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专业论文）商业银行发展的制度变迁分析——以美国为例.pdf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目前理论界对商业银行制度变迁的研究大多是从狭义的金融创新的角度出 发，采用新古典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利用标准的供求分析框架，来讨论单个银行 或其他金融机构发展薪产品或采用新技术、新制度的动机即金融创新的原因，注 重对现有金融创新的原因与结果影响的研究，而忽视了对制度变迁历史的研究。 本文从广义的金融创新入手，将银行的制度变迁也认为是创新的一种，从根 本上采用了“新经济史”的思想。以“交易费用”理论为分析工具，将历史与 理论相结合，以一种新的视角解读商业银行制度变迁：并试图将这种分析框架应 用到中国的银行制度变迁中。这就意味着对商业银行制度变迁史进行研究，不仅 具有理论上的意义，更具有实践上的意义。与通常单纯地将银行经营制度分为“混 业制度”和“分业制度”不同，本文以美国为例，提出银行制度在变迁过程中经 历了“混业制度”、“分业制度”与“合业铬度”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在逻辑上 是依次进步和发展的关系。根据美国商业银行制度变迁的经验，本文认为我国商 业银行制度变迁与美国具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性，因此合业制度将是我国商业银 行制度变迁的大趋势，但目前进行变迁的条件并不成熟；同时，由于儒家思想对 我国经济思想的影响，我国的制度变迁呈现强烈的以政府为主导的强制性变迁色 彩，而这可能对我国日后银行制度的变迁产生不利影响，因此有必要努力使市场 上的微观主体参与进来，使它们真正成为熊彼特意义上的企业家，发挥创新精神， 促进变迁。 文章首先给出了论文的选题目的和意义、研究方法、结构安排和主要内容， 指出从历史与新制度经济学结合的角度分析银行制度变迁在我国目前的研究中 尚属空白。在此基础上提出对银行制度变迁的历史进行分析的理论框架。本文首 先在对交易费用一般研究的基础上提出金融交易费用，然后采取菲尼对制度变迁 的分析框架，分别分析了影响银行制度变迁的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文章的第三 部分以美国为例，将理论框架应用于对银行制度变迁历史中三个阶段的分析，从 理论上解释了制度安排的利用程度、政府行为、技术进步与意识形态在商业银行 制度变迁中所发生的作用；然后，对我国建国以来的银行制度变迁进行陈述，认 为我国目前正处于分业阶段，合业制度将是我国银行下一步变迁的趋势，但目前 i 7 娩 支砍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1 选题目的和意义 l 导论 纵观银行发展史，银行的制度变迁大致通过两个途径实现：一是从其他金融 共同体中移植，即引入外部的、其他国家已有的金融制度模式或内容；二是创新， 即根据自身金融体系发展的客观需要，从无到有的形成新的制度内容乃至整体的 制度关系，即我们通常所说的“金融创新”，金融创新则可以分为狭义的金融创 新和广义的金融创新。 狭义的金融创新是指微观金融主体的金融创新，以1 9 6 1 年美国花旗银行首 次推出的大额可转让定期存单( c d ) 为典型标志，特别是2 0 世纪7 0 年代西方 发达国家在放松金融管制之后而引发的一系列金融业务的创新。 广义的金融创新不仅包括微观意义上的金融创新，还包括宏观意义上的金融 创新；不仅包括业务的金融创新，还包括银行制度上的创新。整个金融业的发展 史就是一部不断创新的历史，这种金融创新是生产力发展后，反过来对生产关 系组成部分的金融结构进行调整而产牛的。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金融创新也 是金融体系基本功能的建设，是一个不断创新的金融体系的成长过程。 茸前理论的研究多注重于从狭义的业务上的金融创新的角度研究银行的制 度变迁。从可获得现有西方文献来看，基本上是利用新古典经济学的基本原理， 利用标准的供求分析框架，来讨论单个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发展新产品或采用新 技术、新制度的动机即金融创新的原因，注重对现有金融创新的原因与结果影响 的研究。 1 ) “规避管制”理论。2 0 世纪6 0 年后期至8 0 年代，美国通货膨胀和利率 上升对银行业提出了严峻挑战，银行管制的消极作用日益凸现：法定准备金的要 求事实上起到了对存款征税的作用，从而限制了银行的盈利能力；格拉斯一斯 蒂格尔法对定期存款的最高利率进行了规定，这样当6 0 年代市场利率超过o 条例规定的存款利息上限踺，存款者就会从银行提取资金，并投资到商牧益的证 券商，从而导致银行存款的大量流失，限制了银行贷款的规模。