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理论及史学史专业论文）美国环境史研究中的价值观嬗变探析.pdf

、 目录 瀚 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绪论1 ( 一) 选题解析l ( 二) 国内外研究现状1 ( 三) 研究理论与方法3 一、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5 ( 一) 缘起5 1 历史理论的创新5 2 传统史学的拓展7 3 跨学科研究的应用8 4 全球视野9 5 环境运动的促成9 ( 二) 发展阶段与主要成就1 0 1 酝酿期( 1 9 世纪中期到2 0 世纪7 0 年代) 。1 1 2 确立期( 2 0 世纪7 0 年代到9 0 年代) 1 4 3 蓬勃发展期( 2 0 世纪9 0 年代到迄今) 1 7 二、保护主义向保留主义的嬗变1 9 ( 一) 背景i 2 0 1 控制食肉动物的行动一l 2 0 2 南部大平原的沙暴2 1 3 生态学的影响2 3 ( 二) 转变的过程2 5 ( 三) 转变的意义j 2 7 1 改变着人们错误的认识和行动2 7 2 为6 0 7 0 年代的现代环境运动张本2 9 三、人类中心主义向生态整体主义的嬗变。3 1 ( 一) 背景3 2 1 利奥波德“土地伦理”的提出3 2 2 卡逊与寂静的春天_ 3 4 ：；6 3 8 ( 三) 意义3 9 1 保护环境的法律、组织不断涌现3 9 2 催生了许多与环境相关的新学科4 0 3 宣传、教育民众4 0 四、美国环境史研究的若干新动向4 3 ( 一) “环境正义 运动4 3 1 环境正义运动的嚆矢与发展4 4 2 环境正义运动留给环境史学家什么? 4 5 ( 二) 城市环境史4 7 结语4 9 参考文献5 0 致谢一5 4 在读期间科研成果5 5 i i 史学理论及史学史专业2 0 0 8 级硕士研究生刘二艳 指导教师徐松岩教授 摘要 环境史作为历史研究中的新秀，美国环境史学家对其的研究遥遥领先。本文立足于从 整体来把握美国环境史学家研究环境史时所涌现出的优秀人物、优秀著作和卓越的思想，通 过借鉴历史经验，结合跨学科的研究方法，旨在阐述环境史学家研究美国环境史中价值观的 逐次嬗变，通过探讨环境史学家价值观转变的过程和意义，从而呼吁人们形成人与自然和谐 发展的理念，进一步推动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纵深发展。通过阅读大量的环境史著作，整合环 境史学家价值观嬗变的过程，是文本的创新点。 全文由五部分组成：绪论、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保护主义向保留主义嬗变、 人类中心主义向生态整体主义嬗变、环境史研究若干新动向。 第一部分对本文选题进行解析，同时介绍选题的意义、国内外研究现状及研究所用的理 论和方法；第二部分论证历史理论的创新、传统史学的拓展、跨学科的应用，全球视野及环 境运动催生了环境史，通过划分酝酿期、确立期、蓬勃发展期分别介绍环境史所取得的成就； 第三部分介绍在控制肉食动物的行动中、在南部大平原沙暴的重创下以及生态学的发展促使 环境史学家从保护主义转向了保留主义，从而改变了人们错误的认识和行动，为现代环境保 护运动提供了源泉；第四部分通过介绍利奥波德的“土地伦理”、卡逊的寂静的春天、生 态学的间接影响，阐述向生态整体主义价值观的嬗变的过程，以及分析这一转变对环境保护 的重要意义；第五部分介绍了“环境正义 运动和城市环境史，说明环境史研究的广度和深 度在不断扩展，具有很强的生命力。 关键词：美国环境史价值观 一 a b s t r a c t 曼曼曼曼曼曼量量曼曼曼量量吕罾曼皇量曼曼曼量曼量舅舅量曼量曼皇舅舅蔓曼曼曼曼量曼曼量曼皇曼曼曼曼曼皇曼曼曼量曼量皇量量量量曼曼量置舅曼曼皇 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f r o mt h ea n t h r o p o c e n t d s mt ot h ee c o l o g i c a lh o l i s m ，w i l ls h o wt h e v a l u e so f ，n l el a n de t h i c sb ya l d ol e o p o l d ，n l es i l e n ts p r i n gb yr a c h e l c a r s o na n d t h ee c o l o g yh a sa c c e l e r a t e dt h e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f r o mt h e a n t h r o p o c e n t r i s mt ot h e e c o l o g i c a lh o l i s ma n di t sm e a n i n g s n l el a s to n e ，t h ec u r r e n to f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h i s t o r ys t u d i e