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学专业论文）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pdf

硕士学位论文 摘摘 要要 伴随着国际技术贸易在规模、内容和方式上的迅速发展，在促进分工和提高 专业化程度的同时，也使隐含的总交易费用大幅上升，交易费用成为制约国际技 术贸易向纵深发展的决定性因素。要降低交易费用，突破发展的瓶颈，就有必要 引入制度安排，通过有效的制度演进来降低交易费用。 国际技术贸易中交易费用的内涵可以被界定为七个方面，交易费用对国际技 术贸易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制约着国际技术贸易的进一步发展。以诺思和威廉 姆森的理论为基础，国际技术贸易中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包括国际技术贸易自身 的特性和政府管制两个方面。而制度具有降低交易费用的功能，是降低交易费用 的关键因素，四种主要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安排对降低交易费用具有重要作用， 包括国际技术市场制度、跨国技术战略联盟、产权制度和国际制度安排。技术 进步和生产力的发展，使制度演进的需求和供给处于非均衡状态，进而推动了国 际技术贸易制度的动态演进。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可分为诱致性制度演进和 强制性制度演进， 各种制度通过自身的渐进式演进或向全新制度的演进来进一 步克服交易费用的约束。 中国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相对滞后，有必要通过制度创新来降低交易费用， 促进国际技术贸易的进一步发展。制度创新主要从五个方面入手：实现政府指导 下的技术贸易市场制度的系统化；选择合适的联盟伙伴和方式，积极发展跨国技 术战略联盟；推动产权制度改革，建立信用的社会评价体系；建立完善的法律制 度，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加入 wto，融入国际制度安排，实现内外制度兼容。 关键词：国际技术贸易；制度；交易费用；制度演进 i 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in scale, content and mode, the potential total transaction costs are on a tremendous rise while promoting the degree of division and specialization. transaction cost has become a decisive factor in restricting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so its necessary to refer to the institutions and stimulate the effective institutional change in order to reduce the transaction costs and break the restraints of the development. the contents of transaction cost in the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can be defined explicitly as seven aspects. the transaction cost has an important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and constrains its improvement.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north and williamson, the critical factors in the transaction cost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are composed of the characters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itself and government regulations. moreover, one of the functions of the institutions is to diminish the transaction cost, so the institutions are the turning point to reduce the transaction costs. four important institutions have the crucial effects to reduce the transaction costs, including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market, multinational technology alliance, property and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 its the development of technology and productivity that makes the demand and supply of the institutional change under the unbalanced