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济专业论文）试论日本的通货紧缩.pdf

摘 要 i 摘 要 通货紧缩是指一般物价总水平的持续下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 m f 认定物 价水平连续两年下降即出现了通货紧缩通货紧缩的出现不一定伴随着经济衰退 货币供应量减少明确通货紧缩的含义正确认识通货紧缩的危害才能制定出 有针对性的政策2 0 世纪 9 0 年代日本泡沫经济崩溃由于资产价格大幅下跌投 资和消费需求不足等原因日本开始了长达 1 0 余年的经济低迷而近年世界范围 内出现的通货紧缩趋势更使日本经济陷入了通货紧缩与经济衰退的恶性循环中 但日本通货紧缩的一个特点是物价总水平的持续下降巨额财政赤字和超低利 率水平等正常情况下不应同时出现的现象却纠缠在一起给日本治理通货紧缩增 加了难度2 0 0 3年日本通货紧缩出现了缓解趋势经济出现复苏迹象表现在民 间设备投资民间消费和出口的增长上另外不良债权问题得到了控制当前日 本通货紧缩的新特点是通货紧缩与经济增长相伴随这就需要日本政府积极应对 当前新形势调整相关政策以实现经济的持续增长我国刚从通货紧缩的阴影 中走出但通货紧缩压力犹存因此研究日本通货紧缩的产生发展过程及特点 对制定我国的相关政策实现经济的顺畅发展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关键词日本通货紧缩经济衰退经济增长 abstract ii abstract deflation means a continuing decline in the over all prices of goods and services which isnt accompanied by economic recession and decline of money supply. at the beginning of 1990s, japan began the more than 10 years-long economic recession. while in recent years deflation in the world causes japanese economy falling into the vicious circle of deflation and economic recession. a feature of the deflation in japan is that the continuous price declinelarge fiscal deficits and super low interest rate mix upwhich make japanese governments solving deflation more difficult. after 2003 a new feature of japanese economy is that the parallel of defl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japanese government must adjust its policy to realize the continuous increase of economy. our country just walk out of the shadow of deflationbut the pressure still remains. so we may draw lessons from the development and solving of the deflation in japan. key words deflation in japaneconomic recessioneconomic growth 引 言 1 引 言 2 0 世纪 9 0 年代以来世界经济在美国经济的带领下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其最重要特征是在互联网技术推动下的经济全球化和金融一体化结果是技术进 步加快全球性竞争加剧产品价格全面下降世界经济处在全面的通货紧缩压 力之中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如美国日本欧洲亚洲拉美等都曾出现了不 同程度的通货紧缩其中又以日本最为严重日本自从 2 0世纪 9 0年代初泡沫经 济崩溃后 经济长期低迷物价上升的幅度持续下降 1 9 9 5 年出现 0 . 1 % 的负增长 后两年稍有回升 1 9 9 9 年以来则是持续的负增长 1 9 9 9 年为0 . 3 %2 0 0 0 年0 . 7 % 2 0 0 1年0 . 7 % 2 0 0 2年0 . 9 % 2 0 0 3上半年为2 . 5 %这些数字说明日本已处 于持续的通货紧缩中由于日本政府在治理经济衰退的过程中长期推行扩张性 财政金融政策因此目前日本通货紧缩的一个突出特点是物价总水平的持续下 降与巨额财政赤字和超低利率水平等正常情况下不应同时出现的现象纠缠在一 起这增加了日本政府治理通货紧缩的难度但为我们深入研究通货紧缩提供了 有价值的案例 本文从通货紧缩理论出发介绍了通货紧缩的含义形成理论及危害接着 分析了日本通货紧缩的表现及形成原因讨论了通货紧缩对日本经济增长的危害 日本治理通货紧缩的困境与措施针对目前日本通货紧缩出现的缓解趋势以及通 货紧缩与经济增长相伴随的状态指出日本在治理通货紧缩时应注意防止扼杀经 济复苏的萌芽最后通过对日本通货紧缩的研究讨论其对我国的启示 日日本经济财政白皮书2 0 0 3 年版第 3 3 2 页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2 第 1 章 通货紧缩理论 1 . 