在这种背景下， 银行业加快了金融创新的步伐，推出了c d s ( 可转让存款证明) 、n o w ( 可转让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交易费用对银行制度变迁的决定作用：一个理论框架 2 1 交易费用一般与金融交易费用 交易费用经济学都接受约翰康芒斯的将交易作为基本分析单位的观点；他 将交易分为三种类型：买卖交易、管理交易及限额交易，分别指个人之间、上下 级之间及政府与个人之间的交易关系，这就包括了所有人之间的经济活动，将交 易与制度运行联系起来了。现代新制度经济学以交易费用作为宅要工具进行经济 分析。科斯作为领军人物在其著名的企业的性质一文中，研究了企业存在的 根本原因和企业扩张的边界，提出了交易费用这一概念，从而创立了交易费用理 论。科斯认为交易费用就是利用价格机制的费用，是获得准确的市场信息所付出 的费用，以及谈判和经常性契约的费用。后来，他又将发现交易对象、告诉对方 交易愿望和方式以及履行的成本包括到交易费用中。科斯之后，许多学者投入到 对交易费用的定义、性质和决定因素等问题的研究中，从而使交易费用理论逐步 完善起来。威廉姆森将交易费用区分为合同签订之前的“事前”交易费用( 即草 拟合同、就合同内容进行谈判以及确保合同得以履行所付出的成本) 和签订合同 之后的“事后”交易费用( 包括不适应成本、讨价还价成本、建立及运转成本和 保证成本) ，而有限理性、机会主义和资产专用性则对交易费用的大小起着决定 作用。马休斯则认为当信息是有成本的时候，与个体间产权交易有关的各种行为 导致了交易费用的产牛，譬如寻找信息、判断买卖者的地位、订立合同、监督和 要求赔偿、以及保护产权等行为所产生的费用。诺斯提出商品和服务的多维属性、 信息不对称和人的机会 义动机、分工与专业化程度的提高会对交易费用形成影 响。 迄今为止，还没有令大多数人认同的科学严密的交易费用定义。不过，在交 易费用的性质方面，以下几点已经明确：由于信息不完全和不对称，资源的稀缺 性以及人们认识及偏好的差异性，交易过程总是要耗费资源的，交易费用必然不 为零；交易费用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在计量上存在天然的用难；交易费用制约 着人们对制度结构的选择，而每一制度结构对应着一个特定的经济绩效。 相对于一般交易费用，我们提出“金融交易费用”概念。首先对“金融交易”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途文 提出定义，即“金融交易是商品经济及交换关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它们构 成了社会交换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1 。金融交易的形成，必须联系货币金融领 域的社会分工、产权界定、经济金融化程度以及资产增值与风险规避等因素加以 理解。根据这一理解，我们可以再次界定“金融交易”概念；由于货币金融领域 的社会分工，货币储蓄与投资功能产牛分离，在货币产权明确界定的基础上，储 蓄者在保留货币资产的货币索取权并获得一定利息的前提下，给投资者让渡货币 一定期限的使用权；后者向前者借入资金并保证按期归还本金和利息。这就是金 融交易的含义。这一概念可以进一步扩展为：随着现代市场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 经济金融化程度加深，以及各种金融工具与投融资于段的丰富，处于资本资产经 营和保值增值的需要，金融活动已不仅是调剂货币资金的余缺，而且要实现资本 资产的流动性、安全性和效益性，由此促牛了现代金融交易的形成( 王继权，洪正， 张燕，李麒。2 0 0 3 ) 。 从交易费用的角度分析，进行金融交易当然也就会产牛金融交易费用。金融 交易费用产牛的根源，除了一般经济交易共有的因素以外，它还具有自身特有的 原因。具体说来，金融交易费用主要包括： 首先，金融交易中存在着固定的金融交易费用，这是因为在金融交易中必然 要消耗资源。如人们在交易过程中无法避免的时间与精力的消耗，牛产某种交易 媒介所耗费的自然资源等等；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这部分的交易费用可以说是 在不断降低，从最初充当交换媒介的贝壳，到后来的金银币，乃至纸币，以及现 在的网上交易，各种新的金融工具，技术的进步降低了这部分资源的消耗，因此 降低交易费用。 其次，由不确定性所产生的交易费用。假定经济主体( 主要指投资者) 为风 险厌恶者，当他自己进行投资而不是将资金存入银行时，他们不得不承担由于投 资结果存在不确定性而产生的风险。 再次，由于信息不对称所产生的交易费用。这部分的费用包括贷款人对借款 人进行搜寻和核实项日的预期收入成本比所需要花费的费用，在合同实施中监 督借款入需要监督费用以及项目完成后所需要的窜计费用。 最后，既然在金融交易中面临许多交易费用，那么完全由市场调节就不可能 二i 继权，泌正，张燕。