condition and helps forward the dynamic institutional change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the institutional change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can be classified into induced and imposed institutional change. the institutions overcome the constraints of transaction costs to greater extent by gradual change of itself or essential change towards a new institution. concerning the practices of relatively sluggish development of chinas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its necessary to reduce the transaction costs through the innovation of institutions so as to encourage the enhancement of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the innovation proceeds as it follows. to systematize the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market following the guidance of government. to choose the appropriate alliance partners and advance the multinational technology alliance actively. to accelerate the reforms of property and establish the social evaluation system of credit. to improve the construction of law and strengthen the protection of ii 硕士学位论文 knowledge property. to join in the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 such as wto and realize the coordination between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 key words: international technology trade; institution; transaction cost; institutional change iii 湖湖 南南 大大 学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 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 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 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后果 由本人承担。 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 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允许论文被查 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湖南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 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保密，在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不保密。 （请在以上相应方框内打“” ） 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导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硕士学位论文 第第 1 章章 绪论绪论 1.1 选题背景及意义选题背景及意义 从实践背景来看，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科技进步以及技术信息的传播速度加 快,促进了国际技术贸易的飞速发展。首先，世界贸易形式发生改变，已由单一的 货物贸易拓展为资本贸易、技术贸易、货物贸易三种形式并存，呈现阶段式、梯 度发展的特征，即：产品输出、资本输出、技术输出三个梯度，而技术贸易在三 种贸易形式中，增长速度最快，比重持续上升，已成为国际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世界经济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据联合国有关资料统计，60 年代中期全球技术 贸易额为 25 亿美元，70 年代中期为 120 亿美元，较 60 年代增长 3.8 倍，80 年代 中期达 500 亿美元，较 70 年代增长 3.2 倍，到 1995 年达到 2600 亿美元，较 80 年代增长 5.2 倍。世界技术贸易额的年平均增长率高达 15%，平均每 5 年翻一番， 大大超过一般商品贸易年增长率 3.3%的发展速度。