1 通货紧缩的含义 通货紧缩是与通货膨胀相对应的一个概念它是指一般物价水平的持续下降 即物价出现负增长 通常用 c p i 消费物价指数作为通货紧缩的度量指标其中 c p i 环比出现负数应该指出的是单个商品或劳务价格的下降以及某一经济部门 物价水平下跌并不形成通货紧缩只有一般价格水平的持续下降才成为通货紧缩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 m f 认定物价水平连续两年下降即出现了通货紧缩 通货紧缩是一种普遍的经济现象据统计英国自 1 8 0 0年以来有 7 8年发生 了通货紧缩瑞典自 1 8 3 0 年以来有 4 4 年发生了通货紧缩美国自 1 8 6 4 年以来有 3 4 年发生了通货紧缩而 2 0 世纪 9 0年代以来在互联网技术推动着的经济全球 化和金融一体化的趋势下技术进步速度加快全球性竞争加剧产品价格全面 下降世界经济处于全面的通货紧缩中美国日本中国亚洲欧洲拉美 等国家和地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通货紧缩 有人认为通货紧缩是指物价下降同时伴随着经济衰退货币供应量减少 这就是通货紧缩的单一标准和多重标准之争应该看到通货紧缩是一个 复杂的现象其发生是由一系列因素所引起而且在不同情况下这些因素的结 合也不是始终如一的因此根据多重标准所定义的通货紧缩不是历史发展的 进程当中常常产生或不可避免的事情而是带有偶然性的现象利用多重标准定 义通货紧缩就不得不将许多公认的通货紧缩排除在外 2 0世纪以来许多通货紧缩均发生在货币存量增长的情况下例如阿根廷在 1 9 2 8 1 9 3 0 年的通货紧缩伴随的正是货币余额的较快增长1 9 3 1 年货币余额虽 然减少但在 1 9 3 3 年货币存量重新恢复了增长而通货紧缩的趋势却并未减缓 参见表 1 第 1 章 通货紧缩理论 3 表 1 阿根廷1 9 2 81 9 3 3 年份 真实货币 m 3 ( 百万比索) 物价水平 1 9 1 3 1 6 8 7 1 0 0 1 9 2 8 3 6 0 1 1 3 1 1 9 2 9 3 6 6 3 1 2 7 1 9 3 0 3 8 1 9 1 2 2 1 9 3 1 3 5 1 6 1 1 8 1 9 3 2 3 4 5 8 1 1 9 1 9 3 3 3 5 6 4 1 1 4 资料来源钱小安 通货紧缩论 2 0 0 0 年 第 3 6 页 此外以 g d p 负增长作为判断通货紧缩的标准也是不科学的这是因为通 货紧缩有轻度和严重之分一般价格水平的持续下降可以是技术进步效率提高 等因素所引起的只有在严重的通货紧缩时由于生产能力过剩和需求低迷引起 物价总水平的普遍持续下降的情况下引起了经济的恶性循环才会导致经济衰 退 以多重标准作为评价是否发生通货紧缩的做法将通货紧缩与其产生的某些 原因后果混为一谈因而是十分有害的拒绝接受通货紧缩的现实在理论上 容易忽视通货紧缩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在政策上缺乏有针对性治理通货紧缩的 对策容易使通货紧缩加剧并最终导致经济衰退 以日本为例早在 2 0 世纪 9 0 年代初泡沫经济崩溃后不久在日本经济运行 与发展中就开始出现了一系列通货紧缩性征象 如国内企业物价指数自 1 9 9 2 年以 来只有 1 9 9 7 年是0 . 6 % 的正增长 2 0 0 0 年是零增长 其余年份全是负增长对此 日本政府虽也一再告诫 日本经济正面临着陷入通货紧缩恶性循环的危险但始 终都未承认日本经济已经处于通货紧缩状态 直到 2 0 0 1 年 3 月 前森喜朗政府才 公开认定 现在的日本经济正处在缓慢的通货紧缩之中日本政府关于通货紧缩 认定态度的转变正是认识到了物价下跌对景气持续回升的恶劣影响同时难以逼 日日本经济财政白皮书2 0 0 3 年版第 3 3 2 页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4 迫日本银行进一步采取金融缓和措施以制止物价的持续下降2 0 0 0 年 8 月日本 银行曾以日本经济已摆脱了通货紧缩威胁为由不顾政府方面反对坚持取 消了零利率政策使日本经过 1 9 9 9 2 0 0 0 的短暂复苏后又陷入到经济衰退 的泥潭中因此日本政府将以前沿用的经济企划厅的定义通货紧缩是伴有 物价下降的景气低迷修改为物价总水平的持续下降 1 . 2 通货紧缩的形成理论 关于导致通货紧缩的原因或因素西方经济学家们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分析 并得出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理论概括来讲主要有 1 . 2 . 