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学专业论文）自我表达的视觉呈现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研究.pdf

自我表达的视觉呈现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研究 删i l lii i i f l li l li i iir lr l j l y 18 1 | 6 w h ir 5 i l l l l l 2 l l l i i h o i | u l 摘要 现代社会各种形象充斥于社会生活之中，影响到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对它的研 究和探讨也成为当代文化学者不可回避的一个重点。本文通过对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的图 像学研究，使我们能更深入地了解和掌握现代服装流行形象产生的背景及特点，并能帮 助我们理解其它形象现象。同时，也能为企业、服装设计等从业人员提供可借鉴的细分 市场以及塑造服装形象的方法和案例分析。 本文共分四章。第一章对形象和图像进行了区分和定义，并阐述图像学研究方法的 基本理论及其争议与发展；第二章从r 常生活审美与工业大生产、图像技术、陌生人 群、自我的发现等几个方面分析其产生的物质、文化基础及时代特点；第三章以现代服 装流行形象自我表达的特点为基础，根据人对社会性态度的不同将现代服装流行形象分 为五类：入世的形象、出世的形象、中庸的形象、变革的形象以及怀旧的形象，并通过 “形象套模”这样一个工具，对现代服装流行形象进行解析，分解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的形式 与意义构成；最后一章，以五个基本形象为核心，结合“形象套模”这个工具，从市场细分 和服装形象塑造两方面具体分析其在实际操作中的实践方法以及案例。 关键词：形象图像学服装流行品牌 v i s u a lp i 之e s e n t a t l 0 n0 fp e r s o n a le x p r e s s i o n t h er e s e a r c ho fm o d e r nf a s h i o ni 【a g e a b s t r a c t i m a g eh a sg r e a ti n f l u e n c en o w a d a y s t h r o u g ht h es t u d yo f m o d e r nf a s h i o ni m a g ef r o m i c o n o l o g i c a lp o i n to fv i e w ，w ec a nb e t t e ru n d e r s t a n dt h em o d e mf a s h i o ni m a g ea n do t h e r i m a g e s a n dt h er e s u l t sc a np r o v i d ea u s e f u lr e f e r e n c et om a n u f a c t u r e sa n df a s h i o nd e s i g n e r s i nt h ef i r s ts e c t i o n ，w ew i l li n t r o d u c et h eb a s i ct h e o r yo f p a n o f s k y sl c o n o l o g ya n dd i s c u s e s s o m ed i s p u t e so ft h i st h e o r y ；t h e ni nt h es e c o n ds e c t i o nw ew i l lf o c u so nt h eb a c k g r o u n ds t u d y o ft h em o d e r nf a s h i o ni m a g e ；i nt h et h i r ds e c t i o nb a s eo nt h em a i nc h a r a c t e r so fm o d e r nf a s h i o n i m a g e ，w ew i l ld i v i d et h em o d e mf a s h i o ni m a g e i n t of i v eb a s i ci m a g e sa c c o r d i n gt ot h e d i f f e r e n c e si nt h ea t t i t u d eo fs o c i e t y ；f i n a l l y , i nt h el a s ts e c t i o n ，w ew i l lh e l pm a n u f a c t u r e sg a i n d e e p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 t h em a r k e tb yu s i n gt h e s ef i v eb a s i ci m a g e sa n ds e r v et h e i rb r a n di m a g e s k e yw o