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专业论文）试论黄溍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pdf

试论黄涪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试论黄浯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内容摘要 本论文是关于作家作品的个案研究。黄浯是元代著名的学者和文人。他的 诗文创作、文学思想和学术思想在元代文学史和学术史上都有一定的地位。笔 者在全面观照黄滔文学作品的基础上，参照已有的研究成果，对黄滔的诗文创 作和文学观念作了一番深入、客观的探析，力图为推动黄滔研究乃至元代文学 研究作出自己力所能及的努力。 本文分五章论述。第一章“生平、思想、著作”，共分三节，分别就黄浯的 人生经历、生平思想以及作品流传情况略作考察。 第二章“黄沿诗歌探析”，共分三节。第一节对黄溜诗歌的数量、体裁、有 关选本的收录情况以及其诗歌地位略作考述。第二节归纳了黄滔诗歌的内容， 大致分为四类：抒情诗、记游诗、题画诗和其他题材诗作。第三节从风格多样、 以清幽雅淡见长、语言清新流畅三个方面简要分析了黄滔诗歌的艺术特色。 第三章“黄滔散文探析”，共分二节。第一节简略归纳了黄滔散文创作四个 方面的内容：其一，阐述其文学思想；其二，记录其一生的实况：其三，反映 元代社会现实状况；其四，描写元代江浙一带的风物名胜。第二节归纳分析了 黄滔散文的两个特点：长于议论；擅长刻画人物。 第四节“黄涪文学观”，共分二节。第一节从“文意合乎道”、“实有其实， 不胶一体”、“不二于古，辞必己出”三个方面对黄沿散文观点进行梳理分析。 第二节从“为诗者，必发乎情”、“养其性情，学以辅志”两个方面对黄滔的诗 试论黄浯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歌主张进行梳理分析。 第五章“黄滔对后世的影响”。黄沿对后世的影响主要有四方面：其一，其 高尚的士大夫人品；其二，其文学成就：其三，其学术思想；其四，其书画成 就。 关键词；黄沿，生平经历，诗歌探析，散文探析，文学观，影响 试论黄浯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s t u d y0 nh u a n g n sp r o d u c t i o n sa n dl i t e ra r y o p d o n s 气- b s 仃a c t t h ed i s s e n a t i 伽f o c u so n 伦咖d yo fal 沁r a t o ra n dh i sp r o d u c t i o r i s 妣i n gm 、v 船a 铲e a t 】j t e j 吼o r 锄ds c h o l a r 诫b ol i v e di ny u 锄d ”a s 啦h i sw 一曲g sa 1 1 dl i 钯i 面y 0 p i n i o n s 趾dl e 锄e do p m i o n sh a dac e r t a i n s t x 试论黄漕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c h a p t e r1 h e ei s 户脚es 舭纱d ，励卸喀砌1 1 1 e r ea r et w os e c t i 蚰s ，1 1 1t l l ef i r s t s e c t i o n ，t 1 1 ea m h e rc o m m e n t so nm ef o u rf 如e tc o n c 蛐临叽h u 锄gj i n sp r o s e ，s u c h a s ，c l a r i 哆i n gt l l el i t e 糟r y 叩i i l i o n s ，n i m n g 恤ef - a c t i nh i s1 i f e ，r e n e c t i l l gm es o c i e t y s t a t u si f l a nd y r l a 嘞d e p i c t i n g 岫k e yp o 缸o f 硫e r e s to fz 1 l e j i 啪ghy u a l l d y n a s 吼i nt l l es e c o n ds e c t i o n ，m ea u t h o ra n a l y z e st h et w oc h 盯a c t e ro fh u 锄gj i n s p r o s e ：f i r s t ，圭l e w a s g o o da t 缸目m n l u m s e c o n m y ，h e 眦sc l e v e ra t d e p i c t i l l g p e r s o n a l i 够 c h a p t e rf o u r 砌e ，f 御口秒o p 拥加s 曲a r et w os e c t i 伽s i i l l e 凰t s e c t i o n ，t h ea u 廿l o rh l ( 王e sa i l d 锄a l y z e s 廿1 e 叩i 血0 n so fh l 捌培j i i l sp s e ，s u c h a s ，m ea n i c l ec o n 矗m st 0t a o ，i m a g e 吐屺f a c t ，d o n tc o n f i n et oo n eb ，p e ，1 e 锄t o t h e 鼬ra n du s eo w ni 锄g u a g e h l 血es e c 衄d c t i o n ，t i l ea u i m o rh a c “e sa i l d a n a l y z e st l l ep o e t i c