1 费雪的债务通货紧缩理论 费雪的理论分析是从某个时点经济体系中存在过度负债这一假设开始的由 于债务人或债权人开始注意到这种危险过度负债趋向于导致债务清算费雪认 为这种清算会导致如下的因果链债务清算导致销售的困难进而导致存款货 币的收缩这是由于归还银行贷款和货币周转速度的下滑存款货币的收缩和货 币周转速度的下滑进一步加剧销售的困难这又导致价格水平的下降或者说是 美元的升值 假如价格水平的这种下降过程不能被通货再膨胀或其它措施所抑制 就将会出现净经营资产的更大幅度下降并对破产现象推波助澜很可能出现利 润的下降而在资本主义这样的私人盈利社会中就会造成那些正在营运的企业 的亏损从而会导致产量贸易劳动力就业数量的减少这类亏损破产失 业又会导致悲观情绪和信心的丧失这相应地又会导致窑藏货币和货币周转速度 更大幅度的下降 上述几种变化将导致对利率的复杂扰动尤其是会出现名义利息率或者说货 币利息率的下降以及实际利息率或者说商品利息率的上升费雪以这种简明的逻 辑清楚地解释了债务和通货紧缩是如何导致大萧条的 关于过度负债的原因费雪认为是由于新发明新产业的出现或新资源的开 发等所导致的利润前景看好从而导致过度负债这是导致过度借债的最重要原 因其它原因包括战时债务等 第 1 章 通货紧缩理论 5 1 . 2 . 2 a 加利西林的 1 4 因素论见表 2 表 2 导致通货紧缩的因素 1 冷战结束致使全球军费支出削减 2 主要国家的政府支出和赤字下降 3 中央银行持续不断地进行反通货膨胀斗争 4 七国集团国家退休人员激增将导致福利下降 收入和支出增长速度放缓 5 英语国家不断进行结构性重组全世界都将跟进 6 高新技术将降低成本并提高劳动生产率 7 网上信息推动竞争 8 大众行销降低成本与价格 9 管制放松价格下降 1 0 资源在全球范围内配置将使成本降低 1 1 全球实行市场经济制度导致全球供给增加 1 2 美元继续保持强势 1 3 亚洲的金融与经济危机将加剧全球供过于求并使全球物价下跌 1 4 美国人将从举债消费转为储蓄 美a 加利西林著刘锡良译通货紧缩m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 2 0 0 0 年版 1 . 2 . 3 弗里德曼的货币数量论 货币主义学派的核心观点是货币对于经济活动是重要的关于货币存量与 价格变化的相互关系 弗里德曼与安娜施瓦茨在研究了美国 1 8 6 7 1 9 6 0 年长达 9 3年的货币史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货币存量的大幅度变动是一般价格水 平大幅度变动的必要且充分条件弗里德曼进一步指出作为通货膨胀的对 立面通货紧缩也是一种货币现象即它首先是货币流通量的下降而不等于价 格下降更进一步通货紧缩首先是一种与货币流通量密切的货币现象不管出 现通货紧缩是人为的还是自发的直接的表象应该是货币流通量的减少所以 货币供应量可以作为一个近似的度量指标货币供给的过分低的增长率更不用 说货币供给的绝对减少将不可避免地意味着通货紧缩反之若没有货币供给 弗里德曼文萃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 9 9 1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6 如此之低的或负的增长率大规模的持续的通货紧缩决不会发生 1 . 2 . 4 克鲁格曼的有效需求不足论 在克鲁格曼看来 通货紧缩的出现必然是存在某种原因限制了总需求的增加 要研究通货紧缩就必须对这些因素加以考察需求不足在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 时期有不同的社会制度根源克鲁格曼认为就日本而言当前日本经济之所 以面临普遍的需求不足完全可以由人口学的角度来解释一方面由于日本人口 出生率逐渐降低而日本人又保持了世界上最长的平均寿命因此老龄化问题 日趋严重加之缺乏完备的社会保障制度这使得日本的社会公众都倾向于更多 地储蓄以备将来退休之后使用另一方面缓慢的人口增长率加上日本大量的 向外移民造成适合工作年龄的人口迅速减少使得企业预期利润降低不愿扩 大投资克鲁格曼断言人口老龄化问题将在未来长期制约日本乃至整个欧洲的 社会总需求只不过 2 0 世纪 9 0 年代初日本泡沫经济的破灭使得企业投资机会 减少公众预期收入降低从而提前和加剧了社会总需求不足的矛盾酿成了今 天通货紧缩的局面 为了描述更为一般的情况克鲁格曼用跨期分析的方法指出了消费需求与物 价水平的关系根据经济学基本原理经济主体在消费与储蓄之间的选择实际上 就是在当期消费与未来消费之间进行抉择这一决策在持久性收入没有重大变化 的情况下取决于当期物价水平 p与按市场利率 i贴现后的预期未来物价水平 p e / l i 间的对比如果 p p e / l i则经济主体在当前和未来 消费之间无差异若 p p e / l i则理性的经济主体会减少当前的消费 支出而尽可能地多储蓄以满足未来的消费需要从而实现效用最大化而这一 行为本身又会迫使当期物价水平 p 的下降使经济恢复跨期均衡p p e / l i据此克鲁格曼认为在低通货膨胀的环境中当期物价水平的下跌 并非当期物价水平过高而是因为预期物价水平太低或高名义利率所致要阻止 通货紧缩要么提高预期通货膨胀率要么降低名义利率如果预期通货膨胀率 和名义利率存在某种刚性则传统的经济政策就难以生效 另外克鲁格曼还指出流动性陷阱是通货紧缩的必要前提不完全的资本 市场的存在会有助于负的真实利率的形成 弗里德曼文萃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 9 9 1 第 1 章 通货紧缩理论 7 1 . 2 . 5 格林斯潘的资产泡沫论 格林斯潘认为导致通货紧缩的一个可能的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 资产泡沫的破裂对经济产生的致命消极影响2 0世纪 3 0年代初期的大萧条以及 产品价格的持续下跌同 1 9 2 9 年开始的资产价格快速下降紧密相关 正是资产泡沫 的破裂摧毁了本已问题重重的金融中介同时格林斯潘也指出由技术推动导 致的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尤其是信息技术的发展不仅仅是周期性的现象或数 字的偏差而且至少是部分地反映出世界经济中一些深层次的仍在进行的结构 性变化它有助于抑制通货膨胀再加上其它一些结构性因素例如国际贸易壁 垒 的 不 断 破 除价 格 的 抑 制 过 程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得 到 自 我 加 强 s e l f - r e i n f o r c i n g近几年较低的通货膨胀明显地改变了人们的心理预期 1 . 