精神的能动作用，展开了一种矛盾，成为该阶段哲学认识的必要环节。公孙 龙的“离坚白 、庄周的“齐是非 、惠施的“合同异 ，则围绕思维和存在的同一 性问题，进一步加深了关于事物的差别性和同一性、认识的有限性和无限性、真 理的相对性和绝对性等客观矛盾的逻辑认识，虽然他们的观点都不同程度存在谬 误，但是注意到了一般和个别、相对和绝对、同和异、兼和分在认识中的辩证关 系，表现出了在对立斗争中的螺旋上升发展的特点，为战国末期必然出现的批判 总结奠定了基础，形成一个符合哲学认识发展的小圆圈。 明清之际是中国历史上又一个社会动荡而哲学繁荣的时期。这一时期的哲学 因资本主义萌芽，出现了早期的启蒙思潮，中西方思想、古代和当时的思想互相 碰撞，产生了各种矛盾的思潮，可见，社会发展对哲学思想的影响是较为巨大的， 这样的矛盾冲突也标志着中国封建社会的传统思想已经进入能够进行自我关系的 。肖堇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岫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9 页 1 0 - 第一罩中国哲学史书写的中国哲学现代化建设 历史阶段。 “以上是我们对历史和逻辑的统一这一马克思主义方法论原则运用于哲学史 研究的一些粗浅理解 。o 总之，肖楚父、李锦全两位先生认为中国哲学史是- i 1 科学，这门科学有其自己的发展脉络，每一时期都有他突出的特点和问题，而正 是这些问题推动着哲学的发展，各家各派的哲学以否定之否定的内在固有矛盾前 进着。历史与逻辑的统一同样出现在中国哲学的发展史中，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史 研究方法同样适用于中国哲学。 o 肖楚父、李锦全中田哲学史阻 上卷- 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1 3 页 l l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用唯物史观研究中国哲学史的方法和意义 第一节对列宁关于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三者相一致的理解与 运用 愿用 一、黑格尔的辩证法 列宁是在总结黑格尔逻辑学时，提出的唯物史观的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一 三者统一的思想的。在理解列宁的这个思想之前，我们首先要对黑格尔和马克思 的相应思想进行一下梳理。 “黑格尔哲学史观的一个重要观点，即把哲学史和哲学都看作是发展中的系 统，两者具有本质的联系，由此导出了历史和逻辑统一的方法论原则 。所谓辩 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三者的统一，是黑格尔在他的逻辑学中表现出来的。 这部著作不同于般的形式逻辑方面的学说，而是黑格尔论述纯粹哲学思想的一 部纯哲学内容的作品。在这本书中，第一个纯粹概念是“存在”，这是本体论的开 端，同样也是认识论的前提，之后的概念都是通过对它的演绎发展而来，而其中 的动力就是辩证法。黑格尔辩证法的精髓是否定之否定，他的哲学体系就是从这 个否定之中发展出来的。具体来说，黑格尔 逻辑学中每个阶段都分成三个小 阶段，每个第三阶段都是通过对前两个阶段的否定得来的，所以也把黑格尔哲学 的这种形式称为“三一式弦。如最大的“三一式 是“存在论一本质论一概念论 ， 存在论由于内在的矛盾发展到本质论，这样本质论就成为对于存在论的否定，概 念论同样是对于本质论的否定，但同时又是返回存在论的过程，但这个由他者返 回自身的存在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存在，而是扬弃本质论各阶段的规定性于自身 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就已经成为概念，这也是黑格尔对于概念的定义。 逻辑学 就是在这样的自否定的发展运动中一步步走向他的最高点“绝对理念 的。 同样，黑格尔的认识论也是体现在他的这部著作中。这首先体现在他的辩证 肖蓬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叫】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9 页 - 1 2 - 第二章用唯物史观研究中国哲学史的方法和意义 法和认识论的统一，我们人的认识也是要经过否定之否定的辩证发现的。对于一 个事物或一个人，我们首先是通过直观获得了他的表象，这是一种直接认识，没 有经过任何的反思，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对于这件事或这个人的认识加 深了，或是我们否定了最初的认识，或是加深了最初的认识，这都是由于我们的 认识经过了一个发展过程。对于一个人是这样，对于一段历史同样是这样，但本 节阿主题是认识论，对于历史与认识或逻辑的统一暂不展开论述。 