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专业论文）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pdf

= = 内容提要 本文探讨的主题是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在界定什么是“国际关系中人的因 素”的基础上，分析了研究国际关系为什么要研究人的因素。其主要的原因在于， 一方面是由人与国家之间的特殊关系所决定的，另一方面在于国际关系终究是人 们之间关系的一种形式。因此研究国际关系必须研究人的因素，这是由国际关系 的本质决定的。 人的因素作用于国际关系的途径是多种多样的。个体的 通过其外交能力、 外交决策、个性心理，甚至健康状况等方式作用于国际关系，而群体的人员主要 以人口数量、国民素质、民族性格及公众舆论等方式作用于国际关系。 人的因素对国际关系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它使得本来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 更加变幻莫测。如何把握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尤其是个体的人的因素。对探究 国际关系发展的规律，是至关重要的。然而，由于人的因素毕竟只是影响国际关 系众多因素中的一种，因此也不可将其凌驾于其他因素之上，要综合各种因素， 实事求是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切实把握好人的因素。只要这样，才有助于更好 地掌握国际关系发展的规律。 关键词：国际关系人的因素 = ，芋兰 a b s t r a c t t h ea r t i c l ed e a l sw i t ht h eh u m a n f a c t o ri n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 o nt h eb a s i so f d e f i n i n gt h ec o n c e g o f h t r n a nf l 矗o ri n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 ，i ta n a l y s e sw h yi tm u s t s t u d y t h e h u m a n f a c t o r i n o r d e r t o s t u d y t h e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 r e l a t i o n s i t s m a i nr e a s o n , o n t h e o n eh a n d , i st h a tt h es p e c i a lr e l a t i o n sb e t w e e nt h eh u m a na n dt h ec o u n l r y o nt h eo t h e r h a n d , i st h a t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 骶ak i n do f f o r mo f t h er e l a t i o n sa m o n gp e o p l e e v e n t u a l l y s o i tm u s ts t u d yt h eh u m a nf a c t o r i n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 r e l a t i o n s ，i t i s d e t e r m i n e db yt h ee s s e n c eo f 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 t h ew a yo ft h eh u m a nf t t c t o ra c t i n go n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i sd i v e r s e t h e i n d i v i d u a la c t so n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t h r o u 曲i t sd i p l o m a t i ca b i l i t y , d i p l o m a t i c s m t a g e r n i n d i v i d u a lc h a r a c t e rp s y c h o l o g ya n d e v e nh e a l t hs t a t u s t h en 培s s e sa c to nt h e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b yw a yo ft i i es i z eo f p o p u l a t i o n n a t i o n a lq u a l i t ya n d t h ep u b l i c o p i n i o n t h e m a r m t o n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o fh u m a nf a c t o ri so b v i o u s ，a n di tm a k e st h e i n t r i c a t ei n t e r n a f i o m lr e l a t i o n sm o 糟c h a n g e a b l e h o wt og r a s pt h eh u m a nf a c t o ri nt h