3 通货紧缩的危害 通货紧缩是价格水平的持续下跌它对经济的威胁要比人们想象的大得多 保罗克鲁格曼也曾经反对通货紧缩对经济存在威胁的说法他认为通货紧缩 并不是一个难题简直不能想象它竟然会成为一种全球性的发展趋势他将通货 紧缩比作体重不足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容易解决的问题但是克鲁格曼不久 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他现在承认说通货紧缩终究会成为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政策制定者很难象我们期望的那样防止它的发生或是使形势逆转 通货紧缩究竟是如何对经济产生威胁的呢我们从四个方面进行分析 1 . 3 . 1 通货紧缩会抑制消费 传统的经济理论认为假设名义工资不变价格总水平的下降会使实际收入 增加从而刺激消费需求一般的工资收入者会因此对价格总水平的下降持欢迎 态度但是经验证明一方面价格总水平的持续下降或者会引起货币名义 工资通过价格收入流量的减少或者会由于工资短期内的相对稳定导致就 业减少不利于刺激消费另一方面持续的通货紧缩会使消费者推迟购买以 等待将来更低的价格出现经济会由此陷入到通货紧缩的螺旋之中最终导致衰 退或萧条 1 . 3 . 2 通货紧缩还可能会引发银行业的危机 欧文费雪i r v i n g f i s h e r 在他的著名论文大萧条时期的债务通货紧 缩理论中说通货紧缩会加重贷款者的实际债务负担使他们无力偿还贷款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8 从而导致银行倒闭金融系统崩溃就好象在大萧条时所发生的一样伯纳克 b e r n a n k e 和格特勒g e r t l e r 分别在 1 9 8 7 和 1 9 8 9 年进一步阐明了费雪的债 务通货紧缩理论结论是债务引起的通货紧缩会降低贷款者的资产净值强化 了杠杆作用l e v e r a g e 和企业家冒险的欲望从而增加了破产的可能性 同样资产价格的持续下降或者资产价格通货紧缩也会产生负面的财 富效应降低资产的抵押或担保价值银行被迫要求客户尽快偿还贷款或余额 这最终导致资产价格进一步下跌贷款者的净资产进一步减少从而加速破产过 程事实上债务国内生产总值比率高的国家更易于发生债务通货紧缩尤其 是在商品或资产价格快速地意想不到地下跌的情况下 1 . 3 . 3 通货紧缩会影响人们的预期 如果人们预期通货紧缩还将持续在任何名义利率下他们都不会愿意借款 否则他们最终偿还贷款的价值要高于现在的价格因为资产和商品的价格都会下 跌同时考虑到逆向选择的风险如果银行预期资产或商品价格会下降它们 在任何名义利率下都会惜贷一般来说这会导致信贷供给和需求的萎缩在特 米恩t e m i n 1 9 8 9年的著作中他将通过心理预期产生的动态效应称作蒙代 尔效应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一个温和的通货膨胀环境能够促进银行业的发展 而持续通货紧缩的经济极有可能面临着陷入流动性陷阱的危险 1 . 3 . 4 在通货紧缩状态下政策实施的空间缩小 从政策制定者的角度来看费希尔f i c h e r1 9 9 6格林斯潘1 9 9 8萨 默斯s u m m e r s1 9 9 6 断言与温和的通货膨胀相比很低的或负的通货膨胀 会给政策带来更大的潜在的风险即使在通货紧缩成为真正的政策性问题之前 他们就已经认识到极低的通胀率和通货紧缩实际上都严重地制约了货币政策的 实施其原因正如费希尔所说如果通胀预期是零或负值名义利率为零或大约 为零货币政策几乎不可能产生负的实际短期利率萨默斯除同意费希尔名义 利率不可能在零以下的说法还认为负的实际利率在推动经济复苏方面是一个 重要的政策工具 他举例说 g d p 的名义增长率低于 3 的国家很少有健康发展的 经济 格林斯潘1 9 9 8 断定通货紧缩对经济不利的理由要远远超出与通货膨胀 相关的那些原因他也同意很低的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会给经济带来巨大的风 第 1 章 通货紧缩理论 9 险当名义利率限定在零以上的时候如果实际利率也保持在大于零的较低水平 上常常不能快速地调整以避免持续的衰退或萧条 通货紧缩具有自我维持自我强化的特性一旦形成就会不断加重从而形 成恶性循环市场萎缩发展前景不明投资风险加大企业贷款积极性受挫 投资需求全面下降商品销售不畅企业利润降低以致亏损职工收入减少全 社会失业人口增加消费需求下降企业亏损银行不良资产增加甚至有的银 行被迫关闭于是货币需求不足导致货币供给不足导致全社会通货紧缩由此 也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需求进一步不足物价持续下跌通货紧缩加重经济 开始衰退或衰退更加严重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10 第 2 章 日本通货紧缩的表现成因及危害 早在 2 0 世纪 9 0 年代初泡沫经济崩溃后不久在日本经济运行与发展中就开 始显现出一系列通货紧缩征象对此日本政府虽也一再告诫日本经济正面临 着陷入通货紧缩恶性循环的危险但始终都未承认日本经济已经处于通货紧缩状 态直到 2 0 0 1 年 3 月森喜朗政府才公开认定现在的日本经济正处在缓慢的通 货紧缩之中2 0 0 2 年 1 1 月 5 日日本金融经济财政大臣竹中平藏向内阁会议 提交的2 0 0 2 年度经济财政报告指出在通货紧缩和经济低迷的相互作用下 日本经济已陷入恶性循环直到 2 0 0 3 年第四季度日本经济才出现复苏的迹象 目前是通货紧缩和经济增长相伴随的状况 2 . 