r d s ：i m a g e ；i c o n o l o g y ；f a s h i o n ；b r a n d ； i i 目录 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前言1且u 舌” 第l 章形象研究的理论基础2 1 1 形象2 1 2 图像学一3 1 3 图像学方法的局限与发展一5 第2 章现代服装流行形象1 0 2 1 服装形象及其图像学阐释1 0 2 2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的概念、特点1 l 2 3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产生的背景1 2 2 3 1r 常生活审美化与工业大生产1 2 2 3 2 图像技术的发展1 4 2 3 3 自我的发现15 2 3 4 陌生人群1 5 2 3 5 小结1 6 第3 章自我表达的形象套模1 8 3 1 自我表达的内容l8 3 2 元件套模与形象套模2 0 3 3 对象物2 0 3 4 支撑物2 l 3 4 1 入世的形象2 3 3 4 1 1 体现职业、身份的服装风格2 3 3 4 1 2 表现出积极( 适应性) 性格的服装风格2 5 3 4 2 出世的形象2 7 3 4 2 1 追求自由的服装风格2 7 3 4 2 1 2 逃离城市的服装风格2 7 i i i 3 4 3 变革的形象2 9 3 4 3 1 反叛的服装风格。2 9 3 4 3 2 革新的服装风格3 2 3 4 4 怀旧的形象3 4 3 4 5 中庸的形象3 5 3 5 变项3 6 3 5 1 服装风格的混合搭配3 7 3 5 2 辅助手段3 7 3 6 融合的形象3 8 3 6 1 主导形象的判断3 9 3 6 2 辅助形象4 1 第4 章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研究成果的应用4 2 4 1 运用基本形象细分市场4 3 4 2 服装形象的塑造4 8 4 2 1 运用“形象套模”塑造服装形象一4 9 4 2 2 服装形象塑造的案例分析：安娜苏与“魔法小女孩”5 2 结论5 5 参考文献5 7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发表的学术论文5 8 致谢5 9 i v 北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位论义 日i j 吾 我们研究形象，是因为形象充斥于当今社会文化生活之中，其在社会交往、经济生活 中的重要作用也越来越被凸显出来。艺术一词的基本义就是用形象柬反映现实但比现实 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由此可见形象在艺术活动中的重要性。但在现代生活中，形象 的应用和影响力显然已经超出了艺术活动的范围，或者我们也可以说，由于艺术活动从 高高在上的“殿堂”下落到r 常生活，使形象作用到了更多、更广阔的方面。从审美到营 销，从个人形象，到企业组织的形象，甚至国家形象，都成为个人以及组织实体在各种 社会活动中不可避免的要涉及到的问题。 虽然形象一词的出现几乎和人类一样久远，可是在怎样的社会因素的交互作用下， 在现代社会被如此广泛地运用和重视? 视觉的或者抽象的形象是否有意义? 它们又是怎 样组合，怎样“诉说”的呢? 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哈耶克认为“形象”是宇宙以及人类社会 “外在秩序”之形状与“内在秩序”之象征的统一，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最高 范畴1 。j 下是这种“外在与内在秩序”的统一，使形象具有了极高的概括性与深刻性。本文 试图通过研究形象在现代社会的一个典型的形式服装流行形象来阐述和解答这些问 题，并希望可以起到抛砖引玉作用。 本文主要运用潘诺夫斯基图像学的三阶段理论，分析现代服装流行形象，梳理其脉 络，并解析其意义。根据研究的需要搜集相关文献、资料并加以综合分析和归纳。在对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图像学研究成果的应用环节，采用了分析与案例相结合的方法，并实 地考查了一些商场的品牌进驻情况，结合案例展开阐述。 根据研究目标与需要，本文将研究的内容分成四个章节写作。在第一章中对形象以 及图像学方法做一些相关的介绍与阐述，分析和归纳图像学研究遇到的一些问题以及可 能的发展。第二章与第三章展开图像学分析，研究现代服装流行形象。因为我们所分析 的对象，不是一个或几个具体的形象，而是一个形象的集群现代服装流行形象，并 且是一个非常复杂和多变的形象的集群。所以，本文先研究和分析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的 产生、特点以及其时代背景，通过对它的综合分析来把握现代服装流行形象这个集群的 特质、特点；然后再根据经过我们分析所掌握的这个集群的特点，将这个集群中的形象 按其性质进行分类，阐释其意义表达的方法与规律；最后一章将本文研究的成果，与企 业经营与设计结合起来，探讨其在现代经营管理中的运用价值与方法。 