e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 ，e s p e c i a l l yt h ei n d i v i d u a lf a c t o r , i sv e r y i m p o r t a n tt os t u d y t h el a w 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i n t e m 撕o n a lr e l 蚯o n s h o w e v e r , f o rt h eh u m a nf a c t o r i s j u s to n e k i n d o f t i l en 1 m 1 e u sf a c t o r so f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 , i t 锄tb e p l a c e d o na b o v eo t h e rf a c t o r s i ts h o u l d s y n t h e s i z ev a r i o u sf a c t o r s ，a n dm f l k ea c o n c r e t e a n a l y s i so f ac o n c r e t ec o n d i t i o n ， t h e ng e th o l do f t h eh u m a nf a c t o r p r a c t i c a l l y o n l y o nt h i sc o n d i t i o n i tc a l lc o n t r i b u t et o g r a s p t h el a w 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e l a t i o n sb e t t e r 篙芋兰 前言 一、问题的提出 任何研究都要始于问题的提出。波普尔( k a r lp o p p e r ) 根据现 代科学发展的规律和特点曾指出，人类知识的增长总是始于问题， 结于问题：随着人类知识的增长，问题会越来越深刻，并会导致其 他问题。爱因斯坦( a l b e r te i n s t e i n ) 则认为，“提出一个问题往 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因为解决一个问题也许仅是一个数学上 的或试验上的技能问题，而提出新问题，新的可能性，从新的角度 看旧问题。则需要有创造性的想象力，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 步。”圆虽然这些观点主要是建立在自然科学研究的基础之上，但也 同样适用于国际关系的研究。沃尔滋( k e n n e t hw a l t z ) 建议，“考 察国际关系问题的最佳途径是提出一个中心问题，然后再确定所能 做出的回答。”o 上述所有这些观点足以说明提出科学的问题的重要性。那么，应 该如何提出问题呢? o 阎学通认为，在国际关系研究中，研究问题 ( r e s e a r c hq u e s t i o n ) 是指国际关系研究所要回答或解释，也能够 回答或解释的题目。选择问题要遵循三个原则：问题尚未回答或 回答的不完整；问题有时间意义或科学意义；对于研究人员来讲 问题有回答的可能。研究问题的来源主要包括三个：研究结论与 经验事实的矛盾：不同观点、学派之间的竞争；研究成果本身的内 。( 英) 波普尔t 无穷的探索：思想自传，福建人民出版社，1 9 8 4 年版，第3 i7 3 i8 页 。( 美) 爱因斯坦：物理学的进化) 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 9 6 2 年版，第6 6 页。 。( 美) 肯尼斯浜尔滋z 人、国家与战争 ，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1 年版，第l l 页。 。参见阎学通和孙学峰t 国际关系研究使用方法) ，人民出版杜，2 0 0 1 年版第6 9 8 8 页。 l 在矛盾。o 基于以上理论的指导，对于“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这一问题的 提出我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的考虑： 首先，是鉴于目前国际关系的研究的主流理论比较倾向于宏观研 究，即注重于国际关系的国际体系、国家层次的研究，而对于“人” 这一微观层次基本上还处于忽视或者次要的地位，没有引起足够的 重视。资中筠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者文选的自序中指出：“8 0 年 代中期，美国衰落论甚为流行，包括美国学者在内，都有人预言 日本将超过美国。本人一直力言其非，最主要的因素就是人的 因素。至今，在国际力量对比中，人的因素和软件始终没有 引起足够的重视。”o 她还指出，作为社会科学工作者，责任就在于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这里的“天”即自然界，是客观存在 的；而“人”即由人组成的社会，是可以通过人的主观努力不断改 进发展的。只有在对“天人”的互动研究的基础之上，才有可能寻 找到制约着国际社会发展变化的规律，从而达到“通古今之变”。在 司马迁这一对史学家的经典训诂中，“人”的因素被置于与“天”的 因素同等的地链。可见，作为以人群为单位的政治组织之间的关系 为研究对象的国际关系，是必须要对“人”的因素进行研究的。 其次，关于人对国际关系的影晌与作用目前还没有得到全面系 统的、科学的研究，按照前文所说的三原则，这一问题就属于回答 尚不完整。还存在着很多有争议的问题。如人的因素在国际关系 中究竟如何定位? 入的因素在国际关系中的作用究竟有多大? 以及 。参见孙学睁国际关系研究中的。