1 日本通货紧缩的表现 2 . 1 . 1 经济增长低迷 泡沫经济崩溃后十余年来日本经济持续低迷除 1 9 9 4 1 9 9 7 和 2 0 0 0 年两 次短暂复苏外其余年份 g d p 增长率均为负值2 0 0 1 2 0 0 2 年日本经济名义增长 率分别为1 . 2 %1 . 5 % 实际经济增长率为 0 . 4 % 和 0 . 1 %直到 2 0 0 3 年下半年 日本经济才出现复苏迹象2 0 0 3 年 g d p 实际增长 2 . 7 % 是自 2 0 0 0 年以来的最高 水平 2 . 1 . 2 物价持续下降 日本的消费物价自 1 9 9 9年第三季度开始低于上年同期的水平1 9 9 9年全年 的物价水平与上年比下降 0 . 3 % 2 0 0 0年 c p i 下降 0 . 7 % 截至 2 0 0 3年 1 2 月日 本消费价格指数已经连续下降 4 年又 4 个月 虽然 2 0 0 3 年日本经济出现复苏的迹 象但通货紧缩还在持续日本总务省发表的统计数据显示2 0 0 3年 1 0月日 本 c p i为 9 8 . 3 2 0 0 0年为 1 0 0虽然与以往同期相比出现了 5年半以来的首次 上升但升幅仅为 0 . 1 % 另外日本国内企业物价指数还在持续下跌这表明日 本通货紧缩的基调还没有改变日本央行发表的经济与物价展望报告认为 日本的通货紧缩将会持续到 2 0 0 5 年 日日本经济财政白皮书2 0 0 3 年版第 3 2 1 页 第 2 章 日本通货紧缩的表现成因及危害 11 2 . 1 . 3 财政危机恶化 泡沫经济破灭后为刺激经济回升日本政府连续推出了力度强大规模空 前的扩张性财政货币政策日本政府长期推行扩张性财政政策的直接后果使财 政赤字和政府债务规模急剧扩大财政危机空前恶化到 2 0 0 1 年日本各级政府公 共债务余额达 6 6 6万亿日元相当于其全年 g d p 的 1 . 3倍2 0 0 2年日本各级财政 赤字占 g d p的比例已达 8 . 2 % 其他发达国家中最高的美国也只有 4 . 6 %各级政 府债务余额占 g d p的比例已达 1 4 2 . 7 % 其他发达国家中最高的意大利也只有 1 0 9 . 6 %到 2 0 0 3年底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长期债务余额达 6 8 6万亿日元 与 g d p之比超过 1 5 1 % 目前日本已成为西方发达国家中财政赤字与公共债务危机 最严重的国家 2 . 1 . 4 银行不良债权问题严重与超低利率政策 日本的不良债权问题是影响日本经济复苏的一个重要因素泡沫经济崩溃后 金融业的不良债权一直困扰着日本经济而且经常是处理的数额赶不上新产生的 数额例如 2 0 0 1 年度全国1 3 7 家银行的不良债权最终处理额为6 . 5 万亿日元 新增加的不良债权达 8 . 6万亿日元由于资产价格下跌通货紧缩不良债权余 额比 2 0 0 0年同期增加 2 . 1万亿日元达 3 2 . 5万亿日元在不良债权不断膨胀的 情况下银行经营者难以积极承担新的贷款风险银行也不可能主动开展新的业 务近年来日本政府一直把加快处理不良债权作为经济对策的主要内容但直 到 2 0 0 3 年才见成效 2 0 0 3 年 3 月底日本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余额已从上年同期 的 4 3 . 2 万亿日元减至 3 5 . 3 万亿日元2 0 0 3 年 9 月底进一步降至 3 1 . 6 万亿日元 其中除地方中小银行以外的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余额同期从2 8 . 4 万亿日元分别降 至 2 0 . 7万亿日元和 1 7 . 7万亿日元由此不良资产比率已从 2 0 0 2年底的 8 . 1 % 降低到 2 0 0 3 年 7 月底的 7 . 2 % 日本政府金融再生计划初见成效 在治理不良债权的同时日本银行也不断推出以降低官定利率为中心的扩张 性货币政策从 1 9 9 1 年 7月起连续下调官定利率到 1 9 9 5 年 9月第 9次下调后 已降至 0 . 5 0 % 并将这一超低利率水平一直维持了 5 年之久此间日本银行还曾于 1 9 9 9年 2月2 0 0 0 年 8月实行了零利率政策且到 2 0 0 1 年 2月又连续两次 下调官定利率分别下调至 0 . 3 5 % 和 0 . 2 5 % 日本银行的官定利率在连续 1 2次下 调后到 2 0 0 1 年 9 月 1 9 日已降至 0 . 1 0 % 的无法再低的水平与 1 9 9 1 年 7 月下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12 调前相比日本银行的官定利率已经连续下调了 5 . 9个百分点这意味着目前日 本的官定利率不仅处于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超低水平而且也创造了连续下调幅度 最高的历史记录 2 . 