1 戴林富：大学形象沦，跃沙，巾南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第3 页 l 第l 章形象研究的理论基础 第1 章形象研究的理论基础 我们研究形象应该从图像学说起，一门通过细节的分析对图像做出解释的学问。但在 丌始之前，先把形象的概念解释清楚。 1 1 形象 商务印书馆的汉语大词典对“形象”的解释是2 ： 能引起人的思想或感情活动的具体形状和姿态。 文艺作品中创造出的生动具体的、激发人们思想感情的生活图景。通常指文学作 品中人物的神情面貌和性格特征。 在英文中，与汉语“形象”一词可以对应的单词有“i m a g e ”、“f o r m ”、“f i g u r e ”等。以形 象一词的通用翻译“i m a g e ”为例，朗文英汉双解活用词典将其解释为：“a p i c t u r ee s p i nt h em i n d ”其最基本的含义有： 图像，特别指脑海中的图像； 通过照相、绘画、文学描写或舞台表演塑造或其他方式制作的人、动物或事物的 可视的相似物； 事物通过镜子反射或光线折射而成的物体的图像。 人的外表给人留下的印象。 雷蒙威廉斯( r a y m o n dw i l l i a m s ) 在他的著作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 词汇( k e y w o r d so f c u l t u r ea n ds o c i e t y ) 中认为3 ， “英文词i m a g e 最早意思源自1 3 世纪，指的是人像或肖像。其词义可追溯到最早的 词源拉丁文i m a g o ( i m a g o 词义演变到形象便带有幻影、概念或观念等义) i m a g e 这个词的实体意涵( 人像或肖像) 被广为使用，直到1 7 世纪为止i m a g e 还包含有明显看不见的东西的意思。然而，这种意涵到1 6 世纪才成为普遍。 从1 6 世纪起，i m a g e 的意涵被延伸扩大，用来指涉心智层面。从1 7 世纪起， i m a g e 在文学讨论罩指的是书写或言语中的“比喻”。 有关i m a g e 的诸多用法后来被其在名声上的用法超越，其意思是“可感知的名声” ( p e r c e i v e dr e p u t a t i o n ) 。例如商业中的“品牌形象”或政治家关心自己的形象等。 从上述材料中可以看出，形象( i m a g e ) 一词既有具象的意义更有抽象的意义，是具 2 汉语大词典编写委员会：汉语大词典，北京，商务印l 馆国际有限公司，2 0 0 3 年，第1 2 1 7 页 3 【共】雷蒙威廉斯：关键词一文化与社会的词汇，刘建基详，北京，生活读i s - 新知i _ 三联l0 店，2 0 0 5 年 版，笫2 2 4 页 2 北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位论文 象! j 抽象的结合体。雷蒙威廉斯对于i m a g e 的解释也包括了其意涵在现代商业等环境中 的延伸：作为“可感知的名声”。 综合上述材料，形象既包括人或者物的具体的形状、姿态，影像、图像等方式制作 的人或物的可视的相似物；也包括文艺作品中创造出的生动具体的、激发人们思想感情 的生活图景和人物以及人或物的一种可感知的名声。 有必要指出的是，“形象”与“图像”一词经常互换使用，但这两个词的所指其实是有所 不同的。“图像”一词对应的英文也是“i m a g e ”( 也可以是“i c o n ，意指偶像、圣像，或者各 种图像图标；或者 p i c t u r e ) 。但在汉语大词典中的解释是画成、摄制或者印刷的形 象。可见，虽然这两个词经常可以互换使用，并可以用一个英文词汇“i m a g e ”来对应。但 其在意义与用法上存在一些差别。图像一词所指的更具象，意义涵盖的范围比较窄：而 形象一词则除了具象的意义之外，还包含有更抽象一些的意义，其意义的涵盖范围更广 一些。所以，在中文用法中，一般将比较具像的视觉形式称为图像或者形象，而比较抽 象的含义一般只能用形象一词来表示。简单地说，形象所涵盖的内容包括有图像但大于 图像，形象是形式与内容、具象与抽象的有机统一。 1 2 图像学 图像学( i c o n o l o g y ) 是研究图像意义的学问。它是艺术史的一个枝干，主要并不针 对形式( f r o m ) 。而在于探讨艺术作品的主题( s u b j e c t m a t t e r ) 或含意( m e a n i n g ) 4 0 其英 文名字中的“i c o n ”标示了其对于圣像研究的起源5 。 图像志( i c o n o g r a p h y ) 与图像学( i c o n o l o g y ) 这两个术语在2 0 世纪2 0 、3 0 年代在艺 术史学界开始使用。这两个词经常被互换使用，但严格来说，它们指的是图像研究的两 个不同阶段。他们的区别从其英文单词的后缀上也能看出来：图像志的后缀g r a p h y 是从 希腊文g r a p h e i n ( 写作、写法) 发展来的，表示了描述性的内涵。而图像学的英文单词后缀 是l o g y ，这是从希腊语l o g o s ( 理性、理念) 衍化而来的，包括了解释性的内涵6 。因此，图像 学是在图像志基础上的深化与发展，它是在图像志分析的基础上，试图从更广泛的文化 背景来解释这些图像是如何且为什么会被选用的。 由德国学者瓦尔堡 a b ew a r b u r g ，1 8 6 6 1 9 2 9 】创立的瓦尔堡学派，成为图像学研究的 最著名的团体。