其次，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日 益呈现不平衡的趋势。发达国家之间成交的技术贸易额占世界技术贸易总额的 80%以上，主要集中在美国、日本、西欧等国家，发展中国家之间以及发展中国 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技术转移比重不足 20%。而且发达国家之间转移的技术水平 较高，技术合作领域也较宽，在高技术领域的技术出口和技术合作领域，发达国 家占有绝对优势。90 年代末，在这一领域中所占的份额，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 员国为 83.64%， 非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仅为 15.03%。 其中美国为 20.64%， 日本为 16.01%，德国为 12.52%，欧共体九国为 37.38%，亚洲新兴工业国家和地 区为 8.76%。相比较而言，发展中国家之间，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转移的 技术水平相对较低，合作领域也不宽，还大多数局限于一般性技术或常规技术。 最后，跨国公司在国际技术贸易中占有重要地位，控制着国际技术贸易的 75%， 控制着对发展中国家技术贸易的 90%1。 “技术转移内部化”是跨国公司技术转移 的特征，为了获取高额利润，加强对技术的垄断和保护，跨国公司凭借技术优势、 跨国经营的组织优势和管理优势，把技术资源在公司内部进行调配，成为国际技 术转移最活跃、最有影响的力量。就中国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实践来看，改革开 放以来， 中国的对外技术贸易已成为我国外贸的支柱， 成为对外贸易新的增长点， 近年来其增长速度之快，远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仅以信息技术贸易为例，2002 年我国出口 838 亿美元，增长 40.8%，仅次于美国的 1426 亿美元和日本的 1048 亿美元，从 2000 年的第十位迅速上升到第三位，进口 832 亿美元，增长 32.7%， 仅次于美国的 1957 亿美元，从 2000 年的第七位上升到第二位。但发展的同时也 1 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 存在很多管理体制上的弊端，如技术市场不发达，贸易对象、贸易方式单一，技 术含量不高，法律法规不健全等等，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的差距，这使我国 技术贸易的发展受到交易费用的严重制约。发展国际技术贸易不仅仅与技术进步 因素有关，还与交易费用有关，而国际技术贸易的现实发展也要求以交易费用为 突破口来进行研究。因此对国际技术贸易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进行深入分析，全 面探讨对促进国际技术贸易发展的重要制度安排的演进过程，有利于找到有效的 制度安排来降低交易费用，为国际技术贸易的进一步发展扫清障碍。 从理论背景来看，鉴于目前国际上对国际技术贸易的研究主要是从国际技术 转移的动因和机制方面来解释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其理论仍是构建在主流国际 贸易框架下的一般均衡分析，假定市场能有效调节供求及市场运作无成本。但现 实生活中，只要是市场交易，就会存在交易费用，而国际贸易则是在更大的不确 定性和更高的交易成本中展开的，并随着贸易复杂性的提高而出现不断增加的趋 势。正如 d.rapkin & w.avery 所说的： “国际贸易中的交易成本远远超出主流国 际经济学中关于运输成本和贸易政策所涉及的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和保护主义的国 际经济学范围” 2。特别是国际技术贸易作为以无形的技术为标的的特殊贸易形 式，隐含了比商品贸易更加高昂的交易费用，其交易费用有时会大到足以抵消潜 在的比较优势而使国际技术贸易无法发生的程度，这将极大地限制国际技术贸易 的发展。因此以交易费用为切入点来解释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有利于将新 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方法应用于国际技术贸易的研究中，拓宽国际技术贸易的研究 视角。 1.2 国内外相关文献综述国内外相关文献综述 1.2.1 国外国际技术贸易的相关研究及述评国外国际技术贸易的相关研究及述评 自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伴随着技术进步和国际技术转移的加速发展，西方 学者主要从动因和机制角度对国际技术贸易理论进行了研究。有关动因理论的研 究主要是建立了南北贸易和国际技术转移的三代模型。第一代模型是建立在产品 生命周期和国际贸易格局动态研究基础上的开放模型。代表人物有弗农（1966） 、 克鲁格曼（1979） 、多拉尔（1986） 。弗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第一次完整地描述 了南北贸易模式与技术转移的动态过程。在此基础上，克鲁格曼率先建立了南北 贸易中技术转移的一般均衡模型，描述了发达国家的新技术逐渐转移到发展中国 家的周期过程，并分析了由此而引起的国际投资变化和南北收入变化3。多拉尔 对克鲁格曼模型作了重要的扩展， 将其改造成一个两要素的新古典动态均衡模型， 区分了短期均衡和长期均衡，其重要改进在于他认为南北贸易的技术转移率与两 个地区间的生产成本差距成正比4。