最后是逻辑学和辩证法的统一，逻辑学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是就逻辑 学这本书的写作逻辑来说，逻辑学和辩证法的统一是运用辩证思路于逻辑学 之中，或者说， 逻辑学这本书是运用辩证法写成的。二是就逻辑学这本书 的内容来说，其主要内容是由“存在 到“绝对理念 的发展过程，可以说是属 于本体论的著作。所以辩证法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逻辑，二者的统一辩证法与本 体论的统一。 但总体说来，黑格的三统一是站在唯心义的立场上的，他的体系是一个内在 目的论体系，是一个封闭的体系，不适于解决现实问题。“历史和逻辑相统一这一 辩证思维的合理内涵，受到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韵高度赞扬”，马克思正是基 于这一点，才创造性的改造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辩证法，以唯物主义的立场吸收 其合理内核，最终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 二、马克思的辩证法 马克思的辩证法的出发点是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最终批评、改造了黑格尔 的唯心主义辩证法，建立了唯物主义辩证法。马克思曾多次提到过，马克思和恩 格斯对黑格尔唯心辩证法的主要改造，最根本的是把辩证法建立在了唯物主义的 基础上，把黑格尔头脚倒置的唯心辩证法正立了起来。恩格斯也曾经说：- 。马克思 和我，可以说是从德国唯心主义哲学拯救了自觉的辩证法，并且把它转为唯物主 义的自然观和历史观的唯一的人”。o 这就意味着，马克思和恩格斯对黑格尔哲学 。肖楚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 m 】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9 页 马克思思格斯全集 ，第2 0 卷第1 3 页 1 3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 - 一i i ii i 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的改造，主要是吸取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在剥去其唯心主义外衣的同时， 把它建立在了唯物主义的基础上。事实上，他们对辩证法的贡献比这要多得多，“马 克思和恩格斯明确提出唯物辩证法的研究对象是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的普遍规 律，并提出主观辩证法不过是客观辩证法的反映，在此基础上提出唯物辩证法的 三大规律一质量互变、对立统一、否定之否定。一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辩证法的重 要贡献，主要是把唯物辩证法与黑格尔的辩证法进行了区别，进而突出强调了辩 证法的客观性；同时根据许多自然科学家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进而突出强调了 辩证法思维的普遍有效性。不可否认，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唯物辩证法这一科二_ 学的方法论和宇宙观，对理论基础的奠定，做出的贡献是很大的。但是，他们并 没有穷尽唯物辩证法所有的问题，这也为列宁辩证法、认识论、逻辑学三统一思 想的提出创造了机会。 。 三、列宁对辩证法的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两位导师面临的形而上学观是公开反对发展、反对变化的。 但是随着唯物辩证法的广泛传播以及自然科学的不断发展，这种形而上学观逐渐 被摒弃。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产生的庸俗进化论，虽然承认事物的发展、变 化，但只承认事物单纯量的变化，不承认事物质的变化；而且认为所谓的变化的 原因不在事物内部，反而认为在事物外部。这种庸俗进化论既不承认事物的自身 运动，更不承认矛盾才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为了深刻揭露这种庸俗进化论扭 曲事实的本质，列宁对黑格尔的逻辑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了批判研读和 深入研究，在认真研究矛盾学说的同时，着重提出对立统一规律才是辩证法的实 质和核心，进而向前推进了唯物辩证法的理论研究。列宁提出的对立统一规律的 过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以他的黑格尔 一书摘要和 谈谈辩证法问 题两篇著作为标志。