瓦尔堡学派的艺术史家潘诺夫斯基 e r w i np a n o f s k y ，1 8 9 2 1 9 6 8 是公认的 4 ( l - ：) 潘诺大斯基：造型艺术的意义，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 9 9 6 年7 月第一版，第3 l 页 5i c o n o l o g y ，源山占希腊语和拉丁语巾的“i j 似”一词，后水指基督教的图像，臼1 91 u ：纪初被尔正教用术指 称圣像。潘诺大斯基将这个词发艘为分业术语，用丁- 他对巾1 u ：纪和文艺复兴之_ ：教艺术的i 刚释。 6 ( 火) 潘诺大斯基：造犁艺术的意义，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 9 9 6 年7 月第一版，第3 6 - 3 7 页 3 第1 章形象研究的理论基础 图像学的领军人物。潘诺夫斯基在其著作中，界定了图像学分析的三个阶段，每一个阶 段都有自己的方法与目的。 第一个阶段是前图像志分析。观者处理的是能够在视觉上识别的“形式意义”，包括可 识别出来的物品( 比如房子、人物、花草) 和事件( 舞会、餐饮、读书) 构成。这是一 个比较基本的形式分析，或者是自然的、感性的分析，也称为事实性的含义( f a c t u a l m e a n i n g ) 。同时这些人物或者事件会带给你或者欢乐或者友好或者敌意的情绪。这些心 理上的微妙体验，称其为表现性( e x p r e s s i o n a l ) 含意。它不同于事实的含意，是我们用 实际经验中得到的一定的敏感度了解它，仍在意识的范围之内1 。这种事实的含意和表现 性的含意，在图像学研究中都属于图像学研究的第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是图像志分析，也就是对图像的描绘和分类，识别出图像的“知性意义”。 基于宗教、神话、文学等人类文化知识，观者识别出图像的“知性意义”是一个已知的故事 或者可识别的人物等传统的、知识性的分析。“肖像学8 是一种有局限性的、辅助性的研 究，它能够告诉我们一些特定的题材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被形象的表现出来的。 这门学科告诉我们基督是在何时何地围上一块缠腰布或者穿上一件长袍的。”9 在图像 志分析阶段，通过我们掌握的历史的、文学的知识，确切地指出某幅美术作品所描绘的 是圣经中的某个故事，以及某种花朵或者器具象征的是某种美德。譬如我们看到某幅美 术作品中一位女性人物手托桃子，知道这意味着她是真理的化身；两个人以某种特定的 方式，缠斗在一起，代表的是善与恶的斗争等。 第三个阶段是图像学分析，也就是解读出图像的“内含意义”。这个阶段是通过艺术作 品本身看到其背后的历史的、社会的、文化的影响和力量。比如综合考虑和分析该图像 制作的时间与地点、流行的文化风格或者艺术家的风格、赞助人的意图等等，分析为什 么会出现这样一件艺术作品或者艺术风格，或者这样的艺术作品或者艺术风格反映出什 么样的时代特点。我们将其称为图像的“本质意义”或者“内含的意义”，就是“揭示决定一 个民族、时代、阶级、宗教或哲学倾向基本态度的那些根本原则。”旧 我们可以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解释图像学研究的三个阶段。譬如，我们看到一个玩 偶，首先将其认定为男性形象。这是第一个阶段，前图像志的阶段；经过进一步的识 别，你会认出这个男性是蜘蛛侠，2 0 世纪9 0 年代流行于美国国内外的科幻人物，这是第 7 同上，第3 1 - 3 2 页 8 即图像忠 9 ( 天) 潘诺大斯基：视觉艺术的意义，辽。j 。，辽j 。人民山版社，1 9 8 7 年8 月，第5 页 1 0 ( 火) 彼得伯兜( p e t e r - b u r k e ) ：图像证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2 月，第4 3 页 4 北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何论文 二个阶段，图像志的阶段；在第三个阶段，也就是图像学的阶段，我们要致力于考察“蜘 蛛侠”这个形象背后所传达出的关于社会文化的一些观念。 虽然潘诺夫斯基所划分的这三个阶段，前图像志阶段“形式的含义”、图像志阶段“知 性的含义”以及图像学“内含的含义”看起来是泾渭分明、截然不同的三个独立领域，但其 实是一体的多面。我们在研究形象时，应该同时考察这三个方面，将它们作为不可分的 过程进行综合分析，而不是将这三个方面独立开来。 1 3 图像学方法的局限与发展 尽管潘诺夫斯基的图像学理论得到了极大的重视，是艺术史学重要的方法论之一。 但图像学也一直伴随着各种争议与质疑。图像证史的作者、英国著名的新文化史学 家彼得f 自克( p e t e rb u r k e ) 以及潘诺夫斯基的主要著作视觉艺术的意义的译者傅志强列 举了学术界对图像学的一些主要的质疑的观点。我们综合以上学者的主要观点，对图像 学方法的一些争议与可能的发展进行探讨。 l 、图像学方法是否过于主观? 首先，对图像学这种方法的指责主要来自于，认为图像学研究在某些方面存在着过 于主观和强调直觉的问题。这种观点认为图像学方法有过多的猜测。