s ，w i l l s h o w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j u s t i c em o v e m e n ta n du r b a n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a n dd i s c u s st h ee n l a r g e m e n to f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s t u d i e s h o p e f u l l y k e y w o r d s - t h eu n i t e ds t a t e s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v a l u e i i i 绪论 绪论 ( 一) 选题解析 2 0 世纪后半期至2 1 世纪初，环境危机日趋加重、全球环境问题岌岌可危。 对地球濒临失衡的担忧和人类文明何去何从的思考，促成了环境保护运动的兴起。 环境史研究的兴起与全球性环境保护有很大的关系，因此，环境史的研究有很强 的理论性、时代性和人文性。在美国，为保证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社会精英以 他们独特的思维构建着他们心目中的环境保护理念，从而开拓了“环境史 这一 新的研究领域。此后，研究人员不断增多，团体实力不断壮大，研究范围也得到 扩展、深入，研究成果不断呈现在世人面前。 透过环境史学家的研究，我们发现，人与自然的关系有了本质的变化，人类 的环境观和环保思想在步步演变。要想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首先就得做到 从观念上彻底改变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旧的、不合理的认识。因此，借鉴历史 经验，加速环境史的纵深发展，践行跨学科研究的方法，从而呼吁人们形成人与 自然和谐发展的观念，成为选题的意义所在。 当然，人类的价值观体现在多个层面，哲学层面的、经济层面的、伦理层面 的比比皆是，而本文重在透过“环境史 这门历史领域内的新秀，看环境史学家 在研究环境史中所体现出的价值观的嬗变过程。 本课题之所以以美国环境史为例，是因为对当代环境史的定义和研究方向的 规范，几乎都脱离不了美国环境史学家；美国环境史学家在理论的构建和议题的 开拓上，启发和贡献最大；美国环境史学家环境观念的转变具有一定范围内的代 表性。 ( 二) 国内外研究现状 环境史作为2 0 世纪后半期西方史学中异军突起的新学科，最早诞生于美国， 是当前史学研究的热点之一。它的出现和迅速传播，为我们研究和阐释历史提供 了新的理念和视角。近半个世纪的发展，学者们基本上认定环境史就是以环境主 义为理论指导去研究历史上人与社会的互动关系。就目前的研究看，大体上包含 了四个层面的内容：其一是探讨自然生态系统的历史，致力于重构过去的自然环 境，以理解历史上的自然界本身，也就是研究生态史；其二是探讨历史上的社会 经济领域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其三是研究历史上的某一社会和国家的环境政 治和政策；其四是研究历史上的曾经出现过的人类的环境意识。圆 美国著名的环境史学家有唐纳德沃斯特( d w o r s t e r ) 、j 唐纳德休斯( j d o n a l d h u g h e s ) 、艾尔弗雷德克罗斯比( c r o s b y ，a w ) 、马丁麦乐西( m e l o s i ， m a r t i nv ) 、约翰麦克尼尔( m c n e i l l ，j o h n ) 等等。他们的研究各有侧重，然 而笔者通过拜读他们的研究成果，发现环境史学家对不同时期的环境史研究明显 体现出不同的价值观，也就是说他们的价值观有明显的嬗变过程，目前并未发现 有专门的学者给予细致、耐心、具体的概述，故笔者就想以此为突破口，加以这 方面的概述，从而从学理上提出历史学家保护环境的思想意识。 在国内，侯文蕙教授是我国环境史研究的拓荒者。她翻译了沙乡年鉴、 封闭的循环、自然的经济体系：生态思想史、尘暴：1 9 3 0 年代美国南部 大平原等美国环境史方面的原著，这些书也成为国内研究环境史的必读之书； 她出版了我国第一本研究美国环境史的专著征服的挽歌美国环境意识的变 迁；发表了很多高屋建瓴的论文。包茂宏教授致力于介绍国外有代表性的国家 的环境史研究状况以及环境史研究的最新动态。梅雪芹教授出版的专著环境史 学与环境问题，阐释了自己的研究理念、成果，她对英国近代以来关于环境立法 方面的研究，有助于我们理解英国的环境保护历程。高国荣研究员介绍了环境史 在美国的学术发展轨迹、各阶段的特点，有助于我们拔擢对美国环境史的认识。 滕海键教授擅于从美国历史上发掘与环境史有关的事件、运动和人物，他步步为 营的耕耘，有助于我们从宏观上把握美国环境史。总体来说，我国的环境史学家 重视介绍外国环境史的缘起和发展脉络j 注重发掘环境史研究的过程、试图从长 时段和短时段的角度对各国环境史进行阐释，这有助于环境史研究的不断深入， 为环境史的研究倾入更多的人文关怀。