s ，s u c h 豁，p o e h _ ym u s te x p r e s sr e a le m o t i ，c u m v a t et l l e t e m p e r a i l l e m ，c t c c h 印t e r f i v e 胁嘴胁备岫懈f o 舭彻p ，h u a n g mm a i m y h a d f o u r a s p e c t si n n u e n c et ot h e 勰e r t i m e ：h i sn o b l e s ss e n t i i n e n t 汕ea c h i e v e m e n to f 1 i t e r a t i l r e ，也el e a m e dc o l l t e s t a t i o n 柚ea c h i e v 呦e n to f p 捌n g a n dc a l l i 鲫h y k e yw o r d s ：h u a n gj 洫，l i 触i m e ，则c t i o n s ，l i 由e r 暑町c r i t i c i 锄，i n n u 胁c e 4 试论黄 瞢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道：“黄滔文为苏轼之流畅，而归本欧阳修之纡徐；学则朱熹之义理，而兼擅吕祖谦之文献。 承宋人之学，为宋人之文，朝掌国故，多着于篇”。邓绍基主编的元代文学史认为 黄滔的：“散文大多是应用文，不以闳肆豪刚取胜，而以流畅清峻见长”。圆杨镰的元诗史 评黄潘：“元代诗坛的一个样板：文臣、学者、诗人兼顾，基本上洗净了江湖派、江西派、 四灵熏陶”。中华文学通史称赞黄滔的散文逻辑谨严，有温嫩平和之美，写人能于 平淡中见神韵。固查洪德的博士论文元代理学背景下的元代文论与诗文中有一章专论黄 潸诗文，评价说：“总之，他在元代是一位值得重视的学者、文论家和诗文作家，元代的学 术史、文论史和诗文史上都应有他的位置。” 由上可知，黄沿研究已经引起学术界的关注，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无论是对其 学术思想的研究或者是对其文学成就的研究，都是十分寂窖的，尤其是对于黄涪诗歌、散文 和诗文理论的研究更是蜻蜒点水，很少深入分析和总结其特点及成就。对于黄沿在文学史上 的历史地位和影响也没有给予应有的定位。这种研究现状与黄沿在学术上和文学史上的地位 都是极不相称的。本人试图在已有的研究成果上，对黄涪的文学成就进行系统的梳理，重点 探讨黄滑的诗歌、散文及诗文理论的内容和特点。 第一章生平、思想、著作 黄潘( 1 2 7 7 一1 3 5 7 ) ，字晋卿，元婺州路义乌县人( 今属浙江) ，世称金华先生，著名的 学者和诗文家，与虞集、揭侯斯、柳贯并称“儒林四杰”。当时与以江西人为主的元诗四 大家( 虞集、范柠、揭侯斯、杨载，其中杨载为建宁人，居杭州) 并称的有所谓的浙东“三 先生”，即黄潘、柳贯、吴莱，时人也称“义乌诸公”。他们同时师从宋遗民方风，又都授学 于元末一批著名学者，如宋濂、戴良等。三先生以文见长，其中黄滔名声最大。黄滑与柳贯 都是婺州路人，且两人在元末影响都较大，又有所谓的“黄柳”之称，如明代张俭在重校 黄文献公文集序中写道：“吾乡金华黄文献公与其友柳文肃公均以文名于时，世称黄柳， 如唐退之之于子厚也。”o 此外，黄滔又与虞集、揭馔斯、柳贯并称为“元文四家”。宋濂在 待制集后记中曾提到“天历以来，海内之所宗者惟雍虞公伯生、豫章揭公曼硕、乌伤黄 。钱基博中国立学史 踟第8 2 0 页中华书局1 9 9 3 年整理本 。邓绍基元代文学史 则第4 6 l 页人良文学出敝杜2 0 0 1 年 l 敝 。杨镰元诗史 m 第4 1 0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 。张炯主编中华文学通史d i 第三眷第1 6 6 页华艺出版社1 9 9 7 年版 。查洪德元代理学背景下的元代文论与诗文 d 河北大学2 0 0 4 年6 月 。张俭重校黄文献公文集序 a 黄滑黄文献公集( 卷首) 咖金华丛书本 7 试论黄浯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公晋卿，及公( 指柳贯一引者) 。”。宋濂认为虞集、揭馔斯、黄滔、柳贯四人为元代文坛之 宗。新元史十分认同这种说法，称：“中统以后，浸尚词术，上下百有余年，称诗者推杨 载、虞集、揭侯斯、范椁：称文者推虞集、揭馔斯、黄滑、柳贯，皆质有其文，彬彬然立言 之君子也。”。无论是作为“儒林四杰”之一，还是“三先生”之一，还是“黄柳”之一，或 是“元文四家”之，从中都可以看出黄潘在元代文学史和学术史上的地位。 第一节生平经历 关于黄滔的生平资料颇多，最为详细的是宋濂撰写的黄潘行状固，还有危素以行状 为基础撰写的黄滔神道碑o ，杨维桢撰写的黄浯墓志铭 ，此外还有元史卷一八 一的黄滔传、元诗选初集黄滔小传等。关于家世他曾自撰记先世墓志铭、记高 祖墓表后等文。今人对于黄沿的生平研究较为周详的有徐永明的黄滔与婺州学风。下 面笔者根据原始资料和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进一步考察黄潘的人生经历及这些经历对黄漕 产生的影响。 黄滔出生的第三年，即至元十五年( 1 2 7 9 ) ，南宋宣告灭亡，而早在此前，元代已经基 本统治了整个中原地区，并于至元十五( 1 2 7 6 ) 占领了南宋都城临安。因此可以说黄酒“一 生下来就是元朝子民”。 元朝是一个特殊朝代，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全国 政权，以蒙古贵族为统治者。元王朝为了维护其上层统治者的利益，采取了一系列特殊政策： 其一，推行民族歧视政策。元王朝依据被征服的先后，把全国各族人民分为蒙古人、色目人、 汉人、南人四个等级，不同的等级在权利和义务等方面都有种种的不平等。