研究问题”及其选择，载世界经济与政治 2 0 0 2 年第6 期，第4 8 5 3 页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者文选t 瓷中筠集，中国社台科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自序， 第4 页 2 硕士学位论文 m a s t e r st h e s i s 人的因素如何对国际关系产生作用? 等等，这些都有待于进一步的 研究。有关这方面的问题。在后面的研究状况中还会谈到，这里就 暂不多说。 第三，人的因素之于国际关系，是一个具有时代意义的问题。 也就是说，在不同的时代，人的因素对国际关系的影响和作用也不 同它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有着深刻的时代的烙印。以外交 官为例。尽管现在的外交官与过去有本质的相同点，那就是他们都 是国家元首的正式代表，在对外交往时，都体现着本国的重大利益。 然而，也有许多重要的差别。这种差别首先就取决于时代背景的差 别。这种差别表现在，一般而言。2 0 世纪的外交家与1 8 、1 9 世纪的 外交家相比：前者更多受程序、角色制约后者多半以国务活动家 身份施展个人才华而不必过多考虑“制度限制”；前者更多地受到社 会舆论或利益集团的影响和限制，而后者属于君主专制时代大权在 握者的直接代言人，虽然也须以“国家利益”为考虑的出发点，却 不必受社会声音和各种势力的羁绊。当然了，也有人把这一变化看 作是“外交的衰落”。摩根索在谈到这个问题时就说，“今天，外交 已不再发挥它从三十年战争结束至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期所发挥 的那种往往是显著的和辉煌的而且始终是重要的作用了。”。在当今 信息时代的国际关系领域，随着通讯的不断进步，科技的长足发展， 人的因索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因此，国际关系中的人的因素，实在 是一个常说常新的问题。 二、研究概况 。( 夔) 汉斯摩根素；田寒问政治，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3 年版，第6 5 3 页 3 关于这一主题的研究状况，园内学界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这一 点可以通过文献资料的匮乏得到佐证。到目前为止，就我力所能及， 还未能找到关于这一问题的专著，而登载在核心期刊的相关文章也 为数不多。仅世界经济与政治二篇：其一，赵雪波在1 9 9 9 年第 9 期上发表的国际关系中的个人的因素；其二，晓端在2 0 0 0 年第 4 期、5 期、6 期上发表了一个关于“人性与国际关系”的一个系列 文章，即角色与个性、代际差别与个性制约。在赵雪波的国 际关系中的个人因素一文中，肯定了个人对国际关系的影响，并 阐述了个人在国际法中的地位变迁，得出了随着时代的发展。个人 因素对国际关系的影响有加强的趋势。而在晓端的三篇系列文章中， 分别从不同的角度( 偏重于政治心理学的角度) ，探讨了国际关系中 的人的因素。在角色与个性一文中，作者提出，一般来说，角 色在较发达国家起较大作用，个性在较不发达社会更有影响。不过， 研究者同时应当注意到这一“定理”在适用不同条件的多种形态。 在许多场合，政治人能够超常发挥，超越角色的束缚；在另一些时 候情况却正好相反。在代际差别与个性制约一文中，作者指出 代际差别是微观国际关系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就个性与心理特点 丽言，代沟代表着政治上的共生代。代际差别的意义在于，它可能 预示着外交和国际关系的历史性转型。2 l 世纪的国际关系要求研究 者注重这种变化。在复杂性与不确定性一文中，作者再次强调 国际问题研究应当更多地从人性着眼的基本论点。在对传统的“科 学思维定式”造成的问题进行批评的基础上，以近几十年来取得进 展的非线性理论和耗散学说为根据，从混沌现象和人的非理性等方 面，初步探讨了国际关系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作者强调，我们的 国际关系学研究不应满足或局限于传统的、大而化之的泛议，而应 更多地从人性入手，揭开各种神秘的面罩，开启微观国际关系分析 的大门。 然而，在西方国家又是另一番景象。国外学者对此进行了广泛的 研究，学术专著和论文可谓数不胜数。一些国际关系学大家都对这 一问题或多或少的有所论述。如摩根索的国家间政治、沃尔滋的 人、国家、战争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散见在论文集里的 文章，都以专著或章节部分的形式对人的因素在国际关系中的问题 进行了论述。 概括起来，对于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这一主题，学术界对国际 关系中人的因素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首先，肯定了国际关系中存在人的因素。马克思主义者历来就 认为国际关系是作为人类创造的历史的一部分，其中人的活动是非 常重要的因素。列宁指出：“历史必然性的思想也丝毫不损害 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因为全部历史正是由那些无疑是活动家的个 人的行动构成的。”回在国际关系的研究中，强调人的因素的作用是 勿庸置疑的。 其次，从人性的角度入手，对人的因素在国际关系中的影响作 了系统的分析人性与国际关系存在着不可避免的联系。这在西方 学者的研究中尤其突出。他们通过对历史人物的个案研究，试图得 出人性在这里起到的作用。以格林斯坦的个性与政治为例。开 篇即提出：林登约翰逊的个人心理癖性是否促成美国越南战争的 升级? 伍德罗威尔逊无法促使参议院批准凡尔赛和约，是否因为 他作为个人的经历与众不同? 像理查德尼克松和亨利基辛格这样 。