乍麒现代金触制度探析基于金融交易费用理论【j l 河南金融管理十部学院学报j 0 0 3 埘， 6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制度在影响收入分配和资源配置等方面效率很低，且存在诸多不合理之处，那么 必然造成巨大的金融交易费用，这样的银行制度结构就需要适时的改变。 而判断当时的银行制度是否合理，一般可以从银行能否与经济发展和市场环 境保持较为协调的同步联系来判断。如果商业银行制度可以较好地适应当时的环 境，缓解当时的矛盾，我们就认为它是合理的：如果呈现出明显的不一致，说明 银行并没有得到充分而高效的发挥的作用，制度需要得到改良。 ( 2 ) 外牛变量：政府行为、技术进步与意识形态。 1 ) 政府行为。它包括了由政府所制订的宪法秩序和行为准则，以及政府的 行为能力；它通常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商业银行制度发牛变迁的方式。 林毅大在其关于制度变迁的经济学理论：诱致性变迁与强制性变迁中认 为：诱致性变迁指的是一群( 个) 人在相应有制度不均衡引致的获利机会时所进 行的自发性变迁；而强制性变迁指的是由政府法令引起的变迁2 。 但是由于诱致性变迁中的正式制度安排的变迁中，规则的变动和修改，需要 得到受它符束的一群( 个) 人的准许，所以往往最终也会通过政府法令的形式来 完成；只不过这是的政府法令完全是顺市场之势而为的，是在市场打好基础以后， 通过利益集团的选择和促进，在政治层面上形成法令。因此诱致性变迁同政府法 令并不是完全排斥的；所以，将强制性变迁定义为“是由政府法令引起的变迁” 是不十分确切的，应当做出适当的修改，以免引起概念的混乱。即“强制性制度 变迁指的是由政府主导并通过法令引起的变迁”，加上“政府丰导”，就与以“市 场丰导”为特征的诱致性变迁做出了明确的区分3 。当市场能够自己找到克服自 己缺点的途径时，这时产生的是诱致性变迁；当市场不能自己找到克服自己缺点 的途径，需要依靠政府的强制力来创新，或者当政府另有图谋时，这时会产生强 制性变迁。 政府行为是这样影响某项制度安排的变迁的：当宪法稳定时，有利于产牛诱 致性制度变迁；当宪法不稳定时，则有利于产生强制性制度变迁。例如在英、美 等发达国家，其宪法思想深入人心，不能随意更改。经济活动、社会活动和政治 活动的“游戏规9 1 i ”的大框架是非常明晰而稳定的。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都可 以进行明确的预期，都知道怎样做会得到怎样的结果，所以十分有利于以市场为 3 同卜 9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变的，所变化的只是制度的形态。 新制度经济学派对意识形态的研究承袭了凡勃伦的制度分析的基本思想。新 制度学派重要代表之一的加尔布雷斯认为，制度只是人类本能和外界客观因素相 瓦制约所形成的广泛存在的习惯，现实的制度( 私有制、货币、信贷、商业、利 润等等) ，只不过是心理现象( 如风俗、习惯、道德等) 的反应和体现，起决定 作用的法律关系、人们的心理以及其他非经济因素。熊彼特认为，若没有心理习 惯的帮助，无人能应付每日必须干的工作，无人能牛存，哪怕是一天。 意识形态是影响创新活动的内在动力，它所包含的信仰、理性、价值等方面 的发展和变化决定了人的活动是否能够创新，表现为人们对某一创新活动的态 度；具体来说，意识形态对制度变迁的作用可以归纳为：第一，凝聚作用。由于 某一特定的社会的意识形态往往处于同一源头，因而牛活在同一传统下的社会成 员形成了一种具有共同种族文化的心理。这种同源的种族文化是世代认同，代代 相传，体现了同种族的共有信仰和凝聚力；第二，规范作用。社会的调解机制除 了政府调节和市场调节外，还有一种调节方式就是道德调节，这种调节发挥着最 基础的作用。由于意识形态往往表现出了世代相传的道德习惯，这种道德习惯为 社会大多数人所共同遵循，规范着社会的行为，从而产牛较强的规制作用：第三， 评价作用。一个社会所具有的共同的意识形态，往往形成于社会的正式制度中， 它指导和规范人们的行为，与公平、公正相关的道德和伦理评价，有助于减少人 们在相瓦对立的理性之间进行非此即彼的选择时所耗费的时间成本。 除此之外，影响银行制度变迁的因素通常还可能有市场规模的扩大，而历史 偶发事件( 例如战争) 也可能成为推动某一制度安排变迁发生的重要因素。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商业银行发展的历史 本部分将在第二部分理论框架的基础上，从“金融交易费用”的角度解释商 业银行发展的制度变迁：本章丰要以美国为例进行分析。 3 1 基于历史观点的商业银行制度变迁的三阶段论( 主要以美国为例) 3 1 i 混业银行制度阶段 这个阶段大致自商业银行产生至1 9 2 9 年美国大危机的爆发。 在这期间，商业银行自发地扩大业务范围，在传统业务基础上经营股票、债 券和工业投资、信托、商业、国际贸易、甚至发行银行券等业务，突出特点是没 有正式的法律制度规定商业银行从事这些业务活动的范围，而辛要是由商业银行 自己根据经营耳的的需要将这些非原来经营的业务纳入到自身的经营活动中。 