其中汉人主要是 指原金朝境内的汉族和契丹、女真族等人；南人，也称蛮予，主要是指最后为元王朝征服的 原南宋境内的各族人民。其二，长期废除科举制度。自隋唐以来，科举制一直是读书人得以 步入仕途的进身之阶，而靠马上得天下的元王朝，根本看不起文弱书生，对于科举制更是长 期废而不举，直至延佑二年( 1 3 1 5 ) ，才正式开科取士，这已经是元代中期了。此后，时行 时止，到元亡为止，“元代实际行科举的时间只有四十八年，共开科十六次，取士一千二百 人。这与唐、宋科举制相比已是小巫见大巫，更无法同明、清科举制的盛况相提并论。”。 。来濂特制集后记 a 柳贯特制集( 卷末) 叫 四库全书车 o 柯劭志新元史( 卷二三七) 蝴四库全书本 。来濂黄浯行状 a 黄涪金华黄先生文集( 卷四三) m 四部丛刊本 o 危素危太朴文续集( 卷二) m 四库全书本 o 杨维桢东维子集( 卷二四) 锄 四库仝书本 o 杨镰元诗史跚 第4 0 8 页人民文学出版杜卸0 3 年版 o 桂栖鹏元代进士研究 嘲第l 页兰州大学出版社出版z 0 0 1 年版 s 试论黄浯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时之钜工宿学皆幸而与之进，莫不玩其华而望其实也。仆于是忽然以疑，释然以悟，尽 弃俗学之陋而务极其业于力之所至凡圣贤精神心术之妙，古今废兴治忽之由，固尝窃窥之 o 在这些前辈中，对黄酒文学、人生态度以及风行节义影响较大的是刘应龟和方凤两位。 刘应龟，时人称其为山南先生，宋太学内舍生。他发现年少时的黄滔才华横溢，因留受 学。黄沿在山南先生述中说：“潘之蒙鄙劣弱犹幸弗失手裔荆融沛鞋裔韵鼬劲鞴狲i 露萄搿偻；滏咩罐噶譬洋冶终。1 毒g 缮碳斗g 副影! 污稿j 。邛 驯强揖耍樱岱。至者 榻鲁酾譬磊薜薪糟酋知翼i 吲驰豇酗苗篷：链虿；酱再翟跫戛挫l 韩u ：“掣醛甄要叫笺 耍型剧j 谭至个量化分箱澎。9 商型摹嚣塑霰襁壤明羊胃慎娃豁“蚰群叫赫靛麓酾， 酗黜墅醛毂髀 i 分斩 5 2 5 首。个人选诗6 0 首以上的，共5 1 人，这5 1 人总计选诗6 0 6 2 首，占全书篇幅一半以上，具 有相应的代表性。”。接着杨镰又选择了1 2 部元诗总集：元文类、皇元风雅、元风雅、 元音、元诗提要、乾坤清气、 诗渊、元艺圃集、石仓历代诗选、御选元诗、 元诗选、元诗纪事进行整体印证。选用以上元诗总集依据是“尽量能涵盖元诗史的全 过程，并且有自己的文献来源。” 入选上述1 2 种总集中9 种以上的诗人共4 7 人，其中与御 选元诗5 1 人名单重迭的是：刘因、陈孚、赵孟俯等26 人。“而5 1 人( 以选诗多为准) 、4 7 人( 以入选率高为度) 两个名单重迭的这部分就是历来人们最熟悉、概见率最高的元诗人。” 固黄潘就是这重迭名单2 6 人中的一位。也就是说黄潘是“历来人们最熟悉、概见率最高的元 诗人”之一。 第二节黄潘诗歌内容分析 黄滔主张诗歌应该是“诗生于心，成于言”。，应该“发胸中之趣”、“发乎情”，尝云： “吾少尝学文而知自名其为诗，顾其用恒在于山高水深、风月寂寥之乡，措心立言，能自异 于童儿女妇者无几耳”。 认为诗歌应该抒发其真实感受，应该是其真实人生和真实生活的写 。杨镰元诗史c m 第3 3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 。杨镰元诗史阻 第3 4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3 年版 o 杨镰元诗史m ，第3 5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 o 杨镳元诗史砌第3 5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 o 黄滑题山房集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 。黄沿题山房集 x 试论黄浯的诗文刮位辣幂g 笔秘 毗：u 弘b 岛鍪型雄善辇褒硐薛斡驰孰疆；撵蕊津豁稿霎霉丁热霹转彰j 鞠臻挑。噼1 薯i 篇痈四菡芦蔓毋琵削耄：驯耘基紫蕾： ；手徐量 籀酾j 卞害鑫琴参玉黑陵珲岛曩丐国基国粥馐罐。重黼岛利拳剐配；爱鞋并譬囊露巴羽野 翱埘残韩唧霉蔓上j 靴烈要。聪驷飘婴器孵銎军= 市悉的一瞳上蛆蚴鲮蚓酗翼缉甚懋墅羹冀州鞭 醣函葑副；耗望国。义乌人莆潘从少年时期耆；张醣目e 乏耋群茬餐簦醣酲阏凳菇；型 置鄣勤弘熟穗巍乱2 噍两厢鹰。一忑糍童澎灌j 孝莶墨疆磬鬈器处理i 筑鲤塑爨ig 鼓矗 谭车痛善嘴萋聊娶即窑；熨舅醵掣明矗鬟萄尉叠雪甄浮岸馐瑶溺淄，辅越量匿：昂强矬 型叠套奏摹乍卞萌黼。秘羁。习骱鲢蓟m 引； 坦圳蓦遁，毫嘤。藿驰至至寒鸶j 铝等l 车羽晶；鍪藓判既j 寸g 湖聋澎。酣强 粥绷墓j 醇勒兰卜硅。年髀醣醐= 磋翟坚臻塑一一8 酬舅鬻瓤掌# b ；菘琵挈邓矗霪霉：誊f 兰刚璜隧，掣糯矛 鬣嘎。5 蠹受璐漆河捌量潲醋f r 赢酬羹母婆觋鞭璺萨描。鞘融黼8 ；。显灞“；赣嘏豇型副彰。， 漤拦鼎眺引5 。蕈墅鍪隔掣名仝蠢菲明麓鞫鸭翻辍臻鎏礴溺酥黼蛭盟；盔黜贺奢墨圣俚， 甲函璺帮；#臻嚣譬西夺偏搭器，”灞渤诺瀑灌啉黼；糯滢满滋堪劣亨：泵鬻塑蠢翠潘幸获 陪诸公之末。”。除了偶尔出外 求学和游历，黄滔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其家乡度过的，尤其是成年以后，黄滔和所有的封 建儒士一样有着“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和跻身仕途、光宗耀祖的渴望。但元代取消科举的 现实把他推入绝望的深渊。大德五年(1 301)，黄滔被举荐为教官；大德七年(1303)，黄滔被举荐为宪吏，黄沿“就试皆中其选” 。，但他任两职的时间都很短暂，不久就退隐归家。黄滔在答客问一文中中写道：“仆 大德中，忝被选举，一时后进之士多见拔擢而仆方深居田里。”