在第一代模型中，抽象掉了包括发达国家技 2 硕士学位论文 术创新、技术转移和发展中国家吸收新技术的动态过程在内的一切经济细节。针 对这些理论上的缺陷，许多学者引入新的条件和方法形成了第二代模型。詹森和 瑟斯比（1986）提出了一个动态博弈模型，在把技术创新和转移内生化的同时， 将南北贸易与技术转移过程模拟为双方决策优化的博弈结果5。弗拉姆和赫尔普 曼（1987）则通过对“垂直”产品的研究，将收入分配引入到国际贸易的动态分 析中6。西格斯特朗（1991）假定所有企业都能平等地从技术模仿或创新行为中 获益，并且企业可以同时参与技术转移、模仿和创新活动。模型得出的结论是： 稳定状态下，与技术的模仿和转移相比，技术创新的成本昂贵得多，正是这种成 本上的差异最终导致了南北之间的技术转移和贸易7。第二代模型属于局部均衡 分析，而第三代模型则将重点放在开放经济条件下的一般均衡分析上。格罗斯曼 和赫尔普曼(1991)首先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建立了经济增长的一般均衡模型，并把 一国技术转移、模仿和创新的动态过程内生化了8。巴罗和萨拉依马丁（1995） 假定一国进行技术模仿的成本是该国过去已经模仿的技术种类占现有技术总量比 例的增函数。他们认为通过技术的赶超，一国的学习能力将最终体现在其拥有的 内在固定优势的活动方面， 并且各国在长期内将实现收入的趋同9。 范尔肯 （1996） 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建立了技术转移模仿和创新的一般均衡模型，描述了欠发达国 家从封闭经济转向开放经济的动态过程，他认为经济欠发达国家可以通过技术模 仿、引进或创新，最终实现技术和经济水平的赶超10。三代模型之间演进的逻辑 是：在对开放经济的动态研究基础上，技术创新和转移由外生变量向内生变量转 变，从局部均衡分析发展到一般均衡分析。 有关国际技术贸易机制的研究主要包括内部化理论、 技术转移选择理论和nr 关系理论。内部化理论，1937 年由科斯首先提出，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巴克利、 卡森、拉格曼对该理论做出了较系统的表述。他们从对跨国公司内部市场结构的 研究扩大到分析跨国公司内部的技术转移，主张技术转移通过跨国公司的内部交 易进行。技术转移选择理论的代表人物是邓宁（1977） ，他把国际贸易、对外直接 投资、技术转移三者有机结合，认为进行国际技术转移是企业缺乏内部化优势和 区位优势的一种权宜选择。nr 关系理论，1979 年斋藤优在其专著技术转移论 中提出了国际技术转移的新理论“nr 关系假说” 。他认为一国的 nr 关系即一国 国民的需求与该国的资源关系不相适应，是国际技术转移的原因，并在此基础上 构建了国际技术转移的宏观模式。 总而言之，西方学者对国际技术贸易的研究一部分是沿着主流国际贸易理论 的线路，在剔除了交易费用的严格假设下，构建外部市场的一般均衡模型。另一 部分是从交易费用的角度来解释跨国公司内部的技术转移，并将国际技术贸易与 国际直接投资结合起来研究。前者的缺陷在于没有充分考虑到国际技术贸易发展 过程中存在的高额交易费用，无法满足国际技术贸易向复杂化、多样化现实发展 3 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 的理论需要。而后者的缺陷则是不仅没有考虑到通过外部市场进行的国际技术贸 易，而且没有更深一步指出国际技术贸易交易费用的构成及如何通过有效的制度 演进来促进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 1.2.2 国内国际技术贸易的相关研究及述评国内国际技术贸易的相关研究及述评 国内学者对国际技术贸易的研究虽然起步较晚，但随着我国对外技术引进和 技术出口的日益增多，有关国际技术贸易的研究也逐渐发展起来。目前这些研究 并没有对国际技术贸易理论进行创新，而是主要集中在国际技术贸易实践的研究 上，如：国际技术转移法律及知识产权的研究（郭寿康，1989；李祥林，洛桑， 1993；汪前良，1995） ；技术引进的对策研究（李志军，1997；汪明星，1999） ； 国际技术贸易发展趋势的研究（李玉兰，1995；王宁，1996） ；跨国公司技术转移 的研究（邱立成，2001；张向先，2003；薛求知，王辉，2004）等等。以上研究 比较分散，往往集中于各个具体环节和方面，无法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还是以 指导具体的国际技术贸易实践为主，缺乏理论的深度。 1.3 研究思路及论文框架研究思路及论文框架 鉴于国际技术贸易理论和新制度经济学是相互独立的研究领域，但国际技术 贸易的现实发展又需要将交易费用的分析方法引入到国际技术贸易的研究中，通 过操纵约束条件（张五常，1998）来解释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11。有效的制度安 排能够降低国际贸易的交易费用，目前国内外已有一些学者将交易费用、制度引 入到国际贸易的研究中，如诺思（1990）就在研究欧美经济史时从历史的角度考 察了制度对贸易的作用，提出了“欧洲长距离贸易的发展是由更为复杂的组织形 式的内部连续发展所启动”的命题12，即通过合理的制度设计来降低交易费用， 促进分工和专业化，增进贸易利得，从而推动国际贸易的发展。国内的研究主要 包括朱刚体（1997）有关交易费用和公司内贸易的研究。孙杰（1997）从分析克 鲁格曼新贸易理论的局限性入手， 指出制度能通过创造比较优势来启动国际贸易。 张亚斌（2000）研究了制度影响国际贸易的内在机制。钱春海（2002）研究了资 产专用性与专业化分工的关系及其对贸易一体化的影响。本论文试图在充分学习 和借鉴以上理论和研究方法的基础上，将交易费用、制度引入到国际技术贸易的 研究中。 本文的研究基本上是以交易费用范式为基础的，即在指出交易的特性之后， 紧紧围绕降低交易费用来探讨可能的治理结构及其演进。 