列宁t 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主义者? ，( i8 9 4 年春夏) 列 宁选集 第1 卷，第2 6 - - 2 7 页 5 一些人的个性与其在朝在野的政治行为是否有因果关系? 通过对这 一系列案例的研究，格林斯坦得出结论：政治行为者的个人素质对 政治过程具有独特的和无所不在的影响。这一影响对于满足人类需 要的政治能力和管理能力具有直接的、举足轻重的影响。“人的因 素”既体现在引人注目的、成功的政治和管理中，也体现在人类在 处理本身事物时固有的无能为力中，就像人类控制物理现象的能力 其中也包括了毁灭性的技术一样。 第三，外交行为的心理分析形成理论。在美国，最早将心理学与 政治学这两门学科联系起来进行研究并具有一定影响的是芝加哥大 学政治学教授查理e 梅里姆。他在1 9 2 5 年出版的政治学的新特 征一书中，第一次把心理学与外交行为的分析联系起来。他指出， 政治学豹中心问题应该是政治行为，而人们的政治行为又反映着彳亍 为者特定的心理因素，因此，他主张在精神病学、心理学和政治学 之间实行最大可能的协作，提倡把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的知识运用 到政治研究中去，强调用科学的方法对政治过程，对人们的政治行 为、政治心理进行详细调查和微观研究。到5 0 年代，克兰贝格的有 碍国际谅解的紧张局势和国际关系中人的尺度、弗兰克的明 智与生存：战争与和平的心理问题相继问世，把心理学中的诸如 个人和集团的行为、活动、感知和认识等概念引入了外交行为的分 析。而心理学和行为主义的结合，导致了外交行为心理分析理论的 形成，1 9 6 5 年心理学家凯尔曼主编的国际行为：社会心理分析 是形成的一个重要标志。森格尔的人类行为与国际关系学研究、 洛尔和维巴台著的国际体系：理论篇、费歇尔的国际冲突与行 。( 美) 格林斯坦：个性与政治，载格林斯坦波尔斯比编t 政治学手册精选 。北京 商务印书馆1 9 9 6 年版，第2 6 5 3 4 7 页 6 为科学等书更大大地推进了这方面的研究。他们认为，由于一个 国家的外交政策主要是由处于统治集团上层的一些人决定的，国家 行为体的本能刺激的反应，直接受到这些人的影响。因此，国家领 导人的心理因素对整个外交决策起着决定性作用。对此，苏联学者 对美国心理分析理论作了大量的批判性的评价，并提出了自己的见 解。苏联学者认为，国家对外行为的客观环境发挥了决定性的影响， 仅在某些情况下，政治领导人物的心理特质才极其重要，尤其在出 现难以判断的复杂形势时，必须考虑领导人物的心理这一因素。 当然，在这一主题的研究中，也还存在着一些需要进一步讨论 的问题。 首先，由于研究对象是“人的因素”，往往都是通过个案的方 式研究，这样就存在一个理论的普遍性问题。虽然个案研究能够从 不同的角度说明入豹因素，但是如果不能从各种具体的事例中得出 具有普遍性的内容，这一理论将是毫无意义的。 其次，还存在方法论上的多元化问题。目前对这一主题的研究， 见得最多得就是采用政治心理学的方法，并且几乎成为主流。我在 文章中还要列举前人学者的层次分析法以及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所 谓层次分析法是为从整体上把握国际体系，把人作为整个国际体系 的一个部分提出来的。但是，众所周知，任何一种单一的研究方法 都不可能提供“所有的答案”。对于国际关系中的人的因素，也许 更需要用一种综合的包含了历史的、哲学的研究方法，而不是仅仅 限于心理测量、实验、模拟等一系列趋向于量化的研究。 以上大部分概括和观点不一定准确、客观、全面。方面是由 。参见倪世雄、金应忠t 国际关系理论比较研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杜，1 9 9 2 年版 第2 8 8 2 8 9 页 7 于本人认识能力的局限，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所得资料也是非常有限。 我希望在对这个问题的研究中。不断加深认识，能够朝着科学化的 方向发展， 三、努力方向 鉴此，我想要针对“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这一主题，尝试一 下思考这样三个方面的问题： 其一，研究国际关系为什么要研究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 其二，人的因素如何作用予国际关系? 其三，如何看待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 并且，希望能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力图做到以下几点： 1 ) 从理论的角度分析研究国际关系为什么要研究人的因素； 2 ) 探讨人的因素作用于国际关系的途径； 3 ) 对如何认识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提出自己的看法 四、研究思路 在这篇文章中，我要论述的第一个问题是：研究国际关系为什 么要研究人的因素? 在回答之前，先对题目中的名词概念进行界定， 即什么是人的因素? 以及什么是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 然后，在此 基础上，从理论的角度。论述研究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的必要性。 这是文章的第一部分。 第二部分，联系国际关系的史实，来论述人的因素是怎样对国 际关系产生影响的，即人的因素作用于国际关系的途径。分两种情 况，一种是单个的历史人物通过分析他们的外交能力、外交决策、 3 个性心理乃至健康状况等，来阐述其对国际关系产生的影响：另一 种是作为群体的人的因素，主要是通过对作为国家力量的一部分的 人的因素的人口数量、国民素质、民族性格、民族士气以及公众舆 论等的分析，阐述其对国际关系产生的影响。 第三部分，在前面分析的基础上，提出自己对如何认识国际关 系中人的因素的看法。 