作为一名“南士”，选举可 能是进入官场的一个重要途径，但黄涪不愿“折腰向小儿”，于是一直在其家乡过着一种以书 为友的生活。“载念某之少也从先生长者，咏歌先王之道于宽闲寂寞之乡，将以终其身。” 西这段漫长岁月中的寂寞、苦闷、无聊、而又无奈的情绪在他早年的诗歌中大量反映出来。o 黄滑石先生墓表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十。 黄滑石先生墓表，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十。 黄i嚣南棱先生墓志铭金华黄先生文集，搓三三。 黄滑南棱先生墓志铭盎华黄先生文集卷三三。 王廷补定黄文献公集序黄滑黄文献公集卷首金华丛书本。 黄浯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十。 宋濂黄酒行状黄潘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三。 黄滑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 黄浯叶审言墓志铭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三 l 试论黄滑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二、入仕以后( 3 9 君1 岁) 的为官时期 延韦占二年( 1 3 1 5 ) ，元代正式开科取士，黄沿在乡试、会试中名列前茅；对策大庭时， 因言词剀切，缀之末第，赐同进士出身，授将仕郎、宁海县丞。黄沿的同年中，后来有不少 飞黄腾达，如张起岩、马祖常、欧阳玄、许有壬、赵筻翁等，他们对黄滑的仕途产生过一定 的影响。黄滑作为名“南士”，晚年能够“自首登畿”，正是因为马祖常等人的引荐。黄滔 与其同年之间的相互交往和诗歌唱和也很频繁，这对他的文学创作也产生了不少的影响。黄 潘为其同年马祖常、王弁、赵箕翁等人创作的诗歌有送马之骥同年、送王君冕同年归长 安、寄子讷干寿道二同年、送赵继清潮州推官等等：又如黄滔为千文传写的神道碑嘉 议大夫礼部尚书致仕于公神道碑等等。这些作品一方面丰富了黄滔文学的内容，另一方面， 同年文人的文学观点、艺术特色也会在相互唱和中对黄潘的文学创作产生一定的影响。 初入仕途的黄滔深感欣慰，在送王君冕同年归长安一诗中写道：“束带仕州县，暂 为闾里荣。蹉跎二十年，来拂旧题名。”。但前途却没有黄滔想象那样乐观。宁海任后，黄潘 先后担任了四年两浙都转运盐铁使司石堰西场监运和七年的绍兴路诸暨州判官。黄滔在书 赵继清诗集后中写道：“延祜初，予以非才叨缀末第，浮沉州县十有六年。”。尽管黄沿在 各地担任地方官员期间，廉政爱民，摘除奸恶，惩罚强暴，颇有政绩，“在州县间唯以清白 为治，一钱不受于民，所至无圭田，月俸弗给，每鬻产以佐其费”，。但官职却始终没有大 的升迁，生活十分困顿。因此，入仕后的黄沿内心仍然充满无奈和苦闷。 至顺二年( 1 3 3 1 ) ，5 5 岁的黄清因同年马祖常之荐，“晚通朝籍”，入朝为应奉翰林文字、 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因父亲去世，去官离职。服丧期满，转承直郎、国子博士。居官六 年后，黄滔请求外补，授江浙儒学提举。至正三年( 1 3 4 3 ) ，黄滔6 7 岁，因母亲年老，辞官 归里。同年，朝廷又命黄潘赴京预修辽宋金三史，因母亲去世。居丧不赴。至正六年( 1 3 4 6 ) ， 黄沿屠丧期满，以中顺大夫秘书少监致仕。至正七年( 1 3 4 7 ) ，7 1 岁的黄浯起自休致，再次 奉诏入朝，并于当年六月抵达上京( 上都，在今内蒙古蓝旗上都音郭勒镇东北2 0 多公里处。 元代实行两都巡幸制，翰林国史院的官员也在扈从之列) 。上京之行使得黄沿领略了神奇的 异域风光，创作了不少的边塞诗。至正九年( 1 3 4 9 ) ，黄潘除翰林直学士、知制诰、阿修国 史，同知经筵事，进阶中奉大夫。同年夏四月，黄滔请求回归田里，不待批准即离去，皇上 得知，遣使者追至杭州武林驿，迫使他回京。第二年夏四月，黄滔才得以回到其家乡。从此 。送王君冕同年归长安黄滑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沿文献集( 卷四) 叫 四库全书本 。柬濂黄滑行状，黄 普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兰 1 2 试论黄滑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黄滔一直在其家乡安享晚年，或写诗作文，或授徒讲学，直至至正十七年( 1 3 5 7 ) 去世。 第二节黄潘思想 读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几乎是所有封建文人的理想人生之路。但事实上，由 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能实现人生理想的封建文人并不多。于是，美好心愿和残酷现实之间形 成了尖锐的矛盾。对于元代文人而言，这种矛盾更为突出。黄滔正是这个特殊时期的一个文 人代表，他的思想既体现了这个时代文人的思想，同时又与他的个人经历和个人性格有着极 大的关系。 黄潘出生于一个并不显赫的官宦之家，这使他从小接受了正统的儒家思想。儒家思想中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以及积极入仕、大济苍生、学优而仕、士志于道等思想深 深地扎根于他的心里。但元代前期取消科举的现实使得黄沿早年根本无法跻身仕途。入仕以 后，黄沿长期沉迹下僚，生活上比较窘迫；晚年经马祖常之荐，“自首登畿”，但仍然是个“身 贵事则贱”的文学侍从。施展人生抱负、实现人生理想的愿望在黄潘一生中几乎都难以实现。 