2 日本通货紧缩形成的原因 2 . 2 . 1 泡沫经济崩溃以后资产价格的大幅度持续下跌 从 2 0世纪 9 0年代初泡沫经济破灭以来日本的股价地价一路下跌不断 缩水日本的国家财富连年下降2 0 0 1年底日本的国家财富即净资产比上一年 下降了 5 6 . 2万亿日元为 2 9 0 6 . 7万亿日元这已是日本国家财富连续第四年下 降土地价格骤降是日本国家财富连年下降的主要原因2 0 0 3年底日本地价已 连续 1 2 年下跌2 0 0 2 年日本土地价格为 1 4 5 5 . 5 万亿日元与 1 9 9 0 年底土地价格 最高峰时的 2 4 5 4 万亿日元相比更不可同日而语同时截止到 2 0 0 2 年1 1 月底日 本各上市公司的股票市值比一年前减少了 9 4 . 8 万亿日元为 3 3 2 万亿日元据推 算与 1 9 9 0年时相比日本全国土地和股票价格已经缩水超过 1 0 0 0万亿日元 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两倍这种资产的贬值使得过分依赖泡沫成分的企业的需 求减退导致了物价的持续下跌和生产的萎缩另外日本的银行向来以土地作为 主要的贷款抵押品地价不断下跌致使银行的贷款抵押不断贬值银行资产严重 劣化不良债权问题更难解决并影响着金融机构的信用等级和金融体系的稳定 此外2 0 0 1财年日本的国家收入下降了 2 . 7为 3 7 0万亿日元这也是日本国 家收入连续第二年下降国家收入指公司利润加上员工的工资收入在 2 0 0 2 年财 年日本个人收入和公司利润分别下降了 1 . 1 和 9 . 52 0 0 3 年日本股市才出 现了回升迹象 2 . 2 . 2 内部需求不足导致通货紧缩 首先企业投资需求不足资产的缩水使企业的股票资产大大减少抑制了 企业的投资需求日本企业在 8 0 年代特别是在其泡沫经济膨胀时期盲目地扩大 投资规模致使其生产能力出现了大量过剩通货紧缩时期本应加大投资以促使 经济摆脱衰退但过去积累的过剩生产能力抑制了投资的增加从而进一步加剧 了通货紧缩 日本是一个劳动力成本很高的国家近年日本制造业等众多的企业纷纷停 止了国内的生产转而将工厂迁移到海外据统计2 0 0 0年度日本企业在海外的 第 2 章 日本通货紧缩的表现成因及危害 13 生产比率达到 1 4 . 5比 1 0 年前增加了 8 个百分点以上进口产品已占到国内市 场的 1 2 . 5创下了历史新高同时吸收外来直接投资( 对内直接投资) 和产业转 入规模过小无法通过对内直接投资与产业转入弥补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转出留 下的产业空间由此形成了日本国内的产业空心化 其次消费需求不足经济长期低迷背景下家庭可支配收入减少( 包括企业 职工奖金减少 国家和地方公务员薪金减少 部分养老基金的养老金发放额减少) 在泡沫经济破灭后地价和股价持续下跌导致家庭资产缩水对其消费需求产生 了巨大的负财富效应国民消费意识由热转冷个人消费趋于不振在通货紧缩 即物价持续下跌的状态下人们对一些不急用的东西往往倾向于等物价进一步下 降后再购买加之失业率高居不下国民担心手中持有的金融资产贬值担心社 会保障改革将导致国民负担加重这些因素都对民众消费心理产生了很大负面影 响据瑞穗综合研究所推测对将来的不安使消费每年减少 4 . 2 万亿日元 目前日本还存在着人口老龄化问题据统计1 9 6 0 年日本6 5 岁以上人口在总 人口中所占比重仅为 5 . 71 9 9 0 年上升到 1 22 0 0 0 年上升到 1 6 . 5据预测 这一比重到 2 0 1 0年将达到 2 0 . 72 0 2 0 年将达到 2 5 . 4人口老龄化促使日本 消费者节制当前消费而增加储蓄随着储蓄率的不断增高消费需求的增长速度 必然不断下降从而使经济陷入通货紧缩 2 . 2 . 3 外部需求下降 长期以来日本实行出口主导型的经济体制当前全球经济处于通货紧缩 状态是当前日本通货紧缩的直接原因 2 0 0 0 年日本对外贸易依存度达 1 8 % 其中出口依存度出口/ g d p 达 1 0 % 出口下滑对其经济影响很大1 9 9 5 和1 9 9 6 年日本经济本来有所恢复但受亚洲 金融危机影响1 9 9 8年出口下降了 1 . 3 % 1 9 9 9年又下降了 6 . 1 % 这两年 g d p增 长率分别下降了 1 . 1 % 和 0 . 2 % 2 0 0 0 年世界经济形势好转日本出口增长了 8 . 6 % g d p增长率比上年提高了 0 . 2个百分点2 0 0 0年下半年以来受美国经济下滑及 世界经济增长放缓的影响日本出口形势再次恶化出口下滑一方面导致国内生 产能力过剩竞争激烈价格下降收益恶化从而影响了企业的投资愿望另 一方面导致破产企业增加失业人员骤增从而影响了个人消费支出的增加这 两方面因素的交互影响再加上股市不振使日本经济在 2 0 0 0 年上半年短暂回升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14 后再次陷入低谷 2 . 2 . 4 财政金融危机 从财政政策来看1 0余年来累积的巨额政府负债使财政濒临崩溃边缘失 去了持续调控能力 泡沫经济破灭后日本政府采取了扩大内需的一系列政策 1 9 9 2 年 1 0 月至 2 0 0 0年 1 2 月政府共追加了 1 1次补充预算金额达 1 3 0 兆日元虽 然 1 9 9 7 1 9 9 8 年初桥本改革期间财政政策出现了反复 但债务余额一直快速增长 到 2 0 0 0 年底中央政府长期债务余额达 3 6 5兆日元占 g d p 的 7 1 % 如果加上地 方长期债务社会保障欠账除外总额达 6 4 2 兆日元占 g d p 的 1 3 5 . 