笔者正是透过他们的研究成果，发现从美 包茂宏美国环境史研究的新进展 j 中国学术，2 0 0 2 ( 4 ) ：2 1 7 梅雪芹环境史学与环境问题 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4 ：1 0 - 1 1 主要有：美国环境史观的演变、( 2 0 世纪9 0 年代的美国环境保护运动和环境保护主义 环境史和环境史研究的生态学意识。 2 绪论 国环境史学家价值观转变的角度上来研究美国环境史，则更有利于从整体上把握 美国环境史学家研究的成果、现状和真正对保护环境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 2 0 世纪9 0 年代以前，环境史的研究探讨了环境史的定义、美国的自然保护 和资源保护、美国历史上出现的环境观及著名的环境思想家。这一时期主要关注 的是农业生态史，环境政治史和环境文化史。此后被以白人中产阶级为首的主流 的环境保护运动忽略的有色人种、少数族裔、妇女等社会群体开始积极投入到环 保中，这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状况，从而使环境史研究的课题 不断出新，研究的内容更加具体、细致。 透过环境史研究看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我们发现：人类在 不断的反省自我，人类的价值观有一个不断嬗变的过程，人类在逐渐提倡一种健 康的、绿色的环境观和生活观。启蒙运动时期以人类为中心的价值观已经慢慢嬗 变为生态整体主义的价值观，环境史的势头达到了高峰。2 0 世纪9 0 年代环境史 研究领域的新拓展，体现出环境史学家的研究更为深入。历史学家强调环境保护 这一价值观的重要性，更有利于促成环境保护，对这一观念转变的心路历程进行 概括，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处理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有助于我们 从思想上、观念上明晰环境史学家的价值取向，进而为环境保护提供学理上的支 持。 需要指出的是，环境史与历史地理的复杂关系，可以参阅王琳所撰山东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紧张与亲密：环境史与历史地理学。 ( 三) 研究理论与方法 一是外文书籍、期刊与中文书籍、译著、期刊相互印证。笔者本着精益求精 的态度，不但注重从国内的图书馆、网络( 主要是中国知网、维普、万方) 中搜 集详实的资料，且利用外文网站，搜寻外国环境评论、环境史评论、环境 史等杂志的研究成果，佐以环境史学家的重要论著，进行多方面的对比，全方 面考察资料的准确性，力图做到中外资料相互印证、准确无误。 二是论从史出。理论分析的前提是占有大量的、详实的资料，有一分材料说 一分话，因资料本身不会说话，需要作者从资料中整合观点、析出结论。 三是跨学科研究法。毋庸置疑，环境史本身就是一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高 4 一、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 一、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 环境史作为近年来西方现代史学中异军突起的新领域，最早诞生于美国，其 研究的理论与方法在当代国际史学中有深刻的影响：史学理论的创新、传统旧史 学的拓展、跨学科研究的应用以及全球视野构成了环境史研究的基础。事实上， 环境史的诞生是在环保运动的推动下而逐渐发展起来的，这种理论和现实的密切 结合，促成了环境史的研究。 ( 一) 缘起 美国环境史略可上溯到美国西部史学家弗雷德里克杰克逊特纳( t u r n e r , f r e d e r i c kj a c k s o n ) 。他于1 8 9 3 年在美国历史学会上宣读的论文边疆在美国历史 上的重要性，部分地涉及到了环境史，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深入研究下去，但是 自然地理环境已是特纳重点考察的因素。直到2 0 世纪6 0 、7 0 年代前，可算是环 境史的酝酿期，这期间，社会精英人物以他们独特的思想构建着自己心目中的环 境理念。2 0 世纪6 0 年代，美国学术在这个动荡的时期从单一走向了多元，传统 史学的囹圄被突破。生存环境日益恶化，环境保护运动如火如荼；历史学家自觉 的人文关怀，开拓了研究人与环境的新课题，环境史应运而生。1 9 7 6 年，一群历 史学家、环境伦理学家、文学家成立了以约翰奥佩( o p i e ，j o h n ) 为会长的美国 环境史学会，当年，发行了会刊环境评论。此后，研究环境史的人数不断增加， 研究范围不断拓展，涌现出一批批杰出的人物和著作，在美国，环境史的研究蔚 然成风。究其缘起，可算是史学理论的创新和环保运动相结合的产物。环境史的 出现，拓宽了我们历史研究的视野，为古老的历史学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1 历史理论的创新 历史理论的创新开启了环境史研究的门径。