以美国为例，由于它是一个经济发展自由度较高的国家。在2 0 世纪3 0 年代 之前，商业银行业务与投资银行业务处于天然的合业化经营状态。1 9 3 7 年， m i c l l i c a n 州颁布新的银行法自由银行法，创立“自由银行制”，其他各州纷 纷仿效这一制度。在这种制度下，任何团体或者个人可以不领执照而开设银行， 导致了州银行数量迅速增加。之后，由于南北战争和西部开发的需要促使1 8 6 3 年的国民银行法得以通过：1 9 0 0 年国会又通过通货法。这些法案使加入 国民银行体系变得非常容易。到1 9 1 4 年，州银行数已经达1 9 7 1 8 家，国民银行 则增加至7 5 2 5 家。4 一战后，美国经济迅猛发展，资本市场蒸蒸日上，金融业的重心从间接金融 逐步转向直接金融。从2 0 年代初到1 9 2 9 年美国金融危机爆发前，美国股市以年 均1 8 的增长速度快速发展5 。由于当时美国的联邦银行制度对银行有相当严格 的限制，对有关证券公司的制度却几乎空白，从而使得商业银行以子公司形式参 与投资银行业务不存在法律障碍。在这种背景下，面对存贷款业务每况愈下的困 窘处境，商业银行也积极参与证券投资活动，出现银行蓬勃的混业局面。 4 西 商业银行经营制度的变革与启求高晓琴两卣财经大学2 0 0 1 年 商业银干，综合化经营：幽际比较与中国选择邓翩华2 0 0 6 年 1 2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美国金融监符当局为提高美国银行竞争力，适应金融业发展，逐步进行了一 系列的金融改革( 见表3 ，1 ) 。最终经过长时间的酝酿，美国国会在1 9 9 9 年“ 月4 日通过了金融服务现代化法案，正式废除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全 面取消了原先对银行，证券和保险业的跨业经营限制，美国金融业进入了合业化 经营的全新发展时期。 表3 1 美国政府的放松管制过程 时日j事件意义 1 9 7 7 年 放宽对证券法豹解释商业银行和银 j 控股公d 】开 始从事证券经纪业务 1 9 7 8 年 放宽商业银 i 承销商业汇票和公日j 债券的限制 商业可以可从事承销业务 可以通过子公础或控股公耐承购4 i 超过营业收 入l o 的商业票据和公口j 债券 1 9 8 0 年 通过存款机构放松管制和货币控制法案利率市场化，确认了金融业务 1 9 8 2 年 通过加恩一翠奎星存款机构法集 交叉的合法化 1 9 8 7 年 花旗集团、银行家信托公日j 和j p 摩根可承销地 商业银行参与证券业务的挥 方债券、商业票据、按揭债券和抵押债券度加深 1 9 8 9 年 化旗银仃等“球丽业银”包销企业让券 1 9 9 1 年 1 9 9 1 年联邦存款保险公日j 改进法取消对商业银行的部分业务 限制 1 9 9 5 年通过洲际银j ：及儿分支机构效益法 保证银行、证券和保险机构享 自- 、r 等的待遇 1 9 9 6 年美囤联邦储备委员会决定将商业银 ，经营股票发展空问扩大 债券所得收入在银 ，总收入申可占比例由2 0 提高到2 5 1 9 9 9 年1 1 颁发新的金融服务现代化法案 宦告分业经营时代的结束 月4 日 洼：西方商业银行经营制度的变革与照示高晓琴西_ 南财经人学2 0 0 1 年 3 2 对导致商业银行制度变迁的内生变量与外生变量分析 3 2 1 内生变量：银行制度安排有效性 从美国商业银行变迁的历史来看，银行制度发生变迁与否的根本因素取决于 制度安排本身是否适应当时的经济发展与市场环境。当某项银行制度安排已经不 适应当时的市场环境和经济状况时，它就面临变迁的可能性；如果人们对新的制 度安排的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变迁就发牛了。 1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混业制度在产生初期是符合当时的经济要求。也是在顺从熊彼特意义上的企 业家( 于工业者、商人、企业家等) 追求最大利润的动机下产牛的。他们结合自 身的经营活动，创新、实践了商业银行规则，并由此获得商业、手工业和银行等 多种利润，是制度变迁的直接获益者。这时候的创新企业家的利润丰要来自于“各 种流通费用的减少”6 。诺思也认为银行为交易设计制度化的信用工具的每一项 创新都缩减了交易费用。交易费用的节约是微观经济活动中产生的对自发的商业 银行制度创新的激励。 在混业银行制度变迁的历史阶段，商业银行制度完成了从其发源地遍及几乎 世界各国和地区的历史过程，它在资本丰义发展史中发挥了巨大作用。马克思曾 对这一时期的银行制度的作用做过高度评价，认为在资本丰义发展初期，由于银 行信用制度的存在，使资本丰义牛产自身的束缚和限制不断被打破，资本积累和 资本集中的速度加快了，整个再牛产过程因而也加速了。银行信用制度加速了牛 产力的物质发展和世界市场的形成。银行信用制度成为资本宅义牛产的动力。混 业银行制度促进了这一历史时期的国际贸易、商业的繁荣和发展。 