3 % 到 2 0 0 3 年底 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长期债务余额达6 8 6 万亿日元 与g d p 之比超过1 5 1 % 2 0 0 3 年度日本财政赤字占 g d p 的比重达 7 . 7 % 与西方七国相比日本的债务水 平明显过高自 1 9 9 6 年以来日本财政赤字占g d p 的比重已达到8 % 左右而意 法德在 2 % 以下美英等国的财政还出现了几年盈余日本债务余额与 g d p之 比也于 2 0 0 0 年超过意加居七国之首高出美英德法四国一倍多高于 国际公认的 6 0 % 合理水平 8 0 个百分点债务依存度也明显偏高1 9 9 8 2 0 0 0 年国 债收入占政府支出的比重分别达到 4 0 . 3 % 4 3 . 4 % 和 3 8 . 5 % 远远高于 1 5 2 0 % 的合 理水平巨大的财政风险迫使日本政府即使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 也不得不 把防止财政破产放在重要议事日程 从货币政策来看不良债权过多导致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不畅零利率政策基 本失灵 泡沫经济破灭和亚洲金融危机使日本金融机构不良债权十分突出 自 1 9 9 2 年以来日本的银行虽然已处理了 7 2兆日元的不良债权其中约有 8 0 % 做了最终 处理但不良债权余额仍在增加2 0 0 1 年度全国 1 3 7 家银行的不良债权最终处 理额为 6 . 5 万亿日元新增加的不良债权达 8 . 6 万亿日元截止到 2 0 0 3 年 9 月底 日本的不良债权仍有 3 1 . 6 万亿日元由于存在大量不良债权银行为降低风险 出现了严重的慎贷或惜贷现象这对以间接金融为主的日本来说无疑 堵塞了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使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间接融资困难再加上风险投 资不发达以及股市不旺直接融资难度也在加大投资需求不旺和传导机制堵塞 导致利率杠杆失灵日本银行自 1 9 9 1年 7月以来共 1 2 次降低贴现率从 6 % 下调 到 0 . 1 % 1 9 9 5 年以来基本实行零利率政策但资金仍贷不出去日本银行的准备 金本来只需4 兆日元 现在增加到了 1 0 兆日元 目前基础货币供应增长率已达1 2 % 第 2 章 日本通货紧缩的表现成因及危害 15 但商业银行贷款却减少了 4 5 % 也就是说中央银行通过公开市场业务等手段向 商业银行增加的货币供应又通过商业银行在中央银行的存款等形式回流到中央 银行形成了资金在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之间的循环而生产和服务领域却得不 到需要的资金结果是中央银行货币政策的扩张作用传递不到经济部门货币政 策严重失灵 另外从调控政策的连续性来看日本政府总是在景气优先和改革优 先之间摇摆不定日本政府在泡沫经济破灭后的一系列努力收效甚微与其调 控政策缺乏连续性也有一定关系由于政策的频繁变动和不连贯损害了市场的 信心影响了政策效果1 9 9 2 1 9 9 5年政府采取了 6次刺激经济的措施并取 得了一些成效经济出现回升但 1 9 9 7 年桥本内阁实行紧缩政策将消费税率从 3 % 提高到 5 % 并将国债发行额比上年减少了 5 . 3兆日元占政府支出比重下降了 7 . 2 个百分点这些紧缩性政策和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结合使刚刚复苏的日本经济 又趋向衰退1 9 9 8年后日本政府以刺激经济复苏为目标连续追加预算增加国 债发行1 9 9 8 2 0 0 0 年国债占政府支出的比重分别提高到 4 0 . 3 % 4 3 . 4 % 和 3 8 . 5 % 但到了 2 0 0 1 年小泉内阁又改变了刺激景气的政策强调推行结构改革财政政 策转向了收缩和防范风险试图将 2 0 0 1 财年的支出减少 3 兆日元国债发行控制 在 3 0 兆日元之内在财政政策尚未发挥作用的情况下这两次财政收缩进一步 导致了赤字政策的无效 同时 日本货币政策也没有连续性 1 9 9 6 年政府注入 6 8 5 0 亿日元救助住宅金融专门公司但 1 9 9 7年政府不再救助一批证券公司和城 市银行倒闭1 9 9 8 年却又分两次向金融系统注入 9 0 兆日元资金政权频繁更迭 政策不连贯和朝令夕改打击了投资者与消费者的信心扩张政策的效果因此大 打折扣 2 . 3 通货紧缩对日本经济的危害 通货紧缩对日本经济的运行与发展造成多层面的消极影响其中主要是 2 . 3 . 1 恶化企业经营环境 一方面物价下跌势必导致企业同等规模的生产量只能获得更少的销售收入 从而在生产成本不变时导致企业收益减少另一方面在名义利率不变时物价下 跌同时即意味着实际利率的提高从而意味着企业的实际偿债负担加重而无论 是收益减少还是实际偿债负担加重都会导致企业经营环境的恶化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16 2 . 3 . 