9 第一章研究国际关系为什么要研究人的因素 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 一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 第一节关于定义 研究国际关系为什么要研究人的因素? 要论述这个问题，首先 必须要对其中的“人的因素”加以界定。纵观人类历史，无论政治、 经济，还是军事、文化、宗教等等，都无一例外的打上了入的烙印。 因为正是有了人的活动，才构筑了人类历史的各个方面。因此，人 的因素是无所不在的。然而，也许正因为如此，人们历来对“人的 因素”这一概念从来没有取得过统一的认识。一种看法认为，人的 因素应当是指人在社会、经济、生产、科技、组织管理和其他方面 的系统中发挥作用的特殊标志；也有看法认为，人的因素广义上是 指同人的降生、人的需求的满足、能力的发展，以及与人的活动有 关的一切。而按照社会哲学的解释，“人的因素”这个概念是与人的 主体性概念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必须考虑人在社会发展过程 中的主体地位和作用，即历史的进步只能是随着人的活动的进步而 发展的。因此，无论怎样来理解人的因素。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观察 人的因素，都可以理解为人的因素的实质就是人的实践性。众所周 知，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首要的和基本的观点。在马克思主义 看来，只有实践才是人的存在方式；客观世界的真正主体，只能是 1 0 实践着的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存在相对于客观世界的人的因素。 不论出自什么原因，直至现在，人仍然是人类进行研究的重大 蹶材。对于人，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加以研究，也可以因它与不同客 体的关系而分别成为心理学、生理学、伦理学、文学、社会学、哲 学、政治学、历史学、生态学、人类学等各门具体学科的研究对象。 本文这里主要是探讨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那么，什么是国际关系 中人的因素呢? 所谓国际关系中人的因素，我暂且理解为，在国际 关系中那些对国家的对外政策与对外行为，对国家问的相互关系和 国际关系的发展进程起着重大影响和制约作用的人的因素。具体说 来，从不同的角度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从政治哲学上来看，国际关 系中人的因素，可分为必然性因素和偶然性因素。所谓必然性因素， 是指人作为客观存在的一面所带来的影响；而偶然性因素是指人的 主观能动性的一面所产生的影响。在国际关系中，入的必然性因素 可以表现为如种族一类的具有自然性意义的因素；而人的偶然性因 素在此有更多的表现，如人的心理因素、个性、能力等所凸现出来 的影响。从数量上来看。这里的人的因素可以分为个体的人和群体 的人。所谓个体的人，包括一国的国家元首、政府首脑以及最高决 策者等等。也即所谓领袖人物。这些人物在其当政期间必然地对国 际关系产生重大影响。另外还有一些突发性的重大事件的当事人和 决策人。例如，某次国际战争和冲突的当事人，以及国际恐怖主义 分予、战争罪犯等等。作为群体的人，他们主要是通过作为国家权 力组成部分的人口、民族性格、民族士气以及近年来越来越引起人 们重视的公众舆论等等，它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对国家的外交政策、 国家间关系产生着影响。当然，也可从职业的类别区分为政治人、 经济人、宗教人、文化人甚至体育人等等，他们都有可能在特定的 历史背景之下对国际关系产生一定的影响，甚至扮演重要角色。当 然，在现实中的实际情况要显得更为错综复杂，因此，这种归类不 是绝对化的。 第二节研究国际关系为什么要研究人的因素 有了人就有了人类的各种实践活动。作为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国际关系是与人的因素无法分开的，研究国际关系必须研究人的因 素。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把它当作既得的原则束之高阁。 在国际关系错综变幻的当今时代，结合实际加强对人的因素的认识， 也是我们研究国际关系的重要的一环。以下，我将分二个方面谈谈 自己对这个问题的认识。 ( 一) 是由人与国家之间的特殊关系决定的。 所谓人与国家之间的特殊关系，是指国家与人之间存在着千丝 万缕的联系，国家与人交织在一起。从国家最终是由人构成的这一 基点出发，在关于国家的产生、形成、发展以及国家的本质等等诸 多方面，与人的因素紧密相关。对此，无论是在哲学家还是政治家 以及当代国际关系理论学家那里，都有论及。 众所周知，近代西欧资产阶级政治思想的共同特点，是从人出 发来观察国家，说明国家的。无论就其理论基础诸如抽象人性论、 天赋人权观点，或就其对建立国家的目的等等方面讲，其核心都是 围绕着个人不可剥夺的天赋权利，国家不过是个人权利的外部保护 条件。在这方面，十七、十八世纪流行的自然法和社会契约论的创 始人之一霍布斯是代表人物。霍布斯认为，所谓“国家”“是一个人 格，一大群人通过相互约定使他们自己每一个都成为这个人格的一 1 2 切行动的主人，为的是当他认为适当的时候，可以利用大家的力量 和工具来谋求他们的和平和公共防御”。霍布斯的“国家”定义表 明：国家的产生是通过入们相互之间订立契约，把全部权利交付给 一个人或一些人组成的会议而实现的。国家的实质就在于，它是担 当起大家人格的一个人格、集中了大家意志的一个意志，掌握了大 家所交付的所有权利和力量的个公共权利；它可以使用大家的力 量和工具来谋求他们的和平和公共防御。因此。霍布斯借用圣经 中的巨大海兽“利维坦”来比喻威力无比的“国家”。 对于国家与个人之间的关系的问题，马克思也有其论述。