但是随着市场环境的发展变化，混业制度的问题也日渐显露，已经不再适用 于环境的变化，开始落后于经济的发展，并最终导致了1 9 2 9 年金融危机的产牛。 混业银行制度最本质的问题是缺乏完备的银行监控制度。由于当时人们并没 有认识到掌握货币供应的联邦储备可以通过制定货币政策在整个经济调节体系 中起到关键作用，因此在美联邦储备建立的最初时期，它只不过是以一种服务性 质出现的，它的职能、作用也是围绕服务于政府、服务于商业银行及整个金融业 来设计的。也正因为如此，1 9 2 9 年当美国股票市场暴跌，以至接近崩溃边缘时， 美国联邦储备不仅没有采取提高存款准备率、贴现牢以及其它紧缩银根的调节措 施，反而通过它的服务体系继续支持商业银行大批买进证券7 。这种反向的操作 更加剧了经济金融危机的程度。其次是在商业银行内部来看，缺乏有效的风险内 控制度。初期的商业银行是作为便于投资、投机而且利润很高的企业运作的，在 资产构成、资产与负债规模比例上没有风险约束制度。当时的银行在自身没有强 有力的控制风险能力的情况下，业务涉及各个领域，也是将风险集于一身。由于 缺乏风险内控制度，银行自身抵御风险的能力薄弱。再者是在混业银行制度中， 6 资本论( 节选本) ，马克思，第三卷，人民 f 版社，1 9 9 8 年版，p ：4 7 3 7 美i 嚼金融管理制度和银行法，红，巾周金融版社，1 9 8 7 年版，p ：6 7 6 8 。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没有对存款人的保护制度，银行处在高风险中，存款人的利益得不到保护，银行 遇到危机在制度上没有维护公众信心的底线s 。 这些问题归结起来成为混业制度必然要发牛变迁的内在原因，在这种情况下 分业银行制度使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业务市场完全隔离，为商业银行业营造了一个安稳的封闭发展系统，从而排除了来自投资银行、证券业的竞争压力。同时， 分业经营条件下，银行长期实行专业化经营，从业人员积累本专业经验。这种专 业化的经营使银行在金融市场上形成专业分工。此外，分业银行制度也有利于保 证银行自身及其客户安全，因为商业银行的资金多是来自客户的存款，而投资银 行从事的股票交易与证券承销业务都具有很高的风险性，因此，实行分业经营可 以阻止商业银行将过多的资金用于高风险的金融活动上。 1 9 2 9 年至1 9 3 3 年金融危机后，除个别国家外，分业银行制度几乎是世界各 国通行的银行制度。从历史的实际效果来看，分业银行制度的确达到了恢复银行 信用和正常金融秩序的预期效果，为资本丰义国家从经济危机中复兴经济、维护 社会稳定发挥了有效的作用。 但美国商业银行制度最终还是走向合业银行制度。这一次变迁最根本的原因 是分业银行制度在实际上违背了企业家追求最大利润的意愿。随着经济环境的变 化，分业银行制度的限制使得商业银行的经营成本增大，经济效益低下，社会资 源得不到有效的运用，越来越不适应金融日益自由化和国家化的趋势。 2 0 世纪7 0 年代以来，经济环境发牛了重大变化。在美国国内来看，随着经 济的繁荣和发展，社会闲置资金不断增多，但是由于分业经营模式通过法律形式 为商业银行构造了一个安稳却封闭的自我运行系统，使其难以开展业务竞争，无 法利用这部分资金，只能任凭大量的获利机会从身边溜走。从国际上看，布雷顿 森林体系在1 9 7 1 年瓦解了，国际货币体系发挥了很大变化，利率变得更为波动 和有利可图，美元的霸丰地位受到了挑战。投资者，无论是个人还是机构，无论 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开始对利率的波动变得敏感，投资者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寻 找更好的投资机会。美国受到了以德国为首的西方各国包括日本的全能型银行的 竞争压力，国内商业银行受制于分业制度的局限，对于很多国际业务的开展无法 。商业银行制度变迁研究郑海样湘潭人学2 0 0 2 年 1 6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表3 2 银行科技创新的历史轨迹、所用核心技术与相应影响 时间创新内容功能细分市场核心技术影响 1 9 6 0 年 自动转帐支付零售业务电话提供新的服务品种 代 1 9 6 0 年 信用卡支付零售、批发 芯片 降低交易费用 代 1 9 6 0 年i b m 3 8 9 0 支付零售业务 磁记录 人人降低了支票处 代 理成本，至1 9 8 8 年 支票处理下降了约7 0 机 1 9 6 9 年 a t m 机支付零售业务 机电计算机营业费用大大减少 1 9 7 0 年 p o s 机支付零售业务 微机、通讯降低交易费用 代 1 9 7 0 年信用打分信用零售业务数据库技术 降低交易费用 代模型 1 9 7 7 年s w i f t 系转帐支零售、批发通讯 降低交易费用 统付 1 9 7 0 年 c h i p s 转帐支批发通讯 降低交易费用 付 1 9 7 3 年 自动付款支付批发 通讯、微机 降低交易费用 技术 1 9 8 0 年 衍生产品 交易交易高速运算计大大缩短计算时 代 算机、远程通间，交易费用下降 讯 t 9 8 0 年 客户机沟通批发 微机、通讯降低交易费用 代 1 9 8 3 年 e d l 支付批发 通讯 无纸交易 1 9 9 0 年 客户关系判别客小企业客 数据j 车技术、 降低小企业营销成 管理户质量 白 专家系统本 山东大学硕七学位论文 序是重商辛义者和路易十五所支持的坏的经济。