1 9 世纪以来，随着历史学成为一 门独立的学科，我们对历史的研究也慢慢地摆脱了以上层人物为核心的政治史、 战争史和外交史等为中心的“人事的历史 的研究，新史学的曙光缓缓地开始出 现，对自然环境的关注慢慢地引起了学者的重视。“旧史学，即使它认识到自然和 c r o s b y ，a w ： t h ep a s ta n dp r e s e n to f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 ”a m e r i c a nh i s t o r i c a lr e v i e w1 0 0 ， 4 ( o c t o b e r19 9 5 ) ：p l17 9 5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社会的存在，也只将它们作为布景或背景，而环境史将它们当作活跃的、塑造性 的力量”。当前，新史学研究的对象更为广泛，如大自然、平民、妇女、儿童、 身体史。历史学研究的范围和内容得到了根本性的扩展。在环境史研究中，环境 史家既要像传统史家那样“眼光向上 ，又要像年鉴学派和新社会史学派那样“眼 光向下 。如果说传统史学侧重于考察精英人物的纵横捭阖，年鉴学派和新社会史 聚焦于平民百姓的一举一动当然也不忘审视帝王将相的运筹帷幄，环境史则 要聚“大家”、“小家”各色人等于一堂，回顾人类的历史、共商现实与未来的生 存状态，很明显，它关注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处于特定环境中的所有人的活动和 命运。 “史家像这样开始关注曾经无权无势的群体，当然体现了历史的进步。及 至环境史，史家关注的对象进一步向下，最终使历史叙述涵括地球本身及其上的 生物和其他环境要素，这可视为人类历史不断进步的结果，环境史也因此成为西 方史学链条上的一环”。 美国著名的环境史家j 唐纳德休斯( j d o n a l dh u g h e s ) 说道：“世界历史的叙事，如果要做到均衡而又准确，就要考虑自然环境以及它与 人类活动相互影响的各种各样的方式。 环境不能再被视为供人类历史上演的舞 台布景，“它是演员；它事实上囊括了演员阵营中的大部分角色 。 这样的认识 已被环境史学者普遍认同，成为研究环境史的一个基本理念。可以说，给予自然 应有的地位，尊重环境，是环境史研究的前提之一。这无疑大大突破了以往历史 研究聚焦于人类社会的传统，解放了思想，这样的历史研究更加客观，更加科学。 思维的开发、观念的创新、视野的开阔，萌发了新的研究领域。 环境史的出现，慢慢地推进了人类对自然的认识。在古代，历史的撰述集中 于“人事的历史 ，大自然给人类的活动提供了大舞台，却被人类所忽视，致使人 类史与自然史长期分离。启蒙时代，西方人对待自然主要有两种观点：“阿卡狄亚 式的态度”和“帝国式 。近代，马克思的“只要有人存在，自然史和人类史就 o 美 j 唐纳德休斯著，梅雪芹译什么是环境史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1 3 圆梅雪芹论环境史对人的存在的认识及其意义 j 世界历史，2 0 0 6 ( 6 ) ：1 2 4 美 j 唐纳德休斯著，梅雪芹译什么是环境史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译 者序8 j d o n a l dh u g h e s a n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o f t h ew o r l d ：h u m a n k i n d sc h a n g i n gr o l ei nc o m m u n i t y i f e , l o n d o n ：r o u t l e d g e ，2 0 01 ：p 7 j d o n a l dh u g h e s t h em e d i t e r r a n e a n ：a n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 s a n t ab a r b a r a , c a ：a b c c l i o 2 0 0 5 , i n t r o d u c t i o n ：p x v i 阿卡狄亚( a r c a d i a ) ，古希腊的一个高原区，后人喻为有田园牧歌式的淳朴风尚的地方。 6 一、美围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 彼此相互制约 的说法深深地启发了我们。在马克思理论的指导下，我们慢慢的 意识到人类和自然之间的密切关系。人类在改造自然的同时也在改造自己，自然 并非无动于衷，它会反作用于人类。如人类肆意破坏自然，导致的一系列环境问 题，反过来危害了人类自身的利益。环境史学家坚持从人与自然的关系来认识人 的存在，更新了历史学家的思维，因而使史学在新时期有了全新的意义。重新思 考自然在人类历史和生活中的作用及地位，重新审视人类和自然的关系，成为环 境史研究的问题之一。环境史的诞生，使我们深刻的意识到、醒悟到：自然条件 一旦被掠夺式的破坏，就会直接威胁到人类的生存，离开了自然，人类将走向灭 亡，因此，即使为了人类的利益，我们也要和自然和谐共处。 