譬如，对波提切利 的绘画作品春天中的美惠三女神很容易辨识，但对其绘画的寓意的解释却层出不 穷，各执一词。这说明把绘画中的某个成分识别出来是比较容易的，但要把这些成分组 合起来，并以历史的、文化的或者哲学的角度推论出一个结论或者逻辑就比较困难了， 很难避免图像研究者对它的分析做出主观论断的嫌疑。彼得f 白克认为，“图像学者想要从 图像中发现他们实际上已经知道存在于其中的那种东西，即时代精神，总要冒一定的风 险。，1 2 潘诺夫斯基本人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不管在哪一个层次，我们要确认 和解释，都有赖于我们的主观认识，而f 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借助洞察历史过程的透视 力，来做补充与修正” 因此，潘诺夫斯基提出，需要运用一些修正与克制的方法来控制这种诠释方法的“主 观性”。他针对图像学研究的三个阶段，分别提出了修f 的方法。潘诺夫斯基洗，“正如我 们的实际经验，在不同的历史情境下，必须透过观察事和物的形式的表达方式来做修 证；正如我们的文学知识，在不同的历史情境下，必须透过观察以事物表达特殊的主题 1 波提切利作，约1 4 8 2 年。现减了：佛罗伦萨的乌飞兹炎术馆。细节表现的足墨斤- 里神与荚惠二女神。 2 ( 炎) 彼得伯兜：图像汪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2 月，第4 9 页 3 ( 火) 潘诺大斯基：造掣艺术的意义，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台限公一j ，1 9 9 6 年7 月，笫4 3 - 4 4 页 5 第1 章形象研究的理论基础 和观念的方式束做修j f ；更有甚者，我们的综合直觉，在不问的历史情境下，有赖于透 过观察特定的主题和观念表达人类心灵普遍重要趋势的方式，好加以修正” 然而，我们认为潘诺夫斯基所提出的这种“修讵与克制”，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克服由于 阐释者与图像之问的“历史距离”所造成的误差，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图像学方法的分析带 有推测的成分。或者正如彼得f 白克所说，最好的办法也许是继续推测下去，但也必须牢 记，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j 下在进行的尝试1 5 。 不过笔者认为，图像学研究中的主观性还是可以在相当程度上得到控制的。譬如， 通过研究现代的图像而不是历史的图像，可以有效的减少需要“修j 下”的环节而避免误读， 以及因此而产生的主观猜测等。 2 、图像是否都有意义? 图像学方法存在的另一个问题是，这种研究是否过度强调了图像的寓意? 图像学研 究者总是致力于找到图像的各种意义，但有一些人对于图像是否有意义表示质疑。他们 认为图像并不总是寓言式的，有时纯粹是为了审美，或者是下意识所产生的联想，譬如 达利1 6 、莫奈1 7 等绘画大师对图像是否有寓意根本持否定态度。 但是我们认为，无论是达利的超现实主义还是莫奈的印象派，他们所否认的只是图 像的宗教的、历史的意义。无论是梦境的、潜意识的绘画，或者纯审美的图像都仍有图 像学研究的意义。即使是看似毫无意义的风景画，仍然可能是一种文化符号，可能带有 作者以及观众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暗示与联想。潘诺夫斯基说道，“而一如题材的确认无疑 是正确的图像分析的前提，对意象、故事、寓言做正确的分析，也正是正确诠释图像的 先决条件除非我们所处理的艺术作品，它所属的第二的或者传统的主题部分被删 除，而直接由题材转入内部，譬如欧洲的风景画、静物画、民俗画。”1 8 由此可见，潘诺夫斯基即承认“非寓言式图像的存在，也表明了，“非寓言”式图像仍 然在图像学研究范围之内，只是跳过了图像志的研究阶段，而直接进入到图像学研究范 畴而已。 3 、图像学与其它图像研究方法的关系 对形象的研究，除了图像学的方法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的研究方法，比如符号学、 h 同上，第4 3 页 1 5 ( 炎) 彼得伯兜：图像证史，北京，北京大学山版享十，2 0 0 8 年2 月，第2 4 6 页 拍萨尔乩多达年l j ( s a l v a d o r d a l i ) 超现实主义绘画大师级人物。用串越的天才和想象力表达无理性的、疯狂 的超现实艺术。 奥斯 兜洛德莫奈( o s c a 卜c l a u d e m o n e t ) 法囡印象派主要画家。印象派运动领袖人物。擅k 光与影的 实验与表现技法。他对光色的擘注远远超越物体的形象，使得物体在画布上的表现消火在光色之巾。 憎( 火) 潘诺大斯基：造掣艺术的意义，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宵限公i i j ，1 9 9 6 年7 月第一版，第3 7 页 6 北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位论文 心理分析学等。 符号学的研究方法是把图像当作“图解式的文本”，强调形式的相似与对立。