2 加剧消费需求低迷 其作用途径主要是当物价下跌导致如上所述的企业销售收入和经营收益下 降时企业一般会对工资水平进行调整而工资水平的降低又会导致工薪家庭收 入相对减少从而进一步减少家庭消费需求以致形成物价下跌企业收入减 少工资水平下降家庭收入减少个人消费低迷物价进一步下跌的恶性循 环事实上近年日本工薪家庭的收入和消费支出都呈下降之势且二者之间还 存在密切相关关系如在 1 9 9 9和 2 0 0 0年度日本工薪家庭的平均实际收入分别 下降了 2 . 3 % 和 2 . 4 % 而其实际支出也分别减少了 2 . 3 % 和 1 . 8 % 其中消费支出则 分别减少了 2 . 3 % 和 1 . 4 % 2 . 3 . 3 加重财政赤字危机 如上所述近年日本财政赤字与债务危机的不断恶化为刺激经济回升而不 断扩大财政支出尤其是公共事业费支出固然是其主要原因而财政收入尤其是税 收的减少同样也不容忽视从 1 9 9 7 到 2 0 0 0 年度日本的国税收入由 5 3 9 4 1 5 亿日 元减少为 4 5 6 7 8 0亿日元三年间减少了 1 5 . 2 % 在导致税收减少的因素中除政 府为刺激经济回升而主动采取的减税政策外物价下跌导致企业利润和个人收入 的减少也是其重要原因尤其是在法人税和所得税都采取累进税制条件下税收 减少还要明显大于物价下跌的影响程度 另外日本通货紧缩是在经济衰退的基础上出现的通货紧缩的出现进一步 加剧了经济衰退而经济衰退又加大了通货紧缩的治理难度因此要治理通货 紧缩必须首先解决经济持续衰退的问题否则就会陷入通货紧缩与经济增长相互 促退的恶性循环中不能自拔 第 3 章 日本对通货紧缩的治理 17 第 3 章 日本对通货紧缩的治理 3 . 1 日本治理通货紧缩的困境 通货紧缩会对日本经济运行与发展造成多重的消极影响必须采取有效措施 使其尽快得到治理但日本长期实行的扩张性财政政策和超低利率货币政策造 成了日本的财政金融困境使得日本政府在治理通货紧缩方面面临着极大的难 度一方面巨额政府债务导致财政政策运营空间缩小推出扩张性财政政策 一般应该是治理通货紧缩的有效措施之一然而如上所述目前日本政府的财政 赤字与债务危机已达到难以承受的程度如果日本政府试图再通过财政扩张政策 来治理通货紧缩势将导致整个国家财政的崩溃实际上小泉政府已经将削减 财政赤字作为其财政政策的基本方针 将国债发行额严格限制在了 3 0 万亿日元以 下并最终要实现非国债项目的财政收支平衡假定这种财政改革政策能真正得 到执行则意味着因此还可能进一步加剧日本的通货紧缩另一方面超低利率 水平也导致货币政策选择余地丧失实施扩张性货币政策一般也应是治理通货 紧缩的有效措施但如上所述目前日本的官定利率已经降至从未有过的超低水 平并已在事实上恢复了刚刚解除不久的零利率这意味着日本银行同样也失 去了通过利率政策来治理通货紧缩的选择余地在丧失运用利率政策来治理通货 紧缩选择余地的背景下 日本银行 2 0 0 1 年又把重心放在了扩大货币供应量上 但 是在日本金融危机隐患尚未完全消退不良债权依然大量存在的条件下日本 银行扩大货币供应量的措施未必有效 3 . 2 日本政府治理通货紧缩的综合对策 日本政府和执政党在2 0 0 2 年1 0 月3 0 日召开了政府和执政党政策恳谈会以及 经济财政咨询会确定了包括稳定金融系统措施在内的综合治理通货紧缩对策 对策写明将同时着手解决不良债权问题和产业重建问题 在 2 0 0 4 年度前把主力银 行的不良债权比率从目前的 8 . 4 降低到 4 . 2 左右 从而解决不良债权问题 同 时要通过实行提前减税扩大安全体系即实施就业对策和中小企业对策等来缓和 通货紧缩压力 河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论文 18 3 . 2 . 1 金融和产业的重建 第一加速处理不良债权的措施金融重建计划 为建成深得全世界好评的金融市场 要在 2 0 0 4 年度之前把主力银行不良债权 比率降低到目前的一半同时建立支撑结构改革的牢固金融体系 首先是建立新金融体系框架包括三方面内容1 建立令人放心的金融体 系确认金融行政所保护的对象是存款人投资者以及作为借款方的企业和个 人从 2 0 0 5 年 4 月开始实行以其全额为保护对象的结算用存款在金融厅内 新设金融问题特别办公室朝着在 2 0 0 4 年度前结束不良债权问题这一目标进 行监控2 对中小企业贷款给予充分照顾涉及中小企业贷款的新借贷户提出 申请后要加快银行批准速度或设立中小企业借贷信托公司为支持中小企业重 建要考虑完善信托机能和借债股权互惠信贷等框架对于未完成面向中小企业 贷款计划的单位要着令其改善业务确保实行检查以反映中小企业的实际状况 要强化监控机制同时在必要时实施行之有效的检查以免金融机构发生不适当 的惜贷3 争取在 2 0 0 4 年度前结束不良债权问题在个别金融机构出现经 营困难 资金不足或发生类似情况时 要请日本银行给予特别融资等 特别支持 政府和日本银行要同心协力采取万全之策以免发生金融系统危机或出现经济跌破 谷底的情况要明确接受特别援助的金融机构经营者的责任对其要从管理 会计上分为新帐户和重建帐户从而加以适当管理创建新的公共资金制 度 其次是重建新企业框架包括四方面内容1 涉及特别援助的企业重 建有破产之忧的企业债权要出售给整理回收机构或企业重建基金等等以加速 企业重建进程在整理回收机构买进债权时要根据需要考虑采取必要的财政措 施2 为强化企业重建机能要讨论加强整理回收机构内企业重建部门问题 关于扩充利用政策投资银行和国际合作银行的企业重建基金问题以及与拥有企 业重建知识的工商中央金库等加强合作的问题需要积极加以研究3 创造有 利于企业重建的环境要加强与经济产业省国土交通省等相关省厅的合作4 为促使企业和产业重建有必要新设机构对于经该机构判断能够重建的企业 金融机构可以购买其债权另外在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