2 传统史学的拓展 环境史研究是对传统史学关注上层政治研究的一个拓展。环境史的研究涉及 国家或是全球的环境政治和政策，自然环境史学家必须研究各国或是世界的政治结 构和功能，以理解它和环境的关系。决策者的价值取向、意识水平和兴趣爱好对制 定环境政策有着极大的影响。传统的历史研究可能忽略了对这些方面的研究，历史 研究中出现了“环境政治 层面的空白。“政治是协调人类与环境关系的最好的指 挥棒”。圆美国史学家休斯说：“环境史不能不顾政治、军事力量的现实格局，以 及为其堂而皇之的利益所支配的国家集团、经济组织和种族群体。 他认同道格 拉斯维纳的说法，即“每一场环境斗争，在根本上，都是利益集团间关于权 力的斗争 。 这表明，环境史可以揭示社会利益集团之间围绕对自然环境的不同认 识而展开的较量。对这些重要问题加以研究，无疑是对传统史学研究的推进。环境 政策制定的本身反应了执政高层之间对环境保护的认识和利益群体之间的较量，人 “阿卡狄皿式的态度”即是倡导人们过一种简单和谐的生活，目的在于使他们恢复到一种与 其他有机体和平共存的状态。“帝国式”就是要通过理性的实践和艰苦的劳动建立人对自然的 统治。 美 唐纳德沃斯特著，侯文蕙译自然的经济体系：生态思想史 m 北京：商 务印书馆，1 9 9 9 ：1 9 - 2 0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一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6 6 圆 德 约阿希姆拉德卡著，王国豫、付天海译自然与权力：世界环境史 m 保定： 河北大学出版社，2 0 0 4 ：3 3 8 3 3 9 勺d o n a l dh u g h e s w h a ti s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h i s t o r y ? l o n d o n ：p o l i t yp r e s s 2 0 0 6 ：p 1 6 i ) o u g l a sr w e i n e r , ad e a t h 。d e f y i n ga t t e m p tt oa r t i c u l a t eac o h e r e n td e f i n i t i o n o f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l 0 ，3 ( j u l y2 0 0 5 ) ：p 4 0 9 ， 7 两南大学硕+ 学位论文 们单纯追求经济利益的奢望和对政治权利的贪欲，在对待环境问题上表露无疑。从 环境政策执行的情况来看，可以透露出一些政治层面的端倪。环境史为我们历史研 究提供了新的维度，开拓了新的研究内容。探究历史上或是现在各国的环境政策和 环保法律的制定过程、研究各国历史上涌现出的杰出环保人物以及全球保护环境的 现状，是适时的也是有重大意义的。 3 跨学科研究的应用 跨学科研究是环境史研究的指导理论和方法之一。“环境史涉及的领域十分 广泛，它将人类社会与自然世界整合起来，历史研究的传统方法就远远不够了， 传统的资料来源也不能提供研究所需的充分材料。因此，环境史需要生态学、生 物学、动植物学、地质学、地理学、气象学、化学及其他许多自然科学的支持”。 “跨学科研究就是跨越人文、社会科学和自然及工程科学的界限，互相借鉴和融 合，达到从整体上把握世界史的目的。当然，环境史跨学科研究的落脚点一定是 历史学，因为历史学在整合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在从整体上认识变化如 何发生时最具优势、困难最少 。地理学家和历史学家的结合，无疑会受益于两 个学科，美国环境史学家约翰麦克尼尔认为，环境史在美国的出现部分由于那里 历史地理学的薄弱。 历史学家和生态学家原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们之间的研 究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因此，跨越这些鸿沟显得非常重要，哪个学科能把它们联 系起来呢? 环境史可以说是最好的媒介。人文、社会、自然科学之间建立新的联 系，会使不同学科之间的学者加强沟通和理解。在沟通和交流过程中，多学科研 究方法的使用，对环境史、生态史的认识就入木三分了。就环境史丽言，与它相 关的主要学科有：政治学、生态学、经济学、地理学、环境伦理学、文学。其中， 环境史与政治史的关联，在于与环境相关的政府机构、政策法规以及社会斗争； 环境史与经济学的关联，在于自然资源的利用、分布、和有限性及其对经济、贸 易和世界政治的制约等。