他们的兴 趣在于画像中具体元素之间的关系，而不像图像学研究是给元素本身解码1 9 。因此，用符 号学来解读图像，符号与意义之问是有明确的联系的，有一个清楚的“能指，_ 所指”的 意义链条，比如“红灯”指向“停”。而图像学方法虽然在图像学阶段以时代与整个文化、历 史为背景，以“综合的分析”这样一种“能力”来分析图像的图像学意义，很难有明确的意义 链条。但在图像志阶段的研究分析中有类似明晰的意义链条，比如潘诺夫斯基在精明 的寓言一文中指出图像中的动物狮子、狼和狗，分别代表着现在、过去与未来。所以 我们认为，虽然符号学方法的术语以及研究重点与图像学方法有所不同，但其对图像进 行研究与分析的方法，从本质上来说还是图像学的，只是侧重点有所不同。关于这一 点，彼得f 白克阐述道，“无论如何，从迄今为止列维一施特劳斯2 0 、巴特2 1 和埃科2 2 对画像 中的元素所作的分析来看，他们所做的工作仍然是图像学的，并没有与它决裂。2 3 而心理分析学方法注重于研究无意识( 或者潜意识) 的符号，并不把注意力集中在 图像的有意识表达的意义上，而潘诺夫斯基把它放在首要地位。 我们认为无论是心理分析法或符号学方法，这些学科的发展都是对图像学研究有益 的补充与发展。 4 、其它质疑 傅志强等学者也提出潘诺夫斯基的历史观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潘诺夫斯基的历史概 念“主要是以时间和空间的范畴为基础的”，还强调“历史距离”感。据他说，这种历史距离 需要有6 0 8 0 年的间隔，而且还可以被“文化和地理的距离替代”。他们认为这些看法显得 有些牵强。2 5 傅志强等学者还认为，或许是时代的限制，潘诺夫斯基也没有意识到艺术史、艺术品 和艺术创作与物质生产活动和社会生产力的关系。列宁曾指出，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历史 理论有个重要缺点，“第一，以往的历史理论，至多是考察了人们历史活动的思想动机， ”( 荚) 彼得f 自兜：图像证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2 月，第2 5 2 页 2 0 兜洛德列维斯特劳斯( c l a u d el e v is t r a u s s ) 著名人类学家，法国结构主义人文学术思潮的主要创始人。 代表作有神话学 2 1 罗兰巴特，法国著名符号学家。代表作骨符号学原理、神i , t , - 学、流行体系等。 2 2 翁贝尔托埃科，著名文艺理沦家、小说家，代两方公认的符号学大师。代表作有符号学理沦、 符号学和语 哲学等。 2 3 ( 火) 彼得伯兜：图像证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 0 0 8 年2 月，第2 5 2 页 乃( 荚) 潘诺大斯基：视觉艺术的意义，i n 辽。j 。人民出版社，1 9 8 7 年8 月第一版，第6 页) 7 第l 章形象研究的理论基础 而没有考究产生这些动机的原冈，没有摸n i ：t - 会关系体系的客观规律性，没有看出物质 生产发展程度是这种关系的根源。第二，过去的历史理论恰恰没有说明人民的群众的活 动，只有历史唯物主义才第一次使我们能以自然史的精确性去考察群众生活的社会条件 以及这些条件的变更。2 6 虽然潘诺夫斯基所主张的图像学研究方法有其时代的局限性，不过图像学本身作为 探索图像意义的这样一门学科，应当在其发展中吸纳其它一些学科的方法和成果，而不 用局限于其传统思想。彼得伯克认为，潘诺夫斯基所主张的图像研究方法的某些成分完 全可以同取代它来研究图像的方法中的某些成分综合起来。彼得伯克说，“无论如何，我 们需要图像学，但也必须超越它，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拓展它的内容。我们也需要使 用更加系统的方式去实践图像学，其中可能涉及到心理分析学、符号学，以及接受理论 的使用。”2 7 综合以上学者的观点，本文在对图像学研究方法学习和继承的基础上，对它的研究 对象以及研究方法等方面也有所突破与发展。具体如下： l 、研究对象的拓展 首先，图像学的研究对象主要是美术作品，特别是有宗教色彩的美术作品。而我们 的研究对象主要是现代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形象与图像。也就是说，我们突破了潘诺夫斯 基对“时间与空间的历史距离”限定。这样，阐释者与图像之间的时间和空间以及文化的距 离缩短了，对图像的“误读”也大大减少，从而提高了图像学分析的准确性与客观性。并且 不再拘泥于宗教的、美术的作品，而是将视线投入到更为广泛、活泼和生动的现实社会 生活中的各种艺术作品、各种形象和图像，不仅包括各种美术、图片作品，雕塑、建筑 作品，还包括动态的影像、电子作品，甚至真实生活中的人的形象也包括其中。 我们认为这种拓展是合乎时代潮流和历史需要的。当时光流逝到现代，人类社会尘 活的主题已经进入基于商业消费的、大众娱乐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继续拘泥 于宗教的、历史的研究是与时代的发展不同步的，也不能满足时代的需要。虽然以潘诺 夫斯基为代表的图像学，以与宗教、历史有关的艺术作品的研究为主体，但图像学从本 质上来说是- - 1 7 研究和解读图像意义的学问，因此我们认为这种拓展既是对图像学这种 研究方法的发展与传承，也是符合时代需要的。