在黑格尔 一书摘要中，列宁对辩证法的理解 升华到了新的高度，他牢牢抓住了对立统一规律来阐述辩证法思想的实质和核心。 就像他在这本著作中说的，“辩证法的东西是在对立面的统一中把握住其对立 第二章用唯物史观研究中国哲学史的方法和意义 面”。列宁从矛盾的对立、相互依存、同一和转化的意义上来回答了“辩证 法是什么，这个问题。“这里也有辩证法的本质。对立面的统一、同一这个公式 正是表现着这个本质 。o 从黑格尔 一书摘要中，我们可以看到，列 宁一直是围绕对立、同一、转化的观点来阐明辩证法内容及其定义的。在辩证法 十六要素中，列宁提出了三统一的原则。两个最显著的特点是：一是把辩证法上升 到认识的辩证法- 思维的辩证法，体现了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的统一。二是 把对立统一观点作为辩证法十六要素的主线，十六要素第一条讲的是观察的客观 性，其余各条都是围绕着对立统一的规律提出来的。 一 以上能够看出，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的统一是有一个发展顺序的，对于 其产生过程的梳理同样也是深入其思想内涵，更深入地理解其意义的方式，这也 是符合三统一思想的。认识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只有认识了思想的发展史，我们 才能说对于这个思想有所理解。肖荑父、李锦全两位先生站在列宁辩证法的高度 对中国哲学的发展进行了批判式的梳理，从中发现了辩证法、认识论与逻辑学三 统一的思想，这也是对于这个思想的否定之否定。“中国哲学史的科学化建设，应 当把列宁的这些提示作为指针，努力去探索中国哲学的历史发展中所固有的圆 圈一。o 肖楚父、李锦全两位先生运用历史与逻辑统一的方法，将中国哲学史划分 为四个大圆圈，即战国时期、前期封建社会、后期封建社会和近代哲学，并且对 每个大圆圈中哲学思想的螺旋发展都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对于一个思想的真理性， 只有放到实践中、历史中看，才能证明它，也就是说，对于思想、理念，只有走 出自身，让自己展现为历史、自然，再从中返回自身，这才是真正的思想、理念。 肖蓖父、李锦全两位先生所著的 ，人民出版社1 9 5 9 年版，第3 8 卷，第9 7 页 o 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1 9 5 9 年版，第3 8 卷。第2 8 5 页 。肖楚父、李锦全中囝哲学史【m 上卷人民出版社，1 9 8 2 第l l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li b il l i li i l i r o 互i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置 第二节对阶级分析方法的继承与批判 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核心部分就是阶级斗争理论，阶级斗争理论也是马克思 历史唯物主义区别于主观社会学、唯心史观的关键之所在。哲学运动的本质主要 有两方面：其一，它与社会经济的发展保持彼此的独立，其二，它依存于社会阶 级斗争。正如列宁在论国家中指出的：“必须牢牢把握住社会阶级划分的事 实，阶级统治形式改变的事实，把它作为基本的指导线索，并用这个论点去分析 一切社会问题，即经济、礅治、精神和宗教等等问题 。与此相对应，就是需要 将阶级斗争观点视为哲学研究的根本观点，将阶级分析方法作为哲学研究的根本 方法，一以贯之地来对古往今来各派哲学思想做深入研究，具体说来包括某类哲 学思想的产生根源、实质内容、社会作用以及发展前进的动力。 阶级分析法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矛盾分析法，也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对立统一观 点。换言之，它是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的方法论体现和在阶级社会里的具体应 用。阶级分析法就是用阶级的基本观点在阶级社会里研究复杂多变的社会现象， 从而探究其中的本质规律。应该说，是历史唯物主义的诞生衍生出了科学的阶级 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对于哲学史的研究，阶级分析法不仅能够帮助我们窥探到 哲学发展和历史发展的重要联系，也能帮助我们认识到哲学历史和社会经济政治 斗争的重要关联，有着举足轻重的方法论意义，最重要的它还能帮助我们认清哲 学本身的发展规律。综上所述，阶级分析法是哲学史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研究方 法，它的出线堪称是哲学史研究方法的一个巨大的进步。 