生态学对于环境史的意义并不在于它能够提供环境史所 梅雪芹环境史学与环境问题 m 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4 ：1 3 包茂宏环境史：历史、理论和方法 j 史学理论研究，2 0 0 0 ( 4 ) ：7 9 m c n e i l l ，j o h nr “o b s e r v a t i o n so nt h en a t u r ea n dc u l t u r eo f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 h i s t o r y a n dr e v i e w4 2 ( d e c e m b e r2 0 0 3 ) ：p 9 美 j 唐纳德休斯著，梅雪芹译什么是环境史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译 者序6 8 一、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 需要的数据和事实，而在于它看待人和自然关系上的观念生态学意识。自然， 进行多角度、多层次的研究更利于环境史的发展。当然，由于学科的差异性、研 究者的水平决定了真正做到跨学科的研究难度是相当大的，但是，环境史在这方 面显得游刃有余。历史学家可以研究环境史，地理学家亦可，海洋生态学家也行。 环境史研究的面是包罗万象的，不同学科学者们的研究更利于环境史的发展。在 环境史方面，历史学家提倡的跨学科研究真正得以实践。 4 全球视野 环境史学家的研究积极响应全球视野。“环境史在本质和定义上意味着一种非 常广阔的视角，包括全球意义上的环境，以及从起源延伸到现在甚至凝视着模糊 不清的未来的历史在内。也就是说，它的范围不论在时间层面还是在空间层面都 是很广的”。 从目前的研究可以看出，自英国著名的史学家杰弗里巴勒克拉夫 1 9 5 5 年在处在变动世界中的历史学一书中所揭示的主题：“重新定向 ，到后 来他的当代史学主要趋势明确提出了“全球历史观 ，之后全球史观被历史学 家广泛接受，用全球史观来指导历史各个方面的研究已被学界认同并在不断实践。 环境史研究的视野当然不能只囿于个别的国家和地区，全球视野也成为环境史学 家的共识。俯仰古今，涉及到全球环境问题在数量和强度上都有增无减。农业革 命的扩散、民族大迁徙、传染病的肆虐，大面积的征服战争，无疑证明环境因素 不只在个别地区起作用，牵“环境”这一发，在时间上或是空间上都会引发全球的 各种问题。环境史顺着这种趋势，当仁不让地要采用全球史观。在历史发展的进 程中，在全球化浪潮下，一定地域内的环境影响可能并不孤立地局限于特定的地 域，极有可能引起“蝴蝶效应 。从对地区、国别和地方环境史的研究上升到对整 个地球环境的研究，再用全球的视野加以综合分析，环境史这样的研究可谓是精 益求精。 5 环境运动的促成 “环境史研究是环境运动的后裔 。 短短的1 3 个字，阐发了环境史兴起的 侯文蕙环境史和环境史研究的生态学意识 j j 世界历史，2 0 0 4 ( 3 ) ：2 7 圆 美 j 唐纳德休斯著，梅雪芹译什么是环境史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中 文版序3 德 约阿希姆拉德卡著，王国豫、付天海译自然与权力：世界环境史 m 保定： 9 两南大学硕七学何论文 现实动力。二战后世界经济空前繁荣，人口的膨胀带来了资源的不堪重负、工业 产值的增长带来了严重的废物污染、核能源的利用带来了放射性污染、有机化学 品带来了生态环境污染等等，环境局势的恶化迅速加剧，我们在经济的狂飙突进 中破坏着可怜巴巴的“自然 。环境问题的覆盖面越来越广，环境问题之间的相互 联系也异常明显。全球环境问题扑面而来，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广泛关注。现代 环境保护正式兴起于2 0 世界6 0 年代，它不仅是有目的的个人行为，也是集体性 的社会运动。雷切尔卡逊( c a r s o n ，r a c h e l ) ，美国的一位海洋生态学家，满腔 热情又科学严谨地沉醉其中，并将大半生投入到对海洋生态学的研究中，1 9 6 2 年， 她发表的寂静的春天一书是现代环境保护主义 产生的标志。在此背景下，环 境问题迅速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公众的环境意识随之增加。环保主义的发展还 表现在环境非政府组织的成立、壮大。 理论创新的重大意义不言自明，有了新理论指导的环境史，迅速成为热门的 研究课题。环境史的蓬勃发展，展示了古老的历史学新的魅力。这个新学科被引 进到中国，映入我们研究的眼帘。在2 1 世纪，这一全球性的危机有可能是世界上 占主导性地位的问题。如果不开始对这一问题予以更多的重视，我担心，历史学 家将要落伍。环境史自身蕴藏的巨大魅力，为历史学注入了新的活力。 ( 二) 发展阶段与主要成就 对环境因素的关注在美国历史上可谓源远流长，最早可上溯到1 9 世纪6 0 年 代的乔治帕金斯马什( m a r s h , g e o r g ep e r k i n s ) ，之后是以特纳为首的美国西 部史学家，2 0 世纪后半期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若分阶段叙述，则更有利于 把握各个时期的特征和主要成就。历史学家之所以认可环境史的研究，是因为环 境史从若隐若现直到成为显学，展示给世人的不但有人文关怀，时代写照，更有 丰硕的研究成果。 河北大学出版社，2 0 0 4 1 环保主义，环境社会学家查尔斯哈伯的解释为，环保主义既是意识形态又是行为本身。作 为意识形态，它是一套宽泛的信仰，相信改变人类与环境的关系不仅合乎需要，而且具备可能 性。