英国人洛克在他的名著政府论 中认为：政府除了保护人民的财产之外，没有其他目的。对西方近代经济思想产 牛过重大影响的亚当斯密对于自由放仟理论更有系统的论述，他反对重商丰义 对进出口贸易的限制，并认为任何对商业活动实行限锘4 的作法都是不可取的“。 受这些经济思想的影响，美国经济制度的基本内容是财产法律制度，其核心 是财产的私有制度，财产法律制度着重界定国家和个人的财产权利关系，削弱了 “特权”地位，保护财产私有权利，强化了债权、债务关系。并且随着资本丰义 的发展，这种界定和划分的财产权利关系越来越具体和明确。资本丰义政治制度 和经济制度均是为私有制服务的，财产私有制度成为历史上早期出现的混业银行 制度变迁的制度环境。这种制度环境对混业银行制度变迁产牛了重要影响。 此外，作为摆脱殖民统治而崛起的国家，需要鼓励国民、企业、银行发挥创 造性和创新精神，在银行制度上美国基本上采取放任态度使商业银行易于调整和 发展。可以这样说，美国的商业银行是适应市场需要发展变化的，是一种由市场 和民间丰导的变迁体制。美国管理当局只是顺应了这种需要，在政策和规则上进 行适量的调整。 而由政府 导的向分业制度的变迁可以说是在一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而进 行的，当时的金融状况要求国家的干预以达到稳定经济的目的：而随着金融的稳 定，市场已经不再需要国家的大力干预，因此又发生了诱致性变迁，导致银行走 向合业制度。 转见：金融制度变迁史的巾外比较杜恂诚著e 海社会科学院h 版社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4 对中国商业银行制度变迁的启示 4 1 中国商业银行体制的建立与发展过程 我国商业银行的建立与发展基本上是跟随着经济体制的转轨而进行的。 ( 1 ) 第一阶段( 1 9 4 9 一1 9 7 8 年) ：单一银行制度 建国初期我国政治经济体制的确立都参照了前苏联模式，在同时为了能够应 付国内外政治和经济上的压力，迅速推进工业化，我国实行了以优先发展重工业 为核心的赶超战略。在资本短缺的情况下，为了保证以重工业为核心的经济增长 战略所需资源，国家建立了集中统一的计划经济箭理体制。在这种经济体制下， 实行单一的牛产资料公有制，宏观经济调节和控制丰要依靠国家的行政蒋；理，排 斥市场机制和经济丁段的积极作用，在这种情况下，经济丰体丰要是国家机关， 企业只是附属物，国家通过指令性计划指挥企业；在这种人民民丰专政和计划经 济的背景下，以列宁“大银行是社会丰义的国家机器”和银行是由“资本主义现 成获得”两个论断为方向，在金融上实行的也是“大一统”的金融模式，在接管 官僚资本银行、改造民族资本金融业后实行了中国人民银行包揽一切金融业务的 金融体制。中国人民银行是当时唯一的银行，它既是国家的货币发行银行，又办 理银行、保险各项业务；在信用形式上，只允许单一的银行信用存在，其它一 切信用形式均被取消。在此期间银行丰要是社会的簿记机关和国家财政的出纳， 受到国家高度集中的计划篱理和行政约束，没有真正起到商业银行的作用。由于 当时我国牛产力水平不高，商品货币经济不发达，资金的丰要来源是财政，因此 单一银行制度也基本可以满足当时经济发展的需要。 ( 2 ) 第二阶段( 1 9 7 9 1 9 9 2 年) ：银行体制重建与混业银行制度 随着经济的发展，计划经济体制的弊端越来越明显，对其改革也势在必行。 党的十二届二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拉开了我国 经济体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的序幕，我国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在所有制方面，逐步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丰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新格局，分 配体制也随着变化。经济主体也慢慢从政府开始转到企业，微观经济获得了少有 的活力，经济增长与体制转轨也因此而获得了持续的推动。在这一阶段，国家拿 2 3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出财政和金融资源，优先使用到农业改革、国有企业改革，通过让利方式促进上 述领域的改革。农村和城市的制度创新较好地突破了资本稀缺方面的约束，在转 轨取得进展的同时也推动了经济发展。 为了适应于当时的经济需求，国家开始推动银行制度的变迁。