其逻辑思路是由点到面， 由理论到实践，由静态到动态，主要包括四个步骤，第一步是以交易费用为切入 点提出问题，论述交易费用对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并全面分析了 国际技术贸易中高额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第二步是引出制度分析问题，指出制 4 硕士学位论文 度是降低交易费用的关键，重点探讨了四种制度安排对降低交易费用的作用。第 三步是动态的扩展问题，通过讨论两种途径的制度演进来进一步说明如何通过重 要制度的渐变和质变来降低国际技术贸易发展中的交易费用。第四步是将理论分 析运用到中国的实践，指出应该怎样进行制度创新来克服交易费用的约束，进一 步促进中国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 本论文的框架包括五章，第一章是绪论，介绍选题背景、国内外文献综述、 研究思路与论文框架。第二章研究交易费用与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首先指出交 易费用对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然后重点分析国际技术贸易发展中 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包括国际技术贸易自身的特性和政府管制行为。第三章研 究制度与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指出制度是降低交易费用的有效途径，并具体分 析了四种重要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对降低交易费用的作用。第四章研究国际技术 贸易制度的演进， 首先用供求分析方法对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进行一般分析， 然后在此基础上将制度演进划分为诱致性演进和强制性演进，动态分析了国际技 术市场自身的演进、跨国技术战略联盟的出现及演进、产权制度的演进，特别是 与国际技术贸易密切相关的知识产权制度的演进，以及国际制度安排的演进。第 五章研究中国发展国际技术贸易的制度创新，从中国发展国际技术贸易的制度障 碍入手，有针对性的提出降低交易费用的制度创新的战略建议。最后是结论，指 出本文可能的创新点及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5 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 第第 2 章章 交易费用与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交易费用与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 2.1 交易费用对国际技术贸易发展的重大影响交易费用对国际技术贸易发展的重大影响 杨小凯等人已经用超边际方法证明了国际贸易是国际分工和专业化生产的产 物，其发展取决于交易效率的高低，而交易效率又是由交易费用决定的。即交易 费用越小（交易效率越高） ，消费者从分工改进中获得的净好处就越多，国际贸易 的发展速度就会越快13。国际技术贸易是以技术产品为贸易对象的国际贸易形 式，故其发展的速度与范围将取决于技术产品在分工与专业化所带来的好处与因 市场交换而产生的交易费用之间的力量对比，当交易费用很大时，抵消了分工带 来的好处，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就会受到约束。因此交易费用的大小与国际技术 贸易的发展呈负相关关系。 2.1.1 国际技术贸易中交易费用的界定国际技术贸易中交易费用的界定 总结交易费用理论有关交易费用内涵和外延的研究成果（科斯，1960；威廉 姆森，1985） ，交易费用大致可以被划分为两类：一类是交易前调查潜在交易对手 的信息成本，这类成本主要是因为信息不完全、不对称，需要获取更多的交易信 息而发生的； 另一类是交易后由人的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动机所引起的交易费用， 主要是为了界定、转让、获取和保护产权而发生的。迪屈奇就将交易费用的定义 总结为“调查和信息成本、谈判和决策成本以及制定和实施政策的成本” 14。国 际技术贸易中的交易费用主要包括以下基本内容： （1）进行技术市场的调查获取 技术商品价格和质量的信息，寻找潜在的买者和卖者，获得与他们行为有关的各 种信息所支付的费用； （2）当价格可以商议时，为确定技术转让价格而进行讨价 还价的费用； （3）起草、讨论、确定技术交易合同内容的费用； （4）监督合同双 方是否合理履行合同条款的费用； （5）在一方违约时，提起诉讼要求赔偿的费用； （6）防止第三方侵犯知识产权的维权费用； （7）贸易保护主义和政府管制所带来 的未列入交易活动的额外费用15。国际技术贸易作为一种特殊的国际贸易形式， 较之国际商品贸易因其标的的无形性和交易的复杂性而具有更高的交易费用。交 易费用在国际技术贸易的总成本中占有很大的比重，teece 早在 1976 年对 29 个 技术转移项目进行抽样研究时就发现，转移成本平均大约要占到项目总成本的 20%，在某些情况下还会高达 60%16。由此可见，交易费用对国际技术贸易的发 展具有重大影响。 6 硕士学位论文 2.1.2 交易费用制约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交易费用制约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 国际技术贸易的产生由来已久，贯穿于人类生产力发展的各个时期，并且受 由某种生产力决定的生产方式、社会形态和发展程度的制约，具有显著的时代特 征。纵观国际技术贸易的发展史，在其各个发展阶段上，交易费用随着分工和专 业化程度的提高而不断上升，抵消了由此带来的生产费用的节约，制约着国际技 术贸易的进一步发展。