作为一种有目的的行为，它倾向于改变人与环境的关联方式。环保主义不仅是有目的的个 人行为，而且也是集体性的社会运动。 美 查尔斯哈伯著，肖晨阳等译环境与社会： 环境问题中的人文视野 m 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 9 9 8 3 5 4 3 5 5 圆 美 唐纳德沃斯特著，侯深译为什么我们需要环境史 j 世界历史，2 0 0 4 ( 3 ) ：5 1 0 一、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 1 酝酿期( 1 9 世纪中期到2 0 世纪7 0 年代) 美国环境史的出现虽是短短数十年，但却源远流长。有学者认为，“尽管环境 史作为一个具有明显特色的学科领域直到2 0 世纪7 0 年代才出现，但它的根源却 可上溯到一个世纪前 。 回溯到1 9 世纪，帮助人们将注意力转到环境思考上来的是一位长期担任美国 驻意大利公使乔治帕金斯马什( m a r s h , g e o r g ep e r k i n s ，18 0 1 18 8 2 ) 。他于 1 8 6 4 年出版人与自然一书是第一本全面探讨人类文明对环境的破坏性影响的 书。作为美国的外交官，他在国内外四处旅行，详细研究了以往人类文明的历史， 并写出了充满激情的文字。马什探讨了大自然的“平衡 与“和谐”问题，他完 全赞成人类统治自然的思想，前提是这种统治是细心而有远见的。但人对自然的 统治却没有做到细心而有远见这就是他这部著作的主题。马什写道：“人忘记 了，上帝把对地球的用益权 赐予他，并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消费需要，更不是 为了满足他恣意挥霍的需要。 马什预见到了2 0 世纪的生态学观点，他警告人们 说，“动物与植物生命之间的内在联系问题是如此复杂，以致人的智力根本不可能 予以解决；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当我们把一粒最小的石子投入有机生命的海 洋中时，我们对大自然和谐的干扰范围究竟有多大”。 从对野生动物的关注的角 度上，他劝告农场主宁可在谨慎上犯错误，也不要去冒险根除可能最后证明是一 个美好的物种。马什被称为现代环境保护主义之父，其著作也被誉为“环境保护 主义的源泉 。 推动历史学中注入环境思考的另一支队伍来自美国的边疆史学派，很难想象， 2 0 世纪任何一位美国历史学家会不熟悉这一学派。弗里德里克杰克逊特纳 ( 1 8 6 1 1 9 3 2 ) 、沃尔特普雷斯科特韦布( w r e b b ，w a l t e rp r e s c o t t ， 1 8 8 3 1 9 6 3 ) 、 詹姆斯马林( m a l i n ，j a m e s ) 被视为美国环境史研究的先驱。 正如大多数美国 徐浩、侯建新当代西方史学流派 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9 ：3 5 6 圆用益权：指使用他人财产并收益而不损害财产的权利。 美 纳什著，杨通进译大自然的权利：环境伦理学史 m 青岛：青岛出版社，1 9 9 9 ：4 4 4 5 回 美 唐纳德沃斯特著，侯文蕙译自然的经济体系：生态思想史 m 北京：商务印书馆， 1 9 9 9 ：3 1 7 付成双西部环境史：美国史研究的新视域 j 历史教学( 高校版) ，2 0 0 7 ( 6 ) ：6 5 m a r t i nvm e l o s i “e q u i t y , e c o r a c i s ma n d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r e v i e w1 9 ，3 ( f a l l1 9 9 5 ) ：p 1 4 ，n o t e1 两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环境史学家所认为的：美国环境史的最早作品，主要写于2 0 世纪3 0 年代到4 0 年 代，且主要聚焦于西部。 1 8 9 3 年，特纳宣读于美国历史协会会议上的论文边疆在美国历史上的重要 性，部分地“走向”了环境史，这篇论文涉及到潮水地带、瀑布线、西经九十九 度的干旱地带、牛、猪、盐、草地等等，但是并没有达到目的。在此后的研究中， 特纳认识到广大地理区域在美国发展中持续和巨大的重要性；痛惜采煤的速度比 以往大大加快；阐释了开发剩余自然资源，增加国家财富生产的压力，大大超过 人口增加的比率，且超过了农业生产增加的比率。粮食供应已经感到人口的压力， 而资本却由成十亿美元的大公司所集聚； 他深知国家在保护森林、矿产、干旱地 带的重要性。由此得出，特纳的环境观是零星的，但他创新性的认识还是很可贵 的。美国著名的环境史学家唐纳德沃斯特回答到：特纳也是一位环境史学家， 或者至少是：他也认为人类社会及其自然环境的相互作用是历史发展的一个决定 性力量。自特纳时代以来，边疆研究和环境史或原初环境史也存在着紧密的关系。 这时的边疆研究强调人进入一块新的土地，强调人对生态的冲击和生态对人的影 响。回 韦布认识到环境对人的限制性影响以及人对环境的适应。他把美国的大平原 作为一个固定的地理区域、地理实体加以考察；他开展了地区史研究，突破了特 纳的“西进史观 ，开启了“西部史学”的研究。