他在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认为“国家的职能等等只不过是人的社 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形式。”圆马克思指出：家庭和市民社会产生了 国家，它们是国家存在的基础一一家庭是国家的天然基础，市民社 会是国家的人为基础，是国家的原动力。马克思进一步指出，人有 社会特质，有私人特质，国家职能是人的社会特质的活动和存在方 式。“国家的职能和活动是和个人有联系的( 国家只有通过个人才 能发生作用) ，但不是和肉体的个人发生联系，而是和国家的个人发 生联系，它们是和个人的国家特质发生联系的。” 马克思在这里用 人本主义的方法一一从人出发去说明一切，用个人的特质来说明国 家。但是，异化为国家的人的特质是“社会特质”。那么，什么是 “社会特质”昵? 马克思说：“抽象的人只是作为法人即社会团体 家庭等，才把自己的人格提高到真正存在的水平。”回家庭、市民社 会、国家等等就是入的存在的社会形式，是人的本质的实现，也就 。北京天学哲学系墒译t 西方哲学暇著选读 上卷，商务印书馆，1 9 8 2 年敝，第4 0 l 页 。马克思思格斯全集 ，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2 7 0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一卷人民出版杜。1 9 7 2 年版第2 7 0 页。 。马克思恩格鲰全集 ，第一卷人民出版杜。1 9 7 2 年版第2 9 2 页 1 3 是“现实的人的存在”。“在考察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等 时把人的存在的这些社会形式看做人的本质的实现，看做人的本质 的客体化，那么家庭等等就是主体内部所固有的质。人永远是这一 切社会组织的本质，但是这些组织也表现为人的现实普遍性，因而 也就是一切人所共有的。”o 从以上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霍布斯和马克思都同意一种基 本的看法，那就是国家的本质体现着人性。国家乃是人性化了国家。 这是由国家与人之间的这种生与俱来的特殊关系决定的。 建构主义的代表人物亚历山大温特直言不讳：“国家也是人”。 曾阿诺德沃尔弗斯( a r n o l dw o l f e r s ) 在研究国家行为时，呼吁“把 个人作为研究的主要对象。因为所谓国家的行为归根结底还要取决 于人的心理反应”。国姑且不论是不是完全应该取决于人的“心理反 应”。但至少“心理反应”也是属于人的因素的一种。中国学者秦亚 青在亚历山大温特的国际关系的社会理论一书的译者前言中 作出如下总结：群体是由人组成的，国家是人组成的。人与人之间 的互动构成了社会，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互动构成了国际社会。然而， 在主流国际关系理论那里，他们把国家作为“经济人”对待，实际 上是把国家非人化。作为一种恩维方式的经济学，是理性选择的方 式，其标准是“效用的最大化。”理性主义不考虑作为社会基本单位 的人的本性问题，只考虑这些被假定为利己者在给定利益驱动下的 行为，新现实主义和新制度主义的落脚点均在于此。因此，“国际关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2 9 3 页。 。( 美) 亚历山大温特l 田际关系的社会理论，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5 8 页 9 a r n o l dw o l f e r s ，“p o l i t i c a li n t e g r a t i o na sam u l t i d i m e n s i o n a lp h e n o m e n o n r c q u i r i n g m u i t i v a r i a t ea n a l y s i s ”。l e o nn l i n d b e r ga n ds t u a r ta s c h e i n g o l d 。e d s ，r e g i o n 。a i 。 i n t e g r a t i o nt h e o r ya n dr e s e a r c h ，( c a m b r i d g e ，m a s s ：h a r v a r du n l v e r s i t yp r a s s1 9 7 i1 系的研究议程应该包含人性的内容，尤其是人的社会性。”。 ( 二) 国际关系终究是人们之间关系的一种形式。 尽管国际关系是指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但它终究不过是人 们之间关系的一种形式。它被包括在人类社会活动的范围之内，是 客观存在着的。历史唯物主义关于客观规律性和主观能动性辩证统 一的原理同样适用于此。一方面，国际关系有其自己的发展规律， 是不以任何人、任何国家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另一方面，作为国 家行为的执行者的人具有认识国际关系和改造国际关系的能力或作 用，是人们直觉的思想和行动。在此，国际关系与人是相对立的。 然而，正如一切相反的东西都是相成的一样，国际关系的客观规律 和人的主观能动性之间也是互相联系、互相统一的。历史唯物主义 告诉我们，在充分肯定客观规律对主观能动性的决定作用的同时， 也要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因为人的主观能动性能够对客观规 律产生强大的反作用。列宁说：“人的意识不仅反映客观世界，并且 创造客观世界。”圆这里的“创造”就是指的这种“反作用”。因此， 要正确认识并运用国际关系发展的规律，必须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 动性二者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事实证明，尊重客观规律和 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是一个相互作用的辨证过程。