其实，潘诺夫斯基也曾对生动的人的形 象，对生活中的形象进行图像学的讨论。例如他在解释图像学三个阶段的意义时，曾经 2 6 列。九譬尔码兜思，载列。j t 选集，第：卷，第5 8 6 页。转引白：潘诺大斯基：视觉艺术的意义，辽 n 辽j 。人民出版社，1 9 8 7 年8 月第一版，第6 页 2 7 ( 荚) 彼得f 自兜：图像证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2 月，第5 l 页 8 北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何论文 用了在生活中遇见一个朋友，朋友挥帽致意的经典例子来分析其三个阶段的理论的内 涵。只是由于历史或个人的原因，他并没有将这些同常生活的、比较通俗的方面的内容 作为他的主要研究对象。 2 、与物质生产发展相结合 本文对于图像学的研究，突破其过于强调文献与哲学的局限性，将图像学的研究与 社会物质生活紧密联系起来，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图像学过于主观的局限性，找到 了图像学阐释的物质根源。我们不仅将物质生产力作为影响和改变“形象”的形式和意义的 一支重要力量纳入图像学研究中，也尝试将图像学的研究成果运用到物质生活中去。我 们希望我们所做的每一项研究，都能脱离纯粹学术理论研究的巢臼，都能在现代社会生 活中、在物质生活中找到可用之地，切实地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 3 、与其它研究方法结合 在研究过程中，本文也将一些符号学、心理学的理论和成果融入到图像学研究中 来，博采众长，使图像学的研究更灵活、更客观。譬如，符号学常常以现代通俗图像为 研究对象，启发了本文对现代服装流行形象进行图像学研究的尝试；借鉴法国符号学家 罗兰巴特 r o l a n db a r t h e s ，1 9 1 5 1 9 8 0 的“元件套模”理论进行图像学分析，使我们能在图像 学意义三层次的基础上，更清楚地了解图像意义的构成方式与原理。本文也引用了一些 心理学的研究成果辅助研究。 9 匕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位沦义 第2 章现代服装流行形象 现代社会中，可供我们考察的形象可谓极为宽泛，不可能在本文中一一分析和研 究。本文的主要研究对象是，现代社会时尚流行中的人的服装形象，也就是现代服装流 行形象。本文所研究的现代服装流行形象作为现代各种流行形象中极具代表性的一种形 象，对它的研究有助于我们理解和把握现代其它各种形象的意义内涵。 2 1 服装形象及其图像学阐释 本文所研究之服装形象是指人着装之后呈现出的外形姿态。研究服装形象不能将人 与其全身的穿着和装饰分离，只有这种服装与人的组合，相互问的协调与制约，并结合 其所处的社会、地理、文化环境，才能显示出这些形象所蕴含的丰富的文化和符号含 义。现代社会中，从真实的人的服装形象到复制的、虚拟的各种人的服装形象，各类公 共场所以及社交场所的各色人群，各种杂志报干| j 印刷海报的人物肖像，t 台以及电影电视 里的模特明星们的服装形象，均在我们可进行分析研究的范围之内。 根据图像学三段论，面对某一服装形象时，首先可以识别出这个人物是男性、女性 还是儿童? 大约的年龄以及种族等。还会知道这个人物是在厨房，在吃饭，在逛街，在 开会，或者只是目视前方，还可能感受到这个人物或者愉悦、或者悲伤的情绪；进一步 的，我们辨认出这个人物是某个我们认识的明星，或者根据其服饰装扮以及背景布局判 断出这个人物的身份是办公室职员或者是个中产阶级小资，其着装风格是淑女风格，或 者是波希米亚风格，或是8 0 年代复古风格。这一阶段，也就是图像志的阶段，我们可以 看出它的知性含义。潘诺夫斯基对于第二个知性的阶段的知识来源有具体的解释：“肖像 学2 8 分析是以对各种文献渊源中流传下来的特殊题材和概念的掌握为先决条件的，而无论 这种掌握是通过有目的的阅读还是通过口头流传达到的。”2 9 不同于潘诺夫斯基所研究的 文艺复兴时期图像的知识来源集中于宗教、神话等文献，我们对图像志阶段人物身份的 判断以及各种风格的认知和常规意义的解读常常是来自于文化、艺术文献，各种传播媒 体等；更进一步，我们结合一定的历史的、社会的、文化的知识，特别是结合社会物质 生产力对社会文化的影响，继续考察这一服装形象深层的社会与文化意义。譬如这一时 期社会女性审美的变化、人们的价值观的变化等影响到人们的着装动机等等。在这一阶 段，也就是图像学研究的第三个阶段，内在含义的阶段，我们也突破了潘诺夫斯基对“综 2 8 即图像忠 2 9 ( 火) 潘诺大斯基：视觉艺术的意义，辽。j 。，辽。j 。人民出版社，1 9 8 7 年8 月筇一版，第5 页 1 0 北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位论文 合的直觉”3 0 的强调，认为时图像内在含义的认知更多的是基于对客观世界的物质与文化 的客观规律的了解，而不只是依赖于直觉。 