1 9 3 1 年，他出版成名作大平原 ( t h eg r e a tp l a i n s ) ，此书的目的即在“揭示这一独特的地区是如何通过其三个主 要特征影响进驻其上的形形色色的人民、民族和个体而又如何反过来受他们影响 的 。 韦布更多强调环境的限制作用，“从一开始，这片土地就对作为自然之子的 人类产生了无法改变的影响 ，“如果对此缺乏清晰的认识，任何企图理解大平原 对美国文明影响的努力都将是徒劳无益的。因此，自然力量便成为历史解释 m a r t i nvm e l o s i “e q u i t y , e c o r a c i s ma n d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r e v i e w1 9 ，p 3 ( f a l l1 9 9 5 ) ：p 1 c r o s b y ，a w - “t h ep a s ta n dp r e s e n to f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h i s t o r y , ”a m e r i c a nh i s t o r i c a lr e v i e w10 0 ， 4 ( o c t o b e r19 9 5 ) ：p l17 9 杨生茂编美国历史学家特纳及其学派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4 ：8 9 9 0 包茂宏唐纳德沃斯特和美国的环境史研究 j 史学理论研究，2 0 0 3 ( 4 ) ：1 0 3 1 0 4 编者按：三个主要特征是指：土地平坦、树木缺乏、气候干燥。 袁鹏韦布的大平原与美国西部史学发展 j 东北师范大学学报，1 9 9 5 ( 5 ) ：1 0 1 2 一、美国环境史研究的缘起及成就 中的一个永恒因素 ；“我们都知道美国西部的大平原是一片自然力量几乎无法 抗拒的土地，如此专横以至于没人、没机构可以忽略它，所有的不得不适应它 。 当然，正是美国人对大平原的适应，“改变了来自东部湿润地带和森林地带的制 度和文化复合体，开创了雅利安文明新的发展阶段”。 可以说，韦布对自然环境 的认识、对西部地方史的研究，关注环境因素在史学中的更好发展，值得肯定。 马林认识到人在自然面前的主观能动性；强调地方史研究的优点；提出生态 史的概念。在马林看来，人类历史在地球形成以来的时间长河里只不过是短短的 一瞬间。历史学家的任务就是“讲述特定的人群在特定时空里的故事，重点考察 人与自然相处的成功或失败的各种方式，人既改造自然，也被自然改造”。 与韦 布不同的是，马林认为，自然环境虽然为人类的行为设置了一些限制，但是人在 自然面前还是有相当大的选择自由，人的勤劳智慧可以“永无止境地不断创造出 新资源和新机会 。 总之，“人，而非自然，是主要的决定力量 。 马林坚持他的 堪萨斯及其全体居民是独特的，他强调地方史的长处在于它能矫正全国性或地域 性的过渡广泛的解释”。o 特纳和韦布主要对边疆叙述的社会方面感兴趣，而马林 直接关注的是生态方面的变化。 1 9 4 7 年，马林出版的名著北美大草原，第一 次由一位历史学家努力把生态学与一个地区及其文化的研究结合起来的有代表性 的论文集， 意识到了随移居大平原而出现的生态变迁， 马林的贡献还在于提出 了生态史的概念，认为历史学家的任务就是“重建过去和现在的、作为全部自然 、v v a l t e rw e b b ，t h eg r e a tp l a i n s ，b o s t o n ：g i n na n dc o m p a n y , p 8 ，10 转引自高国荣环境史及其对 自然的重新书写 j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 0 0 7 ( 1 ) ：1 2 9 w e b b w a l t e rp r e s c o t t , “g e o g r a p h i c a l h i s t o f i c a lc o n c e p t si na m e r i c a nh i s t o r y , a n n a l so f a s s o c i a t i o no f a m e r i c a ng e o g r a p h e r s 5 0 ，2 ( j u n e19 6 0 ) ：p 8 6 袁鹏韦布的大平原与美国西部史学发展 j 东北师大学报，1 9 9 5 ( 5 ) ：8 回高国荣环境史及其对自然的重新书写 j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 0 0 7 ( 1 ) ：1 2 9 c i t e df r o m “e d i t o r si n t r o d u c t i o n ”，i nj a m e sc m a l i n ，h i s t o r y & e c o l o g y ：s t u d i e so ft h e g r a s s l a n d ，p x i v 转引自高国荣环境史及其对自然的重新书写 j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