英国工业革命后，技术物化在商品中，随着商品的流动而 流动。技术贸易成为独立的贸易形式，迅速发展的国际直接投资是国际技术贸易 的重要渠道， 通讯技术的发展和专利制度的产生促使技术贸易从原始的 “梯度式” 发展到现代的“跳跃式” ，即技术的买卖不受地理条件的限制，可以直接跨越某一 地理区域从供方转移到受方17。早期的国际技术贸易无论从内容、方式或规模来 看都相对简单、狭小。其中包含的交易费用也主要是信息搜寻费用，交易费用对 国际技术贸易发展的约束还不明显。 二战后，特别是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国际技术贸易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呈现出许多新的发展特征。国际技术贸易额的增长速度因科技革命的迅猛发展而 大大加快，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也日益重要。世界技术贸易额在世界贸易总额中 所占的比例 90 年代初时已超过 1/3， 而到 90 年代中期时已接近 1/2。 1990 到 1994 年世界技术贸易年平均增长 16.3%，1994 年的技术贸易额与 1974 年相比在 20 年 间增长了 25 倍多18。以国际技术贸易中最具代表性的许可证贸易为例，60 年代 中期贸易额为 25 亿美元，70 年代中期增加到 110 亿美元，80 年代中期突破 500 亿美元，1989 年就猛增至 1100 亿美元，年平均增长率为 15%19。伴随着国际技 术贸易规模的迅速扩大， 其隐含的总交易费用也将随着交易量的增大而逐渐增加， 而且交易费用的内容也不再仅仅局限于信息费用，还包括大量由不确定性、缄默 性和资产专用性等引致的交易费用，抵消了技术进步带来的生产费用的节约，成 为国际技术贸易进一步向纵深发展的障碍。总而言之，交易费用对国际技术贸易 发展的约束主要体现在：交易费用约束着国际技术贸易方式和内容向多样化方向 发展； 交易费用抑制了国际技术市场上的竞争， 导致技术市场的不平衡发展格局； 交易费用阻碍了国际技术贸易向更高技术水平的方向发展。 2.2 国际技术贸易发展中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国际技术贸易发展中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 有关交易费用的决定因素的代表性研究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诺思提出的，他 认为商品和服务的多维属性，信息不对称与人的机会主义动机以及分工与专业化 程度是决定交易费用的三种主要因素。首先，在交易之前，要对商品和服务的多 种属性有较清楚的了解会引致高额的交易费用， 正如诺思所说的： “确定所交换的 每单位物品或服务的单个属性的层次是要支付信息成本的，它是交易在这方面代 7 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 价高昂的基础” 12。由于商品和服务具有多维属性，就必然使交易双方出现信息 不对称问题，即一方比另一方更为了解某些价值属性，而且掌握信息多的一方还 将从信息的收集中获取利益。这两个因素有助于分析“事前”的收集和传递有关 商品和服务的价格、分布和质量的信息费用产生的原因。同时诺思认为交易费用 的产生与分工和专业化程度的提高有关系，历史上，分工与专业化的发展受到了 交易费用提高的严重制约。 另一种是威廉姆森提出的，他从交易的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两个方面来进行 分析。他的分析比诺思的分析更全面，具有更强的解释力，主要是针对“事后” 交易费用的决定。交易的主观因素是指人的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行为倾向。客观 因素则包括潜在的交易对手的数量和决定交易性质的三个维度：资产专用性、交 易的不确定性和交易的频率。人的有限理性包括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经济交易 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导致信息不安全；另一方面人对环境的计算和认知能力是有 限的，承认理性有限，那么要想签订面面俱到的合同来防止机会主义行为就是一 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必然引起交易费用的上升。同时人又是具有机会主义行为 倾向的，即人具有以损人利已为手段来为自己谋取更大利益的行为倾向，主要是 通过“偷窃”和“欺骗”来有选择的以扭曲的方式透露信息，从而导致严重的契 约困难，产生高昂的交易费用20。 国际技术贸易的标的物是无形的技术知识及经验的使用权，即智力劳动的成 果。技术贸易具有无形性、异质性的特点，并且一般只转移技术知识的使用权而 不转移其所有权。技术的价值不易确定，缺乏直观、明确的质量评价指标，技术 价格通常由技术使用后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决定，而且技术实现真正转移并取得收 益的周期较长。国际技术贸易合同不仅在法律适用上更为复杂，而且合同的履行 期限也较长，违约风险较高。一方面，国际技术交易本身的复杂特性决定了国际 技术贸易中隐含了高昂的交易费用。另一方面，各国政府对国际技术贸易普遍实 行了比商品贸易更多的贸易保护和行政管制，这也决定了国际技术贸易中较高的 交易费用。 2.2.1 国际技术贸易的特性对交易费用的影响国际技术贸易的特性对交易费用的影响 1国际技术贸易中的定价费用较高 市场定价的依据一般是交易可能带来的效用及交易标的物的市场需求状况， 而这两者都与交易标的物的质量有关。技术商品具有无形性的特征，缺乏确定的 质量评价标准，价值难以鉴别，而且确定技术的经济绩效具有不确定性。