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使得黄濯十分苦闷，于是，黄沿从佛教思想中领悟和寻求到了很多安 慰，佛教思想中超脱尘世羁绊、清心寡欲的思想成为他排解痛苦和超越现实的精神支柱。同 时代杨维桢说他“晚年喜为浮屠，亦极研其闲荡之说。”。同时，道教中关注个体生命、回归 自然、顺其自然的人生态度对于黄滔也具有很大的启发性，黄潘与道士、真人之间的交往十 分频繁。正因为佛、道思想的渗透，面对无奈的现实，无聊的官场，黄酒归隐的情绪不自然 地爆发出来，“我如云间鹤，久厌雕笼养。”曲“吾年未及谢，倦飞己知还。乃复婴近务，无 由纵清欢。” 他渴望回归大自然，过一种宁静清闲的田园生活。因此在他入仕后，多次回到 家乡婺州，隐居不仕。六十七年岁时，“不俟引年，亟上纳禄侍亲之请，绝江径归。”。宋濂 称：“其难进易退之风真足以廉顽而立懦，揆之古圣贤之道盖无愧也。”9 纵观黄滔的生，他始终在儒、释、道三者之间徘：徊。 黄滔的一生不仅在儒、释、道三者之间调和，对于元代各家学术，也持折衷融通态度。 作为“儒林四杰”之一，黄潸的主要思想是儒家思想。黄沿本人也一直以儒者自居，在秋 。杨维桢黄涪墓志铭末维子文集卷二四四库全书本 。黄j 晋送宁上人归吴中金华黄先生文集眷四 。黄浯丙子七月_ f 七日同辉公登紫微岩金华黄先生文集眷四 。宋濂黄_ 晋行状黄渭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三 。同上 1 3 试论黄酒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照。黄溜的诗歌创作正是其诗学观的实践。现按其诗歌内容大体分为四类，抒情诗、记游诗、 题画诗和其它题材诗作，分别加以分析。 一、抒情诗 抒情诗是黄潘诗歌中数量较多和成就较高的诗歌。在这部分诗歌中，黄滔抒发了对于社 会人生的真实体会和感受，从这些诗歌中也可以看到一个汉族知识分子在元朝时期的内心世 界和生存状况。入仕之前，黄滔生活十分单调和无聊，除了偶尔出外游历和朋友往来外，黄 潘的大部分时间是“深居田里”。一个封建文人，寂寞无助又多愁善感，何以解忧? 唯有用 诗歌来宣泄其内心的苦闷，因此黄滔这个时期的诗作大多感叹光阴易逝、事业无成，或抒发 其深居田里的孤独、寂寞、无聊和无可奈何： 端居有多感，求志无余营夙违金门路，缅爱丹丘名谬忝君子顾，捧已厕群英卑栖 念远引，窘步迷先征。俯默敦宿尚，低徊阻平生。 早岁栖身拟凤池，桑田为海巳多时路人方为乘骢止，流水生涯遽可悲。 从以上诗歌中可以看出黄沿当时内心十分渴望跻身“金门路”、“风池”，但却“窘步述先征”、 “低徊阻平生”，现实的无奈使得蠢菲明麓鞫鸭翻辍臻鎏礴溺酥黼蛭盟；盔黜贺奢墨圣俚， 甲函璺帮；#臻嚣譬西夺偏搭器，”灞渤诺瀑灌啉黼；糯滢满滋堪劣亨：泵鬻塑蠢翠潘幸获 陪诸公之末。”。 除了偶尔出外求学和游历，黄滔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其家乡度过的，尤其是成年以后，黄 滔和所有的封建儒士一样有着“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和跻身仕途、光宗耀祖的渴望。但元 代取消科举的现实把他推入绝望的深渊。 大德五年( 13 0 1 ) ，黄滔被举荐为教官；大德七年( 1 3 0 3 ) ，黄滔被举荐为宪吏，黄沿“就 试皆中其选”。，但他任两职的时间都很短暂，不久就退隐归家。黄滔在答客问一文中 中写道：“仆大德中，忝被选举，一时后进之士多见拔擢而仆方深居田里。” 作为一名“南 士”，选举可能是进入官场的一个重要途径，但黄涪不愿“折腰向小儿”，于是一直在其家乡 过着一种以书为友的生活。“载念某之少也从先生长者，咏歌先王之道于宽闲寂寞之乡，将 以终其身。”西这段漫长岁月中的寂寞、苦闷、无聊、而又无奈的情绪在他早年的诗歌中大量 反映出来。 o 黄滑石先生墓表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十 。 黄滑石先生墓表，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三十 试论黄滑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晚年的黄潘已不像年轻时那样愤懑，而是以一种极其平静的心态来看对，似乎是看透人世沧 桑的一种大彻大悟： 坐阅人间六十年，始知我命不由天千江一月无分照，枝南枝北影自偏。 从这首诗可以看出，黄潘对于自己的遭遇和所处的时代已经认命了，其内心已经明显少 了对元代统治政策的不满，并且从月光撒在树枝上分布不均的事实中，“顿悟”甚至自认了 元代不平等政策的合理性，从中可看出其晚年的心境。 入仕后，黄滔长期浮沉州县，“我方守一官，兀坐如龟息”o ；“忆昔州县间，折腰向小 儿。荏苒二十年，自首初登畿。” 即使后来晚通朝籍，也不过是“我方守一官，身贵事则贱” 国一类的文学闲职。因此，入仕后的黄浯并没有如愿以偿，其内心同样有着很深的愁结。晚 年致仕后，亲朋好友渐渐消逝人世，回首来时人生路，蓦然感觉生命短暂、人生易逝，这些 寻常的人生感受无不在他的抒情诗中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幽窗悄无寐，落叶不可敬风惊叶问露，中霄听成雨起视天正碧，万里若垂宇兹予 亦何为，兀兀守环堵。 昔予始西来，故国多文献斑斑南山豹，窥管时一见。蹉跎垂四纪，回首皆梦幻朋侪 诸俊贤，存殁亦相半殁者归山丘，存者风雨散我方守一官，身贵事划赋。 此外，在黄滔的抒情诗中，除了其身世、心境之抒发、感叹外，还有他对现实人生的独 特感悟。表达对人生的达观也是黄潘抒情诗的内容之一。既然现实无法改变又无可奈何，诗 人只能自我寻求解脱以获得心理的平衡。 人事如草木，一气荣悴之外物何预人，而置喜与悲堂堂异姓王，昔者胯下儿。