为进一步推动 经济现代化，加强对农村经济剩余的控制并将其转移到城市和国企，1 9 7 9 年一 1 9 8 4 年，各个国有专业银行相继成立，并迅速在基层分设机构。1 9 7 9 年2 月， 国务院批准恢复中国农业银行，专门从事农村金融工作，同年3 月，中国银行从 中国人民银行中分离出来，专营外汇业务；同年8 月，国务院批准成立中国建设 银行，专门从事固定资产贷款和中长期投资业务；1 9 8 3 年9 月，国务院决定中 国人民银行作为中央银行专门行使国家金融管理机关的职能；1 9 8 4 年1 月1 日， 中国工商银行成立，承担原由中国人民银行办理的经营性业务。至此形成了中央 银行监管下的由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建设银行和中国银行组成的 专业银行体制。专业银行体制是我国银行体制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化过程中 一种承上肩下的过渡性体制，它适应了我国经济转轨初期的需要，为我国经济的 高速增长做出了重大的历史贡献。u j 9 8 7 年3 月，六届人大五次会议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进一步明确要积 极发展各种金融组织，在各种金融组织之间适当开展竞争。后来，金融体制一直 按照建立多种金融机构的指导思想进行改革，各地除银行之外，建立了许多不同 类型的金融组织，如城市信用社、投资公司、租赁公司、财务公司等。1 9 8 7 年 中国交通银行重新组建，之后中信实业银行、中国光大银行、招商银行、广东发 展银行等一大批股份制商业银行陆续成立。 具体来说，这一阶段是金融市场化改革的开端，从单一国家银行体制过渡到 以中央银行为领导的多种金融机构并存的金融体制，政策在金融市场化与管制之 间进行选择，其主要内容是将银行从财政的附属地位中解放出来，恢复和建立了 四家专业及多家非银行金融机构，建立了中央银行制度，形成管理与运作相对分 离的二级银行体制。 随着改革的进行，我国的金融体制、金融结构和金融运行机制发生了深刻的 变化，一大批非银行金融机构如信托投资公司、租赁公司和证券公司的 建立和专业银行的企业化改革的推行，初步树立了专业银行的经营观念。在此背 1 2 赵用杰，转轨转型期国有商业银 i 制度创新研究。天律大学，2 0 0 6 2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景下，国有银行传统的业务分工领域被突破，银行同业间在业务上相互交叉，出 现了“工商银行下乡、农业银行进城、建设银行破墙、中国银行上岸”的局面， 专业银行之间的竞争开始加剧。与此同时，由于非银行金融机构的市场定位不明 确，业务范围过于狭窄，再加上中央银行缺乏应有的监箭能力，非银行金融机构 在利益的诱导下向银行业务领域入侵渗透，金融机构业务“同化”( 即银行化) 现 象十分严重，业务竞争日益激烈。面对市场竞争的压力，商业银行也开始把业务 范围向信托、证券、保险、租赁等非传统领域拓展，凭借自己的资金实力和业务 优势相继设立了一大批全资或参股的信托公司、证券公司，除此之外，还以发展 “三产”的名义，投资开办了各种自营性的所属实体、涉纬贸易、房地产、商业、 酒店服务业等方面。于是，商业银行的业务向多样化、综合化方向发展，进而形 成了混业经营制度模式。” ( 3 ) 第二阶段( 1 9 9 3 至今) ：分业银行制度 这一阶段按照市场化改革的要求，针对1 9 9 2 年下半年开始的金融混乱情况， 开始了金融体制改革。 1 9 9 2 年下半年开始，社会上出现了证券投资热，在此背景下，相当部分 银行将信贷资金和同业拆借资金挪用，投入证券市场并采取投机行为，导致了 金融秩序的混乱，由于当时金融管理层对金融市场的认知水平不高，加之银行和 证券体制转轨过渡时期管理部门职责不清，决策效率缓慢，没有提出具体的控制 措施，最终在1 9 9 3 年上半年出现失控局面。鉴于这种情况，从1 9 9 3 年7 月份党 中央、国务院开始对金融业进行全面的整顿治理，明确提出“银行业与证券业实 行分业箭理”。1 9 9 3 年1 2 月2 5 日，国务院在关于金融体制改革的决定中对 分业经营作出了进一步规定，提出我国应“对保险业、证券业、信托业和银行业 实行分业经营”，并明确指出“国有商业银行在人、财、物等方面要与保险业、 信托业和证券业脱钩，实行分业经营”，从而奠定了甘前我国国有商业银行分业 经营的基调。1 9 9 5 年5 月l o 日通过、7 月1 日开始旅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商 业银行法则正式从法律上确立了商业银行分业经营制度。1 9 9 7 年国家进一步 强调了分业经营和管理的原则，并相继采取了一系列严厉的管理措施，分业监管 3 郑必奇论我删园有商业银行制度文革。山两财经人学2 0 0 3 ； 陆棹1 9 ”年以来中国金融制度变迁路径的分析，北京i 商人学，2 0 0 6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体系逐渐建立和完善。