表一服装形象二层次的诠释原理3 1 诠释的对象诠释的行为诠释的依据 1 、自然的或者形式的主题图像前的描述实际的经验( 对事与物的熟悉认 ( 前图像：占) 知) 2 、知识性的主题图像的分析时尚与艺术的知识( 对特殊土题 ( 图像志)与理念的熟悉认知) 3 、隐含的或内在的含义图像学的解释综合的直觉( 对人类心志重要趋 ( 图像学)势的熟悉认知) 以及对社会的、 物质的、文化的背景的熟悉认知 2 2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的概念、特点 服装流行是一种特定的社会现象，是指在一定的历史期间，一定数量范围的人，受 某种意识的驱使，以模仿为媒介而普遍采用某种生活行动、生活方式或观念意识所形成 的社会现象3 2 。本文所研究的服装形象是在这种特定环境中被社会、文化与时尚包裹了的 服装形象，我们将其称为现代服装流行形象。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存在于流行之中，但其作为服装艺术的内在灵魂和外在表现形式 的统一，消解了一般的流行所表现的分散性、即兴性，是对一般的流行的一种凝聚和提 炼。我们可以说，服装流行这种特定的社会现象，实际上是以“形象”来表现和传递的，服 装流行的更迭变化并不仅仅只是裙长裤短的变化，而是“形象”的变更。通过这种时尚的形 象的引导，使我们获得清晰的观察脉络，从而得以从社会文化的层面把握流行的走向， 使服装流行获得理性的分析和整合。正如安妮霍兰德所述：现代时装艺术的基本主题是 着装者不断变化的形象。它把服装与着装者紧密的结合起来。它的发展带着某种共同的 意义，这种共同的意义蕴含在每一位同益社会化的个人中。3 3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在不同的地域和时i 日j ，都曾出现过某种程度的服装流行及相应 的服装形象。虽然无论在广度上还是深度上，都跟现代社会中的服装流行不能比拟，但 对于其能不能算真f 意义的时尚流行存在争议。为了明确概念，以及界定本文研究的时 3 0 潘诺大斯基认为做图像学削释需要一种类似医师的智力。这种能力，只能用一个他认为4 i 太适。ii ：的名词 “综合的商觉”( s y n t h e t i c i n t u i t i o n ) 米解释。 3 。笔存对服装形象的图像学分析做的解释。 3 2 伞岐，服装学概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7 月第一版 3 3 ( 炎) 安姚霍兰德( a l i n e ，h o l l a n d e r ) ：性别与服饰现代服装的演变，北京，东方出版社，2 0 0 0 年，第3 l 页 第2 章现代服装流行形象 l 丑j 范围，本文参照一般服装史的断代方法，将2 0 世纪以后的服装流行形象称为现代服装 流行形象。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这个概念是区别于以往的服装流行形象，我们称之为历史的服装 流行形象。这不仅因为2 0 世纪后真正确立了服装的现代样式，更因为我们认为这一时期 的服装流行形象具有三个重要特征： 第一、流行的程度不同。这个程度包括从时间、空间以及与社会联系的深度三个维 度的不同。这种流行是世界范围内的，几乎覆盖所有人群的流行；并且这种流行已不仅 仅是一般的、短期的社会行为与现象，而成为了一种世界性的，与社会文化、经济紧密 关联的，具有时代特征的，长期存在的社会行为与现象。因此，我们说这一时期的服装 流行具有影响范围广、持续时间长、与社会关联的程度深的特点。 第二、这一时期服装流行形象的功能目的不同。从以自上而下的对统治阶级、上层 贵族的模仿为主，社会审美功能为辅，向以追求“个性”的审美功能与社会交往的需要为主 的方向发展。 第三、流行形象多元化并存。与历史的服装流行形象在一段时期仅有一种或少量的 几种“形象”较大范围的流行不同，现代服装流行形象在一个时期存在多种截然不同的形象 同时流行的特点。 2 3 现代服装流行形象产生的背景 现代服装流行为什么会与历史的服装流行有从范围程度、功能特点等方面的诸多不 同? 为什么其职能会向追求“个性”的审美功能和身份塑造方向发展? 了解推动现代服装流 行发生、发展的背景，能帮助我们理解现代流行，并帮助我们找到纷繁复杂的现代服装 流行的脉络和内在的推动力量。因此，我们需要审视是什么内因和动力在推动着现代服 装流行形象走上历史的舞台，并以现在这个样子呈现在世人面自订。了解现代服装流行形 象产生的背景，我们必须要跳出具体的、个体的服装形象，而以整个的现代服装流行形 象这个集群为对象来考察，并且必须将视线越过时尚流行与服装，观察时尚流行之后的 社会的、历史的、文化的、经济生产的动向。 2 3 1 日常生活审美化与工业大生产 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现象是，艺术与同常生活加以区分的观念f 在消解，从高不可 及的殿堂向大众转移，向大众的日常生活转移，我们将其称为同常生活审美化。 闩常生活审美化有两层含义：第一，艺术家们摆弄r 常生活的物品，并把它们变成 艺术对象。第二，人们将他们自己的日常生活转变为某种审美规划，旨在从他们的服 12 北京服装学院硕十学位论文 饰、外观、家居物品中营造出某种一致的风格。同常生活审美化也许达到了这样一种程 度，亦即人们把他们自己以及他们周遭环境看作是艺术的对象。3 4 在同常生活审美化的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时尚流行走到了历史舞台的中央。艺术家 们不再只执着于绘画、雕塑，转而