越复杂 的技术， 要查清各方面交易情况所要求的知识水平、 技术条件和分析能力就越高， 所需花费的成本也就越大。 技术转让费如何确定是经常困扰交易双方的一个问题， 因为它不能像一般有形商品那样有个国际市场价格可供参考，也没有一个实际的 8 硕士学位论文 形体可以进行实物的直接比较，它的价值基本上并不依照社会平均的劳动技能和 熟练程度以及劳动强度条件下应用该项技术生产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社会平均 必要劳动时间来定义，其价格的确定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技术转让方和受让方双方 的意愿，随意性较大。技术受方为了确保引进技术的质量与价格相符，避免购买 “价高质次”的技术，就有必要在定价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对技术自 身的特点（技术的开发成本、技术的生命周期、技术的转让次数等） 、供方的技术 条件和人力条件、 供方的信誉及其所提供技术的质量稳定性等信息进行广泛收集。 而技术供方为了避免转让的市场风险，通常也要在定价前投入大量费用对技术的 市场费用以及技术交易的环境（政府干预、政治风险、汇率、税收政策等）进行 广泛而详细的调查研究。同时鉴于技术这种独占的私人信息存在披露上的“信息 悖论” （阿罗，1971） ，即“只有买主拥有了信息之后，他才能知道这些技术的价 值，但此时他实际上已经一文不花地获取了这些价值”21。故技术交易的信息常 常会受到封锁，不易获取，从而更加大了收集交易信息并综合评价的难度，这就 造成了国际技术贸易中较高的定价费用。特别是当前混合型的技术贸易远多于单 纯的技术贸易，硬件技术与软件技术，专利技术与专有技术在转让中日益交融， 从而使一项技术转让协议中往往涉及到多种技术形态和类别，技术的价值因具有 多重属性而更加难以确定，加大了技术受方定价前的信息搜寻费用。 2国际技术贸易中的谈判和签约费用较高 国际技术贸易中较高的谈判和签约费用主要是由以下三个方面因素决定的： 第一，技术转让的谈判实质上是商定对一项技术的预期经济租金的分配问题。而 国际技术贸易中一项技术的经济租金是买方的总收入减去买方的总成本和卖方的 直接成本。经济租金等于新增利润和卖方直接成本的差值，其计算需要考虑双方 的成本。如下所示， a. 技术买方的生产和摊销成本 b. 买方的经济租金份额 c. 卖方的经济租金份额 d. 卖方研究开发沉入成本摊还部分 e. 卖方机会成本 f. 技术卖方的直接成本 a+b+c+d+e+f 是技术的总收入，b+c+d+e+f 是期得新增利润，c+d+e+f 是卖方的总收入，d+e+f 是卖方的总成本，b+c+d+e 是可供谈判的经济租金范 围。其中研究开发沉入成本的计算和在一项协议中所应摊还的份额是较难确定 的22。并且技术转让协议的机会成本具有较大的主观随意性和不确定性，往往需 要通过一系列的谈判才能最终确定。于是技术价格谈判过程中投入的人力、物力 和时间都会较多，交易费用也会较高。 9 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 第二，国际技术贸易是有限的垄断贸易，贸易双方之间存在着复杂的既竞争 又合作的关系。技术供方凭借技术的异质性，对技术商品的转移、实施和定价都 拥有一定程度的垄断权，再加上技术商品的无形性和非竞争性会使供受双方对技 术产品信息的差距扩大，导致严重的信息不对称和不确定性，于是双方都可能存 在有意隐藏个人信息的逆向选择和有意隐藏个人行为的机会主义倾向。技术供方 拥有的信息比买方多，买方面临的道德风险在于卖方夸大了技术在运作和成本降 低方面的特点或卖方以不负责任的方式应付允诺的转让协助工作等。而卖方面临 的道德风险在于买方有可能将购买的技术用于合同未包括的其他难以察觉的用途 或者买方一举超越卖方的技术， 成为新的竞争威胁等23。 因而为了最终达成协议， 有必要互相抑制对方的机会主义行为并保证自身的利益，供受双方通常需要反复 磋商，进行艰苦的谈判以使机会主义行为倾向降至最低，这就增加了国际技术贸 易的谈判费用。另外，一个极端的情况是处于信息弱势的受方一旦坚持认为“道 德风险”的存在将使供方不可信任，此时本来可以互利的交易就可能因交易费用 趋向无穷大而无法达成协议24。 第三，国际技术贸易的方式多样，并日益向一揽子转让方式发展，合同的内 容及履行复杂。国际技术贸易方式包括许可贸易、技术咨询和服务、含技术转让 的成套设备买卖、工程承包等多种交易方式，还经常与国际直接投资相结合，如 含技术转让的合资经营、合作经营、合作开发等。它不仅涉及到技术项目的选定、 技术先进性和适用性的可行性研究、引进的技术和受方原有生产技术的关系等技 术方面的问题，而且涉及到贸易政策、贸易条件、支付方式、税收等贸易方面的 问题。再加上一揽子买卖合同中往往包含有几种贸易方式，贸易条件复杂，权利 义务条款更加难以确定，从而使谈判变得冗长，增加了谈判和签约费用。国际技 术贸易合同在法律适用上也较商品贸易更为复杂，通常涉及两种法律关系，一是 国际技术贸易合同法律关系， 一是国际技术贸易行政法律关系。 即除了适用民法、 合同法、对外贸易法的规定外，还必须遵守工业产权法、技术转让法、税法的有 关规定，以及该国参加或缔结的有关国际技术贸易的双边条约或多边条约的有关 规定。因此要合理确定贸易双方权利和义务的难度较大，合同条款的制定十分繁 琐且风险很大，除支付价款和交付设备及技术资料等基本合同义务外，还要包括 技术的传授与人员培训、合同产品的考核验收、技术的改进与发展、侵权和保密 责任、保证与索赔、税费、争议解决与适用法律、不可抗力等多项内容。仅是合 同价格支付方式就主要有一次总算支付、提成支付、入门费与提成费相结合支付 三种方式，具体选择何种支付方式取决于技术使用后的经济效益及双方谈判能力 的对比，不确定性较大。另外，国际技术贸易双方还需要在合同中确定相应的附 随义务，且周期较长，有时会延长到合同有效期满后的若干年。条款越详细的合 同，谈判就会越复杂和冗长，交易费用自然也就随之增加。 