1 4 应该说，分业银行制度的建立对稳定我国金融市场、发展国民经济起到了重 要的作用。在实行初期有效地控制了金融的混乱局面，抑制了经济的过度膨胀， 金融投机和非法金融活动也得到抵制和清理。恢复了良好的金融秩序，形成了规 范、稳健的金融体系。在实行的后期产牛的一个显著的社会性的积极效果就是巩 固了公众对银行系统的信心。1 9 9 4 年以来银行储蓄存款增长很快，远远高于g d p 的增长率。1 9 9 7 年以来也没有再发牛过银行挤兑事件。由于公众对银行体系信 心的增强。也有效地阻隔了这一时期发牛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对国内金融稳定带来 的消极影响，避免了因外部因素而产生引发国内信用危机的可能性，维护了社会 安定。 总体而言，我国银行制度变迁摹本上经历了从单一制度到混业制度再到分业 制度的过程；建国初期，我国“大一统”的银行体制使得商业银行在实际上并没 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而这种与经济发展要求相悖的体制不仅在金融交易中而且 在社会牛活中产牛了巨大的交易费用，导致了当时银行的发展严重滞后：改革后， 我国商业银行制度经历了一定时期的混业制度后，面对由于混业制度带来的金融 危机，政府开始强制推行分业经营，进入分业制度阶段。 在这个变迁过程中，金融交易费用仍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在单一银行制度刚开始实行时，它可以说是与当时的经济条件，茏其是政治 条件相吻合的。在我国的建国初期，百业待兴，政治局面尚未完全稳定；面对改 革，当时的政府几乎没有任何经验，因此只能照搬与我国较为亲近的苏联的经济 模式。尤其是为了稳定政治和经济局面，国家政府有必要将“暴力潜能”的权威 性发挥出来以一种统一指挥的形式进行市场的调节和改革。应该说，这种做法 在当时是可取的。当时的经济体制和监督体制尚未建立，银行业的自我调节能力 和应对能力也相对较弱，虽说让混乱的市场自我调节，未必不能达到一种适合的 制度，但是第一，这个过程将极其漫长，也就是说变迁的时滞将非常明显，很可 能导致建立的银行制度与后来的市场条件产生巨大差异，进而产牛摩擦也就 是我们所说的金融交易费用；第二，在当时的政治条件下，国家如果不采取集中 的控制权，银行有可能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对经济建设产生不利影 邱枫，论国有商业银行经营制度的选择，安教大学，2 0 0 2 2 6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响，这种影响对当时的中国来说，很可能是致命性的这种交易费用是个国 家所负担不起的。因此，单一银行制度的存在在当时是具有合理性的；它可以使 国家在短时期内积聚较大的财力去集中完成政治仟务和经济任务。 f u 是随着习：境的变化，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从政治转向经济，单一银行制开 始阻碍经济的发展。十一届二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 定，我国的经济体制由计划经济开始向市场经济转轨，市场取代经济在经济资 源的配置中起决定作用，同时形成了以公有制为丰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新 格局，单一银行制在这种情况下越来越成为经济发展的绊脚石。因此政府开始对 金融体制进行改革。这期间形成的专业银行和中央银行体制为我国的银行制度构 建了最初的也是最根本的框架，日后我国银行制度的改革都是在这个框架中进行 的；这个框架的建立确定了中国人民银行的中央银行地位，也确定了它的业务， 与其他专业银行作了区分。这种专业性的划分使得各银行各司其“丰要”之职， 具备了相对的分工，因此可以减少金融交易过程中的交易费用。此外，其它金融 机构的成立也为金融市场注入了勃勃牛机，使得市场具有竞争性；对银行的企业 化改革使得银行逐步获得自主权，放开手脚，根据市场环境对自身的业务等进行 合法调节，这也是金融交易费用降低的一个原因。 f h 是在这个改革过程中，由于缺少经验，政府并没有对银行的经营范围加以 限定，以至于出现了后来甚至插足房产的怪现象；也正是这种无节制的混业经营， 使得银行在最大利润的驱动下，忽略了“安全性”，造成了1 9 9 3 年的金融秩序混 乱；这时候产生的交易费用已经不仅仅体现在金融界，而是整个社会都在支付交 易费用。国家的强制干预也就显得非常有必要，分业制度的最终确立大大减少了 混业经营带来的交易费用，甚至消除了某些金融交易费用譬如由于金融秩序 混乱导致人们对银行的信心缺失进而疯狂提款的现象。 我国的银行制度变迁也从另个角度证明了银行制度与当时的经济条件和 市场环境的适合与否是决定变迁的根本性因素。此外，根据我国的变迁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