旁通 本邂逅，达者固不疑。阮生亦隘人，恸哭真类为。 o 黄酒赠月江术士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六 。黄酒送陈太祝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滔同王章常特制校文上京八月十五夜宿龙门驿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涪送陈生归天台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滑雍熙僧舍偶书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滔送陈生归天台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潘人事如草木送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一 2 l 试论黄滑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秋气入病骨，残梦倚然惊芭蕉叶问露，风过皆成声揽衣演寥内，搔首天河横饥虫 语不休，中宵谁汝令。孤鸿亦何苦，犯霜度微明悠悠念群动，百感忽我井大化倘不尔， 吾其免营营。 在前一首诗歌中，黄滔从大自然的兴衰中联想到了人事之无常，即使是堂堂异姓王韩信， 在其发迹之前，也有过胯下之辱。通过对现实和历史的观照，黄澄得出了“穷通本邂逅”的 深刻感悟。在后一首诗中，时近深秋，寒气袭人，芭蕉上的露水风过成声，饥饿的虫子彻夜 长啼，孤单的寒雁犯霜独翔，世间的万物都不免凄苦，更何况于人呢? 于是，诗人一颗孤独 苦闷的心平静下来一“大化倘不尔，吾其免营营”。 在永嘉王君自制挽辞盖安乎死生雨未忘情乎死生者也集渊咀句以释之中，黄漕尽管 是集陶渊明的诗句，但表达的却是其内心的真实感受和对人生看法： 自古皆有殁，我今始知之居常待其尽，逝将不复疑人生无根蒂，去来何依依既来 孰不去，奄去靡归期复得返自然，人阃良可辞何事空立言，念此怀悲凄臣醉或能惠， 一觞聊可挥且极今朝乐，千戴非所知。 人有生老病死，此事古难全! 既然人生是如此短暂，那么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珍惜，及时从生 活中寻找快乐，这既是黄涪对友人的劝解，更是诗入的自我安慰! 二、记游诗 记游诗也是黄滔诗歌中数量较多、成就较高的作品。杨维桢尤其欣赏黄浸的这部分诗歌 称，黄滔的山水游记诗“形于篇什，多冲淡简远之情。”。 元代直到延佑二年才开科取士，在此之前大多文人士子无所适从。像大多数文人一样， 黄滔早年长期居家，有很多时间来感受和感悟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入仕后，黄滔一直担任闲 职，“定知多余暇，时复肆游历”园；晚年白首见招，使得黄 晋有机会往来于大都和上都之间， 从而领略到了神奇的塞外风光。而且，内敛寡欲的黄沿天生热爱大自然，宋濂在黄滔行状 中就称，黄潘“寡嗜欲，甫临强仕之年，即独榻于外，给侍于左右者，二苍头而已。遇佳山 。黄滑夜兴三首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一 。黄沿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扬维桢东维子集卷二四四库全书本 。黄滑送陈太祝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试论黄酒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水则觞咏其间，终日忘去，其冲旷简远之情，使人挹之鄙吝顿消。”内在因素和外在环境使 得黄潘创作了大量的记游诗。 黄沼泛游田园山水，绝非仅仅是出于无聊来打发时光或完全把山水当成其宣泄内心的对 象，在黄滔看来，田园山水风光是那么的优美和宁静，能让人忘却人间烦恼。因此，黄滔的 记游诗不是客观地模山泛水，其中渗透了诗人丰富情感的诗作。在黄滔的记游诗中，一部分 作品表达了他对美丽大自然的热爱，从而隐约流露出诗人对隐居生活的热爱： 却问仙山去几程，白云如簇近相迎直须不脱登山展，行尽松声与水声。 山中今是太平民，尚与人间隔几尘流水桃花三百曲，莫教重误武陵人。 山中闲云簇簇、松声阵阵、山泉涓涓、桃花片片，大自然是如此可爱而迷人，其间的万物是 如此悠闲而自在，徜徉于这个远离尘世的人间胜境，诗人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不仅产生 “行尽松声与水声”的情趣，甚至劝告友人“休爱人间万户侯”。与其说黄溜是在劝告友 人，更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黄溜记游诗中边塞诗也是很有特色的。边塞诗是黄滑晚年入直翰林，赶赴上京途中的所 见所感之作，合为上京道中杂诗十二首。在他的边塞诗中，我们既可以看到奇异的塞外 风光，也可看出黄滔晚年入朝的复杂心情： 连山东北趋，中断忽如凿万古争一门，天险不可薄圣人大无外，善闲非楗钥车行 已方轨，关吏徒击柝居民动成市，庐井互联络幽龛白云聚，石砖清泉落地虽临要冲， 俗乃近淳朴。政须记桃源，不必铭剑阉仆夫跽谓我，无为久淹泊山川岂不好，但闻风雨 恶。 崇崇道坦研瑁霪| 。型鑫尽卒嚣；嚣衙话溘璎。型蠢掣豢杏；蕊糕i ；! i 篓粤。纛醐 干瘟琴；毹墙濡增理 与事功，博采心学、 气学以及传统儒学，甚至老庄之学，而成融通各家之势。其特点就在于相互矛盾、对立各家 的融通”。 第三节黄酒作品的流传 黄滔文集的版本主要有四种：一种是四部丛刊本金华黄先生文集，共四十三卷，前 三卷为危素所编，后四十卷为其门生宋濂、王神所编；一种是四库全书本文献集，共十 卷，其中七、八、九、十卷又分别分为上下编；一种是金华丛书本黄文献公集，在十卷 。 