10 硕士学位论文 3国际技术贸易中的执行费用较高 执行费用包括惩罚违约行为的成本和由资产专用性引致的实施成本。 一方面， 在国际技术贸易中，一般进行的是技术使用权的有偿转让，而技术所有权仍然保 留在供方手中，技术的使用价值只是部分让渡，并且技术作为一种知识，供给上 没有限制，具有共享性，多少人同时使用都行，反复使用多少次都行。如果不加 限制，卖方可以一次再一次地出卖，技术买方也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转手出卖，直 到所有人掌握这种技术为止，因此供受双方都可能泄露技术秘密而构成违约。但 是一旦违约，违约责任的测度相当困难，究竟是客观因素所致还是履约人主观努 力不够，难以做出科学评判，有时可能还需要借助于专业技术鉴定机构的认定， 违反协议的行为不易观察会加大对侵权行为的刺激，同时保证合同实施的执法者 本人也不可能被百分之百地约束住，这就给违约责任的举证和公正裁决加大了难 度，从而提高了相应惩罚违约行为的费用25。另外，惩罚违约的过程中往往会涉 及到防止第三方侵犯技术知识产权的法律问题，产生维护知识产权、请求赔偿的 司法或仲裁费用。80 年代中期以来以专利、许可证、技术标准、设计图纸、工艺 文件、 管理知识、 科技情报以及各种专业服务为主要内容的软技术贸易发展迅速， 国际技术贸易的内容向“知识型” 、 “信息型”等软技术贸易倾斜。特别是国际信 息技术贸易的交易额急剧增加，据统计，1982 年全世界信息技术销售额才 2370 亿美元，到 1988 年增加到 4700 亿美元，至 2000 年已上升到 9000 多亿美元，超 过了农业、汽车、纺织品中任何一种商品的贸易量。而且按照世界贸易组织信 息技术协议的规定，到 2000 年世界主要信息技术产品的贸易关税削减为零，这 意味着信息技术贸易随着进一步向竞争开放，发展还会更快26。软技术贸易因其 内容的无形性和易模仿性更容易出现“盗窃”和“欺骗”的可能，带来“道德风 险” ，需要明确界定产权并提供最全面的保护，增加了相应的定价和维权费用。一 旦上述的总交易费用大到超过双方通过贸易可能获得的利益时，国际技术贸易将 无法实现。 另一方面，技术商品较之普通货物是具有更高专用性的资产，根据威廉姆森 的研究，资产专用性是决定交易费用大小的维度之一，资产专用性越高，交易对 交易协调方式应变能力的要求不断提高，市场的交易费用也就越高，通过市场来 交易会逐渐变得无利可图。技术资产的专用性还会带来“套牢”问题27，准租金 很容易通过对知识的不正当使用而被剥削、流失或减少。同时，技术商品较高的 资产专用性还会产生技术产权保护的成本， 因为技术的秘密性要得到完备的保护， 就必然要支付费用。从当代国际技术贸易的现实发展来看，高技术产业的发展使 商品的出口结构发生了变化， 进而推动了国际技术贸易向高新技术贸易方向发展。 在国际技术出口贸易中，高技术产品出口显示出强劲的发展势头。1985-1993 年， 世界高技术产业年增长率为 14.3%，远远高于低技术产业，由此推动了高技术产 11 基于交易费用的国际技术贸易制度的演进研究 业出口的迅速增长。 据统计， 1985-1993 年间， 世界高技术产业出口年增长 14.3%， 比中低技术和低技术产业出口年增长速度高 5-6 个百分点。世界制造业出口结构 也由此发生重大变化，高技术产业在制造业出口总额中的份额呈加速增长趋势， 到 2002 年将占制造业出口总额的 1/4；而中低技术产业和低技术产业的份额则呈 下降趋势，将从 1985 年的 58%降至 2002 年的 47%。发达国家高技术产品出口年 均增长率明显快于另两类产品 （中低级研究与开发密集产品） ， 各国高技术产品出 口在总出口中的比重不断增加， oecd 国家 70 年代高技术产品出口只占其制成品 出口的 9%左右，90 年代初提高到 15%，到 90 年代末则大幅提高到 40%。国际技 术贸易的标的物向高新技术产品发展将导致更高的交易费用，高新技术产品与一 般的知识资产相比，具有更高的资产专用性， “搭便车”更难阻止，可挤占准租金 增多，通过机会主义行为取得的可能收益也随之增加28，为抑制双方增大的机会 主义倾向需要支付更多的市场交易费用，而且由高资产专用性所引起的垄断将使 市场竞争被抑制，帕累托均衡无法出现。 2.2.2 政府管制行为对交易费用的影响政府管制行为对交易费用的影响 虽然贸易自由化已成为世界经济的发展趋势，但贸易保护主义的潜流依然存 在，为恢复贸易平衡而采取的报复手段，各种关税与非关税壁垒都对使用正常渠 道所开展的国际技术贸易造成了很大的阻碍。国际技术贸易不仅涉及到有关企业 的利益，而且还与有关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利益密切相关。因此国际技术贸 易及其合同已不单纯是私法调整的范畴，各国对国际技术贸易的行政管理和控制 一般都相当严格。国际技术贸易限制政策对发达国家而言主要是限制技术出口的 政策，而对发展中国家而言则主要是限制技术引进的政策。对技术出口或进口实 行的各种政府管制行为对国际技术贸易的交易费用会产生以下影响： 1技术出口中垄断定价对交易费用的影响 发达国家在国际技术贸易领域内的竞争日趋激烈，国际技术贸易格局呈现不 平衡发展。现代国际技术贸易主要集中于少数发达的工业国，表现为美、日、欧 三足鼎立的局面。 早在 70 年代， 主要工业化国家的对外贸易就开始向技术贸易方 向发展。1975-1985 年 10 年间，美、英、德、法、日五国技术出口额平均增长了 73.1%，而 1985-1995 年，技术出口额增长了 353%，是 1975-1985 年技术出口额 增长的 5 倍 。其中以美国技术出口增长的最快，1985-1995 年技术出口额的增长 幅度是 1975-1985 年增长幅度的 5.8 倍。具体见下图所示： 12 硕士学位论文 0 100 200 300 400 500 600 年均增长率（） 美国 法国德国英国日本五国平均 国家 1975-1985 1985-1995 图图 2.1 主要工业化国家技术出口的增长主要工业化国家技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