阶级斗争和阶级矛盾是阶级社会生活中最本质的矛盾，它们贯穿于社会生活 的诸多领域。在哲学这一特殊领域中，阶级斗争的内容和作用的表现，既显得深 刻，又略为曲折；既异常尖锐、又十分复杂。这就是哲学斗争反映阶级斗争的重 要特点。举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实例：社会在发展变迁中，到了一定阶段就会分裂 为剥削、压迫者和被剥削、被压迫者两大对立集团，分裂为革命、进步的阶级和 反动、保守的阶级两大对抗势力，此种情况下哲学流派也往往一分为二，形成两 o 列宁全集 第2 9 卷，第4 3 4 页 - 1 6 - 第二章用唯物史观研究中国哲学史的方法和意义。 个基本派别，走出两条不同线路。哲学的产生与发展同社会政治生活密不可分， 甚至哲学要根植于社会政治生活之上。从历史上看，它与阶级斗争如影随形，它 是因阶级斗争需要而产生，并且根据形势需要不断发展变化。总的来说，阶级斗 争培育了哲学，哲学论争反映并最终用于阶级斗争，阶级斗争对哲学发展有着十 分重要的影响。当然，二者之间也同样有矛盾与斗争，且很难调和达到统一。在 阶级斗争的大背景下，代表着社会进步势力的思想家往往进行着无神论反对有神 论、辩证法反对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反对唯心主义的顽强斗争，应该说阶级斗争 助推了哲学的前进与发展。甚至可以说，哲学革命完全就可以视为政治革命的导 l 口。 不同历史阶段的社会生活有着迥异的特点以及形成条件，因此，政治革命与 哲学革命、阶级斗争与哲学斗争的本质联系就不能大而化之地将二者等同起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通过复杂的论证来实现对接。因此说，思想领域的哲学斗争 与社会实践中的政治斗争并不等同，正如有论者言：一“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 批判 。o 也就是说，在哲学史研究中阶级斗争观点和运用阶级分析方法，要贯彻 得更加具体、更加坚决一0 某些哲学史研究者指出，某些“特殊的领域 马克思主 义及其阶级理论不带有普适性，例如某些抽象的哲学命题、历史上的大哲学家、 古代思想史。然而，他们所举的“特例弦只能看作是代表没落奴隶主阶级的思想 家的极端。事实上，很多哲学家都出身于知识分子，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士一 的身份，他们是统治者身边的门客，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而公认的伟大的 哲学家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追求真理，他们摒弃了自己的出身，不代表任何的阶级。 此外，通过对“阶级分析 理论进行歪曲和变形处理，用以主观判断地贴标签和 划成分等手段，来嘲弄和诋毁马克思主义同样都是无稽之谈。而抽象地承认，但 又具体地否认哲学的党性和阶级性，用所谓“学派分析 、“抽象分析”、“家谱分 析 来附会和替换阶级分析，在哲学史研究中原本是反对运用阶级分析，但却采 取各类歪曲手法，显然是没能深刻认识马克思哲学。在这里应该指出，唯心主义 的哲学史观的典型表现绝非无源之水，它有着认识论根源。有人高调的提出“无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l 卷，第4 6 0 页 1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党性 的哲学史观，还勉强能有支撑的理论空间，那是因为哲学史上具体的哲学 斗争多少反映出了当时阶级斗争的形式，复杂曲折的特点有所暗合。但是，马克 思主义的哲学史工作的终极目标，就是要把阶级分析方法和阶级斗争观点一以贯 之地传承下去，对哲学发展中阶级关系和思想关系之间隐性的内在联系和错综复 杂的具体情况，进行有针对性地深入分析，就是要充分结合哲学运动的特点以及 历史的实际情况，进行通透的学术研究，便最终把唯心主义的哲学史观彻底地祛 除。 第三章萧蓬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研究的主要成就 第三章肖蓬父、李锦全中国哲学史研究的 主要成就 第一节中国哲学史螺旋式上升发展逻辑脉络的梳理 一、事物、。历史发展的根本方式 螺旋式上升是对辩证法运动过程的一种比喻性描述。辩证法的发展是科学的 发展，是与旧形而上学的孤立、片面、静止相对的，是一种动态的、非线性的、 全面的发展。如列宁所说：“人的认识不是直线，而是无限地近似于一串圆圈、近 似于螺旋的曲线妇：辩证法是科学，而且是发展的科学，是关于发展的科学，从 认识上看，有两种发展。 第一种是直线式的发展。这种发展主要表现在自然界，或表象的世界。如四季 的往复、植物的生长，一个人从幼年到成年，从生到死，由小变大，这些以表象 的或知性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