人们的主 观能动性就是在这个辨证过程中不断提高的，事物的客观规律性也 是在这个辨证过程中日益明显地暴露出来的，日益被人们正确地认 识和运用。由此，要研究国际关系而研究其中人的因素，是种必 然。 c ：( 关l 亚历山犬温特国际关系的社会理论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0 年版，前言 第3 l 页 一。 。列宁全集) 第3 8 卷，第2 2 8 页 i ， 客观规律与人的选择性也体现了这种必然性。就人类历史发展 的总趋势而言，它的发展虽然不以任何个人意志为转移，但是往往 会处于某种历史的十字路口，面临多种历史选择，这时人的选择性 便会应运而生。在国际关系领域也是如此。由于国际关系本身就是 人们的一种实践活动，在国际关系领域，作为行为主体的主权国家 的行为，都是由具体的个人去完成和执行的，故而必然会受到人的 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这样，一些关键性的个人，他们代表着某个国 家、民族、阶级或社会利益集团，对道路的选择作出决断。他们的 意志、个性、以及能力等等势必会对国家的外交政策发生作用，从 而对国际关系进程产生影响，甚至是决定性的影响。 归根到底，国际关系在本质上是人们跨越国家界限并通过国家 而发生的各种社会关系，人的活动贯穿于国际关系的发展进程中， 国家的政策总是要反映一定的人们的意志和诉求，同时国家对外政 策总是要由特定的人们来决定或执行的，作为决策者和执行者的这 些个人或人们就必然要对国际关系的发展打上他们的种种烙印。因 此，研究国际关系必须要研究人的因素，这是由国际关系的内在本 质所决定的，而且也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历史证明了的。近年来， 随着国际关系学界对国际制度的研究，对国际法和国际伦理的再度 重视，表现出国际关系学研究中的人文意识的增强。主流国际关系 学者在坚持科学实在论和科学研究方法的同时，开始更多地关注和 研究“人”的问题，“人是目的”的精神被更多地引入国际关系的研 究之中t 人文意识也越来越与科学精神融合在一起。这种趋势表明， 由于人的行为可以导致冲突和战争，也可以导致合作与和平，因此 。亨亚，t 西方田际关系学t 知识谱系与理论发展 。载外交学院学报 2 0 0 3 年第 3 期第1 3 页 1 6 代表着国家的行为体的人的能动作用得到了突出的强调。国际政治 的这种转向表明：物质性因素作用正在减弱、人的因素的作用正在 加强。 当前整个世界正进入一个新1 日体制交替的崭新时期，科技革命 突飞猛进的发展，给国际政治与国际关系带来了深刻变化。其中最 主要的就是世界经济国际化和国际关系多元化、全球化的发展。伴 之而来的，是跨国政治、跨国行为的增加。世界开始冲破以主权同 家为中心的国际体制，开始形成多元主体相互联系、多层次多渠道 相互作用的新局面。唯物辩证法认为，一切事物、过程乃至整个世 界，都是无数相互联系、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事物和 过程的集合体，“宇宙是一个体系，是各种物体相互联系的总体”。o 国际政治与国际关系，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研究的对象是整个世 界这个大系统。这个大系统是由个人、国际组织和主权国家等各个 亚系统集合而成的。要从总体上把握国际关系格局和国际关系的发 展变化，就必须深入研究构成国际关系系统的各个局部，其中就包 括必须要研究国际关系的基本因素之人的因素。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 ，人民出版社，1 9 7 1 年版，第5 4 页。 1 7 第二章人的因素作用于国际关系的途径及影响 第一节作为个体的人的因素 作为个体的人对国际关系的影响，主要是通过精英人物来体现 的。这里，主要是指政治糟英。所谓政治精英是指一国的领导人、 外交官等，西方学者认为他们的能力的超常或无能、才智聪颖或不 明情理、办事有效或无效，都相当地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对外政策。 即政治精英是一个影响国家间关系的重要变量。那么，这一变量又 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来作用于国际关系的呢? 以下就此分别进行论 述； 1 、外交能力 在国际关系的历史舞台上，大显身手的往往是那些穿梭在纷繁 的国际会议中的领导人、外交官。他们外交能力的优劣，直接影响 国际关系的发展。这是因为，外交是一种艺术，以最大的效果，对 国际局势中与自己国家利益紧密相关的问题，发挥作用。对此，有 人作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外交是国家权力的大脑。意思是说，外交 如果得当，就可以充分发挥现有权力因素的作用，并且由于出色的 外交，也弥补了其它领域的不足。换言之，出色的外交能使外交政 策的目的与手段，和国家权力现有的资源协调一致。它能发掘国家 实力的潜在源泉，并且充分地、稳妥地使之成为政治现实。 如果说到由于外交的巧拙，从而对国际关系、国家实力造成不同 的影响的对比，莫过于克里米亚战争以后驰骋欧洲的最有影响的 1 8 两个针锋相对的敌人，即拿破仑三世( n a p o l e o ni i i ) 与俾斯麦( o t t o v o i lb is m a r c k ) 。一个是铁血宰相，一个是莫测高深的法国阜帝，两 人因反对维也纳国际体系而结合。尽管如此，这两位“革命家”最 后的成就却是天南地北。俾斯麦在德国统一过程中，个人的作用是 世所公认的，这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他的才干和主观努力。