黄沿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一 试论黄滑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绵绵、牛羊成群，往日的边陲荒凉之地如今变成了风俗淳朴的居民区。对边塞奇特风光的描 写是黄潘边塞诗的一个重要内容，如发大都“草深原野青，雨暗关塞黑”；枪竽岭“矗 矗多峭峰，蒙蒙绕杂树”。 檐子涯也是黄浯边塞诗中十分优秀的一首，也是作者上京途中感触最深的一酋： 自从始出关，数日走崖谷迢迢度偏岭，险尽得平陆坡陀皆土山，高下纷起伏。连天暗丰 草，不复见林木。行人烟际采，牛羊雨中牧飒然衣裳单，咫尺异寒燠伫立方有怀，相逢 仍问俗畏途宜痰驱，更傍滦河宿。 在这首诗中，诗人写到了塞外山峰、岩崖、草原、水滩、树木、温泉、牛革，气候、风俗等 等异族风光，这一切对于生长于江南的诗人来说，显得是那么新奇和独特。 黄浯边塞诗除了描写边塞奇丽的风光外，也表现了羁旅之思，如“忆营赐第归，吾母适 初度。蹉跎岁月晚，今辰乃中路。居人夸具庆，游子惭叱驭。”。“寥寥盛年意，眷眷游子 色。” 当然黄潘记游诗也不尽是优秀之作，他的记游诗既不可能像陶渊明那样写得物我交融， 平淡醇美，也不可能像唐代山水诗人那样写得行云流水、气象浑成。他只是元代诗坛的一个 代表，诗风清新自然、冲淡简远，但时露刻意描摹之迹。 三、题画诗 诗、画结合是中国画的一个特点，也因此而产生了题画诗。题画诗的历史由来以久，萌 芽于魏晋，发展于唐代，成熟于宋代，到了元代，题画诗已经进入了繁盛期。这不仅是因为 元代有着一批十分杰出的画家，如赵孟颓，黄公望、吴镇、王蒙、钱选、柯九思、王冕等， 他们都以自己手中的笔墨在元代艺术史上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而且因为元代特殊的杜会 环境使得文人喜欢借画抒怀。“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画相互交融，诗歌凭借语言艺术的 功能，构建有声有色的画面；而绘画也发挥线条的艺术组合，表现韵味深长的诗歌意境。因 此，“诗中有画”成了称赞诗歌的重要尺度。而“画中有诗”同样成了赞美画的一句绝好评 语。题画诗是因画而诗，既有题于画面之诗，又可创作画外之诗。题画诗白产生以来，便以 它灵动的形式和独特的魅力得以发扬光大。 。黄洒檐子洼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酒枪竿岭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黄滑发太都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试论黄i 晋的诗文刨作及其文学观 古木、闲云等，这些意象在古诗中几乎就是隐者的代名词，其创作意图不言雨喻。 借画抒怀、触画生情是黄浯题画诗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感叹画在人非，今非昔比。虽然 画面可以千年不变，但现实时过境迁，昔日一切人事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危楼缲缈碧波中，是，九奏钧天乐未终昔年解缆岑江上， 散，只谓神仙有路通。曲槛方棂函面通 更有残山并剩水， 初日团团水底红 及此栖身万人海， 云气傍花如欲雨，柳丝垂她不惊风。千年华表人非 烦君回首六桥东。o 龟吼忽摇千尺浪，元鹚飞挟半帆风遥看岛屿如星 旧游却在画图中。 这两首诗前几句都是描写画中之景，后几句都是感叹人事，不由得引起读者产生沉重的历史 感，并产生这样的感受；一切繁华和热闹终将成为历史和；干i 鞋黑墙冒孳墨涵。嘤殓型馐 垮d 茗；丐r 型萄 于薨后之五年，属文宪为之序：复建 祠，俾忠文记之，当是至正壬寅癸卯。历二百三十八年而张侯维枢选而布之，今又九十二年 矣，版之阙者百有十，而字之漶且伪者不止百千焉。稍为补之订之，尚当求其全本，而以文 宪状及忠文祠堂碑入附录增锓其后。 ” 雍正七年韩慧基再次对日损斋稿进行重校，其重校黄文献公诗文集序云：“先 生之十世孙景韩以先生日损斋稿刻于宋文宪王文忠时，虽再经修校而字多漫漶，且多三 豕之误，于是因其旧而订伪补缺。” 。 以上所述是见于记载的对黄沿文集进行重校或重刊的情况，可能还有些增删补订的情况 未见记载。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百六十六对十卷本黄文献集的流传情况作了介绍： 濂序称所着日损斋稿二十五卷，浯殁后县尹胡惟信锲梓以传；又有危素所编本为二 十三卷；今皆未见，此本乃止十卷，前有嘉靖辛卯张俭序，称旧本颇缺失，且兼栽其一时泛 应异端之求者，恐非公意也，索世家得善本厦公所为笔记一编，稍加删定，付建瓯尹沉璧陈 琏重梓以传云云则俭已有所刊削，非濂所序之本卷首题虞守愚张俭同校一行，又题温陵 张维枢重选，会稽王廷曾补订一行，则二人又有所窜易，并非俭所刻之本，卷数不同有自来 矣明人诞妄，凡古书经一刊刻必遭一涂改，数变之后避失其真，盖往往如此，然有所私损 未必有所私益，虽残缺不完尚可见浯之崖略也。 。张俭，重刊黄文献公文集序黄滑黄文献公集( 卷首) 金华丛书本 。李鹤鸣重刊黄文献公集后叙黄港黄文献公集( 卷首) 金华丛书本 。张维枢补订黄文献公集序黄浯黄文献公集( 卷首) 金华丛书本 试论黄沿的诗文创作及其文学观 黄滔的题画诗中也有讽刺之作，鼠粟图即是其一 四顾茫茫复畏谁，终期窃食可无饥是间大胜仓中乐，丞相当年特未知。 诗中讽刺贪婪无耻的“硕鼠”，实际上是指当朝统治阶级肆无忌惮地掠夺百姓，这正是画家 画鼠之旨。元代统治者的贪婪残暴是臭名昭著的，这只“硕鼠”不正是元代统治阶级的一个 缩影吗? 从这首讽刺之作中也可看出诗人的一颗耿介之心。 四、其他题材的诗作 黄潘诗歌除了以上具有代表性的三类外，还有一些其它题材的诗歌，其中也不乏优秀之 作。