他思维 敏捷，能在错综复杂和变幻莫测的环境中。巧妙地利用各派政治力 量，把握恰当的时机，采取果断的行动。他知道法俄两强害怕德国 统一与强大德国的出现；克里米亚战争时，奥地利支持英法，战后 又与俄争夺巴尔干半岛，因此普奥争夺统一德国领导权时，俄罗斯 不会支持奥地利；德国的统一，只能对英国牵制强大的法国有利， 因此有希望获得英国的支持；而法国在普奥之争中只会作壁上观 坐收渔利。由于俾斯麦对欧渊列强在德国统一战争中的态度，洞若 观火，不失时机地利用矛盾，纵横捭阖，有理有利有节地发动了对 丹麦、奥地利与法国的战争，终于取得了统一德国的领导权，完成 了民族统一大业。基辛格对此高度评价说：“新德国是一位天才人物 的精心之作，这个天才主张导引他在国内与国际上所解放的力景， 利用其问的矛盾对立一这一点他做得相当成功，后世无入能望其 项背。由于他了不起的建树，使得他所缔造的德国经历了两次世界 大战的失败、两度遭外国占领及国家分裂达两个世代之久却仍巍 然屹立。”。至于拿破仑三世，有人说他以维也纳体系的终结者、欧 洲民主主义的启蒙师自居。眼高手低，把欧洲外交导入一片混乱， 且法国从中一无所获，反而是其他国家受惠，使法国在外交策略上 动弹不得。他制造了有利于意大利统一的环境，更无意中促成了德 国的统一，这两国的统一削弱了法国在地缘政治上的地位，法国素 。( 美) 亨利基辛格：大外交) 海南出敝杜，1 9 9 8 年1 月第1 版，第1 1 6 页。 1 9 来在中欧享有的绝对影响力也遭到锻坏。法国固然没有能力阻挡这 两国走向统一但拿破仑三世反反复复的政策却使统一的过程大为 加快，同时也消解了法国依据其长远利益建构国际秩序的能力a 他 要打破维也纳体系是因为他认为法国受到孤立，这也代表某种程度 的事实。但到他的统治于1 8 7 0 年结束时，法国比梅特涅时代更孤立， 结束了法国在欧洲一枝独秀的地位。而对这所有的发展拿破仑三世 本人都难辞其咎。 在外交史上还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外交家，与俾斯麦一样也来自 德国一一不过是来自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了的德国。他就是啤酒批 发商之子施特莱斯曼( g u s t a vs t r e s e m a n n ) 。正是这样一个把凡尔 赛和约称为“历史上最大骗局”的人，竟然会推行顺应政策，因为 他是战后德国首位懂得善用凡尔赛和约赋予德国的地缘政治优势的 领袖。他必须尽快让德国摆脱有关赔偿的争议。他掌握到英法关系 脆弱的本质利用它来加深这两个战时盟国的嫌隙。他也聪明地运 用英国担心德国不是法、俄对手的心理。施特莱斯曼很技巧地提议， 将赔款问题交由国际仲裁。因为他预料国际商讨不会像法国单独行 事那样难以对付。施特莱斯曼估计正确。顺应政策已为法国及整个 欧洲秩序带来难解的窘境。到1 9 2 0 年代中期洛迦诺公约签订的 时候，战败国德国的外长施特莱斯曼已取得了与战胜国的自里安与 张伯伦平起平坐的地位，三个人一起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借此东风， 德国如愿以偿加入了国联，致使欧洲外交出现了新格局。德国不仅 打破了英法对国联的控制。而且取得了在欧洲问题上的发言权和表 决权。从此，任何重大的国际问题，如果德国反对就不能通过。德 国无可置疑地恢复了欧洲强国的地位，它同英、法再次形成三国鼎 足之势。基辛格感叹说，“施特莱斯曼之后便没有人能够取代他，因 为德国找不出聪明才智与他相提并论的领袖人物。”他凭借卓越的 外交能力，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坚持追求传统的国家利益，并 最终赢得了终止对德国的军事占领，促成长远的变革，这些变革使 得德国在欧洲居于日益重要的枢纽地位。 2 、外交决策 国家和政府总是由个人来管理，由个人来代表的。归根结底， 决定政策的是人而不是国家或政府。外交政策更是由少数人来制订。 这些人是一些“出类拔萃”的人，是各国社会中的佼佼者，其中最 重要的处于核心地位的是各国的领导者及其顾问。杜鲁门总统就曾 公开宣称：“美国外交政策由我制订”。历史上许多重要的外交政策 都是同某些决策者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如“杜鲁门主义”、“尼 克松主义”以及“勃列日涅夫主义”等等。这些都反映了决策者个 人在外交决策中的重要作用。持这一观点的学者认为，由于个人的 历史背景和生活经历不同，往往会造成决策者在观念、道德、信仰、 个人需要等多方面存在着差异。既然政策是由个人制订的，这种差 异必然导致决策者不同的行为与风格。决策者的行为当然要反映客 观世界的现实，但是它还要取决于决策者对客观世界作出什么样的 反映，即是说，决策者总是要按照他们自己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而 不一定按照客观世界的本来面目行事。决策者对客观世界的反映不 可避免地要受决策者个人因素的影响。一般说来，任何两个决策者 之间不会是完全相同的。不同的决策者可以作出不同的政策决定， 决策人的改变又可以造成政策的变化，从而带来政镱的多样化。 。( 美) 亨利基辛格大外空 ，海南出版杜，1 9 9 8 年版，第8 3 页。 。小查尔斯凯格利尤金戒特科夫：美屋外交政策一一模式与程序( a m c r i c a n f o r e i g np o l i c y 一一p a l t e r na n dp r o c e s s ) ，1 9 8 2 年纽约版，第4 9 2 页。 2 l 例如，“十月革命”胜利后不久，苏俄在帝国主义国家包围中， 面临一种抉择：要么接受德国人提出的苛刻的议和条件，放弃大批 领土，支付大量赔款，但可为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赢得喘息的机会： 要么以明显微弱的力量去抵抗强大的德军攻势，冒着新生的苏维埃 政权可能被扼杀于摇篮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