如览元次山春陵行有感近事追和其韵以寓鄙怀和可怜行两首诗，深刻地反映了 元代老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以及统治者惨无人道的盘剥，从中可真实地感受到农民及下层人 民生活之苦和上层统治行为之恶，而作者的同情与愤慨也浮动于字里行间： 惟王始建官，民命有所司奈何阅流莩，束手无一施属者秋夏交，上床殊酸悲。赤日 纷按行，人马同时疲连阡见标榜，不救饥与赢仍闻咨鞭筹，惨忉伤肤皮捡核须再三， 供张常恐迟。哀衷鬻儿女，贸贸行安之感兹欲羌诉，既往何由追吾贱不及议，为君陈 誓辞。 红颜白面可怜子，杖藜饥走荒山里翠眉新妇雪色儿，掩袖娇啼瘦如鬼道傍朱门照霜 戟，肠断汝翁呼不起。金鱼象笏供捋蒲，纨裤终搽愁饿死春风秋月哀思多，嗟汝少年奈老 何。 通过以上两首诗，可以看出黄潘对现实一定的关注，不过这类诗作数量并不多。这与他作为 理学家的身份是分不开的。理学思想，尤其是儒家思想中“忠君爱国”以及“中庸”、“中和” 思想使得黄滔不愿揭露矛盾，不愿批判其必须忠于的君主和国家。另外，在黄沿的赠别叙事 诗中，通过对友人的不幸身世和遭遇的叙述，也反映出黄浯对现实的不满和对友人的同情： 熊君南州山泽腥，敝衣不满六尺躯。年丁七十气尚粗，拨弃舟楫违江湖尘埃掠面冰生 。黄沿金华黄先生文榘卷六 。黄浯览元次山春陵行有癌近事追和其韵以寓鄙怀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一 。黄j 晋，可怜行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一 2 7 试论黄酒的诗文刨作及其文学观 须，北走梁宋至皇都。举头仰瞻天子居，姓名无由达公车。何王之门无长裾，君惟抱瑟王好 竽。寒风萧萧雪塞庐，退从诸生咏唐虞。诗成篝灯手自书，字如冻蝇密复疏食可元内出无 驴，为我雎履来于于。日予其归无所须，一言用比明月珠。 这首诗流露出黄沿对于年迈体衰、既穷且迂的寒碜书生熊天瑞的同情，而造成这个知识分子 如此窘迫的原因正在于“何王之门无长裾，君惟抱瑟王好竽l ”元代当权者根本不给这个饱 读诗书的汉族知识分子发挥才能的机会! 类似的诗歌在黄滔作品中还有很多，如赠夏德颂、 陈生诗等都寄托了诗人对于下层知识分子深切的同情。 第兰节黄滔诗歌的艺术特色 黄滔诗歌数量繁多，杨镰在元诗史中认为有近千首，这个估计是在认为金华黄先 生文集存诗7 0 0 首的基础上得出的，实际金华黄先生文集存诗是5 8 5 首，因此认为黄 潘诗歌数目近千首可能估计过高，但可以肯定至少有6 0 0 首以上。而且黄滑诗歌形式多样， 五古、七古、五律、七律、五绝、七绝诸体兼备。 对于黄沿诗歌风格和艺术成就，后人也多有评价。元代杨维桢认为黄滔的山水游记诗“冲 淡简远”。元末苏天爵评价黄浯的上京道中所作的边塞诗“缜密而思清”。窜清代韩慧基重 校黄文献公史文集序中说黄浯：“或为诗歌则和平淡泊，本于性情之正。”o 清代吴炯在金 华丛书序中评价黄滔诗“含咀于汉魏六朝，而出以清和雅健，深得风入之旨。”固 今人对于黄潘的诗歌研究甚少，只在文学史的个别篇章中有所提及，如钱基搏在中国 文学史中对黄酒的诗歌评价很高，认为“雄茂之气，修洁之词，不专事模拟，讲格律，而 卓然以自名家。”古体更是“以坦迕出雄迈，含茂丽于简澹，卓尔大雅，足以上攀陈子昂， 而远窥陶元亮。”查洪德在他的博士论文中理学背景下的元代文论和诗文认为黄滔诗歌 好诗主要在数量为较多的五古和七律之中，而且五古和七律相比较，其五古中优秀诗篇较多， 并认为五古诗时有晚唐风味。 纵观以上诸家之简略评论。大致都认为黄滔诗歌以“清和雅健”见长，但基本上没有作 深入分析。概括起来，黄潘诗歌大致有以下特点： 。黄滑赠熊天瑞先辈金华黄先生文集卷四 。苏天爵题黄应章上京纪行诗后滋溪文稿卷二十 。黄沿黄文献公集卷首金华丛书本 。同上 。钱基博中国文学史第8 2 l 一8 2 3 页中华书局1 9 9 3 年整理本 2 2 试论黄滑的诗文刨作厦其文学观 一、风格多样 黄沼的诗歌风格多样，既有恬淡如晚情( 卷一) 、题莫氏山庄图( 卷四) 者，也有 幽婉如独立( 卷二) 感旧( 卷二) 者；既有古朴如效古五首( 卷一) 、古意( 卷 一) 者，也有清新如松江舟中偶书( 之二卷六) 、初至宁海( 卷五) 者：既有旷达如避 暑图( 卷二) 、送唐真人归江陵( 卷五) 者，也有沉郁如送马之骥同年( 卷五) 、有 感之一、二( 卷二) 者，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黄沿的诗歌风格多样，这既与他的个人经历、时代环境有关，也与他转益多师，广泛继 承和借鉴前代优秀诗人的艺术成果有关。黄酒既继承了魏晋陶渊明、谢灵运等人的艺术风格， 又取法唐代李白、杜甫、王维、李贺等诗人的艺术手法。在黄滔的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黄 酒对这些优秀诗人的效法。 黄沿一些五言古诗和抒怀诗在构思、情感、形式上十分接近陶渊明的咏怀诗。如杂诗 五首之五： 春风着万物，欣欣皆自私可怜儿女花，荣悴更相持独有洞底松，偃蹇如不知何疑 杨执戟，草玄鬓若丝。 此外，黄滔还曾收集了陶渊明的很多诗句组成自己的诗歌，表达自己的情感，如集渊明句 题胡生嘉树轩、集渊明诗句题李中甫员外稼亭、 永嘉王君自制挽辞也集渊明句以释 之等，由此可看出黄沿对于陶渊明的尊崇。 黄滔的一些记游诗，在刻画景物、经营画境方面则十分接近山水诗人谢灵运的写景记游 之作，如上岩寺访一公、重登云黄山、龙湾夜伯、敬亭山等。 晓色微茫尚带星，修蹊荦确断人行独支瘦竹身犹键，高入重云地忽平藩月正当山缺 处，细皋频作雨来声上方灯火青林曲，隐隐疏钟一再鸣。 在上首诗歌中，作品写了作者夜幕时分登山的所见所闻，修蹊、落月、细泉、灯火、钟鸣等， 而这些景物都是依据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